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羅德島的我“切城的不速之客,又或是另一個我?”9
“陌生的天花板”
我醒了。睜開眼,阻擋我視線的是一面從沒見過的天花板。很樸素,白色的墻面上只有一盞燈掛在上面。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的裝飾。
于是我起身,離開了這張睡了一晚的床。剛睡醒頭腦還懵懂的我走出了這間臥室。
剛打開臥室門,外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哦,原來這個道具在這里?!蔽翼樦曇舻膩碓纯催^去。是波斯手里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不知道在按著什么。咔噠咔噠的聲音響個不停。時不時從那邊傳來幾聲波斯的自言自語。
我走了過去,走到了波斯的旁邊。對那玩意專注的波斯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我將頭探過去想看看那是個什么勾人心魄的玩意。
“唔,啥啊這是?!辈ㄋ贡煌蝗怀霈F(xiàn)在眼前的頭發(fā)嚇到了。不過她并沒有在意。她挑掉了我那先行一步的發(fā)絲。這些并沒有影響到她的專注。
“這是什么?”花花綠綠的畫面閃爍在這一小塊長方體上面。因?yàn)槔斫獠涣?,我向波斯發(fā)出了提問。
“是你啊,早上好?!?/p>
“早上好?!蔽一貞?yīng)了她的問好。
“嗯...你問這個嗎?”波斯稍稍皺著額頭。但伴隨著一聲慘叫,她的額頭舒展開來:“死掉了。”
“哎呀,這個怪好難打。又在這里死了?!辈ㄋ沟淖匝宰哉Z仿佛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
“死死死死死,死掉了??這個人就這樣死了嗎?”過于震驚了我。
“哎?”波斯轉(zhuǎn)頭看到了一臉驚恐的我。畢竟我實(shí)在是理解不了這樣隨隨便便就死掉的事。那邊不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嗎?就這樣普通地在眼前死掉...
“不不不是的,這個是假的啦。是游戲,這個東西叫游戲機(jī)哦?!蔽颐媲斑@位剛說出驚人話語的人忙著對我解釋著什么。她意識到了自己說出的話,讓我產(chǎn)生了誤解。畢竟這句話對兩人而言意義不同。
“假的?”
“是的哦,要不你來試試?”波斯看到我這樣子。她知道光靠語言是不能夠讓我理解的。她打算讓我親自嘗試下那個東西。
“可是...”我抬起那只獨(dú)臂。我那條由源石技藝組成的手臂在那之后并沒有復(fù)原?!八币矝]再出現(xiàn)。
波斯有些錯愕。應(yīng)該是忘掉了吧?!皼]關(guān)系,可以兩個人玩?!?/p>
波斯將另一邊遞給了我:“來,握住那邊?!?/p>
"好的。"這個叫游戲機(jī)的東西有些硬,我握著的地方還殘留著些許溫?zé)帷I厦婺切┩蛊鸬臇|西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跟你講喔。你看,這些凸起的叫按鍵。你只要將手指按下去,這個畫面里的人物就會對應(yīng)地動起來啦?!?/p>
“是這樣嗎?”
我按下了其中的一個按鍵。畫面中的人隨之蹦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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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右邊!打他!”波斯指揮著我
“好的!”我找準(zhǔn)時機(jī)一發(fā)擊中了想從右邊攻擊過來的敵人。
“跳!”
“好,躲掉了?!泵忝銖?qiáng)強(qiáng)是從那看起來就很危險(xiǎn)的攻擊中躲開了。
呼嘩!
畫面中那只正在被我和波斯混合雙打的怪物就在即將被打掉的時候突然飛了起來。隨后一團(tuán)火焰從它的口中噴發(fā)出來。躲閃不及的我們被那火焰擊中。
“這家伙還有這招嗎??”
“死掉了?!?/p>
“哎呀,不過你覺得怎么樣?玩得還開心嗎?!?/p>
“嗯,很有趣?!?/p>
“哈哈,那下次我們再一起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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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這么一段小插曲后我也清醒了些。肚子咕咕地叫著。它提醒我要吃點(diǎn)食物來填飽它。
“早餐在桌子那邊哦?!辈ㄋ狗Q心地說出了這些。
我走到了那張桌子前。上面放著一些被保鮮膜包裹住的食物??礃幼邮翘匾饬艚o我的。
我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上去,撕開那保鮮膜。食物還是溫?zé)岬?,香氣從那里散發(fā)出來。沖進(jìn)我的鼻腔。
“其他人呢?”
“哦,她們上班去了。今天有個重要的東西要送?!?/p>
“那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在這里?!蔽矣行┎唤?。
“你的話,畢竟剛來嘛。而我有點(diǎn)不方便執(zhí)行那個任務(wù)。”波斯回答了我。
“畢竟你瞧?!辈ㄋ估鹧澒?,我看過去。那雙腿纖細(xì)無比,幾乎就是一層皮蒙在骨頭上,沒有一絲肉在其中。
“你的腿?”
波斯那雙和骨架沒區(qū)別的雙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仿佛風(fēng)吹就斷的腿是怎么支撐著她的?明明昨天還和正常人一樣。
“這都是因?yàn)槟惆?。要不是你,我們都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yàn)槟愕牡絹聿胚B累到我們的啊。”
“什...什么?”
“你在說什么?”
突兀地,拉雅那雙腿變得更為纖細(xì),慘白。血絲在其上蔓延。絲絲血液從各處如崩裂般流出。她的眼睛變得空洞,完全就是兩個洞,黑漆漆的洞。里面什么都沒有。但卻從其中傳來一種被死死盯住的感覺。她的雙腿在潰爛,流露出里面的白骨,白骨上附有一條條蠕動著的,肥大的蛆蟲。
我低頭看去,吃著的哪是什么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知何時。餐盤里的食物變成了一塊塊還滴著鮮血的肉。從那散發(fā)著惡臭的湯水里飄上來幾縷發(fā)絲,還有眼球...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砰?。?!
所有的門都在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猛烈地撞著。是想要沖進(jìn)來撕碎掉我這脆弱的身體嗎?是要來蠶食我嗎?
一只只的亡靈撞擊著距我不遠(yuǎn)處的窗戶,猙獰的臉上有我熟悉的面孔。他們……為什么,真的是我害死的嗎?
這樣啊,波斯在啃食著我的雙腿。門被撞碎,惡鬼們沖了進(jìn)來,是北極熊物流的大家。窗戶也被撞得粉碎,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那些鋒利的碎片割裂著我的身軀。惡鬼的詛咒徘徊在我耳邊。
但我心中并沒有怨恨。有的只是無盡的歉意。
“很痛苦嗎?”
“是啊,很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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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wei。喂!醒醒。”
是什么,好像有什么聲音?啊,是在叫我嗎?可我不想醒來啊。能不能稍微……讓我休息一會呢。
“真是的,怎么回事這是?”
聲音變得好清晰,但是是誰呢?是在哪說的呢?
“才剛出去沒多久就變成這樣?!?/p>
是在擔(dān)心我嗎?明明沒必要的...
“嘶,好燙!”
“好...”
“你說什么??”
“困...媽媽...我好難受?!?/p>
“...媽媽在。睡會吧,醒來就好了?!?/p>
“媽媽...求你...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想你...”
“...好,媽媽在,媽媽不會走?!?/p>
今天在這之后發(fā)生的一切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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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半個月,我逐漸習(xí)慣了在這座城市的生活。我意識到在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再流離失所。而北極熊物流的大家也給予了我很多溫暖。
正如今天,我和同事們在一起執(zhí)行一份運(yùn)輸工作。是一份很普通的快件,老實(shí)說我不太理解為什么會全員出動。是因?yàn)樽罱切┢婀值娜藛幔?/p>
前幾天我們在工作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怪人。那些人的臂膀上都綁著黃色的布條。他們自稱為“整合運(yùn)動”
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不像是尋常組織。而且從沒見過,哪怕是其他人也一樣。
但和我沒關(guān)系就是了,我的目的是……是什么來著?
突如其來的失調(diào)感讓我的記憶有些沖突?!八被貋砹?,一個寄宿在我胸口那菱形結(jié)晶中的東西。從我有意識的時候“它”就在了?!八弊詮挠龅侥莻€被“它”稱為黑蛇的人之后??倳襁@樣突然沉睡突然蘇醒……現(xiàn)在的“它”對我來說是一個如定時炸彈般的東西。在“它”蘇醒時候我會沉睡,同時這段時間的記憶也不會留下……至少我一醒來就在切城了。但在切換之間我和“它”還是能溝通一些的。所以我知道了現(xiàn)狀,也知道了為什么我的手臂會消失。
……
那獨(dú)特的源石技藝,是“它”帶給我的。但我還不能很好的去操縱它。如留給我的詛咒一般。讓我切身體會到了感染者的社會地位。
“這切換的感覺,真不好受啊?!蔽以谛睦镞@么想著。大腦伸出泵出一種失神感,我感覺到我的意識在被抽離。有什么東西從那結(jié)晶中要鉆出來,要占據(jù)我的精神,搶占我的身軀。一陣陣撕裂感從胸口那傳來。我的視線逐漸模糊,面前的一切,那眼前帶有擔(dān)憂神情的人們也變得扭曲。光線也被排擠著。我的視線暗淡。精神沉入沙海。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遠(yuǎn)古的存在。
“你怎么了?要不要緊?休息一會吧?”
若奇擦掉我額頭的冷汗,她撐住我讓我不至于從車窗旁掉下去。
其他人除了開車的也一樣擔(dān)憂的看著我。雖然菲瑞歐斯沒回頭看過一眼,但明顯車速降下來一截。
“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并不是她?!?/p>
“你在說什么?”若奇看我如正常人一般有些詫異,就仿佛剛剛的我只是她們的幻覺一般。
“你剛剛明明看起來那么難受……”貝卡的聲音很小,這名烏薩斯人也表達(dá)出來了她的疑惑。
“你說啥呢,啥不是她什么的。”拉雅則有些沒理解現(xiàn)狀。在場的人都是同樣的想法,不過拉雅幫她們說了出來。
而其他人……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則對游戲機(jī)過于專注而完全沒注意到這邊。那老板呢?當(dāng)然不在這里,他現(xiàn)在在接應(yīng)地點(diǎn)。
“嘶,真麻煩。就是字面意思?!保拔摇笨雌渌四遣恍排c沒理解的表情,果然還是要解釋一下嗎:“唉,我稍微解釋一下。我是寄宿在她身體里的呃……一個生命體。但我和她并不能同時蘇醒,而剛才是我和她之間切換的狀況。但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要告訴你們。這關(guān)乎這丫頭的生命?!?/p>
“……”若奇聽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剩下的兩人還未能夠立即理解現(xiàn)狀。貝卡甚至已經(jīng)在吃書了啊。
“你……算了,既然關(guān)系到她的生命那肯定會與我們有關(guān)系。你直接說吧?!?/p>
是前面開車的菲瑞歐斯說出的話。“該說不愧是薩科塔嗎,理解能力就是不一般?!保拔摇边@樣在心里想著。
“你們應(yīng)該有遇到一些手臂上綁著黃布的人,他們自稱“整合運(yùn)動””
“你怎——”
“噓——”,“我”制止了想提問的若奇,接著說道:“兩個半月后,他們會對這座城市發(fā)動攻擊。天災(zāi)會同步摧毀這座搖搖欲墜的城市。我需要你們在三個月后保護(hù)住她。并且在一個由卡特斯女性領(lǐng)導(dǎo)的隊(duì)伍到達(dá)這里后。你們需要到這個地點(diǎn)掩護(hù)她們。”
“我”的身軀,一條條散發(fā)著淡藍(lán)色光芒的裂紋攀援而上?!拔摇弊⒁獾搅诉@點(diǎn),語句加速了些。同時我用源石技藝創(chuàng)造了一張淡藍(lán)色的地圖,我指著上面一個地方說:“這里,我需要你們在兩個半月后前往這里。掩護(hù)我剛跟你們說的那支隊(duì)伍。她們要去營救一個很重要的人,但切記不要露面。不要跟她們有過多接觸。”
“我”身軀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已經(jīng)有一些部分化為粒子消散掉。如之前手臂消散掉一樣。但我沒被這些影響,我接著說:“要小心一名使火的德拉克?!钡阶詈蟆拔摇钡穆曇粼絹碓叫 !拔摇钡纳碥|也消散完畢。在淡藍(lán)色光的粒子下,藏匿的是原本的我。
菲瑞歐斯早把車停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即使是車上散發(fā)著光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大概吧。
即使“它”已經(jīng)沉睡了,但眾人仍沒消化掉剛剛發(fā)生的事。畢竟這關(guān)乎的,是一整座城的事。整合運(yùn)動?被天災(zāi)毀滅?任何人聽到都會感到這人瘋了 ,而且太荒誕了。但那并不尋常的源石技藝……甚至能直接創(chuàng)造東西的能力。值得人去嘗試信任這些。
波斯再怎么沉迷游戲機(jī)也被這炫目的粒子吸引到了。她接收到這些荒誕的信息后竟然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
“喂喂,剛才的是幻覺嗎?”
“呃……”拉雅有些啞口無言。剛剛的事對她的沖擊太大了。
“……”
“先去和老板匯合吧。”
菲瑞歐斯結(jié)束了這怪誕的話題。若奇則一直思索到現(xiàn)在,她還順便將昏迷的我輕輕的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十幾分鐘后——
“怎么這么久?遇到什么事了嗎?!笨戳吮硪谎鄣睦习灏欀碱^說。
“確實(shí)有遇到些事——”
若奇對老板說了一遍剛剛在車上發(fā)生的事。老板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懷疑與嗤笑逐漸變得嚴(yán)肅。
“是件不得了的事啊?!?/p>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就按照那位不知道是誰的人說的話做吧。而且我也有點(diǎn)想見見那個卡特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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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員工們都回宿舍之后,這名被她們稱之為老板的“大叔”仿佛想起來什么一般,他緊緊捏住自己的額頭。沒多久,他松開了手。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來了嗎?!?/p>
剛看了下主線流程,發(fā)現(xiàn)要想跟著主線走的話需要吃透這個時間線。有些麻煩。不過號解禁了是好事。我也不想再去碰節(jié)奏了,整自己不說還容易被拖下水。就挺好笑的。( ′_ゝ`)
完活,可算是四千多字了嗎。還是覺得好麻煩,不想去看主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