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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ih

我只是翻譯。

圖源網(wǎng)絡(luò)，侵刪。??

第十五章 使徒侵襲

“是鳥天使！”摩耶驚訝地喊道。（譯者：就那個讓明日香崩潰的第十五使徒）

“那不可能！那一定只是一個與它相近的使徒，”律子肯定地說道，“重新檢查所有的儀器示數(shù)！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遭遇過的所有使徒之間都有很大的不同。這次我想要一個更加精確的報告，好嗎？”

“是，前輩，”摩耶回答道。

MAGI仍然在進行最后一部分的分析。她檢查了計算機屏幕上顯示的所有數(shù)據(jù)，接著打開各種程序，快速地瀏覽了一遍里面所有的數(shù)據(jù)。當她讀到計算機上的最終報告時，她眨了幾下眼睛。

“這個使徒的模式恰好與鳥天使的完美匹配。MAGI甚至認為它就是鳥天使。毫無疑問，在MAGI的認知中它就是鳥天使，前輩。”摩耶宣布道。

“這不可能，”律子道，“麗已經(jīng)用朗基努斯之槍消滅掉鳥天使了。但，是什么時候來著？我記得這件事發(fā)生過，但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甚至不記得有哪些EVA，又有哪些駕駛員參與其中?！?/p>

美里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試圖回憶起那一天的情形?！拔乙膊恢?。我記得這一天發(fā)生過，但我沒有一點在場的實感。這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一種知識？一種你只是知道的東西?！甭勺芋@訝地喃喃道，“但我們是怎么知道的？我們還有朗基努斯之槍嗎？這是一種我們對即將發(fā)生的情況的一種預(yù)警嗎？“

“我剛剛檢查了所有配備武器的數(shù)據(jù)文件，上面顯示朗基努斯之槍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或者更確切地說，它不見了。真奇怪。明明其它地方都沒有任何問題。”摩耶說道。

“這一定是一個笑話，”明日香抱怨道，“為什么我們會收到關(guān)于使徒襲擊的預(yù)警？我可不記得‘鳥天使’了。但不管它是什么東西，麗不可能獨自摧毀它的。優(yōu)等生做不到的。她的同步率一直以來都是最低的那個?！?/p>

“但我確實摧毀了它?！丙愝p聲道，“我救了你?！?/p>

“救了我？你為什么一定要救我？我不可能不讓你救我的?！泵魅障愦蠛?。

“我記得那一天……”真嗣的聲音逐漸變小。

我對那一天的印象太深了。但為什么明日香不記得呢？是因為她感到痛苦嗎？因為她不記得麗不得不去——但我又是怎么知道的？當我嘗試回憶起麗去救明日香的細節(jié)時，一切突然就變模糊了。就好像那段回憶會傷害我一樣。我想知道其它人是否跟我有同樣的感受。為什么我回憶不起來！為什么？

小心，真嗣，它們會來的。他內(nèi)心的聲音警告他道。

真嗣感覺全身僵硬了起來，就好像預(yù)示著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將要發(fā)生。然而在他緊繃的身體之外一切都很平靜。他聽到MAGI輕微的雜音；他看見其他人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血液此時不再以一種平靜的方式，而是一種加速的咆哮涌進他的心臟，它們震耳欲聾。

他知道他該做什么。

“必須得有一個人站出來。從我們的記憶來看，麗似乎成功地應(yīng)對了鳥天使，也許我們應(yīng)該把她傳送出去。”美里建議道。

“好主意，她確實打敗了鳥天使，我們只需要用朗基努斯之槍就可以了，但奇怪的是它并不在我們手上。盡管MAGI顯示5天之前朗基努斯之槍還在我們手里。那么我們肯定是放錯了地方，而不是把它弄丟了。”律子沉思著，“但是既然鳥天使再次突然出現(xiàn)，那就意味著我們需要拖住它以找到朗基努斯之槍?！?/p>

“準備好了嗎，麗？”

麗點了點頭。

“不！”真嗣喊道，“我來。我才是必須做這件事的人。我需要這樣做?！?/p>

美里似乎只是覺得有點好笑，律子卻對真嗣的提議感到驚訝。麗微微瞪大了她的眼睛，與此同時，摩耶停止了打字，轉(zhuǎn)過身來確認這句話是不是真嗣說的。明日香的眼眸里透露著對真嗣深深的憂切。

“好的?！甭勺虞p聲說，“那么現(xiàn)在請你進入插入栓。”

“好的。”真嗣回答道，給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明日香？”他等待著明日香看向自己，“我愛你?！?/p>

她注視著真嗣，良久，轉(zhuǎn)身離開了。她以前所做的任何事都沒有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來得更傷他的心。真嗣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做。他本以為她會感到高興的。他終于不再逃避生活中的問題，終于愿意去接受對她和對他自己的責任。

“這對她來說很困難，真嗣?！泵览锇参康?，打破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真嗣盯著他心愛的人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可能只是因為不記得與鳥天使對戰(zhàn)過而被嚇壞了。你也知道失敗對她來說多痛苦。你知道的?！懊览餆o力地解釋道。

“我知道?！?/p>

律子拍了拍真嗣的肩膀?！澳阍摮霭l(fā)了?！?/p>

“是，我現(xiàn)在就去。”

“祝你好運?！甭勺忧穆曊f。

“謝謝。”

“真嗣？”美里叫住了他，“你不必獨自面對一切。我可以讓麗來幫助你?！?/p>

“不，我要一個人來完成這件事。”真嗣堅定地說，“我必須這樣做。這是我的答案。”

“好吧，”美里妥協(xié)了，“但小心點，好嗎？”

“聽從指揮，美里小姐。一切聽從指揮?！闭嫠煤唵蔚鼗貞?yīng)道。

美里向真嗣發(fā)出了戰(zhàn)斗信號。真嗣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做好了所有準備。他輕松地將EVA移動到了鳥天使正下方的發(fā)射裝置上。初號機抬頭看向鳥天使，眼里閃爍著可怕的紅光。美里屏住呼吸緊盯著屏幕，突然之間，她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她張開嘴想要警告真嗣，但為時已晚。她只能眼睜睜地盯著真嗣被一道光束籠罩。鳥天使抓住了真嗣，沒有任何人能有辦法將他救出來。

美里倒吸了一口氣，震驚地看著EVA從鳥天使的身體里逐漸消失，接著，她聽到了一聲哽咽，她知道，那是明日香。她回來了，可能只是想看看真嗣是否會贏得這場戰(zhàn)斗。但沒有人會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美里轉(zhuǎn)過身，看到明日香正站在她的身后。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令人心碎的絕望，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流淌下來。她就這樣站在那里，一直看著真嗣。佇立良久，她終于開口問道：“他會死嗎？會嗎？”

“不，不會的。真嗣比所有人所想的都要堅強?！泵览锇参康溃叭绻f有人能夠從這場噩夢中平安度過，那個人一定是真嗣。他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勇敢。明日香，你聽到我說的了嗎？他不會死的?！?/p>

我會死的。

我會死在這個使徒的體內(nèi)，真嗣想道，我以為這里就是我的疑惑的終極答案。但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這只是我生命的終點而已。這就是你帶給我的解決辦法嗎，上帝？明日香是對的嗎？這是不是只是一個懲戒？使徒只是你的武器來給我們帶來毀滅的是嗎？肯定是這樣，不然還能是什么？

這是一種答案。

這算是什么答案？！真嗣想要對著這個將要殺死自己的生物發(fā)泄他的無盡的沮喪，他的痛苦，他的憤怒，他的不安，他的心酸和他的苦難。你是誰！告訴我！你不可能再告訴我說你是我內(nèi)心的聲音了，你不是他，你也不是我。你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他——也一點也不像我！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鳥天使。

別跟我胡扯！這不可能。使徒從不會和我說話。為什么要呢？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殺死你！你不明白嗎？你如果不殺掉我，我就會殺了你！你可能知道，但對你來說，這就是一場游戲是嗎？難道你不明白這不是我想要的嗎？

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給我解釋！你怎么知道的？

我從一開始就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內(nèi)心你渴望的一切——希望。我知道內(nèi)心深處的你。我知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而我有你所有疑問的答案。

是什么？真嗣心中充滿了悲觀。

你應(yīng)該接受你所想要的永遠無法得到的現(xiàn)實。

不！我不會接受的！這就是你上次對明日香做的嗎？上次？真嗣問自己。什么上次？為什么我除了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我知道明日香曾經(jīng)也遭遇過這些，但我卻不知道任何細節(jié)？

因為你不愿意去記起。

為什么所有人都記得你出現(xiàn)過而唯獨明日香不記得？回答我！

因為這對她來說太痛苦了。

你對她做了什么？你這個——你這個混蛋！

你不記得醫(yī)院了嗎？

為什么我要記住那個？那只是個夢。一個愚蠢而虛假的夢！明日香不可能那樣虛弱地躺在那里!她很強大，永遠她不可能失敗。我居然蠢到認為我可以打敗你。你對她做的一切和對我做的事如出一轍是不是？

錯。

你把那些夢植入到我腦海里是為了迷惑我嗎？這樣我就會猶豫要不要殺死你，因為——因為你知道我會想要答案？這就是你要殺死我的計劃嗎？引誘可憐的真嗣去死？回答我！這些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知道，就是你把夢放入我的腦海的！你讓我夢到了那些東西！僅僅幾天之后你就出現(xiàn)，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所以告訴我它們是什么意思？它們只是你計劃去欺騙我讓我困惑，讓我崩潰的計劃嗎？

不，我什么也沒做。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真嗣?。?！”美里尖叫道，“快出來！鳥天使身后的監(jiān)視器上顯示有東西出現(xiàn)，快點離開那兒！那看起來像一個漩渦。你明白我的話嗎？馬上離開！真嗣？?。。磕懵牭玫絾?？快點離開那里！??！”

與此同時，律子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摩耶問道:“前輩，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明日香跪倒在了美里身邊，將頭倚在美里的膝蓋上。眼淚從她臉上流下，匯成一股涓涓細流，順著她的臉流到了美里的腿上。美里停止了大聲呼喊，而是用痛苦的眼神看向明日香。她緊緊地抱住明日香，讓這個女孩在她懷里靜靜地哭泣。

“會沒事的，明日香。他——他會——他會沒事的?！泵览锏穆曇敉瑯舆煅省?/p>

明日香抬起頭，盯著屏幕上初號機和鳥天使消失的地方。她慢慢站起身，向顯示器走近了幾步——這是她最后一次看見真嗣。

“我愛你，碇真嗣。”

作者的話：

于我信中 2001-4-19

我試著在予天地的信函中追尋

日未薄西山，予未遇所愛，仍于惠風癲狂

故，月難圓，而人情絕

是恐懼亦是目之所及的倔強

召喚聲中見其吶喊

信函終歸，大地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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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My Letter" 4-19-2001

in my letter to the world,

i will try to find my mold.

while the sun will not set,

and love—i've never met.

in the madness that is me,

there is a steady peace.

so the moon is hardly full,

or men—having only to be cruel.

in the horror that is me,

an inner beauty is what i see.

someone is calling—He is Shouting.

my letter is falling—to a ground that isn't Crac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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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我的理解是這里的每一句環(huán)境描寫都對應(yīng)著下一句的答案。同時也是對詩篇第一句的闡釋。在給世界的致書中尋找答案——指尋找他自己是誰。最后書信落向沒有裂痕的地面——應(yīng)該對應(yīng)著自己不再缺陷的心靈。（也可能我理解錯了吧）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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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十分感謝 @遙以淅 以及其朋友 提供的本篇詩作的翻譯。阿門。本人沒這個實力翻譯得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