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心上人(5)
魏嬰正在打坐,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起身,出來就看到了氣鼓鼓地站在他院子外面的藍湛……
“湛兒這是怎么了?”魏嬰走上前,抱住鼓著兩腮的藍湛,柔聲安撫。
“魏哥哥~大哥欺負我~”藍湛撇撇嘴,委屈地快哭了……
“怎么了?湛兒?”魏嬰其實大概能想到藍曦臣說了什么。
“大哥不讓我收這塊玉佩,還說,我不了解你,以后肯定不會喜歡你了……”
“小傻瓜~”魏嬰溫柔地摸了摸藍湛的發(fā),“玉佩是魏哥哥給你的,你就拿著~”
“你大哥不敢怎么樣的~”
“其他的事情,交給魏哥哥,好不好?”
“嗯~”
“好了,寶貝湛兒不委屈了~好不好?”看著嘟著嘴的藍湛,魏嬰心疼了,“湛兒乖~”
“今晚睡在魏哥哥這兒,好不好?”
“好!大哥是壞蛋!”藍湛氣鼓鼓地跺腳……
“傻湛兒~”魏嬰笑了笑,抬手,公主抱將人抱進自己臥房,“你大哥是怕,我生氣嚇著你~”
“湛兒,你大哥說的沒錯……”
“魏哥哥在其他人面前不是這樣的~”
“那,魏哥哥會兇我嗎?”藍湛想了想,問道。
“不會,魏哥哥永遠都不會兇我的寶貝湛兒~”
“那湛兒就不怕!”
“好~湛兒乖,快睡吧~”
“明天等清談會結(jié)束,魏哥哥帶你出去買好吃噠~”
“好!”
孩子心性的藍湛,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到有好吃的,也乖乖閉上眼睛,魏嬰坐在床畔,輕輕拍著藍湛,將小人兒哄睡了。
“阿洋,去藍家客房,請藍宗主來一見。”
“是,少主?!?/p>
不一會兒,藍曦臣就來了。
“曦臣,坐吧?!蔽簨胱谥魑簧?,已經(jīng)在等人了。
“少主,當(dāng)年,你攔著仙督,不讓仙督收忘機為義子,就是因為你對忘機起了心思吧?”藍曦臣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不錯,湛兒可是我心里的主君,怎么可能讓他變成我弟弟?”
“少主,那年,忘機不過十五歲!尚未及冠!你!”
“曦臣,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湛兒的嗎?”
“少主何意?”
“我第一次見到湛兒,青蘅君尚在。我去聽學(xué),藍氏后山,湛兒一個人偷偷地在練劍……”
“什么?”
“曦臣,我知道,你和青蘅君對湛兒多有虧欠,不愿他再辛苦,可你們都忘了,湛兒他也是藍氏嫡系公子,他不該被以保護的名義困頓一生……”
“我……”
“曦臣,你和藍家,都有點矯枉過正了……”
“那次聽學(xué),本來我可以不用去的。但父親說,讓我去,給藍家撐腰。”
“曦臣,你們自以為,將湛兒保護得很好,可湛兒這些年,承受了多少非議,你們想過嗎?”
“人,總是健忘的。”
“現(xiàn)在的修真界,又有多少人能記住,當(dāng)年青蘅君為了修真界犧牲幼子?”
“而這份情義,他們又能感恩多久?”
“現(xiàn)在,在那些人眼里,湛兒就是一個憨憨傻傻的嬌花……”
“湛兒,他的天賦很好,不應(yīng)該因為心智的問題被埋沒的……”
“少主,你……”藍曦臣看到了魏嬰眼里的情義,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曦臣,我對湛兒,不是看臉……”
“我知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對湛兒,從來都不是見色起意?!?/p>
“伐溫的時候,湛兒受盡酷刑,卻一直未曾對溫若寒松口,我就覺得,這個孩子,很厲害……”
“后來藍氏,我在后山見到湛兒,因為你們不允許他修習(xí)劍法,他自己偷偷練,不得其法,總歸摔倒,他卻從未退卻……”
“我第二次知道湛兒,是他在山門口,維護藍氏守門弟子,怒斥目中無人的金子勛……”
“曦臣,湛兒從未忘記,他是藍氏二公子,他有他的責(zé)任啊……”
“你們過度的保護,反而讓湛兒不自在,你們知道嗎?”
“吸引我的,從來都不是湛兒的容貌,是他身上那股韌勁兒,那種永不服輸?shù)膭蓬^,和他的責(zé)任……”
“曦臣,你不必擔(dān)憂,我對外什么樣,我心中有數(shù)。我會將所有的自己都展現(xiàn)給湛兒,若他真的不能接受那樣的我,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少主,曦臣明白了。”藍曦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請少主放心,只要少主對舍弟是真心實意,藍家,絕對不會故意阻攔?!?/p>
“曦臣告退?!?/p>
藍曦臣起身離開,魏嬰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天空,嘴角提著一抹冷笑,既然有人忘了本,那自己也不介意,讓這些人,好好想想……
薛洋看著自家少主嘴角的冷笑,默默打了個冷戰(zhàn),有人,要倒霉了……
第二日,清談會正式開始。
現(xiàn)在,修真界相對太平,清談會也就是各家聚聚,沒什么新意……
只是,這次,一向會提前到達正廳的少主,遲遲未到……所有世家都到齊了,可魏嬰還是沒露面……
魏長澤也在奇怪,自己這個兒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湛兒乖,等清談會結(jié)束,我們再睡,好不好?”
就在眾家都好奇時,門外傳來魏嬰的聲音。
“魏哥哥~困~”
“好了,寶貝湛兒乖,魏哥哥昨日吩咐廚房做了湛兒愛吃的菜,湛兒要不要去吃?”
“唔,困~”
“那一會魏哥哥抱著湛兒,湛兒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好~”
眾家紛紛起身,就見魏嬰橫抱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孩兒見過父親?!蔽簨敫┥?。
“好了,忘機怎么在你那?”魏長澤搖搖頭,無奈問道。
“湛兒昨日在跟我修習(xí)劍法,時間太晚,就直接在我那休息了?!?/p>
“今日清談會,孩兒想著,湛兒也是藍家嫡系公子,也該前來,就帶著湛兒來了?!?/p>
魏長澤還沒說話,就聽到下面有一個聲音——
“帶個傻子來干嘛?”
魏嬰一皺眉,薛洋手中一道靈力打了出去,將剛剛說話的人面前的桌子,掀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魏嬰抱著藍湛回身,“父親,世家清談會,什么時候一個妾室所生的庶子,也能坐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