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貫中

......玄德自守東南門，孫乾守北門，云長守西門，張飛守東門，令糜竺與其弟糜芳守護(hù)中軍。原來糜竺有一妹，嫁與玄德為次妻。玄德與他兄弟有郎舅之親，故令其守中軍保護(hù)妻小。高順軍至，玄德在敵樓上問曰：“吾與奉先無隙，何故引兵至此？”順曰：“你結(jié)連曹操，欲害吾主，今事已露，何不就縛？”言訖，便麾軍攻城。玄德閉門不出。次日，張遼引兵攻打西門。云長在城上謂之曰：“公儀表非俗，何故失身于賊？”張遼低頭不語。云長知此人有忠義之氣，更不以惡言相加，亦不出戰(zhàn)。遼引兵退至東門，張飛便出迎戰(zhàn)。早有人報知關(guān)公。關(guān)公急來東門看時，只見張飛方出城，張遼軍已退。飛欲追趕，關(guān)公急召入城。飛曰：“彼懼而退，何不追之？”關(guān)公曰：“此人武藝不在你我之下。因我以正言感之，頗有自悔之心，故不與我等戰(zhàn)耳。”飛乃悟，只令士卒堅守城門，更不出戰(zhàn)。

卻說簡雍至許都見曹操，具言前事。操即聚謀士議曰：“吾欲攻呂布，不憂袁紹掣（che）肘，只恐劉表、張繡議其后耳?！避髫唬骸岸诵缕?，未敢輕動。呂布驍勇，若更結(jié)連袁術(shù)，縱橫淮、泗，急難圖矣?！惫卧唬骸敖窨沙似涑跖眩娦奈锤?，疾往擊之?！辈購钠溲裕疵暮類c夏侯淵、呂虔、李典領(lǐng)兵五萬先行，自統(tǒng)大軍陸續(xù)進(jìn)發(fā)，簡雍隨行。早有探馬報知高順。順飛報呂布。布先令侯成、郝萌、曹性引兩百余騎接應(yīng)高順，使離沛城三十里去迎曹軍，自引大軍隨后接應(yīng)。玄德在小沛城中見高順退去，知是曹家兵至，乃只留孫乾守城，糜竺、糜芳守家，自己卻與關(guān)、張二公提兵盡出城外，分頭下寨，接應(yīng)曹軍。

卻說夏侯惇引軍前進(jìn)，正與高順軍相遇，便挺槍出馬搦（nuo）戰(zhàn)，高順迎敵。兩馬相交，戰(zhàn)有四五十合，高順抵?jǐn)巢蛔?，敗下陣來。惇縱馬追趕，順繞陣而走。惇不舍，亦繞陣追之，陣上曹性看見，暗地拈弓搭箭，覷得親切，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聲，急用手拔箭，不想眼珠拔出，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棄也！”遂納于口內(nèi)啖之，仍復(fù)挺槍縱馬，直取曹性。性不及提防，早被一槍搠面門，死于馬下。兩邊軍士見者，無不駭然。夏侯惇既殺曹性，縱馬便回。高順從背后趕來，麾軍齊上，曹兵大敗。夏侯淵救護(hù)其兄而走。呂虔、李典將敗軍退去濟(jì)北下寨。高順得勝，引軍回?fù)粜?。恰好呂布大軍亦至，布與張遼，高順分兵三路來攻玄德、關(guān)、張三寨。正是：

啖睛猛將雖能戰(zhàn)，中箭先鋒難持久。

未知玄德勝負(fù)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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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b該死！”，如果你喜歡夏侯惇可能會這么說。但以前的戰(zhàn)場猛將被放冷箭射中是可能的——反正蹲在暗處，算一下運動提前量，最后放出去就是一個狙擊手的基本要素，哪怕是現(xiàn)代也是這么回事，然而，看著一個嘴巴含著弓箭和眼球，瞎了一只眼的人騎馬橫刀向你沖過來，能保持平常心也是非常困難的。因此，曹性和夏侯惇的眼球一換一，以及這場遭遇戰(zhàn)的勝利做了筆交換，此時呂布對抗曹操和劉備的局面，呂布小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