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魏無羨/北堂墨染 黯然銷魂9
▲?《金玉良緣》快完結(jié)了,寫完就更這個,我是真的忙,寫不過來
▲?別問奇怪的問題,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別問我想干什么,我真沒想干什么
9天女像
魏無羨出了莫家莊騎著驢,本想隨便走走,卻沒想到被他的那頭蠢驢帶到了大梵山腳下。
“小蘋果啊,你把我?guī)У竭@兒干嘛?”魏無羨笑了起來,“這山可不干凈,這山頂上可有個特別可怕的邪祟,當初可還是我和藍湛拼了命才把它封印住的?!?/p>
想起那時候聽學(xué)剛結(jié)束,本來江叔叔要帶他回云夢,魏無羨卻一門心思的想跟著藍忘機去找陰鐵,即使藍忘機冷著臉不理他,他也非要跟在他身后。
“藍湛,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在大梵山那天夜里,魏無羨坐在屋頂上問著旁邊的藍忘機。
藍忘機坐在那里沒有回答,魏無羨等著等著就困了,于是他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眨著眼睛,等到他真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卻聽見藍忘機說,“沒有討厭。”
于是魏無羨側(cè)過臉笑著看著他。
“藍湛你不討厭我,那喜歡我嗎?”
“無聊?!?/p>
藍忘機說了一句常說的話,然后站了起來,飛身下了屋頂。
魏無羨不逗他,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xù)睡,卻又聽見藍忘機喊他。
“魏無羨?”
“嗯?”
“……”
魏無羨困得厲害,迷糊間他好像看見藍忘機張了嘴,可是卻沒聽見他說了什么。
那時候他說了什么?
大概是又在說我無聊吧。
想到這兒,魏無羨臉上的笑就停了下來。
藍忘機他好像還是和十六年以前,沒什么變化,就連身上的冷檀香都沒有變。
藍家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
魏無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哞哞。”
小蘋果叫了兩聲,把魏無羨拖出了回憶,他抬頭看了看,前面有個井。
“小蘋果那里有個井,我們?nèi)ズ赛c水休息一下,然后你就在那等我,我去山上看一下,是不是封印松動了?!?/p>
小蘋果又叫了兩聲,魏無羨牽著他走了過去,沒過多久,就有一些同樣討水的人走了過來,魏無羨有些慌張摸了摸自己臉,觸手一片冰涼,才想起臉上還戴著面具。他拉著小蘋果離開了井,坐在了遠離人群的旁邊。
“聽說了嗎?這次大梵山出了邪祟,不過是個小小的噬魂獸,卻惹來了含光君?!?/p>
“不止呢,我們剛才在山下還瞧見了江宗主。”
今天出門還真是忘了看黃歷,怎么這兩位祖宗全都來了。
魏無羨郁悶的扶住了額頭。
“不過不是說這二位有仇嗎,怎么回回都是一起出現(xiàn)啊?!?/p>
“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都傳出他兩一直未娶怕不是都看中了對方,想修斷袖之好?!?/p>
“噗。”
魏無羨嘴里的水一下子噴了出去,旁邊的修士全都看了過來。
魏無羨尷尬的擦了擦嘴,開口道,“不好意思啊,剛才喝水喝急了,敢問各位仙友,這大梵山是怎么了?”
“仙友不知嗎?這大梵山出了噬魂獸,已經(jīng)害了不少人了?!?/p>
噬魂獸?
魏無羨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大梵山怎么可能有噬魂獸,有的不過是一座依靠陰鐵殘留靈力從而攝取他人靈識的天女像,可是如今陰鐵早就毀了,天女像也不可能自行破除他和藍忘機共同設(shè)下的封印。
難道是什么人闖進去破了封???那那些除祟的人可危險了。
魏無羨立刻又問道,“再請問仙友,現(xiàn)在山上有什么人在除祟?”
“是藍氏的小雙壁和金氏的小公子?!?/p>
“金氏小公子可是金凌?”
“正是?!?/p>
遭了。
魏無羨把小蘋果栓好,然后急忙進了山。
金凌是師姐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血脈,他不能讓他出事。
魏無羨上山的時候,正好看到天女像復(fù)活。他朝天女像扔了兩道符咒,然后沖那些孩子大聲喊到,“別發(fā)呆了,快跑啊?!?/p>
藍思追認出了他,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第一個跑了出去,藍家人跟上,其他人想了想也跟著往山下跑去。
“好了,孩兒們,別跑了?!?/p>
到了山下魏無羨停了下來,藍思追走過來幫他拍著背。
“莫前輩你怎么會在這兒?”
魏無羨抬眼仔細瞧了瞧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和藍忘機很相似,想來阿苑小時候也和藍忘機很像,若是他還活著,是不是也會長成藍思追這樣。
魏無羨不禁伸手想摸摸藍思追的臉,卻被藍景儀一下子打開了。
“瘋子,你干嘛呢?”
“景儀不得無禮。”藍思追嚴肅的和景儀說泛,然后有些擔心的看向魏無羨,“前輩景儀他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p>
魏無羨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沒事,那山上不是噬魂獸,怕是其他什么怪物,你們對付不了,快發(fā)信號彈,讓你們那個……含光君上來?!?/p>
“好?!彼{思追伸手摸了摸衣襟,里面空空如也,他回頭看了看景儀,景儀也搖了搖頭。
“怎么了這是?”
“莫前輩,我們的信號彈在莫家莊放完了。”
“沒再準備?”
“沒有,來的急忘了。”
“這都能忘,看來是想讓你們含光君罰你們抄家規(guī)了。”
藍思追聽到這兒有些驚訝,“莫前輩怎么知道我們犯錯是要罰抄家規(guī)的?”
“???我怎么知道的啊,猜的啊。哈哈?!蔽簾o羨尷尬的笑了笑,他怎么知道的,還不是以前被藍忘機罰抄的太多了。第一次見面就被罰抄了三百遍,抄的他都能倒背藍氏家規(guī)了。
哼,藍湛這個小古板就算變成老古板,還是喜歡罰人抄家規(guī),一點新意也沒有。
“莫前輩為何笑?”藍思追又問到。
“咳咳,我哪有笑”,魏無羨回過頭想看看金凌怎么樣了,結(jié)果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金凌根本不在人群里。
魏無羨心里一慌,大聲喊到,“金凌呢?你們誰看見金凌了?”
所有人都搖頭,魏無羨轉(zhuǎn)身就準備往山上跑,卻看到不遠處的天女像居然動了,而她的前面有一個射箭的金衣少年,正是金凌。
“金公子趕緊放信號給江宗主!”藍景儀喊道,但是金凌卻沒有理他。
實在太危險了。
魏無羨眉頭緊鎖,習(xí)慣性的摸向腰間的陳情卻空無一物。
又忘了陳情在十六年前跟著自己墜崖了。
魏無羨嘆了口氣,正準備想其他辦法,卻抬頭看見了藍景儀腰間的劍,然后直接拔了出來砍了一根竹子,手法迅速的刻好了一只笛子。
魏無羨剛吹,就看到藍家那幫孩子皺起眉頭,那也沒辦法,這種情況下做出的笛子能吹出聲就不錯了,哪還能保證它好不好聽。
魏無羨本意是召喚出邪祟,卻沒想到召喚出了應(yīng)該早就被挫骨揚灰的溫寧。
原來比起他這個邪魔歪道那些對著他喊打喊殺的名門正派才更加黑暗。
這個世上到底孰正孰邪,孰黑孰白,誰還能分的清?
魏無羨突然覺得無比的悲涼。他冷笑了一下,笛聲變得急促起來。而聽到笛聲的溫寧,眼眸也變得更加黑暗,脖子上的紋理也更加爆裂開來。他發(fā)狂的攻擊這周圍的人,甚至一把掐住了藍景儀的脖子。
“景儀!”
藍思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魏無羨才突然冷靜下來。不管怎么樣,這些孩子都是無辜的。他靜了靜心,換了一首曲子,其實他也不記得這首曲子叫什么,他在哪聽過,只是重生以后,不知為什么他的記憶里最深卻是這首曲子,他每次吹的時候,都會覺得平靜溫暖。
果然溫寧也跟著平靜了下來,他放下景儀,轉(zhuǎn)過身看著魏無羨,魏無羨后退一步,他就跟著后退一步,很乖。
魏無羨心里松了口氣,還好,溫寧還是認他的。他要把溫寧送走,這樣就不會有人抓住他。
正當他要收聲的時候,突然聞到一陣清冷的檀香之味。隨即后背撞上一人,手腕驟然一痛,笛聲戛然而止。
魏無羨愣住了,他太熟悉這個味道。他側(cè)過臉,正好撞進了藍忘機琉璃色的眸子里。
藍湛。
魏無羨此刻無比慌亂,藍忘機的眼神很復(fù)雜,他緊緊的盯著魏無羨,甚至準備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不可以。
魏無羨用手按住面具劇烈的掙扎起來,可是手腕卻被握的更緊。
“嗚嗚……”
溫寧的低吼聲響起,魏無羨更加慌亂,藍忘機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他停下了摘面具的動作,只是還是握住他的手腕。魏無羨沒辦法,只好任他這樣舉著笛子重新吹奏曲子,還是那首曲子,魏無羨隱隱的感覺到藍忘機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是終于認出我了嗎?
溫寧終于飛進了山林。藍忘機看向了溫寧方向,魏無羨怕他想抓溫寧,一下子松了笛子抓住了他的手。藍忘機感覺到他的動作,轉(zhuǎn)過臉低著頭看著他。
“魏……”
“藍湛!”
有人突然叫了藍忘機的名字,藍忘機回過頭,看見了戴著斗笠的北堂墨染。
魏無羨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很慶幸藍忘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他干脆不顧形象的低頭咬了藍忘機一口,藍忘機一疼松開了手,魏無羨立刻撒了一把符咒然后跑進了山林。
魏無羨回過頭,在一片金色的蝴蝶里迷糊的看著藍忘機那身白衣,紅了眼睛。
藍湛,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