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頭殺手 (43)
“你看看下面的大鐵罐子,看一下那里的結(jié)構(gòu)是什么。你告訴那里長得像什么,然后我告訴該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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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這種配合下,他們兩個人雖然沒能夠把鐵罐子卸下來,也沒敢去碰鐵罐子的周圍的地方,但還是成功的把鐵椅子的底部的一層鐵板拆下來,然后她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一層看起來非常復(fù)雜的電線在里面四通八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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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什么,是不是有著像是電線一樣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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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還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那些電線的時(shí)候,她父親的一句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但是她一時(shí)半會不知道該怎么向父親說明此事,于是她想了一會,只是說了句:“這里有好多電線纏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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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親的語氣中明顯有些不滿?!叭绻@是一個被無線操控的機(jī)關(guān)椅子,那么里面當(dāng)然會有各種各樣的電線在里頭纏繞著。我是想知道這些電線的顏色和結(jié)構(gòu),和擺放的方式和樣式,粗細(xì),這些事情才是對于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有用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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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她看到的關(guān)于這些電線的粗細(xì)和大小與顏色都一五一十的如實(shí)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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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越說這些事情,他的臉色就越顯得沉重和僵硬。當(dāng)她把話說完的時(shí)候,他甚至都沒有仔細(xì)聽著他的話語,大腦在不停的運(yùn)轉(zhuǎn)著,知道她提醒了他好幾句話之后,他才應(yīng)了幾聲作為答應(yīng)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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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面色又沉重下來了,嘴里不斷的在嘟囔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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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才意識到如果女兒看見了他這種沉悶消極的狀態(tài),她可能會收到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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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叫了一聲女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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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后面默不作聲的站著,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等他叫了她一聲后,聲音不緊不慢的回應(yīng)了一個“嗨,我在呢。”但從她的語氣中,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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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話時(shí)也克制住了剛才的那股不安的情緒,然后像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這一些電線,它們的結(jié)構(gòu)顯得非常復(fù)雜,我一時(shí)半會的還沒法子搞清楚這些東西的原理和構(gòu)造,但是你可以不用太擔(dān)心,你再把這些凳子里頭的鐵片拆幾個下來,讓我在看看這個凳子的結(jié)構(gò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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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順從的答應(yīng)了,但在拆卸那些鐵片,拿匕首擰下螺絲的時(shí)候,手部和胳膊明顯有些顫抖,可能是怕碰到某些敏感地區(qū)使得機(jī)關(guān)被觸發(fā),也是因?yàn)楦赣H顯得有些郁悶的情緒和明顯感覺不對勁的臉色像是氣味一樣散布到了整個房間里頭,感染了她。在加上她自己先前的情緒本來就覺得這個帶著萬圣節(jié)南瓜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專業(yè)的連環(huán)殺手一樣,把她們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他們卻對此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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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包括大鐵凳子上的巨大的紅色按鈕,都在無時(shí)不刻的提醒著她這些地方和這個事情危險(xiǎn)無比,只要稍有不慎,她父親的命就要栽在她的手中,但情況更糟的事情,無疑是兩個人同時(shí)命喪于此地。所以她的動作是極其緩慢的,同時(shí)如果沒有父親的指揮她根本就不敢去自己拆卸這些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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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子非常緩慢的,在很簡單的拆卸上花了十幾分鐘,才把扶手上的和椅背與下面的一些可以拆卸的鐵板全部拆卸完畢,露出了里面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和大大小小的各式各類的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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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在拆卸完畢椅子腿上的一塊鐵片后,站起來時(shí),看見了父親臉上布滿了細(xì)細(xì)密密汗珠,可以看出來,他現(xiàn)在精神非常緊張。她小心翼翼的試著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你看一下,關(guān)于你扶手上的這些電線,該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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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卻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先別來煩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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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又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又換成了比較平和的語氣說話:“你先把椅背的那些電線的布局和大小與顏色再給我仔細(xì)說明一下。那個比較重要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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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繞到椅子背后,然后說了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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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汗珠更大,滴下來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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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對她帶著歉意的說:“這里有點(diǎn)悶熱,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本子—對,那個地方有一個像是旅游宣傳冊子一樣的東西,你能不能給我拿來,然后扇扇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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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答應(yīng)了,但看著墻上的鐘表的時(shí)針和秒針慢慢的走著,走著,耳朵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心里頭像是開了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然后被一根細(xì)繩子掛在那個黑洞洞的洞口上,拔涼拔涼的,心里無比的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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