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與她的故事:安娜篇 上

前排提示,個人的艦長線,有ooc,劇情需要刪去了夜梟這個角色,所以就不要提綠不綠了,不能接受可點擊返回。

寒冰與時間在此凍結。
在男人手中火紅的那把大劍,大概就是相傳的第七神之鍵了。
真厲害…
心中不由得贊嘆。
如果是他使用這把劍的話,能給世界帶來困擾的自己,附上一個不算痛苦的解脫吧。
朦朧的紫瞳倒映著他黯然失色的表情。
讓他如此焦躁并非自己的本意,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和眼前的男人說聲抱歉,但可惜連聲喉也被結上一層冰霜,發(fā)出聲音都不被允許。
在堅冰消融之前,諸多的記憶奔涌而出。
這大概就是走馬燈吧。
幾個片段就能結束自己一生的旅程,還真是悲哀…
更悲哀的是,自己到最后也沒能把那句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
要說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這個了吧
由這復雜的情感,順著走馬燈回想起了那一天。
和現(xiàn)在一樣,滿天風雪的那個雪原中。

西歷2013
西西伯利亞,由于龐大崩壞能聚集的影響,周邊的天氣已變得十分惡劣。
頻繁的暴風雪使此地成為冰冷的雪原,也由此搬離了多數(shù)的住民。
“哈~哈~!”
人跡罕至的雪原上,一位女性的身影跑過。
她氣喘吁吁,手腳乏力。
積雪上慌忙的腳印與她驚恐的神情,不難猜想她剛在雪原中遇到了什么。
本身對地形的不熟,加上極大影響視野的暴風雪,讓她只顧向前奔跑。
“對不起…!”
最后她靠在一顆松樹后面,像是在做出祈禱,只不過動作卻顯得膽怯。?
穿著青色制式服裝,栗色長發(fā)的年輕女孩——安娜?沙尼亞特。
一位還很缺乏臨場經驗,天命派來對抗崩壞的戰(zhàn)士。
她位于這個西西伯利亞的任務和平常的崩壞獸殲滅作戰(zhàn)別無異己。
“……”
她哭紅了眼睛,不想再重復那一句道歉的話語。
她逃走了,一名戰(zhàn)士,在面對突然冒出的敵人時因為恐懼而逃走了。
留在那里的還有她的同伴,以她們的實力,肯定能成功逃脫吧。
即使相信她們,愧疚也如同雪球越滾越大,逐漸壓垮她的內心。
在樹下,她望了很久,這里只有純白的雪原和呼嘯的暴風雪。
在等待雪停的途中,安娜因勞累閉上了眼睛。
……
睡眠大概只持續(xù)了一會兒,身體傳來的顛簸感人使安娜醒來。
安娜從尚未清醒的狀態(tài)觀察,自己正被一名男性背著。
從后面為何能確認性別,是因為他的喘息聲。
大概穿有五件厚的衣物,在此之上還背著一個人,踏在雪地上一步步的腳印顯得沉重。
會因為累而發(fā)出喘息也是理所當然。
“你…是誰?”
下意識問了這位陌生人的名字,安娜現(xiàn)在依然是惺忪的狀態(tài)。
“終于醒了?!?/span>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安娜的問題。他只是在下一秒停下了腳步,然后放開了托著安娜雙腿的手。
由此,安娜屁股朝下,摔在了雪地上。
“欸???好疼……”
地上積雪比較厚,從一米左右的高度直接坐下去,說痛其實也只是有點感覺而已。
他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敢把安娜甩下。
“請問你是誰?”
安娜保持摔下時的坐姿望著面對著自己的男性。
他也注視著安娜,灰色棉帽之下的眼神有些恐怖。
看起來像是在生氣樣子,可安娜沒有感受到他的這類感情。
可能他的眼神就是這樣兇惡呢。
安娜意外覺得這個人不壞,雖然他剛剛很無情地把自己摔在了雪地上,現(xiàn)在還沒有拉自己起來的意思。
“醒了就自己走,馱著你很累的?!?/span>
他自顧自地向前邁開了腳步,這次也沒有回答安娜的問題。
“等一下!”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安娜自己爬起身追了上去。
“你難道是這里的住民嗎?”
聽說這片已是無人居住的區(qū)域,安娜很在意眼前男性的身份。
“噓,先不要聊天。這暴風雪可擋不住它們的視野?!?/span>
“…唔!嗯!”
安娜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并捂上了嘴巴。
白色的怪物,“它們”無處不在,尤其在這崩壞能豐富的地方。
跟隨他的腳步,一間木制的小房屋出現(xiàn)在眼前。
一間看似不經風雨,搭建的卻很牢固的木屋。
從規(guī)格上來看,是間倉庫,大概是以前的伐木工留下的。
“附近很安全,我查看過了,這里作為臨時據(jù)點很合適。”
他推開嘎吱作響的木門,為安娜讓路。
“進去吧?!?/span>
“是?!?/span>
就像是去別人家做客,安娜的神情有些拘謹。
“好溫暖…”
進去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木屋里的溫度相比外界要暖和許多。
看到地上那燒黑的木炭和旁邊堆放的干柴,是這個人一直在燒火保持里面的溫度。
“你等一下,我去生火。”
他脫下厚重的外衣,剩下一層他里面穿的衣服和一層防崩壞能的外骨骼裝甲。
“這是,槍嗎?”
在他準備生火時,安娜注意到角落桌子上放置的一把亮黑長槍,外觀上看,是類似巴雷特類型的。
“你剛才問我是什么人對吧。如你所見,我是個獵人。”
“啊,原來是獵人先生啊?!?/span>
安娜恍然,卻又感覺不太對。
獵人打獵是用狙擊槍嗎,這點安娜沒有去質疑她猜是自己與時代脫節(jié)了。
“有比較特殊的獵物,所以專門到這種地方狩獵來了。那個子彈不要碰,很珍貴的?!?/span>
“好的!”
安娜立刻放下了手里紅白條紋相間的子彈,去坐在了生好的火堆旁。
那枚子彈,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但一瞬她似乎看到了天命的標志。
“話說回來,虧你能在那個地方睡著啊,不怕死在那里嗎?”
“不、不是的。因為剛作戰(zhàn)完太累,才感到了倦意。別看我這樣,我其實也是女武神哦。”
安娜忙著把脖子上掛著的銘牌給他展示,好讓他相信自己的話。
“我知道,安娜?沙尼亞特?!?/span>
安娜覺得意外,他沒看銘牌就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欸?你知道我嗎?”
“你的身份,我一開始就確認了,就在你睡著的時候?!?/span>
“啊,這樣啊。十分抱歉…也很感謝你救了我。”
安娜收回銘牌。
作為女武神卻被一般人搭救這件事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這也再次讓安娜覺得自己太不成熟。
“就你一個人嗎?”
“欸?”
“女武神是來清理這邊怪物的吧,就你一個來嗎?”
“這個…不,不止我一個?!?/span>
安娜逃避了他的視線,言行有些吞吐。
“我和其它人是、是因為戰(zhàn)斗分開了。因為我對這里不熟悉,才迷了路……”
“原來如此?!?/span>
他的目光一直觀察著安娜,衣著、外貌、表情,如獵鷹般尖銳。
“那個,差不多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span>
“這很重要嗎?”
“什么?”
“我說這很重要嗎?!?/span>
“這個,大概…很重要吧。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禮尚往來嘛。”
安娜禮貌地回答道,他也木納地點點頭。
“名字的話,就這個吧。”
他的口氣,仿佛在說他還有其他的名字,不過安娜也沒過多詢問。
“字是這樣寫的?!?/span>
利用地上的柴灰,他劃出了名字的寫法。
“朔芷…”
“你認識啊,這是神州的字?!?/span>
“嗯,各地的語言都有學習過,是我們家的必修課?!?/span>
“真是辛苦?!?/span>
他揭下棉帽,露出了他那與這火焰一樣鮮紅的頭發(fā)。
在這溫暖曖昧的環(huán)境,安娜不禁對這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看得入迷,她不知道該用何種現(xiàn)象來描述現(xiàn)在的情緒。
“這是以前一個花店女孩給我取的,不像一個男生該有的名字對吧?!?/span>
“怎么會,我覺得很好聽哦,而且每個名字都有它的意義,那個女孩大概也是這樣想才把這個名字賦予了你?!?/span>
“意義…這我從來沒問過她。我這個名字有沒有意義我不知道,不過你肯定有吧?!?/span>
朔芷把目光轉移到安娜身上,質問般的視線讓安娜不敢面對他。
“你是指,沙尼亞特嗎……”
“我沒說是這個,但你看起來不喜歡這個姓氏。你在逃避什么,女武神?”
“我……!”
安娜倏然,他的語氣仿佛在說明,自己的內心都已被看穿了。
“我沒有要逼你說什么的意思。你按自己想法行動就行,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沒有人會怪你?!?/span>
依舊面無表情,這句像是安慰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沒有一點感情。
這點反而讓安娜放松了下來,她笑了笑。
“你很厲害呢?!?/span>
“哪點?”
“感覺哪里都是…”
一位不可思議的少年,安娜在她認識的諸多人里也找不出同樣類型的。
她不禁看得入迷,在這火堆的溫暖下,感情也變得更加曖昧。
“你在看什么?臉有點紅?!?/span>
“欸???沒有!臉只是被熱紅的!”
安娜急忙揉了揉臉,她也奇怪自己為何會對著朔芷發(fā)呆。
“千萬別在這里生病了?!?/span>
“嗯,謝謝你的關心?!?/span>
“……干柴要燒完了,火滅了就睡覺吧,明天早上就能離開了?!?/span>
“欸?好、好的?!?/span>
安娜看著火勢漸小的火堆,偶爾會瞟一眼朔芷那邊。
這個小動作也被朔芷察覺到了。
“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啊、是的。那個,我們是睡…睡在一起嗎?”
安娜猶豫不決地問道
“哈?”
朔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我并不是說討厭和你睡一起哦,我就是想問一下,因為無論如何都很在意……”
“被子我一個人也不會帶兩套過來。”
“也是哦,對不起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背包容量也有限,帶來的也比較小,等下就靠在一起睡,這樣溫度也高點?!?/span>
“是,我安娜會努力克服的!”
現(xiàn)在安娜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她需要在短時間內克服這種感覺——第一次和男生睡一起的羞恥感。

“嗚....對不起我沒能克服。”
火光熄滅,剛剛還略有一絲愜意的小屋現(xiàn)在顯得十分寂靜。
寒意不止來自溫度,也來自這個地方冷清的氛圍。
若不是此時相互依靠的兩人發(fā)出的呼吸聲,也不至于說這里毫無生機。
“你在哼什么?!?/span>
“啊?抱歉,把你吵醒了嗎?!?/span>
兩人此時裹在同一床被褥里,靠坐在墻壁邊上。
她終究沒能做好面對與朔芷親密接觸的準備,直到剛才她都在發(fā)出不知所謂的嗚鳴聲。
這不是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是出于心理的抵觸。
“我一直沒睡。你對此不樂意,沒有辦法,我們都無法離開這個被單。忍一下吧,我盡量不碰你。”
說著朔芷移動自己的身體,兩人之間擴大了間隙。
但這樣做,只會讓溫度更容易散失,這點兩人在一瞬就感覺到了。
“謝謝?!?/span>
或許是因為夜晚,亦或許是因為倦意。安娜覺得,相比剛才,朔芷待她變得更溫柔了些。
安娜內心認為,他本應該就是這樣溫柔的人吧。
“朔芷…”
安娜不安地喊到他的名字。
“要是我逃避了,你會責怪我嗎?”
“……”
對方沒有回應。
以為他睡著了,安娜想就此作罷。
“我也。”
冷風會趁著間隙鉆入被中,刺痛的觸感實在難以入睡,這大概是安娜生來最難熬的一個夜晚。
“不會。”
忽然,朔芷開口讓安娜驚醒。
“欸?你還醒著的么?還有你說不會是…?”
“剛剛問題的答案。只要你堅信那是對的,我就不會責怪你?!?/span>
“那如果,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呢,即使這個選擇會使很多人陷入危險之中,你還會這么說嗎……”
“真是那樣的話,你也只管前進就行了。至于過程中的那些‘錯誤’,也由我來修正。以前的恩師一直是這樣保護我的?!?/span>
“恩師嗎?”
“啊,我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得于他的庇護?!?/span>
“那……你也會,保護我嗎,就像你的恩師那樣?”
安娜抬起眼簾,在黑暗里窺視朔芷的側臉。
“如果你需要的話?!?/span>
“真的?”
“真的?!?/span>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安娜釋然了。
“嗯....”
朔芷沉穩(wěn)的話語,似乎讓心中的某些躊躇也煙消云散。
沒有了取暖的火焰,此時卻也不顯寒冷。
“我們,還是就保持剛才的樣子吧?!?/span>
安娜又靠了過去,使身體貼合。這次,她感覺并沒有先前那樣抵觸了。
“你沒關系嗎?”
“嗯,還是這樣更暖和?!?/span>
少年并不成熟的身軀,猶如令人安心的避風港。
對安娜而言,比起獵人,他更像是位騎士吧。
所有金屋公主都會憧憬的騎士。

和朔芷描述的一致,暴風雪在天明驟停,這天氣就像是在變魔術。
“往西邊走,那里有個收容站,如果你的同伴需要補給的話,只能去那里,碰碰運氣吧?!?/span>
“嗯,你對這邊很熟悉呢?!?/span>
安娜看著收拾裝備的朔芷,他的動作很熟練,整理的過程不過幾分鐘。
“了解周邊地形是‘獵人’最基本要求,你以后也要注意了?!?/span>
“好的……可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怎么了,不要擔心迷路,收容站很大,你一直往西走總能看見影子?!?/span>
“我不是擔心這個?!?/span>
“那你是害怕崩…那些怪物嗎?”
“怎么會呢,我可是女武神欸,唔。”
安娜皺起眉頭,她真希望朔芷能理解自己現(xiàn)在的意思。
“那么就沒問題了吧,你保重?!?/span>
“欸—!”
朔芷拿上裝著巴雷特的箱子,簡短與安娜告別后遠去。
有些后悔,沒問該去哪里找他。
他在這里留下的足跡仿佛不曾存在。
就連昨夜的經歷也猶如浮夢。
能聯(lián)系他們這短暫情誼的,就只有相互的名字了。
……
與朔芷分別,到了午后。風雪也有了漸起的跡象。
這里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
眼前崩壞獸的軀體正在消失。
其中有著兩只進行統(tǒng)帥周圍崩壞獸群的帝王級。
她作為女武神,就在剛剛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這都要感謝她給予自己的勇氣。
“額?”
跨過自己打倒的那只,安娜走到突然倒下的那只帝王級前,撿起旁邊掉落的紅白彈殼。
毫無疑問,是那個‘獵人’的子彈擊碎了崩壞獸的內核。
安娜收起彈殼,向周邊張望,再三確認。
但并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
“之后能再見就好了。”
她想,總會有機會的。

兩年后,天命總部。
在匯集了許多精英女武神小隊的大廳中,雪蓮小隊成員正步行于此。
安娜則作為這個小隊的隊長在前方領路。
“隊長,奧托主教是召集我們回來做什么呢?”
緊隨于安娜后方的女孩好氣地詢問。她們此次前來的理由,只有隊長知道。
“不止我們,還有其它支部的小隊也來了。近期有一次大型作戰(zhàn),總部人手不夠?!?/span>
“咦,那作戰(zhàn)要持續(xù)多久?我對這邊的氣候不太適應啊?!?/p>
“放心吧,作戰(zhàn)結束就回去,不會待太久…的。”
“隊長?”
安娜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被某個地方吸引住。
“在看什么?”
女孩順著看過去,安娜看的是另一個小隊。
不止里面有誰引起了隊長的注意,讓她半天都沒有移開視線。
之后在隊里大家的呼喚下,安娜才回過神來。
女孩再次看向那支女武神小隊,目光瞬間落在里面唯一一名的男生身上。
“哦……”
她瞪大了眼睛,做出夸張的表情。
“拉凱爾,我們或許…或許要待一段時間了。”
名叫拉凱爾的女孩,感受到了安娜隊長言語里的些微興奮與羞澀。

??飛回來了
沒有什么心情寫,而且也寫不好了。
反正坑是會填吧,安娜桃滿意就好,有多少人饞她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