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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研讀 下篇《大學》研讀文稿 徐醒民老師

2022-08-31 17:19 作者:儒馬相道  | 我要投稿

各位研讀大學的朋友,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研讀大學,前次把大學講到,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下面,詩云:緡蠻黃鳥,止于丘偶。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到這里為止,今天我們從下面,這一段開始,下面這一段也是,舉這個詩經(jīng)里面的話。詩云:穆穆文王,于緝熙敬止。為人君止于仁,為人臣止于敬。為人子止于孝,為人父止于慈。與國人,交止于信。這里講詩云:指的穆穆文王,于緝熙敬止。這兩句詩是我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詩經(jīng)】里面這個大雅,詩有風、有雅、有頌,雅里面有小雅有大雅。這是大雅里面,有一篇詩叫作文王,就是周文王。

這篇詩是贊美周文王的道德,開頭講穆穆文王,于緝熙敬止。這兩句就是那篇詩的這兩句詩文,穆穆就是很深遠的意思,文王的道德非常深,也非常遠。因為他在道德方面,我們普通人不知道,他的道德究竟,深遠到什么程度。在這個辦事方面,文王那個時候治國,在治國這一方面,他辦的事情也非常深。所謂深是有深度的,不是那么很淺薄,推行一個政策,那是看得很遠,所以穆穆。于緝熙敬止。這個讀音嗚,是一個贊嘆的意思,一般兩個字叫嗚呼,嗚呼是一個贊嘆,這講就是一個嗚字。緝熙,這個字當作繼續(xù)講,是光明講,他這個光明,就是指大學,前面講的那個明明德。明明德還有這個,拿這個道德自己明德用出來,來親民。這兩樁事情,文王自己是圣人,明德已經(jīng)是發(fā)明出來了,他現(xiàn)在治國,他來親民,除了治國以后,還有教化,這個都是包含在親民這一條里面。

所以前面講緝熙,也就是說由他自己本有的明德,發(fā)出來這個作用,來親民,這個他沒有,停止的時候,就是就是繼續(xù),一直在那里親民,不斷的在那里,替周家實行,王道的政治。在這個同時就是,教化他國家的民眾。敬止,這個字就是他,推行這個也好,辦理國家,這個政治也好,都是論語所講的,敬事而信。對于這個辦的事情親民,實行仁政這些事情,他都字,是什么呢?一點不馬虎的,不打折扣的,事情要辦十分,就辦十分,一點都沒有欠缺的,這叫敬。所以文王這個道德,辦事情的這種精神,都可以拿這個,字來贊美他。這個,就是前面講的止于至善,一定要辦到最圓滿的那種境界,這叫止。

比如說,在孟子這本書里面也講,文王視民如傷,文王看見他國家的國民,看得好像,一般人看起來怎么好像有了這個,一般都如同有受了傷害一樣。所謂視民如傷實際上他的國民,過的很快樂、很好,但是他看他的國民好像,就像有了病一樣的,看見老百姓好像還是,他這個政治還沒有,讓老百姓十分快樂,自己感覺到,我治理這個國家,怎么一般老百姓,快樂得還不夠,所以如傷。所以他對于,一般民眾的愛護,到這種程度。就如同父母,看見自己的兒女,時時刻刻的,就恐怕兒女有了病,有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好像受了傷害了,文王對待他的國民,如同父母對待兒女一樣,他的心完全在他的國民身上,所以視民如傷。這就是說他親民,愛護民眾無止境的,所以這是叫止。

這兩句詩,引證出來之后,下面就解釋了。為人君止于仁作為人君的,作國君也好,作天子那更不必說,更須要,須要什么呢?這個。要實行仁政,你作為人君的話,就要止在這個字上面。這個字,從這個字的意思來看,左邊是個人字,右邊是個二字、二人。二人是什么呢?就是凡是有仁心的人,他處處相到對方,起心動念就想到他人,關(guān)心他人的各種的事情。你作一個國君,或者作天子,目標就定住在這個字上面。這個字,就是處處、事事,無論什么事都要想到他人。想到他人再進一步說,就把他人當作自己,開始就在一個『恕道』的『恕』字,上面學習。像周文王他自然的了,不是學習了,他已經(jīng)學成功了,他一起心動念,就是為人家來著想。

我們學大學讀到這里的話,要學文王,學文王,學這個仁,怎么學法子呢?先學『恕道』,『恕道』就是凡事首先替對方,來想一想,站在對方那個,立場來想一想。這樣就能夠把,別人的事情當作自己。這樣之后,別人的困苦、艱難,那么就好像我受了困苦艱難一樣,普通人是這樣。像周文王,周文王他是圣人,他那時治理周國,他就把全國的人,都是他關(guān)心的對象,也把全國的人,困苦艱難,當作自己本身所受一樣的,這就是。既然把全國人的困苦、艱難,當作自己本身所受,那就要想盡任何辦法,來解除這些問題,這就是仁。所以為人君止于仁。

為人子止于孝,作為人子他必須要盡到這個道,盡到道詳細的說,那太多了。十三經(jīng)里面有一部【孝經(jīng)】,講的非常詳細。這里簡單的說,為人子要盡孝道,趁著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一切都要順父母的心,不要讓父母,為我來操心。因此我們自己,為了不讓父母為我操心,我在作人這方面要學好,不要讓人家來罵,罵!我什么呢?你這個人這么壞,你的父母都不教你,沒有家教,古人都是如此。遇到一個小孩子不好,就說他父母沒有教,因此一個孝子他要行孝道,他要不能讓父母為他操心、為他憂慮,他待人接物,要自己處處學好,不要讓人家因為他而罵他的父母。

這個以外,父母的生活所需,當然要供養(yǎng),那么最種要的,在家里要順父母心。比如說:自己有兄弟有姐妹,這個當中,真正一個孝順父母的兒女,他在家里,絕對不會兄弟之間發(fā)生爭執(zhí),互相吵架,互相這個都不敢。因為這樣兄弟之間不和氣,父母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一個孝順父母的兒女,他不但要順父母的心,在兄弟姐妹之間,都要和和氣氣的,這才能夠讓父母安心。父母在世要這樣孝順,父母去世了以后,要定時的祭祀。為什么要定時祭祀,要不忘記父母之恩,這些都是講孝,所以為人子止于孝。

為人父止于慈,作為人的父母的,他對于兒女在那,在一個這個字上。這個字一般講,仁慈,大意仁慈是可以相同的,但是單獨的講,它比仁涵蓋得更廣。因為這里父母,他含有對于兒女的一分愛心,父母對于兒女的愛心。那可以是說不盡的,這個字,上面是個茲字,下面是個心字,起心動念的念頭,都是在兒女身上『念茲在茲』,所以關(guān)心兒女,這個呢?止于,作父母的話,他對待兒女就是,在這個字這上面,特別顯出來,父母的恩德,就在這個字上面。

與國人交止于信,與國人交就是家庭以外的,跟一般國內(nèi)的其它的人交往,止于信就是要有『信用』,不能夠欺騙人家。講五倫的話,朋友是一倫,教朋友的話,就在這個字上面,這里不但指的朋友,就是對全國的人,都要有『信用』,不能欺騙任何人。以上這五者,作人君的,作人臣的,作為人臣止于敬,這個漏了講,作人臣在君主的朝廷里面,就在一個字,是什么呢?是辦事情,你既然在朝廷里辦事,就把這個事情,辦得十分徹底,這叫字。在朝廷里辦事,要字的話,是協(xié)助國君來辦事,國君是替全國人來辦事情,你協(xié)助國君辦事,就是替全國人來辦事情,這個辦事就要字,要徹底的辦,不能夠辦得不能徹底好像隨便了,那個不可以的。

所以是君,臣,子,父,還有與國人相對的這個五種,五種關(guān)系就是,字,字,字,字,字,這個五者分開來講、推廣來說,那個道德那可是無窮無盡的,歸并起來講有這五種。這些就是詩,所贊美文王,文王都具備這些,這里所解的這些道德,我們學大學,要學周文王。從那兒開始學呢?就在這些上面去學。這個當中為人君這一條,我們在今日之下,既不是君主時代,不能作人君,在民主時代呢?從事政治,或者你作機關(guān)首長,就是人君。在民間作一個財團的,大企業(yè)的一個董事長,你也是人君。推廣的來說:凡是作領(lǐng)導的人,都要止于仁,其余的也是這樣,都那么推廣,出去來學習。這一條簡單的教我們學大學,大學這里面,就是拿周文王,那種道德、親民,繼續(xù)不斷的那種敬止,一定要作到,止于至善的那個境界,我們學的話,也是必須這么學。

下面各位看這個經(jīng)文,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論語里面也有這幾句話,子曰是孔夫子說的,聽訟,聽訟古時候有訴訟,就是一般人打官司,一般人打官司有法官,來審理的時候,法官就要聽兩方面,個人所講的訴訟的言辭,法官兩方面都要聽,叫聽訟是訴訟,要聽兩方面的人,訴訟他的理由。孔子說要審判訴訟的時候,我也像一般聽訟的人一樣,要聽兩方面訴訟的理由,然后再加以宣判,這個我跟一般人一樣。但是有不同的,跟一般的法官不同的話,那在那呢?必也必也就是說必定要說,我與一般聽訟,不同的話,那就是使無訟乎,使得無訟。無訟就是教人家不想來訴訟,人家不想來訴訟這個自然的,官司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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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解釋的,解釋孔夫子的話,你怎么樣的,使無訟乎呢?下面就說,無情者不得盡其辭,是有事實,真有道理的,有理的。無情者就是沒有理的,不得盡其辭,他沒有理的話,他就不敢說那些,欺騙法官的話。不敢說虛假的言辭,所以不得盡其辭不得盡其辭就不敢說他那個虛假的言辭,虛假的言辭就是無情,就是無事實。大畏民志當法官的人,自己有威儀、有道德,讓那個訴訟的人,在沒有理由的,沒有理的那一方,沒有事實,作跟據(jù)的那一方,他不敢繼續(xù)說這個虛假的言辭了,因此講大畏民志民志就是心志,就是訴訟人的心理,這樣的話,既然無情不敢盡其志,那么他就不敢訴訟了。

這是自古以來,都有一些誣告,誣告是誣枉人家來告人家,大畏民志就是想誣告人,他就不敢了。此謂知本以上所講的叫作知本,本是什么呢?這個漢儒注解的,就是鄭康成注解,指的就是『誠意』,以上所舉的詩,所解釋的都是,解釋『誠意』那一條,但是朱子講的,所謂知本,這個是指的本末,物有本末那個,指物有本末很難講。在這里當作,指的『誠意』好講,因為上面所舉的這些,以及文王那種道德,他都是以他的『誠意』,感動了他的國內(nèi)的所有人,所有的國民以那種『誠意』,感動了人子,一定要盡孝,為人父要盡到國人人與人之間,要止于信,這是都講的『誠意』,所以此謂知本指的是『誠意』。

再下面,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這一段,這是講『修身』一定先要正其心,這一條,先把這一段,我念一下。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德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所謂就是指的前面,前面經(jīng)文已經(jīng)講完了,欲修其身,先正其心,這時候加所謂,這兩個字,所謂就把前面那引起來,引用起來,前面所講的修身在正其心者,那么這里,就詳細的說了。身有所忿懥,忿懥合起來講忿怒,但是分開來講,忿是忿恨,呢?一般在這里解釋,也是當怒字講。真正研究起來這個,在說文解字里面沒有這個字,只有右邊這一個,不要左邊那個豎心邊,右邊這個字也讀,它的意思就是,有種窒礙的礙字來講,有妨礙的礙字,有妨礙的礙字那就是,一個人遇到有什么阻礙的話,他就會發(fā)怒了。所以把它解釋為怒字,是一個引申的意思,因此這兩個字,合起來講,身有所忿怒,則不得其正,心就不得其正

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不得其正指的就是,心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心理有什么愛好,這個讀樂(要),也可以讀樂(勒),也可以有所好,有所樂的,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也不得其正。這里這個字,朱子的注解他主張,他引用程子,程子是朱子的老師,程子的看法身有所忿懥,這個字應(yīng)該,當心字講,心有忿懥,或者恐懼,都是講心理的。但是在這里講,經(jīng)文明明是,改心不妥當,程子認為忿懥,恐懼,好樂,憂患都是屬于,心理的事情,所以他主張,把身改為心。但是雪盧老人就解釋,你這個忿怒、恐懼固然是,屬于心理的。但是心理它有這些的時候,它一定要表現(xiàn)出來。比如說一個人在忿怒的時候,臉上的顏色就變了,恐懼的時候身體也有所變化的,有所喜好的時候,有所憂患的時候,都由身體來表現(xiàn)。誠于中,形于外,所以心理有這些忿怒,恐懼等等,它都是由身體表現(xiàn)出來。從這里這樣的分析,可見得程子他研讀這經(jīng)文,他主張把身字改為心字,這是不妥當。這字不能改,那就是說,一個人心理有所忿懥的時候,身體自自然然的它就有變化了。所以在這里講,身有忿懥,心不得其正,就看見心理不正。

再下面講,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心不在焉這個好懂的話,我們一個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人不注意的時候,看見東西如同沒有看。聽見聲音如同沒有聽到,就是吃東西,也不知其味。這就表示心不在,這樁事情上,他的心所看的,所聽的,所吃的,都不得其正,這叫『修身在正其心,因此講『修身』必須正心,講到這里,時間到了。

各位研讀大學的朋友,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研讀大學,從上一次講到修身在正其心,那一段講完之后,接著下面我們,現(xiàn)在開始講的,就是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這一段。這一段經(jīng)我先念一遍,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故諺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這一段是講齊家,齊家那個基楚就在修身,所以開頭就講,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這在前面的經(jīng)文,里面就講過,欲齊其家先修其身,所以在這里就用,所謂這兩個字,這就把前面,那一句話引過來,加一個所謂,就是前面所講的,齊家要先修其身。家先修其身這個意思是什么呢?下面就解釋了。

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這后面每一句,都有一個字,一個字,這兩個字漢儒,與宋儒注解的不同。宋儒像朱子注解,先講這個字,朱子把這個字,讀作偏僻的僻字,在左邊加一個人字邊,這個字就當那個字用,就是偏僻。漢儒注解呢?當作譬喻講,譬喻的譬字,就是在這一個字,下面加個言語的言字,當譬喻講,也就是能近取譬,當取譬的譬字講。再說這個字,字漢儒當作適字講,適是什么呢?適就是往,當往字講,往就是前往那里,到那里去那個往字。我們現(xiàn)在字,就采取漢儒的注解,當適字講。

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前面經(jīng)文講你要齊家,把家里的事情,包括人或事都要使家里整整齊齊,有次序而不亂這叫齊。要把家治得很整齊而不亂,就必須修其身。修其身這就是作家長來講,家長本人必須要修身,再說呢?家庭里最基本的結(jié)構(gòu)一夫一妻,丈夫要修身,太太也要修身,因為夫妻這個妻字,妻是當平等講。丈夫和太太是平等的,叫夫妻,既然這樣,如果丈夫是作家長的,丈夫要修身,那太太也要修身,這樣家里的人,他的兒女自然,也學著要修身了。人人都修身,那么這個家自然就了。修身怎么修法子呢?下面就講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親愛,,這個漢儒當適字講,適就是之其所親愛,之其這個是,指的這個字家長吧。

他往他所親愛,所親愛就是他的對方,他到他的對方?;蛘呖匆?,適也可以說是拿這個字比喻,含義比較多,適本意思是,當作往字講。往實際上,家里的人他看到別人也就是往,聽別人的音聲這都是往。所以之其所親愛他就是看到,他所親愛的。比如說,家長他看家里的人,看見某一個人,這是他所親愛的,而辟焉,辟焉就是可以從他,所親愛的這個人的,身上來得到譬喻,譬喻用好懂的話,就是拿對方得到人的親愛,這個人,作家長的人,他拿來反省自己。比如說,你是這個家長,你看你家里的任何人,你的兒女或者孫子,看他就是很親愛,很值得親愛的,然后你一想,他為什么受到我這樣親愛,他一定有他受到,親愛的這種美德,有他這個條件,他才受到我這樣親愛。因此我反省,我要被家里的人,也能這樣親愛的話,我也要具備這些,受人親愛的這種修養(yǎng),那自己要好好學,這叫辟焉。辟焉自己反省,反省就要向?qū)Ψ絹韺W。

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賤惡,其所賤惡就是這個家長本人,之他就看到,家長他看到他所賤惡的人。是輕視、不尊重,是厭惡他、是憎惡他。而辟焉看到這個家里的人、某個人,覺得這個人不好,我很看不起他,很惡他。那自己就反省了,我是不是也這樣,也許我這樣的話,那家里的人不敢講,那我就從我,所賤惡的人,這方面我來反省自己,我要避免,一方面要避免自己,一方面對家里,所賤惡的人,要好好的教導他,這叫。

之其所畏敬而辟焉,看到家里別人,值得我所畏敬的,那我也譬喻、我反省,我也要像這樣,有好的品德,有一種威德在這里,能夠叫人家畏敬,那我也要照這樣學。

之其所哀矜而辟焉所哀矜,哀矜的時候,看見別人覺得很,值得很可憐的。很可憐的時候,他在那些方面能夠,有這樣受人哀矜呢?必然他有自己不學好,自己不注意,或者在身體方面有了病了,在心理方面常常,有一些憂慮這些事情,自己沒辦法處理。這些情形都可以用哀矜,看見這些哀矜,自己就是要了,我本身是不是,有時候自己沒有注意,日常生活行為,很多那些對于自己的身心各方面,自己沒調(diào)理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在別人看起來是哀矜。那么我們自己,看到他人如此,自己有所取譬,自己一反省,好好要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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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其所敖惰而辟焉,前面哀矜而辟焉,這個意思解釋比較麻煩一點?,F(xiàn)在講這個之其所敖惰而辟焉,也一樣也是比較麻煩一點。哀矜前面講過了,表示他在身心各方面,都表現(xiàn)不夠那么好、很柔弱。在古人注解,那個人很柔弱、很弱,所以值得他人哀矜。所以我有所反省,我要避免,避免受人哀矜,處處自己要注意?,F(xiàn)在講到這個敖惰敖惰,是傲慢,惰是什么呢?一個傲慢的人待人,就是慢,我們普通人,講的待了,待了你了,慢待了你就是,傲慢的意思,惰就是慢的意思。一個待人謙虛、恭敬,不能夠緩慢的待人。

比如說,我們在家里,遇到有客人來了,客人門外,或者一按門鈴,或者一叫門的時候,自己趕快就出來,不能還慢慢的,叫人家在門口待一個時候,那就是傲慢,那就是惰。舉這一個例子,其余的傲慢,表現(xiàn)起來還有很多,在任何場合里面很多。在家里父母叫,有招呼的時候,不能說答應(yīng)了之后,答應(yīng)身體還沒有動,父母一招呼的時候馬上就去,如果沒有馬上就去,那就是慢了,這就是之其所敖惰一看到別人,或是家里某人他敖惰,自己要想我是不是也這樣,我雖然在家里,我對待家里的人,是不是也有一種敖惰。有趕快就改,同時既是家里的人,也就要想辦法,教家里的人來改善。

下面講,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把上面講完了以后,后面加上。這是因為人都有一種成見,成見是什么呢?凡是所好的,其中有不好的,他也說好,也是他所好。所以在這里講,對于所好的人,應(yīng)該要知道他的惡。惡就是他的缺點,你所好的人,當然你認為他很好,處處都是,值得你所好的,但是其中他也有,不好的一部分應(yīng)該知道。叫好而知其惡,就是在缺點這一方面。惡而知其美者,是你所憎惡的人。對于憎惡的人,他不能說完全都不好,其中也有美的一部分,也應(yīng)該知道。但是這樣的人,能夠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這種人,就是指這種人,天下鮮矣普天之下,這樣的人少啊。

故諺有之曰,諺是老話,是諺語,從古流傳,下來的這句話。人莫知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本來這個是碩,碩在這個古書,里面讀碩(是),它是入聲字,石頭的石,現(xiàn)在各位要讀的話,讀得不習慣,你讀碩也可以,在經(jīng)典里面它是讀碩(是)的。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以上所講的不能夠修身,不能夠修身就是說,看見對方而自己不能夠反省,不能從對方那個好處,自己學好,對方不好的地方,自己能夠知道避免,同時也教化對方。這就是能夠這樣自己就修身,不能這樣就不能修身。所以后面這一句話,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一個不修身的人他要齊家,自己不能以身作則,怎么能夠齊家呢?

老言語就是諺語,說得有道理人莫知其子之惡,這也可以說,任何人都有這種毛病,都認為自己的兒子好,自己的兒子,有那里不好呢?在他看起來沒有,都是好的。這個古人曾經(jīng)舉古時候一個故事,故事這是什么呢?在呂氏春秋,呂氏春秋有一篇,文章叫作去尤,去就是去掉,尤是怨天尤人的那個尤,這個尤是一個不好的事情。去尤就是把這些,不好的缺點能夠去掉。所以在那一篇文章里面就講,魯國,那時在魯國有一個人,相貌長得很丑陋、很丑的,叫惡。他的父親到外面,去看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商咄,商就是作生意,商人的商,咄是口字邊一個,出入的出字,進進出出的那個出字,左邊加一個口字,那個字讀作咄,商咄。他去看過商咄的時候,回來就告訴他的鄰居,他說唉呀,那個商咄比不上我的小孩子這么美呀。其實他的鄰居知道,那個商咄在魯國來講,是全國人都認為,這是一個長得最美的一個人,而相反的他這個兒子,在全國人看起來,是最丑陋的一個人,你看他的父親在看的時候,那個最美的一個人,還比不上他的兒子最丑陋的。

所以呂氏春秋,舉這個事實,教人家能夠知道,對于自己的兒女,不要溺愛了,把這個心偏了,心一偏這就是不正。這也就是說,不能從對方得到反省,兩個人擺在一起,一個是最丑的,一個是最美的,人人看都是如此,那你作一個為人父的,怎么看不出來呢?看不出來你的心就是,溺愛自己的兒女,溺愛自己那個兒子,兒子丑他就是看不出來,那就不能反省。所以諺語講的人莫知其子之惡。

莫知其苗之碩呢?反過來農(nóng)夫種稻子,希望這個稻子長得愈好,愈美愈豐富愈好,這跟那個不知其子之惡相反的,盡管他的苗,長得很碩了,長得又好又多,他還不滿足。還感覺得,我這怎么沒有不比別人好。這是兩種心理,這兩種心理,都是不對的。有這兩種心理,就不能夠修身。所以拿出古代,流傳下來這個諺語,作為不能修身的一個警惕。讓我們學大學的人,我們講修身就要自己知道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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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治國了,治國的基礎(chǔ)就在齊家,自己家不能夠,再講治國那怎么辦得到呢?不過在這里,我們要了解,也許我們有這個疑問,治國一個家,講這個政治,要辦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治理國家那個事情復雜得很,總比齊家要麻煩多了,你能夠把家齊了,就能治國嗎?我們這樣看,怎么呢?圣人講的話,不會錯誤的治國必先齊家,這個沒有疑問的。為什么呢?治國、齊家原理是一個,原理什么一個呢?你把齊家這個道理,按照這個理把家治得好,就能夠治理國家。一個人,我們就拿現(xiàn)在的,這個治國來講吧!前面講齊家必先修身,修身最重要的自己要有品德,品德是什么呢?品德一切都要關(guān)心他人,同情他人,這就是恕道。恕道學得很自然的時候,那就是仁。這就能夠齊家,拿恕道在家里跟家里的人,對待家里任何人,你這個家長,或者你家里任何一個分子、一個成員。都講恕道的話,你的家里一定是和和氣氣的,一團和氣,家就自然齊了。家這樣齊的話,家里一團和氣的話。它的基礎(chǔ)就是在,每一個人都拿,恕道來待人,拿心來關(guān)懷人家,那你這個家,治家這個道理就是恕道、就是心。拿恕道、心來治國,雖然治國的事情很多,千頭萬緒,但是最基本的,治國前面講為人君止于仁,你把握這個字,把握這個字,你治國自然能夠治得好。

凡事出乎心的話,前面講這個誠意,講誠意的時候,由誠意修身齊家,這個至心,它就是心顯出來,心顯出來的話,他對于任何事情,自自然然的,他從他自己真心里面發(fā)出來作用。真心發(fā)出來作用,他就有非常的智慧,不同于一般人。一般人的智慧,都是自私自利的,那個智慧不管用,用那個智慧來治國,那治不好。從自己真心里面,也就是自己本性里面,在大學里面講的明德,從明德里面用出來的智慧,這個智慧不是為自己。在家庭就是為家里所有的人,治國就是為全國的所有人,那你這個智慧就會管用。你所考慮的事情,所計劃要作的事情,就是非常周到,你這個政策推行出去,對于全國人都能受用。所以在這里講治國必先齊其家,了解了,把握這個,用怒道、仁心,然后來用你的智慧,再處理治國那些復雜的事情,你就會能夠處理得好。

你作國君,你知道怎么樣用人,辦理國家大事,治理一個國家,當然不是一個國君一個人辦事情,但是你是一個仁君,你知道用人,一定用賢能的人,不會用小人的,你人用對了。那些賢能的人,就會幫助你,把這個國家這個事情辦好。再用你的智慧,來決定你那些臣子,所計劃的事情,你就能決定得很正確,這個治國一定治得好。這都是由修身、由齊家而來,一個道理。

因此我們下面再看,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前面經(jīng)文所講的治國要先齊家,下面就解釋這個道理,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在家里,齊家最重要的,前面講遇到哀矜的,遇到敖惰的,遇到那些都要教化。遇到親愛,遇到種種,當然自己一反省要學,遇到那些哀矜,敖惰的人,就要教化。所以對于家里的人,重要的要家教,字很重要。其家不可教在家里你來齊家,對于家里的人,不能教化。而能教人者能夠教化別人,有這個道理嗎?沒有啊,無之。

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國。君子一個學大學的人,讀書學道的人,不出家就在家里,把家里的人都教化好了。而成教于國,就能成功教化國人,這個君子指的就是國君,你國君你想治國的話,必定要先自己教化自己家里的人。孝者所以事君也講這個孝道,在家庭里面,都要是講孝。所以事君在家是孝子,出外就是忠臣,就是事君弟者,在家里能夠尊敬兄長,到外面就是,能夠待候長上。,在家父母慈,表現(xiàn)這個,到外面就能使眾,就是能慈眾。

康誥就是【經(jīng)書】里面講,如保赤子如同保護自己的赤子。你治國的人,把國家的人、全國人,當作自己的嬰兒,那個赤子,保護他,那樣看待。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只要心誠求之,一定能夠中,雖不中不遠。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者。這說比喻的話,一個女子,在家作大小姐的時候,她也沒有學什么,她一出嫁有了,自己小孩子的時候,小孩子一哭一笑,她就知道小孩子,要吃的、要喝的,要什么,她就知道,這是誠心求之。說到這里,我們今天就說,到這里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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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儒學朋友,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研讀大學,上回我們研讀了,「治國必先齊其家」,這一段講到后面,「心誠求之,雖不中亦不遠矣。」后面說比喻,「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者也」,到這里為止。今天我們從,下面就看了《《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人貪戾,一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一言僨事,一人定國。》》這一段還是講至治國,一定要先「齊家」?!?strong>齊家」最重要的就是,在家里要知道「孝弟」之道。在家庭里面能夠盡到孝道,到外面來治國那就能夠事君。在家里能夠尊敬兄長,到外面來就能夠事奉長者。在家里能夠「」,父母對于兒女能夠「」,這都是天性,所以這個仁慈到外面來,就能夠領(lǐng)導眾人。

后面就舉了「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一般女子在娘家的時候,沒有學過養(yǎng)小孩子,怎么樣保養(yǎng)小孩子,沒有學過。但是一出嫁,養(yǎng)了小孩子的時候,那個嬰兒也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但是這個在娘家,沒有學過的,可是他那個小孩子一啼、一哭、一笑,這個作母親的人,就懂得嬰兒的心理,為什么呢?她就是前面講「如保赤子」,只有至誠心。母親照顧這個,嬰兒出乎天性,天性就是出乎,自己真心出來的,這是講至誠之道,她必然就自然會了解。沒有學過,不學而能,這是前面這一段。

這里接著講「一家仁」,這一個家庭能夠?qū)嵭羞@個「」道,仁義道德的「」,則一國自然就「興仁」了,「」就是興起來了?!?strong>一家讓,一國興讓。」你這個家庭里面,這都是講作國君的人,你國君把你自己家里,前面講「齊家、「治國」必先「齊家」,你作國君要「治國」,首先要把你自己,家里要整齊,整齊就拿這個「」來講吧,你家里講這個「」,「」就是仁慈,你來治國的話,你本身就作一個模范,全國的人自然,就跟著你學,這叫「興仁」?!?strong>一家讓,一國興讓。」你作國君的人在自己家里面,從你本人開始,處處來學著禮讓,處處讓人,你到外面來治理國家,也是拿你自己,作一個示范,那么這一國,都跟你學了,學這個禮讓。這個「讓」字跟這個「仁」字,這兩個字,從家庭里自己作模范,以身作則,用在治國方面,一定的你這個國治得國泰民安。

「一人貪戾,一國作亂?!?/strong>從反面來說,國君要貪戾,貪是貪圖那個不正當?shù)哪切ㄘ斘锓N種的這些事情。「」這個字本來當,彎彎曲曲的「曲」字來講,彎彎曲曲在這里講,「貪戾」就是凡是一貪的時候,他就不會正直的。我們一般人,講『貪贓枉法』,『貪贓枉法』,要貪污的話,貪圖任何不正當?shù)?,不?yīng)該得的東西,法律也被他『枉』了。枉了就是不直的意思,就是「」的意思。除了這個不直,作「曲」字講以外,這個「」就是一切,都是違背這些正常的道理,叫貪戾。一個人貪戾的話,一國就學著作亂了,跟著作亂?!钙錂C如此」,「」,這個機字就是『動機』,這個「」字很重要,這就是你「一家」,就影響到「一國」,「一家」作好事情,「一國」跟著學好,「一家」作「貪戾」,做壞的話,「一國」就是學著作亂。這個「機」就是這么重要。

「此謂一言僨事,一人定國?!埂敢谎詢f事」,「僨事」當敗壞講,一句話說得不對了,那就是把事情,就敗壞了。這個言語恨很重要,無論是古時候是現(xiàn)代,你治國辦政治的話,無論是內(nèi)政、外交,內(nèi)政是對于國民講的。外交是在國際上,說錯了話,這個事情是壞事情?!?strong>一人定國」這是講國君,你作國君的人,能不能夠把這個,國家治得很安定,那就看這個國君了,這里雖然是講的,古時候講作人君,治國來講。我們現(xiàn)在是普通人,我們普通人對于,我們周圍的親戚朋友,所接觸的人,都有一些影響能力,有影響力。所以不是治國,我們雖然,沒有從事政治,無論我們是從事那行業(yè),我們都有一些影響的能力。那么既是有影響,就像這里面所講的重要了,要學「仁」、學『禮讓』,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下面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前面講那個「」,「其機如此」,「」是一個『動機』,『動機』在心理,微微的一動,它對于外面就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在家里是不是講這個「仁」,是不是講這個「讓」。自己作家長的人,那就時時刻刻,要起的念頭自己就要反省,我的念頭是不是合乎仁,我的念頭我對家里的人,是不是都能作到讓,這個「」如此。這一個「動機」,在家庭里面,它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到了治國也是如此,作國君的人,把這國家治得好,或是治不好,就在這個「動機」,在一念之間。一念是「」,一念是「」,那么這個國家,全國人都受他的影響,跟著『學仁』、『學讓』?!?strong>一人貪戾」的話,也是在轉(zhuǎn)念之間,一個念頭起來要貪圖那些,不正當?shù)臇|西,一般國民也就跟著學了。拿我們現(xiàn)在好懂的話來講,作國君的人,重視的是『功利主義』?!褐v仁』、『講義』不重視,那么他自然的影響到國民,也就是講『功利主義』了,這個「」就在此。

下面就舉出歷史上的,事情來印證。「堯舜」那是圣人,他呢?「率天下以仁。堯帝是拿「」,他把天下人,民生的疾苦,都放在自己心上。他到后來把天下讓給舜,舜也是如此,都是以「」來治天下,「率天下」就是,他自己以「仁」來治,實行『仁政』。率領(lǐng)天下的話,就那這個「仁」字,「」來教化天下人。所以他實行『政』,他用的人也都是跟他一樣來學「」,他的朝廷用的大臣子,都效法堯舜。從堯舜本人到朝廷的臣子,都是一體的、都是「」,因此天下人,都效法「堯舜」,形成一個風氣,上行下效。

反過來說「桀紂」,夏桀王,殷紂王,「率天下以暴」暴虐之道,暴虐之道,你看在歷史記載里面,他怎么樣殘害賢人,殘害忠臣,對于一般人,也是殘暴不仁,這是夏桀王、殷紂王,「率天下以暴」,他自己用殘暴來治天下,他用的人也都是,殘暴不仁的那些臣子。所以「而民從之」,一般人民也效法,他這種殘暴。

「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strong>這就是說,「堯舜率天下以仁,」民從學仁,「桀紂以暴」呢?民來效法這個「暴」,反過來講,「堯舜」自己是以「仁」,如果他叫天下人『學不仁』、『學殘暴』,那民眾是不會從的?!歌罴q」自是用『殘暴』來治天下,他如果要叫天下人『學仁』、『學禮讓』,老百姓也不會,聽他的命令,所以「而民不從」。

《《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是故就是把上面的意思,說明了之后就講了,君子包括國君,以及幫助國君治國的臣子,以及一般的讀書人,都可以稱為「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赣兄T己」指的前面,「堯舜率天下以仁」,也就是前面講的,「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講仁、『講讓』,「」,自己『有仁』、『有讓』,「有諸己」,「諸」這個字是一個合音字,拿兩個字的音合起來變成這一個字,這一個字就等于,是兩個字,「」是之于這兩個字,之乎也者的「之」,于就是在,當在字講,在那里?!?strong>之于』什么呢?『有之于己』,「有之」的「」字,就代表古人講的那個,鄭康成注解的,『有之于己』,自己有了「仁」,有了『禮讓』。自己『有仁』、『有讓』的這種修養(yǎng),有了。『有之』,「」這個字就是代表自己『有仁』、『有讓』?!钢T」,『之于』,『于己』就是在自己,有這個「仁」、「讓」在自己。

這句話意思那就是說,君子自己有仁、有讓,「而后求諸人」,而后來教人家,要求人家。要求人家什么呢?「求諸人」也是要求人家,在修養(yǎng)這個「仁」,修養(yǎng)這個「讓」,「求之于人無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就是自己沒有「貪戾」,沒有『暴虐』,自己沒有。自己辦政治,絕不『貪贓枉法』,也絕對不會實行,『殘暴不仁』的這個政治,這個通通沒有。沒有的話,然后才能夠「非諸人」,看見人家不講「仁」「讓」,可以「」,「」就是指責人家。那就是說一切要先有,自己有好的品德,然后可以教化人家。自己沒有那些,罪惡的事情,然后才可以指責人家。

《《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藏乎身不恕,」「是『恕道』,『學仁』,「」這個很不容易的,先學一個,學得很自然,學到圓滿的時候,那就是「」了。「」是什么呢?「」是自己『本性』里面起的作用,比如說,我們待一切人要『厚道』,在家庭里面都要關(guān)心家里的人,很厚道的對待家里的人。這是什么?這是從『天性』里面出來的,父母怎么樣關(guān)心兒女,兒女怎么樣孝順父母,這都是『厚』。『厚道』就是「恕」,從開始學,學到圓滿就是「」,「」這個字就是,仁厚,人與人之間非常親密,這就是厚道。所以這里講,「」是從自己的本性起來的。這個呢?也就是學「」開始學,就是學這個,所以也是本性起的作用,比仁稍微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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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這一句話里面講,「所藏乎身不恕」,是本身就有的,本身就有是藏在身上,跟「」一樣,「」也是本來就有的。所以是講藏乎身,藏乎身本來就有,而不能用出來。自己雖然本有、本有「」,如果自己「」也好,也好,用不出來的話,待人不厚道、刻薄。是什么呢?孔夫子就很,簡單扼要的解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把『恕道』這個字,解釋得非常明白。凡是自己所不欲的,不要施加給人家,這就是『恕道』。如果我們本人,自己不能夠行乎『恕道』,『恕道』雖然人人本有的,但是用不出來。為什么用不出來呢?自私自利的心,在那里作怪。自私自利的這個心,在那里障礙了,障礙這個『恕道』。

所以「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喻諸人」是自己『不恕』,而能夠叫人家,人家聽我們的話嗎?不聽的?!?strong>未之有也」自不恕能夠叫人家,人家就來學『恕道』,那有這回事情,「未之有也」沒有這回事情。所以要教人家,講這個『恕道』,教人家拿善意來待人,拿『厚道』來待人,自己先有?。∠扔凶约哼@個修養(yǎng),然后才能夠教化他人。這個意思就是說,作國君自己不行『恕道』,能夠教全國人,都能學『恕道』嗎?沒有這回事情。這就照應(yīng)前面的話,你自己行仁,而民從之。自己行這個,暴虐的話,人家跟著自己行『暴虐』,而教全國人來不學『暴虐』而『學仁』、『學恕』,那有這回事情,人家肯學嗎?

所以后面說「治國在齊其家」,「治國」要先「齊家」,為什么要講「齊家」呢?家里的人少,對上有父母,下有兒女,跟自己平輩的,就是夫妻,再有兄弟,家里這個關(guān)系。在家里面怎么樣對待父母,要盡孝,對待兒女用這個「慈」。這個都是很明顯的,看得出來,而且這個孝道,父母這個慈,都是出乎『天性』,既是出乎『天性』,不是學來的,而是自己『本性』里面就有的?!?strong>本性』就有的話,那就是講「治國」先「齊家」,「齊家」要先「修身」,「修身」最重要,就是這個「」,必先要「誠意」,「誠意、「正心」,「」字太重要了。孝弟之道就是「」字,一誠心的話,對待家里的人,就是康誥里面講「如保赤子,不必學自然就懂得,「赤子」的心理。

你拿這個道理來治國,用不著來一個民意調(diào)查。自己作國君,拿這個「誠意」來治國的話,全國人須要辦什么事情自己知道。辦那種事情,對于全國的人是好是不好,自己怎么知道呢?「誠意」啊!這就跟那個一樣,「未有學養(yǎng)子,而后嫁者也。」你國君看待國內(nèi)所有的國民,就如同一個母親,看待那個嬰兒那樣的。嬰兒不會講話,可是作母親的人,知道嬰兒所需要的,什么東西她知道。你作國君的人,你誠心「誠意」的,「正心、「誠意」來「治國」的話,你就知道全國的老百姓,他所須要的是那些。這是「治國在齊其家」,要「齊家」,「齊家」再往上要「修身、「正心」、「誠意」。

后面再舉例子,我們研究大學就知道,中國自古以來,從三皇五帝到,孔子那個時候。孔子所講的政治學,辦政治的人,作天子、作諸侯,就像父母對待自己兒女那樣關(guān)心。作天子的人就要把天下的人,當作自己的嬰兒,那樣來關(guān)心他。作一個國的國君,就要把這個國的所有的國民,當作自己的嬰兒那樣關(guān)心。所以孔夫子所講的『古圣先王』,所實施這個政治,就是這種情形,這樣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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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舉【詩】來作印證,《《詩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這個詩是【詩經(jīng)】里面周南,在國風,國風開始就是,周南,召南,周南這個詩,后面召南,這個詩非常醇正??追蜃咏趟?,學生學詩,一開始就要學,周南、召南,因為周南、召南里面講的,都是五倫的道德,這里所舉的「桃之夭夭」,是周南有一篇詩,『桃夭篇』?!禾邑财焕锩?,有這兩句話,「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肛藏病?/strong>是那個桃樹,在春天長出來了那個花,桃花在春三月里面,開得很茂盛。桃樹樹枝的枝條,新長出來的叫「夭夭」,發(fā)展得也很快?!?strong>其葉蓁蓁」,「其葉蓁蓁」就是葉子長得很多、很茂盛。這兩句話就拿,這個桃樹開的花,長這個葉子,形色很美,再結(jié)這個桃也非常好。

拿這個來比喻,比喻人外貌也很美,內(nèi)在的德,『道德』也很好。就像那個桃「夭夭、「蓁蓁」,拿這個比了后,前面是一個「」,「」體,從「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然后歸到一個女子,女子「之子于歸宜其家人。「之子」是指的,那個出嫁的女子?!?strong>之子」這個「」字,鄭康成的注解,「」當是字講,「之子」就是『是子』,就是這個女子?!?strong>于歸」是什么呢?「于歸」就是嫁到丈夫那里去。丈夫,就女子來講,嫁到丈夫,到了婆家,那是自己的家。她生在自己家庭,是她的娘家,女子出嫁之后,那個才是她自己的家,叫「于歸」,就是歸到自己家了?!?strong>宜其家人」女子出嫁到了婆家,對于這一家的人都「」,「」是什么呢?對待家里的公婆,丈夫,丈夫的兄弟姊妹,全家的人,這個之子嫁過去以后,「宜其家人」,全家人她處得都是非常能夠適當。所謂『適宜』是什么呢?都能和諧融洽的相處,這叫「宜其家人。「宜其家人」,上面這四句話是,『桃夭篇』里面,舉出來四句話,拿這個「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形容這個出嫁的女子。形容出嫁女子,在外貌上,就像桃樹開的花,生的這個葉子,那樣美好,品德也好。所以嫁出以后「宜其家人」,跟家人相處,都能夠和諧,一切都那樣美好。

這四句話,這四句詩舉出來以后,下面就說了,《《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國人。》》這就是照應(yīng)到前面,「治國要先齊其家。所以在這里面,舉出詩來作印證,跟家里的人相處好,然后可以敎化國人。再下面舉出,《《詩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這是在小雅里面的。詩經(jīng)有風有雅,雅有小雅有大雅,這是小雅里面,有一篇詩,叫作『蓼蕭篇』,在這個『蓼蕭篇』里面,那個詩不只這一句,就提出這一句來「宜兄宜弟。「宜兄宜弟」就是說作為兄的,就能夠盡到愛護弟弟,這個責任、本分,作弟弟就能尊敬兄長,這叫「宜兄宜弟。能夠「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國人后面還有詩,我們暫且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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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研讀大學,前面講到還是治國必先齊其家這一段,桃之夭夭,那一篇舉出幾句話,再舉另外一篇,宜兄宜弟。宜兄宜弟這是小雅里面的一篇詩,其中有這一句話。在這里舉出來以后,就說了,國君自己在家庭里面,能夠宜兄宜弟。比如國君在家里,對待自己的兄長,盡到尊敬兄長,對待自己弟弟,愛護自己的弟弟,這叫宜兄宜弟。國君在家里,能夠這樣的話,尊敬兄長,友愛自己的弟弟。而后可以教國人,可以教化一般國民,下面再舉出詩。

詩云:其儀不忒,正是四國:

其儀不忒這一句話【詩經(jīng)】里面的,【詩經(jīng)】里面鸤鳩篇,【詩經(jīng)】里鸤鳩篇,這是國風里面的,國風里面有個曹國的曹風。在這篇詩里面有這兩句詩,其儀不忒,正是四國。這個,人字邊一個正義的義,這個也當宜字講。不忒就是沒有作得不正的意思,這個鄭康成的解釋,惑的疑字講,作的都是正確,沒有什么懷疑的事情。那就是說凡是所作的事情,都合乎正義,沒有其它過失,所以鄭康成解釋講『執(zhí)義不疑』,『執(zhí)義』就是執(zhí)持這個正義。而不疑,不要懷疑,就是說一切都依照,這個正義來作事情。這個字當,毫無疑問的,一定要執(zhí)著這個正義來辦事情,他解釋。也可以說不式是不錯的,沒有什么錯誤。其儀就是辦的一切事情,都合乎正當?shù)囊环N程序。也可以說這個,就是禮儀,合乎這個禮,在古時候講禮,我們現(xiàn)在來講,就是合乎法,一點都沒有錯誤。

所以其儀不忒,正是四國。正是四國,四國是四方之國。四方之國也就是,在國君能夠辦的事情,一切都沒有錯誤,都合乎這個禮,一切合乎制度??梢宰魉姆街畤囊粋€法則,作其它的一個法則。這也就是說一個辦理政治的人,在古時候就是講在位的,在位的一個人無論是國君、是大臣,他的儀,也可以說威儀、有威儀。自己的品德修養(yǎng),都可以說作為,其它人的一種模范,可以教他人來效法他,所以是正四國正四國鄭康成的注解,當長字講,可以作四方之國的,一個長,作他的領(lǐng)導。這就是可以作為,四方之國的一個法則,讓他們效法,這個四方之國,就是四方鄰國,與它在這個國家鄰居之國,這叫四方之國。

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舉出【詩經(jīng)】里面,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可是在位的君子,就是從事政治的人,無論是國君,或者是國君朝廷里面的大臣,這都是從事政治的人。他的威儀以及辦的事情,都沒有差錯??梢灾档盟说男Х?,就一個國君來講,他的四方與他為鄰,鄰近他的國家,這個四方之國,都可以來仿效他。這樣之后,舉出這個詩來作個例子之后,就下面說了。其為父子兄弟足法,拿詩那兩句話,作比喻的話,比喻話什么呢?為父子兄弟足法,能夠作怎么樣,對待自己的兒女,子女怎樣孝順父母,兄弟之間怎么樣,互相的來尊敬對方。足法足法是什么呢?足以來效法的。就是說【詩】這一句話,拿這個可以正四方之國,四方鄰居的國家。不但如此就是父子兄弟,也都可以足以效法。

由前面舉出【詩】的話,現(xiàn)在再講到家庭里面,家庭父子兄弟,能夠這樣效法的話,而后一般人,一般民眾就也是這樣效法了。這樣照應(yīng)前面講的,你這個作國君的人,在家庭里面,把家里的人,每一個在那一個位置的,上對父母,下對兒女,中間對于兄弟、夫妻,都能夠和諧相處,宜其家人,宜兄宜弟。這就是能夠在家庭里面,都能這樣足足以,足以可以讓人家效法。人家效法,你就可以作人家一個法則,所以父子兄弟,足以作一個法則的話,而后一般國民,就來效法了。拿你這一個家庭,來作一個法則、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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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謂治國在齊其家,這就是所謂的,治國要先齊家,先齊家怎么齊法子。這一大段我們,再回想看看,開始就是講家庭里面,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國。不出家而成教于國,在家庭里面跟,家里的人相處好了,然后就能在國家,作國君的時候,就能夠教化全國人。在家庭里怎么呢?孝、慈,兄弟之間友愛,這是最跟本的齊家之道,齊家之道這跟本,在于誠心,所以如保赤子,應(yīng)用在國君上面,你要拿全國的老百姓,當作自己的赤子,當作自己嬰孩,那樣的來愛護他、來關(guān)心他。所以每講一段,就舉出【詩經(jīng)】里面來作印證。這是所說的,后面處處都是講,從事政治的人,先要把家里的人,相處得好。家里的人相處好,自己本身就要,作一個表率。自己的言語行為,都要作一個法則,讓人家效法,所以這是治國齊其家。再下面又是一大段。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前面這一段,講一個總的原則,后面再一條一條的來分析。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前面已經(jīng)提到了,所以這里講所謂,所謂就是前面所講的,平天下在治其國。意思就是說你要平天下,把天下都能夠治得太平,也就是現(xiàn)在所講的,要求其世界和平,要想世界和平,首先要把自己的國治好,先治其國。先治其國怎么治法子呢?下面就講了:上老老,是在上位的人,作國君的人,你老老,上面那個老字,是一個動詞,你要尊敬,下面那個老是老年人,在上位的人,你要尊敬老年人,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是孝弟的,是老年人,就是,比自己年紀長的。在古時候大概,或者比自己大個五、六歲,或者大個十歲,這都是,拿他當兄長看待。如果比自己大上二十歲,那就是拿他當作父親這一輩來看待。

作國君自己,就要是老老,國民也就興孝,孝道,國君這樣老老,一般國民在家里,當然就對于自己的,父母要行這個孝道。作國君長長,尊敬比自己年紀比長的人。一般國民興弟,就是自己自居,在自己的年紀,比對方少幾歲。比對方少幾歲,那對待人就要拿他,作兄長來尊敬他。就是興弟就是行弟道,弟道就是在家里面,作弟弟的要,尊敬自己的兄長。國君能夠長長,尊重比自己年齡長的人,一般國民自然,看見別人比他,年紀大幾歲,他自己稱呼自己,我是小弟,尊敬對方,你是老哥哥、老大哥,這就是尊敬對方。你看全國人,都是這樣的,尊重比自己年齡,長幾歲的話,你想一想全國的民風,自然就厚道了。

下面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什么呢?孤子。古時候,父親不在世了,這稱為孤子。這就是年紀,還沒有成年,父親就過世了,自己稱呼自己叫孤子。恤孤,當憂字講,在上位的人,對于那些還沒有成年的人就喪了父親,對于那些孤子,為他來憂。為他憂的話,就是憐憫他,憐憫這些孤子。因為這些孤子無依無靠,既是在上位,前面講治國,把國民就當作,自己的嬰兒來愛護。何況在這里講到幼年或是未成年,父親就是過世了,在上位的他就要憐憫他,為他來憂愁,那就要照顧他。這就是如同古時候,那個文王,周文王,周文王辦政治,辦的當然是仁政,辦仁政,對一般的國民辦的,事情都是仁政。

可是對于這個孤子,還有在禮運大同篇里面講:『鰥寡孤獨』,『鰥』年紀老了,還是一個男子,叫鰥夫,女子呢?到后來丈夫不在了,叫『寡』,『孤』是沒有父親,『鰥寡孤獨』,叫四種天下的窮民,困窮之人,所以文王要實行仁政,特別要注重這個,『鰥寡孤獨』的四種窮民。因此在這里講,上恤孤而民不倍,在上位的人,特別關(guān)懷這個,這是拿個孤子,作一個代表。

而民不倍,你在上位的人,這樣憐憫關(guān)心,這個孤子,這個孤兒。而民呢?一般國民不倍,是當棄字講,就是遺棄的話。那就是說一般國民,也就是跟著你,這個在上位的人,這樣同情別人,關(guān)心別人,所作的事情,都合乎待人的,那種厚道,這就是不倍。這個當違背講,不與那個仁政相違背的。下面講: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所以一個君子,在位的人有絜矩之道,是什么呢?矩這個字,就是規(guī)矩的矩。就是手里拿著這個矩,拿著這個矩都有,一定的準則在那里。你君子治國,治國有治國的法則,就當這個矩字這樣。君子有絜矩之道,這個絜矩之道,指的是什么呢?含意是如何呢?下面就解釋了。

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毋以事上。所惡于前,毋以先后,所惡于后,毋以從前。所惡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惡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謂,絜矩之道。

這一段就解釋什么,叫作絜矩之道。那就是說所惡于上,毋以使下。在上位的人,對待你不好,你感覺這個不對,你將來你對于你的部下,你就不能夠那樣,對待你自己的部下。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毋以事上。你認為你的部下對你不好,你覺得這個很憎惡的,你就不能以這樣的態(tài)度,來事奉在你上位的人,毋以事上。比如說你的部下,不聽你的指揮,你交代的事情,他違背你說的,你交代的事情他不照辦。陽奉陰違,這個你感覺很憎惡的。但是你憎惡你的部下,你就不能這樣,對待你的上級長官。你不能讓上級長官,來這樣憎惡于你,你對待上級、在上位的人,你就不能對他,陽奉陰違,這個就上下來講。

再就前后左右,這講周圍的人,你惡于前的,毋以先后。先是當動詞講,你前面的對待你不好,你受不了。那你對待后面的人,你也不可以這么作,毋以先后。先后就是你不能夠,拿你惡于前的,在前面的人,你感覺得很憎惡,你對待你后面的人、后來的人,你就不能夠拿你所惡的,走在你前面的人,為你所惡的,你不能夠拿這樣,來對待你后面的人。同樣的道理,所惡于后,毋以從前。這就前后來講。

所惡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惡于左,毋以交于右,就周圍的人前后左右,就是對待你的,周圍的人,從對方,對方怎么對待你,你感覺受不了,你就不能拿這樣的,來對待他人。這一段是這樣的,這個就是什么呢?絜矩之道。這個絜矩之道最重要的,能夠從自己的感受,人家怎樣對待我,我受不了,我就不能夠,我自己既然受不了,我就不能拿這樣,來對待人家。這要自己反省,會反省也就是說,不能夠拿這樣來對待人,那就是恕道。所謂恕道,孔子解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受不了的,不想接受的,不要加給別人。這一大段就是那個意思,這就是絜矩之道絜矩之道,就是一個工具,這個字,這里是左邊,一個矢字邊,右邊是個巨字。古本子里面沒有,左邊那個矢字,就是右邊那個巨字。這個巨字,怎么構(gòu)成的呢?上下兩橫加一直,這是工字,工作的工字,這個工字就是,好像一把量尺,中間那個是一個手,手抓住這個準則,這個矩,拿這個矩,來作一個法則。

絜矩之道,絜就是這個持,保持這個,這就是定出,一個法則來。這個法則就是,后面講的,對于上下前后左右,上下的人際關(guān)系,前后左右的人際闗系,自己受不了的,決定不能夠加給別人,這就是恕道。平天下治國,治國開頭講要老老、長長、恤孤。后面講這個恕道,恕道行得很圓滿,就是仁政,就是仁道。你治國、老老、長長、恤孤,這都是,實行仁政,在家庭里面講,就是孝弟、仁慈,這是最基本的,一個治國之道。能夠這樣把國家治好,就是平天下。怎么平天下呢?你是一個國君,你把自己國家,治得這樣,一切都合乎這個法則,教全國的人都能夠,這樣學恕道,學習這個仁。其它的國家,自然的向你來學習,來效法你這個國家,所實施的這個仁政。下面再舉出詩經(jīng)里面,這個詩來印證。

詩云,樂只君子,民之父母。

這個【詩】就講了:樂只君子是歡樂,是什么呢?可以當語助辭講,語助辭沒有實際上的意思。也可以當實際的意思來解釋,就是當是字講、當此字講。樂只君子,就是這樣的君子,這篇詩這兩句詩是從,【詩經(jīng)】小雅里面出來的,小雅有一篇南山詩,南北的南,山上的山,南山篇,有這兩句話。樂只君子,是歡樂,君子指的就是治國的國君,或者是幫助治國的大臣。你?。?strong>民之父母,作這個國君是領(lǐng)導,一個國的所有的民眾。你怎么作法子呢?把你國民都當作,自己的赤子,兒女來看待,所以這個君子就是民之父母,拿全國的民眾,當作自己的兒女,自己作全國,民眾的父母。

這就是前面講絜矩之道,絜矩之道講怎么樣事上,怎么樣使下,對于前后左右的那個絜矩之道。這里講:拿【詩經(jīng)】里面所說,你只要拿全國的民眾,當作自己兒女來看待。你是民之父母,你作民之父母,怎么作法子呢?這是前面先把,這兩句詩舉出來,舉出以后。他就說了民之所好好之,一般國民所好的,你就好,民之所惡就惡之,一切都是關(guān)心,在民眾身上,此之謂民之父母,這叫作民之父母,就如同父母看待,那個嬰兒那樣,嬰兒所好的,你一定要想辦法供給,嬰兒所好的那些東西。嬰兒所想的,你就要幫助嬰兒,得到所想的,那么就是所惡惡之,所好好之。一切以民眾為前提,這就是作民之父母。后面還舉出【詩】來作印證,今天就說到這里為止。

各位儒學朋友,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研讀大學。上一回把,平天下在治其國者,那一大段開始前面講了幾段,講到舉的詩經(jīng)里面,樂只君子,民之父母那一段,今天接著詩云:節(jié)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從這里開始研讀。前面那個【詩】意思就是,平天下先要把,自己的國家治好,怎么樣能夠,把國家治好呢?那就是講君子有絜矩之道,絜矩之道就是說自己不愿意,人家對待我們種種不好的地方,我們也不能夠拿,不好的事情交給人家,那叫絜矩之道。這就是恕道。后來舉的那個詩里面講,樂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父母怎么呢?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就如同父母關(guān)心,他自己的兒女,那樣的心理,這就是絜矩之道。

今天開始講,也是舉這個詩,這舉的詩是,小雅里面的開始就講,節(jié)彼南山,維石巖巖。小雅里面,有一節(jié)詩叫節(jié)南山,節(jié)就是節(jié)彼南山,那個節(jié)字,節(jié)南山那一篇詩里,有文字好幾章,這里只舉出四句詩。這四句詩的大意,節(jié)當很崇高講,南山比的那一座高山。維石巖巖就是說,南山那么高大維石巖巖,維石巖巖就是那個石,山上的石頭,堆積得很高、很多。高山上堆積的那個石頭很多,這兩句詩叫『興體』,由這個『興體』,引出來下面的意思。

赫赫師尹,民具爾瞻。赫赫就是很顯著的意思,就像南山上高山那個大石頭,他看得又多又很明顯,叫赫赫。拿這個比師尹,就是太師,尹是那個太師姓尹,赫赫師尹是誰呢?是周朝的周幽王,所用的一位大臣,這個大臣他的地位,是在三公的這個地位。古時作天子,天子之下有三公,三位公卿的,這個地位很高,師尹他的地位,就是在三公,那樣高的位置。民具爾瞻,一般人民,是大家,都爾瞻,都是爾瞻,大家都來看你,這個師尹。這四句詩舉出來以后,下面就說了。

有國者,不可以不慎,辟則為,天下僇矣。

有國家的人就是治國,有國家的人不可以不謹愼,呢?辟是偏僻,跟那個左邊,加一個人字邊一樣,就是行為不正,所辦的那個政治,都是不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來辦。古時候講是不以禮,就現(xiàn)在來講不依法,這個叫作辟。如果是辦的事情,不合乎禮的話,也就是說現(xiàn)在不合乎法,則為天下僇矣。這個就通殺戮的戮,就是古時候辦罪的人,把那個罪人判他的罪,就是誅戮。這個是左邊人字邊,那個把人字邊去掉,在右邊加一個戈字,干戈的戈字,是那個戮字。僇字就是判了很重的罪,這里意思,就把前面那個詩里面說,赫赫師尹,天下人都看著他。一舉一動都是在,天下人的這個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有國家的人,治理國家的一個人,君主也好、大臣子也好要謹愼了。你不謹愼的時候,那行為所作的,所辦的政治,都是不合法的、不合禮的。就為天下僇,不但是被某些人僇,就是被天下人,來誅戮你。這意思就是要謹愼,自己辦這個政治,以及自己行為都要愼重,下面再舉詩里面說。

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監(jiān)于殷,峻命不易。

這個【詩】是大雅,【詩經(jīng)】大雅篇,大雅這里面有一篇詩叫文王,周文王那個文王。這一篇詩里面,有這幾句話,殷之未喪師,周家以前就是殷朝,殷朝未喪師,就是喪失的喪,,軍隊也是,在這里講,當民眾講,殷家還沒有,喪失民心的時候。克配上帝能夠陪祭上帝,可見得那是有道的,有道之君。這個未喪師指的什么呢?殷紂王以前的,殷紂王的父親,還算是有道之君,還是未喪師。一般民心還是歸向殷家,所以殷家那些天子,所作的事情,都能符合天子之命,符合天命的。在祭祀的時候,祭天的時候,他可以配合上帝。配合上帝或者是,可以祭祀天帝。在這里講他能夠配合天命,來實施他的政治。

儀監(jiān)于殷,峻命不易。儀監(jiān)于殷這是講后來,殷紂王失敗了,殷紂王是不得民眾的擁護,所以周武王把他伐紂,伐紂的時候,這個殷家天下,就沒有了、亡了國了。因此在這里說儀監(jiān)于殷,這個字當『宜兄宜弟,宜爾室家』那個字,當那個字講。就是你應(yīng)當,監(jiān)于殷,監(jiān),你好好來看看殷家的,殷紂王的父親以前,父親以上的那些帝王,殷紂王本人,這兩者對照,以前是那么賢的,是仁君。殷紂王是個暴君,暴君然后才能夠,把天下亡了,亡了天下了。所以說要儀監(jiān)于殷,應(yīng)該看看殷家的這個歷史,把殷家這個監(jiān)字就當,那個鏡子一樣的,拿那個鏡子來照一照,照照殷家,那些是賢能的,那些是暴虐的。

峻命不易,當大字講,大命,就是天命。天命在這里講不易,不易鄭康成的注解,『不可以改易』,當改字講,天命不會改的。也有注解當容易講,天命得之不容易。這兩種講法都可以的,現(xiàn)在就是,照鄭康成的解釋。看看殷家的,怎么樣的失了天下,那個天命不會改的,天命怎么不會改呢?誰合乎天命,他就能夠繼續(xù)保有天下,誰要違背天命,這個天下就不屬于他。天命它不會改的,不會由你,這個暴虐之君,天命要改了,就隨著暴虐之君,不會的。這是峻命不易,下面就解釋了,為什么峻命不易呢?

天命在那里看得出來,什么樣才能夠,合乎天命。就從民眾身上看出來,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作國君的人,治國之道,你這個治國之道,能夠得到,民眾的擁護你。換句話說,你能得到民心,你就得了國,就得了天命。失眾呢?失了民心,老百姓對于,你這個國君離心離德,你就是失了眾了,失眾,國家就失掉了、喪失掉了,這是解釋峻命不易。是故君子先愼乎德,怎么是道得眾,怎么是失眾呢?治國的人有德才能得眾,沒有德的話就失了眾。所以這里講,君子先愼乎德,先要對于自己的道德,要謹愼,要好好的培養(yǎng),要培養(yǎng)自己的道德,因為為什么呢?

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你治國,國在那里,治國一定有個,國家的領(lǐng)土,國家有很多的國民,才有你這個國君。沒有國民,沒有國家的領(lǐng)土,你在那里去作國君。作國君當然國家要作很多事情,須要財產(chǎn),但是在這里講,你作國君的時候,最重要的要修養(yǎng)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道德就不能夠注重財。所以這里講,君子治國的人,先要考慮的,謹愼的,就在自己,這個道德方面,你有了自然就有人民,有人自然就有這個國土,有了國土,有土地有人民,那當然就有很多財產(chǎn),有財產(chǎn)此有用,財產(chǎn)作什么用,財產(chǎn)不是說,國家把這個財產(chǎn),聚集很多,很多有什么用處,要好好的用,有財產(chǎn)要講究用。按照這個次序來講,先有德,然后才有人有土,然后才有財。為什么要這個程序呢?再說,德者本也,國君以及幫助,國君治國的大臣,要知道德是根本,財是枝末。因為你有根本,有這個德,然后一步一步的,才有這個財。如果不講根本,只講財?shù)脑?,那就問題很多了。

下面就分析了,德是本,財是末,外本內(nèi)末,假使你國君,把這根本看外了,枝末注重,當作內(nèi)在的,這就『本末倒置』了。外本,把根本這個德,疏忽掉了,疏遠了。枝末這個財物要講求,注重這個財,叫內(nèi)末,內(nèi)末就是心理,想的就是這個財。外本呢?心理沒有想到這些根本,這樣一來的話,既是心理所想都是財,這個道德的根本,他不在這上面想。那就怎么呢?爭民施奪,心理想的既是財?shù)脑挘蔷透癖?,與民爭利了。施奪,施奪就是既是與民爭利的話,民眾一看你這個國君,都是這樣斂財,就看重財這上面,因此大家都奪了,你爭我奪,大家所奪的都是財產(chǎn)。這個施奪就是由于你這國君,與民眾爭財產(chǎn)、爭利益,就等于你教化,就是施教,你教老百姓來,人人這樣奪,互相爭奪,老百姓互相爭奪,是由于你,與民爭利的話,由于你這樣的話,等于你教老百姓,人人互相爭奪。大家都不講道德了,爭奪財物,都注重這一方面了,那這國家還能存在嗎?

后面就說了,是故財聚則民散,因此你當國君,治理國家的時候,你要知道,你把民間的財物,把它搜割過來,到你這個國君這里來。民眾的民心就散了。反過來講財散則民聚,你不必注重那個財物,你把這個財物,不要那么樣注重,很多很多聚到,自己的國庫里面來。也就是說,不要那么向民眾『橫征暴斂』,讓這個財散在民間,這樣使民眾的心理,就團結(jié)起來。民心就是來擁護,你這個國君,所以財散則民聚。

還有再拿言語來講,這是說比喻的話,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你治國的人言語很重要,一句話說錯了『一言喪邦』,說話說得正當、說對了『一言興邦』。假使說這個言悖而出,這個言語說得不合道理,亦悖而入你收回來的,也是不合道理的,那些言語。拿教育來講,你不拿圣人的,圣賢所講的這些道理,來教化民眾的話。民眾就不知道,什么是圣賢的言語,他就學壞了,你辦政治的人,不講圣賢的言語,專門教人家怎么樣的講『功利主義』,在選舉的時候,怎么樣把人家罵倒了,對方也怎么樣來罵你。這是言語怎么出,然后又如何,人家回報過來,這就是因果。

再講貨悖,貨物,也就是財,財貨悖而入者,上面是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說比喻的話。你這國君說,不合道理的話,民眾也學著,也拿不合道理的話,來對付你這國君。用在這個財貨,上面也是如此,不合理的,向民眾把民間財產(chǎn),搜割到你這個國家的,國庫里面來,叫貨悖而入。亦悖而出,將來也不合理的,出去了,怎么樣不合理的出去,或者自己沒有,節(jié)制的浪費掉了,或者是你這個,政權(quán)很快,就被人家推翻掉了。你聚集起來這么多的貨,自己享受不到,就像殷紂王那樣,到后來享不到,享受不了。我們讀歷史也知道,這個時候是在周家,在春秋時代,春秋后來到戰(zhàn)國,結(jié)束戰(zhàn)國的是,秦朝的秦始皇。秦始皇就是,把天下的民財,都搜集起來了,造了阿房宮,他享受不了,沒有怎么享受,后來被楚霸王,一火就把它燒掉了,這就是亦悖而出。你治國的人,你要懂得這些道理,不要把財貨,看得那么重要。

下面再說,康誥曰:惟命不于常。康誥是【尚書】,這是【書經(jīng)】里面,有一篇叫康誥,這里面有一句話,惟命不于常,惟命就是你要想到,想到這個天命,不于常,天命不是永久的在某一家。比如說,夏商周三代,天命始終在夏朝嗎?不是,到了夏桀王的時候,就亡國了。夏桀王為什么亡國呢?天命不在他那里,天命又到殷朝,到成湯王那里。成湯王也不是,成湯王到后來,這個殷紂王,天命一看殷紂王不對了,不合乎天命,那么又不在,殷紂王那里,又到周家,所以說惟命不于常。為什么不于常呢?天命就看你這個治國的人,有道沒有道,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你治國之道,怎么是善呢?合乎天命你就是善,你就得了天命,不善就是不合乎天命,就是失了,失了天命,天命不在你這邊。這是康誥里的一句話。

再舉出,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國語里面一篇楚語,記載楚國的歷史,叫【楚書】,楚國無以為寶,當初楚國的國王,叫楚昭王,派一個臣子到晉國,楚是南方到晉國,晉國現(xiàn)在的山西。到了晉國,晉國國君要招待他,晉國的大臣叫趙簡子,陪在國君身邊,一方面把晉國好的玉,在那里敲著玉,另外就問楚國來的人,他說你們楚國貴國,有一種好的寶玉,這個寶玉,這個名稱叫作珩,叫作白珩,白就黑白的白,珩就是玉字邊,玉字邊一個行為的行字。你楚國有一個,很好的寶,叫作白珩,現(xiàn)在怎么樣還好嗎?楚國這位大使,這個使者就告訴他,我們楚國不拿那個當作寶,我們楚國是以善,只有拿這個善為寶,得的善人教民,教老百姓大家都成為好人、善人,以善為寶。這是楚書上記載這樣,引證過來就是,前面的意思,治國要先愼乎德。

再就說,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寶,仁親以為寶。舅犯是晉文公的舅舅,是晉文公的舅父,晉文公他的父親,就是晉獻公,晉獻公那個時候,廢除了太子,弄得國家很亂。晉文公是晉獻公的公子,叫重耳,流亡到國外去了,后來晉獻公死,晉獻公剛死的時候,重耳在國外,那時候秦穆公,秦穆公就派人跟重耳講,他說你的父親,現(xiàn)在死了以后,你趕快回去,你趕快回去接替,父親國君的位置。要知道重耳他有好幾個兄弟,這個時候,舅犯,就是重耳的舅父,就對秦穆公派的人說:亡人流亡的人,重耳無以為寶,指的意思說,流亡的人,沒有意思回去,來繼承國君的位置。仁親以為寶仁是愛民,是思念自己的父母,這叫親,以這個為寶。這是舅犯代替重耳,告訴秦穆公的使者。這也就證明,那個時候秦穆公,勸重耳回去,重耳的舅父很有學問,他拿這個話來告訴,秦穆公的使者。

再下面舉出例子,秦誓曰,若有一個臣,斷斷兮無他技。后面這一段,都是秦誓里的話,秦誓是什么呢?也是【書經(jīng)】里面,【書經(jīng)】里面秦誓這一篇,為什么叫秦誓呢?也是講秦穆公,秦穆公當初,要討伐鄭國,鄭國當時跟晉國是聯(lián)盟的,結(jié)了盟的,秦穆公開始要伐鄭國的時候,有臣子告訴他,你不可以去伐,也有人贊成,后來秦穆公就帶著,軍隊去伐鄭國。一伐鄭國的話,鄭國跟晉國是聯(lián)盟的,這個時候晉國,晉襄公帶著軍隊,跟鄭國合起來,就跟秦穆公作戰(zhàn),這一仗打出來,秦穆公吃了一次大敗,打了一次敗仗,喪失很多,后來回到秦國,他就對他的軍隊來發(fā)誓言,叫秦誓,發(fā)秦誓最主要的是責備自己。所以下面這一段,很長的一段,我們先休息幾分鐘,再把這一段我們再研究。

各位儒學同修,我們繼續(xù)研讀大學,上一次講到楚書里面,亡人無以為寶仁親以為寶?,F(xiàn)在接著下面說秦誓秦誓就是秦穆公,打了敗仗以后,對著他自己的軍隊,來發(fā)出誓辭。主要的他要責備自己,他說若有一個臣,這個字,在書經(jīng)里面當介字,耿介的介,這里就是當數(shù)目字,一個兩個的那個個字。假若要有這么一個臣,這一個臣子,斷斷兮無他技,斷斷很誠懇,沒有別的特殊的技能。但是他的心休休焉,休休是很善的,待人都是一種善意,他心理很休休,其如有容焉,這個人就像,很有寬容的,有寬宏大量的,像這樣的心理。像這樣的人,秦穆公說:我就應(yīng)該任用他,這種人好處在那里呢?心理休休焉是善心,其如有容焉,他能夠待人都很寬容。

因此人之有技,若己有之,別人有學問,有辦事的能力,這叫技能。別人有技能,若己有之,就如同他自己具有的,這個很難得。一般人都是看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他就有妒忌心,他這種人沒有妒忌心,看見別人有技的話,好像就如同自己有之,如同自己有之,就能夠任用別人。

人之彥圣,其心好之,鄭康成的注解,叫作美士,很美的這個讀書人。是有道德的人,在書經(jīng)里面的注解,就是通明,通就是一切通達了,明是明白這叫。在這里講就是,有才能有道德的人,人之彥圣,看別人有才能有道德,其心好之。一個臣,這個臣子他心理,對于人的彥圣他就好,對他喜好。

好之什么呢?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好之比如說,某個人他才能也高,道德也好,口里夸獎他、贊美他,所以其心好之,不啻不只,不啻是不只,不僅僅從口里贊美他,而心理所好的,還超過他口頭上贊美。那就是說他對于,這個彥圣,對于有才能,有道德的人,口里贊美的,還只是心理,所好的一部分,心理真正好這個人,好得更深刻。寔能容之,寔能容之是說,就指的那一個臣,像這樣的一個臣,他能夠這樣贊美人家,心理實實在在的,來喜好他,這就能夠容,他有容人的雅量。能夠容人的話,他就能夠任用賢能的人,所以寔能容之,他旣是對于彥圣的人,有好而且贊美,當然就任用這個人。自古以來當國君的人,或是國君朝廷的大臣,能夠用賢能的人那就好,所以古人講,『得人者昌,失人者亡』。能夠得到,賢能的人來辦事,你這國家就昌盛起來。得不到賢能的人,叫失了人了,那國家不會長久,所以寔能容之。

用這樣的人,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用這種寬宏大量,人家有才能,他不但不嫉妒他,而且就把他用過來,就像自己有這種能力是一樣的。這樣的話以能保我子孫黎民,這是秦穆公講的。要有這樣的臣子,他能夠愛惜人才,能夠用這個人才,有這樣的臣子,他能夠保我的子孫,我的子子孫孫一直,這個國,我這個秦國不會亡的。不但保我子孫,而且我這個國內(nèi)的,一般民眾,黎民,一般民眾也能得到保護。尚亦有利哉當庶幾,庶幾差不多,也有利。不但是有利于,我的子孫,就是對我全國的,老百姓也有利。這是秦穆公講,若有這樣的一個臣子,他能夠這樣愛惜人才,任用人才,他就能夠保我的子孫,以及黎民,大家都有利。

反過來講,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看見他人有好的技能,當妒忌講,他妒忌,媢嫉就是妒忌人家。以惡之看見人比他好,人的才能比他好的話,他就妒忌人家,來憎惡人家。人之彥圣而違之,俾不通。看見別人彥圣,是他的品德,是他的學問能力,都好的話。他怎么呢?而違之俾不通,處處把這個彥圣的人背,這是指的在朝廷里面,朝廷里彥圣的人,是一個賢能的人。而違之,這是小人,朝廷里也有小人,這個小人,對于賢能的人,處處違背他。賢人要作什么事情,小人他就處處想辦法,讓這個賢人事情作不通,辦不成功。寔不能容,假如這一個臣子,是這樣的一個小人的話,他不能夠容納任何人,這樣的一個人,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跟上面相反的,不能夠保護我的子孫,全國民眾也得不到,他的保護。亦曰殆哉,這是很危險,如果我用的臣子,是這樣的一個人,那就危險了。

這一段是秦穆公,對他打敗仗回來,跟他的軍隊,跟他的國家的人,講這一段話,講這一段話,用意是在那里呢?用意是只怪他自己,沒有用一個好的臣子,所以打了敗仗,不怪別人、只怪自己,所以秦穆公還算是一個好的君主,旣然怪自己,沒有用好人,那好了,從他這一番話里面講,那就以后就注意了,不要用小人,用的都是君子,用賢能的人,那這就有辦法了。這一段話,也是說你「治國」,當國君的人,用的什么呢?用臣子用寬宏大量,能夠容納他人,自己要講究「道德」修養(yǎng),這是一段。

下面就發(fā)揮,這個議論了,唯仁人唯有有仁德的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接著前面,秦誓里面講的,秦穆公講要用,賢能的臣子。所以后面就講,只有仁人仁人是什么呢?大公無私,一切講公。為公的時候放流之,放流之,比如說前面講的,媢嫉以惡之,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像這樣的小人,誰來把這個小人,把他流放出去,放流把他趕出去。只有仁人,有仁德的國君,他才把這種人,把他放逐出去。放到那里迸諸四夷,迸就是把他斥退了,把他趕到那里,趕到四夷,四夷就是中國以外的,不懂中國文化的那些外族,把他們放到那里去不與同中國,不讓他在有受過圣賢,教化的這個中國,不讓他在這里住。此謂唯仁這就是說,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愛人惡人,都是為了大公。愛人是前面,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圣,自己心能好之。這就是,真能好的話,這是一個者。的人呢?看見那些小人,那就惡他,這個愛人惡人,不是為自己的,一個私心,在那里起作用,而是大公,為著這個國家,為了全國人,他才把這個小人,把他放逐出去。

再進一步說,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如果說是「治國」的話,「治國」的話,當然是要用人,用什么呢?用的是賢人。用賢人的話,就這個作大臣子來講,古時候在朝廷的大臣子,他有一分責任,看見賢能的人就要舉出來,舉出來舉給「國君」,能夠任用這個賢人。如果見賢人而不能舉,就算,而不能先,這個先字,清儒,清朝俞樾,就是俞曲園,他認為這個字,應(yīng)該當近字講,遠近的近字講,但是不必改,先就是先,先什么呢?你就是舉這個賢人,而不先是什么呢?就是不愿意,把所舉這個賢人,放在自己的前面,就是不愿意超過自己,也就是說不愿意,把這個賢人,舉出來超越了,自己的位置,叫作不能先。命也,當慢字講,這個是傲慢,總覺得人家比不上他。

見不善而不能退,看見不善的人,而不能夠把他,貶退下去。就是退呢?而不能遠,不能退得很遠,這就是過,過失。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人所惡的,他來,人所好的呢?他是憎惡,跟一般人相反。比如說,這個人他是個好人,他人都愛好他,都是尊重他。他這個小人不是如此,反而憎惡他,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相反的,一般人對于,那個人很尊敬,他卻是憎惡他,這叫拂人之性。拂人就是違背人家的,一般的人情,一般的理性。理性對于一個人,善人,賢能的人,當然要尊重他,尊敬他、用他。對這個小人是惡人的話,當然要憎惡他,不能夠用他,他這樣的話,拂人之性,跟一般人相反,這樣的話,菑必逮夫身就是災難,你這樣的處處,拂人之性,與一般人的理性,相違背的話,好了,你這樣的治理國家,這樣的用人,那個災難就來了,逮夫身,馬上就來了。

以上舉的那些,有的是【詩經(jīng)】,有的是【書經(jīng)】,這一段是講道理,前面這幾段都是照應(yīng),前面講的「絜矩之道」,你絜矩之道能夠為民父母,辦政治、治國就是愛民如子,你能夠愛民如子,民眾就拿你,當父母看待。說到這里整個前面的那一大段,都是講你的「治國」,必須要講究絜矩之道,必須講恕道,恕道就是說,你自己受不了的事情,你不能加給別人,你不能夠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跟前面所講,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必須如此,你才是恕道,你才能夠把國家治好。

后面再講,是故君子有大道,這講結(jié)論了,治國治國大道大道是什么呢?必忠信以得之忠信,論語里面主忠信,無論是修道,無論是國,這個大道就是要以忠信才能得。驕泰以失之驕泰是驕傲,是自己講究享受,又驕傲、自己又貪圖享受,那好了你這國家失了國了,這國家不會長久。再講到國家治國,當然要有財貨,自古以來國家要講究財政,這個財政,有財政的道理。生財有大道,生財有什么大道呢?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生產(chǎn)的要多,治國的話,你總得要國內(nèi),所有的民眾,人人都有正當?shù)穆殬I(yè),不要失業(yè),生之者眾,食之者寡,食之者寡并不是說消費的人少,不是如此。是對于消費的時候,不要浪費,不要講究奢侈。

為之者疾,用之者舒。為之作一切生產(chǎn)事業(yè),開發(fā)的事業(yè),就是生財這一方面,作得很積極、很快。用之者舒,在使用、在享用的時候,舒是什么呢?緩緩的,不必要國家有多少財,有多少財貨,我很快就把它用完了。不必,你總要儲存一些,不但你國庫要儲存,你也要教化老百姓,都要有儲蓄,教老百姓,都要有所儲蓄,這叫作用之者舒,舒是當緩慢講。則財恒足矣,這個財物永久,是不會缺乏的。這個治財之道,跟我們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學的是什么呢?自己沒有,那么多的收入,盡量的使用。使用不夠的話,就是到銀行借債,借債借得那么多,你怎么還人家呢?這不是辦法,所以必須這樣,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就恒足了。

仁者以財發(fā)身,不仁者以身發(fā)財。這講你這個國君,是個仁君,你以財發(fā)身,怎么以財發(fā)身呢?不要把這個財物,都搜到國庫里面來。財要散在民間,散在民間,發(fā)身是什么呢?就是你把財產(chǎn),散在民間的話,人家就看你這個,國君是仁君,有道德。你這個國君之身,就是道德,一天一天就多了,就是以財發(fā)身。不仁者以身發(fā)財,不是一個仁君的話,只知道把民間的財物聚斂聚斂起來,自己在享受。結(jié)果怎么樣呢?你這個國君是一個貪污的,一個自己講享受的,不顧民間的疾苦,你這個國君之身,沒有道德,這就是以身發(fā)財。你這個道德之身,換來這個財物,叫以身發(fā)財。不講道德只講財產(chǎn),這叫以身發(fā)財,這是不仁者。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這是對國君講,你作國君的人,上面有好仁的人,而在你下面的臣子,他就好義了,你好仁下面不好義的話,沒有的。好義是什么呢?就是該怎么辦事,就怎么辦事,一切都合乎,正義的程序,而不會亂的。

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你這個臣子,辦一切事情,都合乎正義的程序,事情一定,能夠辦得成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這就拿這個,作比喻的話,你以財發(fā)身的話,把這個財產(chǎn),財物散在民間,你這個國君本人,所得的就是那些道德修養(yǎng)。就如同你府庫里面,有很多財物,這很多財物非其財,這些財物在你,府庫里面,在你國庫里面,你隨時用,就隨時可以拿出來用,它不是屬于別人,而是屬于你自己。拿這個比喻你國君,這個有道德的人,道德是在自己本身,不是外來的,隨時都能用。隨時都能用的話,就像那個,府庫里面的財,隨時可以拿出來用。你道德隨時,在用道德的時候,前面講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才有財物,照應(yīng)前面。

孟獻子曰,這是魯國一個,很賢能的一個臣子,他說,畜馬乘,不察于雞豚,代冰之家,不畜牛羊。畜馬乘,就是一個讀書人,出來作官了,他可以養(yǎng)馬乘,他出來作官不察于雞豚,他家里不必養(yǎng)雞、養(yǎng)豬,為什么呢?你自己作官,你有薪俸,你有馬乘,你有一定的薪俸,你自己的生活,你家庭的生活,不必養(yǎng)雞養(yǎng)鴨,就是觀察,你對于雞鴨這些事業(yè),你看都不要看。為什么呢?你不必跟民間爭利,如果說你作了官了,你家里還養(yǎng)雞養(yǎng)豬,那就是與民爭利了。

再說伐冰之家,伐冰之家,是卿大夫之家,卿大夫家里,有喪事的時候,他有用冰,這個冰在,沒有喪事之前,他放在冰庫里面儲藏,有了喪事的時候,就是從冰庫里那個冰,把它伐出來,叫伐冰。這種伐冰之家,就是卿大夫之家,不畜牛羊,他家里不必養(yǎng)牛羊,養(yǎng)牛羊也是,跟民間爭利。

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百乘之家有采地的,古時封建時候,國君封大夫,他有他一個封的地方,這叫『采地』,他有一個『采地』,就可以收田賦,可以維持他家里所需用的。這個百乘之家,他不畜聚斂之臣,他家里家臣,家臣不要養(yǎng)那些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假使說,他有這個聚斂之臣,只知道替他向民間,搜割財產(chǎn)的話。這種臣子不如有個盜臣,把他家里的,財產(chǎn)盜出去。這個盜臣還比那個聚斂之臣好,為什么呢?有聚斂之臣把他的,道德破壞掉了,變成一個只講財富,不講道德的這一個百乘之家,這種有采地的大夫,他用這樣的臣子,不如用盜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這就是「治國」,不以利為利,要以義氣,以義為利,不要重視那個財利,要重視正義以義為利,這是治國最重要的,一個原則。

最后這一段,是講結(jié)論了,長國家而務(wù)財用者,必自小人矣。你作國家的一個,國君,而務(wù)財用者,你要是只注重這個財物,講究這樣的用財,只注重財物的話。必自用小人始,你一個國君,只注重講財物,那你一定是用小人,小人就是前面講的話聚斂之臣。彼為善之,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并至。你這個治國的人,就是君主,你如果說是,注重講究財富,你用這個是小人。用小人另外一方面,彼為善之,你雖然政治上面,有一些好的施政,想把國家治好,善之。可是呢?你雖然有這個意思,把國家治好,你想用善政,實行好的政策,但是,你另外一方面用小人來為國家辦事情的話,那好了,你再多善的政策,小人給你一辦,那就辦壞了。你用小人,使他來為你,國家辦事的話,那就菑害并至,害國害民的事情,通通都來了。這就是說你作國君,想把國家治好,你不能用好人,只用小人為你來聚斂財富,再好的政策,你沒辦法用得出去。結(jié)果怎么樣呢?菑害并至接著就來了,這個災害,那個災害都來了。

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你到了這一個時候,用的是小人,這小人只知道替你,向民間搜割財富,別的,你想把這個政治辦好,你行不通,弄得菑害并至。到你覺悟的時候,你要用善者,要用好人來治國的話,亦無如之何矣。就是有一個賢能的人,你再用賢能的人,來治國,你這個菑害并至的時候,那也沒辦法,沒辦法馬上,就把它辦好。

論語里面講,『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這個國家,等到亂的時候,各種災難都有的時候,你用這個善人來治國,很長久,百年,一百年才有見效,才可以有效果??上攵?,把國家造成災難,是很容易的,不到幾年,國家災難就造成了。要把這國家從災難之中拯救過來,特別是這個「道德」,一個國家從朝廷到民間,不講道德,那這個國家名存實亡,名義雖然還有一個國家,實際上這個國家等于亡國。一個國家從朝廷到民間,沒有道德不講道德修養(yǎng),天下大亂。等于一個人沒有靈魂,沒有靈魂的人,無所不為,什么壞事都可以,干得出來。所以這個時候,雖有善者,有才能的人出來,有品德的人出來,要想挽救,沒辦法,也不能馬上,就把它挽救過來。

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這就是說「治國」不要講,以義為利,是什么呢?就是講究正義,一切都是合乎道理的,一切都是合乎理性的。義是什么呢?義是該怎么作,就怎么作。大學講到最后,治國、平天下,你想平天下,就是不要,講究功利主義,就要講究道德仁義,結(jié)論就在這里??梢灾溃覀兘袢罩?,大家看講功利主義,一般人認為功利,有什么不好,我們把大學一開頭,到這里想想,『功利』不但治國治不好,天下大亂,你想求得世界和平,功利主義絕不是,根本的辦法,只講功利主義,不講道德仁義,全世界沒有和平的時候。

再講到個人修道,那更不可以這樣,以利為利,應(yīng)該以義為利,大學算是研究完了,在研究的時候,我們要根據(jù)經(jīng)文,你自己在那里,一方面研究經(jīng)文,一方面自己,在修行的時候,時時刻刻自己拿經(jīng)文對照,我是不是照這樣去作。今日之下我們雖然,沒有參加政治,也沒有作國君,但是我們作各行各業(yè),用大學這個道理,我們都是等于作國君的一樣,都能夠以我們所學所行的來利益天下人,利益天下人,我們自己修道也就是,一天一天在進步。說到這里,祝愿我們所有,學大學的人,都能夠成就圣賢,說到這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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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研讀 下篇《大學》研讀文稿 徐醒民老師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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