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⑦

Ooc預警
私設預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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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的日子沒有過兩天,日租界里又開始有人折騰。
聽報社的記者說,港口的貨船有不法分子正在阻礙大日本帝國的經(jīng)濟脈絡,從中搗毀了不少走私的芙蓉膏,但是有張云雷在,港口的貨船收入還是基本穩(wěn)定的,并且他也在暗中調(diào)查這些抗日分子是什么人,但從截獲的情報上一無所獲,不知道是重慶派來的,還是延安派來的。
“老板,今天港口的貨又被人燒了兩船,您不去看看嗎?”
羽衣?lián)Q了一身旗袍,這件的剪裁并不傳統(tǒng),甚至還有些露骨,短款的旗袍是平常人不會選擇的,開衩都快提到了胯骨,她把手背到身后,順了一下旗袍的后擺,坐在了張云雷的腿上,拿著小羽扇不慌不忙的說道。
“不去。今兒的客人有點少,你去陪陪?!?/span>
張云雷知道羽衣不喜歡抽芙蓉膏,但是這里的人誰又由得了自己呢?閑月閣這里的芙蓉膏都是經(jīng)過熬制以后的熟煙膏,輕嗅起來有一股子香甜味兒,不過稍微上點檔次的煙膏都會有這樣的味道,也就不怪人把它叫做“芙蓉膏”了。
羽衣知道張云雷說的是屋子里那個紈绔子弟,出身名門,父母兄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偏偏碰上這么一個敗家的,好的不學學壞的,每天泡在煙館妓院里,都要把骨頭泡酥了,賴狗糊不上墻的東西。
但是他唯一的好處就是把那些個金銀散在這閑月閣里。
羽衣沒說什么,從張云雷的腿上下去,一搖一擺的搖著扇子,扭著裙擺,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剛一開門,就看見白渺渺的煙霧從門縫里飄出來,羽衣厭惡的搖了搖扇子,但是味道依舊很濃重,她小聲嘟囔了一句,說是也不怕抽死,但跟著也進去了。
張云雷斜視一眼,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掉了身上的粗布長衫,而是一套雙排扣的西裝,最外面披了一件呢子風衣,掏出口袋里的懷表放在茶幾上,只不過里面放著的楊九郎的照片已經(jīng)被他撤了出來,貼身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撥開襯衫袖口,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閑月閣,沒人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房間里,羽衣把煙膏搓成小條,隨后捏成一個一個小丸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仁堂新出的丸藥,她把搓成小丸子的芙蓉膏放在火上烤軟,隨紅才塞進煙槍的煙鍋里,紈绔公子眼神迷離的看著羽衣做的一切,手不老實的往上尋摸,卻沒尋摸到一絲便宜,反倒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被羽衣摸走了一沓子錢票。
煙鍋反轉(zhuǎn)對準火苗,放在煙燈上慢火小烤,煙膏經(jīng)過烘烤,漸漸融化成泡狀,羽衣把煙槍遞給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紈绔少爺,自己卻絲毫未碰,她才不想沾染上這些個臟東西。
隱約間,羽衣隔著閑月閣的窗戶,似乎看見不遠處的港口火光一片,但是卻不真切,她想著可能又是哪個抗日分子來燒日本人的船了,總而言之這些事情不由她管,全是張云雷的職責,她就幫他看顧好閑月閣就行,從這些紈绔子弟身上多撈些油水,填飽自己的肚子。
“警長,日租界的港口出事兒了,長官讓您帶一隊人去看看。”
孟鶴堂剛把楊九郎從沙發(fā)上抱起來,楊公館的門就被敲響。小少爺什么都不懂的在他懷里蹭了兩下,攬住孟鶴堂的脖子,讓他不要出門,或是……給他找個別的alpha過來。
孟鶴堂哪里聽的了這種話,小少爺本來就因為不常喝酒,被酒精提前點燃了信期,身邊能信任的人只有一個孟鶴堂,嗅著他身上的淡竹葉味道,楊九郎才能得到一絲絲心安,可是如今竟然要把這個救命稻草從自己身邊拿走,他萬萬不允許。
于是他借著酒勁兒用話激他,勢在必得的樣子讓孟鶴堂忍不住去征服,又不想輕易的讓他得逞,而小少爺咬著孟鶴堂的耳垂用牙細磨,他才不想再去感受抑制劑的難受滋味。
“不去了。你知道該怎么辦。”
孟鶴堂到底沒有躲過這顆桂花蜜糖的誘惑,隨便甩給下屬一句話,讓他去和警署的直接領導解釋,攬著已經(jīng)在解領帶的楊九郎順著樓梯上去,直奔小少爺?shù)姆块g。
“孟孟……你娶我嗎?”
楊九郎被孟鶴堂折騰的腦子懵懵的,卻也知道這個人再怎么瘋癲也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那這一步,我來幫你。
“不娶你……”孟鶴堂的話故意只說了一半,拿眼睛去瞅躺在床上的小少爺,小少爺聽見孟鶴堂這樣說,又氣又委屈,翻身就要不搭理他了,誰想到楊九郎一翻身,剛好把脆弱的后頸暴露出來,孟鶴堂舔舔嘴唇,“我入贅好不好?”
楊公館里,楊家小少爺似乎已經(jīng)和警署的孟警長私定終身,日租界的港口卻是一片槍林彈雨,可惜再大的槍聲,沒有打到楊公館的門口,楊九郎都不會聽得見的,現(xiàn)在的楊九郎,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與清脆的擊打聲。
只有后頸上的一抹血跡,還和港口上的情景有些聯(lián)系。
“九郎,再等我一下……等、等到天亮…咳咳,等到天亮……我就告訴你……”
專欄頭圖來源360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