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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殺同人短篇】【無原作角色】末法之世的韋陀 Veda in Armageddon

2022-04-12 00:45 作者:指揮官-薛帕德  | 我要投稿

Veda in Armageddon末法之世的韋陀


【壹】

“啊,佛陀?!?/p>

身處末法之世中,這正是mortal面對諸行·無常的現(xiàn)實常有的感嘆。


然而,在座的讀者中如果如果有熟讀《法華經(jīng)》的信眾的話,應(yīng)該就能明白,佛陀并非只是掛在嘴邊的東西。


“Buddha, is Ninja!?”


沖擊性的忍者事實!民俗學(xué)者,不由得滴下冷汗。


道路潮濕泥濘,空中雨絲不絕,荒山野嶺,無處可逃,眼前唯有一處凋敝的寺院——死在眼前的恩師最后的囑托之地。


混雜著鹽分、恐懼和血液的液體自額頭流下,直接繞開了用便宜BIO·粗麻(實際不吸水)織成的襯衫,順著脖子竄進溫?zé)岬男乜冢癁榱烁怪屑嵉娜剂?。手中的轉(zhuǎn)經(jīng)筒手槍的六發(fā)子彈毫無擊發(fā)的機會,但他還是默念著南·無·阿·彌·陀·佛,輕推轉(zhuǎn)輪,以漢字為計數(shù)清點著這些自己性命所系的法寶。不,自己的小命并非幾枚子彈能夠保證,他對于這點已經(jīng)十分清楚。即使心中不斷念佛,也無法按捺心臟的猛烈挑動。


男人扶著胸口的手觸碰到了雙肩包的背帶,血漬凝結(jié)的粗瀝感讓他眼眶一酸,同時也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如果來之前買了少林·temple的開光坐禪飲料就好了……”——如此感嘆著,他的思緒光速運轉(zhuǎn),毫不夸張的說,此時他的大腦輸入速度到了與頂尖駭客相比都毫不遜色的地步。若是此時他身處言靈空間,那么一定會出現(xiàn)天空被寫著例如“早知道就該把為買花魁機器人攢下來的錢拿來早做身體改造”,“若是安裝了可以用手持念珠調(diào)節(jié)心跳的起搏器就好了”,“開什么玩笑啊喂!”等等文字的警告窗口鋪滿這般奇景,并且不斷增生,最后全部匯集成巨大的虛擬正楷匾額——


【AIEEEEEEEE!忍者,忍者為啥???】


“Aie...可惡!”


萬籟俱寂,殺氣四溢,有機竹林中的群鴉都在此刻屏息,飄零的竹葉被勁風(fēng)拂落,然后幾乎在同一時間為之停駐,垂直往下與地面相撞,被忍者的氣勢壓成拜伏之姿。男人一個寒戰(zhàn),回頭轉(zhuǎn)身。


“DOMO,學(xué)者=san”,枯木般的身影從山路盡頭顯現(xiàn),雙手合十俯身,“量子·指南針(Quantum Compass)desu?!?/p>


年輕民俗學(xué)者胸口發(fā)悶,僅聽見這句話便幾乎暈厥,但伴隨恩師在埃及研修(實際研修)積累的坐禪經(jīng)驗保護了他尚為mortal的脆弱心神,他正視著忍者,后者的表情因為面甲的覆蓋而不可見,但想來也是極其不耐煩的。


“作為老鼠東躲西藏的功夫著實好本領(lǐng)!但終究是五十步百步,將你手里的東西交出來罷!”


言者無意,這句話卻讓聽者氣上心頭。


“絕無可能!”民俗學(xué)者咬牙切齒,怒目圓睜,握緊轉(zhuǎn)經(jīng)筒·手槍,竟鼓起勇氣向忍者吼道:“師父以命保護的研究怎么可能拱手讓人,還是落入無血無淚的黑道手中?。俊边@是欺瞞!


“嚯,事到如今仍稱我為黑道嗎?實際失禮!”忍者向前邁了一步!


“那么,我要訪問您了?!比陶呦蚯斑~了一步!


民俗學(xué)者咽下了喉嚨中的口水,忍者向前邁了一步!


忍者手中攥著一把手里劍,僅僅一把手里劍,“請保重身體?!比陶叩木嚯x,巧妙地脫離了轉(zhuǎn)經(jīng)筒·手槍在一個渾身顫抖的男人手中所能擊中的范圍。


“又是手里劍啊又是術(shù)的,你腦子出問題了吧,把自己當(dāng)成了文學(xué)作品中的忍者?”


實際欺瞞!他已經(jīng)清楚面前的忍者并非是變裝愛好者的trick,此處的挑釁僅僅是為了最后一搏,風(fēng)林火山重點!“一路追到深山老林,現(xiàn)在才抓到我,功夫真是稀松的厲害!有本事就用那發(fā)手里劍要了我的命!”


腰腹向前,手置于腰邊槍套一旁,食指準(zhǔn)備扣上扳機,拇指懸在撞針上方,民俗學(xué)者擺出的乃是美利堅退伍警長鮑勃·雷電親授的秘傳左輪居合道架勢,鮑勃的左輪居合道有四十二段。


但是,期望以cowboy決斗的方式勝過忍者就是天方夜譚,“燕雀安知鴻鵠之志”,mortal的速度在忍者面前就像是麻雀向老鷹夸耀翅膀,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古事記是這么記載的。


忍者擺好了架勢,民俗學(xué)者像是被嚇到一樣,顫抖著垂下右手,帶著一絲不情愿,將松弛的背帶從肩膀上抖開。解開了一邊背帶的背包從肩膀上滑落,被握滿汗水的左手攥住。


“佛陀的秘寶……”忍者的架勢松懈了一瞬間,民俗學(xué)者通過觀察他的肌肉判斷出來了!他的空手道沒有做好殘心!


毫秒之間,民俗學(xué)者將沉重的大包扔出,或許以他的視力沒有發(fā)現(xiàn),但忍者也在眨眼間射出了手里劍??墒撬袀涠鴣?,看似空懸的右手順間拔出手槍,扣動扳機,射出一槍!然后左手扳動撞針,第二槍!Gouranga!居然有自信能夠在射速上與忍者比拼,鮑勃·雷電傳授的左輪居合道是四十二段!


“五十步百步!”——忍者本想如此嗤笑,但沒有做好殘心的空手道,實際百密一疏。子彈沒有向忍者飛來,而是在空中先一步擊中了大包,并且擊中了兩次。天女散花一般,黝黑的鐵三角從破裂的背包中飛出——大包中居然滿滿塞著平安時代的非人道武器,撒菱!包中特制爆竹的引信被擦過的子彈引燃,炸開的撒菱之雨成為阻隔忍者的鐵幕。本該迎面擊中民俗學(xué)者的手里劍也在四散的撒菱間撞出火花,在鐵塊的暴雨中,如同漩渦里的鮪魚一樣失去了方向。


聽到一聲悶哼,忍者便知曉了自己的失誤,死人可不會說話。隱藏在面甲下的臉色一黑,身為總會·Syndicate外派忍者的他,不但在追擊中被一個老人用性命和撒菱拖住了一次,看樣子又要被撒菱拖住第二次了。雖說實際不過分秒之差,可對于忍者來說,此事堪稱恥辱。如果老元=san知道,自己恐怕得和那些廢物上班族一起成為食人葉蟹的盤中餐——思慮及此,量子·指南針不由得脊背發(fā)涼,幸虧此地天高老元遠,這正是忍者申請外派異國的重要原因之一。


諸行無常,性命所系的術(shù)成為了前進的阻礙,為了高枕無憂而確保的距離成為了專門針對忍者的撒菱地獄,忍者咬牙切齒,視線穿過寺院牌坊,看向民俗學(xué)者消失無蹤的方向,發(fā)誓要將他千刀萬剮。


霽雨開晴,遠處的烏鴉如釋重負(fù)般飛上了天空,天光散落在尚未散盡的積云上,宛若金身佛陀之相,不知是誰的吉兆,又是誰的兇兆。



【貳】

民俗學(xué)者捂著汩汩流著鮮血的右手臂,強忍劇痛,穿過山門,跨入破敗寺院的天王堂。雖然明白不及時止血的后果就是馬上休克而死,但他不能停下腳步,也沒有膽量放開握住創(chuàng)面的左手——被忍者的手里劍擦過,就算是佛陀保佑,mortal的肢體恐怕也已經(jīng)是藕斷絲連的狀態(tài)了,若是這時徹底斷開,場面或許會更加壯觀吧。


而且,即使是定制的Special·撒菱——如同壽司拼盤一般混搭了淬過劇毒“BIO·鴆毒”、裝設(shè)紅外觸發(fā)飛針巢和內(nèi)置白磷·爆竹等等撒菱種類,為南極條約所禁止的逸品,恐怕也無法拖延多久。他深刻地了解這一點。


自從踏上歸國之旅后,心思縝密、愛好奇門八卦的恩師就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民俗學(xué)者不曉得他到底在吳哥·Temple的深處看見了什么,只是在歸途中聽見老人不斷的喃喃自語——“Buddha is Ninja”。師父本來是空手道的達人,乃是在少林·Temple受戒,又游歷多地武館,為各處拳法協(xié)會公認(rèn)的好本領(lǐng)級功夫家。而自己在隨師父游歷世界的時候,也精研了手槍居合道的奧義,無論是中東的賽博·Terrorist還是加勒比海上騎著巨型金槍魚的Pirate,都沒有阻礙二人求道的步伐。甚至是與意大利的Mafia正面沖突時,師父的臉上也從無懼色,正可謂是當(dāng)代的玄奘·Master。然而,自從二人興高采烈地去往吳哥·Temple,探尋佛陀本人的歷史后,發(fā)生的一切卻大大出乎民俗學(xué)者的意料。


學(xué)者猶記得當(dāng)時的場景。本被當(dāng)?shù)氐墓苁氯诵Q被黑道洗劫一空的吳哥·Temple,其下面卻是巨大的遺跡。學(xué)者的好奇心作祟,無證闖入的二人看到此處別有洞天,都想著盡快勘查,以免被條子抓住,留下遺憾。然而在走完如同直下奈落的超級長·螺旋階梯后,二人眼前卻出現(xiàn)了巨大的忍者·斯芬克斯雕像。


學(xué)者本人瞠目結(jié)舌,老師卻及時作出了反應(yīng),在接二連三的禪問答中,優(yōu)雅地展示了他作為前輩學(xué)者的本事。但是學(xué)者發(fā)現(xiàn)了,老師在間隙時那“果然如此”的口型,還有自天靈上徑直流淌下的冷汗。


之后又是擺出宛如希臘傳說里阿特拉斯樣子的忍者雕像舉著的打巖,被二人合力用空手道突破;擺出摩西先知架勢的忍者雕像,將無底的水池以居合之勢劈開一條通路;蛇尾人身的女忍模樣雕像,用玉質(zhì)柳枝點化出用上手槍也只是堪堪打破的陶土士兵。奉上一枚壽司才會開動的機關(guān)·渡船、被圍巾包裹作忍者裝束的貓木乃伊、眼睛裹上黑帶倒吊在樹上才能取得的房間鑰匙……種種詭異的機關(guān),被熟讀古事記的二人逐一破解——不,到最后自己只能機械地遵從師父的指令了。


直到下到不知幾層之下的巨型地下空間,二人的面前才終于出現(xiàn)了似乎像是適合在吳哥·Temple中出現(xiàn)的遺跡——一尊大佛。


但是,哦哦……快看啊,多么不詳妖異的景象。大佛的手中拈著的竟然是一枚手里劍!


佛陀的目光依然和睦而慈祥,鼓勵著歷經(jīng)考驗到達此地的二人,然而它的眉眼比起地上寺院的佛像還是多了一層沉郁,似乎是為世間凡人不可避免的劫數(shù)而憂慮,也顯得它垂下的雙眼所示的考驗更多了一分壓迫感。就在大佛的面前,那張布滿青苔,邊角有些開裂,然而卻堅實沉重,讓人不由得相信矗立一萬年也不會倒塌的茶桌,邀請著二人解開這最后的謎題。然而此時師父卻屏退了自己,學(xué)者還記得那時師父的表情。


“拿好這個包,切不可使里面的書遭受風(fēng)林火山之災(zāi)。”師父滿臉凝重,將包裹托付給自己,然后上前,開始了茶道的儀式。那是去意已決的神情,無論面對何等窘境也從不氣餒的師父,那時好像已經(jīng)要永別人間。明明只是簡單地作出沏茶、奉茶的動作和作詩,師父卻讓自己在十步開外待命,自己屏息凝神,仿佛是在于什么怪物搏斗一般。待到學(xué)者再次聽見師父的聲音,已經(jīng)是吟畢一首,正坐冥思沉默許久之后。


他聽得師父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身拉著自己就跑。遺跡在二人身后崩落,碎石轟鳴,黃沙亂舞。好不容易回到天光之下,雖說是撿了一條命,學(xué)者卻發(fā)現(xiàn)老師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兩鬢從斑白變作全白。環(huán)游世界的研學(xué)之旅,也在這一天戛然而止。


學(xué)者無法理解一向?qū)Π胪径鴱U嗤之以鼻的老師,為何如此急切地從高棉之地帶著自己回國,又為何如同盜賊一般東躲西藏——直到在國道上,一個黑衣的人影以三倍于常人以上的腳力,從汽車后視鏡映出的道路盡頭追襲而來。


“嗖——”一發(fā)手里劍破空而至,應(yīng)聲將汽車的一只前輪擊飛。車子在空中飛旋了幾個來回,重重砸在地上。學(xué)者本人神奇地沒有受重傷,但他看到師父時,老人憔悴的臉已經(jīng)被鮮血覆蓋。曾經(jīng)健壯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如同枯葉一般衰落,即便如此,老人還是掙扎著將那時裝著書的背包遞給自己,再從座位之間抽出準(zhǔn)備好的一包定制撒菱,帶著佛陀般的微笑,推開車門,然后爬向了地獄之地……


原來那時的托付,是為了這個時候準(zhǔn)備的。


悲痛將學(xué)者的思緒拽回現(xiàn)實,眼淚盈眶,但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功夫去擦了。自己已經(jīng)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到了此地,不再掙扎一番,就是辜負(fù)了恩師的囑托——如此想著,他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從四大天王尊像的面前蹣跚走過。


佛陀啊——這就是你給解出謎題之人的報答嗎????


未來佛彌勒,那尊永遠不在“今天”出現(xiàn)的佛陀的微笑在學(xué)者眼中只有譏諷,他忍住不往前癱倒在彌勒的雕像上,只因為他認(rèn)為這樣子過于屈辱。學(xué)者支起身子,用模糊的淚眼看向天王們的臉龐,但它們不是怒目圓睜,便是垂目不視,于是他回瞪過去。但佛像根本不會對Mortal的凄涼作出反應(yīng),諸行無常,天地不仁!于是他用最后的力氣繞過彌勒的雕像,直到再看不見那可憎的譏笑,直到感覺自己的生命再也不足以支撐自己前往寺廟的正殿,他終于一屁股坐下。啪嗒一下,帶著黏滑的聲音,他覺得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右側(cè)隨著氣力一起掉落丟失了,但沒關(guān)系,他也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在意自己了。


狡兔三窟,才能高枕無憂,古事記是這樣記載的??墒侨齻€背包已經(jīng)用到只剩最后一個了呀……真是的,自己身上還有爆竹或者撒菱之類的東西嗎?到最后不行就同歸于盡吧……好像只是自我了斷而已,可自己的背包里面還有老師的書啊……這次要辜負(fù)老師了,可我也不是唯一一個辜負(fù)您的人罷,您明明告訴我說,書里說的是讓我們到這里去……真是的,佛陀也靠不住,畢竟他們也是忍者嘛,明明說好會有什么發(fā)生的,沒想到最后還是忍者幫忍者,對我們理都不理咯,所以再怎么糟糕我和佛陀也是共犯,是我們一起把所有東西都搞砸了呀……


學(xué)者已經(jīng)氣若游絲,他仰面朝天,在昏迷的邊緣,進入了如同頓悟般的坐禪狀態(tài)。


背后的佛像是誰來著?不是吳哥·Temple里的那尊像,那是釋迦摩尼,但它在正殿,我這輩子是見不到了;也不是彌勒,他笑的真惡心,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活著一樣;四大天王?他們造的這么大,倒是去動手懲奸除惡去,別站在這兒擺造型啊。所以天王堂繞到后面——啊,是韋陀吧。


“哎呀,你好,韋陀先生……”


憤懣和失落化成苦澀的笑,民俗學(xué)者就這么合上了雙眼——


然后,水滴落下,在如鏡的禪心中濺起波紋:


“Domo, 初次見面,學(xué)者=san,韋陀Desu。”


【叁】

量子·指南針邁入了寺院的大門。此時的他可謂惱羞成怒,然而經(jīng)年累月的修行使他能夠按捺心中的焦躁之意,小心審慎地尋找獵物的蹤跡。不過,除了修行之外,大概也可能是受了忍者之魂的影響吧。


附身量子·指南針的忍者之魂,屬于被叫做薛定諤·忍者的迷之忍者。然而這也只是那位忍者的諸多異名之一,這個忍者之魂在歷史上曾經(jīng)多次附身在不同的忍者身上,而這些忍者無一例外的在Mortal的史書中以先知的稱號聞名,在忍者之中也憑借各種各樣的名號留下了逸聞,或許古事記也記載了自己身上忍者之魂的事跡呢?——每當(dāng)量子·指南針面對堆積如山的文書時,就不由得將思考發(fā)散到此處。


而之所以能夠留下這些濃墨重彩的記載,個中原因恐怕沒有學(xué)者比量子·指南針本人更為了解。量子·指南針通過忍者之魂繼承的術(shù),乃是被叫做拉普拉斯·術(shù)的預(yù)言術(shù)。這個術(shù)不是忍者的經(jīng)驗或者是戰(zhàn)斗本能所造成的先知先覺,而是通過流經(jīng)全身的空手道與充滿空手道的世間萬物共鳴,繼而憑借空手道的流向?qū)ξ磥碜龀龅念A(yù)知。如果空手道的修行達到達人以上的水準(zhǔn),預(yù)知的范圍和準(zhǔn)確度也會爆發(fā)式提升。量子·指南針之前繼承這個忍魂的忍者,亞瑟·克拉克=san,曾經(jīng)達到了被稱為“心理史學(xué)”的完全預(yù)知的境界,然而就連那位忍者,都因為探求金閣=temple的秘密而精神崩潰,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完全將自己修行的空手道破棄,在異國他鄉(xiāng)以Mortal的身份了結(jié)余生——這也是量子·指南針在調(diào)查附身自己的忍魂時才發(fā)現(xiàn)的秘辛。


平安時代的文豪兼劍豪,宮本·雅治曾經(jīng)說過:“好奇的狗被棍子毆打?!绷孔印ぶ改厢樤谡{(diào)查到這一步時,就明白不應(yīng)該過于深入。比起窮盡信念而死,倒不如極盡奢靡而活,這是量子·指南針的座右銘。因此,他對拉普拉斯·術(shù)的運用,不過是拿出九成的力氣預(yù)測如何明哲保身,再花一成盤算怎么趁火打劫而已。


要問為什么的話,自己記事以來人生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看到樂于助人,在左鄰右舍間都享有盛名的父親,連帶著自己溫婉賢淑的母親,曝尸在醬油工人罷工的游行現(xiàn)場。諷刺的是,他人生的第二件大事,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四散逃離的人群、圍攏而上的黑道復(fù)制人和自己雙親的尸體間,成為了和殺死自己父母仇人一樣的存在——忍者。正是在對未來的極端恐懼和迷茫中,薛定諤·忍者的忍魂找上了現(xiàn)在的量子·指南針。


諸行無常。


量子·指南針雙手合十,從布滿青苔的石階走進了寺廟的天王堂。佛陀的喜怒對Mortal來說反復(fù)無常,就算成為了忍者,也只能揣度這那份若有若無的天意。量子·指南針的術(shù)讓他平步青云,使他明白新琦玉的成功者為之瘋狂的那些紅綠箭頭,只不過是照著當(dāng)代的忍者大名手里的蒲扇,有樣學(xué)樣地上下擺動罷了。而更進一步的是,他的拉普拉斯·術(shù)在大人物們露出獠牙的數(shù)月之前,就知道了那些呼風(fēng)喚雨的巨物將來的想法是陰是晴。憑借這個術(shù),諂媚逢迎,在最省力的工作上賺取最豐厚的報酬自不必說,想要送自己的眼中釘去些十死無生的任務(wù)也是不在話下,比如那個又是仇人又是師父的忍者,在量子·指南針憑借“商業(yè)眼光”在總會屋出人頭地之后,就不幸的在徒弟推薦的工作中“不幸”遭遇了京都罪罰影業(yè)的忍者,一命嗚呼。


但為什么佛陀要安排自己在地獄般的絕望和煎熬中獲得了這份能力呢?量子·指南針覺得,或許誰也說不準(zhǔn)。這么想,自己就可以暫且忘卻過去的是非,僅僅每日算計著如何在老元面前表現(xiàn)自己,又不至于在總會屋需要下屬生死搏斗時沒能偶感風(fēng)寒就好。


然而,這么做也有弊端,量子·指南針已經(jīng)無法離開那個術(shù)了。忍者平時憑借久經(jīng)沙場的判斷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在他眼里都需要用術(shù)再三檢驗,否則難以言喻的恐懼就會充盈在心中,好像父母殘軀血肉模糊的慘狀一樣,無法從腦海里剔除。


而這次自己就像被抓住尾巴的貍貓一樣,不知怎的,被兩個Mortal好好利用弱點玩弄了一番。但是拉普拉斯·術(shù)的訣竅就是戒驕戒躁,所以量子·指南針依舊如同進入了坐禪狀態(tài)一樣,波瀾不驚地環(huán)顧四周。


血跡延伸到了這里,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這說明他的獵物已經(jīng)像被注入蛇毒的老鼠一般,命在旦夕了。所以倒不用急于一時,Mortal的生死比自己的目標(biāo)輕多了。


“忍者六騎士”,量子·指南針看著分列兩邊的四尊天王像自語道。六騎士中,一人的背叛極其無恥,一人據(jù)說直到古事記寫就的時代以后依然存活。在華夏空手道文明的傳統(tǒng)中,生者和不義的背叛者皆不立像,因此在部分地區(qū),六騎士的雕像確實會塑成這樣,然后被無知的Mortal稱作“四大天王”的樣子。忍者狀的四天王像正是秘寶的證明!


啊,佛陀的秘寶……!


那是能帶來究極的安心的寶物,自從量子·指南針在他的術(shù)中看見紅黑色的火焰將新琦玉焚燒殆盡開始,他就沒有一個晚上能夠安心合眼。似乎所有的選擇都失去了意義,無論在術(shù)中怎么調(diào)整自己的空手道,他都沒辦法從這個噩夢中脫離,仿佛自己又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Mortal。唯有在預(yù)知前往華夏大陸此地的未來時,他才感受到了萬籟俱寂的寧靜。


量子·指南針隨著血跡的痕跡,以順時針的方向,繞過譏笑諸行無常的彌勒尊像,自左邊的“持國”和“增長”兩尊天王像面前穿過佛堂。如果有熟讀古事記和法華經(jīng)的讀者,這時已經(jīng)感受到不吉之至了罷。沒錯,擅長預(yù)知未來而怯于正面應(yīng)酬的量子·指南針,居然拋棄了多聞、廣目的庇佑,而在鮮血鋪就的道路上迎接以武力護持眾生、憑德行發(fā)號施令的兩位天王像的目光。但是忍者此時對于古事記的認(rèn)識僅僅停留在眼前如何獲取秘寶一事上!


古事記中確實有著相關(guān)的記載,不過如何通過指引知曉秘寶的所在,這點被量子·指南針用術(shù)繞過了??蒑ortal的學(xué)者像搬運食糧的螞蟻一般在通往秘寶的道路上爬來爬去,還是有礙觀瞻,對于量子·指南針來說更是破壞術(shù)的精確的干擾項,因此他略花了一點時間——這是他少之又少的親力親為——修正了這個干擾項。不過到最后,他倒是發(fā)現(xiàn)若是由著這些Mortal的性子來,說不定能夠再省些功夫。


量子·指南針心中的陰霾被大功即將告成的喜悅沖淡,可Mortal的血跡卻在踏出天王殿之前就消失了。回頭一看,被那兩個學(xué)者當(dāng)做寶貝保護的背包,靜靜躺在血泊之中,一旁是一節(jié)斷手,卻不見了Mortal本人的蹤跡。


凈使些雕蟲小技,結(jié)果不過是身首倒在何處的區(qū)別罷了。量子·指南針不由得對Mortal的愚笨更添輕蔑。他的視線向前延伸,遠眺正殿。雖然被殘破的木門遮蔽,但他是明白的,大殿的正中便是佛陀,不是這個佛陀也不是那個佛陀,就是那個被稱作“Buddha”的佛陀本尊。而古事記中佛陀的故事,便是可怕忍者歷史的片鱗——


老人,病人,死人。忍者成為忍者時,對Mortal的看法就是這樣,無法長生也不能避免衰老,對空手道一竅不通身體孱弱多病,就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殺死的行走的尸體。成為佛陀的人可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天生高貴的皇家之子,而Mortal只不過是忍者統(tǒng)治下的背景和耗材,在他們身上多花一分功夫都是無意思至極。


Mortal只要乖乖用他們的尸體給自己引路就好。量子·指南針發(fā)動拉普拉斯·術(shù),在空手道的流動中填入了“Mortal”“活”的字樣,果不其然,術(shù)的反應(yīng)可謂是“古井無波”,如今這座寺院中定然已經(jīng)不?;钪腗ortal。心中大石落地,量子·指南針低頭拾起背包,開啟秘寶大門的鑰匙就在其中。本來憑借自己的術(shù)和對古事記的部分了解,通過窮舉的方式破解也不是無稽之談,不過正好有Mortal的學(xué)者為之嘔心瀝血,正好拿來為自己行方便——臨死還心存僥幸來到此地,總歸已經(jīng)是對破解此地的機關(guān)有所頭緒。果不其然,異變發(fā)生了!


哦哦哦哦——快看啊,包中的東西正在散發(fā)光芒!何等不可思議的景象!


量子·指南針狂喜著,手忙腳亂地從透出光芒的背包里拿出里面的內(nèi)容物,至于Mortal消失的尸身,早已拋之腦后。剛拉開拉鏈,其中的那本書就如同生長了翅膀般從中飛出,懸浮在半空,無風(fēng)自動起來。隨著空手道能量的狂亂流動,書頁翻動,紙張上的漢字如黃金版閃耀,投影在空中,顯示出“末法”、“還愿”、“證道”等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字樣,而隨著那本書不斷飄向空中,量子·指南針的視線上移——


Gouranga,面前的佛像正和筆記散發(fā)著同樣的金光!量子·指南針的視野所向,穿過漂浮在半空中的書籍,和天王堂后方韋陀的尊像四目相對!如同太陽版灼烈閃耀的雙眼正徑直盯著自己——!


韋陀像的金剛杵放在下位意思是“請保重身體”,平舉的意思是“井水不犯河水”,扛在肩上的意思是“無聲的問候”,而高舉金剛杵的意思則是“準(zhǔn)備好吟誦俳句吧”,古事記是這樣記載的。


“覺悟?。?!”


“咕哇——!”


而這個寺廟中的韋陀像,居然發(fā)出洪亮的空手道Shout,用金剛杵將量子·指南針轟飛了出去!


不,不對,量子·指南針在倒飛出去的同時發(fā)動了他的術(shù),將自己擊飛的韋陀……是忍者!


“忍者,忍者為啥!”


【肆】


漂亮的ambush,完美地遵照了古事記的規(guī)范,Veda Ninja用高舉的右手金剛杵·義肢向下一記大力Chop,在量子·指南針作出問候之前就將其轟飛出去。即使對手忍者在空中完成受身,這一擊的力量依然讓可憐的量子·指南針=san像道路施工現(xiàn)場的推土機一般在步道上犁出一道土坑,在漫天激起的青磚中砸進大殿,在傳來連續(xù)砸斷立柱的悶響同時,消失在遠處大殿下的陰影中。


原本塑造成佛像的金屬與空手道的氣場共鳴,化作貼身鎧甲狀的忍者裝束;金制的羽衣變化成真正的布料,如圍巾般繞過脖頸,而佛像手持的金剛杵和護腕熔為一體,成為了忍者嶄新的右手。武將頭盔樣式的護額下,象牙質(zhì)的佛像面部如同樹中的橡膠般流淌而下重新塑形,露出散發(fā)金光的雙眼,而剩余的部分則凝結(jié)成了忍者的面甲。


Veda Ninja走下佛龕,甩了甩剛剛發(fā)出強力一擊的義肢,鄭重地將面前漂浮的書籍接下,塞進忍者裝束變化出的腰包中。但這時松一口氣還為時尚早,無論是剛剛理解的嶄新的空手道,還是尚未完全掌握的新肢體,都沒能讓他達到預(yù)想的效果——一擊為對手介錯。大殿和天王堂之間恍若此世和彼岸之別,此地正是Veda Ninja的盧比孔河,不邁出一步就無法通向未來,而不能通向未來,不但是自我放棄,更是對恩師的褻瀆。于是Veda Ninja深吸一口氣,如同離弦之箭,高速奔向寺廟的正殿。


“Domo,量子·指南針=san,Veda Ninja Desu?!睅缀跏秋w進大開的殿門,黃金色的修羅在半空中與在正殿地板上作出拱橋回避的量子·指南針再度四目相對,向?qū)κ种乱詥柡颉?/p>


被問候的忍者必須回以問候,古事記是這樣記載的。


“Domo……,Veda Ninja=san,量子·指南針Desu。你這家伙,是怎么……???”


“問答無用!”


“咕哇!”


失算了!拱橋雖然能夠躲過舍身的沖擊,但是在Veda將全身如同風(fēng)車葉片般旋轉(zhuǎn)的暗黑空手道投技面前,簡直就像是鮪魚自己跳上砧板!Veda如同俯沖的老鷹一樣,用雙手鉗制住量子·指南針的肩膀,然后向前翻轉(zhuǎn)身體像投石器一般把量子·指南針向前方的高處擲出。量子·指南針用來做出拱橋的力量,反而成為了Veda Ninja投技的助力。就像被臼杵捶打的年糕一樣,他的整個身體被Veda Ninja拍打在大殿佛陀像的胸口。


調(diào)整姿態(tài),在佛像前的蒲團上借力沖刺,緊接的就是對準(zhǔn)對手心臟揮出的貫手!然而諸行無常,對佛陀的不敬和對自身力量的不知讓Veda Ninja在這一擊中傾注了過分的力量,“過猶不及”——春秋時代的教育家兼空手道家孔子是這么說的?!癇ANG!”金剛杵·義肢直接插進了佛像的身軀中,而量子·指南針卻已經(jīng)一個滾翻重整架勢,在距離Veda Ninja一寸之距躲開了致命一擊。一瞬間,攻守逆轉(zhuǎn)!


是機會!量子·指南針的忍者本能讓他敏銳地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然而他的本能卻不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剡€擊取勝。突然出現(xiàn)的忍者和差點要了他小命的那記Chop引發(fā)了扎根在他內(nèi)心的恐懼,他急忙在自己的術(shù)中搜索“Veda Ninja”和“右手”的內(nèi)容,結(jié)果卻是……一片空白。


怎會如此?不,之前就有征兆,自己在倒飛出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動了術(shù),然而術(shù)的回應(yīng)卻只有Veda Ninja=san的舍生沖刺,卻沒有預(yù)料到接下來使出的投技,自己提前施展的拱橋也因此弄巧成拙……難道???


堪比UNIX的忍者大腦飛速思考,結(jié)果卻只是越來越多的Error,越來越多的Shock,量子·指南針腦海里的恐懼一發(fā)不可收拾,因為聰慧如他已經(jīng)能夠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家伙的右手不在術(shù)的預(yù)測范圍之內(nèi)!”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瞬間的停頓在忍者的交鋒中就足以決定生死。Veda Ninja嵌在大佛胸口的義肢順間化作金光消散,忍者的身軀從半空落下,收攏雙膝,最終蹲踞在佛像平攤在禪坐雙腿之上的手掌。然后將左腳作為支點發(fā)力,身體如圓規(guī)一般,向正要撲過來的量子·指南針踢去右腳——卡波耶拉,不,這是古代天竺空手道秘技·瑜伽的招式!


“Yeeert!”“南無!”——“咕哇!”


量子·指南針再度倒飛出去,重重落在青石步道自己犁出的土溝中。黃金色的修羅從大門中出現(xiàn),向量子·指南針步步逼近,右手的義肢已經(jīng)重新匯聚成形,光芒閃耀仿佛正在熊熊燃燒;虹色絲綢質(zhì)感的圍巾放出異彩,被龐大的空手道能量實質(zhì)化產(chǎn)生的爆風(fēng)吹的烈烈作響,如同神龍擺尾。明明是從大雄寶殿之中走出來的韋陀菩薩般的戰(zhàn)士,在量子·指南針的眼里,卻比地獄之門里走出的死神還要可怕。


此時此刻,量子·指南針久違地體驗到了朝不保夕的恐懼感,也久違的能夠僅僅為了“活下去”這個單純的目的而使用自己的空手道??莞傻娜诵卧趯⒅恋娘L(fēng)暴面前反而變得挺拔起來,此時此刻——戰(zhàn)斗的意義已經(jīng)不在于戰(zhàn)勝對方或者逃出生天,而是無比純粹地為了打出漂亮的一擊而存在!


量子·指南針單手撐地,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穩(wěn),同時將大地中的金屬元素化為鐵砂提取出來。他一把灑出鐵砂,在空中變化出無數(shù)的手里劍向各處射去。這般莽撞的舉動可以算“打得多實際打得中”的實踐嗎?不,絕非如此!恰恰相反,正是因為用術(shù)得知了打得中的路徑,所以就要在打得中的同時打出盡量多的手里劍!看似是使用手里劍的無謀掃射,實際卻是灌注了空手道,百發(fā)百中的全方位·狙擊手里劍。這就是量子·指南針放棄用術(shù)來預(yù)測自己,轉(zhuǎn)而在自己保持不動的情況下全力用拉普拉斯·術(shù)輔助攻擊的奧義!千百發(fā)Mini·手里劍隨著不同的軌跡飛出,有些在空手道的亂流中如同回旋鏢一般作出直角轉(zhuǎn)彎飛向Veda Ninja,有的在破碎的青磚上反彈起跳,有的從死角襲擊Veda Ninja的死角,還有拋向高空隨后伴隨著呼嘯聲落下直擊天靈蓋的手里劍。


存活下去的欲望也好,來著本能深處的殺意也罷,此刻都只為了讓空手道更加純粹而存在——


“死吧!Veda Ninja=san,死吧!”


然而,這種純粹的代價,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Veda Ninja早已知曉了量子·指南針的書以及破解那個術(shù)的方法,他將蓄力完成的金剛杵·義肢向下轟擊。早先一擊將量子·指南針轟飛的磅礴空手道能量瞬間化作人間·Rocket的動力——那個神秘的義肢無法被術(shù)預(yù)測!——讓Veda Ninja直接沖上天空。一大半的手里劍就這樣射向了完全無關(guān)緊要的角落?!岸66.?dāng)!”剩余的手里劍被舞動的羽衣圍巾劈散,只是在忍者裝束上留下了一些劃痕。Veda Ninja騰躍至高空,新琦玉永遠無法看見的熾烈日光在量子·指南針的眼中與黃金色忍者的身影重合。然后就是從天而降的Kick!


“覺悟——!”


“阿巴?。。。。。?!”


全力的Kick正中量子·指南針的胸口,黃金色的忍者空翻落地,而在最后一刻也擺出架勢的漆黑色忍者踉踉蹌蹌地倒退幾步,還是依靠雙腳支撐著軀體,也沒有倒下,但顯而易見的是,生命力已經(jīng)從那個干枯的軀體中飛快地流逝了。佛陀的幽默感總是如此糟糕嗎?Veda Ninja心想,為什么要被自己介錯的敵人,最后的樣子竟和不久前的自己有幾分相像。


“阿巴、阿巴巴……”


沉默。


沉默。


沉默。


“誦讀俳句吧?!卑凑湛淘陟`魂深處古事記的教誨,Veda Ninja如此說道。


沉默。


沉默。


沉默。


“佛陀……”



“您的使者為何來的如此之晚呢……?”


量子·指南針爆發(fā)四散。Sayonara!



【伍】


此處,是言靈空間,但是是誰的言靈空間呢?


Veda Ninja翻動著手中金色的書籍,明明都是恩師寫下的筆記,閃耀著金光時卻有了一絲頤指氣使的味道,令人不快。


“我愿于爾時修菩薩道。修諸苦行持戒布施多聞精進忍辱愛語福德智慧。種種助道悉令具足?!?/p>


?“賢劫諸佛垂成佛時。愿我在初奉施飲食。般涅槃后收取舍利。起塔供養(yǎng)。護持正法。見毀戒者勸化安止令住持戒。遠離正見墮諸見者。勸化安止令住正見。散亂心者勸化安止令住定心。無威儀者勸化安止住圣威儀。若有眾生欲行善根。 我當(dāng)為其開示善根?!?/p>


?“彼諸世尊般涅槃后正法垂滅。我于爾時當(dāng)護持之令不斷絕。于世界中然正法燈?!?/p>


?“刀兵劫時。我當(dāng)教化一切眾生。持不殺戒乃至正見。于十惡中拔出眾生。安止令住十善道中。滅諸盲冥開示善法。我當(dāng)滅此劫濁命濁眾生濁煩惱濁見濁。令無有余。于饑饉劫。我當(dāng)勸化一切眾生。安止住于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亦如是我勸眾生住六波羅蜜時。眾生所有一切饑餓。黑暗穢濁怨賊斗諍。及諸煩惱悉令寂靜。于疾疫劫。我當(dāng)教化一切眾生。悉令住于六和法中。亦令安止住四攝法。眾生所有疾疫黑暗當(dāng)令滅盡。于半賢劫斷滅眾生如是苦惱?!?/p>


?“一千四佛。于半劫中出世。涅槃。正法滅已。然后我當(dāng)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如千四佛所得壽命聲聞弟子。我之壽命聲聞弟子。亦復(fù)如是等無差別。如千四佛于半劫中調(diào)伏眾生。愿我亦于半賢劫之中調(diào)伏眾生?!?/p>


?“半劫中諸佛所有聲聞弟子。毀于禁戒墮在諸見。于諸佛所無有恭敬。生于嗔恚惱害之心。破法壞僧誹謗賢圣。毀壞正法作惡逆罪。世尊。我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悉當(dāng)拔出于生死污泥。令入無畏涅槃城中?!?/p>


?“我般涅槃后正法賢劫一時滅盡。若我涅槃?wù)ㄙt劫俱滅盡已。我之齒骨并及舍利。悉當(dāng)變化作佛形像。三十二相瓔珞其身。一一相中有八十種好。次第莊嚴(yán)遍至十方無量無邊無佛世界。一一化佛以三乘法。教化無量無邊眾生悉令不退。若彼世界病劫起時無有佛法。是化佛像亦當(dāng)至中。教化眾生如前所說。”


?“若諸世界無珍寶者。愿作如意摩尼寶珠。雨諸珍寶自然發(fā)出純金之藏。”


?“若諸世界所有眾生。離諸善根諸苦纏身。我當(dāng)于中雨憂陀娑香栴檀沉水種種諸香。令諸眾生斷煩惱病諸邪見病身四大病。于三福處勤心修行。令命終時生天人中。”


合上。


“太長不看了?!?/p>


但是,必須要去做,這是駕馭那桀驁不馴的空手道能量和異樣的忍者之魂必要的修行,換言之,是獨屬于Veda Ninja的茶道。


“這是為了維持力量向忍者復(fù)仇,才不是對爛人發(fā)善心……”


這樣想著,Veda Ninja改換了自己在言靈空間中的面貌,變回普通的青年學(xué)者樣子,推開了面前勉強可以被稱為“一戶建”的建筑的移門。


“歡迎回來……欸,是客人嗎?”一個小孩手里拿著“劍玉”(十分玄奧的一種玩具)踩著木屐“啪嗒啪嗒”一路小跑來到門前,看見是陌生人,明顯有些失望。


“Domo,初次見面,Veda Desu。”


“啊,你好啊,我是……欸……?”某種意義上來說,Veda Ninja是知道他名字的,但此時指出可不只是有些煞風(fēng)景的程度了。


“唉,真抱歉,總之先進來吧。爸爸說過讓客人待在房間外面是不禮貌的,快請進吧?!?/p>


話音落下,無形的障壁從言靈空間內(nèi)虛擬的玄關(guān)處消失,Veda Ninja心領(lǐng)神會,踏入了房門。屋內(nèi)十分狹窄,但是用心的陳設(shè)使其不顯得逼仄,看得出主人家有一位十分擅長打理的人物。房間內(nèi)特意留給孩童的一角擺放著玩具、五月娃娃和畫著鯉魚旗的卡通·浮世繪,更抹上了一層溫馨的氣質(zhì)。


Veda Ninja注意到掛在墻上,用便宜卡紙的相框細心裝裱好的全家福,出人意料的是,即使照片中孩子的樣貌都已經(jīng)褪色無法辨別,父母的音容笑貌卻十分清晰。


“快請用吧,雖然買不起成功者消費的茶葉,但是合成大麥茶這樣的東西我家還是有的,來。”小孩拿著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遞給年輕學(xué)者,青年好像被嚇了一跳,有些尷尬而不情愿地接過了杯子,而小孩則自顧自在擺著茶幾的榻榻米上坐下來。沉吟片刻,青年也有樣學(xué)樣地在茶幾對面跪坐下來。


小孩捧著杯子啜飲了一口,發(fā)出了“嗚哇——”的幸福聲音,而青年只是盯著他,沉默不語。

又過了一些時候。


“你的父母呢?”


“啊,爸爸說今天要參與什么對整條街的鄰居都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出去了。媽媽擔(dān)心爸爸,然后也跟著出去了。我已經(jīng)是成熟的男子漢了,所以要留在這里保護好我們的家。”


小孩臉上閃過落寞的神情,“但是……他們出去這么久了,也不像是馬上回來的樣子,在這樣下去,晚飯都要錯過了啊……”


“……”


“不過,沒關(guān)系哦。爸爸媽媽都是考慮很周全的人,都有客人來了,他們肯定也會馬上回來的。他們可從來沒有怠慢過客人,嗯……”


晶瑩的淚水從幼小的臉頰上留下,一滴、兩滴。


“……嗯,大不了、大不了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找他們,告訴他們,‘都有客人來了怎么還不回家,你們這兩個大傻瓜’,這樣的話他們總該……”


——青年將左手搭到了小孩的肩膀上,他明白,Mortal的溫暖是另一只手無法擁有的能力。青年用自己柔軟的左手感受著同樣的Mortal的肩膀,下定了決心: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種行為到底有什么意義?!?,可能對你有點難以理解,但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了”,青年停頓了一下,仿佛思忖怎樣說出接下來的那句話,“我會——我會去找到你的父母,把他們帶回來。這就是我作為‘客人’的職責(zé)?!?/p>


“真的嗎?”孩童從榻榻米上站起,用袖子擦干了眼淚,轉(zhuǎn)身回頭在房間的柜子中開始翻找,“嗯,那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的日記,里面有爸爸和媽媽的照片,還有我們一起時候的事,這樣你就不會找錯人啦……”


青年看著孩童的背影飛快地成長,變得挺拔、堅實、瘦削,但此刻已經(jīng)沒有保持?jǐn)骋獾谋匾恕?/p>


狹小的空間分解,重組,變化成華夏的寺廟里天王殿的樣子,唯有眼前的人影還獨立于言靈空間的變化,在柜子中翻找著,終于找到了什么東西。


量子·指南針輕輕拂落筆記上的灰塵,在言靈空間幻化的天王殿中,兩手將它鄭重地遞給Veda Ninja。


“如果要那么做的話,這個一定是必須的,用它去找回其他人吧……拜托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糟糕,而新琦玉就算在糟糕的地方里排名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用它去看別人的未來吧,去救那些救得到的人,我已經(jīng)用不上它了……”


泛黃的筆記本在Veda Ninja的手中變幻成一頁書頁,Veda Ninja掏出另一本閃耀金色光芒的書籍,那頁書頁就自己飛進了其中。


“現(xiàn)在一身輕松……”,忍者的面甲像秋天的枯葉般從量子·指南針的臉上剝落,“雖然還是記不起自己作為Mortal的名字,真要命,大概是因為忍者之魂對于屬于Mortal的信息沒法完全保留吧,這之后的領(lǐng)域也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但是”,面甲下枯瘦的面容突然嚴(yán)肅起來,“離別之前,我還是要把我最后預(yù)知到的一些東西告訴你——新琦玉將在紅黑色的地獄烈火中熊熊燃燒,京都也無法幸免……但對于你的話,說不定反而是好事,不,如果放任不管的話Mortal也會遭殃的。而且如果要追求答案的話,也就只有去到那兩個地方才能找到了,不管你作為忍者有什么目標(biāo),都不能不去那里。而不論你是要把擋路的忍者全部殺光,還是要把陷于忍者殺戮之中的Mortal全部救出,還是僅僅為了個人的恩怨行動,這些我都不會攔你,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不器用讓你也產(chǎn)生遲疑,但是要知道總會六門皆非泛泛之輩,京都的罪罰影業(yè)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打倒的。不是我抬舉自己,但是千萬不要因為和我的談話就舍棄對忍者的冷酷,對忘記了Mortal之心的忍者而言,無慈悲就是最好的慈悲……”


“……”


“抱歉,讓你聽了一堆廢話,因為到底要干什么還是由你自己決定的吧”,漆黑忍者的身形,也逐漸化作光粒消散了,“想來想去,果然還得是我自己去找他們兩位,這次是真的永別了,Veda Ninja=san……再見……”


忍者之魂,在言靈空間中消散了,它之后會去哪里?或許就和本人說的一樣,是此世之人不該深究的了。量子·指南針作為忍者絕非善類,但是他的確在這世間活過。Veda Ninja雙手合十,默念道:一路走好,量子·指南針=san。


【陸】


“秘寶就是尋求秘寶的人,探尋的道路就是探尋本身……”


身穿BIO·蓑衣的旅客合上筆記,嘆息道:


“不行,還是過于玄奧了……”


青年坐在碼頭一角用作分隔線的石柱上。遠處前往日本的航船,掛滿無用花燈裝飾和裝飾性巨型漢字·船帆的“超級豪華·Titanic·艨艟=徐福號”已經(jīng)鳴起大鐘,拔錨起航,忍者的視力不必特別關(guān)注,就知道現(xiàn)在那艘巨輪的露天甲板上也在舉行著由花魁機器人所表演的八侑·Dance。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該坐那班船,即費錢,也永遠到不了目的地。來自日本的風(fēng)正在逼近,一會兒就要下起重金屬酸雨了,之后那些在船上享樂的貴客無論多有錢都不會比自己從容——這是只有他知道的,而周圍打扮時尚的男男女女正在對自己這個“杞人憂天”的窮酸怪人指指點點,于是青年回以微笑。


再次翻開書頁,這次是與之前不一樣的內(nèi)容,青年掐指一算,自己該搭上的船到了


【忍殺同人短篇】【無原作角色】末法之世的韋陀 Veda in Armageddon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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