第八章

彩衣鎮(zhèn)是個水鄉(xiāng)小鎮(zhèn)，城中有不少河道，水路兩岸貼著民居，河上擠滿船隻賣買各式各樣物品，十分熱鬧。倆人乘坐小船買了兩壇天子笑才上岸進城，各世家子弟紛紛到來求學(xué)，彩衣鎮(zhèn)這幾天比往常還熱鬧。

途中還聽到不少人在談?wù)撍{啟仁，老一輩的對姑蘇藍先生是贊不絕口，不論多難教的孩子送去他手下教導(dǎo)接回時至少儀表禮節(jié)都遠比之前。而年輕一輩則覺得藍先生固執(zhí)、迂腐，但鑒于藍家家規(guī)三千多條，藍先生又最愛罰人抄家規(guī)及打板子，還是上百篇的抄…為了不抄到手?jǐn)唷⒉皇芷と庵啻蟛糠輰W(xué)生都會很聽話的，私下裡都叫藍老頭呢。只是今年有些不一樣，至少對五大家族的意義就不同了。

倆人走在大街上經(jīng)過一間客棧門前聽到有不少人在吵鬧，也沒多理會而是在看客棧斜對面的一家茶樓，二樓一個窗戶有個六歲左右的小孩伸手向兩人揮舞，邊大喊邊向下跳…

魏愿 : 染哥哥，羨哥哥！

魏嬰腳下輕躍在半空接著魏愿再輕輕落地，這邊的動靜連在客棧門前吵鬧的人也安靜了，魏嬰可沒理會周圍的人抱著魏愿和墨染進了茶樓上二樓房間。

魏嬰?: 阿愿比我小時候還皮，也不怕摔著。

魏愿則笑嘻嘻的抱著魏嬰的脖子說 : 羨哥哥會接著，阿愿才不怕。

魏嬰和墨染在房間見著四叔還有魏寧(12歲)，四叔和魏寧站起身要向魏嬰和墨染行禮被墨染阻止。

墨染 : 四叔這又沒外人不用這些虛禮，都坐吧。

魏嬰 : 四叔 怎么不先傳訊給我？

四叔 : 我早上就到了阿…有傳訊給你沒回應(yīng)，我才傳訊給藍家的。

魏嬰不禁瞄了一眼墨染……說 : 阿…早上有事在忙沒注意到。阿寧怎來了？我還以為是阿菁。

魏寧 : 您離開夷陵后阿愿就吵著要來找您，我想念阿姐就跟來…阿菁跟著曉長老去夜獵了。

魏嬰捏了一下魏愿的臉 : 這么想我呀！

魏愿笑得眼睛彎彎的抱著魏嬰不放手。

而大街上的一群人因藍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同時出現(xiàn)引來一眾談?wù)?，就連剛在客棧門前吵鬧的各仙們子弟也議論紛紛，還有人認(rèn)出那小孩的服飾是夷陵魏家獨有的，全黑的衣服上有著繁瑣暗紅色類似符文的圖騰，據(jù)說衣服上的圖騰不同代表著不同的身份地位，那小孩的身份也不簡單阿。那家茶樓是藍家的產(chǎn)業(yè)，二樓的房間也只供藍家的人住宿。

藍湛也在其中默默的聽著，剛剛魏嬰出現(xiàn)就認(rèn)出了，只是聽眾人說是藍家三公子，那魏嬰這名字又代表著什么？而令藍湛困惑的是去年在聚談會見過的魏無羨…是他們口中的二公子，兩人明明不同呀！

藍湛抬頭看向那窗戶，見剛那小孩正在看著這邊，然后回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魏嬰就出現(xiàn)在窗口抱起小孩看向藍湛，魏嬰對藍湛輕笑無聲說"保密"就走開了。

魏嬰帶著阿寧阿愿準(zhǔn)備去逛夜市，剛下樓就遇到江家一行人，阿愿看到藍湛就笑嘻嘻的跑過去喊漂亮哥哥，江澄兩姐弟也看了過來。

魏嬰 : 阿愿乖 回來，你打擾哥哥了。

藍湛第一次被小孩叫漂亮哥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阿愿又看看魏嬰。

魏嬰上前抱起阿愿笑著對藍湛說 : 不好意思阿！阿愿被家裡寵壞了。

魏愿 : 漂亮哥哥是除了染哥哥、羨哥哥，我見過最好看的哥哥。

魏嬰寵溺的對阿愿說 : 嗯~還是我們家阿愿最好看。

逗得阿愿甜甜一笑，阿愿問魏嬰能不能叫藍湛一起逛夜市。

魏嬰看了一眼江家眾人，問藍湛有沒有空一起逛夜市。藍湛點頭就準(zhǔn)備一起走出茶樓。

江澄心裡不舒服被無視，便高聲喊 : 魏無羨！

魏嬰回頭冷冷的看向江澄，淡淡道 : 何事。

江澄 : 去年聚談會你還欠我一個答覆。

魏嬰皺眉 : 嗯？(os: 去年……)

藍湛正在想怎么告訴魏嬰時……

魏嬰 : 我記性不太好，忘了發(fā)生什么了。

江澄氣結(jié)居然說忘了，哼道 : 我說喜歡你，你一聲不響就轉(zhuǎn)頭走了算什么意思！

魏嬰眼晴微瞇冷冷道 : 你剛說什么！

江澄剛想再說話就發(fā)現(xiàn)開不了口，只能唔…唔…被禁言了。一臉不忿的瞪著魏嬰，被江厭離拉著示意他別沖動。

魏嬰 : 意思就是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就走出茶樓，阿愿還對著江澄做鬼臉，氣得江澄一掌拍碎了桌子。

江厭離擾心的說 : 爹說了不要輕易得罪藍家，你收斂點這不比云夢。

二樓房間墨染站在窗邊看著魏嬰一行人走遠，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時飛來一隻黑鳥周身黑霧，正是早前在雅室飛過那隻，黑鳥停在窗邊周身黑霧散去，是一隻紅眼晴毛色黑得發(fā)亮的烏鴉，墨染伸手摸著牠的羽毛。

墨染 : 四叔這裡沒什么事了，您先回去吧。

四叔 : 你們兩兄弟也注意點，有什么事就傳訊回夷陵。

墨染 : 放心吧，我們會的。

夜市上又買糖果又買玩具，阿愿還想去玩小遊戲，魏嬰讓阿寧跟著去玩，回過頭時不見藍湛，看向遠處藍湛正在看兔子燈，魏嬰走過去…

魏嬰 : 喜歡？

藍湛 : 我……(os:夢裡見過。)

魏嬰 : 喜歡就買下吧。

魏嬰把兔子燈給藍湛，還挑了兩個給阿愿和阿寧。最后阿愿玩累，被魏嬰抱著沒多久就睡著了，回茶樓的路上…

藍湛 : 魏嬰 你的名字…

魏嬰 : 我原本的名字，除了魏家沒多少人知道。

藍湛 : 喔，那以后……

魏嬰輕笑 : 現(xiàn)在不重要了，隨你喜歡。到是你這樣跟我出來沒問題嗎？

藍湛 : 沒事。去年聚談會那是你二哥，那為什么說是你？

魏嬰 : 因為好玩阿，你能分清楚我們兩人，很多人都分不清阿。你就去年才見過？

藍湛 : 我就去過一次，你們完全不同阿…。

魏嬰 : 呵~你不錯…比某些人好多了。

藍湛 : 能單獨和你聊一下嗎？

已經(jīng)到茶樓…

魏嬰 : 很急嗎？?

藍湛遙頭。

魏嬰 : 那等聽學(xué)時再說，你再不回去怕會不太好過吧。

藍湛 : 好。

魏嬰進房間就看到墨染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手摸著那隻烏鴉。把阿愿放在床上，叫阿寧也去休息，設(shè)了結(jié)界免說話聲吵到兩孩子。

魏嬰來到墨染身邊，問 : 你和四叔談了些什么？

墨染 : 沒什么就問了些夷陵的事。

魏嬰輕笑伸手想摸那隻烏鴉，卻被躲開，笑容加深打了個響指，烏鴉消失地上多了個黑衣少年半跪著，表情痛苦的看著魏嬰。

魏嬰 : 你說他怎這么怕我呢？同樣是魅分別真大，當(dāng)初就叫你選紅色的玉佩，偏選黑的。

墨染淡淡的掃了少年一眼，說 : 你不用通過玉佩就能控制他，怕你正常。

魏嬰 : 要不要換？

墨染遙頭 : 你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

魏嬰一揚手少年化黑霧消失，靠在窗邊望向窗外，說 : 宸 還記得我在玄武洞醒來時對你說過的話吧。

墨染垂下眼淡淡的說 : 記得。

魏嬰 : 那就好，別多想。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還沒等墨染反應(yīng)過來，魏嬰就跳出窗外消失身影。房間蔓延著寂靜，墨染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魏嬰進了一處民居，剛進房間就一把劍迎面刺過來，魏嬰后退紅衣少女和劍的主人打在一起，魏嬰關(guān)上房門走到桌前坐下，拿過桌上的酒自斟自飲，悠閑的看著他們打斗。

沒一會兒黑衣人邊退邊喊?: 哎~我說不帶這樣的阿，快叫她停下。

魏嬰 : 你先動手的，要是別人你看她會不會這么溫柔。

黑衣人無語極了，都往死裡打還溫柔?: 宗主大人…我錯了…錯了，叫她停吧。

少女退回魏嬰身邊，摸了一下少女的頭，少女笑了笑化黑霧消失。

魏嬰 : 我離開夷陵就傳訊給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黑衣人坐下拿過酒邊喝邊說 : 路上遇到點事?lián)鷶R了。

魏嬰 : 我要的東西呢？

黑衣人丟了本書冊給魏嬰，接過翻閱…。

黑衣人 : 墨染怎沒來？

魏嬰 : 他情緒不隱，在客棧。

黑衣人 : 呀？(像想到什么) 不會是他看到你身上的咒文吧？(os : 能讓他情緒變化也只有你的事…)

魏嬰抬眼看著黑衣人，黑衣人撓撓腮 : 呃…當(dāng)我沒問……。

魏嬰繼續(xù)看書冊 : 嗯…早上看到的。

黑衣人 : 那你跟他解釋了？

魏嬰 : 一部份。

黑衣人 : ……(os:我不該問…不該問。)

魏嬰 : 這些家族都是那來的，以前沒聽過阿。

黑衣人 : 都是些大家族脫離出來的，那個蘇什么的就是藍家出去的。還有秦家就金家那邊的，還有何家……還有…還有……

魏嬰應(yīng)了一聲，手上用力書冊化成粉沫。

黑衣人眼睛閃亮亮的，興奮道?: 要開始了嗎？

魏嬰 : 人家還沒動作呢！開始什么？你要是覺得無聊…要不去找個伴侶。

黑衣人撇撇嘴。

魏嬰 : 阿~你想找事做就放消息出去溫若寒手上有塊陰鐵。

黑衣人 : 他怎會有！

魏嬰 : 巧合吧，他比我早到那裡拿走了。還有藍家那塊你千萬別動，后果自負(fù)。

黑衣人 : 那塊不是在墨染那，我怎會去碰。

魏嬰 : 給了藍啟仁，我下了符印。

黑衣人摸著下巴說 : ……我怎覺得……我有點危險呢。

魏嬰邪魅一笑，悠悠開口說 : 你知不知道這五年墨染代替我出席那些，有什么人向"我"表白過？或者是發(fā)生一些"有趣"的事？

黑衣人吞了吞口水……開始說這五年他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