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前傳(一)赴任
“陸軍和海軍最高司令部協(xié)商完了?!?/p>
“怎么說”
“由你以陸軍代理指揮官的身份去接管碧藍(lán)航線港區(qū)”
“……”
“上頭說你有管理人形兵器的經(jīng)驗……”
“一群元帥討論了三天三夜,就得出了這么個結(jié)論?”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冷笑一聲,嘲諷得看向說話的海軍軍官。
“兄弟,我知道你的苦,但是……”坐在病床旁邊的軍官試圖解釋,但是被青年打斷了。
“上次,海軍的那個王八蛋把我的弟兄炸死炸殘,到現(xiàn)在海軍部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過來;這次,陸軍給了我錯誤的情報害死了安瑟,對情報部的追查也是杳無音訊;現(xiàn)在,陸海軍準(zhǔn)備聯(lián)合賣我去那個會吃人的港區(qū)當(dāng)指揮官?!?/p>
“一個字!王八蛋!”青年幾乎是大吼出來的,似乎要宣泄自己心中無盡的悲傷,憤怒。
之后,兩個人很長時間沒有開口,有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什么時候出發(fā)”躺在床上的青年打破了沉默,率先開口。
“什么?”坐在他旁邊的軍官沒反應(yīng)過來。
“軍醫(yī)說我患有戰(zhàn)場ptsd,要接回軍區(qū)醫(yī)院療養(yǎng),如果我不去這個港區(qū),那我就只能接受治療然后退役?!?/p>
“我一個孤兒,退役了,何去何從呢?!?/p>
“……指令上說是三天后,但是你可以先痊愈再上任。”
“不用等了,明天就出發(fā)?!?/p>
“你不要命了?你的傷……”
“我自己身體什么情況我心里清楚,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再說了,港區(qū)總不可能連醫(yī)院都沒有吧?!?/p>
“你知道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嗎?!”軍官激動起來。
“知道,死了一堆廢物海軍的海軍港口?!?/p>
“你!……唉,行吧,明天上午9點,我來接你,下午兩點坐海軍的船去港區(qū)?!?/p>
軍官說完就站起來,“保重?!?/p>
床上的青年擺了擺手,軍官隨后離去。
青年盯著自己雙手上被血浸染的繃帶,思緒迷茫起來……
安瑟……對不起……
第二天,鐵血海軍運輸船“茜茜公主”號
“喂。”渾身打滿繃帶的青年穿著陸軍少校制服,拍了拍正在甲班上抽煙的那名海軍軍官。
軍官回頭,看見青年慘白的面容,“你一個病號不好好在休息室里待著,跑出來干嘛。”軍官遞過一支煙給青年。
“常年在外打仗,待里面悶得慌,不習(xí)慣?!鼻嗄杲舆^煙,隨后軍官幫他點上,“那咱們差不多,水面艦艇部隊也是天天曬太陽?!?/p>
青年沒有接話,吸了口煙,隨后說:“前面是不是那個吃人的港區(qū)了?”
聽到這話,軍官臉色頓時沉重起來,“沒錯,那個死了幾十個海軍指揮官的港區(qū)就在前面?!?/p>
“都怎么死的。”青年吐了口煙圈。
“有淹死的,被打死的,被捅死的,還有死在赴任的路上的,不過更多的是因為失蹤而被劃分為犧牲的。”
“上一任的倒霉蛋呢?!?/p>
“判定失蹤,隨后劃分為犧牲了?!?/p>
“那可真慘?!?/p>
隨后兩人無言。
青年抽完煙,把煙灰彈到海里,“我上船的時候看到有一艘游艇也被運送上來了,那是誰的?”
“一個富豪捐贈的,準(zhǔn)備運往波恩。”
“這樣啊……”青年轉(zhuǎn)過來,看向軍官。
“既然如此,把那艘游艇給我,你們可以走了?!鼻嗄昃従忛_口道。
“什么!”
“那港區(qū)吃你們海軍,又不吃我陸軍。”
“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去!”
“你不答應(yīng)?那我現(xiàn)在就走。”青年說完迅速拔出軍官的配槍,隨后頂住自己的腦門。
“你瘋了!”反應(yīng)過來的軍官立刻去奪,但青年轉(zhuǎn)身走位躲過了他,“你不答應(yīng),我可就開槍了啊?!?/p>
“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你把槍放下來先!”看著青年放下槍對他嬉笑,軍官的心還是提在嗓子眼,“你可真是個瘋子。”
青年把槍還給他,“陸軍不玩命,上頭是不會丟裝備給我們的”
“瘋子……”軍官小聲嘟囔一聲,便安排士兵去準(zhǔn)備游艇了。
看著軍官離開后,青年嬉笑的表情立刻凝重下來,藍(lán)色眼瞳暗淡著看向軍官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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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一艘游艇駛?cè)搿氨趟{(lán)航線”海域,青年一邊駕駛著游艇,一邊對著羅盤地圖確認(rèn)路線。
突然,雷達(dá)顯示附近有飛行物靠近,他立刻抬頭,發(fā)現(xiàn)一架BF109T型戰(zhàn)斗機盤旋在他的上空。
“跟個蒼蠅一樣……”青年騰出右手,單手架起一挺MG42,同時啟動了特裝的防御,如果這架戰(zhàn)斗機有攻擊他的意圖,他就立刻開火壓制回?fù)簟?/p>
不過這架戰(zhàn)斗機只是在盤旋偵查,并沒有做出過激行為,十分鐘后,這架戰(zhàn)斗機漸漸離開了青年的視野。
“不追了嗎……”青年放下了機槍,但仍然保持防護罩開啟。
海上航線了一會兒,雷達(dá)顯示遠(yuǎn)方又有兩只航行物靠近,速度非???。
“這次是魚雷艇嗎”青年想道,隨手召出37毫米炮平視“如果是來干掉我的,兩艘魚雷艇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p>
對方航速很快,青年看的越來越清晰——那不是什么魚雷艇,是兩個展開艦裝的少女。
“scheiβe!”青年暗罵一聲,立刻收回自己的37炮,青年不想和對方起沖突,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對一都打不過。
青年放慢了游艇速度,慢慢靠近前來的少女……

“你膽子不小,人類。”左邊的金發(fā)少女展開艦裝,翠碧色的眼瞳緊盯著眼前的青年,“孤身一人就敢來這里?!?/p>
青年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我是鐵血新派來的代理指揮官,來接任……”
“哈?又來?”金發(fā)碧眼的少女突然暴躁起來,“人類都是什么自以為是的生物,這樣愚蠢的物種還想來當(dāng)我們的指揮官?”說完,不等青年解釋就舉起自己的艦炮,“滾回你來的地方,人類,趁我還能控制自己開炮的欲望?!?/p>
“……麻了,海軍科研部造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青年拍了拍額頭,隨后將自身防御罩能量調(diào)滿“很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女士。”
“哈?!你這個人類……你以為你是誰嘛!”金發(fā)少女內(nèi)心的暴怒被徹底激發(fā)出來,“去死吧雜碎!”
“砰!”游艇瞬間化為烏有,滾滾濃煙燃燒在海面上。
“切,就這樣還想領(lǐng)導(dǎo)我們,人類真是不自量力。”
“姐姐你太性急了,我還蠻想聽聽那個人類還會說什么呢?!庇疫叺你y發(fā)少女默默的吃起了手指。
“哈?區(qū)區(qū)一個人類還能說什么……”金發(fā)少女話音未落,青年的聲音突然從濃煙里傳來。
“呀嘞呀嘞,我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這里會死那么多廢物海軍了?!?/p>
“什么?!”兩名少女一愣,隨即看到身著黑色軍裝的青年緩緩從濃煙里走出來——是的,走出來。
“嚯……有意思呢?!便y發(fā)少女遲疑一下,便繼續(xù)吃起了手指,但身旁的艦裝慢慢瞄向青年。
“先別急著開火,女士們,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或許解開了再看比較好?!?/p>
“你……為什么?”金發(fā)少女看著自己的艦炮沒有對青年造成傷害,立刻準(zhǔn)備第二次炮擊。
“砰!”這一次,炮彈打中了隱形的防護罩,立刻彈開了。
“什么!”
“女士,我說過了我無意與你們?yōu)閿??!鼻嗄觌m然這樣說著,但身后的105毫米榴彈炮和陸地斯圖卡火箭炮已經(jīng)展開,“但是我再接任這該死的任務(wù)前經(jīng)歷了一場我很不想回憶的戰(zhàn)斗,所以請你們先放下一些小情緒,好好聽我解釋,可以嗎。不然我們之間的小誤會可能會演變成大誤會了?!?/p>
……過了一會兒,右邊一直吃手的銀發(fā)紅瞳少女放下了艦炮,“姐姐,聽他解釋吧。”
“哈?歐根,你怎么……”金發(fā)少女惱火地轉(zhuǎn)過頭,卻被自己的妹妹再次打斷了話語,“這個人類和以往的那些不一樣,或許聽他說說,也未嘗不可?!?/p>
“……哼,好吧?!彪S后她也放下艦炮,“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就勉為其難的聽你的解釋吧?!?/p>
三十分鐘后……
“所以,這就是新來的指揮官了?”一個身著鐵血海軍制服的金發(fā)艦?zāi)锟粗粌擅倥狡饋淼那嗄辏屑?xì)觀察起來。

“女士,確切的說,是代理指揮官。”青年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呵呵……”聽到青年說的話,這名金發(fā)女子先是笑了笑,隨即用自己的權(quán)杖狠狠的敲打了青年的腰。
“咳!”青年被打倒在地。
“現(xiàn)在在和你說話的,是鐵血陣營統(tǒng)帥,俾斯麥?!辟滤果溓昧饲脵?quán)杖,藐視著倒在地上的青年“注意你的言行?!?/p>
“無意冒犯,女……咳咳,大人?!鼻嗄陹暝痤^,“初來乍到,海軍部那邊什么信息都沒有,只讓我來擔(dān)任前任指揮官的職務(wù)。”
“哦,這么說來,你是接替那個人的職務(wù)的?”
“是的,順便確認(rèn)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哈,有意思,那你很快就會看見他了?!辟滤果湏]了揮手,“希佩爾,歐根,帶他去見見他的前任指揮官,也許他們能敘敘舊?!?/p>
“是,俾斯麥大人?!?/p>
“等一下?!辟滤果溚蝗蛔邅?,仔細(xì)盯著青年深藍(lán)色的眼瞳。
“人類,你的名字是?”
“善水”青年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取自東煌古語——上善若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