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綾小路在14歲時獲得自由19
(綾小路視角)
今天是決定命運的一天。最重要的,我還是先確認了愛里有無到校。
踏進教室后,展現(xiàn)在我眼前的便是一如往常的光景。只不過有些許不同,就是愛里樣子和平常不一樣,她摘下了用來掩飾的眼鏡,將自己的頭發(fā)綁成了雙馬尾,將自己作為平面偶像雫的樣子展現(xiàn)在同學們的眼前。愛里摻雜在各色學生們的對話之中,大部分學生都在討論關(guān)于愛里的事情而作為當事人的她則靜靜坐在位子上,只有波瑠加在她旁邊鼓勵她。
雖然她的表情比平常還開朗,但總而言之,看來她還是來到了學校。
【沒事嗎?】
【啊,嗯……我沒事?!?/p>
愛里似乎很緊張。雖然有點沉著,但看起來算是冷靜。
【我想即使是像我這種人,要是今天請了假,事情就糟糕了……】
正因為明白請假會讓整個班級都很困擾,她才會在煎熬之中做出到校的決定。應(yīng)該就是這么回事吧。
【不要想太多,放松下來,放空你的大腦,深呼吸】
愛里聽到我的話后就照著我說的去做,深呼吸幾次后,可以看到愛里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來,看來是起到了些許作用了
隨后愛里一該往常的模樣說道
【謝謝你,綾小路君。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是那么緊張了】
【你真的沒事了嗎?】
我并沒有對著愛里說,而是看著不遠處,正在小聲討論的人群,而愛里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后,回答到
【……嗯。我沒事?!?/p>
大部分男生都他們對愛里投以好奇的眼光,在被一群異性的注視下,對于愛里而言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愛里淺淺地笑著,微微張嘴說出
【沒關(guān)系的,綾小路君】
【是嗎?那你要加油哦】
【嗯,我會的?!?/p>
【喂,喂你們兩個當我是空氣嗎?】
波瑠加不滿的說道
……
在宣告放學的鐘聲響起同時,我和堀北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愛里?】
【嗯,嗯……】
看來是又緊張起來了嗎?
【愛里還記得我早上交你的嗎?】
【嗯,我記得……】
【那就好,記住如果你感到緊張的的話,那就試著深呼吸,多做幾次,放空大腦,在你感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將你自己所想說的說出來,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
【喂,你們兩個還在磨蹭什么,再不快點我就將你們丟在這里了】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走吧】
【嗯】
隨后我們便向我們學生會成員開會的地方走去,在路上,有很多人在看到我們后開始竊竊私語,我能聽到討論聲,大部分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三個女生身上堀北,不用說,冰山美人一個;桔梗,一年級有名的交際花;而討論聲最大的當屬愛里,畢竟愛里是最近幾年比較有名的平面偶像——雫
不過有討論女生的,也就有討論男生的,就我聽到的幾乎都是女生,而男生嘛,幾乎都是羨慕嫉妒。
相對而言,幾乎沒有什么討論度的須藤就顯得有點可憐了。
我們幾個往教師辦公室移動,結(jié)果看見一名老師揮著手迎接我們。
【哈啰?D班的各位你們好?】
爽朗向我們搭話的人,是B班的班導星之宮老師。
【聽說事情好像鬧得很大呢?!?/p>
老師事不關(guān)己般(雖然實際上確實如此),并且開心似的雙眼閃閃發(fā)亮。
【你又再干什么了?】
【哎呀,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嗎?】
茶柱老師一邊瞪著她,一邊從教師辦公室里走出來。
【因為你會偷偷摸摸溜出去,大多是心里有愧于我的時候。】
【穿幫了呀?】
星之宮老師可愛地眨眨眼且如此說道。
【我不能也一起參加嗎?】
【當然不行啊。就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旁人無法參加?!?/p>
【真可惜。算了,反正只要過一小時,結(jié)果就會出爐了吧?!?/p>
茶柱老師把星之宮老師強行推入教師辦公室。
【那么我們走吧?!?/p>
【所以并不是在教師辦公室里舉行呢?!?/p>
【那是自然,這所學校有著復雜的特殊規(guī)范,但像這回案例,則將在問題班級的班導,以及事件當事人,一般都是交給學生會來處理的】
堀北在聽到學生會時停了一下,不過又馬上恢復了過來
不清楚內(nèi)情的須藤見此情形疑惑道
【怎么了嗎?堀北】
【沒什么,我們快點過去吧】
說完堀北快速的離開了原地,獨留須藤在那里發(fā)懵
我們從教師辦公室所在的一樓,往上爬了三層樓梯,而那間辦公室就在四樓。
教室的門口插著一張「學生會辦公室」的標牌。
茶柱老師敲了敲學生會辦公室的門,隨后邁步走了進去。堀北雖然有點退縮,卻還是立刻跟著老師進去。
學生會辦公室中放置著長桌,并排成了一圏長方形。
C班的三名學生已經(jīng)抵達辦公室,坐在座位上。
他們旁邊也坐著一名戴著眼鏡,年紀看起來落在三十歲后半段的男
【我們來晚了?!?/p>
【現(xiàn)在還沒到預(yù)定時間,別介意?!?/p>
【你們見過嗎?】
我和桔梗、堀北、須藤,全都不認識這名老師。
【他是C班的班導,坂上老師。接著——】
老師將我們的目光集中到坐在辦公室最里面的一名男學生。
【他是這間學校的學生會長?!?/p>
茶柱老師向不清楚堀北學的身份的須藤介紹道
堀北學看也沒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就這樣閱覽著放在桌上的文件。
她一時之間把目光投向哥哥,但了解到不受理睬后便低下了視線,在C班學生面前坐下。
而我則直接走到堀北學的旁邊的座位并落坐。
在我落坐之后,堀北學抬起頭來說道
【看起來,人都到齊了呢,那么關(guān)于上次發(fā)生的暴力事件,接下來我們將開始舉行學生會與事件關(guān)系者,以及班級導師之間的交互詰問。會議進行將由我——學生會書記橘來擔任,而綾小路副會長則負責記錄會議】
橘前輩順暢的說完后,便點頭向堀北學示意
【沒想到學生會長居然會特地前來這種規(guī)模的糾紛。還真是稀奇啊。明明平常多半只有橘會過來?!?/p>
【由于平時事務(wù)繁忙,有些議題雖然我并無參與,但原則上我到場會較為理想。再說校方也向我托付了學生會事務(wù)的職責?!?/p>
【如果單單交堀北會長的話,我是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但是負責記錄會議的是來自D班的綾小路副會長,如果他動了什么手腳,從而影響了本次會議的判決的話……】
來自C班的坂上老師別有深意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這次的會議中綾小路副會長只負責記錄和輔助等任務(wù),并不會參與最終判決】
【是嗎?那我就安心了】
橘前輩向雙方淺顯易懂地解釋事件概要。雖然事到如今也不必說明了。
【——根據(jù)上述原委,我們希望能夠查明哪一方的主張才是真相。】
結(jié)束說明的橘前輩,一說完開場白之后,就看向了我們D班。
【籃球社的小宮同學他們兩人主張自己是被須藤同學你叫到特別教學大樓,并在那里單方面遭受你的挑釁、毆打。請問這是真的嗎?】
【那些家伙說的是騙人的。被叫去特別教學大樓的人是我啦?!?/p>
須藤刻不容緩地否定。
【那么須藤同學,你能說出事實嗎?】
【我那天結(jié)束社團活動的訓練后,就被小宮跟近藤叫去特別教學大樓。而我則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才赴約的】
【這是謊言。我們是被須藤叫出來,因此才會去特別教學大樓?!?/p>
【別鬧了,小宮。明明就是你把我叫出來的吧!】
【我可不記得?!?/p>
須藤由于上頭了,而忍不住出手敲桌。寂靜瞬間降臨。
【須藤同學,請你稍微冷靜下來。因為我們現(xiàn)在只是在聽雙方的說法。小宮同學,也請你自制中途插嘴的行為?!?/p>
須藤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后
【抱歉,我一時上頭就……】
【雙方都主張自己被對方叫出來,因此說法并不一致。不過似乎也有共通點呢。須藤同學與小宮同學、近藤同學之間有發(fā)生過爭執(zhí),對吧?】
【與其說是爭執(zhí),不如說是須藤同學總是來找我們麻煩。】
【找麻煩是指?】
【他比我們都還會打籃球,所以都會過來跟我們炫耀。雖然我們也不服輸?shù)剞彰鲇柧殻?/p>
他卻瞧不起我們的這份努力。我們覺得很不開心,因此在這方面經(jīng)常發(fā)生沖突?!?/p>
雖然我不清楚社團活動中的詳情,不過看了須藤的表情可以看出對方明顯混入了編造的謊言。橘前輩隨后也向須藤問話。
【小宮說的話沒半句是真的。那些家伙在嫉妒我的才能啦。我默默在訓練的時候,他們也一天到晚來妨礙我。事情就是這樣?!?/p>
當然,無論哪一方的意見都彼此不相符。他們只主張是對方的錯。
【雙方說詞不符,那么這樣下去,就不得不以現(xiàn)有證據(jù)來做判斷了呢?!?/p>
【我們被須藤同學打得七零八落。而且還是單方面地被毆打。】
看來C班果然打算將受傷這件事帶到談判的中心。
三人的臉上都有著感覺是被毆打而出現(xiàn)的淤青。這部分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這也是騙人的!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完全沒有還手,他們身上的傷我不清楚他們怎么來的,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在須藤說完后,我看著一動不動的堀北,以及一直在旁邊試圖叫醒堀北的桔梗
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如果D班沒有新的證詞,那就要這樣繼續(xù)進行下去了。請問可以嗎?】
要是就這樣維持沉默,不管是學生會還是老師們,想必就會做出無情的裁決吧。
為了不讓事情變成這樣,堀北必須振作精神。
可是最關(guān)鍵的堀北,卻在哥哥面前畏縮且縮著身子。
【看來好像也沒有爭辯的必要?!?/p>
貫徹沉默的學生會長在此初次開口。
堀北的哥哥似乎已經(jīng)打算做出結(jié)論。
【無論是哪一方把對方叫出來,就算從傷口的情況看來,須藤單方面毆打?qū)Ψ降氖聦嵰埠苊黠@。應(yīng)該也只能以這點作為基準,來得出答案了吧?!?/p>
須藤一臉著急的樣子看起來是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如果在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事情將會變得更加糟糕,于是我給了桔梗一個特殊的信號,我以一種特殊的規(guī)律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而桔梗受到信號后,狠狠地抓向堀北的側(cè)腹
【呀!】
堀北發(fā)出了很女孩子的叫聲,這平時絕對無法聽見。多虧了這下,堀北也是回過神來,隨即瞪了一下我和桔梗。
【……失禮了。請問能不能讓我問一個問題呢?】
【請問可以嗎,會長?】
【我允許。不過,請你下次早點答話?!?/p>
堀北慢慢拉開椅子,然后站了起來。
【剛才你們說自己被須藤同學叫去特別教學大樓。請問須藤同學究竟是跟誰說,而且是用什么理由把你們叫出來的呢?】
【事到如今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小宮他們?nèi)绱苏f完,便彼此互看。
【請你們回答?!?/p>
堀北添上這一句話追問。橘書記也對此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他叫我和近藤出去的理由。只不過,當我們結(jié)束社團活動正在換衣服時,他就過來對我們說『等一下過來見個面』……應(yīng)該也只有像是看我們不順眼的這種理由吧。請問這又怎么了嗎?】
【換句話說,你的意思是感覺自己說不定會被對方施暴?】
【是的?!?/p>
C班學生對答流暢,簡直像是料到會被問到這種問題。
針對這場會議,C班他們自己也確實思考了對策。
【原來如此。于是你們才會把國中時期擅長打架的石崎同學帶去當保鑣呢。為了能在緊急時刻對抗須藤。】
【這只是為了要保護自身安全。再說,我們也不曉得石崎同學以擅長打架出名。我們只是因為他是個值得依靠的朋友,所以才會帶他過去?!?/p>
【對于這一點,我想說,即使不多,但我也略有習武的經(jīng)驗。正因如此,我知道當我們在面對兩人以上的敵人時,戰(zhàn)斗難度將以倍數(shù)成長。你們有熟習打架的石崎同學陪同,因此我無法接受你們單方面遭受毆打一事。再加上我們這里有一份和須藤同學有關(guān)的病歷】
堀北說完后從包里拿出了一份資料,然后由我接過手在轉(zhuǎn)交給會長?
【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來,但這份病歷上寫著須藤同學的傷勢,全身多處淤青,有明顯的被還毆打痕跡,我認為以須藤同學的體格,如果真的動手了,那么他是不可能受這么嚴重的傷的?!?/p>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須藤同學在這次事件中,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受害者?!?/p>
【受害者?我們才是受害者好嗎?你看……】
隨后他便撕下臉頰的紗布,露出了破皮的傷口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對于C班的質(zhì)問,堀北沒有作出回答
【D班主張就到此結(jié)束了嗎?】
堀北學默默聽著堀北的論述,接著說出一句冷淡的話。
他的眼神彷佛訴說著——怎么了?你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須藤同學打傷對方的事實,我并不相信。作為這件事的證據(jù),也有學生從頭到尾目擊了一切?!?/p>
【那么,請將D班所報告的目撃者帶入辦公室里?!?/p>
愛里踏入學生會辦公室,看起來很不安,而且也很不冷靜。視線盯著腳邊,有點讓人擔心。
C班的學生好像有點看呆了,不過在坂上老師的提醒下,才清醒過來
【她是一年D班的佐倉愛里同學?!?/p>
【我才在想有目撃者是怎么回事,原來是D班的學生啊。】
身為C班班導的坂上擦拭著眼鏡,不禁發(fā)笑出來。
【坂上老師,請問您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請繼續(xù)進行。】
坂上老師與茶柱老師彼此互看了一眼。
【那么能不能麻煩你說出證詞呢,佐倉同學?】
【好、好的……那個,我……】
她的話停下來了。
接著,時間在寂靜中流逝
十秒、二十秒過去。佐倉的臉越來越低,臉色變得很差,逐漸發(fā)白。
【佐倉同學……】
堀北也忍不住呼喚佐倉??墒撬缤瑒偛诺能ケ保牪贿M別人的聲音。
【看來她好像不是目撃者呢。再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p>
【您在急什么呢,坂上老師?】
【我當然著急。像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可是正在讓我的學生痛苦喔!他們是班上的開心果,而且很在意自己讓許多伙伴們擔心。再說,他們對籃球也是一心一意地刻苦練習。這段珍貴的時間卻正在受人剝奪。身為班級導師,我當然不想視而不見呢?!?/p>
【也是呢?;蛟S真是如此。】
我才在想茶柱老師當然會站在D班這一方。但好像并非如此。
她聽了坂上老師的說詞,便同意似的點了點頭。
【這樣下去應(yīng)該也確實只能視為是浪費時間了。你可以退下了,佐倉同學。】
坂上老師說道
過了一會兒,原本沉默的愛里突然大聲道
【我確實看見了……!】
【齁~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出來?】
【那……那是,我剛剛太過緊張了,所以才……】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能不能請你將你看到的說出來,不用很仔細,只要大概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就行了?!?/p>
【好……好】
隨后,愛里呼了口氣后,看了我一眼后說道
【須藤同學,并沒有錯!動手打人的只有C班的同學】
可能是愛里的氣勢,愛里的話讓人的感到可信度很高
【不好意思,請問能否讓我發(fā)言呢?】
迅速舉起手的人,是坂上老師。
【我了解老師應(yīng)該要盡量避免插嘴,但我覺得這狀況學生實在太可憐了。學生會長,可以嗎?】
【我允許?!?/p>
【你是佐倉同學對吧?我不是在懷疑你,不過我還是要問你一個問題。作為目擊者,你好像很晚才站出來。這是為什么呢?假如你真的有看見,就應(yīng)該更早站出來?!?/p>
【你想說什么,坂上老師?】
率先開口的是茶柱老師
【我有一個問題,佐倉同學是直到上星期結(jié)束才站出來,這樣不是很不自然嗎?看起來只會像是D班串通口徑,來讓你說出假的目擊證詞?!?/p>
C班的學生們配合著這句話,說出了
【我們也這么認為。】
【怎么會……我只是把真相給……】
【佐倉同學,從你剛剛的表現(xiàn),我可以清楚的了解你有多么不擅長說話。即使如此,你的表現(xiàn)也可以說是不真常的。其實你在說謊吧,你會這樣,不就是因為說謊而受到罪惡感苛責嗎?】
【不、不是的……】
【我并不是在責備你喔。你恐怕是為了班級、為了拯救須藤同學,才會被迫撒謊吧?假如你現(xiàn)在老實坦白,應(yīng)該就不會受到懲罰了吧。】
愛里低著頭,并沒有回答
死纏爛打的心理攻擊接連襲擊佐倉。堀北實在無法坐視不管,于是舉起了手。
【不是這樣的。佐倉同學確實不是一個擅長說話的人。可是,就因為她真的是目擊事件的學生,她才愿意像這樣站在這里。若非如此,即使我們拜托她,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出面。只要能夠威風凜凜發(fā)言就好的話,那么您難道不認為我們也可以找其他人物替代嗎?】
【我不這么認為呢。D班也有優(yōu)秀的學生。比如堀北同學你這種人。你是想藉由佐倉同學這種人物,來讓『她就是真正的目擊者』一事具有真實感,不是嗎?】
坂上老師恐怕不是認真這么想的吧。他只是確信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找個理由頂回來,就能封住我們的行動。
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嗎……坂上老師無畏地露出微笑,接著打算坐下——
【證據(jù)的話……我有!】
這時坂上老師聽見佐倉的申訴,腰懸在半空中。
【別再逞強了。如果真的有證據(jù),就要在更早的時候——】
碰!——佐倉把手掌拍到桌面上。
看得出來上面放著許多如長方形小紙片般的東西。
【這是……?】
出現(xiàn)言語之外的證物。坂上老師的表情因而初次變得僵硬。
【這是當天我身處特別教學大樓的證據(jù)……!】
橘書記走到佐倉身旁,簡單打聲招呼后,便把手伸向那些紙片,看起來是紙片,但實際上是一些照片。
在她看完后,接著就將照片交給了會長
【我那天……為了自拍,而找了沒有人煙的地方。照片上面也印有拍攝日期作為證據(jù)!】
C班的各位在看到了這些照片后,表情顯得十分僵硬,似乎在擔心著什么
【這是用什么拍攝的呢?】
【數(shù)位……相機……】
【我記得數(shù)位相機應(yīng)該能輕易變更日期。只要在電腦上操縱日期再列印出來,就能重現(xiàn)事件當時的那段時間。作為證據(jù),這說服力并不充足。】
【這可不一定呢,坂上老師我認為這張照片就不一樣了喔。綾小路】
會長將他手中的那張照片交給我后,我便利用了會議室的投影儀,將那張照片投影出來。
【這、這是……!】
恰巧在最佳時機下捕捉到打架騷動的照片,就在這里。但不過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見須藤和C班的學生發(fā)生了糾紛,
【這樣……我想大家應(yīng)該就會相信我有在場?!?/p>
【謝謝你,佐倉同學?!?/p>
【……茶柱老師,怎么樣呢?要不要在此尋求折衷方案呢?】
【折衷方案嗎?】
【我有把握須藤同學這次做了偽證?!?/p>
【你這家伙——!】
須藤站了起來,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這場討論不管持續(xù)到何時,想必都會是兩條平行線。我們不會改變證詞,而你們那方也與目擊者串供并且不放棄掙扎。換句話說,我們都不停地在一來一往說是對方撒謊。這張照片要作為決定性證據(jù),說服力也很薄弱……因此,以下是折衷方案。我認為我對C班學生多少也有責任。由于我方有三個人,而且有一個人似乎有著慣于打架的過去,這點也有問題。所以,給須藤同學停學兩周,而C班的學生們則處以停學一周的處分,這樣如何?懲罰的輕重差別,則取決于有無傷及對方?!?/p>
會長默默地聽著坂上老師的發(fā)言。
這也能說是C班同意做出一半的讓步。
要是沒有佐倉的證言及證據(jù),須藤恐怕會受到一個月以上的停學。
懲罰若能低于一半,那也能說是相當大的讓步。
【別鬧了!喂!開什么玩笑!】
【茶柱老師,您怎么認為呢?】
坂上老師完全不理會須藤,繼續(xù)進行話題。
【看來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了吧。我沒有理由拒絕坂上老師您的提議?!?/p>
堀北聽了坂上老師說的折衷方案后,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看來是接受了嗎?
坂上老師提出來的折衷方案,如果以D班的學生而言堀北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但如果作為的A班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原本,打算看著堀北會做出什么舉動而選擇不發(fā)言的我,為了回應(yīng)愛里的勇氣,我開口道
【你打算怎么做,堀北?是要接受嗎?我們沒有可以直接證明須藤的清白的證據(jù),就算是愛里的提供照片也只能證明愛里是目擊證人而已,這次事件如果發(fā)生在教室或者便利店之類的地方,那還好可是卻偏偏發(fā)生在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很少的地方,當然,如果你接受的話這也是沒辦法,我想班里的同學應(yīng)該會理解你的,畢竟是D班嘛?!?/p>
我說完后,就什么都沒說了這看似我也放棄了,其實我是在賭,賭堀北能不能理解我的話,不過不管她理不理解,我這邊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如果賭錯了,我就將我的錄像發(fā)給桔梗
【無論再怎么申訴C班也不會承認這是謊言。而須藤也不會承認說謊。這種事不管再怎么進行都會是兩條平行線。我甚至覺得要是一開始沒進行談話就好。你不這么認為嗎?】
堀北將視線往下移,然后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已經(jīng)夠了吧?那么代表D班的堀北同學,請你說出你的意見?!?/p>
坂上老師照字面去理解我的話了。換句話說,他把它視為戰(zhàn)敗宣言。從C班立場看來,只要別讓須藤獲判無罪,那他們就贏了。他臉上浮出勝負已分的從容表情。
【我知道了……】
堀北如此回答,接著慢慢抬起頭來
【堀北……你】
須藤有點傻眼的看著堀北
【我拒絕坂上老師的提案】
【你說什么?】
【若這無法讓您明白,那么我就重新回答一遍。我們要主張須藤同學的完全無罪。因此,即使是一天的停學懲罰,我們也都無法接受?!?/p>
這時會長將目光投向堀北,而堀北也沒有逃避,而是直面著會長
【哈哈……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蓄意設(shè)計的?這話還真是可笑。看來實在不得不說學生會長的妹妹真的很不優(yōu)秀呢。】
【如同目擊者提供的證詞,須藤同學是被害者。還請您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們才是被害者!學生會長!】
C班學生也認為這是絕佳時機,因而大叫主張道。
【別開玩笑了!我才是被害者!】
受他們影響的須藤也如此主張。異議接連不斷。
當然,誰都明白這樣不會得到任何結(jié)果。
【到此為止。再繼續(xù)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p>
學生會長堀北學,瞥了一眼這互揭瘡癥、互相推諉說謊責任的情況。
【我從今天談話中所知道的,就是你們彼此說詞完全相反。這只代表其中一方撒了非常惡劣的謊言?!?/p>
換句話說,D班或C班其中一方不斷說謊,還把校方卷入其中。
如果事實揭曉,這甚至并非僅是停學處分就能了事。
【C班,我問你們。你們能斷言今天所言并無虛假嗎?】
【這……這當然?!?/p>
【那D班如何?】
【我也沒說謊。這全是真的?!?/p>
【那么,我們明天四點會再次設(shè)置重審會議。在那之前,要是沒有人提出對方明確說謊的證據(jù),或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我們將依照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做判斷。當然根據(jù)情況,我們也必須考慮退學的處分。以上?!?/p>
會長在將他的判斷告知在場的學生老師后,便讓相關(guān)人員離開了,不過身為學生會成員的我自然就留了下來整理一下
【怎么樣,對于你妹妹的該變的看發(fā)?】
【雖然或多或少有了改變,但是還不夠,只有這種程度的別說是A班了,即使是B班也無法升上去的】
【還真是嚴格呢,會長。】
【這是自然,身為我的妹妹,如果連這種程度的要求都做不到的話,那只能說明她并沒有值得我期待的地方了】
【果然,你也很期待嘛】
【哼,別說笑了 我只不過為了防止她丟了我的臉面罷了】
【好好,我知道了】
說完后,我便朝著外面走去,當我走到外面的時候便看到著這一幕
坂上老師朝著眼看就快哭出來的佐倉走了過來。接著斬釘截鐵地說出一段冷淡的話。
【你的謊言導致了許多學生被卷入其中,我希望你能夠?qū)Υ朔词?。還有,如果你以為哭就能獲得原諒,那么你的策略實在太愚蠢了。你應(yīng)該感到羞恥?!?/p>
他留下這些話,就與C班學生們一同離去。
【居然有假的目擊者,簡直太過分。】
坂上老師還故意要讓人聽見似的,反覆說著這種抱怨。
而我在聽到后故意大聲的說道
【不愧C班嗎?不僅部分學生沒有道德,就連其班導也是這樣嗎?真替其他的C班學生感到可悲啊】
在聽到我的話后,坂上老師停了下來
【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我替部分C班的學生有這樣的班導 感到悲哀】
【你這家伙,不過只是D班的殘次品……認清自己的位置,我是老師,而你只是一個學生,放尊重一點】
【齁~有意思,沒想到啊,C班的班導不僅威脅學生,還帶頭歧視學生,還要我放尊重一點,簡直就是在說笑罷了。從剛剛的各種表現(xiàn)來說,你還算得上是老師嗎?】
【你……】
【對了,坂上老師我有一點很好奇,能請你回答一下嗎?】
坂上老師以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你想要問我什么?只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回答你的】
坂上老師在特意在‘回答你的’特意加重了語氣
【那我就開始問了,在開會時的表現(xiàn),我通過你的言辭可以看出坂上老師對于自己的學生可謂精忠盡責呢,不斷的通過語言對我們班的學生施壓,一旦風向有變,就會扯出一些聽起來有關(guān)系,但仔細一想就會變得毫不相干的事情,從你對于愛里拿出她拍的照片的你顯得很震驚的樣子,似乎很出乎意料。這一切看起來可能沒有什么問題,但對于我來說,你的表現(xiàn)顯得很奇怪哦,嗯……哦,該不會這次的事件該不會是你指使?!?/p>
我輕描淡寫的胡說八道著,這只是為給人一種好像就是這樣的事實而隨便說出來的謊言
【你…你在胡說八道……】
坂上老師對于突如其來誣告感到有點慌張,流著汗說道
哼,上當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在胡說八道?】
【你!】
坂上老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話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堀北他們繼續(xù)說道
【從在一開始的錄口供開始,到剛剛的會議上,C班的三位同學的證詞都出奇的一致】
【你這么一說,……的確,一般情況下,人對于一件事的看法在普通情況下都會受到主觀意識的影響,從他們而導致思想的差異,而他們的回答如果只有一次是相同的話可以說是巧合,但是多次的巧合,于其說是巧合,如果是刻意的話那么……】
堀北,在一瞬間就領(lǐng)會到了我想說什么,桔梗和茶柱老師過了一會兒才知道,須藤和愛里則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在桔梗解釋下才知道
【沒錯,那就說得通了】
這時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邊看戲的會長,從門口說道。
氣息隱藏的不錯,如果我沒有經(jīng)過白色房間的反偵查訓練的話,我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吧。
【能否請你解釋一下嗎?坂上老師】
會長繼續(xù)說道
【這…這是不可能,我的學生我最清楚,而且,誰知道這是不是胡編亂造的】
【我可沒有胡編亂造哦,坂上老師】
【誰信你???!】
【那要不要打個賭呢,我贏了話,你們得給愛里道歉,并且還要將C班的五分之三的班級點數(shù)轉(zhuǎn)讓給我們……】
【這怎么可能?!】
【你就只想趁機獅子大開口罷了】
【我們是不會答應(yīng)的】
C班的學生抗議著,而坂上老師則猶豫了一下,當他準備開口拒絕時,我繼續(xù)說道
【別那么著急拒絕嘛,我還沒說我們這邊的押金呢,你們一定不會拒絕的】
坂上老師思考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
【那就說來聽聽。】
【我們這邊的押金是,D班的138點班級點數(shù),D班所有學生的信息,包括成績以及能力,還有我們所掌握的其他班級的所有情報】
我給出了一個他們接受不行,拒絕也不行的條件
【……】
【什么……!】
【?。?!】
【欸?。?!】
……
一順間,除了會長以為的人不管是C班還是D班的人,都被我震驚了
【有意思,玩這一招嗎?】(堀北學)
【這么樣,很劃算吧,對于白送班級點數(shù)的行為,你們不可能拒絕的吧】
【這……】
坂上老師猶豫了,而旁邊的幾個都在勸阻坂上老師
【你不要聽他亂說,如果真到那時候,他一定會反悔的】
【沒錯沒錯,老師我們不要和他賭,他只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快罷了】
C班的學生在坂上老師旁邊不停的說著,我繼續(xù)說道
【明明都快贏了,眼前的大禮明明唾手可得,卻猶豫了起來,你們是不敢呢,還是心里有鬼呢?】
在我這句話說出口后,氣氛就變了,在會長的注視下,C班的學生不在吵鬧只能靜靜看著坂上做出選擇
【你們沒有撒謊對吧?!?/p>
【嗯……】
【那好,我就接受了,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
【那是自然】
隨后我們在會長的見證下,結(jié)下一個看起來似乎不平等的條約。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堀北帶著一點怒意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只是一個有益無弊的賭注而已】
【你就不怕……】
【會輸嗎?那你不用那么擔心,我有百分之百的勝算,而且……】
【而且?】
【我除了在幼兒時期,我?guī)缀蹙蜎]有輸過,如果他們真的能贏的話,那我可就期待著?!?/p>
堀北見我如此自信,就沒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今天辛苦你了】
我朝著走遠的堀北說道
【既然什么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p>
茶柱老師說完后就離開了,我用眼神暗示桔梗,我接下來有話和愛里說,所以須藤就交給你了。
【啊,對了我和朋友還有約,我就先回去了,我們走吧,須藤同學】
桔梗這么說著然后就將須藤拉走了
【哦哦……等……等,等等櫛田,我自己會走……】
過了一會兒,桔梗和須藤就離開了,我對著我旁邊的愛里說道
【我們一起回去吧,愛里】
【嗯……】
我走了幾步后,便停了下來,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愛里。
愛里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為了不讓它們流出來,而低著頭拼命的止住它們
【愛里,抬起頭。一直哭下去也不是辦法?!?/p>
【可是……都是因為我的錯……嗚……】
【你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不過只是將真相說出來而已,對吧?】
【……可是……嗚……】
【我再說一次。你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p>
我蹲了下來,與愛里視線同高。
愛里不想讓我看到她的哭臉,而再次低下頭
【我相信你。今天你能像這樣出席,我真的覺得非常感謝。多虧有你,須藤與班上的大家才會獲得得救的可能性?!?/p>
【但是……我……什么忙也沒幫上呀……?】
這女孩到底是有多么沒自信???
【我相信你。這就是所謂的朋友?!?/p>
我有點強硬地抓住佐倉的肩膀,讓她看向我。
并且硬是對上她打算閃避的視線。
【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所以,為了回應(yīng)你的努力,今后如果你有什么困擾的話,你可以來找我,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就記住吧?!?/p>
說完,我將手放在愛里的頭,然后輕輕的撫摸著愛。
開始,愛里是有點抗拒的,但過了一會兒久逐漸平靜了下來。
當她完全恢復后,我才緩緩的停下來。
呼,這招還真管用啊,不管是一夏還是愛里。
【抱歉,讓你看到了難堪的一面】
走在我隔壁的愛里,總算停止了哭泣。她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笑了。
【我好久沒在別人面前哭了。感覺心情舒暢了點?!?/p>
【那就太好了。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在別人面前哭呢?!?/p>
【綾小路君嗎?你很難讓人覺得有這種形象呢?!?/p>
【我真的哭了喔。而且還是在別人面前哭了十幾次、二十幾次?!?/p>
我雖然很不甘心,也覺得很丟臉,但就是無法停止哭泣。
不過,人會在哭泣中成長,也才會變得能夠向前邁進。
而且愛里好像是會把痛苦全吞下肚的那種人。這次對她來說,或許也是個很重要的事件。
【……謝謝你,綾小路君】
【怎么了?】
【因為你,我才有勇氣站出來,將這一切全部說出來,能鼓起勇氣真是太好了。】
殘留的眼淚似乎模糊了愛里的視線,她又再次擦了擦淚水。
【是嗎?那就好】
看見她這樣,我雖然不清楚我有沒有在笑,但是我清楚,我的心輕松了許多。
接著,我們兩人之間維持著沉默。這是并不是因為雙方都不擅長說話,而只是單純的為了對方著想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
【那個……綾小路君,雖然我覺得現(xiàn)在不該說這種事……】
我們差不多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愛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現(xiàn)在……】
【哈啰,你還真是慢呢。】
帆波與神崎好像很在意結(jié)果,而在學校門口等我出來。
【你們在等我啊?!?/p>
【想說不知道事情變得怎么樣了?!?/p>
我請他們稍等,然后把臉望向佐倉。
【佐倉,抱歉啊。告訴我后續(xù)吧?!?/p>
【沒、沒有。沒什么事情。只不過,我會鼓起勇氣,并試著加油?!?/p>
佐倉匆匆如此回答,接著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就回去了。
【佐倉?】
雖然我試著叫住佐倉,但她沒停下腳步,并跑出了門口。
【抱歉。我們出現(xiàn)的時間點似乎不太好嗎?】
【不……】
雖然我有點在意愛里想說什么,但我還是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那么,你有多少勝算……】
【不出意外的話,勝算很大,我特意用語言去刺激C班的班導,讓他和我打了一個賭,只要認真思考一下就能看出來里面的端倪?!?/p>
神崎似乎在想著什么
【有意思……】
聽到神崎的自言自語后波帆有點不解的問道
【什么什么】
【綾小路同學通過語言刺激C班的班導,促使他們結(jié)下了一個以現(xiàn)狀來說看起來這是對于C班有利的賭約,但是里面卻有很強的誤導性?!?/p>
【嗯…嗯,也就是說,通過賭約內(nèi)容讓人以為這是D班的垂死掙扎,但卻又不能大意,從而將結(jié)果引導向?qū)﹄p方都沒有影響的結(jié)果那只有——】
【對,對雙方都無影響的結(jié)果只有撤訴了……可是……】
【可是?】
【據(jù)我所知,C班的學生中也有很多聰明人,如果被察覺到其中的用意,你該怎么辦?】
如果真被察覺到了,那我可求之不得呢。
【不清楚,現(xiàn)階段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
第二天下午放學后
我準備和須藤他們離開教室,但是我想了一下距離二審的時間還很長,于是我叫住了準備離開教室回去的愛里
【愛里。你現(xiàn)在要回去了嗎?】
我向正在準備回家的佐倉搭話。
愛里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
【綾小路君……你現(xiàn)在要去審議了對吧?】
【嗯,是的】
我告訴她我要在幕后忙一些細節(jié)工作。
【這樣呀……】
佐倉似乎在想些什么,而低垂著視線,如此小聲嘟噥道。樣子有點奇怪。
與其說她心神不寧,不如說她似乎正在緊張。
【怎么了?】
【咦?】
【今天并不是你要出面做證,你完全不需要逞強喔?!?/p>
【……大家都在努力,所以我也覺得自己要努力。】
佐倉講出這些話。與其說是在對我說,反而還比較像是她在說給自己聽。
【你在想些什么呢?】
【為了向前邁進,有一件事情是必要的……所以,我要去做那件事?!?/p>
對于愛里的話我感到疑惑,但我又不能去強迫她說出來,我對她這幅樣子感到不安,當我想對她說些什么的時候
【大哥,時間快到了,我們該走了。】
【我知道了?!?/p>
我對于須藤的提醒作出了回應(yīng)
【下次見嘍,綾小路同學?!?/p>
【嗯】
這句話及這張開朗的笑容,都很不像平時的佐倉。它們莫名地深深烙印在我腦中。
【欸,佐倉,你待會兒有空嗎?我有事想和你說?!?/p>
我為了與她維系連絡(luò)而擠出這句話。可是佐倉卻輕輕左右搖頭。
【我今天接下來有事情要做,所以可以明天嗎?】
既然她都這么對我說,我也不能強硬拜托她說「今天絕對會比較好」。
時間快到了,我只能先行離開了。
不過,出于對于愛里的保護,我給松下發(fā)了一條
『如果,愛里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的話,記得馬上聯(lián)絡(luò)我』
『了解』
會議室內(nèi)
【哦呀,堀北會長的妹妹是怎么了嗎?這次居然由綾小路幅會長親自參加會議呢】
率先開口的是坂上老師
【堀北她今天有事,所以由我代替她,而且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有沒有她都不重要了?!?/p>
【哼,說得沒錯?!?/p>
過了一會兒,C班的學生才緩緩進來
【抱歉,我們來晚了】
【沒關(guān)系,距離二審的開始的時間還有幾分鐘】
嘀嘀嘀,嘀嘀嘀……
幾分鐘后,橘前輩手里的手表發(fā)出代表時間到了的宣告,橘前輩對著會長點了點頭后會長站起來后宣布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我正式宣布,二審開始 雙方有什么要說的嗎?請舉手發(fā)言?!?/p>
率先舉手發(fā)言的人是C班的的坂上老師
【我認為事情已經(jīng)不用明說了吧,讓須藤同學停學一周,已經(jīng)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p>
【C班的其他人呢?】
會長對C班的學生問道
【我們也表示同意】
【那D班呢?】
會長對著我們問道
【我們依舊主張須藤無罪處理】
【他是這么說的】
茶柱老師對著會長說道
【是嗎?既然雙方有自己的主張,那么上次還未解決的事情,今天繼續(xù)?!?/p>
會長這么說著
【綾小路副會長,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這件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大家都是聰明人,就別繼續(xù)浪費時間?!?/p>
坂上老師繼續(xù)說著,試圖想讓我妥協(xié),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動的
【你怎么確定我是在浪費時間呢?】
我淡淡的說道
【那還用說嗎?綾小路副會長,你們所給出的人證和物證都不足以證明須藤同學是無辜的,所以趁早放棄對兩邊都好,不是嗎?】
【你們那邊才是,趁現(xiàn)在早早的撤訴的話,我可以對于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既往不咎?!?/p>
我這么說道,并不是因為我真的不追究他們的責任,而只是看看他們會有什么反應(yīng)罷了。
【哈哈哈,你在說什么呢?綾小路副會長,你那邊連像樣的證據(jù)都拿不出來,還讓我們撤訴呢,真不愧是D班的學生呢。】
坂上老師,對我進行了意料之中的嘲笑。
【那也就是說,你并不打算撤訴了嗎?】
【那是自然,我們并沒有做錯什,為什么要撤訴?你就別掙扎了,還記得你昨天和我們的賭注嗎?愿賭服輸。】
果然是這樣啊,既然這樣,雖然這么做有點對不起日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心里這么想著,隨后說到
【C班的學生攤上你這么一個老師,真的是悲哀啊】
【咳咳,綾小路副會長清注意你的言行】
十分注重禮儀的橘前輩,對我發(fā)出類似警告的言語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瓤?,剛剛坂上老師提到了證據(jù)對吧?!?/p>
【是的,那又怎么了?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找到的?!?/p>
【你就這么肯定嗎?】
【那當然了,這次事件發(fā)生的地點,是幾乎沒有攝像頭的特殊教學樓,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話,事情就不會拖到現(xiàn)在還沒解決?!?/p>
【您還真是了解呢】
看得出來,坂上老師對于學校結(jié)構(gòu),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呢
【那當然,畢竟我在這里任教也有些年頭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已經(jīng)敗北了,就別繼續(xù)掙扎了。】
【敗北?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p>
【哼,年輕人不服輸可以,但也要看清現(xiàn)狀?!?/p>
坂上老師有點不耐煩的說道,而我對于坂上老師的表現(xiàn)有點失望,我對他感到無語了,而須藤和桔??粗聊奈艺f道
【大哥……】
【清隆君……】
坂上老師看著我沒有說話,誤以為我是認輸了,而開心的對著會長說道
【堀北會長,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
【先別那么著急嘛,坂上老師】
我阻止了坂上老師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綾小路副會長】
【我并沒有什么想說的,我只不過想給你們看一個視頻罷了。】
隨后,我將手機遞給了橘前輩,而橘前輩將手機拿給會長,當會長點擊按鍵開始播放視頻后,視頻的聲音穿到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朵里,頓時,C班的學生和坂上老師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C班的三人組
【你們……!】
坂上老師的臉色由蒼白轉(zhuǎn)變成了憤怒,而三人組則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只能低著頭等下審判的到來
【看來,局面逆轉(zhuǎn)了呢,你該如何解釋呢,坂上老師?】
【我無話可說……】
坂上老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就停住了然后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你還真是陰險呢,綾小路副會長,特意在二審的時候拿。既然你有證據(jù)的話,那你為什么不找點拿出來?】
【我并不是一開始就有這個視頻的,而是有人匿名和我作了個交易,這可是花了我將進30五個人點數(shù)才換來的。】
隨后我打開了手機并將交易記錄拿個他們看。
其實,這30萬個人點數(shù),是我給惠,桔梗和松下的禮物罷了。
【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那么結(jié)果很明顯了?;谑椋?,小宮三人毆打同學,并且捏造事實,欺騙老師情節(jié)嚴重特次給予以下判決,近藤,小宮,石崎三人將進行退學處理……】
聽到這里石崎三人面如死灰的癱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他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后悔。
【不過……】
在這時,會長話鋒一轉(zhuǎn)
【原本我是想這么說的,但是念你們?nèi)耸浅醴?,再加上綾小路副會長的求情,所以不會對你們進行退學處理,但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較大,所以你們將會受到停學一個月的處理,并扣除部分班級點數(shù),你們有異議嗎?】
當會長說完后,C班的幾位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
【綾小路,你……】
會長,看著無視了他的幾人繼續(xù)說道
【你們有異議嗎?】
聽到會長的第二次發(fā)問,他們連忙回答道
【沒……沒有異議】
【既然如此,那么你們的停學處理將從明天開始,知道了嗎?】
【是…是】
【好,散會】
當我們都離開會議室的時候,C班的老師走了過來
【多謝你高抬貴手 綾小路副會長,對于之前的冒犯我感到十分的抱歉?!?/p>
他對我鞠了個躬后用著感謝的語氣這么說著,雖說坂上老師之前的行為有點欠打,但那是因為被騙了,再加上出于為了學生著想才那么做的,所以我并沒有為難坂上老師,而是說道
【坂上老師,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的話,那你該道歉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愛里才對吧?!?/p>
【我會向她道歉的,請你放心?!?/p>
說完,坂上老師準備離開了,我對于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的坂上老師說道
【對了,你可別完我們之間的賭注啊】
【我會的?!?/p>
說完后,坂上老師和C班的三人組都離開了,只剩下我們幾個
【你為什么要給他們求情,敵人越少不是越好嗎?】
這時,從一開始就沒說過幾句話的茶柱老師問道
【沒什么,單純的不想把事情搞大就是了?!?/p>
【事情鬧得不夠大嗎?不僅全校都知道了,就連校方都被驚動了。……算了,事情是你決絕的,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p>
說完后茶柱老師自顧自的走了,現(xiàn)場就只剩下我和桔梗和須藤了
【那個,大哥……你為什么要……】
須藤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想問我為什么要給他們求情嗎?】
我看穿了什么須藤想問什么,便這么說道。
【嗯】
【我也是,我也想知道?!?/p>
桔梗也很感興趣的問道
【我只是想讓他們欠我個人情罷了,在加上如果直接退學了三個人的話,那么我們所獲得的利益也會跟著減少吧?!?/p>
【你是說C班全部的班級點數(shù)嗎?】
【對,據(jù)之前山內(nèi)退學所扣的點數(shù)來說,一人就是50點班級點數(shù),而三個就是,150班級點名如果去掉這些的話,C班的班級點數(shù)就只剩下300多,與其……抱歉】
我話還沒說完,我口袋里的手機打斷了我,是松下給我發(fā)了一條信號,上面寫著
『綾小路君,現(xiàn)在佐倉同學的處境非常危險,她現(xiàn)在在和那個變態(tài)在一起,好像在說些什么,總之如果那邊已經(jīng)完事了話,就趕緊過來我在……』
當我看完后,對著他們說道
【抱歉,我現(xiàn)在有點事,就先走了?!?/p>
說完后,我馬上就跑了起來,毫不拖泥帶水地迅速跑下樓梯留在原地的桔梗和須藤有點傻眼。我直奔一樓門口,接著快速換上鞋子。當我沖出教學樓的時候,看到了正在等待結(jié)果的帆波
【啊…清隆君……咦!等、等一下!】
對于帆波的話,我只是回應(yīng)了
【抱歉,帆波 我有急事,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說】
帆波在我說完前就追了上來,并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看著追上來的帆波說道
【你沒問題嗎?】
【我國中時期是田徑社,所以對于腳程與持久力算是很有自信呢?!?/p>
她如此說完,便開心似的笑著。
【搜嘎,那就一邊趕路,一邊說吧。不過因為時間很趕,我要開始加速了?!?/p>
【嗯,沒問題?!?/p>
(松下千秋視角)
被綾小路君拜托關(guān)注佐倉同學的時候,我是一點都不開心啊,不過我一想到佐倉同學因為被那個變態(tài)纏上了,我就替她感到可憐。
而出于對佐倉同學的可憐,我現(xiàn)在正在跟蹤她,如果她老老實實的回宿舍去的話,那我還輕松一點,但是她并沒有如我所愿的回到宿舍,而是一臉決絕的表情,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要去做某件事。
不過因為昨天,佐倉同學在同學面前展示了自己作為偶像雫的一面,在教學樓里我的跟蹤行動變得極其困難,因為周圍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佐倉同學的身上。
當我們離開教學樓后,我一路跟著她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看到周圍環(huán)境后,我有了個不好的猜想 于是以防萬一,我將手機打開輸入信息后等著。
等她停了下來后,我在一個角落看著她,那里有一個人早早的就在那里等著,看來我猜對了。于是我馬上將信息發(fā)給了綾小路君,并附上了地址
發(fā)完后,我躲在角落里,為了以防萬一我拿著手機準備拍照,如果那個變態(tài)對佐倉同學作出了一些不好的舉動,我就馬上拍下來。
過了一會兒后,綾小路君喘著氣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那好像是B班的一之瀨同學。
我有點好奇,她為什么也會跟過來?
不過,我馬上沒有繼續(xù)想,我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在這里。
他們在看到后跑到我這里停下來后,大口的喘著氣
過了一小會兒后,他對我說道
【情況怎么樣了?】
【暫時還沒有發(fā)生什么?!?/p>
我看著里面,回答道
【是嗎?】
【你要怎么辦?】
【先等一等,現(xiàn)階段還不能貿(mào)然出手……先收集證據(jù)。】
他這么說道,語氣中沒有夾帶一絲感情,如同機器人一般,我對于他的變化感到有點驚訝,不過我并沒有說什么。
【請你不要再連絡(luò)我了……!】
佐倉同學突然大聲說道
【你為什么這么說呢?對我來說,你真的很重要……我第一次在雜志上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在這里再次見到你是命中注定。我好喜歡你……我根本無法停止對你的思慕之情!】
【不要這樣……請你不要這樣!】
佐倉喊完,就從包包拿出某捆東西。那是信件,數(shù)量有有好幾十封……甚至將近一百封。無論哪封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所寄出的嗎?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房間在哪里!你為什么要寄這種東西給我呢!】
【……這還用說嗎?這是因為我們的心連系在一起呀?!?/p>
說不定佐倉入學后就一直很痛苦。她被粉絲知道真面目,幾乎每天都這樣忍耐著。而她卻以自己的意志、勇氣,來打破這種情況,并決定在今天向它告別。我感受到她的覺悟了。
【請你不要再這樣子了……我很困擾!】
佐倉像在拒絕男人一廂情愿的戀情般,將那捆信件砸到地面上。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這種事情啊……!那是我想著你寫下的信耶!】
【不、不要過來……!】
那名男人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以眼看就要撲上去的氣勢邁出步伐。
他抓住佐倉的手臂,用力地將其按到倉庫的鐵卷門上。
【我現(xiàn)在就把我這份真正的愛告訴你……這樣的話,佐倉你也就能理解了。】
【不要,請放開我!】
那個男人開始對佐倉同學動手時,綾小路君立馬說道
【松下!】
【我知道?!?/p>
回答完后,我立馬拍了下來,當我拍完后綾小路君走了出去,并說道
【帆波,你立馬去聯(lián)絡(luò),保安人員。】
【你要干什么?】
【只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他扯了扯領(lǐng)帶后,朝著里面走去,并說道
【喂!里面的那個變態(tài)混蛋!放開那個女孩!】
當那個男人轉(zhuǎn)過頭時,綾小路君就一腳踹了過去,那個男人瞬間就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向后倒下去
我和旁邊的一之瀨同學都對綾小路君的表現(xiàn)驚呆了。
那個男人少說也有80多公斤吧,居然就這么輕易的被他踹倒了,雖然我知道他很厲害,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厲害。
【你沒事吧,愛里】
【綾小路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佐倉同學問道
綾小路君扶起了坐在地上的佐倉同學,后說道
【這個問題之后再說,你先離開這里。】
【這里這里?!?/p>
我旁邊的一致之瀨同學,揮動著手臂的說道。佐倉同學有點猶豫了一會兒后在綾小路君的催促下往我們這邊走來。
而那個變態(tài)則被綾小路君嚇到了,他癱坐在地上,而綾小路君則散發(fā)著一種讓人覺得和平常的他不一樣的氣氛,感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讓我不禁感到有點恐怖。
(綾小路清隆視角)
我看著眼前的胖子,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幾年前,我在白色房間里差點殺死的人后,那幾名教官看我的眼神。
頓時,我突然感到很不爽。
我繼續(xù)施加著壓力,走到他面前后對他說道
【剛剛,你好像想對我的朋友作些什么吧,一名大人對女高中生動粗。這明天在電視上會是條很大的新聞哦!】
【喂,不、不對。不是這樣的!】
那個男人狡辯著,試圖為自己開脫犯罪未遂的事實
【不是這樣?哪是那樣?】
我彎下身子,將腳下的一封騷擾信撿了起來,后說道
【那,這個你要怎么解釋呢?跟蹤狂先生】
【不是的。這只是……對,因為這女孩希望我教她數(shù)位相機的使用方式,應(yīng)該說,我是在進行個別指導。就只有這樣而已喔?】
【好像并不是這樣吧?!?/p>
我拉進進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后,我加強我所施加壓力,光是這樣就將他推往鐵卷門那一側(cè)。
【我的同伴,已經(jīng)將剛剛的事情拍了下來,如果你再繼續(xù)騷擾她或是跟蹤她的話,那你就在牢里,度過一生中最悲慘的時刻,即使出獄后,你會背上侵犯未成年的臭名,無論走到哪里,無論是什么工作,都會被唾棄,也不會有人會雇你的?!?/p>
我說完后轉(zhuǎn)過身去,準備離開,但我知道那個男人一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過了一會兒后,我突然有種預(yù)感,而在我眼前的松下和一之瀨則大喊著:身后,身后。
我憑借著我多年來的經(jīng)驗和直覺,讓我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當我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將手里的棍子丟掉后說道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
在他話說完之前,我就已經(jīng)對著他的臉來上了一拳,這一拳,我為了防止他暈了過去,我控制了不少力量。
然后在他因為疼痛,而倒地后我為了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我立馬將他的身體壓住,然后對著他的臉,發(fā)動猛攻,而他因為我的攻擊而不得不作出防護,可是用處不大。隨后,他開始求饒
【……啊……別打了,別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吞吞吐吐的說著,可是我并未理會,而是一味的毆打他。
過了一會兒后,學校的安保人員終于過來了,在看到這幅場景后,急忙的將我拉開后。在對我們幾個進行詢問后,就將那個男人帶走了。
過了一會兒,我在愛里面蹲了下來
【你沒受傷吧,愛里?】
【嗯,如果沒有綾小路君的話…我可能……就……】
愛里有點哽咽的說著
【沒事的,你現(xiàn)在安全了,那個家伙以后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
【嗯,謝謝你……綾小路君】
【你真的很努力呢?!?/p>
雖然我也有各種事情要說教,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那個必要吧。
愛里獨自面對自己苦惱的心情,并且打算做個清算。
我不能不去體諒這份心情。
愛里摸了一下眼淚,問道
【為什么,綾小路君會在這里?】
愛里這么問道
【那個,是我告訴他你在這的。我恰好路過】
在旁邊的松下回答道
【你是……】
可能是愛里平時只跟我們待在一起的緣故,她并不認識松下。
【啊,我是同班的松下千秋,佐倉同學?!?/p>
【謝謝……謝謝你,松下同學?!?/p>
【沒事沒事,畢竟是同班同學嘛?】
【抱歉……我真是完全不行……結(jié)果我自己什么也辦不到?!?/p>
【沒這種事喔。你把信件砸到地上時,可是很帥氣喔?!?/p>
五顏六色的信件雜亂地散落一地。
【欸?為什么綾小路君會知道?】
愛里問道,當我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這時候帆布波突然問道
【欸欸欸,剛才那個看起來很詭異的人是什么???偶像又是指?】
帆波覺得很惡心似的撿起信件,并且歪著頭。
【這是——】
我并不是想要對帆波有所隱滿,但我很猶豫能否不經(jīng)佐倉許可,就把事情說出來。
然而,愛里卻看著我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頭。
【這邊這個佐倉愛里,在國中時期是偶像。她是叫作雫的偶像?!?/p>
【咦咦!偶像!好厲害!你是藝人對吧!請和我握手!】
帆波驚訝得像個孩子,不知為何向愛里要求握手。
【雖然我沒有上過電視之類的……】
【即使如此也很厲害呀!而且偶像又不是想當就能當?!?/p>
帆波也有足以與她匹敵的臉蛋與身材……不,我是覺得她有那種資質(zhì)。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呢……?清隆君?】
帆波好奇的問道
【與其說是我發(fā)現(xiàn)的,倒不如說是愛里她自己告訴我的?!?/p>
【佐倉同學自己說的嗎?】
【嗯,那時候,愛里因為對于目擊者的事情而困擾的時候,曾讓我去過她的房間,我在那時看到與現(xiàn)在打扮不同的愛里時,我想起了我國中時的朋友給我看過一張關(guān)于雫的照片后,我才確定的?!?/p>
【或許這樣也好……因為一直偽裝自己很辛苦……】
要是這次事件能成為佐倉摘下虛偽面具的契機,那就好了。
【話雖如此,你就算鼓起勇氣,也做太過頭了吧。要是發(fā)生什么事,你打算怎么辦???】
【啊哈哈……也是呢……剛才真可怕呢?!?/p>
昨天在別人面前抽搭哭泣的女孩,不知為何好像覺得很好笑似的笑了。
盡管眼角浮著淚光,她還是笑了出來。
【綾小路君……你果然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呢……】
【異樣的眼光?】
【……沒有,沒什么事?!?/p>
愛里不回答我的問題,接著好像有點開心地露出了微笑。
【要是明天起我繼續(xù)以雫的形象,去學校的話,會不會發(fā)生什么?!?/p>
【發(fā)生什么我是不能確定,不過,我覺得你一定會被很多人圍觀的吧,就像昨天一樣。】
【啊,哈哈哈,說得也對呢?!?/p>
像愛里這樣性格乖巧,有點天然呆等,滿滿都是男生會喜歡的要素。
【唔哇啊……真是有夠可愛……!與戴眼鏡時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來帆波似乎用手機調(diào)查了雫。
她看著手機顯示的照片而獨自興奮著。
【抱歉呢。我一直都默不作聲?!?/p>
【這不是什么必須道歉的事,也并不是非說不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就像我昨天說的那樣】
【嗯嗯,謝謝你,綾小路君?!?/p>
【啊,我也會幫忙喲?!?/p>
她們兩個明明是剛剛見面,而帆波對著愛里露出微笑說道
【我是B班的一之瀨。請多指教喲,佐倉同學?!?/p>
愛里雖然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回握了她伸過
之后,我們就離開了,不過因為我們之中只有我和愛里的關(guān)系比較好,所以由我送她回去。
當我們走到宿舍門口時,愛里對我說道
【那…那個,綾小路君……】
【怎么了嗎?】
【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可以嗎?】
【嗯,可以哦?!?/p>
出于好奇,我答應(yīng)了愛里的請求。
【那…我們先換個地方吧。】
【嗯?!?/p>
隨后,我跟著她來到了位于遠離校舍的這個地方,有一棟專門為社團活動所準備的建筑。
她把我?guī)У较袷枪郎?、茶道社等,帶有和風感覺的地方。
從有點遠的地方,不時會傳來射箭的聲音。
【你并沒有在玩社團吧?】
【是的。不過我之前就很想來一次這種地方。可是假如是一個人的話,會很引人注目……】
如果獨自在這附近閑晃,那大概一定會被當作是對社團有興趣的學生,而被人搭話。然而,假如是一男一女行動,別人應(yīng)該就會覺得他們只是在約會吧。
過了一會兒后,愛里站在我的前面面對著我,似乎在醞釀著什么情緒,然后做了個類似打氣的動作后說道
【之前,我和綾小路君說過,在一切結(jié)束之后有話對你說的吧?】
【嗯,的確有這事呢?!?/p>
【原來,你還記著啊】
【嘛,我這人雖然沒什么長處,但記憶力還行】
(up:“6”)
【啊,哈哈,我還以為綾小路君已經(jīng)忘了呢?!?/p>
【愛里你是我重要的朋友之一,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的事情呢?!?/p>
我對于愛里的突然轉(zhuǎn)變感到有點驚訝,但是我的臉并沒有做出相應(yīng)的表情。
愛里的轉(zhuǎn)變,跟桔梗的不一樣。相對來說桔梗的轉(zhuǎn)變更像雙重人格;而愛里的轉(zhuǎn)變準確來說應(yīng)該只是將自己偽裝成了雫而已。
【嗯,謝謝你綾小路君。其實呢,我原本是想明天再告訴你的,可是卻發(fā)生了那種事。如果我能提前解決的話,或許就不會會這樣了吧?】
【的確是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會變更加糟糕也說不定?!?/p>
【也是呢。啊……對了,綾小路君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
【我嗎?我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p>
【還沒有是指……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嗎?】
【并不是,我只是不確定以后會不會有罷了?!?/p>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愛里這么說道,并感覺像是松了口氣一樣。嗯?怎么總感覺怪怪的?
我記得以前國三的時候,惠曾給我推薦過一本書,好像是言情小說來著,里面好像有類似的橋段來著。
【其實,我是在幾天前才發(fā)現(xiàn)的,在綾小路組成立后的幾天,我就一直注意著你】
【我?】
【嗯,因為綾小路君跟我不一樣,可以跟人進行很好的相處】
【其實愛里你想要的話,你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做不到的,如果是之前的我的話。】
【也就是說……】
【嗯,我想要改變自己,我不想一直做一個膽小鬼。在朋友有困難的時候幫不上什么忙?!@次約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改變自己的第一步?!?/p>
【是嗎?】
【嗯……】
愛里說完后,以一種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的表情看著我,然后說道
【綾小路君 ,我喜歡……】
我只聽到了這前面,后面就不清楚了,因為有人在愛里說完之前就打斷了她
【啊,原來你在這里啊,清隆?!?/p>
說話的人,是離我們這邊不遠的惠
【惠啊,怎么了嗎?】
【沒什么,我只是因為在和朋友逛街的時候,遇到千秋醬罷了,她告訴我,你和佐倉同學一起回宿舍了。我原本以為你會在房間里的,但是沒找到人,電話打了好幾個也沒接。】
惠說完后,向我們這里走來,而我在聽完惠的話后,我拿出手機一看,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
【抱歉,事有點多,我沒注意到】
【沒事,如果已經(jīng)完事了話,那就趕緊走吧,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清隆做的飯了?!?/p>
【嗯,我知道了,不過先等一下。剛剛你有說什么嗎?我沒有聽清,可以再說一遍嗎?】
可能是有其他人在的原因,愛里并不像剛剛那樣,而是變回了之前的她
【抱……抱歉,還是之后再說吧!】
說完后,愛里便先一步離開了,我們站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她。
雖然我對于愛里的話感到好奇,但是現(xiàn)在去追她的話可能會什么都問不出來吧,索性就放任她去吧
【她這是怎么了?看到我后就跑了,該不會我被她討厭了吧?!】
惠說出了一個怎么想都不大可能的猜想
【我想不是,應(yīng)該只是因為她那怕生的性格吧。過幾天就好了吧?!?/p>
【哼~是這樣,不說這個,清隆我剛剛在購物中心里看到一個不錯的甜點,風評似乎也很不錯,怎么樣要不要嘗嘗?】
【可以試試】
【那就趕緊走吧。】
解決了這么多事情,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厝ブ螅欢ㄒ煤藐麆谝幌伦约?!
第二天
我來到教室后,看到了開學到現(xiàn)在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有很多女生聚集在愛里的桌位旁邊,對愛里進行詢問
大概聽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在提問為什么要隱藏身份,要如何打扮自己?當偶像到時候辛不辛苦之類的問題
而愛里則十分認真的回答著,當被問到一些比較難回答的問題時,桔梗就會很巧妙的轉(zhuǎn)移話題。
看著她這樣,我終于理解了,她所謂的改變了就是卸下偽裝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了出來。
男生那邊則因為女生較多的緣故,再加上和愛里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熟所以,幾乎插不上話,不過好在洋介的帶動下,部分男生也有了和愛里的有了些交流。
而我則因為人太多了,不得不擾一下路。當我和他們的差距相差只有一張桌子的距離時,愛里主動的向我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清隆君。】
【早上好,愛里】
我很平常的回答道,不過愛里對我的稱呼改變了?總感覺男生那邊投來了一種很沉重的視線。
隨后我坐到了我的坐位上
【看來成功了呢,綾小路君】
【算是吧 ,也就勉勉強強吧】
【那你可以解釋一下你那段錄像是哪來的?】
我對于幾乎不怎么關(guān)心其他事的堀北感到驚訝
【你都知道了?】
【昨天須藤同學和櫛田同學,來回在我旁邊說了好幾遍了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能吧?!?/p>
【呃,的確?!?/p>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件事怎么樣都無所謂吧?】
【怎么可能無所謂,如果你早一點拿出來的話,那就不會這么麻煩的吧】
堀北說得一點都沒錯,可是如果提前拿出來的話,那就無法發(fā)揮它最大的價值就是了。
因為一審拿出來的話,就無法獲得我想要的局面,最大程度獲得更多班級點數(shù),并且讓C班付出一點代價從而影響龍園對于C班的統(tǒng)治力。最重要的是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就是一個只有這種程度的人。總而言之,對于我和整個D班而言是沒有問題的。龍園那邊應(yīng)該暫時不會對我們出手。
【我應(yīng)該說過,那視頻我是在一審后買下來的,就算我想也拿不出來?!?/p>
【可是……】
堀北話還沒說完,就被進入教室的茶柱老師打斷了
【所有坐回原位,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隨后,原本還圍在愛里的旁邊的學生們快速地坐回原位。
過一會兒后,所有學生坐回原位后茶柱老師,環(huán)視了一下,接著說道
【在昨天,關(guān)于須藤事件的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p>
頓時,除了部分知情的人以為,其他同學都嚴肅了起來,茶柱老師看到后,感覺有她點想笑但是憋住了。
【那個……老師,結(jié)果如何……須藤他……】
這時池站了起來問道
【安心吧,因為C班對須藤的指控是莫須有的罪名,而那三名C班的學生因為毆打同學,欺騙老師等違反校規(guī)的事情,原本應(yīng)當予以退學處理,但是因為學生會長念在他們是初犯,所以并沒有執(zhí)行,而是改為扣除班級點數(shù),還有停學處理,而C班被扣除的班級點數(shù)將會轉(zhuǎn)換為個人點數(shù)發(fā)放給須藤來作為須藤的精神損失費,以上。】
說完后,班里熱鬧了起來,除了一部分人以為都紛紛討論著,有的人則對須藤慶祝道
【恭喜你,須藤同學你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了】
【恭喜??!】
……
幾乎都是這么說的,這時池激動的說道
【我就知道須藤是清白的】
我聽到后,心里吐槽道
(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說著想放棄來著)
【你可拉倒吧,不知道有那個笨蛋說想要放棄來著】
這時有人的我的心里話說了出來,那個人好像叫筱原皋月來,我記得她和惠的關(guān)系不錯來著,對池有很大的成見,兩人經(jīng)常吵架。
【你說誰是笨蛋呢?】
【難道,你不是嗎?】
【你……】
我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從他們身上移開后,看著正在聊天的惠后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茶柱老師那邊去,并用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的意思看著她茶柱老師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后,像是了解到了我的意思似的咳了一下后說道
【咳咳,所有人先安靜下來?!?/p>
說完后,班里又安靜了下來。
【剛剛有事我忘說了,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我們從C班那里獲得了232點班級點數(shù),總共是393班級點數(shù)晉升為C班,而C班則因為扣除100班級點數(shù)和我的獲得的258點班級點數(shù),只剩下158點數(shù)所以降級為D班。】
【欸?……欸?!】
【等等,等等,老師你剛剛說了什么,我的大腦有點跟不上了,請你再說一遍???】
可能是因為太過驚喜了,很多人都處于懵逼狀態(tài),而茶柱老師對于他們的表現(xiàn)表示理解,于是繼續(xù)說道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C班的學生了?!?/p>
同學們因為這個消息頓時感到震驚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了
【欸?。。。?!】
很抱歉,鴿了那么久,最近因為過于沉迷崩鐵了,而導致原本幾天前就該寫好的,拖到現(xiàn)在才發(fā),實在很抱歉
全篇一共,22913個字,因為文筆太差所以如果覺得不好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