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短篇科幻小說《操縱》
他打開了門,并走了出去,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希望的光芒,而是無數(shù)支漆黑的槍口......
一句話簡介 控制肉身的前提是控制你的思想 寫在前面: 世界觀為虛構(gòu),請勿帶入現(xiàn)實。 介意主角不是好人的,請一定要看看。 主角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 tips:不會出現(xiàn)涉黃、涉政、涉暴、危害社會穩(wěn)定、違反法律法規(guī) 等有害信息的內(nèi)容(相信我,真沒有??) 順便求個關(guān)注和三連唄?看看視頻之類的……一些恐怖游戲?qū)崨r。 如果覺得這篇小說好看的話 part1 .初始 白冉疲憊的擠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面前站著一位被褶皺西裝所緊緊包圍著的肥碩男子,粘膩的肥肉似乎貼在白冉的身上,惡臭中又夾雜著劣質(zhì)香水味,充斥在白冉的鼻間。 車廂內(nèi)擠滿了人,四肢很難有活動的空間,白冉將腦袋埋進他的風(fēng)衣內(nèi),似乎這樣便可以隔絕那股讓人窒息的氣味。 “距二五計劃完成還剩一個月的時間,根據(jù)報告統(tǒng)計,我們已經(jīng)超額完成了所有指標(biāo)任務(wù),并將于...” 嘈雜的廣播時斷時續(xù),偶爾播出幾段提前錄好的音頻,只不過這段話已經(jīng)是白冉這個月第十八次聽到了。 “又是喜訊,年年喜訊,如果真的每年都可以超額完成指標(biāo),那么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還會這么糟糕?我還會這么窮嗎?”白冉冷笑的看著列車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破舊的大樓,看起來好幾年沒有維修了,立交橋上堆滿了垃圾,因為長年發(fā)展重工業(yè),導(dǎo)致空氣質(zhì)量已經(jīng)差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土地沙化隨處可見,滿天的黃沙彌漫在整座城市。 白冉腦袋右側(cè)的一個微型接口正在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看腦機接口的樣式,應(yīng)該是許多年前的老款式了。盡管當(dāng)下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的發(fā)展已經(jīng)十分成熟,但對于一個月工資只有兩千點貢獻值的普通勞工來說,還是過于昂貴了,即使是最基本的腦機接口,搭配用來連接腦端的基礎(chǔ)設(shè)施,也需要足足三千貢獻值。 雖然政府已經(jīng)給予了大眾很大程度上的優(yōu)惠——第一次購買連接腦端的裝置,無論款式,都可以獲得政府所給予的1000貢獻值的補貼,當(dāng)然,這也依舊十分昂貴,不過這畢竟只是最基礎(chǔ)的腦接用具,用來日常的交流和瀏覽信息還是不錯的,至于其他,那些華麗的功能,則是想也不用想了,畢竟需要花錢來獲得。 一條條滾動的信息在白冉眼前飛速閃過,他漆黑的眼眸被一層淡淡的藍色網(wǎng)絡(luò)薄膜所覆蓋著。 “靠,全是無用的垃圾信息,誰會在乎這些毫無用處的報道啊!” “我連我自己都照顧不好,還需要去關(guān)懷別人?這些慈善組織怎么不來幫幫我這個極度貧窮戶?”白冉心情煩躁的關(guān)閉了眼前這條幾乎占滿了他視網(wǎng)膜的捐款廣告,“我這么窮,他們有什么必要向我投送這些東西?” 哐當(dāng)——哐當(dāng)—— 列車行駛所發(fā)出的刺耳摩擦聲讓人不禁眉頭緊縮。 盡管有關(guān)神經(jīng),生物的科技在這個時代發(fā)展的已經(jīng)十分成熟,哪怕是在幾百年前看來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擁有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和智能機械人,在這個時代也被完全實現(xiàn),但關(guān)于環(huán)境保護的相關(guān)技術(shù),卻是幾乎沒有人提出過要發(fā)展,尤其是在世界經(jīng)歷過核戰(zhàn)爭之后,重建后的國家聯(lián)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聯(lián)邦,只是這個聯(lián)邦有些過于奇怪了,每個聯(lián)邦分區(qū)所推行的制度都不一樣,比如白冉所在的這個分區(qū),是位于聯(lián)邦城市等級排行榜末端的99號城區(qū):黑光城,所推行的便是極權(quán)主義,這是一種以資本主義為基礎(chǔ),結(jié)合了社會主義的極權(quán)思想,所建立的一種制度。它可以很好的控制人們的思想,在這樣的城市,沒人會想要反抗,因為他們的思想已經(jīng)被摧毀了,尤其是那些位居高位的官員,等級越高,自我意識便越缺乏,即使享有著最好的生活待遇,也已經(jīng)徹底磨滅了自我,只是徹徹底底的忠于這個城市,忠于整個聯(lián)邦。 不過大眾還有著自我意識,就比如白冉,但他們大多都處于極端貧困狀態(tài),只能勉強的維持溫飽,而先進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又可以為大眾提供豐富多彩的娛樂,比如色情片,幻想小說,等等,這些足以磨滅大眾抗?fàn)幰庵镜臇|西。 更何況每個分區(qū)的網(wǎng)絡(luò)都是封閉的,一號城區(qū)的人無法知道二號城區(qū)的事物,二號城區(qū)也同樣無法知道一號城區(qū)的事物,同樣,交通也是被禁止的,除了城區(qū)間物資的互相運輸外,私人不被允許使用跨境的交通工具。 當(dāng)然了,這個城區(qū)還有著另一部分人,他們被稱為——上等公民。 小部分由官員組成,大部分則是舊歷時就存在的老貴族和豪門,他們在這個時代也依舊過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生活,這些人就更不用擔(dān)心是否會反叛了,畢竟如果他們想一直保持著優(yōu)越地位的話,便永遠不會背叛城市和聯(lián)邦。 part2.預(yù)支 粘稠的汗水浸濕了衣襟,白冉額前的頭發(fā)貼在頭上,黑色的頭發(fā)沾染著些許頭皮屑,看起來好久沒洗的樣子了。 他的身軀隨著人群的推攘而不斷的搖動著。 列車還沒有到站,按照時間來計算,他還需要再忍受二十四分鐘三十五秒,雖然這只是他日常的一天,但他現(xiàn)在的心情卻格外的糟糕。 隨著智能機械的發(fā)展,大量基層勞動力被取代,許多大眾都因此而失業(yè),并且隨著科技的不斷發(fā)展,將來被淘汰的工作崗位還會繼續(xù)增加,按照最新統(tǒng)計,平均每年,都會有一到兩個崗位被機器人所取代。 按理說,隨著機械的發(fā)展,生產(chǎn)力被不斷提高,世界人口經(jīng)過核戰(zhàn)爭的銳減,只剩下不到二十億人,人們的生活質(zhì)量不該如此糟糕才是,但政府為了讓更好的控制城市,所以大部分的大眾依舊處于貧困之中,但他們卻并不會真正被餓死,畢竟以現(xiàn)在的科學(xué)技術(shù),人工合成淀粉,制造富含高能量的食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大眾只需要每個月上交該月三分之二的貢獻值,便能很好的處于不被餓死的階段。在過去的一百年里,也只有幾萬人是因饑餓而死的。 嗡嗡—— 腦海里響起消息的提示音,白冉打開飛信界面,一個聊天窗口正冒著紅點: “白冉,我今天有事,估計回不了家了?!?顯而易見,信息的來者正是白冉的女友,琳美。 白冉眉羽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些許的煩躁彌漫在心頭,女友的異常他早在幾個月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但沒想到她會這么的明目張膽,距他所知,琳美的工作只是給那些官員當(dāng)家政,可不會有什么太忙的事情讓她無法回家。 他回想起上個月見到女友在家門口上了一輛頂級飛行汽車的畫面,雙手不禁緊緊攥住。 【你恨這個世界嗎?如果給你一個毀滅的機會,你會怎么做?】 白冉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但當(dāng)他的視線再次恢復(fù)正常時,這行奇怪的黑字卻依舊存在,如同粘膩的爬蟲,死死的占據(jù)在他視網(wǎng)膜的中央。 “我靠,腦端這是中病毒了?”白冉不禁咒罵道,這也不怨他,畢竟現(xiàn)在的情景,真的和那些幻想小說里,主角得到機遇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而許多垃圾病毒,更是熱衷于以這樣的方式,來誘惑人們點擊,這類的新聞有很多,而那些人的下場也往往很慘,輕則存款清零,重則腦機燒壞,強烈的電流破壞將會瞬間擊毀你的大腦。 【我不是病毒。】 黑字突然發(fā)生改變,一行新的字跡重新浮現(xiàn)出來。 “還有自我意識?”白冉被嚇了一跳,莫非現(xiàn)在病毒進化的這么高端了嗎? “那你如何證明你不是病毒?”白冉嘗試與之溝通,看看在不去醫(yī)院進行治療的前提下能否讓這個“特殊”的病毒離開自己。 【這個月聯(lián)邦彩票終極大獎的號碼數(shù)想知道嗎?】 “你知道?” 【這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白冉心頭狂跳,先前心中的郁悶幾乎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激動感,不過他也并沒有立即相信眼前的東西。 “那你說說,我應(yīng)該買幾號彩票?”白冉扯起嘴角,心中想到。 【21號?!?字跡變化,便消失不見了,無論白冉怎么提問,字跡都不再浮現(xiàn),就像是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一個發(fā)財?shù)模梢猿蔀樯系裙竦臋C會擺在自己面前,如果他去試試,萬一成功了,他將不再需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工作,他可以隨意的享受腦端里的那些美好的東西。 想法在白冉的大腦里愈演愈烈,直至最后白冉終于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去買彩票! 畢竟剛剛的事情也太魔幻了,更何況只是買個彩票而已,也不會損耗什么的。 part2. 何為希望 擠過擁擠的人群,白冉從矮小的工廠里走出,原先的風(fēng)衣此時換作了一身滿是污漬的工作服,他神情迫切,匆忙換下衣服后,將風(fēng)衣的帽子裹在腦袋上,便匆忙向一處趕去。 昏黃的路燈打在白冉臉上,空氣很是干燥,下午的陽光透過霧霾,透過瓦縫磚隙,照在大地上。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低頭轉(zhuǎn)身走進一側(cè)的巷子里,巷子里很是漆黑,與外邊還算亮堂的世界截然不同,腳步踏入黑暗的一瞬間,白冉好像置身于另一個世界,一個靜謐,充滿黑暗的世界。 巷子盡頭是一條蜿蜒向下的小路,路是由已經(jīng)發(fā)霉了的大理石臺階所鋪成的。里面透露出點點光芒,卻仿佛照耀了整個黑暗。 “黑光城提醒您,現(xiàn)在是聯(lián)邦時間:四點?!?白冉瞳孔里的時間應(yīng)用這時忽然彈出一條信息。 “本月21號,萊特廣場將會舉辦小型舞會,誠招貝斯手和小提琴手。” “舞會結(jié)束會有盛大的煙花會,所以不能參加本次舞會的人也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美麗的煙花?!?“本次活動由懷英官員籌資舉辦,懷英官員是黑光城上等公民,在政府里擔(dān)任著娛樂司總監(jiān)?!?一旁的廣告欄里貼著一張海報,一個身著艷麗的舞女站在舞臺中央肆意的扭動著身軀,畫面中心是一個帶著棕色帽子,嘴里叼著大煙的中年男子,男人樣貌還算俊朗,裸露著上半身,六塊腹肌隱隱露現(xiàn),只見他此時正微微向前探出一只手做邀請狀,如果此刻在這的是白冉廠里的那些女工,說不定已經(jīng)被迷的無法自拔了,當(dāng)然,男工也是有可能的。白冉的目光被男人身旁的小字所吸引: “斯諾·懷英” “這便是這次舞會的主辦方嗎?”白冉?jīng)]有過多停留,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小巷子里有些窄小,但還算能夠通行,白冉的腳步很快停留在一家店鋪門前,門前擠著一群勞工,他們大多衣著破舊,不同的膚色,以及不同的樣貌,但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便是都在迫切的看著手中的彩票,目光如炬,貪婪的眼神幾乎可以凝聚成利刃,豁然沖擊向那永無法抵達的大獎之巔。 白冉注意到門前立著一塊招牌: 新增款式! 您可以自由選取六個數(shù)字作為您的彩票號碼,而掩藏在無數(shù)號碼之后的數(shù)字,便對應(yīng)著本月的終極大獎——整整三百萬貢獻值。 我們拋棄了老土的,可被操控的彩票機制,您獲得大獎的概率將完全被您的運氣所掌控,而您每次只需要付出小小的努力——五十貢獻值每次。 白冉有些無語,現(xiàn)在的彩票還真是把大眾當(dāng)傻子宰,不過其實也正常,這群早已沒有希望的人們,每天過著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生活,或許這每天買彩票的這短短幾分鐘,便是他們希望的寄托點,只不過這個寄托有點過于渺茫罷了。 白冉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和這些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搖搖頭,白冉擠過人群,來到柜臺前。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么彩票呢?”一個帶著棒球帽的青年男子滿臉笑容的向白冉問道。 白冉覺得這種笑容再美好不過了,哪怕是假裝的——或者真心的,在這個世界都是難能可貴的。 “聯(lián)邦彩票,21號。”白冉說道。 青年男子笑容不改,隨手從柜臺下抽出一張彩票遞給白冉,“誠惠您35貢獻值?!?付了錢,白冉走出小巷子,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彩票,畢竟這期開獎時間是今天晚上,晚一會拆也不會怎么樣。 靠在路邊的墻上,白冉看著在軌道上飛馳而過的列車,有些粗糙的手指上夾著一支劣質(zhì)香煙——工廠每個月都會給他發(fā)一小盒,十支裝,作為該月最佳員工的獎勵。 ......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白冉已經(jīng)脫下衣服,簡單沖了個冷水澡后,便站在窗邊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白冉是優(yōu)秀員工,工資比普通勞工略微高一點,每個月有4000貢獻值,今天晚上不同以往,他有些奢侈的洗了個澡,不過相比于即將打到賬戶上的大獎,這點微不足道的耗費并不算什么。 一小時前,這期的聯(lián)邦彩票開獎了,不出意外的,白冉獲得了頭等獎,足足有三十萬貢獻值。 這足夠他和琳美揮霍幾十年了,當(dāng)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外邊是漆黑的夜色,涼風(fēng)吹過窗邊,在樓夾間穿梭。 白冉此時雙目無神,愣愣的看著窗外,飛信界面里,琳美剛剛又給他發(fā)了消息,“今天工作好多,看來是真的回不了家了,你先休息吧,對了,下周是你的生日,我會給你個驚喜?!?而另一個陌生界面里,一張嶄新的照片正安靜的躺在空白的聊天頻道上。 白冉神色平靜,將手里的煙隨手掐滅丟進垃圾桶里后,轉(zhuǎn)身倒在了床上。 墻壁上,掛著一個相框。 一個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相擁在樹下,頭頂?shù)奶柛裢饷髅?,白云正慵懶的躺在天?..... 白冉把頭埋進枕頭里,四周寂靜一片,只有細微的抽噎聲在不斷發(fā)出。 照片上,一個俏麗的女人穿著老土的家政裝,坐在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身邊... 【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白冉忽的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未名的光芒。 【你恨這個世界嗎?如果給你一個毀滅的機會,你會做什么?】 白冉?jīng)]有說話,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著什么。 “如果是以前,那我是恨透了這個糟糕的世界,但是我還有琳美。如果我沒有獲得彩票,那么我或許會成為一個極端的毀滅者,但現(xiàn)在不一樣,我有錢了?!?“所以我現(xiàn)在更想做的是...報復(fù)!” “然后盡情的享受這個世界的一切歡愉,直到我死去?!?【光有錢可不一定能夠復(fù)仇,你的所有資產(chǎn)加在一起,或許請一次殺手就可以清零了?!?【不過嘛...如果你幫我做個小小的事情,那么或許我會幫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白冉皺著眉頭發(fā)問,雖然眼前的字跡幫助他獲得了一大筆錢,可這詭異的發(fā)言還是讓人心神警惕。 【我是一切?!?【不過你可以稱呼我為...Ω,Θε?μου。】 白冉?jīng)]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自己賬戶里的錢。 “我需要做什么?”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布滿沙啞。 【很簡單?!?..... part3. 絕望 中心區(qū)五號別墅, 蘭若慵懶的看著手中的書,旁邊站著一位女子。 女人穿著家政服,有些拘束的站在沙發(fā)旁,膽怯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老板,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隨意的把玩著手里小刀,“現(xiàn)在手里有個活讓你去干,如果做好了,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琳美聞言,先是眼前一亮,隨后便是滿心的憂慮,“老...老板,什么活啊?” “放心,不會讓你出賣原則的,只是一個大人物家里缺女傭罷了,怎么樣,要考慮考慮嗎?” 琳美沉默片刻,便立刻笑道,“老板給的機會,我感謝還來不及呢,自然是要的。”說罷,便立刻給男子遞上了一杯水。 “呵呵...”青年和煦的笑了笑。 “小琳啊,你知道21號萊特廣場將會有一場懷英官員舉辦的舞會嗎?” “嗯...我知道?!绷彰啦幻靼桌习逭f這個的意思,但還是點頭應(yīng)和道。 “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去參加舞會呢?”青年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突然向琳美紳士的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琳美頓時瞪大了眼睛,但還是立刻搖頭道“老板,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五千貢獻值?!鼻嗄瓴粍勇暽琅f笑道。 “另外只是作為舞伴罷了,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的?!?“不過我可是聽說你在上個月的檢測中,查出了肺癌吧?我想白冉估計還不知道吧?!?“以你們的條件,真的能治好你的病嗎?” “抱歉老板,原諒我在考慮一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先失陪了。”琳美微微鞠躬,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 “老公,二十一號的那個舞會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去嗎?我們好久沒有看煙花了?!?“好?!?“你什么時候回家,我有件事想和你討論一下?!?“今天就回家,另外我也有個驚喜要給你!” 白冉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顺隽奶祛l道后,便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出了門。 大抵是舞會的即將到來,街道上難得的熱鬧了幾分。 道路兩側(cè)的高樓都已經(jīng)掛上了橫幅,幾家店鋪也都換上了嶄新的海報。 白冉在一排排儲物柜里尋找著,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的柜子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他在電子屏中輸入了一段數(shù)字,伴隨著輕微的咔嚓聲,柜門被緩緩打開。 一個巨大的黑色背包被取了出來。 白冉并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東西,不過他知道只需要將這東西放在廣場中心的水池里,那行字跡便會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 今天是20號,明天便是舞會,廣場周圍已經(jīng)開始布置場地了。 大約是下午五點鐘,白冉走進了廣場,他的裝束也很普通,所以也并沒有什么人攔住他。 啪嗒—— 白冉將手里的包投入了水池中,水池很深,黑色大包進入水中很快便消失不見,連半點波瀾都沒有驚起。 周圍沒有什么人,就算有,也不會注意到白冉的動作,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至于監(jiān)控,白冉覺得那些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在打瞌睡,剩余時間就是在吃東西的廢物也沒什么理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舉動。 走出廣場,白冉卻突然頓下了腳步,一個嬌小的身影突兀的跑到他面前,“大哥哥,要買花嗎?今天是520?!毙」媚锎┲芷茽€,咋著一個羊角辮,臉上被灰塵覆蓋,但臟兮兮的小臉蛋卻無法遮擋她那純澈的眼睛。 白冉自認為已經(jīng)許久沒看到過這樣美麗的眼睛了,看到眼前的小女孩,不禁又想起了什么,眼里充滿了憐愛。 “來一束玫瑰吧,對了,你叫什么?” “白梓潼。”小姑娘的聲音很脆,聽起來如同百靈鳥般。 “你父母呢?就讓你一個人出來賣花?” “他們在那兒呢!”小梓潼手指一指,白冉便看到了一對頭發(fā)花白的老夫妻。他們此時正蹲坐在路邊的小攤上,等待著顧客的到來。 “你們明天也要來嗎?”白冉拿著花,忽然問道。 “當(dāng)然了,明天可是舞會,花一定可以大賣的!并且阿爸阿媽的小吃也會很受歡迎的?!?“警察不會驅(qū)逐你們嗎?” “誒?不會啊,警察叔叔人都挺好的,每次我見爸爸走到警察面前說幾句話,遞給他們一包東西,他們就離開了。” “對了,明約叔還會經(jīng)常給我糖吃呢!”梓潼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眉眼間竟是飛舞。 “是這樣啊...” 白冉瞇眼微微笑著,伸手在梓潼臉上捏了捏。 “這只花和你很搭配,希望你以后也可以一直這樣笑下去?!?白冉從梓潼抱著的花盒取出一只太陽花輕輕別在小姑娘的頭發(fā)上,當(dāng)然,是付過錢的。 “我會的?!辫麂旖俏⑽P起,露出了可愛的虎牙。 “對了,和你父母說一聲,明天不要來廣場了,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啊?”梓潼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好的事情。”白冉的手輕輕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心中莫名有些惆悵。 或許是今天遇到的事讓他有些觸景傷情,但生活的絕望,女友的背叛,以及... 白冉轉(zhuǎn)身走進了黑暗里。 ... part4.煙花 “老公,今天臨時又遇到了些事情,但是你放心,明天的約會我一定準(zhǔn)時赴約~” 白冉面色陰沉的看著聊天記錄,視網(wǎng)膜的右側(cè),那個陌生聊天界面,一張新的圖片又傳輸了過來: 畫面中,白冉的女友,琳美,此時正和一個青年男子坐在咖啡店里有說有笑。 而照片傳輸過來的時間,正是琳美給白冉發(fā)消息的時候。 “你究竟是誰?”白冉將編輯好的消息發(fā)送了出去。 幾乎是瞬間,對面便來了消息,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報復(fù)他們?!?‘這便是那字跡所答應(yīng)我的嗎?’白冉在心中暗道。 “明天晚上七點鐘,讓您的妻子站在廣場水池旁。” “一切恩怨都會結(jié)束?!?白冉仿佛明白了什么,手指微微顫抖。 但是, 真的要這么做嗎? “那名男子一定會是和你妻子一起等候在水池旁的?!睂γ嬗謧鱽砹讼?。 良久,白冉的思緒微動,終于編輯出了信息, “好?!?...... 早晨起來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沉,不見半縷陽光。 白冉伸出手在枕邊撫摸著,當(dāng)察覺到空無一物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睛。 他和琳美是在上學(xué)時認識的,畢業(yè)那會他倆都沒有被選上官員,所以身份都被降為了大眾。 和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是,白冉和琳美是少數(shù)的自由戀愛,盡管日子過得很苦,但也還算幸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個情感匱乏的時代,這難能可貴的愛情成了白冉唯一的精神支柱。 匆匆吃過早飯,白冉下了樓,空氣質(zhì)量依舊不是很好,舞會要在下午才會開始,所以現(xiàn)在還很早。 ?!?一張照片又被傳輸了過來,畫面是一個樣貌較好的女子穿著昂貴的晚服,一只手正輕輕挽住身旁人的手。 白冉臉色暗了暗,他不懂,為什么琳美既然已經(jīng)背叛了他,還遲遲不提分手,難道一次次的戲耍他很有意思嗎?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天色大約已經(jīng)暗了下來,干燥的空氣讓人有些難以忍受,萊特廣場周圍人群嘈雜,但真正能進去舞會的人卻并沒有多少,大多數(shù)人只是在等待著最后的煙花。 音樂的風(fēng)格很老,應(yīng)該是上世紀(jì)的流行歌曲,只不過在當(dāng)下這個時代,卻也依舊流行罷了。 晚風(fēng)吹得讓人昏昏欲睡,白冉站在人群外,隱匿在黑暗里,不知在想著什么。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還在工作,你先到廣場,我馬上就到,對了,我還會帶一位朋友。” “你來了去廣場的水池,我就在那里?!?關(guān)閉信息欄,白冉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 但很快,當(dāng)他看到廣場中心出現(xiàn)的兩人,很快便熄滅了悲傷,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 “歡迎欣賞一場美麗的煙花?!蹦吧奶旖缑嫣匠隽艘粭l信息。 白冉頓時明白了什么。 隨著時間的推移,晚會終于結(jié)束,琳美的消息也在這時彈出,“我已經(jīng)到了,你在哪呢?” 白冉?jīng)]有說話,輕輕閉上眼睛,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廣場中心。 五 四 三 二 一! 激烈的煙花撕碎天幕,爆發(fā)出的繁星炸毀在空中,構(gòu)成美麗的圖案。 并沒有想象中的爆炸聲。 白冉奇怪的睜開眼睛,目光在四處觀察著,只是這一回頭,便和琳美的目光相交匯。 二人的視線仿佛跨越距離,瞬間來到彼此的身旁,這一刻,濃縮的愛意迸發(fā)出來,如同轉(zhuǎn)瞬即逝的煙花一樣,美艷而又短暫。 琳美顯然看到了白冉,眼中的欣喜難以抑制,伸出手在空中拼命揮舞,似乎在呼喚白冉過去。 砰—— 槍聲在煙花的遮掩下顯得格外渺小,鮮血在人群炸裂,白色裙擺被強大的沖擊力撕成碎片,風(fēng),好像遮住了視線。 劇烈的疼痛感突然從白冉后頸處傳來,幾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上把他往地下壓。 “蹲下,雙手抱頭!” “我是警察,現(xiàn)以背叛聯(lián)邦罪,故意謀殺罪將你逮捕!” 白冉的目光茫然,他感覺大腦很是暈眩,生生的惡心感從心底傳出,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被壓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鮮血從白冉腦袋上彌漫出來,視線模糊,但當(dāng)一個身材高挑,樣貌模糊的青年男子出現(xiàn)時,白冉瞳孔一陣收縮,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悔恨了,劇烈的撕裂感從接口處傳出,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在黑暗吞沒他的意識前,白冉好像看到,在高樓的電子顯示屏上,無數(shù)張愚弄的笑臉一閃而過,但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了...... ... ... part5.終末 白冉是被刺眼的白熾燈晃醒的。 再次睜眼時,一面白墻出現(xiàn)在眼前,他此時正被固定在一張鐵椅子上。 白墻上掛著一臺電視機,電視機的款式看起來很老了,旁邊還放著一臺磁相帶。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的世界白冉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 在他左手旁還坐著三個人,一個面容消瘦的老人,一個留著哈喇子的胖子,以及一個神情麻木的女人。 “這是……哪里?”白冉有些痛苦的捂著刺痛的腦袋,卻是帶動手腕上的鐵鏈發(fā)出陣陣聲響。 “你都進來了,還能不清楚自己在哪嗎?”女人漠然的說道。 白冉如同被刀割據(jù)過的大腦不由自主的閃爍這畫面,最重定格在他昏迷的前一秒。 “監(jiān)獄?”白冉驚呼道。 “我看你腦子估計是被揍傻了,監(jiān)獄會有這么白的墻和這么健全的監(jiān)察設(shè)施嗎?”老人冷笑道。 “傻孩子,這里特么的是‘白牢??!’” 聞言,白冉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慘白無色。 “白…白牢!” “不,這不可能,不,我怎么會……明明我才剛剛……”白冉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對啊,明明他都拿到了足夠揮霍幾輩子的獎金,明明他只差一步就可以躋身于上層。 忽然,白冉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底似乎又泛起了些許希望, “Ω,Θε?μου,Ω,Θε?μου!” “你在嗎?你一定在的吧?”白冉瘋狂的鏈接著腦端里的信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的可能。 “它不需要無用的人,也不會用多余的可能來去拯救一個已經(jīng)喪失希望的人。”女人忽然在旁邊自顧自的說道。 “什么!” 白冉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哼,你猜猜我,哦不,我們是因為什么進來的?”女人冷哼道,“與其把希望寄托于一條信息,還不如考慮考慮自己該怎么從拷打中熬下去?!?嘎吱—— 幾人聊天間,全是透明的墻忽然被人打開,一具骷髏被扔了進來。 至于為什么會是骷髏,你看他那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層單薄的皮,血管都清晰可見,身上布滿血污,身上白色的囚服被烏黑的血跡染成了惡心的黑紅色,他頭發(fā)全無,只剩下滿是坑的頭皮,眼球半死不活的耷拉在眼眶里,呼吸微弱,但身上插著一些管子,里面裝填著未知的液體,似乎在維持著他的生命。 白門被打開后便被立刻關(guān)上,空間里陷入一片寂靜。 “這,他這……”白冉咽了咽唾沫,眼神指向趴在地上的男人。 “哦,他呀?!?“不知道?!?女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夜火?!痹谝慌猿聊睦先撕鋈徽f道,“你們不知道夜火嗎?” “三十年前那個縱火犯?”白冉忽然說道。 “你咋知道的。”女人怪異的撇了白冉一眼,“前兩天在一個網(wǎng)站上看到的?!?“那網(wǎng)站的名字好像是……上帝視角?” “都二十年了啊……”老人忽然嘆息一聲,閉上眼睛,繼續(xù)靠在椅子上。 “我四十歲那年,那個網(wǎng)站就已經(jīng)存在了?!?“什么?上帝視角嗎?”白冉問道。 “嗯,一個反叛組織?!崩先嘶氐馈?“哦?!卑兹綗o所謂的聳了聳肩,只是一個普通的反叛組織啊,那到?jīng)]什么。 這玩意腦端上一堆,幾乎沒一百個大眾就有五六個反叛軍的人。 “你們都是因為啥進來的,都來了多久?”白冉忽然問道。 “我殺了我丈夫一家和鄰居家十幾口人?!迸藷o所謂的冷笑道,“時間嘛,你應(yīng)該知道的?!?白冉忽然想起前不久在網(wǎng)上引起轟然大波的連環(huán)兇殺案,沒想到真兇居然就在這里。 “我……原因忘了,時間太久遠了,我在這已經(jīng)呆了快二十年了。”老人沙啞的聲音如同鋸子在枯木上拉鋸,刺耳難聽。 那一直沉默的胖子忽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我我,讓我來說,我是因為吃了一顆糖果就被關(guān)了進來。已經(jīng)在這呆了快6個月了,這里的食物好難吃啊,我想回家!” “糖...”白冉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有深究。 空間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眼前的電視機忽然被打開,一段畫面自動接入了白冉的腦端。 “醒了?”一行字跡浮現(xiàn)在白冉面前。 “Ω,Θε?μου!” “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別擔(dān)心,我會救你的,你要相信我?!?【現(xiàn)在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再幫我做點事,我就可以救你出來了?!?看到自己還有被救的希望,白冉眼里泛出光芒,連忙應(yīng)道。 “好好好?!?“你桌子底座有一塊玻璃碎片,藏起來,一會會有人找你,嘲諷他,并按照他說的去做,等周圍沒人的時候,拿玻璃片劃開他的喉嚨?!?白冉聞言心里一驚,但很快,瘋狂便充斥在他的大腦。 我得活著出去,我還有大把的錢沒有花,我還有琳美在等著我! 不,琳美好像已經(jīng)死了! 白冉的大腦頓時響起嘈雜的嗡鳴聲,刺痛再次從大腦皮層處傳來。 不,琳美沒有死!她去年剛在腦端上備份了記憶,只要,只要我出去,只要我有錢,就能,就能..... 電視機依舊是一片花白,等到白冉睜開眼睛時,電視機卻突然恢復(fù)了原樣。 嘎吱—— 這時,白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白冉眼睛一跳,是照片里的那個。 “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男人坐在他前面,漠然問道。 “沒什么心情。” “你對于國家有什么看法?” “沒什么看法,除了垃圾,就是垃圾?!卑兹教裘妓频某爸S道。 “很好,跟我出來?!蹦腥溯p輕點頭,低頭跟旁邊的人說:“給他們解開。” 說罷,男人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00號房。” 坐在椅子上,白冉隱約聽到男人向門口的人吩咐了什么。 走出房間,耀眼的白光刺的他眼睛生疼,白冉瞇起眼睛,只見周圍是由鏡子組成的世界,潔白光滑的地板上清晰的反映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憔悴的面容,額頭上還殘留著清晰的血跡和坑疤。 白冉被人帶到了一處全暗的房間,這里只有中間一把椅子。 被人按在上面,冰冷的觸感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昏迷后發(fā)生了什么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空間內(nèi)響起。 “能發(fā)生什么?那個疑似裝著炸彈的包沒有爆炸,琳美死了,還有什么?哦,對,還有我被抓了。”白冉隨意的說道。 “那先給你看段視頻?!蹦腥苏f道。 白冉有些奇怪,這種地方,不應(yīng)該先來一波嚴(yán)刑招供嗎?怎么還看起視頻了。 眼前的屏幕泛起雪花,隨即一段畫面播出: 只見一片殘垣斷壁中,無數(shù)尸體擱淺在其中,殘肢斷臂遍地四處,腦袋中的腦漿飛濺出來,黃白之物糊在墻上,濃煙彌漫在四處,地上全是水,那處噴泉只剩下一處坑洼。 “這是...”他眼里閃過一絲錯愕。 “在你被捕之后的十分鐘后,我們排除拆彈專家,結(jié)果剛解開背包,炸彈便被引發(fā)?!?“還有這個?!?畫面發(fā)生變化,三具尸體出現(xiàn)在白冉視野范圍內(nèi)。 “梓潼!” 白冉忍不住出聲喊到。 只見尸體中間,一具燒焦了的短小尸體出現(xiàn)在白冉面前,至于他是怎么確認尸體是梓潼的,因為尸體頭上還帶著一小朵燒焦了的花。 白冉滿臉痛苦的低下腦袋,“我不是提醒了她不要來的嗎?” 四周陷入黑暗,腹部卻傳來猛烈的沖擊感,一雙手狠狠砸在白冉的身上。 “剛剛那么多尸體你不痛苦,現(xiàn)在特么看到這痛苦起來了,你可真裝???”一道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咔嚓一聲,四周恢復(fù)亮白,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女人站在我上面,白冉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只見周圍擺滿了各種刑具。 “你,你們要干什么?”他驚慌的向后倒去。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一拳砸在白冉的腦袋上,隨即把他拖向處刑臺上。 當(dāng)白冉徹底被捆綁住時,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噩夢開始了。 他不知道已經(jīng)被毆打了多少次,身上的囚服早已破舊不堪,有時候是一群人圍著白冉的同時對我進行毆打, 他們會使用各種刑具,鋼鞭,警棍,或者皮靴,老虎凳,辣椒水,性處罰,鋼釘,等等。 有時候會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往他的皮膚里注射什么試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白冉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皮下有什么東西正在飛速生長。 雖然白冉遭受了無數(shù)酷刑,但每次都會有醫(yī)生把他治愈如初,而修復(fù)他的技術(shù)在以前是他連奢望都不敢奢望的,哪怕在他中獎之后。 白冉像一只畜牲,在地上翻滾,卻只能激起他們更強的欲望,躲避是沒有效果的,只會帶來更多的毆打。 他們踢踹他的肋骨,腦袋,睪丸,踩白冉的臉,壓斷了他的食指。 白冉無數(shù)次對他們訴說他可以招供,但他們卻不理會我,只是繼續(xù)加大毆打他的力度。 后來,毆打不在那么頻繁,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試劑的注射,而這些,都不會再對白冉進行康復(fù)治療。 白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變化,卻沒有任何力量來反抗。 他的胳膊長出了小麥,眼睛里冒出來美艷的花朵,肚子上長出了可口的石榴,腿變成了植物的觸須。 他的意識在不斷消退。 后來,他們將白冉的四肢砍斷,眼中的鮮花被連根拔出,只保留了一顆石榴。 他被泡在營養(yǎng)液里,每天面對著無數(shù)的數(shù)據(jù)。 直到有一天,白冉突然被人從營養(yǎng)液中撈起,臉上估計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他赤裸著僅剩的軀干,被帶到光亮處,然后,便是大刀的狠狠揮舞。 白冉死了。 不,或許沒死。 白冉猛然從椅子上驚醒,腦袋上戴著一個奇怪的裝置,手被牢牢捆住,嘴里不斷發(fā)出沉重的呼吸。 先前的一切都好似一場噩夢,但大腦皮層的痛苦卻又讓他不得不確信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應(yīng)該都是真的。 那個男人再次從他面前出現(xiàn),手里拿著一個顯示屏,上面播放著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白冉的女友,琳美。 在他們的談話中白冉得知,琳美原來從未背叛過他,但她還是答應(yīng)了老板的請求,只不過在參加完宴會,便立刻在人群中尋找白冉。 視頻中的病歷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晃眼。 之前的種種誤會也都是眼前的男子所刻意安排的。 “白冉,你是完美實驗器材?!?“從你出生那天起,你父母便把你賣給了我,這十幾年來,你的人生,你和琳美的相遇,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你知道嗎,只有不斷的折磨和愚弄實驗體,他們才會激發(fā)出最大的潛能?!?男人的嗓音如同魔鬼般,讓白冉的心底發(fā)寒。 “包括它嗎?” “這無關(guān)緊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與我無關(guān)?!?“琳美是真實的嗎?” “當(dāng)然。” “她死了?” “沒有,實驗體是不會死亡的?!?“上帝視角存在嗎?” “你覺得他存在,他便存在?!?白冉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腦袋此時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 藏在喉嚨里的玻璃片似乎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嗓子,白冉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難聽。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聽到這話,男人輕笑幾聲,說道:“很簡單,做實驗,以及……成為大眾所仇恨的對象?!?“那場爆炸其實并沒有發(fā)生,炸彈是我們后期加的,驚喜不,意外嗎?” 聽到這話,白冉忍不住咬住牙齒,滿臉憤怒的盯著他。 “別這樣看我,那顆啞彈不是你放的嗎?你先前就想這么做了,我只不過是幫你實現(xiàn)愿望罷了?!?“你咬什么牙呢?對吧。”男人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 “最近社會上不太安穩(wěn),出了好多亂子,越來越不好掌控了呢,得虧有你這個來自上帝視角的‘?dāng)橙恕?。?“大眾的視線被轉(zhuǎn)移,現(xiàn)在全國上下復(fù)仇的熱情可是很高呢?!?“你!我踏馬…”白冉忍不住喊出口,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可讓我在死亡前,再出去看看嗎?”沉默片刻,白冉的嘴角只露出一絲苦笑,帶著懇求說道。 “我說了,實驗體不會死亡,不過你這個請求嘛,我單方面同意了?!?男人輕輕笑道,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惡趣味的掃了白冉一眼,他隨手打了個響指,白冉身上的束縛便脫離而去。 他想要站起,卻是跪倒在地。 “出了這個房間,再走一百米便是出口,給你一分鐘時間,一分鐘后我會去追逐你,門沒有鎖,如果你能逃出去,我就放過你,并且你可以繼續(xù)享受你的生活?!蹦腥朔路鹣氲搅耸裁?,眼里閃過一絲名為興奮的色彩。 白冉?jīng)]有說話,只是扶著墻緩緩起身。 他慢慢向著門口挪步。 “哎,對,就是這樣,慢慢的~卻又堅定的奔現(xiàn)出口吧!”男人哈哈大笑道。 噗嗤—— 血液飛濺, 白冉口中的刀片被他狠狠插入男人的喉嚨,白冉幾乎用上了所有力氣,在劃斷男人喉嚨的同時,又是狠狠刺入他的心臟。 “呃——啊!”男人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響聲,但并沒有什么用,最后只能無力的躺在地上。 他扶著墻,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讓人奇怪的是,走廊里并沒有士兵看守,旁邊是潔白的墻壁,燈或許沒有開,四周一片漆黑。 路過一處房間時,白冉疲憊的抬頭看去—— 一張粘膩的肥臉突然趴在窗戶上! ”糖果,糖,我要吃糖!“ 白冉目光向里瞥去,兩具沒了腦袋的尸體躺在椅子上,胖子的嘴角還殘留著些許的脂肪組織。 平靜的移開視線,白冉繼續(xù)往前走。 光芒透過門縫鉆了進來,希望在白冉眼睛里彌漫。 他打開了門,并走了出去。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希望的光芒,而是無數(shù)支漆黑的槍口。 【干的不錯,你可以去死了?!孔舟E再次浮現(xiàn)在白冉的視網(wǎng)膜里。 “Ω,Θε?μου……” 白冉無助的跪倒在地,絕望的看向四周。 一顆子彈射入了他的大腦,可在白冉陷入黑暗前,他卻清晰的看到,眾多槍支后面,正閃爍著明亮的火光。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小說涉及一些暴力情節(jié)和反社會情節(jié)。 這是男主性格使然,這本書的靈感來自于喬治·奧威爾的長篇小說《1984》。 當(dāng)時看完感覺很震撼,對于這種絕望的世界產(chǎn)生了濃重的興趣,于是我在一個晚自習(xí),寫下了這篇小說的開頭…… 感覺我寫的也不是很扣題,真的有反烏托邦嗎?我描繪的世界也不是烏托邦吧。 閱讀此類虛構(gòu)的科幻,才會更加堅定自己的信仰。 我所批判的是極權(quán)主義,以及黑暗的資本。 順便一提,在知乎也發(fā)了。。叫烏語,感興趣的可以搜,上面還有作者寫的其他文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