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敗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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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星期四是建國(guó)紀(jì)念日，是節(jié)假日。

一直擔(dān)心的佳樹也有空，而下午小鞠要來我家學(xué)做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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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步回家的路上，順便去買了材料。 視線從晴朗的天空移開，地面上白色的粉末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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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今天是正式的祭典吧。 豊橋鬼祭。是從平安時(shí)代開始的有歷史的祭典，也被指定為國(guó)家重要的無形民俗文化財(cái)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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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附近也會(huì)來鬼，小的時(shí)候我和佳樹去看過。 仔細(xì)一看，周圍有些人頭上都沾著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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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但這個(gè)祭典是鬼在街上游行，撒白色的粉和糖果，所以大家都去沾滿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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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個(gè)專用的應(yīng)用程序可以實(shí)時(shí)掌握鬼的位置，所以可以高效地撒滿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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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gè)非常可愛的女孩子的悲鳴聲。

她一定是被白色的粉末噴了個(gè)正著。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也想去沾一點(diǎn)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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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得趕快回家，不然小鞠就要來了。 我重新拎起手里的東西，快步走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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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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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家門，看到門口只有佳樹的鞋子。 小鞠還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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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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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的聲音被靜寂的走廊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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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客廳的門突然打開，佳樹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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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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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跑過來，從我手里接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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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小鞠馬上就要來了。快點(diǎn)，我們?nèi)?zhǔn)備迎接她吧！”

“啊，啊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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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一如既往的樣子。最近她總感覺有點(diǎn)不自然，但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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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觀察著輕快地回來的佳樹，一邊脫掉鞋子，這時(shí)門鈴響了。

?小鞠那家伙，已經(jīng)來了嗎？

?我重新穿上鞋子，打開門，果然看到了小鞠的身影。 ──渾身都是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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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你怎么了小鞠！”

“啊，我想要近距離看看鬼，結(jié)果被人群卷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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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咳嗽一聲，白色的粉末飄起來。不過能沾滿這么多粉末也是一種才能啊……。

我正感嘆著，背后傳來了一聲小小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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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　哥哥，請(qǐng)給浴缸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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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好的！”

確實(shí)不是看著的時(shí)候。我跑向浴室的時(shí)候，聽到身后兩個(gè)人的對(du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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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小鞠，請(qǐng)進(jìn)來吧！　我會(huì)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服的”

?“嗚……可、可是粉末……”

?“別在意這些?？禳c(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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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zhǔn)備好浴缸，松了一口氣，這時(shí)佳樹走進(jìn)了更衣室，遞給我一件沾滿粉末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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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請(qǐng)拿著外套?？禳c(diǎn)，小鞠，你也脫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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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還、還沒放熱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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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快點(diǎn)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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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是這樣的。 我慌忙地從更衣室跑出來，身后的門砰地關(guān)上了。 面對(duì)這樣的情況，我拿著外套，在走廊里呆住了。

?……嗯，首先要把粉末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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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吸塵器能吸粉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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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著門說話，聽到一聲布料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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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你還在那里嗎？！』

“啊，因?yàn)槲也恢涝趺刺幚硗馓咨系姆勰?。如果還有其他脫下來的衣服，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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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說話，這時(shí)小鞠的聲音把我的話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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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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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當(dāng)著妹妹面罵死了。 沒辦法，只能去院子里把粉末拍掉了。我一邊嘆氣，一邊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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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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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鞠到訪已經(jīng)過了大約30分鐘。 佳樹拍著腳步聲從樓梯下來，雙手抱著東西走向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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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我放了換洗的衣服，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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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擦拭走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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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來小鞠現(xiàn)在正在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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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換衣服的時(shí)候我沒想太多，但是自家的浴室里有個(gè)同班的女生在洗澡，這讓我感覺有點(diǎn)──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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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安。這是出乎意料的情況。我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決定在廚房泡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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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特別深刻的意義，只是想用手動(dòng)的方式磨咖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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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咔嚓咔嚓地轉(zhuǎn)動(dòng)咖啡磨，我一邊看著掛在墻上衣架上的小鞠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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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粉末拍掉后，用吸塵器吸一下，最后用刷子仔細(xì)地把粉末刷掉。 外套變得干凈得看不出來臟過了，佳樹一定也會(huì)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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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聳聳肩，一邊停下了轉(zhuǎn)動(dòng)手柄的手。

……我被誤認(rèn)為是妹控，也許是因?yàn)檫@樣的地方吧。 不過從以前開始，佳樹就一直給我做點(diǎn)心，我也有點(diǎn)意識(shí)到自己被喂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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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完了就想著要泡咖啡，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喝。 我只是想磨豆子而已，為什么想磨豆子呢……不好，又開始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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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咖啡豆嗎？既然這樣，我就把它們都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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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架子的時(shí)候，客廳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以跳躍的步伐進(jìn)入房間的是佳樹。她轉(zhuǎn)過身，向著門外招手。

“快點(diǎn)，小鞠！請(qǐng)不要客氣，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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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可是……這、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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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借了佳樹的衣服。穿著中學(xué)生的衣服可能會(huì)覺得害羞，但是如果是小鞠的外表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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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躊躇地走進(jìn)房間，我不禁看了她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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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為基調(diào)的超短裙──也就是所謂的哥特蘿莉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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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穿著有花紋的過膝襪，頭上戴著蕾絲發(fā)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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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也不像平時(shí)那樣亂糟糟的。 她用帶有裝飾的發(fā)夾固定著頭發(fā)，前額的一部分還編成了小小的三股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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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你沒有別的衣服可以借給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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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客人穿我的舊衣服啊。只有這件新衣服，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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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拉著我的胳膊，強(qiáng)行把我推到小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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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說，你覺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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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退隳銌栁覍?duì)衣服的感想，穿著的是小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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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小鞠臉頰微微泛紅，害羞地低下頭。 她想要擺弄前發(fā)的手指卻空空地?fù)]了一下，更是羞紅了臉，緊緊地抓住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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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和平時(shí)的小鞠有點(diǎn)不一樣啊……。

“呃，呃呃，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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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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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說漏嘴的一句話，讓小鞠的臉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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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很合適！我只是想說很合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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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地改口，但也沒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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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gè)，很、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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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說到一半就僵住了。不好，又是一個(gè)#MeToo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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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你穿得很漂亮啊！這件衣服可是專門為了哥哥的────嘀咕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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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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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小鞠就軟綿綿地坐在地上了。 ……??？佳樹說了什么？我要被起訴了嗎？

?“喂，小鞠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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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小鞠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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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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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次的罵聲和平時(shí)有點(diǎn)不一樣。 不知為什么，我的不安又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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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事實(shí)，我打算帶到墳?zāi)估锶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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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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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的甜點(diǎn)教室終于開始了。 佳樹從融化的巧克力中拔出溫度計(jì)，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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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溫度到了45℃，請(qǐng)把碗放在冰水里。從底部開始，慢慢地?cái)嚢璋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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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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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發(fā)出不知是回答還是呻吟的聲音，把熱水浴的巧克力碗放在冰水里。佳樹看著她攪拌巧克力的動(dòng)作，露出了贊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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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你動(dòng)作很熟練啊。你有經(jīng)驗(y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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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那個(gè)，嗯，這個(gè)……做、做過，還有，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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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行了。我停下了洗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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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jīng)常做餅干和蛋糕，但是巧克力沒怎么做過。對(duì)吧，小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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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小鞠快速地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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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下次一定要一起做蛋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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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又快速地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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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小鞠對(duì)初次見面的人就是這樣的。 這樣怎么能聽出佳樹的真心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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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擦著洗好的碗碟，一邊觀察著她們的情況。

“調(diào)溫的基本是溫度管理。包括水和巧克力的量，如果按照環(huán)境做好準(zhǔn)備，小鞠就能很快做到。冷卻得很好，這次我們?cè)侔褱囟忍岣叩?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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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默默地點(diǎn)頭。她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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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qǐng)?jiān)谀沁叺耐斜P上鋪一層烘焙紙。一半就這樣凝固，另一半我們做生巧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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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小鞠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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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光這樣我可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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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鞠不停地比較著托盤和我的臉。

嗯，托盤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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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佳樹。托盤的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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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托盤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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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鞠用眼神點(diǎn)頭，我就繼續(x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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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巧克力放在托盤里，就會(huì)變成一大塊巧克力板，對(duì)吧。那之后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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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要把巧克力板切成小塊，然后在表面涂上一層巧克力。這樣可以改變巧克力的味道和顏色，而且如果要交換或者招待參觀者的話，數(shù)量也很重要，對(du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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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小鞠也似乎明白了，不停地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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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讓我當(dāng)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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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我還是被當(dāng)成小鞠的負(fù)責(zé)人，一起參加了活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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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佳樹，生奶油這樣加熱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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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生奶油要加熱到快要沸騰的程度。然后就是和巧克力混合，放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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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生巧克力這么簡(jiǎn)單就能做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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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似乎也習(xí)慣了我們家的廚房。動(dòng)作很熟練地進(jìn)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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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xì)看看，她的裝扮真是太夸張了：哥特蘿莉服裝，還有蕾絲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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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蘿莉本來就不是我的菜，但是加上圍裙就有點(diǎn)像女仆服了。 同班的女生在我家洗澡，然后穿著超短裙、過膝襪的女仆服做飯──嗯，完全是中學(xué)生的幻想啊。

不過從另一個(gè)角度看，也可以說是我的幻想在這里實(shí)現(xiàn)了。 小鞠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呃……你、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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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覺得露出額頭的小鞠很少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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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不小心說了#MeToo的話。 我做好了被罵的準(zhǔn)備，緊張地警戒著，小鞠卻沒有停下手里的動(dòng)作，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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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個(gè)、更、適合……？”

“……?。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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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對(du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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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地看了佳樹一眼，她正在廚房的另一邊翻找食品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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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xiàn)在這樣也挺適合的，不過我還是習(xí)慣了你平時(shí)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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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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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到底是什么對(duì)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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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天我是為了從佳樹那里打聽橘姓少年的消息才──。

“喂，小鞠。那個(gè)怎么樣了？你問出佳樹喜歡的人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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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開玩笑地這么說，小鞠卻氣勢(shì)十足地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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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對(duì)，是這樣的。放心吧，我一定會(huì)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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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別勉強(qiáng)啊。 我期待的只是一個(gè)契機(jī)而已。只要有了這個(gè)，我就可以用在小說游戲里學(xué)到的談話技巧，從佳樹那里套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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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gè)在說什么呢？也讓佳樹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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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拿著一袋混合堅(jiān)果回來了。 一瞬間我和小鞠視線交錯(cuò)，小鞠走了一步，向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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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樹──親！”

“嗯？”

好吧小鞠，隨便開始談戀愛的話題，找個(gè)契機(jī)吧──。 小鞠又靠近了一點(diǎn)，用尖細(xì)的聲音喊道

“嗯，喜歡的人的事情！來，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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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啊。

我慌張地站在她面前，佳樹水汪汪的大眼睛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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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喜歡的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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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

我們不由自主地和聲，佳樹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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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會(huì)給對(duì)方帶來麻煩”

“啊，那你果然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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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用食指輕輕地按住了我的嘴唇，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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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可以告訴你啦。但是最近，佳樹身邊飛來了一個(gè)壞壞的惡作劇妖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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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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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鞠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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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妹妹、是、是不是個(gè)奇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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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對(duì)，但有點(diǎn)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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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一直笑著，輪流看著我和小鞠的臉。

?“那個(gè)妖精小姐會(huì)出現(xiàn)在佳樹去的地方，或者變換形象騙佳樹的朋友，或者試圖探究佳樹的秘密——好了，啊——”

佳樹把巧克力的碎片塞進(jìn)我和小鞠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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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總是做這樣的壞事。你們說說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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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露出了最佳的天使笑容。

嚇得小鞠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但老實(shí)說我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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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惡作劇是不好的啊。但是那個(gè)妖精小姐，也許是個(gè)好妖精呢？就像正義的跟蹤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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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種東西，不存在?？禳c(diǎn)，反省”

小鞠繞到佳樹的背后反過來責(zé)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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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居然背叛了我。

佳樹用雙手捏住我的臉，把臉湊得很近，呼出的氣息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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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duì)這樣的壞孩子，我可不會(huì)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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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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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黃昏很短。 等著小鞠洗過的衣服干的時(shí)候，外面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我關(guān)上玄關(guān)的門回頭，看到小鞠站在外燈的白光之外，一副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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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gè)，其實(shí)你不用送我也沒關(guān)系，所以”

?“不行不行。已經(jīng)很黑了，我要送你到電車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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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送的話，佳樹會(huì)生氣的。

?我苦笑著從小鞠手里接過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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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我發(fā)現(xiàn)小鞠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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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duì)不起。和佳樹出門的時(shí)候有這個(gè)習(xí)慣，不小心就……”

我把包還給她，可是小鞠卻不理會(huì)，走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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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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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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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還以為她會(huì)罵我呢，搞得我有點(diǎn)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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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中持續(xù)的沉默里，走在人煙稀少的住宅街上。

?……嗯，還是說點(diǎn)什么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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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今天謝謝你了。特地來幫我妹妹的忙”

?“嗯、嗯，這點(diǎn)小事，隨時(shí)可以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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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害羞地?cái)[弄著佳樹為她編的前發(fā)的三股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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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能從佳樹那里套出情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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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嘟囔著，小鞠一臉得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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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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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嗯，既然她本人這么說……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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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一個(gè)計(jì)劃，怎么辦？”

啊，還想繼續(xù)嗎？不好意思，我和小鞠兩個(gè)人是不可能贏佳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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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意圖，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吧”

?“這、這樣啊？”

“這種情況下冷靜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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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我還有一件讓我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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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走在我身邊的小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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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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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我只是想，小鞠你為什么要幫我做這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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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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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奈見和燒鹽肯定是覺得很有趣吧，我心里想。

?但是為什么，小鞠會(huì)這么熱心地插一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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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張開嘴巴，好像要說什么，但是卻只能擠出幾個(g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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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末，有參觀會(huì)，你、你沒來社團(tuán)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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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這周有點(diǎn)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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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是明年沒有新生來，社、社團(tuán)就要解散了。你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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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以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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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者并不一定都會(huì)成為石蕗學(xué)生，但肯定有考慮要考試的。 在早期就給他們留下好印象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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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參加過石蕗的參觀會(huì)，那天的感受是什么樣子的？”

?“我、我也沒參加。跟不認(rèn)識(shí)的人說話什么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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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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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參觀會(huì)，燒鹽好像要去田徑部那邊，八奈見也要另外帶領(lǐng)參觀者，所以她們只能中途加入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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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這兩個(gè)交際障礙能不能招待好參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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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真的會(huì)有那么多人來嗎？”

?“聽、聽前輩說，還挺多的。就、就是按順序看一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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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既然不是真的要決定入部，就算沒有那么感興趣也會(huì)輕松地看一看的人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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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擅長(zhǎng)應(yīng)付這種隨意的感覺，最初想著先放一些小貓的圖片什么的，等八奈見來了再認(rèn)真起來──。

?正想著這些，我們走出了住宅區(qū)，到了大馬路上。 過了人行橫道就是路面電車的站臺(tái)了。 送到這里就夠了吧。

回去把拖延的稿子趕一趕吧。 正要把包遞給她，小鞠就小跑著過了人行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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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信號(hào)燈要變了?！?

“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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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只好跟著她，剛滑進(jìn)電車站臺(tái)，信號(hào)燈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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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就要一起等電車來了。 我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街上的車輛，小鞠就伸手往我拎著的包里掏。

“小鞠，怎么了？”

“呃，這個(gè)，今天做的巧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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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拿出了一個(gè)包裝好的小袋子， 里面裝著今天做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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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什么時(shí)候包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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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沒有回答，只是眼神飄忽地把袋子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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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吃吧?！?/p>

?“試吃的話，做的時(shí)候──算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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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這么強(qiáng)勢(shì)啊。 她，偶爾會(huì)變得很奇怪地強(qiáng)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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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接過去，打開用絲帶扎起來的透明袋子，里面有四種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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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吃的話，味道應(yīng)該都嘗過了

……??？好像今天做的只有三種啊。

牛奶和苦的，覆盆子──還有一個(gè)，紅色的心形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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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失憶了嗎？ 最近有點(diǎn)多事啊。

我打開包裝，不經(jīng)意地把心形的巧克力放進(jìn)嘴里。 舌尖上散開的苦甜味道──這是黑加侖的味道。

?說起來，前幾天佳樹也做了跟這個(gè)一樣的。那時(shí)候剩下的醬汁就是用來做這個(gè)的吧。雖然明白了，但是什么時(shí)候做的完全想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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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挖掘記憶，發(fā)現(xiàn)小鞠正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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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鞠”

“呃？！ 我、我沒看、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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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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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很好吃哦。這樣的話，周日也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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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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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跟文藝部的女生交換友情巧克力嗎。順便給觀摩者也分一些，展示一下你的女子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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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但是，八奈見說的，只是友情巧克力，真的算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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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不由得接上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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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燒鹽和八奈見，不都是你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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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裝著巧克力的袋子遞給小鞠。 一直低著頭的小鞠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拿出一顆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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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吧”

我用夸張的語氣說，小鞠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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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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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鞠把巧克力放進(jìn)嘴里，羞澀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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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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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失憶巧克力！吃一塊，真好吃。

?這是什么？失憶巧克力！吃一塊，真好吃。

?這是什么？失憶巧克力！吃一塊，真好吃。

?這是什么？失憶巧克力！吃一塊，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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