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02(忘羨雙潔he圓夢向)
魏嬰被藍湛盯的心慌,明明已經(jīng)同意他喝酒了,為何還要在一旁看著?難不成他也想分一杯羹?
“藍二公子……你……喝嗎?”
“不用……”
“哦……”
魏嬰摸了摸手里的酒瓶,轉(zhuǎn)過身去,舔了舔嘴唇。
“魏嬰?!?/p>
“嗯?”
魏嬰聽見藍湛喚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小松鼠似的瞪著大眼睛,月光在他眼里靜靜流淌,好像夜色里一只漂亮的精靈。
“別轉(zhuǎn)過去……”
“???”
魏嬰懵了,半張著嘴,懵懵的看著藍湛。
“別轉(zhuǎn)過去,對著我……”
“為何?”
“我想看著你……”
魏嬰點了點頭,尬笑了兩聲,正面轉(zhuǎn)向藍湛,不由自主的靦腆了起來。
他這是在調(diào)戲我?
我與他素不相識啊……
我魏無羨怎么會被調(diào)戲的啞口無言呢?
不行!我要調(diào)戲回來!
魏嬰猛悶了口酒,一股滾燙滑過喉嚨,落下腹中。
“藍二公子,真不喝一杯嗎?”
“你喝就好?!?/p>
“這酒啊,就得兩個人喝才有意思!再說你不嘗一口此生存憾??!”
藍湛自知這酒喝不得,否則明日必成大禍。
“我喝過了?!?/p>
“喝過?”
“嗯……”
“你們藍氏不是有家規(guī)嗎?你怎么會喝酒?”
家規(guī)……
若是從前,我此時應是以家規(guī)為由,激怒他,與他比試劍法,意在刺探他虛實。只因為他在山門口看了那白布下的人一眼,就道出我心中所思,不謀而合。我那時并未想刻意為難,也不曾想打破他一瓶天子笑,我也有心賠他一瓶,只是尚未有機會……
如今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吧……
一瓶天子笑,換一生有你,足矣……
如此想來,我們的緣分自第一面便定下了,只是我們都不曾想清楚……也沒人肯回頭看一眼……
“我是被人哄著喝下的,他給我貼了聽話符?!?/p>
“哦——”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你們可挨罰了?”
“很久之前了……那是我第一次挨打吧……”
“按理說,他是主謀,不該讓你挨打的,真不講義氣?!?/p>
“他也是如此說,只不過,我那時迂腐刻板,不知變通……”
“有嗎?我不覺得啊……”
魏嬰挪了挪屁股,主動摟過藍湛的肩,兩人說說笑笑喝了好些時候。
“外面好多女修都視你為夢中情人,你怎會是迂腐之人?”
“是嗎?”
“是?。C兄,你長的如此俊俏,你都不知道自己多討人喜歡!”
“那你呢?”
藍湛這一句沒頭沒腦,問的魏嬰渾身不自在。方才還搭著的手,正要悄悄的滑下藍湛的肩頭,就被對方一把拽住。這姿勢,上不成,下不成的,吊著肩膀,壓著手腕,甚是難受,不過此時,魏嬰也顧不上這些。
“我……”
“我討你喜歡嗎?”
“我?喜歡……?”
藍湛松了手,魏嬰趕緊收回去,連帶著整條胳膊縮進自己懷里。
藍湛清楚,方才是個問句……
也許自己早該問出這句的,不然他也不至于他身首異處,還不知自己心意……
從前,不知何為抱憾終身,如今知道了,就是即便隨他舍了這條命,依舊挽不回任何,以致不敢死,不配死,只能抱著與他殘存的記憶遺憾余生……
“呃……忘機兄……你怎么了?”
魏嬰看出藍湛眼底傷感沉浮,雖說方才是自己吃虧,可還是要盡同窗之誼。
“無妨……”
“可是累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你的酒喝完了嗎?”
“沒呢,還有一瓶?!?/p>
“喝完再回吧,我陪你?!?/p>
“也好……”
藍湛趁著魏嬰飲酒賞月,有意的要離他近些,可又怕像方才那樣嚇到他,便還是忍住沖動,在一拳處停下。
我與魏嬰極少靠的這樣近過,這不怪他,先是我不愿與人觸碰,后又是我不能與他親近,即便我早早對他動心,卻不曾做到時時刻刻護他,總有所謂大義,所謂是非在前。
我信他,卻不能事事以他為先,不能事事與他并肩,哪又有何用?
所以,那時我在他心里,該是哪般冷酷無情?
是我……錯過了我的義無反顧……
“忘機……”
想的過于出神,才看見兄長不知何時站在下面看著他二人。
藍湛收回目光,平復了心境,魏嬰?yún)s是一不留神,手上一松,摔了剩下半瓶天子笑。
好在兄長一向是明白事理的,且看著魏嬰與藍湛也是一副頗為欣慰的模樣,倒沒有壓著二人帶去雅室。
藍湛心想,這瓶天子笑,終究是沒有還他……
“忘機……看起來與魏公子關系不錯?”
“是……”
“回答的這么痛快,倒不像是你?!?/p>
“視一人,在于心之所向,從不在于其他,兄長說是嗎?”
藍曦臣明顯有驚訝之色,藍湛能說出如此言語,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話倒是不錯,所以你心之所向在他?”
“是……”
他就是我心之所向……
藍湛看出藍曦臣面帶笑意,倒不是怕他調(diào)侃,只是不必惹他懷疑,且陰虎符之事他是必須要查的。
“帶回的人怎么樣了?”
“這事你先不用管?!?/p>
“那人還活著,只是變成了傀儡,叔父可知是為何?”
“這事還有誰知道?”
“魏嬰大概也猜到大半?!?/p>
“這事說來話長,你們切不可聲張。”
“兄長放心。”
“忘機,從小就未讓兄長操心過,兄長很放心,只是那位魏公子……”
“兄長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