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究竟是誰綠了誰

昌盛的城市,繁忙的高鐵站,數(shù)之不盡的忙碌人群在進(jìn)進(jìn)出出,臉上的或喜或憂或平靜,樣樣皆有。
這一時,又停下了一輛潮鳴電掣的白色巨獸。
在匆匆下來的諸多乘客中,可以依稀的看出王恒主仆,以及跟在他們后面的三名監(jiān)視者,夾雜在人群中下了車。
幾人下來后,走到了一個稍微不太擁擠的地方,王恒握著小安的嫩手,轉(zhuǎn)身回頭,問向三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何處呢?”
“恒少,待會兒出了地鐵門口,咱們打個車,直接去你那未婚妻的公司里接她就行?!蹦练褰o他解釋道。
未婚妻?這也太快了吧,而且她也混的太慘了點(diǎn),堂堂武道世家之人,就算被排擠打壓,也不能淪落到在世俗中上班討生活的程度啊,王恒暗道。
而后,他又想了一想,如果自己沒有一系列奇遇的話,可能比這個強(qiáng)不了多少。
思慮片刻,他再朝對方問道:“還用得著去人家公司?直接去訂婚的飯店不行嗎?”
“嗨,你那個未婚妻可是個大忙人,而且從這里去她公司,要比去咱們訂的五星級酒店近得多。咱們到了她那里以后,直接坐她的車去就行了?!痹S充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
也是,他們都是修煉之人,所以對于這種事情,打心底的沒興趣。
“那就去吧?!?/p>
王恒心中暗想,這特么不是馬上就能見面了?于是來到一處單向玻璃旁,注視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以免的出丑。
“誒呦,本來就已經(jīng)很帥了,不用再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p>
一直被他拉在身邊的小安,不由得吐槽。心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對此一點(diǎn)都不在乎的。。。
王恒聽后,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嘴角輕微一勾,侃侃道:“小安,你吃醋了?”
“誰,誰,誰吃你的醋了?”
她面色頓時漲紅了起來,小手一甩,掙開了對方,嬌軀一轉(zhuǎn),小腿顛顛的跑去了地鐵的出口那里。
看了一眼跑去出口的小安,牧峰調(diào)侃道:“我說恒少,你這都還沒有娶進(jìn)家門呢,就已經(jīng)這樣了,那以后還不得雞飛狗跳,永無寧日了呀?”
“到時再說,到時再說?!?/p>
他對幾人尷尬的笑了一笑,便跟著小安跑出的方向追了過去。因?yàn)轭櫦赡侨?,所以他二者跑步的速度和頻率,都偽裝的和常人相差不大。
“這廢人真是麻煩,要我說,咱們就應(yīng)該看了一眼之后連管都不用管,哪用的著陪他叨叨這么一大陣呢?!?/p>
王恒走遠(yuǎn)過后,許充面露嫌棄,發(fā)著牢騷。
見他此狀,牧峰也不好多說什么,雖然自己不會過于嫌棄王恒,不過對許充的話也無法反駁,更加不愿得罪,于是勸道:“行了行了,咱們今天陪他共同去一趟訂親宴之后,就不來找他了?!?/p>
“也好?!泵鎸δ练?,許充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地鐵外,小安嘟嘟的噘著嘴,腳丫踩了踩地面,口中嗔道:“臭花心大蘿卜,爛花心大蘿卜,成天到晚只知道找別的女人。。?!?/p>
她正抱怨著,王恒已經(jīng)跟過來了,他有力的雙臂抱住小安,輕聲道:“小安啊,我給你變個戲法看看,好不好???”
“不好!”她顯然尚未氣消,撇嘴拒絕道。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聽,愿不愿意呀?”他再度哄道。
“不聽不聽?!毙“矂t是搖著腦袋,金色的長發(fā)一晃,蹭了王恒一臉。
這時,監(jiān)視的三人在王恒他們稍稍獨(dú)處了一小會兒后,也從里面出來了。
王恒朝他們看了一眼,雙手隨即放開了少女,對三人一笑,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走吧,咱們坐車去。”
他們?nèi)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男女感情嗎。
車上,王恒一邊乞求小安的諒解,內(nèi)心一邊暗想,自己這未婚妻究竟是個什么樣啊?
雖然,許充說對方比自己要大上九歲,不過細(xì)想之下也就二十多,應(yīng)該是個大姐姐吧。
而牧峰此刻卻在替他和那女子感嘆,這一次的訂婚宴,他知道一些內(nèi)情。由于男女兩人在家族里都不受待見,所以那是被硬生生壓著去結(jié)親,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
而且,雙方家族的親屬一個都沒來,其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他們。
要知道,這訂婚宴的意義本就是為了讓親朋好友來做個見證的。
王恒坐在后面,把那吸血少女安撫好了以后,朝牧峰問道:“你說那女的雖然是個庶出,但好歹也是蘇家的人,她老爹能心甘情愿的把她嫁給不能修武的我?”
還不等牧峰回話呢,那許充率先搶答道:“這你不用擔(dān)心,她老子死了快十年了,而且我還聽說他生前跟你爹挺熟的呢。”
被提及父親,王恒盡可能的裝出一副似怒而止,但又心有不甘的樣子,繼續(xù)問道:“那她的母親呢,難道沒有一點(diǎn)話語權(quán)嗎?”
“我說她都庶出了,還有個屁的話語權(quán)呢?再說了,我聽聞她母親好像也是生死不明,這么一聯(lián)想起來,你倆可真像呀?!彼f著,居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王恒見辱,壓怒不起,隱而不發(fā),心想,自己早晚要一掌拍死這只惱人蒼蠅。
不多時,車子停下,幾人走出,來到了一棟高聳挺立的摩天大樓之下,與其說這是一棟樓,倒不如用一片大廈來形容,因?yàn)樗恼嫉匾呀?jīng)快趕上一處建筑群了。
只見這樓,高大而挺拔,將附近的建筑物都給壓了一頭,高樓朝陽的一面,透明的玻璃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彩色的斑點(diǎn)。
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附近區(qū)域內(nèi)最高的大樓了。
他朝上望了一望,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想要嘗試自己一拳能不能將它給轟個稀爛。
幾人朝迎接大廳的門口走去,路上,王恒還左右看了看往來這公司的車輛,發(fā)現(xiàn)里面有許多自己不太能斷定的車牌標(biāo)志。
他們來到門外,找到了迎賓的小姐,許充一馬當(dāng)先,上前詢問道:“請問,此處可是錦江集團(tuán)的總部嗎?”
他是想要進(jìn)一步證實(shí)一下,免得弄錯了會尷尬。
“錦江集團(tuán)?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王恒神色微變,暗暗道。
“是的先生,請問您是要找誰呢?”她做出了一個禮儀的微笑,不卑不亢的詢問道。
“找你們的總裁,我想她應(yīng)該跟你們提前通知好了吧?!蹦练逭f道。
“對對對,我們總裁是說過,今天會有幾個人來找她,還請你們前去三樓西的一間等候室里面稍候,會有人在那里接待你們的?!?/p>
她拿出了幾個小牌牌,遞給了他們,說道,“還望各位諒解,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外來人員都要配發(fā)一個,以確保不會被誤會?!?/p>
“行吧?!?/p>
王恒幾人接過來,覺得這并不影響什么。
拿了牌之后的五人,立馬就循著這位迎賓小姐所說的方向,去找那接待室了。
見他們上去,那女子立即松了一口氣,暗道:剛才那個小哥哥好帥氣哦,要不是在工作場合里,我非得跟他搭上兩句話不可。話說,我剛才表現(xiàn)得應(yīng)該還可以吧?
而門口的保安在確定人走遠(yuǎn)了以后,卻是輕輕地嘀咕了幾句。
“剛才那是男的女的?長得真tm眉清目秀,皮膚嫩的就跟一碰即破似的?!?/p>
“誰知道呢,聽說現(xiàn)在不少女生就是喜歡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呢?!?/p>
“話說,和他們一起的那個女孩是個外國人嗎?”
“應(yīng)該是吧,咱們中華很少有這種類型的吧,而且我看她那一頭金發(fā)也不像是染出來樣子。”
。。。。。。
大廈三樓,幾人兜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接待室。許充在看清了門牌之后連門都沒有敲,一下子打開就進(jìn)去了。
接待室的空間并不是很大,大概是平時用不太上。見里面四下無人,王恒幾位便找了個沙發(fā)坐下,靜候著來人。
坐在沙發(fā)上,王恒暗道,莫非我這白給的未婚妻在這公司里還是什么高層不成,邀她吃一趟飯,還需總裁來批許?
他的一只手緊握著小安的纖纖五指,閉上眼睛,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十幾分鐘后,終于有人推門而來。
只見來人是一女子,她年莫二十六七,身姿高挑,一雙麗目明亮照心,肌膚如牛奶般呈現(xiàn)乳白,身上穿的制服,剛好能夠勾勒出她得身材曲線。
這女子進(jìn)來之后,朝幾人打了個招呼,看上去很是得體。但是從她的眉目中,卻可以輕易捕捉到她的敵意。
她在王恒等人面前擠出了一個微笑來,說道:“你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影舞,是蘇總裁的副手,她可能過一會兒才能來。請問——,你們誰是王恒???”
被來人提問,王恒有些詫異,他打量了一下這女人,心中推測道,雖說看起來年紀(jì)差不多,不過她應(yīng)該不是自己在公司里的未婚妻。
片刻后,他答道:“是我啊,怎么了?”
“哦,好俊俏的一個男孩啊,你知不知道與你訂婚的對象是誰???”她的妙唇,好似口吐蘭花般問道。
對于這個身材豐腴的女人,小安雙目充滿了敵意,死死的摁著王恒的一只手。
她的目光也被那莫影舞所捕捉,對方看到二人如此親密,疑惑道:“小弟弟,你身邊這位是誰呀?”
王恒正要開口作答,但剛一張嘴就被小安給捂上了。她一手捂住這少年,一邊開口道:“我是他的女朋友!”
莫影舞聽后不由起了一絲怒色,但是很快便消失了,她頗有不滿道:“我說你怎么訂婚,還要多帶著一個???”
“要,要你管???”小安不甘示弱,她不容許任何人對王恒有意見。
她話音方落,門口再度被打開,又進(jìn)來了一人,這人王恒也熟悉,正是葉峰。
那葉峰一進(jìn)來就開口道:“怎么著,那個要跟小婉訂婚的人你見到了沒有???讓我來看看是誰?”
莫影舞美眸一瞥,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待見到來人后,她二者的眼神中皆浮出了常人難以察覺到的情愫來。
葉峰逐步走將過來,但走了幾步后,就發(fā)覺到了好像不對勁。他起初察覺到這屋里至少有兩位武道高手,不由得眉頭緊了一緊,現(xiàn)在的他有所顧忌,可不想要在此處大打出手。
他繼續(xù)走近,見到王恒,兩人四目對視,雙雙呀然一驚,未曾想到這么快便會再度見面。
那葉峰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結(jié)婚證,帶有一縷痞笑的說道:“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都說過了,你們蘇王兩家都不用再逼她了,因?yàn)樗呀?jīng)跟我結(jié)婚領(lǐng)證,屬于已婚人士了?!?/p>
聽他說完,王恒心道,我去,這是什么操作啊,難道我被綠了不成?不過,好像還算不上吧。。。
他一旁的牧峰卻第一個不干了,立即站起,對那葉峰道:“你說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也就才過了兩個星期吧,怎么了?”葉峰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蘇家便是失信于人?”許充亦站起來發(fā)問了,雖然他看不上王恒,但他現(xiàn)在還是在為王家賣命,所以也要站對立場。
“哈哈,他蘇家失信于人,與我何干?!比~峰笑道,他看到王恒后,第一個念想便是以為他此次也是來給王家助拳的,故而沒往多處想。
而王恒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時,便立即做起了最壞的打算,他暗自蟄伏,準(zhǔn)備隨時出手,除掉在場的眾人。
想著葉峰萬一要是吐出自己的半分訊息,他便會搶先制敵,而且他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頭一個打擊目標(biāo),便是那隱藏的最深,修為最高的翁宏勝!
“好,很好,也就是說,今天這定親宴是不去了?”牧峰拳掌蓄勢,再對葉峰問道。
葉峰見對方已經(jīng)暗暗運(yùn)功,便也開始隱隱待發(fā),將那莫影舞扒拉到一邊,同時噴著唾沫道:“草!愛誰去誰去,反正我們小婉是不去!”
這莫影舞也是實(shí)相,此刻乖乖的躲在了門口處,她也看出了站起的這兩人都不好惹。而且也知道自己就根本攔不住葉峰,但心里頭還是怕他受傷。
“不錯,你真的是很不錯,世俗之人中,我還從沒被如此挑釁過呢?!痹S充內(nèi)聚武元,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本來,他是被派遣監(jiān)視王恒,捎帶手逼著王恒與蘇家廢女強(qiáng)行成親的。沒成想,半途居然被人如此蔑視,這令他的胸中躥升起無名業(yè)火
而就在三人無形中戰(zhàn)意的落在王恒眼里都已是觸目可及的時候,又有一人推門而入了。只見她面含春水臉如凝脂,光彩奪目。身姿顫巍巍、飄飄然,芳香飄溢,恍若仙女下凡。
王恒一見她進(jìn)來,所有皆明白了,二十六歲,姓蘇,美女,她原來就是自己的指定未婚妻呀。
她進(jìn)來后,飽含春水的美眸朝四下里望了幾眼,一點(diǎn)玉潤輕動問道:“葉峰,你們在干什么呢?”
葉峰一見她,立即收了氣勢,討好道:“沒啥沒啥,我們這正談著呢?!?/p>
“不用再談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要同他們一起前去?!彼?。
她方說完話,葉峰立即神色大變,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