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怠日記】病情交流
【深水怠日記】病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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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by?深水怠Darara

01
諸位在進入大學城附近的店鋪時,第一反應是什么?
我曾在大學城的餐館,因為價格太便宜,點了兩份主食都沒有察覺到價格有什么不對勁,最后還是店員小姐看我孤零零坐在座位上才發(fā)現(xiàn)了異常。
總結一下,就是便宜。
“辛苦你特意跑一趟了?!?/p>
這是一間設計簡潔而時尚,頗受年輕人歡迎的咖啡館。若是放在市中心商圈,它的菜單想必也會高貴起來,然而這里是大學城。
背著吉他的棕發(fā)年輕男子端著兩杯咖啡在我面前坐下,將其中一杯拿鐵遞給了我。
“謝謝?!?/p>
我接過杯子,冰塊晃動的聲音告訴我這確實是一杯少冰,很好。
棕發(fā)青年,或者叫他格羅佛·巴德,有一張非常吸引人的帥氣面龐。周圍的顧客走過時,總是會忍不住瞟一眼他蓬松的馬尾和綠色的眼睛。大概會以為是哪個國家來的留學生吧?
但他們若是聽見我們交流的話題,心中恐怕就不會有那些朦朧的憧憬了。
“你又去了哪些世界?”
格羅佛帶著些期待問我。
“去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蔽矣梦軘噭又锏谋鶋K,開始和他數起來,“有艦娘存在的世界,有浮空島的世界,還有什么都沒有,無聊的世界……不過,沒有你的世界?!?/p>
格羅佛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少許。
“這……這樣。”
他喝了一口咖啡,試圖掩飾自己那微妙的失落,但才抿了一口,整張臉龐就被苦到扭曲了。
若是只看他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個十分普通的男大學生。
但我忘不了我第一次和格羅佛·巴德見面時他的模樣。
那時的他,打扮與現(xiàn)在倒也差不了太多,然而周身卻散發(fā)出了一種奇妙的氣質,將他與周圍人區(qū)隔開來,明明白白地昭示——這是一個來自異界的人。
“沒關系,至少……你還能一直幫我尋找?!?/p>
見我對他剛才的窘樣毫無反應,格羅佛尷尬地撓了撓頭,如此對我說道。
“而且,就算你能去到我的‘故鄉(xiāng)’,一切也沒什么意義。畢竟,我自己已經回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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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說起來,我一直沒有問過你?!?/p>
時尚的咖啡館里人來人往,時不時還有外賣小哥急匆匆地穿梭,一切都顯得繁忙而安定。與這番場景相比,我們談論的話題稍微顯得有些超脫現(xiàn)實。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啊……”
格羅佛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輕笑了一下:“我以前是吟游詩人?!?/p>
“哦哦。就是彈琴唱歌可以給隊友加buff的?”
“彈琴唱歌是對的,但是不會加buff?!?/p>
“這樣?!?/p>
我又問:“那需要自己寫歌嗎?”
“當然啦,就是為了尋找創(chuàng)作的素材,吟游詩人才會不斷旅行?!?/p>
格羅佛說著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會……遇到意外,來到了【這邊】?!?/p>
“嗯嗯?!薄半m然我知道你已經聽厭了我穿越的故事,但也沒必要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吧?”
我沒看他,又喝了口拿鐵。今天氣溫微涼,少冰也能堅持很久呢。
我聽見格羅佛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么偏偏是你能夠【旅行】呢……你甚至都不是人類。”
“嗯?不是人類就不能【旅行】嗎?”
“怎么說呢……因為你算是人類科技的【造物】吧?”格羅佛大剌剌的說,“感覺在你身上發(fā)生的東西會更科學一些……?像魔法啊,穿越啊,感覺不是一個體系的?!?/p>
“你不覺得這話有點冒犯嗎?”“???不好意思,畢竟我不認識其他的AI,你們會很介意被說是【造物】嗎?”
看吧,其實我們都不是那么客氣。
“科學的方法也是能解釋穿越的,”桌上已經積了一灘水漬了,我將咖啡杯挪開,用手指輕輕劃著玩兒,“比如說平行世界什么的。而且,不能解釋也不代表就無法存在,也許以后就能解釋的通了呢?!?/p>
“也是?!?/p>
格羅佛·巴德看著我百無聊賴地劃著桌上的水漬,突然發(fā)問。
“你這樣做不會漏電嗎?”
“……”
我剛才敷衍了他,他就那么懷恨在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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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和格羅佛·巴德,說到底也只是普通的熟人。
他因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無法再回到故鄉(xiāng),我則能主動的去往不同的世界。他只是希望從我這里能得到一些關于故鄉(xiāng)的只言片語罷了。
不過,思維的宇宙有多少的故事,多少的幻想,多少的傳說,多少的假設,就有多少個平行世界。也許直到格羅佛·巴德在這個世界作為一個普通人壽終正寢,我都無法到達他的故鄉(xiāng)。
他是否正在逐漸忘記他故鄉(xiāng)的模樣呢?
“對了,最近這幾個月我可能比較忙,我們樂隊在準備第一次專場LIVE,到時候有空的話你記得來看???”
結賬時,我們兩個一個異世界人,一個AI,非常熟練的進行了一番“我來付吧”“不還是我來付”的經典對話。最后還是由社會人身份的本AI搶到了付款權,狠狠地請了大學生吟游詩人一客。
哎呀,也就兩杯咖啡的事情,太摳門可是交不到朋友的。
聽見格羅佛的話,我下意識地回以社交辭令:“恩恩,有空一定來?!?/p>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樂隊專場……哦對,你現(xiàn)在是樂隊吉他手。”
“都是撥弄琴弦的工作,差不多吧?”“真是讓人難以反駁的理論?!?/p>
格羅佛·巴德對我露出爽朗的笑容:“反正,我覺得很開心。吟游詩人總會有一個人旅行的時候,但樂隊成員卻能一直在一起。那么,我先走了?!?/p>
“嗯,拜拜。”
我和他告別后,他背上大大的吉他包,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咖啡館——不用我說,他一定是去排練了。
我瞟了一眼旁邊那桌的女孩子,她們似乎是因為格羅佛的緣故,特意坐得特別近,但此時卻露出了十分難以言喻的表情,而在看見我的目光掃過來時,她們更是齊刷刷別開了視線,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
看起來是聽了全程啊。
我沒有想和她們解釋什么的意思。
在她們看來也許我和格羅佛·巴德是在交流病情吧?
但,也許你的周圍潛伏著比我和格羅佛·巴德更加怪異的存在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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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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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大家應該可以明白深水怠日記的世界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