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傳送門：【原神同人】安柏——機(jī)鑄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 翌日，安柏踩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低語森林。林間呵風(fēng)丁點(diǎn)，借林葉傳來陣陣低語。

?

??不出幾步，她就倏忽然舉弓搭箭，瞄向了樹冠深處的一處陰暗角落。

?

樹蔭叢生處，一只斑駁著青脆琉璃的蝴蝶翩翩落下，乘著風(fēng)，款款飛向安柏。它最終停在她早已冷卻的箭頭上，拍拍翅膀，一陣叮鈴作響。

?

“你是來接我的嗎？”安柏捏起箭矢，蝴蝶拇指大的腦袋正湊上她的鼻尖。唯有山澗流水回應(yīng)，這只吊詭的蝴蝶一躍而下，向著林深處飛去。

?

安伯收起弓箭，扯開步子也跟了上去。

?

可還沒走到熟悉的樹屋那里，就見琺瑯提著不熟悉的木頭箱子走過來，身后還跟了一只體型也許正常的駝鹿。那駝鹿自然也是密密麻麻的乳白陶瓷，七色水晶用各種草木拼接而成的。

?

不同于先前見過的其它浮塵，這只駝鹿的用料顯得特別扎實(shí)：體內(nèi)層層疊疊的用各種材料填充，一層接一層。它們貼在一起，像是肌肉為筋膜粘貼在一起，顯得厚實(shí)而墩重。

?

這樣鋪料的效果也顯而易見——這只鹿渾身線條分明，圓潤的陶瓷分明是鎧甲的感覺。安柏心里咯噔一聲：它壯得像頭牛！

?

“琺瑯姐，今天這是要去？”安柏問道。那駝鹿一步一搖頭，全身的玻璃甲都鏗鏘有力；頭上的鹿角也大開大合，看著就要推平前方的參天大樹。

?

“去一趟蒙德。”琺瑯拍拍駝鹿的脊背，示意它跪下來。

?

“有一位叫做貝雅特麗奇的蒙德人，聽到了我們昨天在獵鹿人的談話，向我購得了幾支產(chǎn)品。但她之后投訴完全沒有功效，我今天要順便前去一趟進(jìn)行售后檢修?！?/p>

?

“嗯？她不會.....給昆恩用了吧？”

“是的，她提到了這個名字。”

?

“吭、坑坑，”安柏握拳抵住嘴巴，臉頰鼓得像松鼠，憋著笑。她勸琺瑯：“她啊，那你就別管了。”

“為什么？”

“你見過就知道了。好啦好啦，咱們先出發(fā)吧！”安柏也不問，興奮地蹦到駝鹿上。

?

闖出密林，安柏朝四周眺望幾分，恍惚道：“那邊的丘丘人哨塔是新建起來的嗎？”

?

遠(yuǎn)處，四個丘丘人坐在一根木樁旁猜拳晃腦。它們腦袋上的絨毛暖洋洋的，裹住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面具；黝黑的皮膚被不知名的獸皮裹起來，上面道道分明的劃痕很容易令人想起煤炭。

?

一個丘丘人暴徒坐著打瞌睡，手邊挨著它那把有些年頭但仍舊鋒利的巨斧。安柏看看那把斧頭，再看看琺瑯，感覺還是顯得有點(diǎn)大。

?

“請問你要清理它們嗎？”琺瑯陪著安柏一同走。她的頭頂終于在安伯視野之下了，這讓安柏有些恍惚。

?

駝鹿凱凱向前，她頗有些像嬌小的公主。倒是琺瑯完全沒有騎士的樣子，穿著打扮更像是鄉(xiāng)下來的土妹子。

?

很快，她義正言辭道：“對！它們怎么能擴(kuò)張到這種地方，必須清理掉它們！”

??

??“你會射穿它們的頭顱，斬?cái)嗨鼈兊乃闹?，任由它們的體液浸透這片土地。然后再拆毀它們在時(shí)間內(nèi)構(gòu)建出的建筑嗎？”琺瑯平靜的陳述著。那張沒有血色的嘴吐出的字眼，使得她冷艷的臉有些嚇人。

?

??“......不...我一般只是打跑它們，然后把哨塔拆掉就好...你怎么說的這么殘忍??？”

?

??“那些沒有神之眼的凡人，他們有九成是這樣作業(yè)的?！?/p>

?

??安柏頗有些張不開口。但工作還是要做的，她騎在駝鹿上拉弓搭箭。鮮艷的火花在箭頭處迸發(fā)，燃起輕快的舞步。

?

??破空一聲紅光，墜入盈盈青草之中。火焰霎時(shí)連天起，點(diǎn)著了幾個倒霉丘丘人的衣擺。它們慌忙撲到地上打滾，看起來滑稽的很。另外的丘丘人，則迅速操起棍子，快步向安柏跑去。

?

??安柏想快弓處理掉沖來的這幾個丘丘人，卻眼前一黑：那個暴徒擎著斧子，一個撐桿跳越到空中猛然劈來！它投下的陰影愈發(fā)脹大，安伯想躲，急忙要翻身下鹿，身下的水晶駝鹿卻受了驚，平地一聲怒吼就頂起鹿角相迎。

?

??眼見巨斧就要當(dāng)頭劈下，駝鹿忽地一頂，隨隨便便地就卡住了斧刃。那暴徒顯然愣住了，渾身的肌肉松弛下來，跌到了地上。

?

??丘丘人們圍了上來，被安伯幾箭就射退。那丘丘人暴徒顯然還想再抵抗一下，頂了個鯉魚打挺“搜”地?fù)溥^來。結(jié)果被一只琉璃蝴蝶沖入喉嚨，痛苦地倒地抽搐。然后就被其他丘丘人廢了老鼻子勁兒抬走了。

?

??剛興建起的木塔就這么被火燒光了。粗制打磨的平臺轟然倒塌，掀起的塵土掩蓋了丘丘人的血跡。很快，火元素就會興奮地吞噬一切，就好似這里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

?安柏有些后怕。她顯然沒預(yù)料到暴徒會反撲得這么快，而且也誤以為跨下的這頭駝鹿會帶著她躲避。

?

??琺瑯從鹿角上拿下斧頭，仔細(xì)端詳起來。她腦袋中好像迷迷糊糊地有“嗡嗡”聲響起，但完全聽不真切；齒輪做的瞳孔飛速旋轉(zhuǎn)，眼睛閃出了泛金的銅光。

?

看了一會，她問安柏：“安柏，丘丘人擴(kuò)張的行動常見嗎？”

?

??“嗯？基本上每天都會這樣啊?！绷鹆Ш@著安伯翩翩翻飛，逗弄著安柏笑出了聲，方才戰(zhàn)斗帶來的后怕也煙消云散。

?

??琺瑯扔開斧頭，喉嚨“咔噠”道：“斧頭上的元素力痕跡和符文，由丘丘人自己蝕刻的可能性為零。背后一定有更智慧的生物操盤”。

?

??“安柏，你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想法嗎？”琺瑯丟下斧子，招一招手把蝴蝶召回來，令其停歇在自己頭上。她說：“也許我們深入一些去打擊他們，能夠令他們對人類領(lǐng)土的侵犯更緩慢一些。”

??

??“這....也不是不行?！卑膊屑?xì)想了想，要是丘丘人來得少了，那清理起來不就不那么頻繁了嗎？那省下的人力物力財(cái)力，豈不是能用來做好多事！

?

安柏想起那些曾經(jīng)犧牲在崗位上的西風(fēng)騎士——他們的尸骸至今還埋在教堂后面。但是她并不害怕，當(dāng)即決定：“好，咱們出發(fā)吧！”

?

話音剛落，身前駝鹿的兩只巨角“咔噠”一聲，掉了。這兩根可謂之壯美的陶瓷鹿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碎成一片一塊的碎瓦，泄出了埋藏其中的無數(shù)灰色水晶。

?

琺瑯揮揮手，這堆破磚碎瓦中徐徐鉆出幾種藤蔓，接合起水晶與瓷片。最終拼接成一黑一白兩只鴛鴦。

?

兩只鳥有模有樣地梳理了一會兒羽毛，眨巴眨巴紅色的豆蔻眼睛，扇著翅膀飛走了。

?

“它們會跟著撤退的丘丘人，為我們指明方向?！爆m瑯解釋說：“這群丘丘人等級較低，我們最終也許會被引入一個不大的聚落中。在那里，我們找到更上層組織線索的幾率很大?！?/p>

?

于是她們便追著兩只交錯纏綿的鴛鴦走。安伯還是坐在沒有鹿角的駝鹿上，一顛一顛地新奇；琺瑯并不盯著天上的兩只啟明星，只是折下駝鹿的尾巴，給駝鹿做個了新鹿角。

?

安柏眺望一會在空中糾纏的鴛鴦，倏忽然就被蝴蝶奪走了視線。這只說不上是不是生物的東西停失而復(fù)返的鹿角之上。

?

“呀！”她不禁心頭一緊。這玩意還會自己長出來嗎？

“蒙德的偵察騎士，請問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方才的作業(yè)嗎？”琺瑯不解的問道。

??“咳、嗯，沒有?！卑舶仡H為不好意思地?fù)哿藫垲^。

?

???蒙德地區(qū)大多是開闊的平原地形，偶爾有溝壑丘陵，也像曲奇上間或的巧克力碎：一種偶爾的點(diǎn)綴罷了。話雖如此，一般地貌中該有的斷層，起伏，河流與池塘都星羅棋布的正常分布于蒙德大地之上。

?

??“蒙德的地形并不符合我記憶中的任何地質(zhì)演變模式?！边呑咧?，琺瑯低沉地“嗡嗡”一陣后，從沒有血色的嘴里像模像樣地嘆口氣：“其實(shí)當(dāng)今提瓦特大陸的所有地形都不大符合?！?/p>

?

??“風(fēng)神用風(fēng)削去山峰，削去山峰的童話故事每個孩子都聽過的呀？琺瑯姐您難道不知道嗎？”

??琺瑯搖搖頭：“我不是蒙德人，所以你的論證本身就是個偽命題?！?/p>

?

??像是為了附和安柏的話一樣，平地掀起一陣和風(fēng)，吹散了琺瑯削減得筆直的發(fā)梢；長到腳踝的裙擺，也呼呼然向身后流淌。倒是貼在后頸處的一片風(fēng)信子鐵一般的硬，見不得半分浮動。

?

??沿著道路，很快就闖入了一大片開闊的平原地帶?？茨谴汉途懊鳎旃獬嗽扑纳⒓娂姸?，從云彩間瀉下了亮黃的瀑布。無垠曠野之中，一處山崖會陰面點(diǎn)綴了一塊偌大的斑點(diǎn)。這便是所謂的丘丘人營地了。

?

??“看到了嗎，安伯?！爆m瑯伸手指向山崖陰影處，那群不被陽光安撫的黝黑生靈。

??安伯架起手掩住陽光，瞇著眼仔細(xì)瞧了半天，念念道：“呀，好像是呀！”

?

??“他們駐扎的地方......還挺奇特的?！?/p>

??“平路處易，而右背高，前死后生，此處平陸之軍也?！爆m瑯從手上箱子里掏出一柄望遠(yuǎn)鏡，遞給安伯：“人的眼睛有視距極限，用這個看吧。”

?

??安伯把過望遠(yuǎn)鏡，甫一貼上眼睛就嚇得身體一激，忙把手推的越遠(yuǎn)越好。她驚呼：“這這這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

??“怎么了？”琺瑯也頗為驚訝，跪在地上收拾著手提箱。

?

??安伯長舒一口氣，搖搖頭，憨然一笑：“嘿嘿，沒想到放大倍數(shù)這么大——剛才我眼前一下子就跑進(jìn)一個丘丘人的臉，就跟真的在我面前一樣！”

?

??“不過琺瑯姐，這望遠(yuǎn)鏡的鏡頭被陽光反射，不會叫那些丘丘人注意到嗎？

??“不會的，這柄望遠(yuǎn)鏡做過特殊處理?！?/p>

??“還有這放大倍數(shù)也不一般...這也是...唔....魔法？”

?

??“魔法嗎?！爆m瑯清呵一聲，似乎她真的有一顆感憂懷喜的心一般。她用齒輪聲滴答道：“是的?！?/p>

??“你若喜歡，送你也可。”

??

??“呀，真的嗎？！”安伯的眼睛近乎是點(diǎn)亮一般，興奮地為之一振：“謝謝啦，這個望遠(yuǎn)鏡能幫我好多忙呢！”

??

??此時(shí)琺瑯已經(jīng)收拾好箱子了，就這么敞開擺在地上。安伯居高臨下，但是依然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么。

她還想側(cè)著身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卻被琺瑯踮著腳掐住她的腰，把她從駝鹿上抱了下來。

?

“抱歉，我需要斑龍工作?！爆m瑯像掐貓那樣把安伯放在地上。還沒等安伯說些什么意見，這只牛一般的鹿“嘩啦啦”地解體了，紅的白的綠的黃的各種東西散落一地，驚得安伯直往一旁跳。

?

安伯想說些什么，琺瑯卻示意安伯閉嘴。她蹲在箱子前面，伸出雙手。手腕處的軟質(zhì)外殼被手臂里的機(jī)關(guān)抽了回去，露出其中被植物攪得稀爛的關(guān)節(jié)。而這些經(jīng)脈血管一樣的根莖快速猛長，頃刻間就將箱子里的什么東西纏的分崩離析。

?

與此同時(shí)，一旁塌落的駝鹿“斑龍”的小山一樣的軀骸，每塊碎瓷片的縫隙中都探出幼芽。它們相互交錯駁雜，纏綿結(jié)合，交融構(gòu)筑起十幾只與地同色的狼。

?

與駝鹿不同，這群狼只有陶瓷做的骨架，外面披著水晶織成的皮膚。其下沒有肉，能透過半透明的外殼看到心臟的位置長了奇怪的花朵。

?

這些狼蓄勢待發(fā)，全身繃得緊張。饒是動物心智，它們卻排列地整齊劃一，閱兵那樣肅穆。

?

“可惜不如人類士兵熟悉?！爆m瑯深吸一口氣，眼睛里的齒輪轉(zhuǎn)得幾乎要泵出火星。

?

“安伯?！?/p>

“啊啊，嗯？”安伯被突然叫道，有些恍惚，雙手無意識地摩梭著望遠(yuǎn)鏡。

?

“請仔細(xì)看清楚了。”琺瑯嘴角微微吊起一絲沒人察覺到的淺笑，像是與老朋友久別重逢。她仍是機(jī)械地說：“一共二十個丘丘人，我盡量在一百五十秒內(nèi)做的干凈利落?！?/p>

?

“包括在內(nèi)的三個暴徒?！?/p>

下篇傳送門：【原神同人】安柏——機(jī)鑄（三）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