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王策七十四 ——章武王與皇室侍衛(wèi)官
?七十四 章武王與皇室侍衛(wèi)官
自古以來,山地丘陵地區(qū)都是步兵的噩夢。不同于平原地區(qū),這里道路崎嶇蜿蜒。不光行軍十分困難。對于不熟悉山地的部隊來說就連整備休息也都十分困難。由于山川阻擋交通閉塞,后勤線往往被拉得很長。一旦被阻斷糧道、水源、后勤供應,部隊往往不能像在平原作戰(zhàn)那樣逃散,而只能是等待投降或被困死。崇山峻嶺會擋住軍隊的去路,山巒之上的陣地往往又易守難攻。因此,攻守雙方有時只需要少量的兵力即可完成對敵人的包圍。這就如同圍棋,如果你指揮得當,那么山川河流就成了你的棋子。如果你指揮失當,那么它們就會成為對手的棋子。而南陽盆地以北至黃河之間就存在這樣一片地區(qū),這里“恰好”又是進入中原地區(qū)的咽喉要道武關所在地。這里的東南面即是快速崛起的南陽盆地,向東是大平原城市群。向北即是富庶的關中大通道,順著大通道向西不遠則是更加富庶的京畿地區(qū)。只有正西面是連綿橫亙的秦嶺。這里便是章武國的所在地。這也是函谷關以西趙策陣營中唯一一片尚未被黃權奪取的地區(qū),人們給它取了個貼切的名字——“章武國陽臺”。這里的山水養(yǎng)育出此地人倔強剛強的性格。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的諸侯聯(lián)軍、天道教以前都曾想奪取這里但沒有奪下的原因之一,這里爆發(fā)了數次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但掌控這一地區(qū)的始終都是“圍棋大師”章武王孫謀(子明)。
當雷隗(國水)率領大軍來到這里時,他就發(fā)現孫謀(子明)部將盧丹(明道)所率領的先鋒部隊。他驚訝地張著嘴瞪大眼睛許久說不出一個字。盛傳的章武王軍竟是這個樣子:孤零零的約一千人,在那邊有聲有色地排兵布陣。自己親帥的這一萬人前鋒部隊不用列陣就能輕松擊敗他們。所以他趁對方立足未穩(wěn)的時機下令全軍進攻。盧丹(明道)不敵敗走。雷隗(國水)繼續(xù)北上攻破商縣[1]。雷隗向縣里的茶販詢問孫謀的軍隊有多少人,是不是有伏兵。茶販告訴他只有一千余人,剛剛逃走。雷隗大喜過望,賞賜給這個茶販十斗米,將這里設為軍糧存放地,便繼續(xù)率兵北上追趕敵軍。他十分確定孫謀的兵力有限,現在可能正在應付從南陽出發(fā)的張芳(元重)、費登(元麒)、王糾(初旺)聯(lián)軍。他便加快行軍盡快趁這個機會北上奪取武關。對他來說,一旦奪取了武關,自己在黃權陣營乃至天下的名聲地位就會上升到一個新高度。如果他能同時掌控巴蜀和章武國地區(qū),那他將成為一個和黃權、趙策體量相當的地區(qū)霸主。重要的是,屆時京畿就在他的禁前,他只要一張手就可將章武國都攬入懷中。
所以他便催促主力部隊加快速度跟上他的先鋒部隊的速度。就在他計劃在盧氏縣追上孫謀的敗軍將其消滅的時候,后方突然發(fā)來緊急報告,商縣遭到孫謀兵襲擊,糧食被燒。雷隗聽到這個消息后又驚又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攻下的商縣會遭到孫謀襲擊。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之前那個茶販的欺騙。孫謀一定布置了伏兵,但又不知道這些士兵藏在了哪里。
事實上,茶販并沒有欺騙他,盧丹(明道)的部隊確實是向北敗退。但是商縣向北有兩條,路一條在西一條在東,中間是望不見邊際的崇山峻嶺。兩條路從商縣東出發(fā)在北面的八卦村重新聚合。盧丹的部隊在八卦村并沒有繼續(xù)向北撤退而是轉而向南,從東路返回商縣。這就是山地作戰(zhàn)常見的山路迂回戰(zhàn)術。這也是為什么雷隗極力催促部隊行軍也沒有追上盧丹的原因。
糧食被燒,糧道被劫的雷隗急忙下令回師進攻商縣。等他的部隊掉頭向南時,他的身后又出現了一支軍隊。這正是雷隗一直想與之交手的部隊,孫謀的主力部隊。只不過此時他的部隊正背對著孫謀。后者果斷進攻,雷隗軍大敗。孫謀與盧丹兩支部隊合力將雷隗的部隊堵在商縣北面的山路里,雷隗軍人數眾多卻無法在狹長的山路里發(fā)揮優(yōu)勢。他們除了向南猛攻盧丹,剩下的只能投降或者等待餓死。
就在逃亡和投降者逐漸增多的時候,孫謀得到了一個壞消息——盧氏縣東南百里外的莘亭發(fā)現石垣太守張芳(元重)的部隊。這位太守的弟弟及親友先后死于北伐章武王的戰(zhàn)斗中。所以他對孫謀懷有深仇大恨,聲稱要消滅所有章武王的宗族。
這就使孫謀突然陷入兩難的境地。如果繼續(xù)圍堵雷隗,雖然可以將其徹底擊敗,但是后方大營也會落入敵手。宗族盟友都將全部陷于張芳的屠刀下。最危險的是,張芳占領盧氏縣后也將出現在他的身后。那么他也將被堵在這狹長的山路里。那樣孫謀將全軍覆沒,除了他自己戰(zhàn)敗身死之外,宗族盟友一樣將被誅滅,也許盧氏縣的平民也會遭到屠戮。如果他現在撤軍,盧丹的部隊必敗。一千子弟將士生死難料。盧丹很有可能成為為他效力犧牲的第六位將領。一想到這里,孫謀十分傷心難過。但他仍然做出抉擇。率軍返回盧氏縣。
孫謀離開后,盧丹的部隊不久被雷隗擊敗,盧丹(明道)戰(zhàn)敗身亡。雷隗重新整頓之后將盧丹(明道)的首級懸掛在隊伍的最前面緩慢地繼續(xù)向北推進。孫謀啟用了新的將領盧廉(興徳)率領一支八百人的部隊在盧氏縣南的山路里占據險要阻擋遲滯雷隗。自己則率領其余兵力埋伏在通往盧氏縣的道路兩旁截殺張芳的部隊。張芳果然中計,遭到伏擊后大敗而逃。他順著原路倉皇撤回,本以為能夠將孫謀甩在身后,然而讓他們驚恐的是,孫謀軍如同天兵下凡一樣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張芳非常驚訝,他對孫謀軍的突然出現感到不可思議。他被嚇得膽都要掉地上了。他的將士們同樣都被嚇得肝膽具裂。無論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孫謀特意選擇了這樣的“之”字形山路作為戰(zhàn)場設伏。他們將敵人打敗后,還能借助熟悉地形和自身適合山地的優(yōu)勢翻越山嶺,從下一段路繼續(xù)伏擊或截擊。張芳和他的將領們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們反復遭到打擊,幾乎全軍覆沒,張芳自己僅率幾十人狼狽敗走。但此時,盧氏縣以東的各縣已經悉數陷落。更糟糕的是,盧廉(興徳)在出征途中臨陣變節(jié),反攻盧氏縣。
盧氏縣此時的守備空虛。如果盧廉(興徳)趕在自己之前到達那里,那么孫謀將被擋在盧氏縣的城門之外。這讓他情不自禁地為戀人曹香農擔心起來。
盧廉回到盧氏縣時,曹香農已聽說他變節(jié)的消息便緊閉城門,親自披甲上陣:“叛賊!你竟然反叛君上……”
面對曹香農的指責盧廉仍和顏悅色,耐心地勸她歸降。但當曹香農說他身為將軍,竟然像懦夫一樣叛主茍活讓盧氏縣因此蒙羞時,盧廉的情緒逐漸失控。他極力為自己辯解,憤怒地想強行讓曹香農承認他不是懦夫。
“我是皇室侍衛(wèi)官,你是君王的將領,你先罷兵,我們比試一場。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懦夫?!辈芟戕r發(fā)出挑戰(zhàn),盧廉立即接受。
于是曹香農持鉤鑲和刀、盧廉持刀盾。兩人走到一起,一上來就同時奮力向對方刺殺。盧廉左手舉盾向前掩護,右手突刺。曹香農左手向前架起鉤鑲也為自己掩護,右手突刺。兩人幾乎一模一樣。在一聲聲撞擊聲中兩人誰也沒有明顯優(yōu)勢。
一回合下來盧廉開始后悔自己沒有帶一面更大的盾牌來。因為他的手臂在分開時被鉤鑲劃傷。他怒吼著側身,伸直胳膊把盾支在身體最前面,然后轉身發(fā)力猛然突刺。曹香農用鉤鑲和刀指著對手一邊向斜后方退。 兩人的兵器再次碰撞,盧廉的突刺再一次被曹香農架開,剎那之間盧廉看到曹香農的刀即將落到自己頭上。他趕緊抬盾擋住。兩人再次分開。盧廉突然橫掃曹香農的腿部。就在盧廉發(fā)力的同時曹香農也發(fā)力,用鉤鑲擋住對手,右手舉起的刀也掃向對方半蹲著的腿。盧廉躲閃不及被曹香農砍傷,幸好躲得快,創(chuàng)傷不大。但幾次嘗試后盧廉清楚意識到了雙方強弱。
盧廉隨即躲在盾的后方打算防守反擊。曹香農看起來根本不想給對方機會。她左手將鉤鑲擋住下半身,右手用刀對準對方的頭部慢慢地、穩(wěn)穩(wěn)地靠近。就像一只雌螳螂。盧廉見對方已經靠近便突然向前一躍自下而上砍向曹香農,曹香農用鉤鑲迎著對手的刀,鉤鑲上的突刺差點刺中盧廉的手。右手瞄準對手因為學藝不精而露出的破綻迅捷地一刀砍傷了盧廉的腿。在兩人分開時反手又用鉤鑲劃傷了他的臉,險些要了他的命。曹香農剛才這一刀砍得很深。盧廉的腿上立即流血,傷口深可見骨。
盧廉惱羞成怒,大吼著沖上來企圖與曹香農纏斗。曹香農也同時俯身發(fā)力,就像是已經知道對方打算要干什么,一刀刺中了盧廉的肚子。盧廉后退幾步,已經受傷失力的他沒有捂住傷口而是舉起自己的盾牌向大家大喊:“我的盾已經壞了,讓我回去換一張盾再來戰(zhàn)斗?!?/p>
盧廉逃回本陣。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跑回隊伍中就被眾人抓住捆綁起來。軍士們將他又獻給曹香農。叛軍隨即再次歸附章武王。
當孫謀歸來時得知曹香農的英勇事跡后他又高興又難掩憂慮。他沒有說太多話,只是不停地對著地圖發(fā)呆。曹香農熱心詢問戰(zhàn)況時他也僅是回答:“求援的使者應該已經到達鐘將軍那里了。”然后便繼續(xù)沉默地凝望。
此時此刻,雷隗的兩萬大軍和費登(元麒)、王糾(初旺)的一萬大軍正從東西兩個方向向他們席卷而來。已經沒剩多少可以回轉的空間和時間。對孫謀來說,手下已經再沒有可以調遣的將領。
“君上不要苦惱。請讓香農代行將軍職權輔佐君王擊敗敵人?!睂O謀凝望著他的戀人。如果曹香農出戰(zhàn)確實能夠增加他的勝率。但這也意味著眼前這位深愛他的女子很可能將成為他麾下第七位殉職的將領。就在孫謀猶豫的時候曹香農已經取走令旗。她轉過身深情地望著孫謀:
“不要為我傷心難過,那樣我也會難過?!敝蟊銕е钇祀x開了。
孫謀獨自對著地圖,他環(huán)顧四周,屋內只有他自己。他從武器架上取下趙策送給他的佩劍,注視著它。趙策曾說過這柄劍可以幫助他擺托危難??墒晴妵缹④婋m然答應派出救兵但直到現在卻音信全無。即使是中途遇到阻擊也應該通過其他方式通知他才對。孫謀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讓他滿頭冷汗的想法——趙策在借雷隗的手除掉他!這就是為什么他曾拒絕自己全族內遷的建議。想到這里他全身都感到寒涼。雖然他們曾是敵人,身處不同陣營,但如今他是如此信任趙策。但當他一想到盧廉的反叛時便也釋然了。雖然他能夠準確評估戰(zhàn)場形勢和敵人的部署,但他無法預料人的內心。冷靜之后,他也意識到如果趙策要害他就不會讓聞人穗提前通知他。還提前支援他一千岑中兵。雖然也可能是趙策為了掩人耳目的做法。
想到這里孫謀突然變得豁達起來。自己平生還是第一次對人產生猜測。這都是太珍重一個人了。而真正重要之人正在離去。如果他就此失去,那么他的人生將一蹶不振,變得毫無意義。于是他立即站起身走出屋外。
此時的曹香農已經率軍離開了縣城。她熱淚盈眶,飽含深情地最后望了一眼孫謀的方向,然后率軍踏上征程。隨著山路婉轉,送行的人逐漸稀少。曹香農的內心逐漸平復,就在她想著如何據險布防時,一陣急促的車馬聲追上她。那正是孫謀……
當孫謀帶著曹香農的部隊返回縣城后,在壓抑而又溫馨的夜色下兩人在盧氏縣令以及諸位將士的見證下舉辦了一場簡短但又鄭重的婚禮[2]。孫謀(子明)正式立曹香農為妻[3]。兩人共同渡過了溫情而又漫長的夜晚。這一夜,深邃、寧靜,與世無爭,仿佛世界已停止。
第二天一早曹香農服侍自己的丈夫穿戴盔甲。兩人言語不多,但彼此都滿懷希望??粗约旱姆蚓裏ㄈ灰恍掠⒆瞬l(fā)的樣子,曹香農非常喜悅。當孫謀挎上佩劍,迎著日光走出房門那一刻,曹香農感到無比自豪,她沒有看錯,這就是一國之君、孫氏家族首領、大丈夫所具有的男子氣概。并感謝上天在她的生命里賜予她如此幸福的時刻。
孫謀望著俊秀的曹香農突然感到有些羞卻。二人整備軍務嚴陣以待。沒過多久,他們就在城墻上看到了匆忙趕到的雷隗軍。在孫謀的計劃里,這是一個他不愿看到的情況。(因為如果曹香農之前率軍阻擋雷隗,他就可能會有時間等來援軍或者向費登、王糾投降。)如果他向雷隗投降,那么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將被送到黃權那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其所害。
兩軍開戰(zhàn)。這對新婚夫妻一齊上陣。孫謀猶如古代君賢那樣箭法精準[4]。曹香農如同戰(zhàn)士頭領,不管什么樣的敵人,她都會用手中的刀和鉤鑲將其擊敗。全軍受到他們二人的鼓舞而士氣大振。
就在他們即將看到希望的時候,隨著一聲巨響,西城墻在勾車[5]的無情撕扯下轟然倒塌。雷隗率軍蜂擁涌入城內。戰(zhàn)斗瞬間演化為慘烈的巷戰(zhàn)。孫謀的戰(zhàn)線被不斷蠶食、縮小。戰(zhàn)斗中,雷隗看見了孫謀夫婦正在負隅頑抗,便親自率軍殺向二人。孫謀眼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寡不敵眾胸口遭到了一記重錘。他奮不顧身地救下妻子,將她攙扶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孫謀再次回到前線時,他已經看到了戰(zhàn)敗的跡象。滿眼都是揮刀殺戮的敵軍和奮力抵抗的己軍。他們揮動兵器只求活命。但在他們殊死抵抗的不遠處,正源源不斷涌上來更多的敵軍。敗局已定,完全看不到希望。他看著自己的戀人,作為最后的道別。兩人從彼此神情的交流中充滿滿足和感激。
于是孫謀舉劍向天發(fā)出了此生最雄壯的吶喊:“先祖庇佑!章武人靈魂自由、不滅!章武人絕不低頭!”

聲音雄壯遠播至天際。地動山響,仿佛周圍都是他的回音。山林之間在不停震顫。地面上的生靈都在仔細洞聽,神鬼都為之呼應。以至于地面和空氣中都發(fā)出了響聲。這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而且如山崩地裂般震撼。當這種震撼讓城外準備攻城的敵軍不得不側目直視時。他們突然發(fā)現,山路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支軍隊。
這是一支頭戴面具烏氣很重的部隊,他們的士兵根本沒有臉。他們的臉上帶著的是各式各樣森羅恐怖的面具!后面還有一支繡著兩個陰陽八卦圖案的部隊在一邊行進一邊念咒語。此刻,他們正咆哮著狂奔而來,直接撲向了雷隗軍。雷隗和他的軍隊立即被這支殺氣騰騰的軍隊所驚嚇,他的軍隊都以為這是孫謀為他們設下的又一個圈套,以至于當他們看見這支軍隊時陣型立刻崩潰。此時雷隗的內心也即將崩潰。雷隗努力在恐懼中分析這到底是不是孫謀的圈套。轉眼之間,他的軍隊已經陷入混亂,在他的命令即將維持不住他的軍隊之前。他選擇了保全自己,率軍撤退。
孫謀和曹香農兩人奇跡般地獲得了勝利。他們扔掉武器,完全無視了別人的祝賀和贊美。彼此快速走到一起,深情相擁。曹香農為大戰(zhàn)之后彼此仍健全地存活而心懷感激。她緊緊抱住孫謀,在他的懷里嗚咽。孫謀則輕輕抱住曹香農,為她的妻子熱淚盈眶。
解救他們的援軍是天道教鬼將葛真子(義世)和他的鬼面兵以及五行兵。他們正是按照在開戰(zhàn)以前便與趙策簽訂密約協(xié)助保護孫謀。在趕來救援的路上還擊敗了費登(元麒)的部隊。王糾(初旺)的部隊看見他們后便自動撤退。葛真子在救援完章武國后立即率領鬼面兵回援防御黽城。
此時桑州極川郡、東平郡以及靈郡的大部分地區(qū)相繼陷落。接下來孫謀和他的妻子曹香農仍將繼續(xù)獨自面對北方以及南方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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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商縣,今山西省商南縣。
[2] 不同于現代,漢代的婚禮在晚間舉行。
[3]在古代,作為一國之君,一般都立名門望族的女子為妻。很少有立一位民間或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的情況。一般都是先立為妾,這在正式娶妻結婚之前是允許的。
[4] 春秋時期的戰(zhàn)爭,參加戰(zhàn)斗的都是各國貴族。他們從小受到過高等文化教育和軍事訓練,古籍中記載大多箭法嫻熟。
[5] 勾車,古代對于“勾車”有很多種解釋也有很多用途。但在這里,勾車是一種以人畜驅動,帶有鉤子。可以搬到、破壞敵方城墻的攻城器械。據記載,漢代的勾車由九頭牛驅動。由于低級城市的城墻主體大多為夯土結構,有時強力的勾車可以直接拉倒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