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前的文了，和老福特同步下 *渣女琦，都是前任 *四個BE和一個HE的故事 00. 上午太陽出了幾個小時后，崔叡娜才拖著有些迷糊的身體走去衛(wèi)生間洗漱。滿嘴的泡沫剛吐一口，室友便大吵大鬧著開始跑到客廳來對著鏡子換衣服。 “呀崔叡娜！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鬧鐘調(diào)慢了，我約會都快遲到了！！” 她吐完最后一口漱口水，側(cè)過頭看見那只雜亂的粉色腦袋正急匆匆跑來跑去。那是她的室友，宋雨琦，典型的“花花公子”，至少從她認識她起宋雨琦帶回來的女生就從沒重樣過。 “又是誰啊，那個Yoon嗎？” “不是，這次是J，Yoon的朋友，上次在她家認識的?！? “……呀你也太過分了吧…” 宋雨琦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換完衣服洗漱完開始化妝。 ??“一見鐘情，沒辦法?！? 崔叡娜沒再回話了，只是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沒過一會她聽到自家室友走動和開門的聲音，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另一聲，她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才發(fā)現(xiàn)一直僵硬的站在門口的人。 “怎么了？” 背對著她的人聞言才似乎回過神來，往外走了幾步后把一輛嬰兒車推進來，手里還攥著張A4紙。一臉呆滯驚恐的樣子，像是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 崔叡娜走過去掀開遮擋著的支架，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個熟睡中的稚嫩嬰兒，她愣了愣，也后退了幾步。 “你…你這么短的時間里拐賣了個孩子？” 宋雨琦還是愣住的狀態(tài)，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半晌后，只是把手里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她。 「宋雨琦，希望你能照顧好你的女兒」 01.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嚇了一跳?！? 宋雨琦此時才展現(xiàn)出了幾分屬于年齡的天真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啃著指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人家可都把孩子送上門來了，你得給我負起責(zé)任來?！? “她說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嗎？小孩子還不都長的一樣?！? 宋雨琦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似乎有些過分，有些煩躁地垂下頭揉亂自己不久前剛剛梳好的粉發(fā)。過了半晌再去看躺在嬰兒車里的那團生命時，不自覺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蹲在城門前拍的那張照片。 “之后先去驗個DNA吧…” — 雖然口頭上聽起來很煩悶又嫌棄，但等待檢測報告出來的這段日子里宋雨琦的確做到了“三好爸爸”的照顧責(zé)任……初步來說。 “宋雨琦，好好看看說明書行嗎你紙尿褲又貼反了！”“宋雨琦別讓你閨女再哭了我還要線上開會！”“宋雨琦你行不行啊哄了半天結(jié)果她比你還精神…”“宋雨琦……” 由于親子報告的私密性，院方只允許鑒定者獨自去取報告，然而在去取報告的那天早晨，崔叡娜睡了一覺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人正掛著一雙黑眼圈剛剛把小孩放回到嬰兒車里，思前想后了半天，最終也只是得出了‘取回家來一起看’的方法。 “嗯…累積親子關(guān)系概論為99.9999％。” “……什么意思？” “就是…這真的是你女兒?！? 崔叡娜仍然在說著些什么，而宋雨琦卻只看到她嘴巴一張一合而聽不見一句話，她維持一樣的姿勢坐了半晌，等到崔叡娜實在忍不住大喊了聲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咳咳…宋雨琦，你得給我負責(zé)知不知道?！? “我……她……那個……” “你早該想到這一天的?，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找到這孩子她媽才行，你對你那些前任還有印象嗎？” “我……” 結(jié)結(jié)巴巴只開了個頭，她便陷入沉思之中。 02. 宋雨琦第一個想到的是金米妮。據(jù)她說，她們當(dāng)時愛的難舍難分，都是彼此的初戀，戀愛談了三年多，甚至差一點就要結(jié)婚了。 崔叡娜把杯子中的果汁一飲而盡，抬眼望向正發(fā)呆的宋雨琦，“那你們?yōu)槭裁捶质至?？? 宋雨琦托著腮，似乎已經(jīng)對這段遙遠的戀情已經(jīng)不再在意。 “她家里不同意。據(jù)說還是什么泰國的旁支王室，反正有錢又有權(quán)，背地里給了張支票就把我打發(fā)了?！? “支票……可你現(xiàn)在也沒見多富有啊，這么快就把錢花完了？” “沒有，我撕掉了?！? 崔叡娜愣了下，片刻后只好轉(zhuǎn)開話題。 “對了，你現(xiàn)在還有她電話嗎，我們把她約出來見見啊，萬一她是孩子她媽呢，應(yīng)該……有這個可能吧？” 宋雨琦沉默了一會，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與其說是即將面對舊愛時的緊張，不如說是為了直面那個過去的自己所造成的無措感。宋雨琦坐在餐廳里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視線范圍里看到面前座位被占有才抬起了頭。 金米妮比她想象中更瘦了些，穿著干練合體的女士西裝，黑直長發(fā)隨意披在肩上，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上流社會企業(yè)巨頭的氣質(zhì)。 宋雨琦突然有點想笑，她們兩個明明像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當(dāng)初還白費了那么多時間努力以為真的能夠在一起呢。 ?? “你瘦了?！? “你也是啊?！? ?? 金米妮終于露出了一些年輕熟悉的神態(tài)，像撒嬌一樣開口質(zhì)問她。 “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就算去喜歡別人了也應(yīng)該告訴我一聲才對?！? “我沒有……” 「我沒有去喜歡別人」，宋雨琦下意識想說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再去計較這些有什么用呢。 “我沒有。米妮，我這次叫你過來有別的事要跟你說。” “好?！? 她這時才順著宋雨琦的目光看到橫亙在餐桌旁的嬰兒車，目光驚訝了一瞬，剛剛只顧著看人，倒是忽略了這像是普通餐車櫥柜的東西。 她們互相沉默了一刻，等到宋雨琦已經(jīng)放棄的時候才聽到前女友幽幽說的一句話。 “恭喜。你會是個好爸爸的?！? 宋雨琦喜歡稱贊，于是金米妮選擇在稱贊中道別。她們還是這么有默契，不用說一句話就知曉對方的來意，也只需要那一句話就能與那些所有遺憾的過去告別。原來她們已經(jīng)分開這么久了，再面對面時彼此的成熟已經(jīng)足夠把過去的幼稚越推越遠。 “你也會的?！? 宋雨琦還是這么說著，看著她略顯空洞的眼睛這么說，像以往多次吵架時的狠話這么說，與剛剛重逢時第一句話相似的這么說。 _ “所以……她不是咯?！? 崔叡娜坐在金米妮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宋雨琦聞言點了點頭，把嬰兒車推到她面前終于開始切起冷掉的牛排。 “嗯…顯而易見?！? “那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可疑人物？” “大哥，我能想出一個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好嗎?！? “唉?！? 崔叡娜不再催她，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熟睡的嬰兒。她的目光從女孩的臉上轉(zhuǎn)移到嬰兒車上，有些不甘的看來看去。 “誒對了，宋雨琦，你說這嬰兒車會不會可以提醒我們她媽媽的審美，比如這些布料之類的?！? 宋雨琦一邊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一邊在心里吐槽。 「這有什么特別的……全世界的嬰兒車不都長這樣嗎，碎花布…藍色的底色…然后幾只蝴蝶…」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咽下食物湊近些去看女孩頭上的發(fā)卡。 「還有櫻桃發(fā)卡……等等！這些東西……」 她突然愣住，崔叡娜見狀也看向她。 “想到了誰嗎？” “…Oh?My?God……不會這么背吧……” 03. 據(jù)宋雨琦說，她想到了一個做著櫻桃美甲的女人，然后還有…… “一/夜/情？！” 陡然升高的聲音把餐廳里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崔叡娜這才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壓低聲音。 “宋雨琦！你怎么還干這事！” “我沒辦法，徐穗珍那時候突然發(fā)熱了我就幫幫她而已…我發(fā)誓，只深度標(biāo)記了一次，如果就是那次的話也太背了點……” “……然后呢？” “然后…后來她醒了我才知道她是有對象的……就…沒再見過了?！? 崔叡娜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開始揉自己的太陽穴。 “宋雨琦，我的頭好痛啊。” “我比你還頭疼……” “…接下來怎么辦？” “我試試約她吧…不過，這次你見她行不行？我…我……我有點…不知道怎么跟她說。” “唉，也只能這樣了?！? 找了半天才在已經(jīng)不可見的那些朋友圈找到了一兩張徐穗珍的照片，宋雨琦給好友看完后猶猶豫豫間還是多補充了幾句。 “記住了嗎？別認錯人啊，她聲音是很輕很柔的那種，雖然第一眼看起來不太好惹但實際很愛撒嬌，我聽說她前段時間還剪了短發(fā)，所以你……” “停停?！銓λ@么上心自己來多好啊，何必趕鴨子上架來麻煩我？” “其實我是挺喜歡她的…但是我不能插足別人啊，更何況她又不喜歡我，而且當(dāng)初分開之后還聽說她和她男朋友因為這件事分手了……反正就，很復(fù)雜，我是真的不能見她。” 在月亮透出些影子時，崔叡娜終于在照片的對比下認出了剛踏進餐廳的女人，她在心里暗暗罵了幾句正窩在家里當(dāng)縮頭烏龜?shù)哪橙撕?，另一方面舉起手來給徐穗珍指引方向。 “你是？”“喔，我是宋雨琦的朋友?！薄芭丁赙?，她約我過來怎么還不敢見我?！? “我知道宋雨琦她深深地傷害了你，我替她道歉。”“……” 面前美艷的女人沉默了半晌，只是低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崔叡娜見狀以為貶低的話太過輕薄，為了討好徐穗珍開心只好又繼續(xù)說起來。 “反正就…我承認，宋雨琦就是個人渣，但是……” “但是，如果你只是來說她壞話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俊? “我的意思是，雨琦她很好?！? “……是嗎？” “嗯，她什么事都在為我著想，兩個人的錯也只攬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只是…未免太膽小了些，機會被擺在眼前也就這樣硬生生錯過了?！? 徐穗珍談起宋雨琦時眼里劃過些溫情和懷念，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歉意，只是很快又恢復(fù)成面對陌生人時的疏遠。 “再見?！? “…等等！” “嗯？” 崔叡娜看向女人姣好的身材，雖然看起來似乎毫無疑問，但還是出于保證詢問了一句。 “那個…你生過孩子嗎？”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但因為你是雨琦的朋友，所以就直說了。沒有?！? 04. 這次的談話出乎意料地短促，崔叡娜回過神來時只看到了徐穗珍離開時的背影，和宋雨琦發(fā)了一個叉號，難得沒有說起徐穗珍傾訴出的那點心思。沒有必要了，既然不是孩子的另一個媽媽。 新的劇目即將上幕，主演是炙手可熱的新晉演員葉舒華，于是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都是相應(yīng)的營銷通稿。崔叡娜坐電梯的空閑便看到了貼在電梯里的宣傳海報，津津樂道地拍下一張也發(fā)給宋雨琦。 【她最近也太火了】…… …………【崔叡娜，我似乎又找到目標(biāo)人物了】 等了半晌后收到了這么一句話，崔叡娜也顧不上她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問了下去。 【誰啊】【……上面那位】【…？葉舒華？】【嗯】 電梯“?！钡匾宦暫筮_到樓層，崔叡娜沒再回復(fù)，只是快步走到合租公寓門前。 ?? “…你先告訴我，這次是不是一段正常的戀愛？” ?? 來人氣喘吁吁的靠在門邊，宋雨琦聽見她的話后表情一僵，片刻后才有些無語地回復(fù)，“當(dāng)然了，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好不好?！? “你的眼光確實不隨便，但你這個人……” “呀！崔叡娜！” “好啦，這次又是什么故事？” 宋雨琦盯著包裝上的說明書看了半天，這才勉強手忙腳亂地把尿布換好，笨手笨腳抱起還在哭鬧的小孩子，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回憶以往的故事。 “我和葉舒華…其實認識很久了。從高中開始，我們就在一個藝校上學(xué)，不過那時候她在演員部我在街舞社，雖然都算得上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但我們倆好像不太合得來?！? “怎么會？” “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學(xué)校里散播謠言，說我搶了她女朋友，天地良心，我就不認識她女朋友是誰好吧。再說了，那時候我正和米妮在一起。” 猝不及防談起那個名字時還有些心悸，宋雨琦沉默了半刻后繼續(xù)說起來，“后來去看籃球比賽的時候我替她擋了一個球，我們倆的關(guān)系才漸漸好起來。本來以為就是好朋友而已，但是我分手的時候她突然和我表白了?！? “這么說…她暗戀你啊。眼光真差，可惜了長的這么好看?！? 宋雨琦難得沒去反駁，目光從嬰兒轉(zhuǎn)移到手機里那張漂亮清冷的面孔。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后來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但是…總覺得還是朋友的感覺多一點，所以沒過多久就分手了?！? “……過幾天約出來看看吧。” “我沒她號碼。舒華她…其實挺倔強的，雖然我當(dāng)時是抱著和平分手的心態(tài)去分手，但她把所有號碼都換了，之后就真的沒能再聯(lián)系過。” “是嗎…這倒是有點難搞?！? 崔叡娜也沉默起來，半晌后突然想起什么低頭按著手機。 “她三天后天要在市中心的公園拍綜藝，你可以去那里等她。” “這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剛才加了她粉絲群?！? ………… _ 等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那座公園外面已經(jīng)有些人滿為患了，不過好在大家都乖乖的待在警戒線外，經(jīng)常拍照卻很少吶喊。宋雨琦也像普通人一樣擠在人群之中，看著從前那個小孩子如今像大明星一樣的行為舉止，偶爾向自己的粉絲招招手來打聲招呼，更多的卻是在玩游戲拍攝。 或許沒有她葉舒華只會過得更好，宋雨琦想 她站在烈日之中，終于等到拍攝結(jié)束，過了一段時間后才敲響葉舒華的房門。房號一向是她的生日。 如她所料，葉舒華開門看到她時有一瞬間的詫異，然后便想要關(guān)上房門。宋雨琦側(cè)了個身擠在中間，下意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來干嗎？” “舒華，我有事跟你講?！?“……好，但你可以不要碰我嗎？” 宋雨琦怔了一下，這才松開自己緊握著的手腕。葉舒華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忽略了她面色如常地把疊好的衣服逐個放進行李箱里。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我之后還要趕去片場?！?“…Haku和Mata還好吧？” “…嗯。” “那個，Haku不能吃草莓，之前我不小心喂了一次后它吐了，你記得別給它吃?！?“……宋雨琦，你到底想說什么？” 兩人獨自相處時似乎還是有些尷尬，宋雨琦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孩子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葉舒華有一瞬間的錯愕，可不消片刻便恢復(fù)到原來的神色，只是周身多了些滄桑難耐的孤寂。 “果然還是知道了?！?“原來真的是你…” 聽到宋雨琦的話她扶著額頭閉上眼，半晌后有些破罐破摔似的開口。 “…所以現(xiàn)在是來責(zé)問的嗎？是為你，還是那個死掉的小孩？” “……死掉？” “對啊，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那個死掉的…我和你的小孩。” “……這是新的惡作劇嗎?！? 葉舒華沒再往下說，只是執(zhí)拗地揚起帶著些許冷漠的面容，宋雨琦看了她一會，突然泄氣似的把那些打趣的說辭都忘的一干二凈，低下頭把臉埋在手掌里。 “……為什么當(dāng)時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你永遠只愛你自己一個人，無論對我還是對米妮姐，你最愛的永遠是你自己。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你還是會這樣做，百分百會這樣，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對不起。” 原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相見突然變成一場沒有聽眾的審判場。聽著那道帶著哭腔的抱歉，葉舒華剩下的話只是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 “我本來想把它留下來的，但是……那天的威亞出了問題，我從三樓摔下去了。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血，那時候才第一次有了實感的痛意，可你在哪呢，還是像往常一樣和別人溫存中吧，所以我是真的很討厭你。 “那一段時間里我都走不出來，看見一丁點和你有關(guān)的東西就會想起那個孩子，所以把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換掉了。 “宋雨琦，你現(xiàn)在知道了也無所謂，我不奢望你那點憐憫的喜歡，以后也不要再來見我了，好嗎？” 她沒等到宋雨琦的回應(yīng)，于是只能繼續(xù)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等到被經(jīng)紀(jì)人催了三遍之后，才把東西全都收拾好交給了助理，她回頭，看到宋雨琦終于從自己的手掌中抬起頭來。 “舒華，不要生病，要一直幸福。” “…我會的，你也是。” 似乎是真正分道揚鑣前的善意，葉舒華最后摸了摸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05.

崔叡娜掐好了相應(yīng)的時間過來，那時候葉舒華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 “所以…也不是她嗎？” 宋雨琦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談話中，只是愣愣地看著空曠房間里的地板。崔叡娜又叫了她幾聲，都沒什么反應(yīng)，直到嬰兒咿咿呀呀的哼聲傳來她才大徹大悟般回過神來對好友搖了搖頭。 “…不…不是她?！?“唉，寶貝，你親媽到底是誰?。俊? 崔叡娜點了點嬰兒的額頭，卻被那雙稚嫩的小手抓住食指，宋雨琦看著她的動作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后突然正襟危坐。 “沒關(guān)系，我可以養(yǎng)她?！? “行吧，實在找不到就給她找一個好點的后媽也行?！? “不，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也可以養(yǎng)她?！? 崔叡娜轉(zhuǎn)頭看著眼前這個昨夜還在怪這小屁孩壞了自己約會計劃的人，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我不是只離開了你半天嗎，怎么就改性了?！? 宋雨琦白了她一眼，突然拿出手機開始逐個刪掉里面儲存好的聯(lián)系號碼。 “我想好了，先起個小名，等找到她媽再一起商量起個大名?！?“好哇，你隨意，宋雨琦小姐要從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嗯……gigi怎么樣？” “嗯…嗯？” — 宋雨琦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樣子突然改性，急忙忙和剛確立關(guān)系不久的現(xiàn)任分手后專心找起工作，除此之外，變得更像一位稱職的新手爸爸來。 “干嗎？大掃除？”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敉Ａ税肟?，宋雨琦把自己房間里床邊的柜子搬開，留出一個不大不小的位置。 “我想在這放個嬰兒床，比較好照顧，不能老是在嬰兒車里吧。” “也是，你說得對?！? 崔叡娜這時候才看到了這整個略顯狼藉的房間，她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目光停在書桌前那件從未見過的檔案袋上。 “這是什么？” 她拆開牛皮紙袋的鎖線，里面是稍厚的一整疊拍立得照片，都是當(dāng)時略顯稚嫩的宋雨琦和其他人的合照。 宋雨琦看到她在看那些相紙，帶著有些復(fù)雜的心情搶過來扔進垃圾桶里。 “在真正算得上年輕的時候…總會有些年少無知嘛?！?“你還挺有儀式感?！? 像集郵一樣把前任照片都保存在一起的習(xí)慣，大概是每個渣女都會做的事情吧，崔叡娜沒再說什么，只是把那一兩張散落在垃圾桶外的拍立得撿起來。畫面上的女孩青澀可愛，再加上滿頭的羊毛卷發(fā)型怎么看都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她感嘆了一句人不可貌相，視線才移開到旁邊的女人身上。那個她未曾謀面的女人看起來比宋雨琦要大一些，一些劉海遮住額頭卻仍然能看出美麗，面對鏡頭綻放出一個成熟又天真的笑容。 崔叡娜又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照片遞給自家室友。 “誒這個女生是誰？” “……趙美延。” “你怎么不提她啊，你看她的鼻子和臉型多像gigi?！?“你覺得在一起兩年，但本壘打次數(shù)不超過五次的人會是gigi的媽媽嗎？” “…你覺得呢？” “…好吧也有可能?！? 說服完本人后崔叡娜似乎又起了些心思，瞇起眼睛來看著宋雨琦。 “嘶…這個趙美延和你在一起兩年？那這是你第二長的一段了吧。她是干什么的？你們還有聯(lián)系嗎？”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把八卦印在頭上了?！?“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 “……她是美術(shù)老師，之前教小孩子畫畫，但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變。聯(lián)系……不多，上次聊天是過年時群發(fā)的消息?！?“哦…你有多喜歡她？” “…很多。” “那為什么分手？又是因為沒有新鮮感了所以不喜歡了嗎？” 宋雨琦默了幾秒，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會害怕，所以才會分手。我不能再浪費下一個三年了?！?“難道你之后這種狀況不是在浪費嗎？” “至少我過得很開心，因為主動權(quán)在我手里，比擔(dān)驚受怕被動地守著一段感情要有安全感得多?！?“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和你在一起過的人都是這樣擔(dān)驚受怕的。” “……我現(xiàn)在知道了?！?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鈴聲，宋雨琦停下動作拿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后下意識愣住了一會。崔叡娜走近她看到那個她們剛剛還在談?wù)摰拿?，也不由得有些驚訝到。 “…喂?！?…… “嗯，最近有空?！?…… “…好。” …… “不見不散?！?…… “怎么？” 崔叡娜看她掛完電話后退后一步說。宋雨琦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后繼續(xù)挪起床位來。 “她約我去圣水洞那家常去的咖啡廳，明天下午三點?！?“其他的呢？” “沒說?！? ……… 時間一如既往地快，然而大概這次有些期待的原因，于是等待也不覺得枯燥。宋雨琦到咖啡廳的時候，趙美延已經(jīng)等了一陣子了，她染了一頭輕盈的金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像是精致的芭比人偶。 宋雨琦突然意識到，如果當(dāng)初是趙美延想要離開自己，她是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挽回她的。 “好久不見?！?“嗯，好久不見。” 趙美延一如既往給她點了杯微甜的拿鐵，自己面前的是夏天常見的黑咖啡。 “我寄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嗎？” “什么？” “分手時你落在家里的那些東西，我最近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 宋雨琦聞言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很好地隱藏起了自己的情緒。趙美延繼續(xù)說著，與曾經(jīng)一樣像是溫柔又體貼的叮囑。 “你的衣服，耳機，吉他撥片…和那枚不小心掉在墻壁縫隙里的戒指。抱歉，那時候總以為你在說謊。” “你知道就好了…” “雨琦。” 趙美延突然叫起她的名字，可又在下一刻只是端起自己那杯微涼的咖啡來，沒有繼續(xù)向下說。 “怎么了？” “…沒事。過的好嗎，有沒有喜歡上新的誰？” “…你想要什么回答？” “真實的，當(dāng)然?！?“……我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 趙美延不喜歡被騙，宋雨琦很清楚這一點。她也學(xué)著趙美延的樣子喝下一口拿鐵，牛奶和咖啡交融的甜味瞬間在嘴里蔓延開，她像是迎接審判一樣靜靜坐在那里，等待著女人下一步的動作，或許會擠出一個苦笑來進行祝福，又或許抓住手腕問為什么那個人不是她，這些都是完全有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因為她知道她們曾經(jīng)多么相愛。 可女人只是也靜靜坐著，眼皮顫抖幾下后再睜開，隱藏住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緒，垂下目光把一直放在包里的卡片遞到她面前。 “……那很好，她比我更勇敢。對了，這個給你，本想放在包裹里一起寄給你的，后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雋秀美麗的英文字體印在薄薄的紙片上，旁邊還多著兩個可愛的簡筆畫動物，在金黃色的文字與玫紅底色相交織的卡面顯得正式又俏皮。宋雨琦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她展開折疊的部分來確認猜想。如她所料的，這是一張請柬。 “…你要結(jié)婚了？” “嗯。他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當(dāng)時追了我很久，年齡和你差不多大，但不一樣的是…他很愛我?！?“那你愛他嗎？” 夏天通常炎熱而神奇，往往很多美好的遇見都是來自這個季節(jié)，卻又好像很多的離別也都來自夏天——然而無論喜歡還是討厭，宋雨琦此刻終于知道，那個只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夏天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就像趙美延回答她的這句話： “兩情相悅太難了，我只知道他會對我很好?！? “好，新婚快樂。” “……就只有這些嗎？” “我們都有新生活了?！?“…雨琦，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趙美延突然笑了起來，只看眼睛卻悲傷苦澀得很。 “你知不知道，如果此刻哪怕你說一句愛我，我都會放下一切跟你走?？墒恰氵€是沒有，和當(dāng)初離開我的時候一樣，你還是沒有?！? …… 趙美延走出店面時陽光正好照在她的金發(fā)和白裙上，熠熠生輝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宋雨琦突然想起來好像也是在這樣一個倦意的下午，她撫過當(dāng)時趙美延留著的黑發(fā)，撒嬌般靠在她肩膀上。 “趙美延，染個頭發(fā)吧，肯定很漂亮的?！?“黑色不好看嗎？” “好看，不過我想看看你淺色發(fā)系嘛?！?“嗯……再等等吧，我們學(xué)校剛下了通知?！?“…好吧，反正我們以后還有很久?！?“沒錯，為了我的頭發(fā)你也要一直留在我身邊才行啊，宋雨琦?！?“當(dāng)然了。”

06.

看到宋雨琦悶悶不樂回來的樣子就知道這次也是無果，崔叡娜嘆了口氣，把孩子轉(zhuǎn)交給她后一屁股倒在了沙發(fā)上。 “怎么樣啊。” “就…不是啊，她都要結(jié)婚了?！?“…唉?！? 又不甘心再問了一遍，確認得到的是否定的結(jié)果后閉上眼睛。宋雨琦站在一旁做了些鬼臉，等到小孩子被逗笑后才心情平復(fù)了似的打趣她。 “也不一定非要找到她媽媽啊，我們兩個人不也可以把她養(yǎng)大?！?“別，宋雨琦，求你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啊?！?“你想哪去了，我讓你做她干媽而已，我還嫌棄你呢小煙嗓?！?“切，你不也是嗎。” …… 爭吵停止后的時間內(nèi)仍然有些不安，崔叡娜盯著宋雨琦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了著急什么起身。 “欸，你還記不記得gigi的血型，當(dāng)時特意額外測了一次?！?“哦，他們把結(jié)果發(fā)到我手機上了，我找找……啊看到了，B型?！?“B型…你是什么來著？” “O型啊。你想推算血型？” “沒錯，你看，我查到了，O型和B型的結(jié)合才能出現(xiàn)B型…你還記得誰是B型血嗎？” “……趙美延是B型血。” “可是也不是她啊…其他人呢？” 宋雨琦聞言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崔叡娜也不急，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電腦桌前偶爾擺弄下手機，過了半晌突然一陣鬧鐘聲響起，看到備注想起了什么打開電腦。 不消片刻進入一個演唱會購票網(wǎng)站，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購票鍵前的倒計時。宋雨琦低下頭看到她的屏幕，也怔怔地看著購票界面出神。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全昭妍啊?！? 她這樣問，而崔叡娜則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哦，是我哥喜歡，我替他搶幾張票，我對Rappar…一般般啦?！?“……替我也搶一張吧?！?“你也喜歡她嗎？但是你不是比較喜歡情歌嗎，什么時候?qū)ap演唱會感興趣了。” “我只是懷疑…她是gigi的媽媽罷了?！? 宋雨琦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人物介紹文字，最后伸出手指點了點血型那行上的“B型”，而崔叡娜顯然有些吃驚，握著鼠標(biāo)的手也靜止不動起來。半晌回過神，回頭看向自家室友。

07.

“…宋雨琦，能不能幫我哥要幾張簽名照。” “不好說?！?“這還不好說？你前女友啊?！?“可是這回是她先甩的我啊?！? 宋雨琦看了眼手機里購票成功的電子票據(jù)，繼續(xù)講下去：“像什么‘只是玩玩而已’‘當(dāng)初不是過的都很快樂嗎’這種話都是分手時從她嘴巴里出來的?！? “…啊？以前聽歌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悲情少女，原來背地里也是這么玩的?！?“我和她確實從某方面來說算是同一類人。” 崔叡娜盯著她看了一會，用輕的像風(fēng)一樣的嗓音突然開口，“因為相像所以不能相愛嗎。” “…我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們擁有更多不同吧，宋雨琦想。比如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話，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主動提出分手的人要去生下這個孩子，全昭妍從來不會為她不在意的人做這些，毫無緣由，毫無根據(jù)，并且從以前的種種事跡來看，她根本并沒有這么愛自己。 最后一次了，放手一搏吧。宋雨琦這么想，突然又從內(nèi)心里生起一絲苦意，她從來不喜歡把命運交給別人手上，而此刻卻成為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被困在一個名為全昭妍的牢籠。 還真是……完全被吃定了啊。 _ 演唱會那天晴空萬里，晚夏的天氣不冷不熱，讓人不自覺也舒服起來。 小孩子已經(jīng)能走了，雖然還不會發(fā)聲，但宋雨琦看到她顫顫巍巍站起來的瞬間還是因生命的偉大而紅了眼眶。而現(xiàn)在她正把那個稚嫩的生命熟練地抱在懷里，時不時放松下疲累酸痛的手臂。 “雨琦？你這…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哦…剛剛，咳…我的意思是，不久之前?！?“是嗎，恭喜。欸崔叡娜，人家都有孩子了你連男朋友還沒有?！?“……話真多，你還看不看演唱會了。” 崔成旻聞言便噤了聲，崔叡娜這才檢查了一遍手機里的電子票據(jù)，轉(zhuǎn)頭又看向宋雨琦，“你確定gigi不會被嚇哭嗎？這可是Rap演唱會?！? “不確定啊，哭了就帶她回去嘛?！?“…好吧。” 原來還是這么不靠譜……崔叡娜沒再詢問什么，三人一起跟著隊伍走進演唱會場館。 這次的票在前排的VIP座位，離舞臺觸手可及，人群的嬉鬧聲在演唱會開始前喧鬧不停，又在開場時間過后燈光驟暗的剎那鴉雀無聲。隨著舞臺中央升降臺的起伏，萬眾矚目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聚光燈下。本來還動作個不停幾乎快要哭起來的嬰兒，也意外地愣了幾秒后舉著胳膊想要湊上前去。 安撫已然要花些力氣，于是宋雨琦自然而已地錯過了開場的兩首歌，錯過了全昭妍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那位大明星正在慢慢向自己的方位走過來，最終因舞臺與觀眾席的橫溝蹲在自己不遠處。 “是你的孩子嗎?！? 全昭妍舉著話筒問她，語氣中卻帶著更多的肯定而非疑問，宋雨琦沒開口，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后微微點了點頭。 “很可愛。” 她這么說著，努力伸出手來摸了摸她懷里孩子尚且小小軟軟的手掌，然后把話筒放在舞臺地板，解下自己手腕處的皮質(zhì)手鏈系在女孩藕段般的胳膊上。距離有些過遠，于是整條手鏈歪歪扭扭的，成熟的質(zhì)感稱在女孩稚嫩的樣子上，算不上有多好看。 小女孩更用力地揮舞著手臂去向前，嘴里哼哼唧唧的聽不懂在說什么。而此刻宋雨琦突然明白了什么，并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確信。

08.

憑借著以前在一起時留下來的那點人脈，宋雨琦在結(jié)束時混進了演唱會的休息后臺，孩子交付給崔叡娜一起帶回公寓里，而她則惴惴不安摸著口袋里的東西在后臺等了很久。 “…昭妍?！? 等到全昭妍被簇擁著卸完妝后她才畏首畏尾地走過去，那人看著手機遲疑了半晌，卻沒有趕她離開。 “寶寶呢？” “我托我朋友先把她帶回去了。” “哦?！? 有眼力見的經(jīng)紀(jì)人帶著助理們先走一步，把休息室空出來給她們兩人獨處。全昭妍看了宋雨琦一眼，泰然自若地轉(zhuǎn)著手指上的戒指。 “終于來找到我了?？磥戆阉疹櫟牟诲e嘛，臉都胖了一圈。” “真的是你？” “要不然呢，就你這樣會玩的人，還能有誰愿意替你生孩子?！?“…為什么？” “……其實當(dāng)初分手的時候不是因為不喜歡了，只是你看起來確實沒有要結(jié)婚的意思，又何必硬拖下去呢。后來不久發(fā)現(xiàn)了它，我本來不想生下來的，可真正忙過那段時間決定要去處理掉的時候感受到了…生命的律動，她的存在精力旺盛卻又有些可愛，很像你，煩躁的時候會乖乖待著不動，心情好些時又會活潑起來，因此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全昭妍低下頭在手機里打著字，半晌后站起身來戴好口罩和帽子。 “宋雨琦，還記得怎么開車嗎？” “…你要干嘛？” “開我的車回你家，我有點想她了?！?…… 沒有趕上綠燈，轎車被熟練地停下來混在擁擠的道路里，宋雨琦單手扶住方向盤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女人。 “你還沒和我說呢，為什么悄悄放在我家門口，萬一被別人把嬰兒車偷走怎么辦？” “不會的，我查過了，你那層基本上沒有人住的?！?“那也不行啊，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嗎，還耍一出惡作劇，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幼稚過?！?“這種突為人母的感覺當(dāng)然也要讓你嘗嘗。” 談話結(jié)束的瞬間紅燈也正好結(jié)束，車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下來，宋雨琦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接下話題來，只好默了片刻后悶悶開口。 “昭妍，你還愛我嗎？” “……愛到快要死掉一樣。你呢？” 口袋里的正方體物品硌的人有些難受，于是她把車停好松開安全帶時特意拿了出來，打開蓋子，露出里面那枚略顯樸素的銀色素戒。 “本來那天想送你個禮物的，雖然沒有那么昂貴，但好歹是我攢了那么久才買下來的戒指，但卻被你一句分手打斷了。我們的相遇太晚了，因為是我混亂過后才真正喜歡上的人，所以分手時才一句挽回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但是，昭妍，我是真的想過要和你永遠在一起的，你一定要明白這件事?！? 全昭妍拿過那枚戒指，拇指不斷撫摸著光滑的戒圏。 “所以你是在…求婚？” 宋雨琦搖搖頭，可看向她的目光卻簡單真誠。 “不是?！?“呵，我就知道……” “它本來就應(yīng)該是你的，我只是想先把這枚戒指物歸原主，求婚戒指至少也得帶顆鉆石才行吧?！?“…所以，會有那一天嗎？” “會有那一天的，你跑不掉了。” “好。宋雨琦，最后相信你一次?！? 全昭妍把左手上的所有裝飾性戒指都摘了下來，然后把那枚寒酸的銀戒戴在中指，直到整個左手被另一只手所握緊。 那句話叫做什么來著……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她低頭看了眼十指緊扣的雙手，然后又故意放慢些速度看了眼宋雨琦的背影。 失而復(fù)得的存在讓以往任何苦楚都變得不值一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