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她眼中的蔚藍-重啟篇(6)(藍毒x博士)

烏薩斯茫無涯際的沃土給了本地居民自信的資本,即使大多數環(huán)境其實處于未開發(fā)狀態(tài),但是烏薩斯人們依然自負于自己的強盛國力,因為他們激進而又自信。
這是凱爾希對于烏薩斯的評價。
簡而言之,烏薩斯整個國家上下幾乎全是戰(zhàn)爭販子。
往高了說,泰拉大陸最后一位純血溫迪戈,效忠于烏薩斯上任皇帝,代號【愛國者】的博卓卡斯替,他的鎧甲他的力量他的身軀,將會超過你們對任何一位戰(zhàn)士所有的想象。直屬于皇帝調遣、駕馭邪魔之力的內衛(wèi),【皇帝的利刃】威名在外,甚至有言稱“每一位內衛(wèi)都是一個國度”,其戰(zhàn)斗力之強悍可見一斑。往小了說,在烏薩斯你就是一條狗都得上戰(zhàn)場,這個崇尚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以其強大軍事實力支持其窮兵黷武的國家也正是近年來引發(fā)感染者與非感染者之間戰(zhàn)爭的最大操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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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烏薩斯的商人如果知道他們的愛國者老爺子前段時間剛讓我拽著喝了個爛醉,也不知道會是個什么表情……】
在趕往談判地點的路上,我頗有些惡趣味地念叨著。
【可能會覺得你像個滿嘴跑火車的傻狗】
少女抱著雙臂立于一側,有些好笑地瞥了我一眼。
【在他們的認知里博卓卡斯替已經戰(zhàn)死于切城,更何況愛國者早已加入整合運動為感染者而戰(zhàn)。而感染者在烏薩斯…….除了在他人的歧視與恐懼中東躲西藏,就是死在糾察隊的屠刀之下】
【“帝國的禍患與累贅”,這就是烏薩斯的感染者】
我沉默片刻,相當作死地又笑了笑。
【沒事兒,買一送一,我還給他閨女拐跑了呢】
【……?】
少女薄唇一抿,柳眉倒豎,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命中我的腰間軟肉就是一記托馬斯全旋。其快準狠的手法與對男性特攻瞬間造成大量真實傷害的發(fā)力方式不禁讓我感嘆【合著我教你的格斗術是讓你用在我身上的是吧】
【讓我看看是誰家的醋壇子翻了?哦,是我家的啊】
雖然齜牙咧嘴但還是要保持微笑,我揉了揉氣鼓鼓的小姑娘的腦袋——雖然有蒙混過關逃避重點的嫌疑,但從之前多次的相似事實所總結出的是,她似乎對摸摸頭這一招并沒有太高的免疫力。
屢試不爽了屬于是。對不起我錯了,但是下次還敢。
【你最好解釋一下拐跑這倆字,什么人販子】
【你就說葉蓮娜是不是被我從整合運動騙到羅德島來的吧】
我從善如流。
【首先你要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她在面對阿米婭爆發(fā)性地解放源石技藝時一定沒有將后果的嚴重性當做首要考慮的對象,因此‘輸了就加入羅德島’這個命題本身應該是沒有成立的可能性的,因為那種不計后果的爆發(fā)之下,即使輸了也只有一個結果,連人帶盒二斤半】
【但她漏算的最大的破綻就是我,換個說法,照理來說作為一名指揮官的‘博士’哪怕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但一名文職人員又怎會有過多的戰(zhàn)斗力呢?但最后的事實就是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把那只白兔子救了下來,這樣一來即滿足了‘輸掉’也符合了‘活著’這個必要前提,你就說我用拐跑這詞兒有沒有問題吧】
少女皺著的柳眉稍稍舒展幾分。
【強詞奪理】
眼見有哄好的勢頭,我乘勝追擊繼續(xù)忽悠。
【她是我救的人,可你是救過我的人,拋開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談,這兩種主被動關系的身份重量級你應該是能分清的】
【而且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當初見到你第一眼,我連以后咱倆死了埋哪兒都想好了】
哪怕她的心理再成熟堅韌,實際年齡也終究只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論道行哪能跟我這千年的老狐貍玩聊齋,否則當初也不會跟我才認識不過幾個月就被我CPU到手成為正牌女友了。
【……】
少女被我忽悠的有些發(fā)懵,裝作若無其事地抬手捋了捋額前的幾縷櫻色秀發(fā),但止不住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此時多云轉晴的心情。
久別后的少女不似從前那般純真,多了幾分主動與嬌蠻,這種獨立性上顯而易見的轉變既讓我欣慰于當年的嬌柔姑娘終于能將內心的堅強浮于表面,也讓我多少有那么一丟丟的頭疼。
若是換做從前,她對于我這有些刻意試探意味的用詞,雖然腰間多半又要挨擰受苦,但更多的可能也只是微微一笑就此帶過,而不至于如此跟我上綱上線就地當堂對質。
【所以說是占有欲變得更強了,還是異人格所遺留下的影響嗎……】
我心里默念,隨即視線落到方才還撅著小嘴一副生我悶氣的樣子,現在抿著唇喻著微笑正俏生生地抓著我衣角的少女身上,有些失笑。
無妨,偶爾逗逗老婆看看她吃醋的樣子也是蠻可愛的。
【?你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禮的東西】
她抬頭對上視線,下意識地松開我的衣服,小臉上溢滿警惕之色。
【不,我在想意大利面拌42號混凝土會不會影響全球氣候變暖的重要問題】
我一臉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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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yè)談判進行的還算比較順利。
當雙方所能獲得的利益偏向于商人可接受的心理預期范圍內時,一切向前推進的程序就會變得非常流暢。
雖然羅德島并不是一家正經的醫(yī)藥公司,但此次合作的目標方也只涉及到材料而非軍火——向戰(zhàn)爭販子買軍火,令其將所得利益在讀運用于戰(zhàn)爭中以引發(fā)更大的戰(zhàn)爭,這本就與羅德島的宗旨背道而馳。而類似于這種只做材料貿易的商人,一般都是【只求財而不害命】。因此我也并沒有真的把昨天搬出來的一堆火力武器帶來——這只會導致雙方的談判氛圍降至冰點,影響我下班的速度。
由于昨天答應了藍毒,干完這一票……拿下這一單后剩下的時間來帶她約會,因此上班為了下班的我也沒有像個去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一樣為了那三塊兩毛八的蠅頭小利去爭個臉紅脖子粗,估算個差不多的價位后直接大手一揮合同一簽,至于是盈利還是虧損的問題一股腦地甩給了凱爾希。
【尊敬的博士先生,希望我們將來還能一直保持如此愉快的合作關系,愿羅德島武運昌隆】
老板可是樂了,碰見不怎么殺價的良心冤大頭那可真是感謝大自然的饋贈,就連對我的稱呼都連蹦三級,我瞅他那喜笑顏開的模樣估計要是將來再做兩筆交易,他都得管我叫義父了。
我笑瞇瞇地跟他握握手,人畜無害地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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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能想象到凱爾希醫(yī)生的臉色了】
在離開烏薩斯的路上,少女有些憂心忡忡地小聲道。
【是,我也能想到,她看到合同內容之后估計臉得黑的跟煤炭一樣,一邊計算我到底被宰了多少一邊痛罵我敗家】
我笑了笑,依舊是那一副人畜無害毫無心機的表情,純純陽光開朗大男孩。
【】
少女敏銳地捕捉到了我表面之下眼底的一抹陰翳。
【把自己的意圖擺到明面上是很蠢的行為】
我收起笑容,伸手從衣兜里摸出煙盒,取出一支叼起,少女白了我一眼,依舊自然地接過火機幫我點燃,那賢惠的模樣無論多少次看到都會令我的心底產生一絲悸動。
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把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線。
【烏薩斯人如此熱衷于戰(zhàn)爭,且極度崇尚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盡管他并非直接售賣軍火的商人……】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我這次是代表羅德島來的,作為領導人,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羅德島的臉面,我可以無所謂,當場掀了桌子拿槍塞到那老東西的嘴里這很簡單,商人往往比其他任何職業(yè)都要惜命,我想他為了我能留他一條命都能直接把這批貨白送給我還得倒貼一筆數目不小的財富——只要是他能支付的起的代價?!?/p>
彈了彈煙灰,我繼續(xù)平靜地說著。
【那樣做是不是很爽,就像隨處可見的龍傲天無腦爽文一樣,男主不需要帶任何腦子,看這個人不爽我就打,看那個人不爽我就殺,后宮三千精兵十萬,稱號名頭像日本輕小說標題一樣又臭又長,很有趣對不對】
【可那樣做的后果是什么?在烏薩斯境內悍然出手對付烏薩斯的本土商人,如果他們能善罷甘休,那也就不是烏薩斯了。與烏薩斯正面開戰(zhàn)的后果,就連龍門都得掂量著來,更何況羅德島了。作為羅德島的現任領導人,我不會讓我的干員們被迫卷入這樣的一場無妄之災,這不是一個決策者該做出的明智選擇,甚至可以說非常愚蠢】
我扔掉燃至根蒂的煙頭,微微附身將少女摟入懷中,貼著她柔軟的臉頰,我心中也有了安穩(wěn)感。她順從地依靠著我,安安靜靜地等待著我接下來的話,短暫的沉默時間,在拉進的距離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但我對每一條鮮活的生命有著最起碼的尊重,雖然這話從一個親手指揮過大大小小無數戰(zhàn)爭導致數不清人喪命的最大劊子手口中說出來,諷刺意味要遠大于實際意義……】
【身不由己的戰(zhàn)爭,和本可以通過行動來規(guī)避掉的無意義的戰(zhàn)爭,它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知道我曾經的所作所為和我現在所說的這些完全聯(lián)系不到一起,但是我……】
她有些用力地摟了摟我的腰來打斷我越來越蒼白的解釋,少女的天然體香與毒素彌散產生的致命芳香糅合在一起,如此清晰地飄入鼻腔直達大腦,讓我有些激動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如果你真的漠視生命,那在我們結婚后的那一次護送任務被襲擊時,在檢測到殘余爆炸物的一瞬間你要做的就不是全力抵御爆炸保護干員們了。如果那時你帶著我先行離開的話,我和你誰都不會受傷,但你沒有——你過度催發(fā)源石技藝來封鎖爆炸以保護干員們撤離,而我為了保護已經脫力的你受了不小的傷,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我沉默,卻也有些訝然。
這本該是被她遺忘的事情,但她卻能如此明確地再次提起。
她的記憶究竟恢復到了什么地步?我默默地在心中標了個大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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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遺忘了多少,但我還能清晰地記得你滿身塵土為我?guī)匣榻涞哪且荒?,從我愿意把自己交給你的那一天起,我便認定了……此生也僅此你一人了,我想我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出現原則性的問題】
少女的羞怯讓紅霞爬滿了她的俏臉,但她仍舊堅定地說著。
【只要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那我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無條件地相信你的那個人,所以這些多余的解釋可以省去的】
她抬頭踮腳,輕輕一吻。
【因為愛可以超越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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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許久,幾次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笑了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柔和。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那么,接下來的時間想去哪兒?】
她反轉了一下被我握在手心的白嫩小手,與我緊緊地十指相扣。
【只要我們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
少女笑容恬靜,溫潤如玉。
【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