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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譯心與譯藝》隨記

2022-05-22 10:55 作者:KILLERJACK4  | 我要投稿

首發(fā)公眾號:九罐企鵝

參考資料:《譯心與譯藝:文學翻譯的究竟》童元芳 著?外語教育與研究出版社


1翻譯語言必然有局限


? ? 小赫胥黎是這樣定義語言、科學和文學的:


? ??“把語言所說不清楚的,說清楚了,是科學;把語言所不能表達的,表達出來,是文學。因而,我們可以說,語言的延伸,成了科學;語言的不足,化為文學?!?/p>


? ? 嚴復對于翻譯定了個很有名的標準,就是要“信、達、雅”,他自己身體力行,力爭做到三者不缺一,但最終并不怎么成功。因為如果對一篇文字如此面面顧到,其結果必然是面面俱失。


? ? 信、達、雅作為理想,是很遠大的。但作為目標懸在空中,則不易實現(xiàn)。


? ? 按照小赫胥黎的思路。我們可以把表達思想、溝通感情的工具——語言文字分為三大類:


? ? 常用語言。用日常語言能夠說得明白的。


? ? 科學語言。就是各類數(shù)字、圖畫、定義、邏輯、符號加以補助的語言,因為在這類場景下,單純的日常語言并不能夠清楚表達作者的含義。


? ? 文學語言。用烘托、渲染、比喻、諷刺、幽默等手法,表達用日常語言無法表達的場景。


? ? 信、達、雅要滿足哪個點,取決于語言文字所在的場景。如果是報紙上的普通日常用語,則做到“達”就可以;如果是科學文獻,主要求“信”。對于“信”與“達”,是需要訓練的。對于訓練不足、不能傳達任何信息的人,不能遷就,而要訓練。


? ? 但是對于文學語言,就沒有必要苛求字對字的準確,句對句的工整和端對端的整齊。文學語言的“雅”,是基于對于全書氣氛和宏觀架構的鳥瞰。于是,文學的翻譯不能用任何肯定的方法,只有求之于從模糊中顯出要表達的意思來。


? ? 求“雅”是文學作為藝術的唯一要求,“信”和“達”是不能列為要求的條件的。


? ? 因此嚴復的“信、達、雅”,在某種程度上是翻譯家們的噩夢。徐志摩、魯迅、梁秋實,看他們自己的作品,都可以稱之為文學大家。但是翻出的作品就慘不忍睹,這就是因為嚴復的“三標準”將他們害了。不管這些大家自身外語如何,文學素養(yǎng)如何,就為了滿足那些不必要的“信”與“達”,而把好作品翻譯得面目全非。


? ? 相反地,林紓這樣一個英文字都不識的人,在翻譯上的貢獻卻很高,為什么?因為林紓不求“達”和“信”,只是通過道聽途說“二次創(chuàng)作”。即使他的譯文和原著的立意差之千里,至少還是可讀的“文學作品”。


? ? 如果真的要求翻譯文學語言做到“信”、“達”,那最好的方法只能是不譯,或者干脆不承認有翻譯這回事——這有點像因噎廢食。所以,我們只能取下冊,抓住原著的精神,營造氣氛,取其宏觀,觀其大者。至于字句的斟酌和鍛煉,偶爾遇到佳譯應當珍惜,但絕對不能強求。


? ? 值得翻譯的東西,只有文學方面的語言,而做文字的翻譯,只有不顧零碎的細節(jié)。不是不愿顧到,而是顧不來。


? ? 如詩人所言“丹青難寫是精神”,翻譯家們優(yōu)先考慮的是氣韻,是格調。不可能做到“信、達、雅”的面面俱到。


??? 2 翻譯,不該譯的別譯


? ? 翻譯就是要把全部的內容都翻譯成大家能看懂的文字嗎?這聽起來很廢話,但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思考。


? ? 從詞根上探源,翻譯與其說是字的移植,不如說是語境的搬運。一些譯本,我們一個個地看,沒有任何語法錯誤,但整篇故事讀下來,就感覺不對,這就是譯出的文字失去了原著的語境。法文的“Oui,monsieur”作為獨立的短句,可以直接譯成英語的“Yes,sir”(是,先生)。但如果這個短句出現(xiàn)在十九世紀的法文小說里,翻譯的時候就要小心了?!癕onsieur”在現(xiàn)代法語里已經是很常用的詞了,但在英語和中文里,我們不會管一個出租車司機叫“先生”,所以,翻譯此時既要考慮到原著中對話雙方的身份關系,也要懂得現(xiàn)代語言中的稱謂習慣。


? ? 有時候,一些詞可以選擇不譯,比如有一種說法說《基督山伯爵》里的“Monsieur”就應該保留原法文,而不是譯作“Sir”或者“先生”,因為這個詞反映了故事背景所處的十九世紀的法國情調,故事中的“Monsieur”,不僅是一個稱謂,更加反映了當時特殊的社會風氣。


? ? 那么將英語換成中文,會怎樣呢?比如托爾斯泰著名的《戰(zhàn)爭與合拍》,俄文原文中那些法國貴族的彼此對話,就是用法語,還一說就是一大段。歐洲任何一種語言的譯本,都會盡量保留原文中使用的法文,因為這反映了當時俄國貴族以法國文化為時髦的背景,與故事背景的俄法戰(zhàn)爭是有聯(lián)系的。即使歐洲人并不都懂法文,因為用詞和語言習慣類似,至少也能猜出這些對話的大致含義。可中文譯本怎么辦呢?全部翻成漢字,倒是可以讓讀者知道這些貴族在說什么,但讀者可能就不能領悟那些貴族講法語背后微妙的心里狀態(tài)了,如果讀者不能理解貴族們的文化認同,自然就很難理解故事背景俄法戰(zhàn)爭對于故事的影響了。


? ? 書中記載了多種中文譯本的處理方式:有直接刪掉的;有從美國譯本的英語轉譯成中文的;有從日文譯本轉譯成中文的;有俄文直譯的;也有直接用括號將譯文加在法文背后的。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原著的一些要素不可避免或多或少會被磨滅。同樣的情況也出現(xiàn)在法文譯本“譯”法文的場景。


? ? 外國人翻譯華語文學,也沒容易到哪里去,尤其是遇到錢鍾書的《圍城》。在《圍城》這部作品里,錢在很多地方都會用掉書袋的方式來評論人,英語,法文,手到擒來。此時,英語譯者和法文譯者該如何取舍呢?書中列舉了兩個例子,一就是保留原單詞,但在單詞后加破折號,附上一段通俗的解釋,以貼合錢鍾書原作的諷刺含義;如果這些外來詞出現(xiàn)在人物對話里,譯者則會用斜體表示,以資區(qū)別。國內《戰(zhàn)爭與和平》的法文部分采取的就是后一種方法。


? ? 3 開什么樣的車,上什么樣的路


? ? 牛車土路上固然不能開火車,火車鐵軌上也不能走牛車。一旦有錯誤的認識,必然造成不可救藥的災難。所謂駕輕車而就熟路是車與路的適切配合。


? ? 中文譯文的風格,也應該與原著語言風格和文字背后的含義貼合。不恰當使用文言文,讓人覺得迂腐刻板;濫用白話文,文字就冗長拖沓。


? ? 作者以《快樂王子》譯文,贊周作人文言文的境界,而認為巴金誤解白話文的定義,導致他的創(chuàng)作和譯作都累贅,白話文寫得不好。


? ? 作品中的“縮寫”可能是作者的暗示或者隱喻,脫離了語境,這些句中之意也會被掩蓋,優(yōu)秀的譯者首先要能看透文字下的隱秘,用母語盡可能還原出來。


? ? 中文白話文,與優(yōu)秀的英語創(chuàng)作相比,有時候會顯得蒼白貧乏。這時候需要譯者的注釋,以增待減,不如此便譯不出原文的感覺。


? ? 作者認為翻譯文學作品最好不加小注,內容有新觀念或新事物插入,小注自然形成。小注應看做譯者的筆記,不能作為譯文的字典。


? ? “無始、無終、無我”,是相對論引出的新觀念,但中文中早已有之??此乒餐瑢嶋H含義不同,強行將二者等同,徒增誤解。小注能夠消減這種誤解,但這不代表譯者不需要努力,恰恰相反,“小注”是只有專業(yè)譯者意識才會產生的。由此衍生,互聯(lián)網不能代替?zhèn)€人思考,精密的機械翻譯不能取代讀者的感性理解?,F(xiàn)代人,應該在生活中有意識地做一些“小小的注解”,這是現(xiàn)實與理想、觀念和實踐的粘合劑。


? ? 4 散碎小記


? ? 人們對于顏色的認知,也要考慮文化的背景。比如《紅樓夢》的翻譯中,紅色是中國文化中代表喜慶的顏色。但在英國文化中,代表歡愉的則是綠色。于是要讓英語讀者能夠領悟顏色的隱喻,英語譯者譯為“綠樓記”反而“紅樓夢”更好。當然,直接按照“石頭記”翻譯就不用考慮那么多問題了,但《石頭記》這個名字背后的含義,很多中國讀者都不清楚,更何況是讀英文譯本的讀者呢?


? ? 現(xiàn)在人很多人不用“家人”,而用“家庭成員”——這本是“familymember”的直譯,用的中文本身“不純”,就更加無法搞清中文和英語的差異了,翻譯的質量自然比過去落差大。“知己知彼”,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 ? 基于文言的舊詩不必盡廢,基于白話的新詩不能專行?!对娙撕妥g家》


? ? 西方哲學中的“good”和“goodness”譯作中文可以譯作“善”,但“善”和“good”并不是一回事。英語中含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說是“a good”(集裝箱貨物也是good),但中文中的善卻不是這一回事。將中國古代哲學經典譯作英語的時候,就不能按照字面含義去想當然。中文中的一些“微言大義”,一些可以譯,一些不能譯?!墩撜Z》《孟子》《道德經》本屬于不可譯的一類,但有的譯者全力去做,結果卻挺好。我曾聽說過一個說法,說是如果不懂《論語》,可以考慮從英譯本開始,因為中文執(zhí)著微言大義,而英譯只能選取其中的一個方面進行轉述,反而讓人有了方向,不至于迷茫?!栋炎约鹤鳛榉椒ā防铮蝻j老師也提過:說中文前用英語思考,理解英語時嘗試把它用中文表述。在此處得以印證。


? ? 白話之于文言,在許多時候好像是泡得太淡的茶,用之于翻譯,則似加了太多水的咖啡。


? ? “What is military?”直譯是“什么是軍事?”但原句是“何謂武?”


? ? “Poetry is a lie,a big lie.”直譯是“詩是一個巨大的謊言?!痹涫牵骸霸娛菑浱齑笾e。”


? ? 譯文和原句粗看起來是一個意思,但稍作思考就發(fā)現(xiàn),白話文的譯文相對于文言文原句,實在是太淺薄了。這不只是中文中會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英語中時常也要借用拉丁文表達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含義。


? ? 作者提出:譯入語的語域一定要與譯出語的語域旗鼓相當,這樣才可能平分秋色。


? ? 如何做到?傅雷先生說過,要多讀中國古典文學。無論是翻譯還是創(chuàng)作,都應該多接觸各類語言,多接觸同一語言的不同形式。


? ? “cousin”,在中國有堂表之分。今日才知還有“First cousin”、“Second cousin”之說。


? ? 曹操和夏侯惇名義上沒有關系,但實際上是堂兄弟,于是他們就是“First cousin”,那么,曹操和夏侯淵呢?書中記載了作者與一些美國同學爭吵的場景:作者認為夏侯淵是“uncle”,其他人卻覺得是“cousin”。最后竟然整出個“first cousin,once removed”。這可不只是翻譯的問題了。在此記下。


? ? 表達想念,中文與英語有區(qū)別,也有共同。作者認為英語中的“I missed you”(我思念你)類似于王維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中的“遍插茱萸少一人”,翻譯家們在“miss me”和“think of me”中徘徊糾結。英語賀卡里有很多“thinking of you”(我想你),但日常交流中很少用?,F(xiàn)代中國人倒是多說“我想你了”。作者還提過他在香港看到一張卡片,沒有文字,只是畫了個衣架,意為“我好掛住你??!”,“掛住”是廣東話里的“想念”,作為意象,衣架倒是和“茱萸”有異曲同工之妙。英語中的“hang”,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用法。


? ? 作者認為,杜甫的《有客》《賓至》《客至》都可以譯成“a visitor”,梭羅的《瓦爾登湖》中的一章“Visitors”可以直接譯為“客至”,其中的關鍵就是“簡練”。


? ? 弦與“絲字旁的弦”不能混用,可惜電腦輸入法根本沒有后一個字。


? ? 5 清末民初三大翻譯家的譯風


? ? 嚴復:由學海軍轉而為社會科學。譯《天演論》,將第一人稱擅改為第三人稱,還夾譯夾論。但其譯本當時風靡全中國。影響了魯迅,胡適等文化名人。


? ? 林紓:本身不懂外語,聽魏易的解說以中文重寫出來,雖有故事性但對作品的本來面目可謂是破壞嚴重。錢鍾書是林譯小說的粉絲,因為走樣的譯文心生迷惑,竟然因此學了外語,可算是林譯對于時代的意外貢獻。


? ? 辜鴻銘:熟讀四書五經、諸子百家。編譯過《春秋大義》(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影響了張之洞及李鴻章(書中稱有史書記載,我應該去找一下)。毛姆,泰戈爾與他也有淵源。毛姆和他談的應該只是文學,泰戈爾的哲學貢獻大于文學,估計和辜鴻銘談的也是哲學。


??? 6 插畫和狹義的翻譯


? ? 文字需要翻譯,可是繪畫、雕刻、建筑,不需翻譯,不同文化的人們也能有所得。注重“看”的實物不一定需要翻譯,但注重“想”的創(chuàng)作,比如詩、小說、說理文章就非要翻譯不可。


? ? 英國人在書中插圖,以及在法國畫上畫上標題,目的都是為了方便人們理解“想”的創(chuàng)作。以一種媒體補另一種媒體的不足,從廣義上看也都能算作翻譯。學校教學中的翻譯,依然是狹義上的。


? ? 插圖、標題有也分兩類:一類是描繪與詩中相應的,或與文中相當?shù)膬热?,比如書中的插繪;另一類卻是補足創(chuàng)作中的不足,比如莫內的一幅印象畫,外行人看不出那是什么,但標上一個《睡蓮》的標題,雖然畫中形象依然抽象,但外行人好歹能多理解幾分。


? ? 如此說來,插畫、音頻,并不是文字創(chuàng)作的大敵??上缃?,大眾審美和藝術創(chuàng)作隔閡愈來愈大,懂行的人不愿意在書中插圖,覺得惡俗;不懂的出版方又隨意插圖,不關心譯者的生死,把所有精力放在炒作,制造話題上...我看不出其中的門道,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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