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道侶總是在懷疑我崩人設(shè)14
湊到藍忘機眼底,魏無羨笑瞇瞇的問:“我是你的什么?”
藍忘機緘默,垂眸不語,道侶兩個字像是被誰禁言了一樣,讓他無法宣之于口。
藍忘機說他是魏家最好的少年郎,魏無羨覺得這句話對他觸動很深,在江家這幾年,就連他自己似乎都忽略了這點,可藍忘機卻記得,還不止一次的告訴他是魏家人,而非云夢江氏。
藍湛,謝謝你,魏無羨無聲的道,他知道,藍忘機不喜歡聽他的道謝之語,不過,這個小古板怎么又在害羞,難不成小古板的未盡之語很直白。
看來,小古板雖然會時不時的崩一下人設(shè),可害羞還是會來造訪小古板的,魏無羨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剛準備再調(diào)笑幾句藍忘機,魏無羨卻見藍忘機抬起淺眸,肅然道:“你猜?!?/p>
“我猜?”魏無羨張大嘴巴:“含光君,原來你也是甩鍋的一把好手?!?/p>
“那你接不接?!彼{忘機不假思索。
怔愣了一瞬,魏無羨大笑:“接,當然要接,這可是我家含光君專門遞給我的鍋,我豈有不接之理。”
藍忘機頗為滿意的嗯了一聲,問道:“魏嬰,你是我什么?”
“道侶?!蔽簾o羨篤定。
雖然沒有開口回應(yīng)魏無羨,藍忘機卻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將藍忘機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微微翹起唇角,魏無羨嘻嘻道:“藍湛,你是不是很開心。”
藍忘機不置可否,卻在心里賞了魏無羨明知故問四個大字。
次日。
清河議事廳。
聶明玦慷慨激昂表達著自己對射日之征幾場戰(zhàn)局的分析,魏無羨聽得昏昏欲睡,因為這些話,幾乎都是他和藍忘機談?wù)撨^的。
雖然大多時候是他在嘮叨發(fā)表言論,藍忘機就是嗯嗯了兩句,只有在有其他看法時,才會勉為其難的多說幾個字,若是他稍微一鬧,甚至故意逗弄,藍忘機瞬時就會非常給力的崩一下人設(shè)來配合他,這樣反差萌的可愛小古板,是他魏無羨一個人的,嘿嘿,真好。
沉浸在藍忘機帶給他的愉悅里,魏無羨沒有聽到聶明玦已經(jīng)叫了兩聲:“魏公子?!?/p>
“魏嬰?!彼{忘機聲音又低又磁,聽得魏無羨心神蕩漾不已,卻又被江澄的大嗓門給破壞了。
“魏無羨,你在發(fā)什么呆?!苯翁嵝眩骸俺喾遄饐柲阍捘?。”
訕訕一笑,他剛剛還真在發(fā)呆,沒辦法,魏無羨只能轉(zhuǎn)頭去看藍忘機:“藍湛,你先來說一說你的想法?!?/p>
藍忘機卻直接道出決定:“忘機愿意與魏嬰一起攻打瑯琊?!?/p>
一直沒有開口的金子勛突然譏笑:“含光君還真是與魏無羨孟不離焦啊?!?/p>
“要你管?!蔽簾o羨反唇相譏:“有本事,你也去瑯琊。”
金子勛假笑道:“我就不必去瑯琊湊熱鬧了,誰不知道,你和含光君聯(lián)手勢如破竹,想來,要取下瑯琊也是指日可待。”
這貨說的話聽起來怎么如此刺耳,看衣著打扮似乎是金氏的,金孔雀都沒開口,這無名氏咋就如此眼巴巴的來挑釁他和小古板,哼,敢把心思動到小古板頭上,今晚就讓小鬼陪你好好玩玩。
于是,魏無羨皮笑肉不笑的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是話太多了,小心哪天閃了舌頭?!?/p>
“魏無羨,你……”金子勛皺眉。
“叫我做甚,我跟你又不熟?!蔽簾o羨撇嘴,滿臉無所謂。
金子勛氣極反笑,卻將話茬落到一臉黒沉的江澄身上:“江宗主,魏公子如此狂妄自大,還真是辛苦你了?!?/p>
“不,辛苦的是你?!蔽簾o羨接口,這個人可真會挑撥離間呀,只好讓小鬼多陪他玩幾天。
對于金子勛又一次在魏無羨面前無端造次,藍忘機表示,這人的嘴實在是太碎了,夢境里,就多番欺負嘲諷他的魏嬰,還敢跑到窮奇道去劫殺他家夷陵老祖,看來亂魄抄又找到活干了。
唯有江澄滿心憤慨,魏無羨這張揚的個性也不知改改,難道他不知金子勛是金光善的侄子,這樣毫不給面子的回懟金子勛,最后只會給他們云夢江氏拉仇恨值。
是夜,忘羨都推脫自己有事要辦,最后卻在金子勛的屋頂上不期而遇。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任何言語,很有默契的一道收拾了金子勛,為了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端倪,藍忘機還非常心細的設(shè)上了結(jié)界。
到了第二天,金子勛眼周烏青,滿嘴血跡,整張臉滿是抓痕,別人好心過來詢問,他卻只會捂著嘴傻笑,偶爾開口講個話,又含糊不清,聽起來就像是在漏風(fēng)。
金子軒好心派醫(yī)師來給金子勛看,金子勛卻毫不領(lǐng)情,發(fā)瘋了一樣將所有醫(yī)師給捻出去,還口口聲聲說他自己有罪,這是他應(yīng)得的。
在金子軒以往的認知里,金子勛壓根就不會向別人認錯的,更不會向他人低頭,如今被毆打成這般慘烈模樣,卻還心甘情愿,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金子勛中邪了,至于是誰動的手腳,金子軒卻不敢妄自猜測,畢竟,他堂哥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可他也做不到就這樣放任金子勛被人暴揍而隱忍不發(fā),金子軒最后只能派幾個門人將金子勛給帶回金麟臺,至于他,已經(jīng)向聶明玦請命要和藍忘機與魏無羨兩人一起攻打瑯琊,就連聶懷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死活也要跟著去瑯琊,無論聶明玦如何拒絕,聶懷桑都沒有絲毫退意。
是以,最后去瑯琊的除了藍忘機魏無羨和金子軒以及江澄外,還有聶懷桑和江厭離。
一路上,魏無羨悶悶不語,藍忘機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因為江厭離要跟著去瑯琊,江澄又跑到魏無羨面前叫囂,說什么讓魏無羨照顧好江厭離。
藍忘機很想反問江澄,那是你姐,又不是魏嬰的姐姐,最后還是聶懷桑這個機靈鬼把他的心思當眾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江澄被氣得臉色黑如鍋底,江厭離泫然欲泣的看著魏無羨,哀怨的問:“阿羨,你不要師姐了嗎?”
魏無羨只能搖頭說沒有,畢竟,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看,他不能讓江厭離太難做,只能為難自己。
因為魏無羨那句沒有,眾人再次心思各異,藍忘機也很郁悶,江厭離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心悅金子軒,為何還要扒拉著魏嬰不放,魏嬰可是他的。
聶懷桑在心底暗暗搖頭,魏兄的這位師姐似乎從來都不怎么注重名節(jié),還連帶著讓魏兄憑白跟著她一起被人指指點點,含光君現(xiàn)在估計又在放冷氣,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改天還是跟魏兄說道說道,有些人不值得你放低身段而委屈自己。
瞧,魏兄似乎到現(xiàn)在都沒有注意到含光君已經(jīng)是滿面寒霜,要不要他旁推側(cè)擊的提醒一下。
然而,聶懷桑還沒有來得及組織好語言,魏無羨像是突然滿血復(fù)活,對著藍忘機眉開眼笑的開口說道:“藍湛,到了瑯琊,我還跟你住。”
“嗯?!彼{忘機面色稍霽,心下卻在想,感情魏無羨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
“還有……”魏無羨停了下來,揚眉盯著藍忘機。
“什么?”藍忘機下意識的問。
“你?!蔽簾o羨低眉,輕聲道:“是我最想要的?!?/p>
頓了頓,魏無羨又道:“沒有其他。”
瞳孔驟縮,藍忘機啟唇:“我的?!?/p>
扯了扯藍忘機衣袖,魏無羨眉眼彎彎:“你的。”
藍湛,你不要不開心,射日之征結(jié)束后,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江家之事。
他當眾對師姐說的那句沒有,肯定傷到他家小古板了,也讓他非常難受,師姐,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讓你難堪,可你卻讓阿羨傷了最在乎的人,原來,你也開始在心底質(zhì)疑阿羨,果然,你和江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過,他也有家人了,小古板就是他的家人,相信爹娘一定很滿意小古板當他的道侶,對了,他得趕緊給阿爹阿娘立個衣冠冢。
將忘羨兩人的對話全程聽了去,聶懷桑暗自佩服不已,魏兄也太會了,三言兩語就讓含光君收斂了身上的冷氣,說不定此刻還心花怒放呢。
被聶懷桑認為心花怒放的藍忘機卻突然冷不丁的回頭,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聶懷桑,嚇得聶懷桑差點丟掉手中的折扇。
魏無羨也轉(zhuǎn)頭去看聶懷桑,嘖嘖道:“聶兄,你以后再敢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和藍湛身后,小心我給你招來一堆背后靈?!?/p>
連忙擺了擺手,聶懷??迒手槪骸拔盒?,我錯了,還不成嗎?!?/p>
聶懷桑覺得他好可憐,若非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疑是被人奪舍的藍忘機,他如何會跑到危險叢叢的瑯琊來受這份苦。
這兩人也真是的,他不就是好奇,圍觀一下你們倆談情說愛,有必要用一副夫夫雙打的詭異眼神盯著他直看,活像他聶懷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