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之爭

0? .
流離歷746年5月10日? ? ? ? ? ? ? ? ? ? ? 壬鳥的辦公臺
? ? ? ? 凱撒里昂碧藍(lán)色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前方,帝都的內(nèi)政大臣正在向大天 朱 壬鳥匯報帝都的一些內(nèi)政情況,與此同時祂的手正在奮筆疾書的記錄下一些可能會出現(xiàn)的“重要內(nèi)容”? 。
? ? ?“無論如何,新的稅收法案必須通過。”壬鳥對著面前的大臣說道?!拔覀円呀?jīng)存下足夠的積蓄用以應(yīng)對緊急狀態(tài)了,最近也不會有什么大的開支,那就是時候降低稅收了?!?/p>
? ? ?“可是殿下,您知道,議會是不會通過的?!贝蟪冀辜钡恼f道。“且不提其他的,帝都現(xiàn)在還有國家債務(wù)沒還清呢?!?/p>
? ? ? ?這時,坐在一旁的凱撒里昂說道:“作為一個國家,負(fù)債并沒有什么可恥的,也沒有什么內(nèi)在的負(fù)面影響。畢竟利息是不變的,只要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赤字支出實際上對大多數(shù)經(jīng)濟體都有很多好處。”
? ? ?“可是財政部一定會反對的?!?/p>
? ? ?“那當(dāng)然了,因為他們是經(jīng)濟學(xué)家?!?/p>
? ? ?“你這....”
? ? ?“無論如何,朕都不想讓多余的錢流入那些官員的口袋里。”壬鳥說道:“明天就在會議上宣布議案,朕想那些議員應(yīng)該不會同時冒著被選民責(zé)罵丟飯碗和反對皇帝的風(fēng)險反對它的,還有什么事嗎?”
? ? ?“那個...殿下,您明天去視察海軍工廠的行程已經(jīng)擬好了。”
? ? ?“恩,還有呢?!?/p>
? ? ?“還有這些,殿下”隨著大臣的命令,一輛手推車帶著一大份信件進入了房間,這些信件數(shù)量多的令人震驚 ,以至于把凱撒里昂被嚇從的椅子上站了,并更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信件已經(jīng)疊的比自己高了。
? ? ?“這些是...”“這些是殿下在一個月前向百姓們征求意見后百姓的來信,后面還有好幾車。”
? ? ?“這...這么多嗎?”“我就知道會這樣...”兩個不同態(tài)度的聲音展現(xiàn)了兩個人對這事的不同看法。
? ? ?“殿下我之前就和您說過了?!眲P撒里昂繼續(xù)埋怨到“帝都可是個一千萬人的大國家,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人回信您可能都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處理完,還是在不做任何事的情況下?,F(xiàn)在殿下您打算怎么回信呢,按照傳統(tǒng)方法嗎?”
? ? ?“傳統(tǒng)方法?”
? ? ?“組建專門的隊伍來批量‘處理’這些信件,然后寫上統(tǒng)一的回復(fù),最后用您的印章蓋上。”
? ? ?“那就和上個王朝沒什么區(qū)別了,凱撒,我們要的是治理。把這些回信送下去,組建一個委員會來審理這些信件,并將重要的內(nèi)容上交于朕處理?!?/p>
? ? ?“那不和那些方法一樣嗎”凱撒里昂小聲說道。
? ? ?“不一樣的是,朕會看這些信?!比渗B拆開其中一封,看了一會“你看,這封就提到有官員帶頭犯法,這些事必須處理。這件事和這些事都交給內(nèi)政部處理,還有記住,那些信一旦送到朕這就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們。免得某些家伙還有點自知之明的來銷毀證據(jù)。”
? ? ?“是!還有天皇殿下,關(guān)于科利科德的事...”
? ? ?“哦,那件啊,你去把贊良叫來吧?!?/p>
? ? ?“是!”隨后那位大臣就離開了。
? ? ? ?壬鳥又翻開了一封紙質(zhì)粗糙的金色信封,上面寫著“致皇帝與祂的史官凱撒里昂”?!斑@都寫的是啥啊....對了凱撒里昂,關(guān)于科利科德的事您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 ? “我想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好了,從該帶去的文書到‘寶物’,以及那些資金。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高王是否會如我所想的那樣不懷好意...畢竟這么說那都是個妖怪國度...”
? ? “誰知道呢...”
? ??
? ? ?“殿下?”“啊,贊良,你來了。話說你對科利科德有多少了解?!?/p>
? ? ?“科利科德?一個在帝都對岸的小島國?沒什么了解。我只對那些對帝都有威脅的國家有過研究,那種窮國家沒多少興趣?!?/p>
? ? “很快就不是窮國家了,贊良卿?!眲P撒里昂笑了一聲。
? ? “為什么?他們發(fā)現(xiàn)大量鉆石了?”
? ? “差不多?!?/p>
? ? “?”
? ? ?凱撒里昂拿起幾份資料念到:“科利科德是由類人妖怪組成的國家,他們喜歡過著穴居的生活,如同嚙齒動物一般。房屋的大部分也多修建于地下。因此當(dāng)?shù)赜胁簧俚谋环Q之為‘挖掘隊’的組織負(fù)責(zé)開挖與維護當(dāng)?shù)氐姆课萁ㄖc之間的通道。
? ? “大概在一個月以前,一只挖掘隊的成員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中毒的癥狀,包括水腫、頭暈、惡心;咳痰、呼吸困難;皮膚出現(xiàn)紅色斑丘疹等,這只挖掘隊的成員大部分與幾天后到十幾天去世,死因皆是汞(水銀)中毒。
? ? “由于此事還是很嚴(yán)重的,當(dāng)?shù)馗咄踟S福 秀則下令派遣專人去調(diào)查這次事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他們施工的通道處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量龐大的硫化汞礦!空氣中也有不少的汞,他們是死于吸入水銀造成的水銀中毒。”
? ? “那豈不是很危險嗎?”
? ? “是很危險,但...怎么說呢...我換種說法吧,他們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量龐大的朱砂原料!”
? ? ?“朱砂?!”贊良立刻明白了為什么說科利科德為什么會馬上變富有了。
? ? ?“對,朱砂!”凱撒里昂補充到“硫化汞是重要的顏料、金屬原料,而其制成的朱砂是重要的顏料,佛教、神教、道家、基督教以及無現(xiàn)里大大小小的宗教都會用它來作為重要的顏料。更重要的是,它也是制作彈幕乃至部分符牌的重要材料。這不單單是顏料,更是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
? ? ? “據(jù)科利科德那邊的說法,這些朱砂的礦儲量可能極其巨大,甚至比帝都國內(nèi)那幾個大的礦產(chǎn)區(qū)加起來還要多,而科利科德是沒有完全開采硫化汞的實力的,因為硫化汞很不穩(wěn)定,且含有劇毒,所以他們決定將開采的權(quán)力轉(zhuǎn)讓給帝都”
? ? ?“確切的說,是直接將這些礦石‘賣’給帝都,他們并不打算自己開采這些礦石?!比渗B笑的和吃了塊稀有的巧克力一樣,祂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給贊良。“我們只需要支付五千萬,就可以獲得開采得到的80%的礦物,雖然我們需要自己派出工人進行挖掘,但飲食起居是由他們負(fù)責(zé)的,更重要的是:為了保障這些工人的安全,我們可以派出一支自己的軍隊與之隨行,并駐扎在科利科德境內(nèi)?!?/p>
? ? ? 贊良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允許他國軍隊進駐幾乎就等同于向該國臣服,也就是說,他們愿意以“受到帝都保護”為代價得到這些價值連城的礦石。更重要的是,朱砂本身就是極為重要的資源,帝都自身需要向圣域進口,而一旦這項交易達(dá)成,帝都就不必?fù)?dān)心在戰(zhàn)爭之時受到蜻蜓軍的封鎖了...“這簡直是個不能在好的大買賣?!?/p>
? ?“但是...有個問題...”
? ?“什么?資金問題嗎?”
? ?“這倒不是問題,帝都這幾年和平使得國庫充裕。更何況這肯定不是最終價格。真正的問題在于...我們的間諜部門得到消息。據(jù)說科利科德的情報人員壓根就沒加密過這封電文直接發(fā)出去了,使得我們的情報人員得以截獲它。”壬鳥從箱子中抽出一份文件交給贊良。
? ?“雖然他們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方,但在此之前,科利科德的外交人員似乎在私下與妖怪聯(lián)盟聯(lián)系過....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是與蜻蜓軍?!?/p>
? ?“這就是我擔(dān)心的原因。”凱撒里昂說道:“畢竟科利科德以前也算是和妖怪聯(lián)盟的一員?!??
? ? ? 這封電文上的內(nèi)容幾乎和帝都那封一模一樣,只是修改了收件人而已。“所以...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 ?“不清楚,可能是單純的想要貨比三家,也可能有些別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得到那塊朱砂礦的開采權(quán),尤其是要趕在妖怪聯(lián)盟之前。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提防對方的行為,所以朕打算讓你陪凱撒一起去和對方進行談判事宜?!?/p>
? ?“誒,殿下不去嗎?”贊良問道。
? ?“朕和都光最近還要處理一些麻煩事,更何況朕還要處理那些東西”壬鳥指向那些堆疊如山的信件。“而且談判的事宜朕和凱撒已經(jīng)詳細(xì)研究過了。”
?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要多少我們給多少?!?/p>
? ?“為了趕時間我們只能組建個小的臨時談判團,后天就出發(fā),這次談判對帝都極為重要,·必須成功?!?/p>
? ?“是!殿下!/alterno paret!imperatoris!”

1.
? ? 幾天后? ? ? 帝都港口
? ?“聯(lián)絡(luò)船?殿下不是說我們的談判團很小呢。”
? ?“事實上啊贊良卿,這確實很小,用外交大臣的話來說可以說是‘瘦骨如柴’的外交使團了?!眲P撒里昂和贊良正在上前往科利科德的聯(lián)絡(luò)船,由于時間緊迫所以帝都只能租用恰巧??吭诟劭诘拿裼么蛔鳛檫\輸船只。
? ?“那他們是誰?”
? ?“恩...我想想...外交部有一些人跟著我們一起去,畢竟這次是出國,而且是帝都的皇御軍元帥以帝都國家的名義出訪,他們是一定要跟著的;然后是帝都對外貿(mào)易總管和她的部下,畢竟我們要簽訂的可能是大天王朝以來最大的國家級收購協(xié)議;內(nèi)政局的工業(yè)部門、礦產(chǎn)與自然資源部門,畢竟我們要簽訂的是關(guān)于朱砂的協(xié)議;宣傳部的三個文員負(fù)責(zé)給國內(nèi)的報紙寫內(nèi)容;帝都政府的法律顧問,負(fù)責(zé)草擬和監(jiān)督合同;礦工工會的代表負(fù)責(zé)為挖掘進行事前準(zhǔn)備,包括與當(dāng)?shù)卮韰f(xié)商屆時我方礦工的飲食起居問題;還有幾位礦物界或丹砂界的專家負(fù)責(zé)鑒定當(dāng)?shù)氐V物的質(zhì)量是否如他們所言;以及一些私人企業(yè)和我們同行,為屆時我方人員提供各種支援的同時看看有何商機;機密保衛(wèi)局的負(fù)責(zé)情報安全工作;還有五衛(wèi)府的士兵負(fù)責(zé)保衛(wèi)上述人士的安全...大概就這么多了?!?/p>
? ? ?“骨瘦如柴?”
? ? ?“骨瘦如柴,Tan delgado.”
? ? ?“可是,殿下上次三個人就訪問了邁索爾啊?!?/p>
? ? ?“邁索爾在外交上可能遠(yuǎn)不及科利科德?!眲P撒里昂聳了聳肩“它是我們的附庸,殿下去那更多了是為了了解民意,而這次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充滿資源的國度。再說了,邁索爾的安保組織都聽我們的命令,而科利科德還是個妖怪國家?!?/p>
? ? ? 早在凱撒里昂像報菜名一般滔滔不絕時,兩人已經(jīng)上了船了,如今祂們也恰好走到乘務(wù)倉。凱撒里昂注意到所有的沙發(fā)都被換成帝都的橙黃色了,這讓祂想起船側(cè)被臨時漆上的“Devanagara”。“看來在浪費錢這一套上那些外交官比干正事積極多了”祂暗想道。
? ? ? 這是一次外交行動,也是自己的本職。祂又想到了別的東西,自己從小受到的就是外交上的教育,當(dāng)年資助自己的日耳曼皇帝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位效忠于帝國的大臣。如今祂確實做到了,只不過效忠的是另一個帝國罷了。
? ? ? 伴隨著螺旋槳被傳動桿帶動而轉(zhuǎn)動,整艘客船緩緩移動了起來,向外海駛?cè)?,隨著離港口和港口上人們的歡呼聲越來越遠(yuǎn),凱撒里昂拿出一個小冊子,向贊良說道:“那現(xiàn)在我和你講一些關(guān)于科利科德的信息,以備萬一?!?/p>
? ? “恩?!?/p>
? ? “不過我還是從開始講起吧,科利科德是一座獨立的小島,面積只有1200多平方公里,且絕大部分地區(qū)都為高原山地,人口也才差不多10萬人,絕大部分是一些類人的妖怪組成,還有一些來自帝都或圣域的人類移民組成,大部分是圣域的傳教士。那些妖怪都是當(dāng)?shù)氐摹∶瘛?,所以就被稱為科利科德人了。
? ? “ 大概在第三代神主時期,一位叫小田 新舟的圣域人因為信了一種外來的宗教被趕出了他的住所,于是他便漂洋過?!衲切┥裨捓锏膫ト艘粯印獊淼搅丝评频拢瑢碜允ビ虻奈幕c他所信仰的宗教,還團結(jié)起了當(dāng)?shù)厝朔磳Ξ?dāng)時的統(tǒng)治者——叫啥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的史書是這么寫的——將全島統(tǒng)一成了統(tǒng)一的國家,并向妖怪同盟尋求保護等等。祂本人最后也因為這些事被封為神明。
? ?“科利科德在之后就一直作為妖怪聯(lián)盟一個較為松散的成員國存在,主要以香料外貿(mào)為經(jīng)濟來源,直到大概四年前,在帝都內(nèi)戰(zhàn)爆發(fā)沒多久后當(dāng)時的一名叫豐福 秀則的軍官推翻了當(dāng)時的君主,宣布建立一種半神權(quán)的封建國家,并且脫離了妖怪同盟。之后開始表現(xiàn)的帝都示好....這就是大概的故事了?!?/p>
? ?“恩...所以呢。”
? ?“那里是個以宗教為主的國家,而且他們的宗教...和我們很不一樣,和圣域的也很不一樣。
? ?“你主要要記住幾點:第一,就是,千萬不可以在公眾面前喝酒?!?/p>
? ?“什么?在無現(xiàn)里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 ?“沒錯?!眲P撒里昂接著說“其實他們私下自己也喜歡喝,估計在我們的住所他們也會‘漏’一些酒在里面,檢查我們的時候也可能會‘疏忽’一點,但你可千萬不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之前有圣域的人被發(fā)現(xiàn)在里面帶酒,結(jié)果要不是他的符牌技術(shù)好就得挨鞭子了...我們還是作為國家代表來的,這要被抓住了可就出大事了?!?/p>
? ? ?“...還有呢...”
? ? ?“還有就是...他們喜歡認(rèn)為做生意的‘誠意’遠(yuǎn)比生意本身重要,所以我猜測我們這次旅程可能要很長時間?!眲P撒里昂想了想,又小聲說道“我們可能還要...給點小‘禮物’?!?/p>
? ? ?“你是說...”贊良多少明白了祂的言外之意。
? ? ?“嘛,在那種地方行賄可以看做是‘小費’,以為著尊敬與感激...不過我想這也是殿下不肯親自來的原因吧,祂尤其厭惡這些東西。但如果我們堅持在帝都的做法,一定會讓蜻蜓軍捷足先登的...
? ? “說到這個,從機密保衛(wèi)局那等到的消息,似乎蜻蜓軍并不對這里的朱砂礦感興趣。”
? ? “什么?”
? ? “從他們竊取到的電文可以得知,我來也表示這筆價格太高了,而且妖怪同盟并不缺少朱砂礦產(chǎn),但他們似乎并不知道我們正在趕赴與他們談判。換句話說,我們稍微占據(jù)了點優(yōu)勢?!?/p>
? ?“稍微...啊?!?
? ? ?其實到頭來,這次行動基本絕對會成功的。凱撒里昂想到。但萬一呢?
? ? ?畢竟自己過去也從未想象過自己會走上這條路的。? ??

2.
? ? ?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絕對是凱撒里昂沒能想象到的。
? ? ? 科利科德的基礎(chǔ)建設(shè)可謂差到不行,所有的道路都是簡單的用石頭鋪墊一下而已,坐在馬車上感覺抖動無比,甚至還會有陷入泥土的風(fēng)險。更不要提那些不得不徒步而行的護衛(wèi)們了——大雨之后的泥水使得他們的褲腿泥濘不堪。當(dāng)?shù)厝说姆课輲缀踔挥幸粌蓪痈?,而且都破爛不堪,看來這里的居民都并不怎么在意他們的居住地在地表上的情況,哪怕是有外賓也不例外。一些不能列出具體名字的樹木以詭異的角度生長的,粗壯的樹枝被用來種植某種菌類以供食用。遍地都是綠色的青苔與各種各樣放養(yǎng)的牛羊,整座城市如同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一般——雖然最近的一場戰(zhàn)爭并沒有多少影響他們。為了封閉某些道路以方便漫長的隊伍通過而安放的阻擋木板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灰黑色,與剛下完雨的陰云巧妙的給城市染上了一股陰暗的氣息...還在西洋的時候,凱撒里昂曾經(jīng)去過不少那里的妖怪城市,雖說也有些詭異(許多建筑就不是為人類設(shè)計的)。但許多也有別樣的美感,而這里似乎只是單純的貧窮罷了...
? ? ?“這簡直和帝都的貧民窟一般...不,帝都的貧民窟感覺也比這通風(fēng)一點...”坐在一旁的贊良把凱撒里昂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 ? ?“幾乎沒有任何開發(fā)啊...街上也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 ? ? ?贊良剛想反駁一下祂,因為祂這邊的車窗看到了一個人影,但仔細(xì)一想某種意義上凱撒里昂說的也對:那些人影是妖怪。
? ? ? ?凱撒里昂也看到了幾個妖怪往這里望,一些年輕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但許多看著有些年老人卻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甚至似乎有人——祂并沒有看清——對著車隊做了鬼臉。毫無疑問的,這座城市的居民處于忙碌(從自欺欺人的角度想)或是其他原因,他們并沒有時間來歡迎他們。(或是根本就不歡迎。)
? ? ?“他們曾經(jīng)是妖怪同盟的成員,自然會有這種態(tài)度了?!?/p>
? ? ?“所以...我們還要談嗎?”贊良問道。
? ? ?“當(dāng)然了,當(dāng)?shù)鼐用裼憛捙c我們無關(guān)?!眲P撒里昂想了想,又說道“或許有人已經(jīng)明白,一項條約無異于出售科利科德自身,但對于我們而言,這就是最好的。”
? ? ?“從戰(zhàn)略角度看,多一個假情假意的盟友也比讓它回到妖怪同盟的控制下要好?!?/p>
? ? ?“是的?!?/p>
? ? ?“可是,當(dāng)?shù)厝说囊庖娫趺崔k呢,要知道在戰(zhàn)爭中,民意也是占據(jù)著重要作用的。”?
? ? ?“那不是我們的工作。是當(dāng)?shù)卣墓ぷ鳌!眲P撒里昂喝了一口酒:“而且我們到時候的駐軍也是為了這個而準(zhǔn)備的,屆時再說吧?!?/p>
? ? ? 傍晚,伴隨著馬車的抖動愈發(fā)輕微,人民的歡呼聲越來越明顯,車內(nèi)的兩人都明白祂們已經(jīng)到達(dá)國家的中心區(qū)了,凱撒里昂碧藍(lán)色的眼睛所看到的窗外景象雖說遠(yuǎn)不能與天城城相比,但也多少算是高樓大廈了。宮殿與寺廟成群,衣著鮮艷的百姓在道路兩旁向車隊歡呼。從那些雪白的墻身就可以看出,至少這個國家的首都還算管理的不錯。車隊中的其他人向著首都的另一頭行去,那里有規(guī)劃給他們專用的住處,而排在隊前的馬車則駛向一個不算小的宮殿,這座宮殿就是他們的住處了。
? ? ? ?凱撒里昂和贊良下車走向?qū)m殿的內(nèi)庭,一名管家示意兩人與其同行“你們二位是來與高王閣下談朱砂礦石交易的嗎?”
? ? ?“是...的?!眲P撒里昂回了一句,祂總是感覺剛剛侍者的詢問有種詭異的感覺,不知是對祂剛剛在下車后的某些行為舉止的不滿亦或只是單純的對人類抱有偏見。后者對于無現(xiàn)里這個地方而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一個在帝都生活過的人。
? ? “那好的,請和我一起先去享用晚餐,兩位在馬車上坐了那么長時間一定累壞了,之后二位可以去自己的房間洗漱一下,過一會王子殿下會來招待各位的。”
? ? “那,關(guān)于交易的事...”贊良小心的問了一句。
? ? “請不要心急?!?/p>
? ? ? 贊良原本還想問些別的但被凱撒里昂制止了。
? ? ? 晚飯的主食是烤牛肉,此外還有各種蔬菜,似乎是特別想到要照顧來自帝都的客人而準(zhǔn)備了一些咖喱牛肉,但那些咖喱的口感確實不敢恭維。所幸這些牛肉還算不錯。凱撒里昂想著,但祂此時腦內(nèi)更為早上經(jīng)歷的事而好奇:科利科德人明顯不喜歡帝都人,那為何還要專門與帝都簽訂協(xié)議而不是與妖怪聯(lián)盟或其他的勢力呢...
? ? ? 祂認(rèn)為自己或許想到了答案,也或許沒有。
? ? ? 軍人不需要(很多時候也不允許)太多的時間進食,兩人很快吃完了晚餐。隨后一位黑發(fā)的高個子走了過來,祂用毛巾擦去頭上的汗的同時說道:“抱歉,我剛剛在和侍從進行彈幕練習(xí),當(dāng)然我也不希望打擾二位的晚餐時間,我叫豐福 秀忠,我父王要求我來接待兩位。凱撒里昂·帕里奧洛加斯與藤原 銀 贊良閣下。請容許我將二位帶到你們的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很晚了,工作的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談?!?/p>
? ? ? 贊良雖然很想表達(dá)一下現(xiàn)在只是晚上7點的異議,但見到凱撒里昂已經(jīng)跟了上去,便將到嘴邊的話收回去了。一路上秀忠給兩人講了一些科利科德的一些現(xiàn)狀....
? ? ? ?到了門前,秀忠說道:“凱撒里昂閣下,今晚我們?yōu)槟鷾?zhǔn)備了一些旅行的消遣,您大可在房間里享用。至于贊良閣下,我這里有些您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可以請您和我來一下嗎。”
? ? ?“所以,我這是被支開了?”凱撒里昂笑道。
? ? ?“還請您不要介意...”

3.
? ?
? ? ? ? 從豐福 秀忠出生之起,祂就生活在科利科德的宮殿之中,當(dāng)時祂的父親,豐福 秀則是高王手下的大維齊爾。在秀忠十歲那年,祂被送到了帝都在當(dāng)?shù)貙W(xué)習(xí)。這在當(dāng)時的科利科德是一種少見的行為,作為妖怪聯(lián)盟的一員,當(dāng)時的人們普遍對帝都抱有敵對的想法。不過秀則是一個比較現(xiàn)實的人,祂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繼承他的位置,成為高王手下“絕對代理人”。
? ? ?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這位年輕人見證了天城發(fā)生的驚人變革:當(dāng)革命的群眾高舉著壬鳥的旗幟沖向舊王朝的士兵時,或許只是一腔熱血,或許是對藤原氏在過去曾經(jīng)對科利科德人的侵略的厭惡使這位多愁善感的學(xué)生十分憤慨的加入了這支隊伍。并在接下來的三年內(nèi)見證這帝都逐漸成為無現(xiàn)里最發(fā)達(dá)的地區(qū),這讓祂成為了一個激進的改革者并希望將科利科德從古老而傳統(tǒng)的香料群中挖出,成為一個嶄新而發(fā)達(dá)的國家。
? ? ? ?祂的父親絕對沒有祂那樣的野心,但或許是察覺到高王對祂的不滿,這位保守的大維齊爾依舊做了一件轟動一時的事:祂發(fā)動了一場政變,在另一個人的合作下,用符牌的力量將上一任高王“抹去了在無現(xiàn)里的存在”,自己坐上了王座。并將秀忠召回任命為自己的維齊爾。秀忠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勸說自己的父親將科利科德退出妖怪聯(lián)盟改而向帝都交好,這雖然違背了許多百姓的希望,但卻得以換的更為得利的貿(mào)易協(xié)定,秀忠在父親的王國里依照當(dāng)年壬鳥的改革方式,發(fā)展商業(yè),投資畜牧業(yè)與紡織業(yè),祂將舊時的宮殿改成賓館,還打算嘗試開采國內(nèi)的礦山,建設(shè)鐵路等...
? ? ? ?但這些設(shè)想中的許多都被自己的父王阻止了,秀則遵循著古老的治理方式,認(rèn)為他與秀忠要做舊時把自己的王國平安的交付給下一代,僅此而已。他害怕自己的繼承人成為一名有野心的君主,這位保守的高王堅信,一名君主應(yīng)該更為小心謹(jǐn)慎、甚至是膽小的人。特別是在闡里神社的統(tǒng)治下...
? ? ?“預(yù)備!走!”一聲號令將贊良從思考中拉出,在祂面前科利科德的士兵們正在表演閱兵式。
? ? ?“在這種場合舉行閱兵禮還請您不要見怪?!毙阒覍澚颊f道:“我們地上的空間并不足夠,所以我們的閱兵儀式歷來都是在地下舉行的。不過請放心,您不會錯過任何的細(xì)節(jié)。”確實,雖然這個巨大的洞穴幾乎是全封閉式的,但內(nèi)部有許多的照明設(shè)施使得光線足夠明亮,在室外反而黑燈瞎火的看不著東西。洞穴內(nèi)部的地面和墻壁都已經(jīng)鋪上了木板,從上面的灰塵可以看出這里已經(jīng)使用了很長時間了。但對于贊良而言祂心中還有一個問題...
? ? ? “才五百名士卒...對于一個十萬人的王國會不會數(shù)量過少了呢?!?/p>
? ? ? “這些士兵都經(jīng)歷過士官級別的訓(xùn)練,他們不單單是士兵,很多也可以指揮分隊?!毙阒艺f道:“必要之時,我們可能將科利科德的軍力擴充到10倍之多?!?/p>
? ? ? ?贊良對此感到一絲驚訝,但祂發(fā)現(xiàn)這些士兵不但整體訓(xùn)練有素、配合協(xié)調(diào),而且士氣都很高漲。仿佛確實如秀忠所說...等等。
? ? ?“五百名士兵...都在這里了?”
? ? ?“是的,你所見到的就是科利科德全部武裝力量?!?/p>
? ? ?“那你們的守備軍力...”
? ? ?“放心吧,沒有任何人會來打這么一個窮地方的主意的?!毙阒蚁肓讼胙a充到“或許您會擔(dān)心朱砂礦正式開采之后,我可能保證等到那個時候科利科德也會相應(yīng)的開始擴充軍備的,何況你們帝都也會有部隊駐守這里的,不是嗎?!?/p>
? ? ? ?贊良聽罷便也不再發(fā)問,繼續(xù)觀看秀忠為自己準(zhǔn)備的閱兵式??评频碌氖孔涫褂玫难b備大部分都是圣域打造的,軍服也是妖怪聯(lián)盟類型的造型,只不過給低矮以配合他們的身材,但也有一些人使用的是帝都的槍械。士兵們使用的都是火槍這是令贊良比較意外的。此外還有2門火炮,50名騎兵?!拔疫€有10輛軍用馬車,不過他們被租給地方使用了,一旦需要我可以隨時召回這些車輛。”
? ? ? ?表演結(jié)束,秀忠又單獨把贊良拉了過去問了很多問題,絕大部分都是一些軍事后勤上的,贊良也一一解答。最后祂問道:“據(jù)我所知,帝都目前應(yīng)該有向外國出口武器訂單吧。”
? ? ?“是有,但...一般只向那些關(guān)系較為友好的國家出售。”
? ? ?“那我在想,科利科德在完成這次交易之后,算不算是帝都的友好國家呢...”
? ? ?“你的意思是...”
? ? ?“我希望帝都能夠向我國出售一些軍備,目前我們的裝備都是舊式的火槍,那些士兵需要新式的裝備...如果有帝都的教官可以前來指導(dǎo)那就更好了?!?/p>
? ? ?“這...帝都武器的出口都必須由殿下親自準(zhǔn)許,我做不了主?!?/p>
? ? ?“事實上,我認(rèn)為這可以寫入我們的貿(mào)易協(xié)定里,畢竟...”
? ? ?“那我也做不了主,凱撒里昂才是這次談判隊的帶頭,我想你得找祂?!?/p>
? ? ?“啊這樣啊...那沒什么事了...”
?
? ? ?“我看不單單是炫耀武力這么簡單。”凱撒里昂靠在墻邊說道:“畢竟一只500人的小軍隊也沒啥好炫耀的...”
? ? ? ?贊良帶著重重的困意回到宮殿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當(dāng)?shù)k疲憊的向凱撒里昂訴說完昨日發(fā)生的事后,這位從小就在官僚國度長大的史官表達(dá)了自己的看法:“凡事皆是相互聯(lián)系的,祂不可能無故這么做....還有祂想要擴充軍備做什么,沒有人會去打這么一個窮地方的主意的?!?/p>
? ? ? “所以,你要拒絕祂嗎。”
? ? ? “這是當(dāng)然,沒有殿下的準(zhǔn)許我不可能同意...而且...軍火交易這種事非同小可...”
? ? ? “無論如何...我都要...睡一覺...”?

4.
? ? ? ? 凱撒里昂和贊良一直休息到傍晚,之后得到了高王豐福 秀則邀請他們?nèi)雽m進見的消息?!翱磥硭麄兌枷矚g在晚上干活呢?!眲P撒里昂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道。
? ? ?“所以,我們有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嗎?”
? ? ?“情報局的人說,科利科德與妖怪聯(lián)盟似乎有一些談妥的苗頭,看來蜻蜓軍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在這...我認(rèn)為他是有所企圖。想以此抬高價格...”
? ? ?“這樣啊...”
? ? ?“不過顯然,他們可能還是更多的希望與我們進行這筆買賣。畢竟他們想要施壓的對象是我們。”凱撒里昂拿出一份電文“殿下也表示如果對方價格抬的不是很高也可能接受?!?/p>
? ? ?“我不覺得這算是什么好事...”
? ? ? “無論如何,走吧?!?/p>
?
? ? ? ?科利科德的中心區(qū)有著不少宮殿,但高王的居住地卻是一座巨大的寺廟。大殿的屋頂由49個大小不等的圓構(gòu)成,呈18條壯觀的放射星芒,而且外層都漆有金粉。雖然這附近依舊蔓延著一股詭異的灰色,但寺院周圍青翠欲滴的植物多少給人一些舒適的感覺...
? ? ? “高王殿下,兩位帝都的代表來了?!笔虖恼f罷將兩人引向?qū)Ψ?,凱撒里昂稍稍打量了一下秀則,他的頭發(fā)灰白且稀疏,體型微胖,與天城人相比膚色有些發(fā)黑。穿著著相當(dāng)奇怪的衣服:蓋住整個頭部的純白色長袍與金色的首飾形成一種奇妙的組合。
? ? ?“這位是藤原 銀 贊良,帝都兵部省長官。而這位是凱撒里昂·帕里奧洛加斯,帝都史官與帝都議會成員?!笔虖慕榻B道,秀則隨即高興的伸手說道:“啊,歡迎歡迎?!彪p方握完手后,秀則命令侍者離開,隨后邀請兩位入座“我原以為,史官只是一個無不足道的官職呢?!?/p>
? ?“啊...您的意思是...”
? ?“看起來您實際上在帝都舉足輕重?!?/p>
? ?“啊,這個...”凱撒里昂被這句含義復(fù)雜的話亂了手腳,就暫時把這當(dāng)成夸獎吧。
? ?“高王閣下把我們邀請而來是打算和我們商討朱砂礦石的事對吧。”贊良問道。??
? ?“是的...事實上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毙銊t說道:“我想你們可能知道,其實我們科利科德的百姓不太喜歡天城人。而且我們國內(nèi)許多的貴族都反對這一決定,他們更希望妖怪聯(lián)盟的人來接管,雖然我可以保證我可以向他們施壓以保證條約的通過,但...我可能需要一些‘資金’來‘幫助一下’...”
? ?“您...需要我們出的資金嗎...”凱撒里昂小心翼翼的說道,雖然祂其實已經(jīng)大致明白對方想要說什么了。
? ?“是的,我想我需要大概五百萬的貸款,不過請放心,只要錢一到手我就會保證條約的通過的,而且絕對有利于你們?!?/p>
? “啊...啊那個,什么時候還呢...”
? ?“大概五年后償還,而且我希望能免除利息。”
? ? ?好吧,猜中了。
? ?“贊良,以7.5%記,五年的利息是多少?!眲P撒里昂小聲問道。
? ?“大概一百萬左右。而且凱撒啊,你確定這錢借出去后要的回來嗎?!辟澚嫁D(zhuǎn)頭對向秀則說道:“那個高王閣下,這可是筆不小的巨款啊?!?/p>
? ?“那樣的話...我可能得放任那些...”
? ?“誒等等閣下?!眲P撒里昂焦急的說道:“那個...如果我們同意了,那關(guān)于礦場條約的事...”
? ?“是的,我可以保證條約可以定下來,而且答應(yīng)你們的所有條件,但白天錢就得送到?!?/p>
? ?“敲詐!”贊良憤怒的說了一句。
? ?“您是指我本人還是我的提議?!?/p>
? ?“當(dāng)然不是您?!眲P撒里昂解釋道,但祂很快發(fā)現(xiàn)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對:“不不,也不是您的提議。事實上,我覺得可能可以答應(yīng)您的提議,但...贊良卿你過來一下?!眲P撒里昂把贊良拉到一邊,兩人用天城語竊竊私語了起來:
? ?“你覺得有這有什么可以接受的嗎?”
? ?“你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 ?“不妥?他要我們白白給他一大筆錢!凱撒!”? ??
? ?“那是貸款。”
? ?“要不回來的錢也算是貸款嗎?!”
? ?“隨你怎么說,這就是外交。”
? ?“這是腐??!凱撒!殿下要聽了你這句話怕不是當(dāng)場殺了你!”
? ?“但殿下也說過了,我們不論如何也要達(dá)成這項協(xié)議的,別忘了贊良卿,而且其實多加五百萬好像也在我們的預(yù)算之內(nèi)。”
? ?“凱撒!我們早討論的是用五百萬賄賂他國領(lǐng)袖?!?/p>
? ?“是的,但我們也在討論一項事關(guān)戰(zhàn)略資源收購的問題,你想讓蜻蜓軍的勢力回到科利科德嗎?”
? ?“我們可以用符牌決斗來要求他...”
? ?“那絕對不行,絕對不能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由符牌決定!絕對不能!”
? ?“可是...不論如何殿下也不會同意的?!?/p>
? ?“殿下之前對我說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簽訂這項合同,贊良卿,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這項任務(wù)。我們的棋子走錯了,我們準(zhǔn)備的不足,但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擔(dān)!”
? ?“...像六年那樣?”
? ?“也許吧?!眲P撒里昂說完后轉(zhuǎn)身向秀則說道:“我想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我想我們可以答應(yīng)這件事了。”
? “很好,白天之前將錢帶過來,屆時我?guī)湍銈兒灪脜f(xié)議的?!毙銊t拿出一張紙:“這是我們之前協(xié)商得到的,你可以過目一下?!?/p>
? ? ?這確實比先前商討的有利于帝都,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凱撒里昂想到。
? ? ? 可是哪里去搞到這筆錢呢。整個談判團只帶了很少的錢,條約所規(guī)定的金額是等到礦場開工后支付的。
? ? “話說你有這么多錢嗎?”
? ? “我一向不會攢錢...這么多錢估計只有國庫可以一下子出得起了?!?/p>
? ? “我想你如果把這事告訴殿下只會有一種結(jié)果:祂用兩支箭處決你,其中一發(fā)殺死,一發(fā)補刀?!?/p>
? ? “誒...我想我只能用一個方法了...”
? ? ? 雖然極其不想這么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能去找那個討人厭的云雀了?!暗改莻€臭討債的在聞到錢的味道后可以及時點...”
?
5.
?
? ? ? ? 隨著專制王政時代的結(jié)束,科利科德的宮殿也隨之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新的高王更希望住在寺廟中以展示他的虔誠,那幾座不怎么奢華但卻龐大的王宮成為了科利科德的官僚辦公區(qū)域...以及宴會區(qū)。
? ? ? ? 其實也沒需要慶祝的。贊良想到,雖然帝都方放做足了準(zhǔn)備,但實際上整個談判幾天內(nèi)就完成了,確切的說科利科德的貴族們幾乎就沒有做太多反駁,順從的同意的帝都提出條件,但這背后的原因...
? ? ?“希望您能喜歡科利科德的最后一個夜晚,贊良閣下。雖然你看起來有些...失落?!毙阒遗e著裝著果汁的酒杯向贊良走來。
? ? ?“沒什么。只是...擔(dān)憂我一個朋友的安危...”
? ? ?“這事很嚴(yán)重嗎?”
? ? ?“我不知道,因為這算是祂自找的...誒...”
? ? ?“話說,我之前提到我軍備銷售的事...”
? ? ?“我說過了,這些你得去找凱撒里昂談?!?/p>
? ? ? ?就在這時,凱撒里昂從宮殿外面走了進來,似乎有些急事的樣子,祂對贊良說道:“那個...贊良,外面有人有急事找你?!?/p>
? ? ?“誰?”
? ? ? ?“額...松尾 杜康”
? ? ? ? 贊良一下就聽懂了凱撒里昂的言外之意,急忙的出去了。
? ? ? ?“今天貌似有不少人找你們呢,剛才你也出去了好長一會呢...話說,你手上拿著什么?”
? ? ? ?“啊,剛剛朋友送的一瓶水。貌似是山泉水味道還不錯?!?/p>
? ? ? “這樣啊,那你的朋友叫什么?”
? ? ? ?“拿破侖...啊。”似乎是主要到自己說錯了話,凱撒里昂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 ? ? ?“什么?Bonaparte的?”
? ? ? ?“誒...是...也不是,反正不是Brandewijn的”(拿破侖白蘭地courvoisier,一種名酒。)
? ? ? ? “...???是嗎。那個凱撒里昂閣下,我希望和您談一件事,我希望能夠以某種形式購買皇御軍的裝備以強化我軍的軍備?!?/p>
? ? ? “這個啊...我無權(quán)同意這個,贊良是帝都的兵部省長官,你應(yīng)該找祂談?!?/p>
? ? ? “啊?可是,祂讓我找您啊。”
? ? ? “是嗎?那也正常,畢竟我才是談判團的領(lǐng)袖
? ? ? “可問題是祂才是兵部省的長官,帝都一切軍備有關(guān)的事宜都?xì)w他負(fù)責(zé),所以在這件事上祂更有發(fā)言權(quán),且祂的官銜和軍銜都比我大,我無權(quán)通過;但另一方壬鳥殿下的命令是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至此談判,在這次外交的層面祂受我管轄,祂也無權(quán)通過。所以就目前在這件問題上就算愿意,我們也都無權(quán)通過向科利科德出售軍備。更何況這件事必須經(jīng)過殿下的批準(zhǔn)才行...”
? ? ? ?“這樣啊...”
? ? ? ?“所以,您為什么急于擴充科利科德的軍備呢?”凱撒里昂小心的掩蓋住內(nèi)心的不安,問了一句。
? ? ? ?“您想知道嗎?”??
? ? ? ?秀忠邀請凱撒里昂到王宮的另一層,這里空無一人,和喧鬧的大廳相比可謂天差地別。
? ? ? “其實凱撒里昂閣下,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你們了?!?/p>
? ? ? “什么?我們之前...對了,你好像是在帝都學(xué)習(xí)過,那可能確實見過...”
? ? ?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國民自衛(wèi)軍’這個組織?!?/p>
? ? ? ? 凱撒里昂恍然大悟,六年前帝都發(fā)生內(nèi)戰(zhàn)時,蜻蜓軍曾乘天城守備空虛對帝都發(fā)動過入侵, 為了應(yīng)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當(dāng)時的帝都攝政凱撒里昂緊急組建了這支民兵組織。“你是說,你曾經(jīng)作為學(xué)生民兵...”
? ? ?“當(dāng)時我見到了帝都的變化,對你們的皇帝殿下無比的崇拜,更希望把祂的做法帶回科利科德,尤其是我成為大維齊爾之后??墒悄切┰撍赖睦霞一铮麄冋f根本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改革,‘科利科德沒有必要與其他任何人競爭’‘我們只是個香料產(chǎn)地,僅此而已就好。’‘我們的人民不需要這些東西’‘冷靜一點我的孩子’。他們都是些上個時代的遺老,幻想著靠著‘中立’和‘投降’保住現(xiàn)在以獲得的特權(quán),全然不在乎百姓們的悲慘和貧窮。他們夸耀的‘民族榮譽’,對這次條約百般阻撓,卻對無數(shù)農(nóng)民餓死在自己家中的事視而不見...很眼熟不是嗎?”
? ? “我沒有經(jīng)歷過那段時候,但我想是的?!?/p>
? ? “在之前科利科德甚至只有一只三十人的衛(wèi)隊保衛(wèi)國家,他們只是為了閱兵和防止百姓暴動而存在的...那些家伙貪戀虛榮,夜夜笙歌,真是該死...”
? ? “我想你直接去找殿下聊可能會聊的很不錯...所以你希望通過向帝都臣服來實現(xiàn)國家的強大嗎?”
? ?“這不是單純的臣服,如果科利科德通過了那些條款,它能得到比丹砂礦重要一百倍的東西:盟友,工業(yè),科技,技術(shù)。確實,這項條約對科利科德而言非常的不平等,但在我看來這項犧牲絕對是值得的?!?/p>
? ? ?“可是...你的父王似乎不認(rèn)同這一點?!?/p>
? ? ? “這就是我希望購買軍備的原因。我希望將科利科德的軍隊擴充幾倍,然后新生的軍隊將由一位不會整日沉迷于奢華之中的高王率領(lǐng)!”
? ? ? ?凱撒里昂吃驚的望著秀忠的側(cè)臉,祂意識到秀忠對壬鳥所崇拜的或許不單單是殿下的改革那么簡單...
? ? ?“六年前年輕的大天 朱 壬鳥領(lǐng)導(dǎo)了貴國奇跡般的復(fù)興,我也想讓奇跡也會在科利科德發(fā)生。我會模仿貴國成立擁有議會的專制國家,并將未來帶入這個國度?!?/p>
? ? ? 祂是夢想著自己成為科利科德的壬鳥嗎???
? ? “我...”凱撒里昂努力的回過神來:“我想我可以進行自己的發(fā)言了。
? ? “在我看來,您的想法十分不錯,只是...有介于此我想我不能同意您的請求。于公上,我不可能支持一個已經(jīng)與帝都簽訂協(xié)議的國家內(nèi)亂;于私上,我不會支持任何的會導(dǎo)致混亂的事情,我因為某些事情極其厭惡這些東西?!?/p>
? ? “包括你們殿下之前所做的?”
? ? ?“事實上,我當(dāng)時確實對那場政變表現(xiàn)過不屑,我也曾經(jīng)和殿下提到過這個。”
? ? ?“這樣嗎...不過沒關(guān)系,科利科德現(xiàn)有的軍隊事實上已經(jīng)聽命于我的指揮了,我只需要等待時機而已?!?/p>
? ? ?“....不過...我可以稍微說一句
? ? ?“我本人堅信。付出什么,終會得到什么。凡事皆是相互聯(lián)系的...”
? ?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支持嗎?”
? ? “我不可能支持你,因為我今晚什么也沒聽到...”

6.
? ? ? ? ?一艘聯(lián)絡(luò)船正在帝都的港口準(zhǔn)備停泊。
? ? ? ? “所以...云雀流的事怎么辦...祂可是圣域了出了名的強妖怪啊?!?/p>
? ? ? ? “出了名的老妖怪還差不多?!眲P撒里昂望著岸邊說道,和離開時一樣,這里人山人海?!拔抑奥犝f那個家伙蠢到連怎么用真本領(lǐng)的方法都忘了。”
? ? ? ?“但也比你強...話說你和祂以前有什么事嗎。”
? ? ? ?“Sì e no....”
? ? ? “所以這要怎么辦呢?!?/p>
? ? ? ?“你幫我用符牌打祂?”
? ? ? “說實話,我沒有什么信心...”
? ? ? ?“那個凱撒里昂閣下?!币幻勘鴱拇摷贝掖易呱狭思装?。“有一封您的專啟信件,沒有署名?!?/p>
? ? ? ? 誰會在這個時候發(fā)這種專啟信件啊。凱撒里昂一邊想著一邊拆開信封,回憶著自己的好友中似乎沒有喜歡發(fā)匿名信件的。
? ? ?“‘致凱撒里昂,您的朋友...’...什么,這臭家伙!該死!”
? ? ?“誰?云雀流嗎?”
? ? ?“不是,比祂危險的多....我先失陪一下...”
??
? ? ? ?信件的背后附帶一張地圖,倒是是蠻貼心的,雖然凱撒里昂也不是路癡。事實上當(dāng)?shù)k看見地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一個小巷的死胡同,就如同那些戲劇中的一般,可以說是最適合幕后交易和死人的地方了。
? ? ? “哦呀哦呀,你還真的來啦。”
? ? ? “不然呢,你都能做到用帝都官方的信函來‘邀請’我了我可不能爽約吧?!?凱撒里昂望向發(fā)出聲音的人影?!澳氵@家伙又想搞什么?”
? ? ? “嘛嘛,別這么帶敵意嗎,我只是想玩一下,沒有惡意的?!?七夜 鳶良走向凱撒里昂,而凱撒里昂則將手放到了佩劍上示意祂停下來。
? ? “沒有惡意?上次你玩一下差點搞得帝都經(jīng)濟崩潰,你這家伙腦子里究竟有沒有點正常的邏輯啊”
? ? “哦呀哦呀,那次不也什么事都沒有嗎?放心吧我這次不會搞這么大動作的...只是單純的讓你上上新聞而已...”
? ? “?”
? ? “據(jù)我所知...貌似你是去和某個國家談什么...重要的交易吧,雖說好像很成功但...過程似乎不怎么見得光啊?!?/p>
? ?“你怎么知道的?”
? ?“我能用帝都官方的信函和印章給你寫信,就不能知道這種事了?而且事實上,我是從某個...長六個眼睛的家伙那得知的?!?/p>
? ?“...所以你想搞什么?讓我去追一架裝滿信件和炸藥的馬車嗎?”
? ?“哈哈哈哈,當(dāng)然不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題目了怎么會讓你玩這么無聊的東西呢...你們的天皇殿下之前向百姓征求過意見,你還記得吧。”
? ?“E allora?”
? ?“我曾經(jīng)向祂也寄了一封,你能幫我拿回來嗎。金色信封,上面寫的是寄給壬鳥和你的?!?/p>
? ?“哼,那有什么難的,你難道就...Accidenti!”
? ? ? ? ? ? 凱撒里昂突然想起之前殿下看到那封信,而壬鳥曾經(jīng)下令過所有的信件一經(jīng)祂過目就不得再動...
? “哦呀哦呀,怎么了?覺得太難了嗎?這樣,要是你拿回來了,我?guī)湍憬鉀Q云雀流的事如何?但要是你拿不到的話...”? ?
? “知道了Cazzo!”
? “你在說什么?”
? ? ? ? ?
? ? ? 帝都的皇宮是舊王朝時期的產(chǎn)物,巨大且復(fù)雜的建筑由大量的寺廟與宮殿用,這種幾乎沒有任何規(guī)劃的布局本質(zhì)是歷代君王處于各種原因不斷擴建的結(jié)果,雜亂無章且復(fù)式古板。壬鳥上臺之后,隨著皇室成員的“大規(guī)模減少”,帝都皇宮的絕大部分也被重新改造,雜亂的墻壁和無用的房間被拆除,大理石的階梯聯(lián)通了那些本應(yīng)建在一起的建筑,各個宮殿之間的空地被改成花園,而宮殿內(nèi)部的空間則被功充分的利用。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龐大的面積,雖說絕大部分天城人都會飛但也有一些人不得不依靠寫載具來解決問題。
? ? ? ?說起來,在帝都的歷史中,不會飛的“皇族成員”應(yīng)該也就一個了吧,雖然實際上祂連帝都人都不是。柏木 薰一邊巡視這龐大的建筑群一邊想著...
? ? ?“誒,櫥窗...阿不,柏木 薰閣下,麻煩從里面進來一下。”隔著玻璃傳來了那位親王的聲音,薰便從最近的窗臺飛進了樓內(nèi):“凱撒里昂閣下?你已經(jīng)從科利科德回來了嗎?我和殿下都沒收到消息啊。”??
? ? ?“是的,出于某種原因我先回來了,還請您等會別告訴殿下...對了,我想問一件事?!?/p>
? ? ?“什么事?”
? ? ?“殿下的書房在哪?我最近想起來關(guān)于我那本在編的史書有一些地方需要一些殿下才有的史料?!?/p>
? ? ?“啊,這個啊...大概再那邊在走個幾百米吧,到了就有門牌了?!?/p>
? ? ?“哈!?好吧,麻煩你送我一下吧,我走到這都快累死了...是那個家伙說書房就在這的啊...”
?
? ? ? ? 凱撒里昂小聲的走向書房中一側(cè)堆滿了信件的角落。金色信封,寄給自己,是在哪呢...所幸這里的信件很多都是普通的信紙包裝,找起來應(yīng)該不難。但現(xiàn)在似乎有另一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
? ? ?“殿下,偷窺這種事可能更適合我,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在這樣偷看,那些報社主編會高興瘋的?!?/p>
? ? ?“在贊良和你離開這段時間我們通過了一項草案,那些報紙的重要內(nèi)容都必須經(jīng)過審查才能出版。所以大可不必?fù)?dān)心。”
? ? ?“可那項草案也得過幾個月才能實施吧?!?/p>
? ? ? ?壬鳥聽后笑著從門后走了出來:“啊,你說的也對。所以,朕的史官偷偷摸摸的在朕下令過要保護的物品做什么呢?朕想應(yīng)該不會是幫什么家伙偷走足以脫去官服的東西吧?!?
? ? ?“Sì e no,殿下,我敢保證那個家伙沒有官服。我只是來幫人拿走某個亂寫的東西而已,祂寄錯了...啊,找到了...這寫的都是啥???”? ? ?
? ? ?“那就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討論點別的...比如...你在科利科德搞的那件事。”
? ? ?完蛋,看來祂已經(jīng)知道了。凱撒里昂現(xiàn)在只能站在原地聽從發(fā)落了。“殿下...那個...我覺得...那個...你是怎么知道的?”
? ? “怎么知道的?你知道科利科德的官員是怎么用電報的嗎?他們從不加密任何內(nèi)容,朕早就知道了。五百萬啊,凱撒,哪怕是帝都的國庫要一下拿出這么多錢也可能有點麻煩,你是怎么做到的?!?/p>
? ?“誒...您應(yīng)該知道多多利吧殿下。”
? ? “從那里借錢?你也不怕被他們追債嗎?”
? ? “額這你可放心殿下,這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等我把這信拿去給某人就好了。”
? ? “好,那事朕等會再談,現(xiàn)在談?wù)勀阕蛱焱砩献龅氖氯绾???/p>
? ? “誒...哪件?”
? ? “在科利科德喝酒,你也是膽大,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 ? “啊...那個...那是就是他們的問題了,在無現(xiàn)里哪有不給人喝酒的地方啊...”
? ? “所以你就喝了?這要被發(fā)現(xiàn)可是重度外交事故!就你那符牌實力可能朕都救不了你。”
? ? “嘛,這不沒事嗎~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 ? “朕自有方法知道。你就不能忍一下嗎?”
? ? “啊,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殿下,比如你能忍住一天不吃糖嗎?”
? ? “誒...我...”
? ?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殿下,這次事件我也做好被懲罰的準(zhǔn)備了,我...”
? ? “誰說會懲罰你了?”
? ? “?”
? ? “朕只是批評你那件事做的太冒險了,你要真喝也不能在他們面前喝啊?!?/p>
? ? “那...關(guān)于賄賂高王的事...”
? ?“那件事啊,其實朕早就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那樣了,幾乎那些國家都喜歡在合約之外要求我們多交錢,所以我才會想著讓你代替我而不是其他人。在這種事上你無疑是最適合了。朕不能容忍自己的國家里出現(xiàn)腐敗,但要在國外...只要能為帝都贏得利益,朕覺得沒什么不妥?!?/p>
? ? ?“我?”
? ? “是啊,一個不至于道德空洞,不會想著中飽私囊也不會背叛國家的同時不會過于在乎自己名譽,不會道德泛濫,而且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且對朕忠誠的聰明人。這么看你不是很合適嗎?”
? ? “啊,原來殿下你是這么看我的嗎?”
? ? “所以...你要那封信做什么?和那件事有關(guān)嗎?”
? ? “Sì e no,殿下,我現(xiàn)在需要把這信帶過去不然明天的報紙可就好看了?!?/p>
? ? “那就去吧。剛好朕也要工作了,晚上記得去參加慶功宴啊?!?/p>
? ? “alterno paret!imperatoris!”凱撒里昂說完向門外跑去,但一會又跑了回來“那個...殿下...您真的不會追究我的那幾件事了對吧?”
? ?“追究是不會追究了,但...朕只能說我不知道這件事,要是日后發(fā)生什么,你自己負(fù)責(zé),知道嗎?”
? ? ?“Sì,!Lunga vita all'Imperatore!”
? ? ?“你怎么了?”贊良望向氣喘吁吁的凱撒里昂。
? ? ?“沒什么,處理了一些事情...哦對了,殿下已經(jīng)原諒我行賄高王那件事了?!?
? ? ?“真的嗎?為什么?”
? ? ?“因為...”凱撒里昂想了一想:“和六年前那次一樣~”
? ? ?“...這兩件事不一樣吧...”
? ? ?“都一樣都一樣,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史官,在無法參透偉人復(fù)雜深遠(yuǎn)的謀略,做出了認(rèn)為正確的事而已~”
? ? ?“所以殿下認(rèn)為...你做對了?”
? ? ?“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算了,去慶功宴吧~”
? ? ?“...”

天城:帝都的首都,用以與帝都(國家)區(qū)分。
故事原型是《是,大臣》第一季第二集和第三季第四集
文中外語皆為意大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