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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檔案/同人文連載】我將遠行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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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章角色以格黑娜＆圣三一學生為主，因為人物較多（當然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篇幅較之前有所增長，因此準備的時間也比較久，請大家諒解！

本章大概屬于過渡回，后續(xù)主線內(nèi)容也在緊張趕制中！

第四章 圣堂別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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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多斯自治區(qū)的街道依然空寂無人?；滞兴刮邓{的天空向老師投來充滿盛情的陽光，可縈繞在老師眼前的，依舊是昨夜星空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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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男人停下了腳步，自行車飛輪發(fā)出的“噠噠”聲在他耳畔像幻覺般掠過，他怔在那里，看著一位狗頭大嬸騎著載滿蔬菜的單車慢慢悠悠地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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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夏萊的老師?！贝髬疝D(zhuǎn)過頭向老師露出和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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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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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連忙跟大嬸打了聲招呼，等她騎遠后，才如夢初醒地繼續(xù)走向夏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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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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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夏萊的大門時，老師忽然聽到了小貓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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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讓人吃驚的情況。曾經(jīng)他聽小空說過，夏萊附近住了很多小貓，但因為無論是老師還是小空都沒有時間給它們喂食，加之學生們總是在這一塊走動，所以它們都不怎么喜歡來玩，小空還因此難過了一陣子，老師為了安慰她特意帶她去D.U的貓咖玩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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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貓叫聲，老師來到了大樓側(cè)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里果然聚集了很多老師從沒見過的小貓——以及一個老師非常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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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多斯的人，有些不守信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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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醒目黑色挑染的格黑娜少女站起身，用她那雙柔冷的眼睛看向老師。她的面前是一聽打開的貓罐頭，一只小橘貓和一只小三花擠在一起拼命大吃，還有三只小貓在后面的紙箱里爬上爬下，它們聽到動靜都停下了動作，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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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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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很有元氣地向少女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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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便利屋的工作很忙吧？上次想送些我喜歡的CD給你，但事務(wù)所好像一直沒人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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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現(xiàn)在，真是比我們這些不良少女還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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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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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嘆了口氣，老師尷尬地笑笑，又開始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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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既然佳代子在這，其他人應該也來了吧？阿~露~！睦~月~！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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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里就我一個人?！奔汛哟驍嗔死蠋熛袷窃诮惺裁葱游镆粯拥钠婀趾魡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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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她因為太擔心您，似乎一夜沒睡呢，早上睦月發(fā)現(xiàn)她在事務(wù)所暈過去了，現(xiàn)在大概在被送往醫(yī)院的途中吧，我一會也要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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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露在擔心我？”老師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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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您昨天被阿拜多斯那伙人綁架了……算了，這件事請您不要深究，社長她自己也有責任，到時候她會親自來向您道歉吧，也請您那時再好好安慰她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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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只要她沒事就好，阿露是個關(guān)心人的好孩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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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溫和地望著趴在佳代子腳邊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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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也一樣，你來這里，應該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小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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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側(cè)臉微紅，捋了捋耳邊的白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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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閑了以后，老師比以前更加油嘴滑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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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可愛學生們的時間變多了，自然就想多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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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露出像月光一樣清淡而不易察覺的微笑。她沒有回話，而是蹲下來輕柔地撫摸著已經(jīng)在她腳邊睡著的三花小貓。老師也學著她的樣子蹲了下來，另一只奶牛小貓一邊叫著一邊向老師靠了過來，但老師只要一動，它又會驚慌地后退，露出齜牙咧嘴的稚嫩怒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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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吧。老師感受到了佳代子視線的溫度，他輕輕接過她遞來的貓條，小心翼翼地伸到小貓嘴邊，它立刻用舌頭唰唰地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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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一起欣賞著小貓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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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覺不覺得，小貓其實是一種很麻煩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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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忽然向老師拋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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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少女的眼睛并沒有看向自己，她那淡漠如常的側(cè)顏依舊美得令人心驚，但看不出任何深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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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不是最喜歡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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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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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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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貓條的小貓開始用下巴蹭著老師的手，佳代子也輕輕撓著它的頭頂，兩人的手因此靠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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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野貓，原本沒人照料的時候，明明也能自在地生存，但只要喂過它們幾次，就會纏著你不放，擺出一副沒你就不行的臉，就連你會經(jīng)過的地方，它們也總是事先就等在那里，故意裝出像是偶遇的樣子……老師不覺得它們很狡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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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出舒適呼嚕聲的小貓在此時轉(zhuǎn)動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小腦袋，佳代子的指尖因此不小心掃過了老師的掌心。她有些驚訝地縮回了手，失去了半邊暖意的小貓疑惑地回頭看向她，她那素如冰琢的手指這才猶豫著和老師恢復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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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小貓的確是狡猾的動物，但喂貓的人本就在喂養(yǎng)的過程中傾注了感情，他又何嘗不是在享受小貓那種狡猾的依賴呢？說得更確切些，一個長期以來一直在喂養(yǎng)小貓的人，或許也在這個過程中確定了自己一部分的存在價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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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給出了回答。他學著佳代子撫摸著小貓的下巴，語氣柔和到像是在為面前的小生靈努力解釋著什么難懂的大道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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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在被喂養(yǎng)的過程中，會不會也在慢慢成長呢？要是一個聰明的喂養(yǎng)者，可能會試著偷偷教小貓一些足以用在今后的生存技巧吧。這樣的話，即使從哪一天起，喂食的人不再出現(xiàn)在熟悉的地方，他一定也會為能夠真正獨立生存下去的小貓們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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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地面，那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的臉將情緒隱藏得更深，以至于漸漸向四周散發(fā)出冰一樣令人恐懼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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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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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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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們可能并不會想到，那個好像永遠離開了它們的喂養(yǎng)者，也許不是想和它們就此訣別。他只是個有著平凡欲望的俗人，從沒想過什么鐵面無情的鍛煉和崇高至上的引導，他僅僅是計劃多花點時間找找資料好好學習，然后將小貓們領(lǐng)回家，從此一直生活在一起而已……分別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主題，所以還是這個結(jié)局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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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佳代子沒有回應，老師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漸漸淌出笑意，像是在溫暖陽光下融化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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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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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明白了什么呢，剛才的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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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老師是個比貓還壞心眼的家伙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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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的小貓軟乎乎地從老師的掌中滑到了地面，佳代子的手在這短暫的空隙中向前伸去，兩只手的距離由此變成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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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在一只小貓身上耗費的時間太多，可是會讓別的小貓難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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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格外喜歡這只小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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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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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拉著老師的手，兩個人一起站起來。隨后，少女又小心地捧起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小貓，將它們安置在了紙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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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她慢慢松開老師的手，用輕柔的聲音向老師道謝，“我也要去看看社長的情況，老師，請您有空多來便利屋看看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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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我也很想念阿露她們呢，請佳代子先代我向她們問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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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代子微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了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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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小奶牛貓在紙箱里半睜著眼，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眼前突然只剩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類，它張開爪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用小小的腦袋想念著那位像是母親一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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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會多來看看你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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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貓們留下一句溫柔的承諾，老師也不再猶豫，重新走向夏萊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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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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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披著浴巾的老師從夏萊的浴室中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兔子小隊隊長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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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擺在顯眼位置的洗發(fā)水，大概是宮子特意放在那里的吧，有著極為濃郁的水果香味，夸張到像是占據(jù)領(lǐng)土的小動物在用氣味向外界宣示主權(quán)一樣。這種防不勝防的事態(tài)時有發(fā)生，而心甘情愿將浴室借給兔子小隊使用的老師，也早就抱有了默許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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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就水果吧，反正千年的校園里除了理科少女的香氣，就只有機器和電腦的味道……給她們來點不一樣的東西也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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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嘟囔著走進臥室，對著鏡子打開吹風機吹起了頭發(fā)。因為近期失去了工作的重壓，他感到自己的臉看起來年輕了不少，這讓他分外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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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娜，普拉娜，你們覺不覺得我最近變帥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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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guān)掉吹風機，在鏡子前擺出各種不要臉的耍帥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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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娜？普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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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書桌上的什亭之匣并沒有傳來預料之中的吐槽。老師走上前，發(fā)現(xiàn)平板的屏幕沒有打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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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懶蟲?！崩蠋熜χ鴵u了搖頭，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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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聯(lián)邦學生會長好像說過這是我的東西……那到底能不能把它帶出基沃托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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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言自語的老師走遠后，什亭之匣的屏幕忽然發(fā)出了亮光，站在深藍夜空下的教室中的普拉娜透過屏幕凝視著空無一人的臥室，那張總是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也透著隱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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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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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準備了一下面向游戲開發(fā)部的第一份工作匯報，一身清爽的老師下樓準備離開夏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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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路過天使24的門口時，男人卻被小空叫住了。有著閃亮額頭的可愛店員在說話時依然不敢看著老師的眼睛，在老師因為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愛憐之情而伸出手撫摸她的小腦袋時，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急速紅了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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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師，這里收到了您的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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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的小空一直在以微弱的幅度躲避著老師的愛撫，但因為速度實在太慢，看起來更像是在迎合著老師的手掌，察覺到這一點的她腦門上幾乎要羞得冒出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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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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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我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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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抓到了一個好時機，小空像是鼠兔鉆洞一樣潛到了柜臺下方，躲開了老師的撫摸。隨后，她吃力地將一個大紙箱搬到了老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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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小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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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快遞的包裝，一個足足有半人多高的方形物體露了出來，閃亮的銀色商標和滿覆其上的華美星空，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擁有不菲的售價。老師下意識地捂了捂自己的錢包，隨后又滿足地露出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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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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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轉(zhuǎn)過頭看向柜臺后的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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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空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她臉色煞白地盯著老師懷中的方形物體，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惡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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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行李……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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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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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連忙向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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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小空！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要是讓葵或者優(yōu)香知道，她們非扒掉我一層皮不可，這可是我攢了好久的錢才買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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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不受控制地搖了搖頭，隨即又大幅度地點了點頭，放不下心的老師又接連做了好幾個承諾，什么“只要不告訴別人就再帶你去貓咖”、“哪怕是送你一只小貓、直接養(yǎng)在夏萊也沒所謂”，可小空像是根本沒聽進去，慌了神的她只顧低頭捏著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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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小空是個好孩子，絕對不會泄露我們的秘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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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小空軟磨硬泡了半天，老師終于一步三回頭地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天使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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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的身影消失在店門外的那一剎那，小空突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眼角泛著淚光的她快速取出自己的翻蓋手機，咬著牙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向某人發(fā)去了一條緊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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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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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行李箱藏在了房間中一個極為隱秘的位置后，老師快步趕到了千年學院的門口，卻又很快遭遇了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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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突兀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又黑又粗的圓柱狀的物體。因為一路的高速行進而張著嘴急促呼吸的老師一個沒注意，差點一口把它直接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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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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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未定的男人連退數(shù)步，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前居然站著克洛諾斯報道部的學生，而那粗大的不明物體，正是詩乃舉到自己眼前的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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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就知道您一定會到千年來的！有幾個問題請您務(wù)必回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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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乃興奮地將話筒再度伸到男人面前，好像真的打算塞進他的嘴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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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不是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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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突然哦老師，有關(guān)您和千年游戲開發(fā)部的傳聞，早就在整個基沃托斯流傳開了！請您告訴我，您前天和游戲開發(fā)部的成員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們在離開活動室時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這件事與之前從格黑娜流傳出來的，您對學生身體的某些部位有著特殊癖好的傳聞是否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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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啞口無言，好在他很快意識到，這些問題并不意味著他和游戲開發(fā)部合作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至于另一方面的質(zhì)疑，他的應對方式早就已經(jīng)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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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和游戲開發(fā)部之間的事，我想研討會的優(yōu)香同學會替我解釋的，你們可以去問問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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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了！”詩乃即刻答道，“她的回答是‘老師根本就是個變態(tài)’，這是原話，我們可是做了錄音存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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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千年的學生看到老師出現(xiàn)在門口，都聚集在周圍開始交頭接耳。老師沒料到優(yōu)香居然拒絕保護自己，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他左顧右盼，視野中忽地閃過一抹橘色，便立刻開始朝著那個方向使勁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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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開始快速朝這邊移動，老師終于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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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領(lǐng)帶被人扯住，身體猛地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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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家伙是要干什么?。〈笄逶绲貙χ覕D眉弄眼，騷擾完小不點還想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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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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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露那張近乎可以說是惱羞成怒的臉已經(jīng)近在咫尺，冷汗直冒的老師看著她，完全弄不清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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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千年啊，下次你再敢弄哭小不點她們，我會揍……不對，我絕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你就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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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露松開老師的領(lǐng)帶，紅著臉氣呼呼地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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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學院C＆C社團的部長美甘妮露同學，在剛剛再次講出了爆炸性發(fā)言！如果老師再次向游戲開發(fā)部出手，她會向全基沃托斯公開和老師之間的秘密??！千年學院中竟然有這么多學生和老師之間存在復雜的關(guān)系，這是我們此前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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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詩乃在攝像機前滔滔不絕之時，老師用手機械地捋著領(lǐng)帶，在人群的注視下垂首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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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的個人風評，看來已經(jīng)降到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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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地下室之類的傳聞是無所謂的。跟學生做一些奇怪的事被市民目擊也姑且可以解釋，但格黑娜的那些事……確實有些……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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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誰泄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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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請您不要自暴自棄，一定要為夏萊的名譽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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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乃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老師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向她露出了成年人特有的深邃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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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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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深沉的語氣說完這四個字，老師轉(zhuǎn)身就朝千年的校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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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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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乃激動的叫聲依然在千年的校門口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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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時面臨裸奔質(zhì)疑時的神情，還有與那時一模一樣的回復??！老師那藏滿了秘密的表情之下究竟還有多少未被發(fā)掘的奇聞軼事？他和學生們之間的曖昧行為后又潛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特殊關(guān)系？我們將繼續(xù)為基沃托斯的每一位居民跟蹤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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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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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香，我需要一個解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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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戲開發(fā)部活動室外的昏暗走廊上，老師見到了守在門口的藍發(f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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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臉沉在陰影中。她抱著雙臂，仰起頭來，望向老師的目光中充斥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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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解釋哦，老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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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像計算機一般冷酷的語調(diào)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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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游戲開發(fā)部的工作，已經(jīng)宣告結(jié)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