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玫蘭莎同人 Can you feel my heart?

? （起）

? 熏香縈繞，浸染上些許凌亂的水珠。落到名貴的橡木地板，沿著木質(zhì)紋理的縫隙滲透下去，暈開一圈圈濕痕。

? 一只細(xì)小的腳踝，如水珠般再次落到了那片痕跡上。

? 緊接著，少女整個身體破水而出。

? 擦干了頭發(fā)與身體，她的手指小心的帶著紐扣在制服襯衫上穿梭。穿上統(tǒng)一發(fā)放的長靴，菲林族的少女抬眼，透過發(fā)絲的縫隙看見自己的臉。

? 戴上羽毛裝飾的帽子，少女挎上漆黑皮質(zhì)背包，一如既往地推開那扇顯得陌生的門。

? 陽光刺入虹膜，她微微瞇起了雙眼。風(fēng)吹來，吹跑了少女帽檐上別著的一根金色羽毛。她下意識抬手去抓，卻讓它從指尖縫隙中溜走。

? 金羽毛總是在一陣風(fēng)快要消失的時候，被另一陣風(fēng)卷起。

? ?穿過盛開玫瑰月季花叢的庭院，飛過熙熙攘攘的商業(yè)街頭懸掛的燙金牌匾，在貴婦人的肩頭短暫的停留，又細(xì)微的擦過大學(xué)生沉思的雙眼。最終在一陣過于強烈的旋風(fēng)下，驟然間離地而起，隨著風(fēng)吹向漫染蒼青色的藍(lán)天。

? 倫地蒂姆城每年一度的入學(xué)季，開始了。

? ……

? “……我的名字是……請多指教……”

? 簡短的做完這番發(fā)言，我逃也似的回到了座位上。

? “她是誰??？身上好香?！薄昂孟袷悄膫€商人家到女兒?！薄皠偛潘f她叫什么？”“我也沒聽清……”

? 菲林的聽力向來很好，同學(xué)們細(xì)不可察的議論聲毫無保留的傳入了我的耳朵。我故作淡然的胡亂翻著書本，臉深深埋在字符的縫隙間。

? “喂！喂？”

? 我從臂彎中轉(zhuǎn)過頭，坐在我后桌的是一個有著一頭銀發(fā)的庫蘭塔少女。出于最基本的禮貌，我直起身來：“請問……什么事……”

? “我叫雷綽艾切！抱歉，剛剛上臺沒聽清你的名字。”

? “雷綽艾切……”禁不住的，我的目光落到了她胸前佩戴的與之矛盾的名牌上。“很抱歉……我……不太擅長與人交流?！?/p>

? “嘿嘿，沒關(guān)系，順便一提，雷綽艾切是我的筆名?！?/p>

? “筆名？”

? “嗯！我想要成為一個作家，好的作家需要一個棒的筆名?！?/p>

? “哦……”搜遍腦海，我找到了文學(xué)、美術(shù)、詩歌相關(guān)的很多，卻找不到一丁點對付此類情況的經(jīng)驗。最終，我找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雷綽艾切………是literature嗎？意思是文學(xué)？”

? “嗯！對的對的！”雷綽艾切見有人明白了自己筆名的含義，激動的抓住初次見面的我的手臂。我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的情況，不動聲色抽回了手：“那個……為什么？”

? “嗯？”

?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熱情……”

? 雷綽艾切愣了一下，隨即湊到我身邊深吸一口氣：“因為你……很香啊！”

? “很……香？”

? “我在寫一部小說，叫’抹香鯨’。女主人公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香氣……既像玫瑰也像小香蘭。如果有朝一日的它能拍成電影的話……女主角就該找你來演！”

? “啊！說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是不喜歡別人喊你本名嗎？要不要我也給你起一個筆名？”她拿起羽毛筆胡亂蘸了兩下墨汁，在自己的右手上寫下一個單詞。

? Melantha（玫蘭莎）。

? “這就是你的名字啦！今后我們就以這個互稱吧！”

? 我按著自己胸口的名牌，若有所思到看著它的作用被一種新的事物取代……

? 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另一種精心栽培的……香料罷了。

? （承）

? “啪！”

? 左臉被掌擊，我重重的摔倒在昂貴的毛皮地毯上，抬眼望向父親。

? “這些香料分類，我都教了你多少次了！怎么還是出錯！回去重寫?。　?/p>

? 我習(xí)慣的咬緊嘴唇，盡量壓抑紅腫的眼眶，用一種細(xì)不可察的動作啜泣著，背對著父親回了房。

? 筆尖帶著黝黑的墨水在紙上書寫出如機械般工整清晰的字跡，我如往常般高速運轉(zhuǎn)，卻還是不足以在午飯前區(qū)區(qū)一個小時的時間完成這幾百條信息歸納。鈴聲響起，我不禁一顫。合上已經(jīng)見底的墨水瓶，把鋼筆擺放到于往常分毫不差的地方。在鏡子前簡單整理了下儀表，重重的嘆了口氣。前往餐廳和父母一起用餐。

? 金碧輝煌的長桌前，我小心翼翼的按照禮儀要求攏腿坐了下去。

? “今天的午飯是烤羊肉，請問您要幾成熟的？”

? “四成熟，羊肉還是嫩一點好?！备赣H點了支煙，在飯桌上看起了報紙?！霸创危闊┠銕臀业挂槐t茶。”

? 鬼族女仆源次枝子泡紅茶的手藝一直都讓我們佩服，事實上，她也正是因為這項技術(shù)才得以做我們的貼身女仆。寫了那么久的資料，我其實也很想要一杯紅茶放松放松。正欲開口，母親卻吩咐源次道：“給小姐泡一杯咖啡，下午劍術(shù)老師要來，她得提提神?！?/p>

? “嗯，不錯。”父親把煙按滅?！皠πg(shù)老師告訴我你在劍術(shù)上很有天賦，給我好好學(xué)！”

? “是……父親。”我默默吃了一勺杯中的咖啡。

? 我是維多利亞王國有名的香料商的獨生女。自幼起，父母就傾盡心血把我當(dāng)做唯一的繼承人培養(yǎng)。我唯一能做的能做的就是拼盡自我全力回應(yīng)父母的期望。文學(xué)、藝術(shù)、音樂……這些維多利亞上流社會的女性必須學(xué)會的東西，我都盡全力做到了最好。父母也從未放松過我的日程，特地把我送到了這所以嚴(yán)格管理著稱的高中，每天都要學(xué)習(xí)到天黑時分才能回家。為了改善自己羸弱的體質(zhì)，父母開始安排我學(xué)習(xí)劍術(shù)。如此一來，本就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闹苣┚透泳o張。

? 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正想回房，卻被母親叫住：“來，再吃一塊！”

? “不……母親，我已經(jīng)吃飽了……”

? “叫你吃就來吃！下午還要學(xué)劍，再吃一塊！”

? 我無法抗拒母親的命令，返回桌再吃一塊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書架上滿是厚重的文學(xué)名著與香料學(xué)書籍，還有幾本民間叫為“血先生”所寫的醫(yī)學(xué)著作。我換上新的墨水，用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寫好了最后的一點……

? 完成這些，就已經(jīng)到了時間。我收拾好書桌，不由感到頭昏腦脹。但還是強撐著站起來去往庭院。

? 門即將合上，腳步卻忽然一頓，整個人都好像鑲在了門框里。我偷瞄了一眼陽臺澆花的女仆，躡手躡腳的退回去帶上房門。偷偷拿出一張我之前藏起來的海報。

? 海報上是來自炎國的電影明星——食鐵獸，我身邊的同學(xué)或多或少都看過她主演的電影。

? 電影在我父母看來不過是些低俗的玩意，本來，這樣的事物也應(yīng)與我絕緣。只是一次偶然，我的初中學(xué)校組織觀賞她的影片。這也是我唯一一次看電影，之后我就從電影院買了一張海報，一直珍藏到現(xiàn)在。

? 畫面上烏薩斯族少女的矯健身姿似乎要從海報中躍出，欣賞了一遍那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圖案。我不敢有絲毫停留的把它藏回遠(yuǎn)處，接續(xù)剛才中斷的日程。

? 因為我清楚，這是違反一個上流社會的淑女應(yīng)有行為的……可恥行為。

? ……

? 女仆源次將磨好的咖啡豆放入銀鍋，用淡藍(lán)色的火焰慢慢燉煮著。拿來一朵帶著露水的紅色玫瑰，插入玲瓏剔透的玻璃花瓶中。

? 庭院中，種滿了玫瑰為主的香料花草。此時正是玫瑰盛放的時節(jié)。鮮紅色，月白色，熙熙攘攘的擠滿了整個花壇，有幾枝還伸進(jìn)了鵝卵石的小道上，雜亂中帶著些生機的美麗。

? 咔嚓。

? 一位黑發(fā)的薩科塔族女仆手持園藝剪，不帶絲毫憐憫的剪下一只正開的鮮活的雙色玫瑰。

? 源次接下那朵花：“真可惜啊……明明是那么罕見的品種?！?/p>

? 薩科塔天使一族操控銃械的精密雙手，此時拿著同樣冰冷的金屬器械，用他們一族慣有的機械語氣回答：

? “那朵花，太過茂盛，擾亂了我精心打理的玫瑰?！?/p>

? ……

? 出劍！

? 刺劍！

? 端劍的手已經(jīng)微微顫抖，三個小時的高強度訓(xùn)練，我已是大汗淋漓。刺入木人要害的位置也偏了幾分。

? 劍術(shù)老師看出了我的疲憊，此時，鈴聲再次響起，練習(xí)時間結(jié)束。源次端來一匹潔白的方巾，我擦了擦汗，癱坐在椅子上將桌上的冰咖啡一飲而盡。

? 強撐著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正準(zhǔn)備歇息，卻想起自己還有學(xué)校作業(yè)沒完成。只好不情不愿的掀開被子，擰開鋼筆歪歪扭扭的涂起英語字母。日落很久以后，我才得以喘息。稍微吃了一點源次送來的晚餐，癱在床上一覺睡到了次日天亮。

? （轉(zhuǎn)）

? “哇！你又是第一！好厲害！”

? 雷綽艾切捧著兩門不及格的試卷，滿是羨慕的蹲在我的課桌前。

? “只是運氣好而已……”我低聲說道。

? 雷綽艾切的聲音太大了……引來不少同學(xué)朝我這邊圍觀，意識到這點以后，我把頭垂的更低了。

? “少女站在夾板上，眺望遠(yuǎn)處被波濤被海風(fēng)被陰云裹挾的模糊的海平面。眼淚順著她優(yōu)美的臉頰流下，連同她身上玫瑰與小香蘭的香味漂泊入看不到今盡頭的遠(yuǎn)方……”

? “忽然！海平面上浮現(xiàn)出巨大的身影……它們是有著名貴身價的抹香鯨，從兩極極寒的水域到熱帶溫潤的海洋，它們沿著北回歸線到方向一路游來。從陰暗的海底中掙脫，用僅能使用的聲音嘯叫，只為迎接那僅屬于它們的女王……”

? 雷綽艾切又在滔滔而誦她的小說選段，不多時，她的身邊就圍繞起了一眾熱愛愛情故事的女孩。

? 課間二十分鐘很快結(jié)束，我們重新回到座位上。這節(jié)是最枯燥艱澀的高數(shù)課，執(zhí)教的人又是一個不茍言笑的薩弗拉族女人。同學(xué)們顯然都不愿意集中精力在鐵青的黑板上，很快，下面就傳來嘰嘰喳喳的說笑聲。

? “喂！你聽說了嗎？食鐵獸的新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

? 嗯?。?/p>

? 聽見此話，我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演算，貓耳轉(zhuǎn)朝向后，仔細(xì)聽后面同學(xué)的談話。

? “真的？”坐在我后面同為菲林的女孩子差點壓不住聲音。

? 我聽見雷拓艾切的聲音：“我也想去看！但我聽說那票可是很難買的……額，你有？”

? 最開始說話的虎男回答：“那是自然！昨天一整天我都蹲在電影院，足足搶到四張票！算上你們倆，還有一張盈余……給誰呢？嘿嘿，先說好，我只約女生！”

? 我激動的幾乎要驚跳起來，驟然間升起一股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差點就要回頭應(yīng)答。

? “學(xué)號二十三！來解答一下這個問題?！?/p>

? ！

? 這是我的學(xué)號！長年以來形成的條件反射，讓我即將要扭轉(zhuǎn)過去的身體瞬間驚跳起來，慌不擇路的應(yīng)答一聲，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到前面。

? 回到座位上，清醒過來的我更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一心等到下課再去索要。我從未覺得時間有過這么漫長，一分一秒都好像煎熬……

? 終于，鈴響。

? 肩膀傳來的細(xì)微觸感，讓白虎男生米卡不由得抬頭，看清楚來人后，他滿是奇怪：“??？班長啊，找我有什么事？”

? “啊……也沒什么……就是……”她托著眼鏡，似乎在醞釀著情緒。“有一件事……想要拜托……”

? “??？什么？”

? 班長深吸一口氣——

? “待會麻煩你去趟辦公室，這次不及格的人都要參加補考……”

? “哎——”

? 雷綽艾切的音調(diào)也一并被拉的很長。

? 米卡苦惱的撓撓頭，“啊……算了算了！我習(xí)慣了。不過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能來得及?！?/p>

? ……

? 日落西沉。

?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等了他們足足一個小時。

? 這一次一定要……一定要說出來！

? 在心里模擬幾百遍長長的話，小聲斟酌了每一個語氣停頓與延長。我可以的……我可以說出來的！

? 神啊，這是我短暫人生中一點點小小的祈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去這次聚會……

? 終于，他們滿臉疲憊的出來了。

? “哎，第十三題那道幾何你算的幾？五十四點二五？”

? “我好像填的c，真是到，這門課怎么這么難……花了這么多時間，我的那張多余的電影票也只好白白浪費了……”

? 好機會?。。?！

? 我跨上前一步，在他們驚詫的眼神中深吸一口氣，醞釀了好久的一段話即將脫口而出——

? ……

? 薩科塔族天使手持園藝剪，在一片雪白的玫瑰花叢中嚴(yán)謹(jǐn)工作著。

? 剪花，折下。歷經(jīng)幾天乃至幾十天醞釀出的枝葉花朵，就這么被她在短短一瞬丟進(jìn)垃圾桶。在毫無顧忌的積壓和堆疊中，丑陋破敗。

? 如果花朵看見了自己這副骯臟的模樣，一定會悲傷的吧。

? 花朵……也有心嗎？

? 黑發(fā)天使即使在思考著這個略帶詩興的問題，也一如他們一族給人的一貫印象，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

? 很快的，她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被烏云籠罩著的漫漫花叢。

? 今天晚上會有一次巨大的暴風(fēng)雨，到那時，自己靜心打理的花壇就會被摧殘的一片狼藉。

? 想到這，她拿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塑料膜，覆蓋到了一片整齊的花壇上。

? 曾聽說，許多在野外生長的花，即使歷經(jīng)多少風(fēng)雨摧殘也會毫發(fā)無損。但它們的話……呵，與這些精心保養(yǎng)的精靈比起來如同灰姑娘遇見白雪公主。

? 花壇中的花朵最重要的是美麗，或者說——它只需要美麗！頑強的枝干，寬大粗壯到葉片……如果這一切，這一切都會對它不沾人間煙火的高雅與超脫這些人貧民之外的才能有絲毫影響……那么就，必須、立刻、馬上、除掉！

? ……

? 牙齒在打顫。

?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同學(xué)，記得住復(fù)雜公式的大腦卻能把事先預(yù)想好的臺詞瞬間忘光，如同有鯁在喉般，吐不出一個字。

? 怎么回事……為什么……動不了……

? 僵硬的舌頭在口腔里伸縮，拼盡全力的，我想要動起來。但操的住東方劍術(shù)的身體卻在此刻動彈不得……該死！快動起來啊……

? “啊……玫蘭莎，你……”雷綽艾切看出了我的窘迫，好像想要說些什么。

? 就是那一瞬！

? 本就達(dá)到臨界點的精神，瞬間崩潰！?。?/p>

? 我?guī)缀跏怯|電樣的轉(zhuǎn)身，然后，背對著他們飛跑了起來！

? 明明，“狂奔”這種不雅的姿態(tài)，在我的行為規(guī)范中是絕對不允許的。但就是那一句未出口的話，直接凐滅了我最后一絲理性，剩下的就是憑著本能，逃離這個讓我感到不適的場合?。?！

? ……

? “嘔、嘔……”

? 我一路狂奔到廁所，胃囊痙攣的干嘔，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反嘔灼燒食道的胃酸，刺激的喉管也一陣陣痙攣……

? 你能感覺到玫瑰的心嗎？

? 被栽培到每種養(yǎng)分都配比的剛剛好好的泥土中，為了迎合主人的欣賞而竭盡全力生出美麗的花朵，忘記原本繁殖生命的本能……成了一個除了美麗和香味，什么也沒有的裝飾？

? 你能感覺到抹香鯨的心嗎？

? 身上帶著價值連城的香料，一生都要在獵人的追捕下度日。終于見到心愛的女王，卻只能靠幾個單一的音節(jié)傾吐心中的念想？

? 那……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嗎？

? 有著玫瑰似的艷麗才華，能解算出最復(fù)雜的公式、能操控住最艱難的劍術(shù)、能傾聽明最晦澀的語言……卻生活在白玉欄桿鑄就的玫瑰庭院，任何會影響美麗與規(guī)范的多余枝丫都會被毫不留情絞下，流出鮮血也只肯假裝花紋的少女……

? “玫蘭莎！”

? 我下意識的擦干嘴角的污漬，用一貫禮節(jié)性的姿態(tài)，迎上了那個一頭銀發(fā)的庫蘭塔族少女。

? “我猜到了！你果然在這！”她將一張皺褶的紙，塞到了我的手里。

? 電影票？

? 我出神的望著它，她是？從哪里聽到的？

? “今天上課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瞟了一眼四周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澳恰覀冊趯W(xué)校門口等你！”

? 她剛才叫我……玫蘭莎？

? 我出神的望著那張電影票，望著那花花綠綠，與身上復(fù)古制服截然不同的氣息。

? 如果我真的是玫蘭莎……如果我真的是抹香鯨中的女王……

? 那么，這沒有玫瑰與咖啡的世界，是否就能屬于我？

? （未完，“合”篇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