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疑惑 (最后的塔羅牌/八戒原創(chuàng)小說)
成曉此刻躺在宿舍的床上,原本打算什么都不去想補個晨覺,可是翻來覆去怎么睡也睡不著。
成曉宿舍里住著四個人,每個人配有一個書桌,書桌上面是床鋪。此時室友們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就剩成曉一個人。寢室各個角落處,雜亂的放置各種物品,每個人的桌面上都鋪滿了各種書,各種零食袋以及散亂的飲料瓶,地面上也有些紙團??偟膩碚f,成曉的寢室有男生大學寢室一慣得環(huán)境,加上宿舍拉上窗簾,光線有些陰暗,頗顯得有些陰暗和冷清。
此時成曉腦子里面反復不斷出現(xiàn)剛才橋上命案的場景,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坐起來靠著墻,用手摸著鼻梁,眼睛一直盯著宿舍一個角落,深深思索著什么,神情時而放松,時而又緊張起來。成曉此時的模樣,配上宿舍整體雜亂的景象,使成曉看起來甚是孤獨。
突然間,成曉手機鈴聲響起,尖銳的鈴聲嚇了成曉一激靈。成曉弓身拿起手機,看了屏幕半天,仿佛在沉寂在自己的思索中,任手機鈴響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接通電話……
成曉接通電話,還沒等來得及說話,就聽電話對面?zhèn)鱽砹艘晃慌⒓优d奮的聲音:
“成曉!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談論你呢!說你真厲害,破了一個什么案子!太帥了!他們說,你竟然一點也不害怕死人,竟然還走到尸體跟前摸這摸那!你膽子也太大了!”
“哦……”
成曉聽到電話里面一頓咋呼,瞬間從自己的沉思中跳了出來,表情稍顯得有些郁悶和無奈,完全沒有了思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話呀!怎么就‘哦’下就不說了?”
女孩聲調(diào)顯得有點生氣。
此時成曉思路緩了過來,表情也顯得有點生氣,說道:
“你那都是聽誰說的?!我哪有走到尸體跟前摸這摸那?!尸體是女的你知道么?!我哪可能上去就亂摸一氣!不要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成曉提高嗓門生氣地喊道。
“干什么嘛!一說話又大吼大叫的。等見面了你詳細的給我講講過程唄,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哎,為什么我就沒在呢。算了,快點出來吧!一起去吃午飯!順便給我講講?!?/p>
女孩說道。
“什么午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成曉邊說道,邊看了看表,表情驚了一下:
“呵!都已經(jīng)中午了,時間過得這么快。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去想了。”
“嗯?想什么?”
“沒什么。”
成曉摸了摸肚子,笑了一下,說道:
“對了,早上就沒有吃飯,還真有點餓了”
電話那頭也傳來女孩的笑聲,隨即聽到女孩罵道:
“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快出來,我在學校食堂門口等你?!?/p>
“你在學校東門口等我吧,咱們?nèi)W校外面街道上吃,我馬上就到!”
成曉大聲說道。
“什么?。?!為什么不在學校食堂吃飯?”
“你傻?。?!早上剛出了那件事,你想讓我吃飯的時候帶著墨鏡和口罩么?!我可不想看到別人談論我!”
成曉這樣說道,但是表情有點無奈,心里想的卻是:
“早上的推理漏洞太多,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趁自己心里那塊石頭沒落地之前,還是盡量不要在別人面前談這件事?!?/p>
此時對面也傳來:
“……懂了!真是自戀的家伙。那你快點出來吧!別讓我等急了有你好看!掛了。”
女孩掛斷電話后,成曉又坐在床上思索了片刻,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安慰自己道:
“哎呀呀,這都不是事,吃飽才是大事。哈哈。”
成曉一邊念叨著,一邊迅速穿好衣服,出宿舍門前竟然還一改往日懶散的樣子,換掉了拖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還在鏡子前面扭了兩扭,完事后自己都笑了一下,心里念道: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人怕出名豬怕壯,哈哈。”
成曉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宿舍,向?qū)W校東門口快速走去。
在去東門路上,成曉時不時能聽到旁邊人對他的議論聲,心里有時感有些神氣,但也有絲絲的愧疚,有時恨不得地上有條隧道,自己走在里面,這樣就沒人看見自己了。這樣的心態(tài)讓他自己都感到好笑。
一路上,成曉對于周圍人的招呼或者指點都決定不予理睬,盡量低著頭不看周圍的人,朝目標地快速的走著,一邊仍然在思索著什么。走著走著,突然感覺眼前有個身影自己快要撞上了,立馬停下了腳步,表情突然有些懊惱。
成曉抬起頭一看,原本懊惱的表情馬上收了起來,變得嬉皮笑臉,疑惑地問道:
“咦?這么快就到了?!”
一個皮包沖著成曉笑著的臉上就甩了過來,只聽“嗙”的一聲,成曉表情瞬間變得極為痛苦,用手捂著臉,正準備張口說話。只聽對面女孩先吼了起來:
“30分鐘了!帥哥!老太太罵人都罵完了!”
“你干什么?!很疼的!”
成曉邊說邊假裝舉起右手準備還擊,但是手舉到半空卻放下來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嘿嘿。你的頭發(fā)怎么這么亂呢?幾天沒洗了吧!”
這位女孩生氣地說道。
“誰說的,剛才還梳了梳頭發(fā)呢!”
“還有!你怎么穿著個拖鞋?你不凍腳???這還沒到夏天呢!”
這個女孩又生氣地說道。
“……”
成曉一時啞口無言。
“算了,我都習慣了。走,吃飯去!等你那么半天,我早都餓了?!?/p>
說完,女孩挽著成曉的胳膊,兩人毫無目的地走著。走了一會兒,成曉腦海中又再次浮現(xiàn)早上命案現(xiàn)場的情況,低著頭努力回想著現(xiàn)場留下的線索。
“誒,成曉,路上好多人看你呢!”
“嗯?!?/p>
“那個女孩好像想給你打招呼呢!”
“嗯?!?/p>
“咱們?nèi)ツ睦锍燥埌???/p>
“嗯?!?/p>
“??!”
成曉胳膊疼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只見女孩用手掐在自己的胳膊上。女孩看到成曉一臉埋怨的看著自己,反而手上的勁越使越大,惡狠狠的瞪著成曉。
“你搞什么???!很疼的!你再掐我我就還手了……”
成曉趕忙用手抓住女孩的手,試圖將她的手松開。
“你還有理了?你想什么呢?今天怎么了?!我問你的是去哪里吃飯?!”
“哦。去哪吃飯???”
成曉迅速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路邊的飯店,順手指了一家飯店,開心地說道:
“嗯!就那里好了!”。
女孩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只見店面上寫著“正宗熱干面”,一臉的不開心。
“什么?又是熱干面,一星期要吃幾頓熱干面。你真跟熱干面有緣!”
女孩說完停了一下,看著成曉無奈地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哎,以后我也得學學熱干面怎么做,要不以后伺候不好你可怎么辦呢,走吧,吃熱干面!”
成曉聽到女孩的話,臉色微微發(fā)紅,有點不好意思,說道:
“下次帶你吃你愛吃的,不能老讓你陪我吃熱干面。你又不愛吃。”
“誰說我不愛吃,我也愛吃。走吧?!?/p>
女孩微笑了一下。成曉看到女孩美麗的笑容,心里頓時產(chǎn)生了陣陣暖意,也朝女孩笑了一下,挽緊女孩的手,朝“正宗熱干面”走去。
兩人進了飯店,在一角落處坐了下來,點過餐后,女孩一直笑嘻嘻地盯著成曉看,好奇地不斷問成曉早上發(fā)生的事的詳細過程。
“其實也沒那么精彩,就是剛好我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有機會在周圍發(fā)現(xiàn)點線索罷了。我推理的也都是挺簡單的,就算我沒有那些推理,你想,公安早晚能從硝煙反應上推出是自殺的,哎,現(xiàn)在想想,我早上的行為完全屬于多此一舉。都怪我年輕不懂事,干什么事情都著急,又喜歡顯擺自己的聰明才智?!?/p>
聽到這話,女孩表情很是疑惑,又對成曉的不自信感到有些生氣,抬起手輕輕拍了下成曉的腦門,張口問道:
“你推理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說話說的感覺自己犯了大錯一樣呢!這可不像以前那個自戀的你?。〗o我說說到底怎么個回事?”
“我就給你詳細的講講吧!”
成曉將早上自己要去食堂吃早飯然后偶遇到命案的經(jīng)過,以及自己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線索,和自己詳細的推理過程給女孩講了講。女孩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的點了點頭。當成曉全部講完之后,用手摩搓著鼻梁陷入了思考中。
女孩津津有味地聽完,佩服得說道:
“成曉你真厲害,現(xiàn)場線索也沒有太多,你這樣就能推出死者是自殺。很厲害了!”
女孩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而且兇手本來就是自殺,你又沒有錯,你干嘛剛才說的自己好像推理錯誤一樣,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又眉頭緊鎖,有什么不對么?”
成曉語氣失落地回道:
“我并沒有說我的推理是錯誤的。只是……”
女孩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捂起嘴笑了起來。成曉聽到女孩笑,一臉的疑惑,看著女孩,訓斥道:
“笑什么笑啊你?死人了也笑?!?/p>
女孩完全不理會成曉的訓斥,依舊笑著特別開心回道:
“成曉,你說有意思不?第一次聽說有人這樣自殺的。她為啥要假裝成別人開槍殺她的呀?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要自殺跳樓不就行了。真是想不通,哪有這樣的人。”
成曉聽完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孩。女孩仍然在笑,看到成曉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笑的更厲害了。
成曉看著女孩,突然來氣,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女孩的腦門。女孩立馬停止了笑容。成曉緩緩說道:
“你說我在現(xiàn)場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呢!就一味地想從線索中推理命案的過程。太不對了。什么自殺的動機我壓根就沒想。還不如你呢!你這個腦袋不靈光的人都能想到這個,我怎么會遺漏了呢!你說我咋就這么笨呢……”
還沒等成曉說完,成曉看到女孩的臉色越來越生氣,馬上賠上笑臉,改口道:
“我其實是夸你聰明呢!”
“這還差不多!那你說死者這樣自殺怎么解釋?。俊?/p>
女孩也顯得很有興趣。
成曉摸了摸腦門,想了想,正準備說話。這時,成曉抬頭看見飯店的服務員端來了兩碗熱干面走了過來,就先沒有說話。服務員把兩碗熱干面,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后,并沒有立刻走,在口袋里面摸索著什么。
成曉和女孩都愣在那里,疑惑得看著他,一頭霧水,只見服務員在口袋里面掏來掏去,也不說話。成曉正準備問他在干什么。只見這個人換了個口袋,摸索了一下,掏出來了一張紙,放在了成曉面前的桌面上。成曉疑惑得拿起這張紙看了一眼,只見這張紙已經(jīng)沾上了很多油漬。成曉感到莫名其妙,轉(zhuǎn)過頭正準備問服務員怎么回事,服務員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成曉無奈只得打開紙片,只見上面用紅色的筆寫道:
“叨忒之書?!?/p>
“叨忒之書?”
成曉看完后,眉頭緊鎖,疑惑不解:
“這是什么意思?”
“叨忒之書?”
女孩也搶過成曉手中的紙條,看完說道:
“這名字怎么有點熟悉呢?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p>
“哦?是么?我問問服務員怎么回事?”
成曉說完,從女孩手中拿過紙條,站起身朝剛才那位服務員走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是誰讓你把這個紙條給我的?”
成曉疑惑地問起了服務員。
“我們也不知道,剛才我們接到了個訂餐電話,有個人讓我們幫忙寫了這個紙條給你。說是有急事?!?/p>
“什么時候的事了?”
成曉聽完大惑不解,繼續(xù)問道:
“他還說什么了?”
“其他的也沒有說什么?就是說如果我們愿意幫忙的話,會給我們二十二塊錢作為回報?!?/p>
“二十二塊錢?怎么給你們?”
“我們已經(jīng)拿到錢了。”
“怎么可能?你們和他見過了么?他說是誰了么?”
“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說他是誰。他電話里面說的,如果我們把紙條給你,在飯店門口外面的角落,有個紅色的磚頭下面有二十二塊錢。他還說,十二塊錢是他給你們請你們吃飯的錢,然后十塊錢是給我們的報酬?!?/p>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拿到錢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成曉語氣變得有些著急,急切地問道。
“就是剛剛!”
成曉聽完,立刻跑出飯店,站在門口,朝遠方四顧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又低頭看了看,腳邊那塊紅色的磚頭。成曉站在門口,朝遠方一個地方望著,深深思索著什么。
女孩這時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成曉,順著成曉的目光望去,同時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剛才服務員都說了什么?你在看什么?”
成曉聽到女孩的話,回過神來。輕聲回了句:
“沒什么。有人請咱們吃飯。我也一頭霧水。不管了。還是先把飯吃了吧?!?/p>
成曉說完,拉著女孩回到座位上。
“誰還會請咱們倆個吃飯?難道有女孩看到你早上的推理,迷上你了呢!”
女孩說完,笑嘻嘻地看著成曉,卻發(fā)現(xiàn)成曉只是木訥地吃著熱干面,早已陷入了沉思。
女孩看成曉心不在焉,于是便也不再問什么。兩人不再說話,低頭吃起了飯。片刻,兩人吃完飯,從飯店走了出來。那個女孩依舊挽著成曉的手。兩人漫無目的地遛彎。
“成曉,你的手這么涼啊,而且一直出汗,還在想這件事么?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事還要發(fā)生?。俊?/p>
女孩擔心地問道。??
“邱寶……還有一個問題你不覺得奇怪么,為什么她訂了蛋糕在還沒有去領的情況下就自殺了,平常一個要自殺的人會這樣么?另外,為什么莫名其妙死者身上會有6張撲克牌?。俊?/p>
“你說的撲克牌我也不知道。聽你這么說,你的意思是死者可能不是自殺?”
女孩好奇得問道。
“應該是自殺無疑,但是也太奇怪了。我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我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現(xiàn)場的線索上面,忽略兩個很重要的問題,第一個,就是張凡為什么要自殺?自殺的動機并沒有搞清楚。第二,既然是自殺,但是她為什么要偽裝成兇殺呢?而且是布置了這么一個巧妙的兇殺現(xiàn)場是為了什么?哎!我真是蠢到家了,這兩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怎么就走了呢?!”
“等等,你說張凡,就是那個死者么?怎么是她!”
女孩表情吃驚地問道。
“你認識?”
成曉疑惑的看著她。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么?張凡,法學院大一新生,雖然年僅19歲,但是已經(jīng)出庭當過幾次律師,而且場場辯論都特別精彩,她接手的案子還沒有敗訴的,都上過好幾次報紙和電視了。在咱們學校很有名氣。但是家中父母雙亡,家境比較困難,家人就只有一個親弟弟,好像比他小很多歲。聽說她對她弟弟特別好,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下她死了,她弟弟可怎么辦?還那么小,多可憐啊!”
邱寶說完,表情顯得很同情。
“哦。你了解還真不少。這么一說,好像有點印象!既然這樣,那更奇怪了,這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要選擇自殺呢?”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是自殺了,你又沒有錯。剩下的就交給警察了,我們也別想那么多了??窗涯愠畹摹!?/p>
邱寶顯然對這件命案漠不關心,笑著勸成曉道。
成曉仿佛沒有聽到邱寶的話,好似自言自語道:
“還有張凡身上的撲克牌好像也不是一般的撲克牌,上面的圖案我都沒有見過?!?/p>
“哦?你還記得上面都是什么圖案么?”
“恩,我也見到了這6張牌,其中兩張,一張上面寫著‘Death’,還有一張上面寫著‘The Devil’,翻譯過來應該是……”
還沒等成曉說完,邱寶就接著說道:
“惡魔和死神!是塔羅牌!”
“塔羅牌?就是外國人老拿這個東西占卜什么的?”
“嗯!就是那個牌!”
“那更有問題了!你說張凡是學法律的,怎么會相信這種有迷信色彩的撲克牌呢!”
“都說了不是撲克牌!人家沒事玩玩不行?。空l說了塔羅牌只能算命??!像平常打撲克那樣玩不是也行嘛!”
“你家打牌只用6張???!而且還隨身帶著?”
成曉用手輕拍了一下邱寶的腦瓜,生氣的喊道。
“……真是。沒你聰明行了吧?快別想了!誰也搞不懂自殺的人在想什么?”
女孩說著搖了搖手。
成曉突然眉頭一緊,若有所思地問道:
“如果她的同學最近沒有人過生日的話,那么邱寶,我問你,你覺得張凡那個蛋糕最有可能是給誰訂的?”
“你的意思是給她弟弟?”
“沒錯!應該是給他弟弟訂的了,既然只有一個親弟弟,那么她肯定特別關心她弟弟。怎么會蛋糕還沒領就去自殺?也不考慮考慮她弟弟就輕生了?我還有一種很大膽的推測?!?/p>
“有道理。什么推測?”
邱寶聽得入神,繼續(xù)問道。
“就是張凡并不是真正的想自殺,而是被逼自殺,被人威脅著裝成他殺而自殺,也就是一種以自殺形式結(jié)果的謀殺!”
“我勒個去!我說你能說點語言邏輯正常的話么?都不考慮考慮聽的人的感受!”
邱寶聽完一臉的迷茫。
但是成曉不理會邱寶,語氣也越來越變得激動,繼續(xù)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真正的兇手就是那個威脅張凡的人。但是,如果真的是兇殺,那么這名兇手是如何威脅張凡自殺的呢?為什么要威脅她呢?是什么讓張凡這么聽他的話呢?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且為什么會出現(xiàn)看似毫無作用的塔羅牌呢?”成曉一口氣說道。
“真是推理狂。我已經(jīng)暈了!怎么會那么多為什么?不過好像也?”
成曉看了邱寶緊縮的眉頭,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道:
“算了!你個腦袋不靈光的,別想那么多了,一會兒再想短路了我還得搶救你?!?/p>
邱寶聽完一臉的埋怨,又顯得無奈。
“對了,邱寶,你怎么知道塔羅牌的?以前玩過么?”
“我也沒有真正見過,就是聽別人說過,這玩意可以算命!我就在網(wǎng)絡上面玩過,我還測過咱們倆,挺準的,嘿嘿?!?/p>
邱寶捂著嘴笑著不好意思的笑道。
成曉聽完,表情甚是無語,郁悶的看了一眼邱寶說道:
“真傻?!?/p>
這時邱寶突然停止笑,表情變得有些線索,眉頭緊皺,怵在那里,好像想到了什么。成曉見狀不對勁,忙問道:
“邱寶,怎么了?”
“叨忒之書?”
邱寶念叨道:
“貌似也在網(wǎng)上見過,好像跟塔羅牌有關系?!?/p>
成曉聽到這話神情也變得緊張,忙拿出手機上網(wǎng)搜索“叨忒之書”。
過了片刻兒,成曉念道:
“相傳‘塔羅’原是一本‘叨忒之書’。是用來傳達天神旨意的神秘之書。當古代埃及法老遇到疑難問題的時候,就會打開這本‘叨忒之書’,隨后,所有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在埃及圖書館遭遇‘祝融之災’后,唯有這本書保存相對完整。為了防止這部神秘之書落入異族的魔手,神職人員便將它用圖畫的形式繪在卡片上,交付于神官之手。最后,由亞歷山大帶入歐洲。于中世紀左右形成了現(xiàn)在我們所使用的塔羅牌……”
念完,成曉低頭陷入了沉思。
“成曉,我覺得給你紙條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他肯定知道關于命案的很多事情!”
邱寶緊張的說道:
“而且這個命案絕對不簡單?!?/p>
“沒錯!”
成曉會意,繼續(xù)說道:
“為什么他偏偏給我寫了紙條?”
“你說他會是真正的兇手么?”
邱寶有點害怕,小聲問道。
“不知道,總之我知道我有事干了!跟我走。”
成曉突然語氣變得堅定,目光炯炯有神,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要出征時滿腔熱血的戰(zhàn)士。
“去哪啊?”
邱寶疑惑著說道。
“去買塔羅牌?。 ?/p>
“不是吧?去哪……”
還沒等邱寶問完,就無奈的被成曉拉著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