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向 戰(zhàn)后兩年的故事一

某地沙漠。
連沙漠的標志性植物蓬草也沒有,蜥蜴之類的小動物更是無影無蹤,這里反而是不像傳統(tǒng)沙漠的沙海。
驕陽一改幾小時前咄咄逼人的面貌,露出了金色的罕見的光芒,照耀著這片荒蕪的土地。
有一輛紅褐色越野車從太陽邊駛來。原先只有暗紅的輪廓,最終逐漸清晰。
它停了下來。
車的引擎蓋上刻著一個斑駁的圓圈,里面有一個抽象的企鵝外形。
四個人下了車。
企鵝物流。在世界對抗整合運動兩敗俱傷后的第二年,和大部分人一樣,脫離先前的羅德島的雇傭,重新在飽受災難的土地上運送生命和死亡。
“吸引注意力,要怎么辦?”能天使對著電話問。
“本次你們的的行動主要交給德克薩斯完成,你們只需保證沒有其他勢力干涉就行?!?/p>
“我是明白了,但是,究竟怎樣拖延時間沒有要求嗎?只要吸引注意力的話直接開槍掃射不就行了。這種賭場,多半是違禁品和毒品的中轉站,老板你不會不知道吧?!?/p>
“不如,你就大喊,‘你祖奶奶來看你們了’如何?”耳機里傳來奇異的聲音,至少那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但要說是機械聲就太過夸張。
當然,能天使對它在熟悉不過。
不可名狀的企鵝尖嘯。
那是這次地下賭場之行的提議者,實際上不知道深處那個神秘地下掩體(他至少這麼稱呼自己在龍門城邦的豪華住宅)。他曾用自己小小的企鵝上肢操控了拉特蘭的戰(zhàn)爭和某族的種族滅絕事件,藉此賺到了包括能天使在內(nèi)的大將,充實他的物流帝國。
據(jù)說他也曾對音樂感興趣,以致親自去參加各種搖滾音樂會。
他也據(jù)說一手遮天,擁有龍門幣的印鈔渠道,只是“本人懶得花時間去找那種他討厭的顏色的油墨”。他據(jù)說在萊茵生命有眼線,據(jù)說在維多利亞的大學里找到了許多政要的資料并拿它賺錢。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蛘哒f,企鵝。
所以能天使對他會排她們來敘拉古的沙漠地下賭場“玩牌”一點也不奇怪。她與其考慮原因,還不如在來的路上考慮考慮老板在快遞業(yè),博彩業(yè)之后會不會插手世界風俗業(yè)。還是說在空加入之後就已經(jīng)開始了呢?
“是?!北M管心里有點麻煩,但考慮到自己已經(jīng)是隊里最最開朗豁達的人,能天使還是做出了認可的回復。
“所以說啊,你們的任務不難,就是把小包裹由德狗送給照片上的委托人。其他給你的任務就是找一個合得來的傢伙聊天,想喝酒或者賭博都可以。只要花夠四十七分鐘。”
能天使有點疑惑,雖然老闆是個十足的怪人,但對任務的安排往往精準到秒,像現(xiàn)在這麼模糊的任務要求還是幾年來的第一次。
“我自己的任務要求清楚了,只是……我想再確認一下,‘一開始就驚動他們所有人,成為他們的焦點’這件事,以及找人聊天,包括可頌,空的任務都為了給德克薩斯找人送貨留取時間對吧?!?/p>
“yes.”
德克薩斯拿著一個手提箱。
按多年的送貨經(jīng)驗,那應該是某種輕質的東西。文件,藥品,或者是人腦,骨骼碎片都有可能。
她沒多想。也沒必要多想。
在地下賭場貼著墻壁走到盡頭,一扇黑色木門出現(xiàn)。
她敲了敲門。接著沒等有人開門就走了進去。
如果說老板的時間是精打細算安排好的,這一切這么順利,應該是還有什么“事情”吧。
一個男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把手提箱交到了男人手上。
男人冰冷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無法看出他到底有什么情緒波動。
“那我就走了?!彼灶欁赞D身。
接著,耳機里傳來老板的聲音。
“談判破裂了,任務有變,把貨物改為死亡,送給他?!?/p>
幾乎同時,背后熱浪涌來。
轟!
她下意識右拐到柱子后,但背后的包裹卻被沖擊波炸裂。
幾把閃著橘紅色光的劍掉了出來。
她一直把這帶在身邊。本來她們的任務就和死亡不可分割。
她快速彎腰抄起兩把劍,沖向火光里。
能天使昏昏沉沉地喝下第十五杯可樂兌葡萄酒。
上方屋頂一片黑暗,和她們剛進來時別無二致。那個偌大的賭場竟然只幾處亮著燈。其余地方只有黑色的墻壁,盡管里面的包廂可能像不夜天一樣金碧輝煌,但能天使面前的賭桌卻幾乎照不到光。
因為自己本身就有被可頌戲稱為光環(huán)的發(fā)光體,但好像不知為什么在這種空氣不流通的密閉環(huán)境有些暗淡。
“再講個故事吧,魔鬼大哥?!彼S口說。老板給她這個“找個陌生人說話,說夠四十七分鐘”的要求閃爍在她的大腦。
“天使小姐,”眼前那個男子說,“你是信教的吧,要不然為什么會將這種圣母救人的故事。”
“唔?!蹦芴焓褂悬c犯困,她暗暗盤算時間還早
“那我就講一個圣母毀滅宇宙的故事吧,加引號的。”
男人安然無恙。一塊黑色盾牌保護了他,但他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大部分被點燃。
“你——”男子驚呼。
德克薩斯向前踏步,兩手交替揮劍。本來戰(zhàn)斗沒有什么章法的她就是擅長在一開始就制造出最大的傷害。
咔咔咔!釘!
碰撞,面前魁梧的身影不斷后退。
“抱歉,你究竟怎樣,我不在乎?!?/p>
男子緩緩起身。他身邊是被德克薩斯冷冷砍碎的鋼鐵盾牌。
“呵呵。”男子站在房間的一邊嬉笑,“那不過是我的鐵的鐐銬……”
德克薩斯心一驚。男子接著捲起自己的袖子,她清晰看到那個男子手腕上有一個像石材一樣的手鏈。
不過就目前身體的狀況來看,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礦石病痕跡。
他是利用源石技藝法術的人嗎?
“小狗,那看這個手鏈像什麼?”男子微笑著問。微笑自然猙獰恐怖。
德克薩斯沒有理會這個污辱的綽號,畢竟小時候有不是沒被罵過。她……已經(jīng)強大到足夠獨自清理眼前的敵人。
“哈哈。像手銬,沒錯吧?!?/p>
與其是手銬,不如像古代的鐐銬。德克薩斯想。一邊思忖怎樣依靠兩把劍幹掉這個能力未知的傢伙。
“我再問一遍,你的老闆是誰?或者,你為誰效力?”男子把一隻手放在手鏈上,“只是不想剛剛那樣,如果你拒絕,你面臨的將是拷問?!?/p>
“我還是拒絕,我的目標自始至終也沒變過。”
“我們‘鬼’的拷問可是很強力的。就算是黑鋼國際的士兵也幾乎無法堅持住。”
“打倒我再說。我只是要和剛纔一樣把死亡帶給你?!?/p>
男子沒有多說話,只是鬆開手,只見那只手手心與手鏈間浮現(xiàn)一條黑鐵的鎖鏈。
“源石技藝而產(chǎn)生的法術嗎?!?/p>
男子嚮前衝。鐵鏈也嚮前飛到德克薩斯眼前。她隨即反響把劍向上挑,鋒利的刀刃卡在了一截鐵鏈間。她反手施力,試圖靠慣性讓接觸利刃的鐵索被劈開。雖然她不確定那種借由源石技藝憑空產(chǎn)生的物體硬度如何,但能砍碎鋼鐵盾牌的力度應該已經(jīng)無往不利。
她的任務,就是立刻解決眼前這個敵人。
沒有鋼鐵斷裂的摩擦聲。
反而有堅硬金屬抗拒擠壓的彈力感。
在確認攻擊無效的情況下,德克薩斯抽回的刀刃,迎擊向她極速衝過來的敵人。
再次卷動刀刃。
只要把利刃插進那個人的胸膛,就能不管鐵鏈如何,都能取勝。
長久以來無我地為老闆賣命的生活告訴了她這個把難題分解的道理,總之她可以因此少進行幾步勞神的思考。
那個人應該不值得她拔出第二把劍。
但是。攻擊中斷了。
鐵鏈沒有墜落。反而粘在刀鋒之上。奇異的金屬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刀恰好位於男子兩手之間。他毫不費力地揮揮手,一股巨大的拉力就讓德克薩斯的手招架不住。
是自金屬內(nèi)產(chǎn)生的力量!
那是,活的金屬,應該說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她鬆開手。刀掉在地上,被收縮的鐵鏈拖向敵人身邊。
德克薩斯沒時間暗暗大喊失策,而是從背後的劍袋拔出另一把劍。
“你那種不知道來自哪裡的怪異劍術,還有特別的劍本身……看上去有威懾力,實際上很沒用?!蹦凶油O履_步,鐵鏈嚮前開始蔓延。他把德克薩斯的劍踩在腳下,接著把它踢到房子另一邊。
“哼”
“你應該在奇怪我到底是不是感染者,還有我的力量到底是什麼?!?/p>
德克薩斯不置可否。
她在尋找一個合適的進攻機會,足以一擊斃命。在給羅德島作戰(zhàn)時就知道了對付有特殊能力的感染者就需要直接在“本質”上下手。
“石制鐐銬?!蹦凶有ζ饋?,“我這樣稱呼它。但不過它只是源石在我體表的可控結晶罷了?!?/p>
“難道!”
這個男人果然是感染者,并且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而且他還不要命地使用源石技藝讓體表結晶可控地生長,起到輔助作戰(zhàn)的目的。
德克薩斯開始慶幸自己進入沙漠以來就用輕薄的織物覆蓋全身以抵御風沙,剛剛如果被有源石成分的枷鎖碰到,或許會瞬間
被感染?
“你瘋了?!彼K于說。
“呵呵呵呵?!蹦凶釉俅慰刂畦F鏈向前延伸,“愧不如人啊。像這種奇怪的劍術,你是黑鋼國際的人么?你應該打聽一下你們組織高層的工作中心?!?/p>
德克薩斯忽然想這個不要命的瘋子可能知道些什么。她開始考慮是什么原因讓男人擁有這樣的力量,以及對“殺了他”這個目標有些動搖。
“你或許讓我看到了些許可憐的價值?”她如此說。
畢竟她身上有一個激光錄音設備,她作為執(zhí)行特別行動的專人被秘密要求將行動音頻完全實時傳到老板手上。她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她對男子所說情報的興趣。
果然,耳機里傳來老板的聲音。
“德克薩斯,相信自己的判斷,我之要求最終結果。”
她吸了一口氣。
接著揮刀向前進攻。
男子開始操縱鐵鏈格擋。
有金屬光澤的固體極慢地說蔓延。比在刀上和皮膚附近慢的多。
“是介質!”德克薩斯心想。既然如此,避開難度并不大。
她向右側身,和鐵鏈延伸方向正好相反。
接著。
刺擊。
發(fā)出黃光的劍刃刺破空氣,飛向男人的胸口右側。
她得到老板許可,殺死他不是第一件要務。
她可以刺進他的肺部,讓他慢慢死去,借此機會問出關于他的礦石病治療的情報。
但是刀才插進男人上衣半寸后就停止了。
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把刀向外推。
她把刀抽回,極速地走近揮刀,用更加鋒利的刀刃而不是刀尖來進攻。
但她也忽然看見,比鐵鏈細膩的多的褐色粉末在刀尖開始蔓延。
她在無數(shù)地方見過那種東西,那種褐色的有熒光黃色的東西正是幾乎純凈的源石粉末。
男人大概在衣服上附著了這種致命武器,如果沒有一些神秘力量,他早就被巨大的毒性腐蝕成一堆骨灰。
刀的光亮減弱了。說明越來越多源石粉被他用法術貼合在刀上,形成致密的殼。
她停止行動。
她開始無法預測敵人的下一步攻擊。
接著。讓她意外的是——粉末噴濺開來。
粉末好像完全沒有阻力一樣向半米外的她飛濺。
她如果不立刻躲閃,粉末可能就此穿過她的身體。
但是,在德克薩斯想出對策并準備實施之際。
強光忽然從面前墻上的鐵門的縫隙里照過來。
那是金黃色的閃光,好像把火焰中最亮的部分提取出來,又好像太陽的中心。
她曾經(jīng)在羅德島見識過來自黑鋼的雷蛇的能力,但那光比雷蛇的必殺技還要亮眼幾倍。
她情不自禁閉上眼睛。
思考沒有停止。
那是敵人的方向,或者說,敵人身后的方向。
是敵人還是可以利用的戰(zhàn)友?
她接著立刻移動身體,但耳邊沒有了細微粉末劃過的聲音。
即使閉上眼睛,她的瞳孔也無法忍受巨大的光照。
敵人如果背光,又會怎樣行動?
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幾秒后,隨著眼前的光驟然減弱,德克薩斯試圖睜開眼睛。
但是,她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面深紅色的墻壁。
那座墻就兀自憑空出現(xiàn),擋住她的視線。
嚓!金色刀刃刺入墻壁,那是她的刀,恐怕被那個男子拿起來用來進攻。一切都在為了封住她的行動。
但有些奇怪了。
那些源石粉末。
強光。
墻壁。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若是墻壁保護了她免受自己的刀傷,那么墻壁的產(chǎn)生者,也就是強光的來源,就是不像她被攻擊的人?
或者說白了,就是可以利用的人。
橘色劍停止向前刺入??諝庵械脑词勰┮驗闃O大的密度而覆蓋在地面,。適應強光過后的黑暗,眼睛漸漸看清面前的一切。
墻完全隔開了小房間,她被隔離在一邊,完全看不見那邊發(fā)生著什么。
緊接著,劍忽然反向一點點從墻壁里脫離。一個突兀的引力把劍又吸會到墻那邊。
德克薩斯靠近墻壁。
那邊傳來叫喊聲。
那個剛剛的男人怒吼:
“你會后悔的!你現(xiàn)在對那個敵人使用‘正義之盾’,勝利就在之后拋棄你了!”
“我之順從我自己的意愿?!币粋€格外沉穩(wěn)的男性聲音傳來,“我的力量本來就建立在‘正義’的前提下?!?/p>
“別胡扯了??傊屛蚁雀傻裟莻€小狗,交給‘審訊者’來解決?!?/p>
德克薩斯開始提高警惕。
“黑鋼國際嗎?她假扮成企鵝物流的人來給你送材料?”
“如你所見?!蹦凶诱f,接著扔掉刀。地上響起咔的一聲。他在這個曾經(jīng)認識的人面前甚至放松了對德克薩斯的戒備,或者說,他自始至終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停止吧,犯不上 。那不是之前對付過的黑鋼,那想必是精銳中的精銳,拿走刑訊估計先自盡了。”沉穩(wěn)的聲音想起。
德克薩斯心說那這兩個家伙可能因為對企鵝物流的了解,寧愿猜是黑鋼的人也不相信企鵝物流這個尊重客戶的公司會干出這種事。
“組織的意思是?”
“和我走。把你殺死‘回春’的真相告訴我們。不借助我們前成員‘回春’的力量,你的一輩子用一次的力量石制鐐銬早就把你害死了?!?/p>
“混蛋,你果然是來問罪的?!蹦腥苏f,“你的正義之盾和灼熱之光難道就是與生俱來嗎?!”
突然。
嚓!
像金屬制的利刃切割皮肉的聲音傳出來。
“啊啊啊?!?/p>
那邊傳來先前和德克薩斯對敵的男人的慘叫。
聲音漸漸弱下去。
好像精力充沛的男人一下子被攝取了全部體力,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
“源石技藝允許出現(xiàn)獨一性,但能力可以有多樣性。我是這樣解釋的?!?/p>
腳步聲漸漸弱下去。
走了?如果他一息尚存,是否有機會……不過這樣情報也過多了吧。
她對耳機小聲說:“老板,這也是你的計劃之一嗎?”
沒有回答。
接著,紅色的墻壁漸漸降了下去。
地上完全沒有了曾經(jīng)有過墻壁的痕跡。
那個男人胸口破裂靠在墻邊。好像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征。
她貌似沒有和黑鋼一樣細致的處理尸體的措施,因為老板并沒有要求。
可能這樣無論是提著他的人頭去或者是就此不管都算完成任務吧。
她撿起地上的劍。向男人尸體逼近。
就在她在男人口袋里搜索時,那個男人競在她嘴邊小聲說
“你會需要我們的力量。沒人能抗拒幾乎無限的法術誘惑?!?/p>
“哼”德克薩斯沒有說什么。
確實,她想到了什么。男人的回春的力量,是他不被礦石病侵蝕的關鍵。病且那個力量是可以掠奪的。
既然這樣,她的朋友拉普蘭德應該需要那種東西,在她死亡之前。
接著——男人竟從懷里掏出一個方形物體,有紅燈在閃爍。
炸彈?
德克薩斯剛剛抽回身子,但和男人之間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根本算不上安全區(qū)域。
一個褐色的身影忽然沖到她面前。
轟!
某種粉末狀物質從男人的方向濺射開來,碰到臉上向被鐵砂劃過一樣。
站在她面前的人貌似為她擋住大量爆炸傷害。
煙霧散開,眼前最先出現(xiàn)的是一面圓形盾牌。
德克薩斯越過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的肩膀看見——男子在自己身上裝上炸藥,用最原始的爆破方式把自己的身體連同其秘密一起毀滅。
天快亮了。
越野車已經(jīng)啟動了發(fā)動機。
德克薩斯出現(xiàn)在沙漠中的地堡的入口。衣衫破碎,身上披著一件裘皮外套。刀捆成一捆用類似皮帶的東西掛在背上。
一個豐蹄族少年陪著她往前走。
“德克薩斯姐姐,既然完成了就什么都好了吧,還是不要掛念了吧?!?/p>
那個男人,是成為博弈的籌碼了嗎?德克薩斯想。她難得這么心理活動豐富。
“啊拜松,來,把后座給你德克薩斯姐姐,你去后備箱寫著吧。”
可頌說。
旁邊的少年苦笑,獨自往前走。
算啦。
龍門某地。
某個小房間。窗外是鋼筋混凝土中的紅色夕陽。
一個瓦伊凡族少女推門進屋。
另一個少女躺在床上。
“是……雷蛇嗎?”
“是我?!?/p>
“呵呵,我還活著哦?!?/p>
“還好我趕上了?!?/p>
“我就是要向凱爾希那些醫(yī)學權威斗爭。一年多了,我還好好的?!?/p>
“少說話,多喝熱水,多睡覺,命才會長。”瓦伊凡族少女微笑。
她忽然轉過身,背對這床。
“你怎么啦,我的小美女哭了?”床上的人傳來微弱的挑逗聲。
“沒,就是流鼻血了?!?/p>
“呵呵呵呵,又這樣,老娘的病體還那么好看么?當時我們兩個在黑鋼時,我還完好無損,你還很端莊典雅——這個詞可以那么用嗎,還是有人喜歡我們的?!?/p>
“反正最后照顧你的只有我?!?/p>
“失去你的盾之后,還好嗎?”
“我不是說,少說話嗎?!”
“好好好你就好好過你的生活,我會好好養(yǎng)病的。”
“希望我下次來之前,別死了?!?/p>
少女出門,丟掉手中的手帕。
“你應該趕緊來我島檢查?!币粋€聲音在暗處傳來,“咳血已經(jīng)是概率很高的癥狀了?!?/p>
“跟你沒關系。我就是連命都不要了,也要找到治療的方法。”
“已經(jīng)有了新方法。對那些早期癥狀也有好處?!?/p>
“容我拒絕?!崩咨叽舐曊f,好像在給自己打氣,“上一個用那種療法的是……拉普蘭德?她最近好像已經(jīng)不能下床了吧。還是說,你沒法給阿米婭一個交代?”
“死了那么多人。我還是決定一直干下去?!?/p>
“小心最后殉道了。現(xiàn)在人人都想多活幾天?!?/p>
“戰(zhàn)亂已經(jīng)結束,你為什么還是和博士一條路走到黑?我們的分歧就在于是否存在特效藥?!?/p>
“博士是對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俊?/p>
“為什么我失去盾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