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中的戲曲記憶】邀您走進——廖靜秋與“杜十娘”
【銀幕中的戲曲記憶】邀您走進——廖靜秋與“杜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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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鄉(xiāng)韻 ?
新中國成立后,戲曲影片經(jīng)歷著繁華滄桑,并造就了一代名流,描寫了新中國成立后的文藝向往,以及獨具天南地北的鄉(xiāng)音風情。特此,“梨園鄉(xiāng)韻”推出《銀幕中的戲曲記憶》系列,邀您追溯往事,再現(xiàn)流金,一同重溫永未消逝的歲月。
《銀幕中的戲曲記憶》
戲曲在中國百姓文藝中悠久而成熟
電影是依靠現(xiàn)代工業(yè)技術形成的大眾娛樂
20世紀初期電影剛剛從西方傳入中國
東西方的大眾文藝也從此結下了不解之緣
大銀幕上的戲曲記憶由此誕生
或許,您曾被大銀幕上那動人的傳奇
膾炙人口的唱腔深深打動
某些戲曲電影至今依然影響著我們的審美
占據(jù)著我們的藝術回憶
今天我們邀您重溫那些經(jīng)典片段
去探尋,當年的震撼是否還在您心中縈繞
沒有半點衰減呢?
廖靜秋與“杜十娘”
《杜十娘》的故事家喻戶曉,她是明代作家馮夢龍筆下一個具有典型悲劇色彩的女性人物。在川劇電影《杜十娘》中,著名川劇表演藝術家廖靜秋塑造的杜十娘為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由此成為她的代表作品之一。廖靜秋,藝名桂蕊,九歲登臺,因擅唱高腔曲牌〔新水令〕,腔法細膩多變,韻味醇厚,因此有"廖新水"的美譽。廖靜秋也是著名影視演員廖學秋的母親。

廖靜秋正旦花旦皆長,唱腔圓潤,善于以情動人,唱中出情,情中帶唱,融聲、情、色、態(tài)為一體,更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她從登臺出戲到影片《杜十娘》的拍制,在近二十年的藝術生涯中,塑造了許多有骨有血、性格各異、栩栩如生的藝術形象。但天妒英才,正當進入藝術黃金時期、年僅30歲的廖靜秋,卻罹患癌癥。
1956年,為了留下川劇珍貴的藝術資料,巴金與李劼人、沙汀聯(lián)名遞交了關于保留廖靜秋舞臺表演藝術把川劇《杜十娘》拍成電影的提案,同時三人又聯(lián)名給時任文化部副部長的夏衍寫信,巴金先生在信中寫道:“現(xiàn)代科學固然不能挽救她的生命、減輕她的痛苦,但可以保留她的藝術”。這一建議得到文化部的肯定,便把拍攝任務交給了“北京電影制片廠”。

在拍攝現(xiàn)場,廖靜秋每天靠自己注射嗎啡針 頂住癌癥疼痛,在拍“投江”時,她堅持一遍遍地從兩三米高的假船跳下來,力圖精益求精,不留半點遺憾。在電影《杜十娘》拍攝完成后不久,廖靜秋逝世,巴金先生為此寫了紀念《廖靜秋同志》的散文,稱贊廖靜秋“現(xiàn)代科學不僅保留了她的藝術,而且還保留了她那顆熱愛藝術、熱愛人民的心”。廖靜秋身患絕癥,不顧生死而堅持為人民演出、為藝術盡瘁的高尚品德,被巴金尊為藝術家的一個"美麗的榜樣"。
廖靜秋在戲曲電影《杜十娘》劇中精致細膩的表演,婉轉悠長的唱腔,讓我們感受到了紅顏薄命的杜十娘,傾盡一生卻難覓有情郎的悲苦。杜十娘只是作為男人的交易品,用來換取他們的縱情聲色或錦繡前程。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是對衣冠楚楚的士坤階層的嘲諷,也是對黑暗社會的奮力悲鳴。而廖靜秋與“杜十娘”恰恰相反,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找到了摯愛,并讓她傾盡一生去追逐,這份摯愛就是她深沉迷戀的川劇藝術。

1934年,經(jīng)鄉(xiāng)人保薦,12歲的廖靜秋進入了當?shù)?殷獻庭的戲班子,拜譚香云為師,開始學唱戲。不久后,殷獻庭的班子便散了伙,廖靜秋便隨譚香云去成都搭班子。1941年,十八歲的廖靜秋就在成都踩臺了。踩臺就要掛牌揚名,掛個什么藝名呢?因為她的踩臺戲是《桂花亭》,于是就取名為“桂蕊”。1947年,廖靜秋在遂寧唱戲,這時她已小有名氣了。一次劇團從遂寧到合川演出,乘船順江而下,經(jīng)過雙江碼頭,廖靜秋跑了三里路回鎮(zhèn)上看望闊別的鄉(xiāng)親四鄰。在河街口茶館,她看到了以前戲班班主殷獻庭,當著眾多鄉(xiāng)人,她“咚”的一聲跪倒在地,說要不是當初殷大伯引薦,哪有她桂蕊的今天。廖靜秋的舉動,得到了在場的稱贊。
1952年春,廖靜秋在成都已是名流了。一次戲院到重慶演出,她特意繞道第三次回到雙江看望鄉(xiāng)人。當晚鎮(zhèn)上的玩友幫邀請她唱圍鼓,也就是“坐戲”,她欣然接受,并拿出錢說:“今晚我請客”。她買了水果糖、瓜子、紙煙等辦招待,連茶錢也是她付的。當時大家問她唱什么戲?她想了想說:“我在雙江學唱的第一個戲就是《桂英打雁》,今晚也來個打雁吧,還是請殷大伯跟我配木瓜?!碑斖?,所有人都沉浸在熱烈而歡樂的氛圍中。

功成名就,卻不忘本;成績斐然,依然親民,藝術家為我們留下的不僅僅是她在舞臺上光彩的身影,更加珍貴的是她的高尚道德和崇高品行。今天,就讓我們在川劇《杜十娘》中共同緬懷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廖靜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