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須知：

*ooc預(yù)警

*小心玻璃渣

*禁上升禁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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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又做夢(mè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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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曾經(jīng)說(shuō)過(guò)，花朵可以觀賞，不能采摘，而星星，仰望得了，觸碰不到。

那時(shí)的禾禾一點(diǎn)也不聰明啊。其實(shí)，它們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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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意為之，花朵怎么也逃不過(guò)被采摘的命運(yùn)。但星星不然，縱使艷羨它的人前赴后繼，卻無(wú)一能將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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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花朵，他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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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難得空閑的周末，我不想呆在房子里悶著，約了我初中以來(lái)最好的朋友盧月出來(lái)小聚。

在咖啡店見面后，我和她說(shuō)了父親的事，她安慰了我一會(huì)，問起現(xiàn)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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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住在原來(lái)的家里嗎？傻姑娘，怎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啊?！?/p>

盧月抱住我，語(yǔ)氣里滿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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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淚意，“還好，現(xiàn)在我不住在那里了，我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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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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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她小點(diǎn)聲，盧月掩住嘴，眼里的驚詫還未消散?！澳闶钦f(shuō)......你現(xiàn)在和段宜恩生活在一起？那，他和你......”

“他只是暫時(shí)當(dāng)我的監(jiān)護(hù)人，二十歲之后我就能離開了，你別瞎想?！?/p>

“可是，還有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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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片刻，很認(rèn)真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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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guò)，段宜恩喜歡你？”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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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為什么要收養(yǎng)你？雖說(shuō)他和叔叔關(guān)系很好，但也有推辭的理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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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我恍惚了一下，隨即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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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現(xiàn)在只覺得是他和父親聯(lián)合起來(lái)戲弄我，為什么要用這種形式把我捆在他身邊？”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想想，叔叔也是擔(dān)心你，或許段宜恩對(duì)他來(lái)說(shuō)值得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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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說(shuō)的都在理，但我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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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病逝，一無(wú)所有，什么都不是的我被這樣送到段宜恩的身邊。本來(lái)他就讓我覺得壓抑，再加之他讓人措手不及的舉動(dòng)——

我就像被扒干凈了放在玻璃箱里被研究的動(dòng)物，一切傷口和弱點(diǎn)都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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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樣的感覺。我看不透他的喜怒，而我的一舉一動(dòng)都在他的注視之下。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在乎他對(duì)我是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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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只有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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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握住我的手，“算了，好不容易見一次，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出去玩吧。”

她抿唇笑笑，拉著我離開座位。我也整了整心情，跟著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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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duì)，就先把這些放一邊吧，管他段宜恩段二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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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顏禾和盧月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段宜恩提早回去，卻沒有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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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呢？”

“小姐和朋友出去了，剛剛來(lái)電話說(shuō)不回來(lái)吃晚飯?！?/p>

“哪個(gè)朋友？高中同學(xué)嗎？”

“盧月小姐，您見過(gu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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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點(diǎn)點(diǎn)頭，坐下捏了捏鼻梁。他掏出手機(jī)，想發(fā)句“早點(diǎn)回來(lái)”，又怕自己太啰嗦。

就這樣在沙發(fā)上坐了快有十分鐘，管家匆匆忙忙地跑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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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外面下雨了，小姐沒有帶傘，要不要派人......”

“不用了，我去接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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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gè)天公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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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靠靠靠，怎么咱倆沒一個(gè)出門看天氣預(yù)報(bào)的啊！”

“害，老毛病了，誰(shuí)正經(jīng)人出門看天氣預(yù)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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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愁苦著臉，打開手機(jī)，“我叫小四來(lái)接我們吧，順便繞去你家，看看段宜恩那個(gè)人怎么樣。要是他對(duì)你不好，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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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要是都干得過(guò)他，我還怕什么？”

“切，瞧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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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給管家打了電話，報(bào)上我們所在的地址。我攥著手機(jī)，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下一秒，鈴聲響起，我嚇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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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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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半晌，盧月湊過(guò)來(lái)看了看，“接吧接吧，姐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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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禾禾，你在哪？”

“不用來(lái)接我了，盧月家的管家送我回去。”

“我已經(jīng)出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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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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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我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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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段宜恩要來(lái)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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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苦笑兩聲，攬住我的肩膀，“下次咱們?cè)僖黄鹜妫胁婚_心的事兒就跟我說(shuō)，實(shí)在不行，讓我爸收了你做干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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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豪言壯語(yǔ)，我還是沒繃住，笑了。做盧家的干女兒確實(shí)挺幸福，有個(gè)當(dāng)市長(zhǎng)的爹，估計(jì)也能活得和盧月一樣瀟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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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一輛熟悉的車駛到面前。是段宜恩，他獨(dú)自來(lá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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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

他拉下車窗，向我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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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車，向盧月?lián)]揮手，露出一個(gè)無(wú)奈的笑?！白⒁獍踩郊医o我個(gè)消息?！?/p>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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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姐，承蒙照顧?！?/p>

段宜恩突然點(diǎn)名盧月，她一個(gè)激靈，拘謹(jǐn)?shù)貙?duì)上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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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呵呵，談不上談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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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剛剛還說(shuō)要把段宜恩怎么樣怎么樣，現(xiàn)在還沒到跟前呢，人都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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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

和盧月作別后，空氣陷入奇怪的沉默。段宜恩向來(lái)不喜歡在車內(nèi)放音樂，也許是因?yàn)槟菆?chǎng)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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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滔天，轟鳴震耳，汽油的味道里混著血腥，唯一不應(yīng)景的，是廢墟中斷斷續(xù)續(xù)的音樂聲，損壞的音質(zhì)仿佛是從遠(yuǎn)處傳來(lái)的地獄之歌，昭示著悲劇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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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閉眼，每每想到這，都會(huì)對(duì)段宜恩心軟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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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是你初中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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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的聲音把我拽回現(xiàn)實(shí)，我怔怔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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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這段時(shí)間保持一點(diǎn)距離吧?！?/p>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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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怒火不住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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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最近......”

“我知道，那又怎么樣，你連我的社交都要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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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動(dòng)之下，我的語(yǔ)氣都帶著銳刺。意識(shí)道自己失言后，卻發(fā)現(xiàn)段宜恩并沒有意料中的生氣。

他只是沉默，如同一潭死水，眼里看不出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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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同我說(shuō)了，他的父親最近因?yàn)檎紊系募m紛遭人詬病，形勢(shì)比較緊張，也提醒我小心一點(diǎn)。

可是，話從段宜恩口中說(shuō)出，我總覺得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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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起，我太激動(dò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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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jié)許久，我決定示弱。我知道激怒他沒有好處，況且自己的態(tài)度也過(guò)分了些。

這時(shí)我才注意到，段宜恩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放松，停留過(guò)的地方凹進(jìn)了深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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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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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胸腔里擠了出來(lái)，透著重重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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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不想思考真誠(chéng)與否的問題了。

以后他說(shuō)的任何話，我都不想關(guān)心背后的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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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

到家后，顏禾下了車。傭人照例過(guò)來(lái)幫段宜恩把車停到車庫(kù)，卻被他一個(gè)手勢(shì)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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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車，熄火。

段宜恩將頭靠在車窗上，眉梢痛苦地?cái)Q成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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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禾禾，從來(lái)不會(huì)明白。她是他的軟肋，是他的敵人唯一能夠覬覦的弱點(diǎn)。

他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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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上的雨點(diǎn)還未干透，支離破碎的記憶、熟悉的場(chǎng)景與聲音，像一陣刀片落下的雨，將他劃割得體無(wú)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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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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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站了一個(gè)人。段宜恩抬頭，是零六。

他打開車門，腳下還有些許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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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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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擔(dān)憂地看著他，遞出一個(gè)白色的藥瓶。

段宜恩厭惡地?fù)u了搖頭，撇下他，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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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抬頭之前，他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又怎么能夠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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Ⅶ

夜色漸濃，我和盧月聊了一會(huì)，準(zhǔn)備睡覺。正要關(guān)閉床邊的燈時(shí)，突然傳來(lái)一陣敲門聲。很輕，并有規(guī)律的節(jié)奏，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才會(huì)敲出的聲響。

我有些疑惑，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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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零六。

我與他交集不多，但從第一次和段宜恩見面起，零六就一直陪在他身邊，重大事項(xiàng)都交由他處理，包括那次噩耗的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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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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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我門前似乎有些局促，眼神飄向我身后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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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姐，雖然有些失禮......但是可以請(qǐng)您讓我進(jìn)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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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shí)到他是瞞著段宜恩來(lái)的，有些好奇，于是將他帶進(jìn)房間，關(guān)上門。我拉來(lái)一張凳子請(qǐng)他做，他卻拒絕了，“我一會(huì)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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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姐，我知道您家庭的變故讓您難以適從，也對(duì)于現(xiàn)在的處境不滿......但是，我認(rèn)識(shí)的少爺，是個(gè)沒什么人情味的人，他盡了最大努力讓您適應(yīng)環(huán)境，也時(shí)時(shí)保護(hù)著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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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shuō)的這些，我都認(rèn)可，”我打斷了他的話，“但是我不想要。我只是不能理解父親的決定，因此你說(shuō)的那些好都像是一種桎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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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扶了扶額，換了一個(gè)詞，“......就是枷鎖?！?/p>

聽明白后，他恍然大悟，卻又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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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會(huì)這樣想呢，少爺他......對(duì)，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想告訴您，少爺他本身也是個(gè)身世坎坷的人，顧不上自身的安危卻還要來(lái)化解您的悲痛。我真的希望您能對(duì)少爺好一點(diǎn)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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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零六想從口袋里掏出什么，霎時(shí)，房門“嘩”地打開，不輕不重地撞在墻上，帶著一種節(jié)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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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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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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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說(shuō)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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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顯然動(dòng)怒了，零六不敢遲疑，默默走出了房間。我和他就這樣靜止著，尷尬如同墨滴落入水潭，迅速地?cái)U(kuò)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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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說(shuō)的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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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完，段宜恩帶上門要走，我箭步?jīng)_了過(guò)去，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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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把話說(shu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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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被凍住似的停下腳步，慢慢地縮回邁出的腿，退進(jìn)房間，只有我們兩個(g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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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事都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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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深深凝視著我，眼底有說(shuō)不清的，夜色般濃重的情愫。我一時(shí)有些發(fā)怔，望著他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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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槲蚁牖畹妹靼仔?。段宜恩，零六為什么?lái)找我，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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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眼中似是多了幾分閃爍的微光，“你這么問，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在關(guān)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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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zhuǎn)，我倒是接不上來(lái)了。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可這么說(shuō)也有幾分道理。見我呆住不語(yǔ)，段宜恩偏過(guò)頭去，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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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沒問。”

我們的宗旨是：虐到極致便是甜！

??鳥寶獻(xiàn)上

by.草莓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