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同人(μ's篇):暗河涌動(4)破局
小鳥在前一天還在和穗乃果發(fā)短信,互相詢問對方的情況。她知道穗乃果在大學(xué)時期的不易,更是能體會她在步入社會以后尋找工作的難處,因為她自己在國外求學(xué)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
自從她到了法國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追求藝術(shù),設(shè)計這一件事遠不是她往常思考的那么簡單。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些理念,那些她在繆斯設(shè)計的服裝拿到這里都近乎被認(rèn)作廢案。她也逐漸感受到現(xiàn)在歐美的藝術(shù)風(fēng)格,除了正常的色彩搭配是華麗以外,也是追求了一絲狂野,自由。這份未知的自由讓她不安。倒不是說對這種藝術(shù)本身的不安,而是她不安自己能不能接受它,接受后又能不能駕馭它。但她心里關(guān)于這個不同有著另一個想法,雖然這個想法比較奇怪。
“那個,這會不會是我們之間關(guān)于奢侈品理念的不同呢?”
她曾經(jīng)這么問過自己的一個法國同學(xué),在交流過后兩人都覺得小鳥的想法是正確的:不同文化間的傳統(tǒng)氣息的確會影響藝術(shù)理念。小鳥很聰明,努力在讓自己接受那些藝術(shù)風(fēng)格,只不過當(dāng)她和穗乃果,海未去分享這些東西的時候,總會得到一些充滿了負能量的回復(fù)……
“我不要!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啊!”
“繆斯的那些衣服也就算了,這,這也太透明了吧!我這樣和沒穿外面這件有什么區(qū)別嗎?!”
“為啥這衣服讓我整個人顯得破破爛爛的……破廉恥……”
這回海未的“破廉恥”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樣比較激動的語氣了,轉(zhuǎn)而是成了一種可憐巴巴的樣子。這讓小鳥很是奇怪,剛好奇著原因海未就補了一句。
“以后小鳥你要是設(shè)計出這種東西給我們穿怎么辦啊……我都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了……一個律師怎么能這么穿出去給別人看呢……”
而穗乃果每次在這些聊天記錄里只會發(fā)送一個張大嘴巴的表情,看來已經(jīng)是被小鳥發(fā)送的圖片和海未說的話嚇傻了。
只不過,有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的觀念注定不可能受到賞識。有的時候她會被教授批評,但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更多的時候可能是有些來自于同學(xué)的無心玩笑,說她還拿著上世紀(jì)的東西留到現(xiàn)在,甚至想在現(xiàn)代去展示,覺得這很可笑。但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小鳥都只會默不作聲,慢慢背過去,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后拉開衣柜,看著里面一直沒有動過的,仆光的那件衣服。
她嘆了口氣,每一次都只能默默打開電腦繼續(xù)復(fù)習(xí),看著那些概念和實物圖學(xué)習(xí),日復(fù)一日。

而就在昨晚,遠在法國的小鳥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凜和花陽的短信,當(dāng)時她才吃完晚飯,看到短信直接咳嗽了兩下,眼前視線突然有些發(fā)黑。
“南同學(xué),你怎么了?”她的同學(xué)看到小鳥這幅反常的樣子走上前去,“你還好嗎?”而小鳥則是捂嘴彎腰,回頭擺了擺手示意那個同學(xué)她沒有事,就直接決定回到了房間。
她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踉踉蹌蹌,每走一步都不穩(wěn)。而食堂雖然和宿舍在一棟樓里,走廊的路卻是無比漫長,讓她備受煎熬。小鳥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她并沒有喝醉或者是突然出現(xiàn)幻覺,只是覺得精神恍惚就已經(jīng)讓她頭暈眼花。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本能告訴她應(yīng)該回到房間。好不容易她一個人走到了樓梯間,她扶著扶手一步步靠著記憶走上了三樓,憑借自己剩下不多的清晰意識拿出門卡打開了門禁,扶著墻壁往右走。還好她的房間離樓梯間并不遠,否則她可能就會暈倒在走廊上了,她也是在恍惚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今年她被分配到了單間,房間里和她在日本的家里一樣是無比的整潔,看來是得益于小鳥那細膩的性格和良好的習(xí)慣。不同于大部分人喜歡在房間里貼各種海報和自己祖國的國旗等點綴房間,小鳥的房間里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保持了房間原本的風(fēng)格。只不過在房間的墻壁上,她的書桌上,還有抽屜里,都是一張張服裝設(shè)計圖。看來都是在法國的時候為了追求夢想,醉心于服裝設(shè)計,一次次設(shè)想的產(chǎn)物。
她靠著自己最后的力氣走到了床前,下一秒就用盡了自己僅剩的元氣,腳一軟,癱在了床上,淚水如泉涌般奪目而出。
從童年開始一起玩的回憶,到共同在音乃木坂一起作為繆斯活動拯救學(xué)校,再到大學(xué)互相離別后一點一滴的成長共享。她不知道享受了和穗乃果,海未在一起的歡樂回憶多久。
但這份回憶,就在今天被定格在了25年,畫上句號了。
她在床上哭了有一會兒,被褥已經(jīng)有一小塊地方被浸濕。她緩過來以后坐起身,再次拉開了衣柜,拿出了里面那件仆光的衣服,抱著它放聲大哭。
自從車站那里將要離別后,她還從來沒有哭得那么厲害。
“穗乃果醬……嗚……”
而很不合時宜地,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有電話來了。
她猶豫著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自己,看到上面的名字是:
園田海未。
她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而令她驚訝的是,電話另一邊的海未也是嗚咽著和她說話的、
“小鳥,你……知道了嗎?穗乃果……她……”海未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小鳥很清楚海未也是泣不成聲。
“我知道了……”
“那……你想……”
“我馬上回來……明天剛好放假了……”
“那么……之后見……”
兩人都掛斷了電話。
小鳥沒有讓手機鎖屏,而是直接點開了軟件,開始查起回東京的機票。

另一邊的海未在掛掉電話以后也是倒在床上,不知所措,唯有淚痕掛在眼角。
她相比于穗乃果和小鳥就更像是那種成功女主的模板了,經(jīng)歷沒有什么波瀾起伏。她在東京大學(xué)刻苦研讀后,因為自己那剛正不阿的性格就選擇了律法,而這條路雖然辛苦,她卻沒有感到有多疲憊,就這么一帆風(fēng)順地讀了下去,已經(jīng)在研究生之中是小有名氣了,頗受教授們賞識。穗乃果平日的抱怨她都耐心教導(dǎo)如何解決,而小鳥的圖片讓她也是無可奈何。但就算這些她感受到的也都是快樂和對自己事業(yè)的鼓勵,并沒有疲勞,想要放棄的感覺。
而今天這件事讓她才真的感到無比疲憊。
那個能在她們?nèi)齻€檔中擔(dān)任開心果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海未現(xiàn)在的感受,不能說是天塌了下來,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個能讓自己一直快樂的人。她本以為自己在高中畢業(yè)后,有了繆斯的這些經(jīng)歷和成長,能夠在大學(xué)中獨立擔(dān)下自己的職責(zé),能獨立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不麻煩到自己的兩位青梅竹馬。
只是這一回她才知道,這個想法還是太年輕了。

而現(xiàn)在,繪希二人離開香音家的咖啡館后直接選擇去往西木野綜合醫(yī)院,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確認(rèn)穗乃果軀體的問題。
希在出門后還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繪里自己手上手鐲的事情,但沒想到她還沒開口繪里反倒先問了。
“希,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手鐲了。你沒有戴飾品的習(xí)慣,除非那些飾品是為了你的事業(yè)所用?!?/p>
“那么,告訴我吧,希,除了我知道的你是直接繼承古臨多純正血脈的人,你還有什么身份?還能做到什么?”
希沒有說什么,只是低下了頭默默看著自己的手鐲,而繪里也順勢低下了頭想要一直盯著希的臉。
“到底,該不該說呢……”希在心里默想著,靈魂再次進入了阿努比斯的領(lǐng)域,而她很清楚在阿努比斯領(lǐng)域內(nèi)的時間流動和外面完全不同。
“東條希,這回有什么事嗎?”
“你還好嗎,阿努比斯?”
“我當(dāng)然好了?!卑⑴人顾实匦α艘宦?,“放心,我知道你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幫你把時間的流速調(diào)的很慢了。這里我們談1小時外面才會過去1秒鐘,不同于上次,我知道你要睡覺,就把時間流速調(diào)的很快了?!?/p>
“那咱,能不能告訴不知道我們秘密的凡人關(guān)于手鐲的秘密?”
阿努比斯沉默了。
他拿起了手里那個天平,和希招了一下手。
“你還記得,你的魔法能力嗎?”
“幾乎不記得了,阿努比斯?,F(xiàn)在咱能做到的不過是精神之間的對話,進出你們的領(lǐng)域,和預(yù)知罷了。”
“那我來幫你做吧?!闭f完這話,阿努比斯手一揮,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顆心臟。
“那是?!繪里親的心臟?!”希瞪大了眼睛,雙手立刻捂在嘴前。
“放心,這不過是模擬的,我并沒有取她性命?!毕_@才把手放了下來。
那胡狼頭人身的神明把那心臟放到了一邊有羽毛的天平上,而裝有羽毛的那個托盤并沒有完全升上來,天平也沒有恢復(fù)平衡。
“看來這個人很不錯呢,她是你的摯友對吧?”
“正是。”
“那我允許了,你可以把手鐲的事情告訴她,只不過你要記住你的手鐲所有能力只對你自己有效。如果你想帶一個凡人一起施展能力那就不行了,你也不能帶凡人進出別的領(lǐng)域?!?/p>
“明白了,咱先走了,如果內(nèi)瑟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請及時告訴咱?!?/p>
交談完畢后希的意識重新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而她也很清楚在繪里眼中這不過是短短一瞬。她立刻抬頭重新看向繪里。
“我們來說一說吧。”
繪里這時也跟著重新抬起了頭,二人找了門口的長椅,坐了下來。
“繪里親你學(xué)的不少,應(yīng)該也知道不少神話吧?”
繪里點了點頭,讓希繼續(xù)說了下去。
“小的時候,祖先的靈魂帶著咱去找到了古埃及神話的死神,阿努比斯。”希說到這里頓了下,轉(zhuǎn)頭看向了繪里,繪里點了點頭希便繼續(xù)講了下去,“咱的靈魂得以進入精神世界,阿努比斯見到咱便對祖先說咱的身上藏著不少秘密,祖先也很好奇,咱自己也不知道。之后阿努比斯便對咱很是熱情,想讓咱經(jīng)常來和他交流,但是如果只是由祖先帶領(lǐng)的話會很麻煩,而且次數(shù)有限。阿努比斯見狀就把這個手鐲給了咱,并且說這手鐲有著他的法術(shù)。咱戴著它就能有自由進出各個這個地球內(nèi)宗教神話領(lǐng)域管理者的領(lǐng)地,并且?guī)缀醪粫艿椒ㄐg(shù)的侵犯,除非施法者的能力比他厲害?!?/p>
“沒想到,希的那個手鐲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力,而且希的能力也不一般呢。”繪里歪了歪腦袋,顯得有點呆,這讓希忍不住用雙手捏了捏繪里的臉蛋。
“有點痛的啦,希!”希這才松手。
“好了繼續(xù)說下去,所以咱剛才就用這個手鐲的能力正好碰到了北歐神話中的死神海拉?!毕_@個時候又頓了頓,等到繪里示意她就又繼續(xù)了,“并且與她交談得到剛才那些信息,就是穗乃果也不在北歐諸神那里。等咱一下,馬上回來?!毕:鋈煌W×?,拿出了那個手鐲和海拉先前給的懷表。
繪里只見自己的眼前一閃,希就消失不見了。
“呼,就在這里等她好了?!崩L里倒是沒有慌張,只是在原地笑了笑。

希眼見自己身前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便知道自己進入了阿斯加德,而她也如愿以償見到了索爾。
“沒什么別的事,咱是來測試海拉的這塊懷表的,如她所說咱見到了您,雷神?!?/p>
索爾也隨之應(yīng)答,聲音很是雄偉:“我也剛幫你查過,東條希,我們這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p>
“那多謝了,咱先告辭了?!?/p>
過了片刻,繪里的眼前又是一陣白光,她就看到?;氐搅怂磉?,還有希手里的那懷表和手鐲。
“手鐲的作用你也看到了,而這塊懷表就是海拉送的,有了它咱就能自由進出九界并且聯(lián)絡(luò)北歐諸神。當(dāng)然了,手鐲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在正常世界瞬間移動,但每次使用都會很耗精力而且只能對自己使用,不能帶你。”
繪里倒是顯得很輕松,沒怎么在意:“沒事,那我們打一輛車去吧?!?/p>
這次的打車路上希望了望天空,還是那血液一般的殷紅,只不過這一回希的心中少了些焦慮,因為她知道那可能是海拉的象征,而且就以她現(xiàn)在的交情和能力基本可以保證人的去處,就算有人死亡也基本能找到。
但她總感覺自己少想了一樣?xùn)|西,卻一直想不起來是什么;繪里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卻也無法給到她什么幫助,畢竟她負責(zé)的這一塊事情還是她自己一個人解決為好。
到了醫(yī)院,她們還是按照熟悉的路線上到了三樓找到了真姬的辦公室,而真姬也早早了解到她們的目的,等她們一敲門就直接開門來迎接她們了。
“進來坐吧,剛好我現(xiàn)在不開會也沒有人找我接診?!闭婕У哪樕鲜菍憹M了疲憊。
二人坐下后真姬也不任何拖泥帶水,直接道出了她們的來意:
“關(guān)于穗乃果的軀體,對吧?”
二人點了點頭。
“這事得叫穗乃果的家人來把這幾份文件簽署了,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之后我就會讓她們把穗乃果的軀體拿回去,可能埋葬了……”真姬說到這里頓了頓,似乎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穗乃果,你前今天還來我這里做體檢一切正常的!”
“昨天檢查也沒有任何身體問題的……”
“唉,算了。希,繪里,你們一會兒幫我把雪穗和叔叔阿姨都叫過來好了?!?/p>
過了不久辦公室里就又多了三個人,只不過這回繪里和希主動讓出了位置走了出去。
在辦公室的里面,幾個人已經(jīng)簽署好了真姬拿出的文件,沒有任何問題,真姬就把文件收了起來,安排人把穗乃果的軀體送到穗村去。
而在事情辦完之后,真姬收到了來自外面的希的一條消息。
“一切都順利吧?”
“對的,醫(yī)學(xué)死亡證明還有遺體處理的證明我都拿好了?!?/p>
“嗯,只不過,有一件事。”
“嗯?”
“你讓他們簽了兩份嗎?”
“嗯,是簽了兩份?!?/p>
“在上交到政府公證那里之前,你能私自保管這文件多久?”
“沒別的人知道這件事,我的辦公室沒有監(jiān)控。而且我安排的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所以理論上應(yīng)該不會有人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在警方問我要醫(yī)學(xué)死亡證明前,我都可以一直保管這些東西。就東京警察那烏龜一樣的辦案效率,我至少可以保管一周的時間?!?/p>
“那足夠了,謝謝了真姬。”
“話說回來,希,你到底為什么想要我私自保管這個東西?”
“咱一直在為救回穗乃果的性命而努力,真姬。而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可能穗乃果就會真的死掉一去不復(fù)返了?!?/p>
“一去?去了哪里?”真姬看到這條消息臉色突然就變了,顯得很疑惑。
“很抱歉,但,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做好咱要你的做的事就行?!?/p>
然后真姬就再也沒有收到希的短信,她按下了鎖屏鍵,把手機丟到一邊,卻是笑了起來。
“全看你有什么本事了,希。”

希在自己的手機屏幕暗下來以后和繪里一起走出醫(yī)院,卻又看到了昨天那個金發(fā)碧眼的面孔。
“你怎么又來了,蕾芙?”希的臉上是有些不太爽快,而繪里也因為希的描述大概知道了蕾芙是什么人,就也顯得略為嚴(yán)肅。
“我很關(guān)心穗乃果啊,希,當(dāng)然有資格來。哦對了,警方目前已經(jīng)排除了我們所有人的嫌疑,當(dāng)然他們要再調(diào)查還得要一段時間,而且就以他們那能力我覺得也短時間要不到醫(yī)學(xué)死亡證明的,所以才來和那個紅頭發(fā)的女生報告這事,既然你們也來了我當(dāng)然也可以告訴你們?!?/p>
“很感謝呢,感覺你在特意幫我們?!毕B牭竭@話眉毛和眼睛就都放松了,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只不過……是湊巧而已!”
“哎呀哎呀,蕾芙小姐,這樣很可愛嘛……”??吹嚼佘竭@幅樣子又露出了以前的“魔王”相,很想要挑逗她一番。
“不要了,希!”蕾芙看著眼前希即將迫近的雙手,就要發(fā)出尖叫。
“好了希你也未免有點過分了?!崩L里拍了下希,希回頭看了看繪里的眼神顯得有那么一絲怨念,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惹繪里不開心了,立刻收手。
“抱歉,繪里親?!?/p>
“你們繼續(xù)吧。”
“好了,前面我也看到穗乃果的家人坐在救護車?yán)?,看來是把穗乃果的軀體帶回去了吧?”
“嗯,你的眼光也很準(zhǔn)呢。”希雖然這么說,卻是目光緊盯蕾芙。
這個人不對勁,希這么暗自想著。
“對了,希,你有在我面前說過穗乃果是因為不同原因死的,對嗎?”
“嗯對。”希想了下,自己確實有對蕾芙說過這點,而且蕾芙昨天也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過自己并不相信穗乃果是因為猝死而死。但那時候她拒絕了蕾芙,因為還不是很信任她。
“接下來的事,我希望另一位小姐能夠回避?!?/p>
希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她立刻明白這是要和自己商討神話或宗教的事情,因為不管是什么屬于表層世界的,關(guān)于穗乃果死亡的情報,都理應(yīng)與她和繪里一起分享。而這一次蕾芙拒絕了已經(jīng)與自己顯得關(guān)系親密的繪里分享情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這件事牽扯到宗教或神話等等表層世界人類無權(quán)干涉的話題。
“那么,繪里親你先回去吧?!毕V荒苓@么告訴繪里。
“看來是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呢,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希你也當(dāng)心。”
見到繪里遠去以后,二人走進一個路邊的小拐角。
“你要和咱說的,是有關(guān)宗教或者神話的事情嗎?”
“是的,我從穗乃果那里知道你對神話什么的很了解,而我也剛好有一些涉獵,希望能幫到你?!?/p>
希聽到這話又挑了挑眉:“那么,你要告訴咱什么呢?”
“只有一樣?xùn)|西,前面那個橙發(fā)黃瞳的女生有告訴過我你找過大部分的宗教和神話了,所以我很多知識就派不上用場了。”
“凜嗎?看來是花陽告訴了她你的身份呢,她也就相信你了。那么你說吧,是什么?”希的眉毛沒有放下來。
“西西弗斯的詭辯。”
希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也從不信任轉(zhuǎn)而變成了震驚。
“自己去思考一下吧,我先走了?!?/p>
“等等!”希叫住了她。
“后天我們會舉辦穗乃果的葬禮,地點就在穗村,咱現(xiàn)在給你好了,希望那天你能來。”
“那好,我會出席的。”蕾芙微笑著,面對著還在震驚的希,從容地加好了Line,然后收到了地址,撩了下自己的那頭金色秀發(fā),走開了。
看著遠去的蕾芙,希感到眼前的人給自己出了一個謎題。
“看來你果然不簡單啊,蕾芙塞蓬。”
“西西弗斯的詭辯,回家回想一下好了?!?/p>
回到家中的希癱坐在沙發(fā)上,她再次望向了天空,這時候的天空已經(jīng)不再是血紅,而是恢復(fù)了往常的藍色。她不知道這是她失去能力的象征還是天空寓意恢復(fù)的象征。為了驗證,她拿起了手鐲,還是閃閃發(fā)光,便知道自己沒有失去能力。
“向往,前進,希望,包容的海藍色,看來咱的眼前是有線索了。”
但她又注意到藍色當(dāng)中摻雜著一點黃。
“還有不確定的黃色,畢竟蕾芙給我出了一個謎題要解決?!?/p>
她又望向了地面,地面的倒影此時不是她的身體,而是一個深不可見的洞口。
“這些都意味著什么呢?矛頭都指向哪里呢?”
她又想起了蕾芙剛才告訴她的話。
“西西弗斯的詭辯嗎……?”
“古希臘神話中,西西弗斯曾是科林斯的國王。眾神之王宙斯當(dāng)年擄走河神伊索普斯的女兒伊琴娜,并將此事作為秘密,任何人不得告知別人否則就會受到懲罰,而西西弗斯則是知情者。河神曾于西西弗斯處尋女,而西西弗斯為了自己的利益,讓河神以一條四季長流的河流作為交換,說出了宙斯的秘密。他因此觸怒宙斯并被罰入冥界,但在罰入冥界前他將死神綁架導(dǎo)致天底下無人死亡,世界大亂,眾神不得不分散注意先救出死神,后來死神被救出,西西弗斯才被打入冥界?!?/p>
“西西弗斯,一個詭譎的人……”希托著下巴,想著神話的后續(xù)。
“后來,西西弗斯被打入冥界前,曾囑托妻子不要埋葬其尸體。他到了冥界后告訴冥后,沒有被埋葬的人是沒有資格待在冥界的,并重回人間,說是處理后事……”
希自言自語到這里之后,突然一拍茶幾大呼:
“咱明白了!古希臘和古羅馬神話!原來咱忘記的是這個!穗乃果很可能就在冥界!”
“西西弗斯的詭辯原來意思正是如此……那么蕾芙,謝謝你!”
“只要咱能去到古希臘和古羅馬共享的冥界,那么咱說不定就能救出穗乃果!”
“但在這之前,穗乃果不能被埋葬!”
她立刻明白了后續(xù)該怎么安排,但葬禮已經(jīng)是提在日程上的事情,不得不發(fā)。她冷靜了下來,在她冷靜以后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蕾芙你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可能咱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你的身份了。”

在某個地方,穗乃果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前是只能看到一片類似墨綠色的景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但記住一件事?!?/p>
“克制你吃貨的本性,不要吃任何一樣?xùn)|西,放心,你不會餓的。但是吃了就會有災(zāi)難降臨到你身上?!?/p>
說完這句話,那女人就消失了。
“這什么嘛……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還有不要吃東西,吃了會有災(zāi)難……”
“算了,既然她說我不會餓,那就不吃了,聽她的好了,萬一真的有災(zāi)難呢……”
這么想著,穗乃果覺得實在太無聊,就又去睡覺了。

兩天后,穗村。
幾人已經(jīng)先到了穗村,等待著葬禮的舉行。穗村這天停止?fàn)I業(yè),顧客們也都先知道了消息,便不來購買點心了。這次能來葬禮的人,只有繆斯成員,穗乃果的家人,還有蕾芙。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先行到場,除了希,蕾芙,小鳥,海未還沒到。
大家正在等待的時候,一頭亞麻色的頭發(fā),身著黑西裝出現(xiàn)在大家視線中。
“呀,小鳥你回來了?”大家感到很是驚訝,小鳥畢竟還在法國,也沒有和除了海未以外的別人打過招呼,她們自然不知道小鳥直接回來這件事。
“凜和花陽已經(jīng)先告訴我這件事了,我就直接訂機票回來了,剛好放假?!毙▲B眼角還是掛著淚痕。
大家還沒來得及和小鳥說多久,就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另一個身影。
“呼,呼……”海未是直接跑了過來,人看著是上氣不接下氣,彎下腰扶了膝蓋一點點時間,就立刻直起身深呼吸。
“你怎么了,海未?”
“我的體能沒下降,就是剛剛處理完一個案子,就直接跑過來了?!彼戳丝瓷磉叺男▲B,“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但……”
“沒事,我訂到機票了,而且也沒有影響我的學(xué)業(yè),別擔(dān)心?!?/p>
她們沒有心思寒暄,因為現(xiàn)在她們只把注意力放在葬禮本身,還有等待希和蕾芙二人這件事。海未、小鳥、凜、妮可雖然沒見過蕾芙,但是其他人也給她們發(fā)了照片,她們也就知道蕾芙的樣子了。
幾個人等了一會兒,卻遲遲等不到兩人現(xiàn)身。
“要不……我們先開始?”雪穗正要發(fā)話,卻遠遠地看到一輛車在穗村門口停了下來,而從后排座位鉆出來的是一頭紫毛。
“上香什么的進程正常進行,但是不要火化也不要埋葬穗乃果?!?/p>
而就在這時蕾芙也從車的駕駛座里走了出來。
“她是對的,別的事情正常進行,但不要埋葬。”
大家很是不解,但繪里和花陽看到這兩人如此的說辭也就信服了。剩下的人也都知道希平日做的是什么事情,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在葬禮所有儀式結(jié)束后,大家都默默離開了,但希把蕾芙拉近了繆斯的Line群組。大家在見過蕾芙后也都允許她這么做了,在看到蕾芙進入群組后,希就在群聊了發(fā)了一條消息:
“今晚19:00,凜上班前我們要討論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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