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安全漏洞【156】
【156】陰風幻變!
真正恐怖的地方,它的恐怖將會感染周邊的一切,讓一切都為擴張這片恐懼之土而忠心效力—作為一處古代墓地,“鼴鼠蠕蟲地”就成功證明了以上那些話的正確性。
這么一個樹不生葉、死灰遍地的黑色地帶,到處都是木石制成的方形墓碑與十字架墳?zāi)?。在路?jīng)此地時,若是留心觀察,或許還能看到、踩到被葬者的尸骨與遺物。
都是些古老的紅膚印第安人,五十年前,這里曾是片印第安人的狩獵保留地。
在最后一批印第安人扎根此處并走向滅亡后,也有人試著鏟除這里,修建起石子路與近代化設(shè)備—例如電燈與電線桿—可這幫人大多在抵達此處后的一周內(nèi)死于非命,幸運的人則因恐懼而攜家人及時撤離,這才保住了性命。
有人說,這是寧死不屈的印第安幽魂在此游蕩的結(jié)果—離奇的死亡事件,凌晨時遍布此地的陰霧,最后是莫名失效的電子設(shè)備、無序閃爍的V型黑街燈與災(zāi)厄。
這都是印第安薩滿留下的詛咒,這段詛咒將永遠無法散去,更不會自動消除。
現(xiàn)在,這片被詛咒的陰影之土迎來了幾位訪客。其中一些可能圖謀不軌,其中一位正打算喚醒沉睡于此的亡者,借此來滿足自己內(nèi)心的貪婪欲望。
每當自己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時,格雷戈里就會自動進入“瞎編亂造”模式中去。比如這次—咳咳,現(xiàn)在由格雷戈里本色出演的本世紀最佳脫口秀《借口》正在熱播,可別忘了鎖定G3娛樂頻道準點收看,他們可沒有重播一說。
要從哪里開始呢?首先,格雷戈里獨自一人藏進了維多莉婭的警車后備箱里,謝天謝地,還好他沒帶雪爾莎或吉秋一起同行。唔,就從他這么做的原因說起吧—這樁案件也太誘人了些,沒人會不想親眼見證活生生的僵尸。
“格雷戈里,你大可去買一張鬼屋門票,然后在驚嚇展廳里盡情欣賞。你這樣做不僅任性,也很魯莽—”不僅魯莽,還十分對自己不負責任。維多莉婭腦中的那本訓斥詞典,格雷戈里可謂是倒背如流了。
在他眼里,每個大人在教訓孩子們時都是這樣,就好像有一家專業(yè)書店,專門為大人們印刷、販賣《教育孩子3000詞》一般。
這樣不對,那樣不好,你這么做就永遠成不了林肯總統(tǒng)那樣偉大的人,你這樣下去只能去做某種高風險低收入的工作,吧啦吧啦吧啦。維多莉婭對自己的訓斥,格雷戈里在心中便預測對了近四分之三—好了,現(xiàn)在他們該去找僵尸玩玩兒了。
“夠了,現(xiàn)在上車。龐頓中城C號巴士的末班車是下午五點,我們還有三十分鐘的時—”維多莉婭的食指勾起格雷戈里身后的衣襟,調(diào)查所謂的夜游僵尸案件已經(jīng)夠離奇的了,再加上照顧一個九歲孩子這樣的支線任務(wù),維多莉婭也會吃不消的。
“巴士車站?好主意,僵尸們走的很慢,它們一定會想到劫持大巴車來進城這種主意的不是嗎?唔嗷—敢不開車我就吃掉你的—腦子!”格雷戈里學僵尸那樣翻起白眼,雙手被他僵直平舉于胸前。他就這樣左瘸右拐地扭回警車后座,等待發(fā)落。
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后,維多莉婭一邊掛檔一邊對格雷戈里再三強調(diào)起來:首先,她不是來捉僵尸或骷髏鬼魂的,她是來調(diào)查并緝拿裝神弄鬼的人的。
其次,格雷戈里偷偷跟來這件事,維多莉婭一定要告訴琴娜—格雷戈里的媽媽,她現(xiàn)在肯定擔心死了!想到這里,維多莉婭從兜中掏出手機,琴娜甜品店的蛋糕外送號碼—好的,現(xiàn)在只要撥號就—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里居然沒有信號。
即使維多莉婭破獲過無數(shù)案件,面對過無數(shù)像狂鬼那樣兇殘的罪犯,可在對琴娜的心理推測這一方面,今天她確實猜錯了。琴娜現(xiàn)在正被雪爾莎與埃納德牽制著,她正在一張木桌前玩得不亦樂乎—實際上,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牽制住了。
“這一次,我需要一個六點數(shù)?!鼻倌葘⒁活w紅色十二面骰拋至桌面,八點,現(xiàn)在她可以揮動自己的游俠匕首,輕松收拾掉擋路的食人魔酋長了。這個游戲叫什么來著?她好像又忘記了—應(yīng)該是個和龍與城堡有關(guān)的游戲。
“《龍與地下城》,媽媽?,F(xiàn)在您勝利了,您解救了這座食人魔礦場里的奴隸!”雪爾莎頭戴象征地下城城主的金色尖椎紙帽,畫有灰色磚塊、巨龍與火球圖案的卡紙帷幕就立于她的胸前。
琴娜現(xiàn)在需要休息一會兒,同時她也為自己剛剛的傲慢感到抱歉—四十分鐘前,當雪爾莎提出要邀請琴娜來加入她的地下城冒險隊時,她還對這種兒童玩具瞧不上眼,她還曾天真地以為,這些塑料勇士與她小時候的布娃娃過家家并無差異呢!
而現(xiàn)在,如果按照《龍與地下城》里的說法來比喻的話—琴娜就像是聽到吟游詩人彈出新曲的森林妖精般快活。擔任兩局游戲旁白過后,雪爾莎早已是口干舌燥。第三局游戲的地下城城主之位,她決定將它讓給埃納德。
現(xiàn)在,雪爾莎要去喝點酸奶和雪梨汁了。針對外出一事,格雷戈里早就對琴娜打過報告了。只不過報告內(nèi)容“略有變更”—呃,在他對琴娜提交的口頭申請中,他的外出理由是去吉秋家里吃晚餐,之后還要參加枕頭大戰(zhàn)與睡衣派對,他們會玩到很晚。
“琴娜太太—哦抱歉打擾到您的地下城探險了—能幫我烤四十個糖霜小杯糕嗎?我今晚的睡衣派對上要舉行大胃王比賽!另外,您有沒有看到格雷戈里?我還想邀請他來參加呢,可他整個下午都不見蹤—影—?”
吉秋本想將自己的問句完整說出,可從琴娜看她的眼神來推測,吉秋意識到似乎剛剛說出一句不該被公布的話。琴娜望著天花板搖了搖頭:看來,某位年僅九歲的居住在龐頓中城的男孩,他今天晚上就要遭殃了。
這次的案件要從何說起好呢?唔,就從這天中午,維多莉婭與雷諾斯一起在琴娜的飲品店里吃午后甜點說起吧。當時雷諾斯講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故事,故事的最后,當逼近結(jié)局的盜墓者撬開公爵的棺材時,躲在維多莉婭身后的“鬼怪”也猛然現(xiàn)身。
是佩戴骷髏面具的格雷戈里與雪爾莎,維多莉婭見狀只是面不改色。她拿起自己剩下的半盤奶油蛋糕,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冷靜。緊接著,她將蛋糕瞄準雷諾斯那哈哈大笑的臉龐,像是丟炸彈那樣,將整盤蛋糕拍到了雷諾斯臉上。
所以,這頓“愉快的聚餐”,其根本目的就是要讓維多莉婭被嚇上一大跳嗎?那維多莉婭就要恭喜雷諾斯幾句了:干得不錯,可惜,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沒多大用處。就在這時,道森警長的一通急電,讓這出由雷諾斯導演的滑稽鬧劇徹底收場。
在龐頓中城北郊,一處名為“鼴鼠蠕蟲地”的前印第安保留地內(nèi),兩名過路的農(nóng)夫向當局報案,稱他們在趕夜路販運玉米時看到了類似僵尸的生物。其中一人的手腕還被咬出兩排牙印—附帶真菌感染。
在雷諾斯通過電話中傳出的余音進行推測后,他的初步結(jié)論為:準時些邪教分子之類的在裝神弄鬼,如果維多莉婭能讓自己同去的話,他就可以驗證這個猜想,外加對我她進行保護了。
維多莉婭用于拒絕雷諾斯與格雷戈里的話也很簡潔:她不需要他們的保護,特別是格雷戈里的!于是,她動身前往警局后發(fā)動自己的警車,現(xiàn)在就行動!
被篝火燒烤至外酥里嫩的袋裝野營棉花糖,黑程式用一把手搖式小風扇吹散上上面的熱氣,之后決定將這第一口夜宵讓給身旁的鬼面鋸。鬼面鋸對他搖了搖頭,她早就不對黑程式的廚藝抱什么希望了。
畢竟,上一只偷吃黑程式烤過的棉花糖的老鼠,現(xiàn)在還躺在石頭上深陷昏迷呢?,F(xiàn)在她要自己再生上一堆火,用一包罐裝速熱意大利面來結(jié)束這段荒唐的度假之旅—印第安保留地遺跡?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議?。?/p>
難以置信,什么人會選擇在這樣一座荒無人煙、雁過不留毛的古代大墓地里過上整整三天?。亢芎唵?,除了黑程式與擔心黑程式出事的她自己以外,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想來這個地方旅行。
“很好,現(xiàn)在把煎肉鍋拿出來。鋸鋸,我要向你表演一下有關(guān)培根肉卷的藝術(shù)!”隨便了啦,鬼面鋸她不在乎。又為自己的篝火添了把木柴后,黑程式拿出食用油、金屬煎鍋與一袋鮮切肉片,半生不熟,燒烤醬被均勻完美地涂抹在培根之上。
“哦,鋸鋸,你肯品嘗我親手制作的烤棉花糖,這讓我很激動。可是下一次,不要忘了給我留上一塊哦!”黑程式的這段話,讓鬼面鋸感到有些費解:吃東西?她剛剛可一直在用自己的圓鋸切割木柴??!算了,不過是黑程式的又一個玩笑罷了。
“現(xiàn)在,我們需要些吐司面包來做培根三明—”黑程式從背包中拿出他用來裝面包切片的紙袋,唔,現(xiàn)在它真的空到只剩下紙袋本身了。好的,現(xiàn)在麻煩某個貪吃鬼過來解釋一下吧,整整二十片吐司面包,是誰把它們一口氣吃光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老板??晌椰F(xiàn)在知道的是,我們的度假旅行似乎多了兩位來客,要不要逃跑?”當黑程式隨著鬼面鋸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后,他看到了舉起雙手蹲在原地的鬼面鋸,外加兩位意料之外的貴客—其中一位手中還握著手槍—他們正是維多莉婭與格雷戈里。
“黑程式,鬼面鋸?,F(xiàn)在你們被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將你們的一切作案細節(jié)交代清楚!”作案,被捕?維多莉婭的警告,倒是讓黑程式的頭頂浮現(xiàn)出一叢蘑菇般的無形問號。
拜托,超級罪犯也是要休假的嘛,最近這幾天,黑程式他的日程安排上可沒有設(shè)想并實踐犯罪金點子這一項。黑程式扔下手中的廚具后舉起雙手,他還想抱著僥幸心理去談判;要不要試試這樣—他們放開鬼面鋸,然后再對他自己網(wǎng)開一面。他保證自己會在未來的三個月—三個星—好吧,未來三天內(nèi)不會違法犯罪!
很好,格雷戈里他差點就要信了—若不是黑程式身后就站著幾只現(xiàn)成的物證的話—用人證或“骨證”來稱呼它們,也許更合適些?
三具比生物實驗室中的石膏骨架更加逼真的骷髏正晃動著月輪般蒼白的頭顱,六目空洞地凝視著身前的機械惡棍。黑程式扶住一具身后的骷髏,繼續(xù)為自己辯解著:“再說了,整座龐頓中城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罪犯,出了事總不能全砸到我們身上吧?
狂鬼呢?緋紅刑者又在哪兒?好吧,他們之間的某位已經(jīng)死了。那其他人呢,你們不是還有焦痕小姐、綠林游盜、沖擊波和最近那三個家伙嗎?
好像是叫銹鐵探長、引擎大師和那具著魔的老木偶,為什么不去懷疑懷疑他們?你們這是在搞針對,簡直就是在玷污星條旗幟下的法治精神與良知!
今天,你們可以拘捕我的肉體,明天,我追求自由的靈魂,則將在人民的銘記中得到永生,我—”
黑程式身后的骷髏們戳了戳他的腦殼,黑程式起先還對此不以為意,他指著身后的三具骷髏,好吧,這里沒什么記者,也不是蘇聯(lián)紅場之類的??伤€是堅持要說下去:瞧著好了,未來的一百年內(nèi),他黑程式會建立起自己家的犯罪帝國的!
“呃,所以,我的身后有三具骷髏對嗎?”當那些骷髏啃起他腦袋上的鐵片與螺母時,他才意識到周邊的氛圍有些詭異—為什么格雷戈里與維多莉婭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些許不安與恐懼?—等等,身后這三個沒穿衣服的家伙又是哪兒來的???
“放心,骷髏和僵尸都只喜歡吃活物的腦子。我是臺機器,鬼面鋸她也會沒事的。至于你們兩個,還是寫好遺囑等死吧哈哈哈哈—哎喲我的手啊—!”只吃活人,這條規(guī)則還算得上是條被普遍認同的公理。只不過,骷髏本人似乎并不認可這條公理。現(xiàn)在,它們的嘴頜又轉(zhuǎn)戰(zhàn)到啃咬黑程式的雙臂。
三聲槍響過后,鬼面鋸拉起被三具無頭骷髏抓住的黑程式。在維多莉婭的帶領(lǐng)下,四人在逐漸陰森寒冷的墓園中展開逃生—現(xiàn)在的時間,最多也不會超過夜晚六點,可深紅的天邊竟隱約顯露出深夜般的紫灰色,還能察覺出點點星光,與半輪銀月。
格雷戈里開始后悔跟過來了。
“下一次鬼屋歷險時,我們該換家旅行社了?!笨吭谝活w栓有數(shù)條絞刑繩的空心枯木后,格雷戈里大口呼吸著,還不忘對維多莉婭與兩名臨時盟友進行調(diào)侃。
“呼—呼—!真是累死人了,所以那三個到底是什么東西,補完鈣后又希望補鐵的印第安鬼魂嗎?”黑程式敲打著一塊枯木旁的無名石碑,現(xiàn)在他的野餐之旅全都毀了。
“隨便了啦,我不在乎。”鬼面鋸從腰間取出她的咖啡保溫杯,半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下肚后,現(xiàn)在的鬼面鋸依舊處事不驚。
維多莉婭也開始整理腦中的思緒:所以,那些骷髏不是黑程式的某件新式發(fā)明品惹出的禍?那這次亡靈暴動的始作俑者又會是誰?天色漸暗,時光的流逝速度,比眾人心中所想的要迅疾太多。
“好了各位,僅有慌亂,是無法解決問題的。”維多莉婭試著對這個臨時組成的四人同盟進行維持。下面是她的行動計劃:第一步,他們要找到她的警車,將它發(fā)動起來后離開這里。第二,他們需要更多的支援,才能再次返回以調(diào)查此事。
“隨便了啦。不過我認為,那邊那個穿得像紀念品商店推銷員的家伙,他應(yīng)該能解決我們的問題?!惫砻驿徴f著,用她那裝有圓鋸的右臂指向眾人身后,另一只手還在把玩自己的咖啡保溫杯。
等在這種地方碰上第五個活人,這樣的消息當然算得上是個好消息。可那些骷髏們似乎還沒有玩夠,它們還想要讓四位貴客多駐足此地幾天呢—若不是這樣,它們的枯骨白指也不會突然從地底冒出,將四人的雙腿死死拽住了。
“呃,鬼面鋸小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么?比起紀念品商店推銷員,我個人認為,我們最好稱他為幕后黑手先生?!?/p>
當骷髏們?nèi)缣俾阕员娙松磉叧扇涸饡r,當無數(shù)根堅不可摧的骨臂將眾人死死鎖住時,當鬼面鋸手中的圓鋸也被強行拆卸時,就連維多莉婭的手槍,也被那些骷髏的手奪去,并被它們隨手拋至身邊的一灘灰泥之中。
“看來,我們有客人了,孩子們。”被格雷戈里稱為幕后黑手先生的人,他的全身都被一席帶有長狀兜帽的灰衣所包裹,當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伸出他的五指時,就連維多莉婭的眼中也閃過幾絲少有的恐懼—那些手指,分明就是攜毫無皮肉的白骨—灰黑色兜帽下的陰影之中,兩顆詭異的冥綠色眼球如鬼火般閃爍著。
幕后黑手先生手握一根法杖,法杖頂端的透明頭骨雕刻,似乎是某種玻璃與玉石的混合制品。那顆仿制頭骨只有格雷戈里的拳頭大小,可它那時張時合的口部之中,卻不時冒出一道道詭秘的綠色光束。
死靈法師的肩上披掛著一條黑色工具帶,帶子上扎捆著各種煉金巫術(shù)中所能用到的小玩意:巫毒娃娃,一包刺針,兩只相互碰撞作響小玻璃瓶,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猴類動物顱骨。
之后是一疊用紅墨水書寫過咒語的驅(qū)邪靈符,外加一顆中間帶有方孔的銹綠色古銅幣。
“讓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窮奇,是古老而尊貴的死靈法師的首領(lǐng)與傳承者?!边@位自稱窮奇的死靈法師,黑程式對他沒什么別的第一印象,不過他嘴里的大蒜味可真夠濃烈的。
另外,黑程式不喜歡窮奇說話時的氣泡音—聽起來像是剛剛喝過五十瓶蘇打汽水一樣。黑程式認為,如果自己是個人類的話,那他現(xiàn)在恐怕就要吐出來了。不過他還是強忍住那種沖動,饒有興致地詢問起窮奇的計劃:所以,你的計劃也是要征服這座城市,是嗎?
“聰明的家伙,現(xiàn)在,憑借這些印第安人與殖民傭兵的尸骨,我將組織一批空前強大的軍隊!”窮奇向黑程式展示著他的亡靈法杖:翡翠陰陽球,也就是他法杖上的這顆玉制骷髏頭,有了它,他就能召喚死魂靈的力量,征服一切。
至于維多莉婭、格雷戈里與黑程式他們四個,他們會成為自己亡靈軍隊蘇醒后的第一頓出征餐。維多莉婭還沒有放棄掙扎的大蒜,格雷戈里也在這時開始頑強掙扎—這些骷髏,它們的手臂還真算結(jié)實!
“現(xiàn)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啦,哈哈哈哈—哦啊—!”窮奇的腹部挨到了結(jié)實而又有力度的一拳,當出拳者以相同的力度擊碎那些骷髏的頭顱后,窮奇拿住法杖定睛望去:簡直就令人難以置信,對面只是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棕發(fā)女人。
“抱歉,可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孩子,還有我孩子的朋友,我們城市的守護神。”琴娜隨手從地上撿起兩根骨臂,攜滿怒火的雙瞳如巨蟒般死咬住窮奇。經(jīng)過一段特技表演般的揮舞與擊打后,琴娜以一記李小龍電影風格的飛踢,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斗。
窮奇倒下了,他的法杖也從自己的掌心滑落。在將手槍拋回維多莉婭手中后,琴娜擦去額頭的汗珠與塵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又失控了—她剛才那個樣子,是不是太粗魯了些?這是她這個月以來,第幾次爆發(fā)了?
“哦,可憐的小鬼,現(xiàn)在你可想都別想了,你只不過是個濫竽充數(shù),用來給饕餮盛宴加醬油的無名小卒。”在窮奇試著重新夠到那把法杖之前,黑程式率先用腳踩住他的雙手。
在將窮奇的法杖奪入手中后,他所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便是讓骷髏們將窮奇給痛揍一頓:他黑程式才是龐頓中城里最大的罪惡禍害,而不是一個蒙著發(fā)霉被單,自稱為死靈法師的家伙—每個人都會這么認為,不是嗎?
“好了,新仇已報。該算舊賬了!”說完,黑程式的身邊鉆出八具手持木棍與石塊的骷髏士兵。他所下達的第二個命令,便是要用一支骷髏軍隊,摧毀眼前的三個敵人。從琴娜開始,當然了,擒賊先擒王。
呯—!啪—!槍響聲,槍擊聲與粉碎聲。
維多莉婭的槍法一如往常,彈無虛發(fā)的精準度從未改變。面對跪倒在地、對著一堆暗綠色粉末抱頭痛哭的黑程式,維多莉婭給出的建議是:“黑程式先生。下一次進行犯罪行動時,您最好少說些話,多做些事?!比绻诔淌竭€有下一次機會的話。
對格雷戈里而言,一切似乎并不會結(jié)束的如此輕易。琴娜還是知道了格雷戈里跟過來冒險的真相,等待他的,將是整整兩個星期的假期禁足,外加家務(wù)打掃處罰。這可不是格雷戈里想要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