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泵嫔雸龅膶⒁粡垖憹M了文字的紙張慢條斯理的撕成碎片，霍爾海雅的尾巴順著博士的座椅攀上去，然后纏在博士的脖子上。

博士‘沙沙’滑行的筆尖稍頓，隨后繼續(xù)書寫。

“吶~，刀客塔！”下一秒，霍爾海雅幾乎貼著博士的耳邊，用一種混合了慵懶，柔情，和危險(xiǎn)的語氣，輕輕地說著。

她的嘴唇張開一個(gè)小口，氣流在膈肌的鼓動(dòng)下被吸入胸腔，氣流摩擦著嘴唇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博士的耳中。

略微側(cè)首，博士看了看霍爾海雅的臉。

“刀客塔……和我相處的時(shí)間……難道在你眼里，這段時(shí)間的相處，還不如你手中的那支筆來的重要嗎？”

這個(gè)問題，如果回答是，博士很確信自己會得到來自霍爾海雅無情的嘲諷。

他平靜的將視線挪回紙上。

霍爾海雅依然緊緊的貼在博士的身側(cè)。沉重的裝備和一個(gè)成年女性的身體就這么掛在博士的椅子上——如果不是霍爾海雅的源石技藝，現(xiàn)在博士的身體應(yīng)該和地面平行了。

筆尖繼續(xù)在紙上滑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博士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霍爾海雅的動(dòng)作。

“啊啦……抱歉?！?/p>

某個(gè)瞬間，博士的椅子忽然被抬起了兩公分，然后慢慢的落下：“我的法術(shù)似乎出了點(diǎn)小問題?！?/p>

“……”

“刀客塔……很多情報(bào)都顯示你是一個(gè)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呢……吶，聽我說話的時(shí)候，把工作停下來?！被魻柡Ｑ诺难壑虚W過一道精光，博士發(fā)覺自己的筆懸停在了空中，并且難以移動(dòng)。

松開手，那支筆立刻倒了下去。

“我很好奇，在羅德島，你也是這樣一個(gè)人嗎？或者說——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會用這種手段撩撥我？”霍爾海雅用她特有的那種語氣說著。

“……”沉默，沉默了片刻，博士將手搭在了桌子上，而后慢慢的用食指敲擊桌面。

“啊啦~似乎說出了奇怪的話。你會介意嗎？還是說，你在期待我這么說？”霍爾海雅輕輕地用手指在博士的兜帽側(cè)面滑行。

指尖輕輕地在博士耳朵的周圍畫圓，霍爾海雅呼吸噴出的氣流輕輕地剮蹭著博士的兜帽。側(cè)臉，博士稍微拉開了一些和霍爾海雅的距離。

“嗯哼？”

粗壯的尾巴迅速地纏住了博士的脖子：“啊啦，抱歉，我好像被你嚇到了。呵呵。刀客塔……刀客塔，還真是有意思的呢。把自己真正的樣子隱藏在兜帽和代號之下。沉默，也是你的伎倆嗎？勾起我的好奇心?！?/p>

“……我看了你的資料?！?/p>

平鋪直敘的對話，博士的聲音好像打字機(jī)打在紙上的一串符號。

“哦？”霍爾海雅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所以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辈┦恐匦履闷鹱雷由系墓P，繼續(xù)在紙上劃著些許霍爾海雅看不懂的符號。

“不 知 道 ？”霍爾海雅輕輕地重復(fù)了這個(gè)詞句。

“順便，把你的尾巴……唔?！?/p>

霍爾海雅輕輕地收緊了自己的尾巴：“吶……刀客塔，告訴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尾巴纏在博士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緊，呼吸的遲滯感讓博士的心跳加快。與此同時(shí)，霍爾海雅的手指慢慢的挑起博士的下巴：“刀客塔，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說，你其實(shí)是在挑逗我呢？”手指并攏，大概是假指甲之類的東西摩擦著博士的下巴的頸項(xiàng)……霍爾海雅將手掌貼在博士的脖子上，然后旋轉(zhuǎn)手掌，指尖朝下，慢慢的將手從博士的領(lǐng)口伸了進(jìn)去。

手掌按在博士的胸口，霍爾海雅感受著他的心跳。

“你的心跳加快了。刀客塔……”慢慢的松開自己的尾巴，霍爾海雅湊到博士的耳邊，而后嘴角隨意的勾起：“刀客塔，回答我，之前的那個(gè)問題如何？那個(gè)問題，不難，對不對？”

咄咄逼人——

博士注視她的眼睛，玩味的眼神仿佛利刃一樣在博士的兜帽上隨心所欲的切割。

“……什么問題來著？——??！”

霍爾海雅的眉眼更彎了一些，嘴角勾起，那仿佛稠蜜一般的情感毫不掩飾的流淌而出——她的尾巴也毫不掩飾的漸漸的收緊。

“吶，刀客塔，我聽說，很多人在死前說的話一定是真話——你呢？你會在迫近死亡的時(shí)候，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嗎？”

霍爾海雅的尾巴慢慢的收緊——博士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尾巴。并不那么用力，他出于本能這樣做，但他并未嘗試用這樣的方式把霍爾海雅的尾巴掰開。

“……還真是，無趣~”

輕輕地嘆息了一下，霍爾海雅的尾巴倏忽的松開，受詛咒而短壽的神民輕輕地落在地上。原本博士以為她打算結(jié)束了。

但事實(shí)并非如此，霍爾海雅嘴角勾起，露出那令人汗毛林立的笑容，然后她身體前傾，雙手撐著博士的肩膀，將自己的重量慢慢的壓上去。博士的后背緊緊的貼在座椅上，來自哥倫比亞的人體工學(xué)椅沉默的向后傾倒。

“咔嗒！”

羽蛇的尾巴靈活的扳下椅子上的某個(gè)把手。

為博士提供支撐的椅背伴隨著鎖扣的解開瞬間倒了下去，博士的身體也被迫直接躺平了。視野模糊了一瞬間，等博士的視野再次穩(wěn)定下來的時(shí)候，他看到，霍爾海雅依靠源石技藝漂浮在自己的正上方。

兩人面對面注視，羽蛇的眼神越發(fā)玩味。

——就好像，在打量屬于自己的獵物。

“刀客塔……回答我！”

手掌按在博士的胸口上，霍爾海雅低聲的說著：“我的親愛的，刀客塔……。”

她的聲音很輕，就好像飄蕩在云端的一朵——看不見的云朵。

不——或者這個(gè)比喻有些太輕了——

“嗯？你在思考嗎？”霍爾海雅玩味的說著：“啊啊~快點(diǎn)，回答我，我快等不及了。”

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霍爾海雅的表情說不清楚是玩味還是狂氣。

“……”但其實(shí)博士真的忘記了霍爾海雅的問題是什么。

視野晃動(dòng)著，博士看著霍爾海雅的臉。

但是，說到底，霍爾海雅想要的真的是一個(gè)回答嗎？

博士的回答是，否定的，

“是。好了，扶我起來?！?/p>

“……哦？這就是你的回答？故意撩撥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問題，霍爾海雅的問題，是自己的沉默是否是撩撥她的手段。

想起來了。

這樣啊。

“……嗯，誰知道呢?！睕]有做出正面回答，博士示意霍爾海雅從自己身上下來，兩人之間并沒有身體接觸，霍爾海雅是懸浮在博士身體上空的。

“呵呵，我，拒絕。”

霍爾海雅輕輕地說著。

“我還有工作，如果你明天還想做為助理，請不要這樣了?！?/p>

博士不帶什么感情的說著打點(diǎn)計(jì)時(shí)器般的話語。

“……噗嗤，哈哈哈哈！啊啊~我的親愛的~，刀客塔~，這就是你的威脅嗎？哈哈哈哈，好有趣~‘請不要這樣了?！?！”霍爾海雅發(fā)出刺耳的笑聲，整個(gè)辦公室中都是她的讓人如坐針氈的笑聲。

“……”

博士沉默片刻，然后默默的用腳把自己的椅子挪了挪位置。他直起背，然后將椅子上的手柄拉下去——椅背慢慢的回升到原本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

霍爾海雅夸張的捂著肚子懸浮在空中大笑著。

“有那么好笑嗎？”

博士看著霍爾海雅。

“——不好笑啊！”霍爾海雅的笑聲戛然而止：“但是，你的反應(yīng)真的很可愛啊。刀客塔，先是用沉默的辦法撩撥我，然后又用這種方式逗笑我——刀客塔，你真的，很努力了?。」?！”

“……”

很難說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博士看著霍爾海雅，心中想著今天的羅德島食堂有什么天南地北的菜肴。

“吶~刀客塔。你真的——有那么喜歡我嗎？哈哈哈哈哈！”

霍爾海雅問出這個(gè)問題立刻笑了出來！

“……嗯，誰知道呢?！?/p>

“哦？呵呵，還真是有趣的回答呢。呵呵，刀客塔……刀客塔……吶，羅德島上，你最喜歡誰？”

博士沒有回答這個(gè)問題，他預(yù)感到這個(gè)問題——可能會讓霍爾海雅更加‘狂熱’。

“是那個(gè)看穿人心的小兔子，還是那個(gè)成天在你身邊跳來跳去的水精靈？”

“……”

“是那個(gè)會把各種奇怪顏色的小蛋糕放在你桌子上的安努拉，還是那個(gè)眼睛里都含著笑意的扎拉克？”

“……”博士的手指敲擊著扶手。

“……?。。?！”忽然間，霍爾海雅仿佛了然一般捂著半張的嘴：“還是說，那位無所不知的醫(yī)生是你的菜？”

“…………”

“吶吶——這個(gè)問題……那么難回答嗎？”霍爾海雅眉眼之中流露出了十足的刻意：“……呵。”

冷淡的笑了下，鋼鐵般的尾巴瞬間穿透空氣，抵在了博士的脖子處，霍爾海雅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兩下：“回，答，我。”

博士并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回答這個(gè)問題，霍爾海雅會用她的尾巴刺穿自己的脖頸——

他沉默片刻，隨后搖了搖頭：“難說?！?/p>

“……”

尾巴用力的頂著博士的脖子，霍爾海雅的眼神迅速地充斥殺意——

“嗯？你說什么？——刀客塔？”她將自己的聲音放輕，然后慢慢的把嘴巴湊到了博士的耳邊：“認(rèn)真——認(rèn)真的思考……你要給我的答案，可以嗎？我的刀客塔?！被魻柡Ｑ诺奈舶图馑坪跻呀?jīng)刺破了博士的皮膚——少量的紅色痕跡染紅她的尾巴。

“……”如果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身上綁了十幾個(gè)炸彈的W的話——自己會怎么做？

博士忽然間想起了這樣一個(gè)問題。

——不得不說，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是W，那博士說不定會輕松一些。至少——W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但是她又不會這么做——大概吧。

“嗯，你？”博士的內(nèi)心告訴自己應(yīng)該說些不那么危險(xiǎn)的回答，但……本能先理智一步做出了選擇——又或者，在自己的心里，這個(gè)回答的重要性——幾乎為零？

“……哦？”霍爾海雅的反應(yīng)比博士想的平和一些。

“我？居然是我？難道是我的尾巴沒有給你帶來點(diǎn)讓你清醒一點(diǎn)的疼痛嗎？還是說——你其實(shí)喜歡這樣把主動(dòng)權(quán)交到別人手里——然后靠著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觀察別人反應(yīng)？”霍爾海雅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哈哈哈哈，——惡心?！?/p>

聲音瞬間止住，霍爾海雅有些冰冷的話語讓氣氛凝滯。

?

“不過，刀客塔，你說的是真心話嗎？”霍爾海雅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柔和起來，她臉上帶著狂熱的表情，伸出手捧著博士的臉。

博士沉默不語，這不是值得回答的話題。

“……怎么了？”霍爾海雅露出困惑的眼神看著博士。

“……看你怎么想。”博士不太想回答霍爾海雅的這個(gè)問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霍爾海雅比W更難對付……在博士的理性可以構(gòu)建起的所有幻想中，沒有一種回答可以讓霍爾海雅稍稍安分那么一些。

“呵呵，說謊？”

霍爾海雅輕輕地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輕快。

博士感受到霍爾海雅的尾巴尖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喜歡我？”似笑非笑的霍爾海雅輕輕地說著：“喜歡我，那，吻我啊?！?/p>

“——！”

霍爾海雅的尾巴尖輕輕地劃過博士的胸口——這個(gè)動(dòng)作意味著，博士并沒有拒絕的選項(xiàng)。

霍爾海雅的手掌捧起博士的臉：“來??？呵呵?！?/p>

博士忽然很想變成一臺打點(diǎn)計(jì)時(shí)器。

沉默片刻，稍加思忖——博士放棄了掙扎。

霍爾海雅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

博士唯一的想法是，她的進(jìn)攻很猛烈。

霍爾海雅迅速地勾住了博士的舌頭。

……………………

“篤篤篤——”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博士立刻推開霍爾海雅。

失敗了——

霍爾海雅的力氣非比尋常，她一把抓住了博士的肩膀，完全沒辦法把她推開：“吶——刀客塔，怎么了？”

“……”沉默，博士沉默著，而后伸出手抓住了霍爾海雅的衣領(lǐng)：“——請！讓讓！”

“——”

兩人的眼神短暫的交鋒?；魻柡Ｑ泡p笑了一下，而后恍若無事的接觸自己的源石技藝，落到了地上。

“請進(jìn)。”

博士用手擦了擦嘴角。

“博士，我來給你送午餐了?！?/p>

阿米婭溫柔的聲音響起，而后，那雙軟和的耳朵從門外探了進(jìn)來。

“嘿嘿嘿，工作之余也不能忘記好好吃飯哦。”

……來的人有些微妙。博士無言。

“嗯？博士……”

阿米婭的視線在霍爾海雅和博士的身上稍微掃了掃——腳步略微停頓，但阿米婭什么也沒說。

將銀色的飯盒放在博士的桌子上，阿米婭走到了博士的身前：“博士……有什么心事嗎？”

“唔，謝謝你，阿米婭。”

博士輕聲說著。

“嗯。那么，我先走了。”阿米婭看了眼霍爾海雅。然后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霍爾海雅打著哈欠，然后看似隨意的站在博士身后，把手肘搭在了博士的椅背上，

阿米婭站在門口，打開門，走出去之前，她回頭看了眼，霍爾海雅的手掌正按在博士的胸口上——

“需要，我?guī)兔?？博士——?/p>

——博士似乎看到了阿米婭的手臂上，源石結(jié)晶般的影霄一閃而過——

“不，沒事，阿米婭?！辈┦繐u了搖頭，真要讓阿米婭出手——會不好收場——為何自己現(xiàn)在仍然如此平靜？博士的腦海中升起另一個(gè)疑問。

“霍爾海雅小姐？”阿米婭看著霍爾海雅。

“啊啦——抱歉呢。小兔子。別擔(dān)心，我不會吃掉你的博士的?！被魻柡Ｑ抛旖菕熘σ?。

“……霍爾海雅，如果你很想?yún)⒓右恍╅L期外派的外勤任務(wù)——我可以批準(zhǔn)?！?/p>

再讓霍爾海雅這樣下去——恐怕不太好。因而博士出聲制止了霍爾海雅繼續(xù)說下去。

“啊啦，生氣了嗎？生氣了？！”

此時(shí)博士真切的認(rèn)識到了一件事，霍爾海雅——確確實(shí)實(shí)比W更難應(yīng)付。

“霍爾海雅小姐?！卑⒚讒I的身上似乎散發(fā)著某種氣場……

“嗯？小兔子？想說點(diǎn)什么？”

“……不，沒事，我相信霍爾海雅小姐明白該做什么——至少凱爾希醫(yī)生也會告訴您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辈┦坑幸环N錯(cuò)覺，阿米婭的身上似乎燃燒著怒火，轉(zhuǎn)瞬即逝，她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也知道，怎么處理這個(gè)場景——只是，博士知道這個(gè)自己不能說阿米婭說的話——否則換來的必定是霍爾海雅尖銳的嘲笑。

“……呵。”

霍爾海雅嘴角勾了一下，隨后她舉起雙手：“好吧好吧，可愛的小兔子，你說的對?！?/p>

“嗯，那么，博士~再見?！卑⒚讒I離開了房間。

仔細(xì)的聽著阿米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博士搖了搖頭。

“要繼續(xù)嗎？呵呵?！被魻柡Ｑ泡p輕地舔了舔嘴唇。

“……處理一下這些東西吧。給你找些事情做?！辈┦縼G給了霍爾海雅一沓文件。

“呵呵，無用的東西……算了，那個(gè)小兔子——呵呵，有趣。”霍爾海雅將一個(gè)小小的錄音設(shè)備放在手中，然后按下了播放鍵。

“吶~刀客塔。你真的——有那么喜歡我嗎？哈哈哈哈哈！”

博士手中的筆停止了滑動(dòng)。

錄音繼續(xù)播放著……

?

“……嗯，誰知道呢。”

?

“哦？呵呵，還真是有趣的回答呢。呵呵，刀客塔……刀客塔……吶，羅德島上，你最喜歡誰？”

“是那個(gè)看穿人心的小兔子，還是那個(gè)成天在你身邊跳來跳去的水精靈？”

“是那個(gè)會把各種奇怪顏色的小蛋糕放在你桌子上的安努拉，還是那個(gè)眼睛里都含著笑意的扎拉克？”

“還是說，那位無所不知的醫(yī)生是你的菜？”

“吶吶——這個(gè)問題……那么難回答嗎？”

“……呵?！?/p>

“回，答，我?！?/p>

“嗯？你說什么？——刀客塔？”

“認(rèn)真——認(rèn)真的思考……你要給我的答案，可以嗎？我的親愛的，我的刀客塔。”

?

“嗯，你？”

?

“……哦？”

“我？居然是我？難道是我的尾巴沒有給你帶來點(diǎn)讓你清醒一點(diǎn)的疼痛嗎？還是說——你其實(shí)喜歡這樣把主動(dòng)權(quán)交到別人手里——然后靠著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觀察別人反應(yīng)？”

“哈哈哈哈，——惡心?！?/p>

?“不過，刀客塔，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怎么了？”

“……看你怎么想?！?/p>

“呵呵，說謊？”

“……喜歡我？”

“喜歡我，那，吻我啊?！?/p>

?

而后——是錄音設(shè)備摩擦衣物，以及兩人親熱的——

?

“嗖——”

一聲銳利的破空聲傳來，霍爾海雅手中的錄音設(shè)備瞬間碎成了碎片——

?

“博士，我向醫(yī)生請了假——”

阿米婭推開房門，面無表情的走了進(jìn)來，然后無可爭辯的用腳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

“咔！”辦公室的門鎖發(fā)出閉鎖的聲音，將三人囚于一方戰(zhàn)場。

“……啊啦……闖禍了，呵呵?！被魻柡Ｑ胚€是那副樣子。

“所以，今天剩下的時(shí)間，就由我來做博士的助理吧?！?/p>

阿米婭平靜的說著——

辦公室里的氣氛凝滯了起來——

“好吧?！?/p>

博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米婭走到了博士的身邊，而后稍稍平靜下來，接著開始做些沒什么意義的整理工作——

霍爾海雅稍稍退后幾步，然后坐到了辦公室中的沙發(fā)上。

阿米婭就站在博士的身邊。博士手中拿著那支筆，也沒有繼續(xù)寫東西。

“博士……（小聲）抱歉。”

“……沒事。謝謝你?！辈┦课兆×税⒚讒I的手。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