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表——命運列車【上】
參加lft——12小時接力寫的,太長了就分兩半了,現(xiàn)在就轉(zhuǎn)過來了。
喜歡冷圈這次入了一個天冷的圈,不過很開心。
1:架空要素
2:新手上路
3:海表專場,附帶一點點w貘
4:occ含水量很高
5:人物關(guān)系全是我糊的
6:2022海表24小時限定
7:這里是若雪鎮(zhèn),暴風(fēng)雪號歡迎你。
正文:
“各位乘客們前往斯瑞斯冬的列車暴風(fēng)雪號即將發(fā)車,這是這輛列車的首次的發(fā)車……滋滋——滋滋滋——”
廣播里機械的電子音突然就開始咔咔作響再沒有發(fā)出任何一個能讓人聽懂的字眼,便在一陣噪音中結(jié)束了自己的表演。
送行的旅客們也沒心思去管廣播是否故障,都一動不動看著暴風(fēng)雪號慢慢啟動,鐵輪推進(jìn)著加速向著鐵軌延伸的遠(yuǎn)方而去。
“再見,永別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這么默念著。
“哥哥!”
木馬提著快有他人那么高的箱子擠過人潮,來到了站臺邊。
“哥哥,你等等我啊?!?/p>
穿著白色風(fēng)衣的海馬沒有應(yīng)答,沉默著注視著即將啟航的列車。
“木馬,走了?!?/p>
“啊,這位客人!”
現(xiàn)場維護(hù)秩序的安保人員一個沒注意,最終就只瞥見消失在列車窗口的白色衣角,兩張車票不偏不倚地飛到他面前,列車鳴笛。他就呆愣了數(shù)十秒,軌道上就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
“糟糕……”
“哥哥,這里這里?!?/p>
木馬先一步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招呼海馬過去。
四下一片安靜。海馬不經(jīng)意地環(huán)視了四周。這里是第十三節(jié)車廂,也是最后一節(jié)載人車廂,人不多,但這節(jié)車廂里的人似乎都是大人,反觀自己,好像就他帶了木馬這個年紀(jì)偏小的孩子,著實讓人意外。
海馬走到座位上坐下,這時不約而同地車?yán)锏囊暰€不知為何聚焦到了這里。
“哥哥……”木馬小聲的說了句,“車?yán)锏娜嗽趺炊伎粗覀儭?/p>
“木馬,別離開我身邊。哼,我到要看看他們到底耍什么把戲?!?/p>
海馬直接無視了周遭的人。
他既是說身邊的人也是在說那個匿名信的寄件人。
今天早上海馬久違地收到了一封信件。這年頭誰還用手寫紙質(zhì)信件,顯然是不想被別人監(jiān)聽到。
信是在自家郵筒里發(fā)現(xiàn)的,并沒有寄到公司去,說明是私事。
有什么人有什么私事能勞煩到海馬公司,kc社長親自出馬呢?
起初海馬是不屑一顧的,是以防意外的木馬拆開了信才免于它進(jìn)垃圾桶的命運。
信里除了一枚銀色,看起來像是掉了某個圓形物件的小飾品外還有兩張車票,還是來回往返的車票,可暴風(fēng)雪號真的還能回程嗎……
說實話海馬并不認(rèn)為這是邀請他和木馬的車票,很顯然對方并沒有買兒童票。
不過海馬還是帶著木馬一起去了那個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子,暴風(fēng)雪號列車的起點站——若雪鎮(zhèn)。
要說理由?
木馬完全不放心海馬一個人去。那樣偏遠(yuǎn)的小地方,充滿未知的奇怪列車……只能到達(dá)一個地方,那就是斯瑞斯冬,那個被稱為暴風(fēng)雪的城市。
據(jù)說列車中途完全不會???,會一直前行著穿越那被永不停歇的暴風(fēng)雪席卷的無人的白色風(fēng)暴地帶。
穿過那樣的風(fēng)雪才可以抵達(dá)那個冰冷的城市,斯瑞斯冬。
只是誰也不知道斯瑞斯冬有什么,可能有的只是這群觀光客?
真的很奇怪。
斯瑞斯冬和外界向來是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那個傳說中的城市像是一萬年前的那個亞特蘭蒂斯,猶如曇花一現(xiàn),只是個夢。
從未有人知曉那里有什么,暴風(fēng)雪的盡頭不過只是一扇永遠(yuǎn)不會開啟的大門罷了。
不過海馬更偏向另一種說話,那就是斯瑞斯冬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它就是那個暴風(fēng)雪地帶本身。
暴風(fēng)雪號列車早在十年前就開始制造了,是海馬剛?cè)赏度虢ㄔO(shè)的,目的是征服那個雪白的城市斯瑞斯冬。
海馬對此不屑一顧,他也根本不相信什么斯瑞斯冬的存在。他向來不信神,他只信自己。
剛?cè)伤篮罅熊嚬こ叹屯V沽?,直到兩年前,若雪?zhèn)的人們才又把工程提上了日程。
“哥哥,你在想什么?”
木馬見海馬似乎很出神的樣子。
“沒什么?!焙qR一口否決,卻還是不住打量身邊的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若雪鎮(zhèn)是個小村莊,又偏遠(yuǎn),可是他們居然投入巨資研發(fā)能抵御恐怖嚴(yán)寒的暴風(fēng)雪號。但這輛車今天首發(fā),少說有幾百個人上了車,他們都不要命地登上了列車到底是為了什么……
安靜平和卻暗藏洶涌的列車上無事發(fā)生,和平的旅程一直持續(xù)到了半夜。
由于這輛列車上并沒有設(shè)計臥鋪,所以所有人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倚靠窗戶闔眸而眠。
窗外是黑漆漆一片,厚實的云層背后半掩的月亮投射出的微弱光芒折射進(jìn)車廂,它掠過第十三節(jié)車廂,劃過海馬賴人柔和卻不失銳利的面龐。
它像是個頑皮的孩子逗留在海馬賴人身邊,似乎是在考量這個海馬賴人是不是真的海馬賴人,畢竟社長大人是很少露出這種柔軟的表情的,這不符合社長的身份。
約莫是玩夠了,狡黠又零散的月光蹦蹦噠噠跑去了更后面的第十四節(jié)車廂,腳步聲卡卡作響,帶起了一陣風(fēng)。
遺落在窗臺的即將淡去的光芒褪去之前攀附上了某個人的衣角,在車窗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只是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誰也沒有注意到。
車廂里依舊那么安穩(wěn)平靜。
除了空空如也的第十四節(jié)車廂……
原本應(yīng)該是裝載行李貨物的第十節(jié)車廂里干干凈凈,而唯一存在的就是表情嚴(yán)肅地端坐在車廂正中的藍(lán)發(fā)少年。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十三節(jié)車廂的大門。
這節(jié)車廂沒有透光的窗戶,月光進(jìn)不來便直接越過了它來到了真正的“載貨”車廂。
細(xì)不可聞的呼吸聲掩藏在沒有任何行李的草垛中。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躺在里面睡著了。
他皮膚白皙,透著一絲柔弱,但給人的感覺不似看起來那樣弱不禁風(fēng),傳遞出一股堅強、勇敢。如果是那樣的人想必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身邊也是能給予人勇氣和力量吧。
他真的干凈純潔地過分,連月光都憐惜他,攀上了他的額角,駐留在他的臉頰,竭力地親吻著他,仿佛想把所有的美好都交付給他。
只可惜風(fēng)雪近了,天空的陰云越來越厚,暴風(fēng)雪的領(lǐng)地里一切光亮都被吞沒埋葬,沒來得及給少年留下些什么。
直到異動來臨……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驚擾了列車上的所有人,熱浪在火光之后蔓延到第十三節(jié)車廂,所有人都被驚醒?;鸸饫锖qR賴人好像看見了誰在里面走。
“哥哥!”木馬大喊了海馬一聲拉著他往車廂后年跑。
十三節(jié)車廂之前的車廂,并未確定是不是第十二節(jié)車廂的地方起了大火,似乎是被什么人爆破了,然而等海馬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對面什么也沒有,根本就沒有乘客……
看錯了還是……
金屬燃燒的濃煙順著冷空氣沖進(jìn)第十三節(jié)車廂。海馬抬手提起他的手提箱拎木馬的衣領(lǐng)跑到第十三節(jié)車廂尾,他推開門,迎面站著一個少年,他仰頭看向海馬,目光陰冷。
“你……”
“哥哥!”
微弱的悶響聲,劇痛襲來。海馬表情錯愕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腹部,出血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是槍。
力氣很快被疼痛取走,海馬有點站不穩(wěn)靠在了十四節(jié)車廂的門邊。
小孩子……怎么會!
少年嚴(yán)肅冷漠的眼睛一瞬間顫動了,他猛地抬頭看向前方,迎著冷風(fēng),夾雜著他雜亂翻飛發(fā)絲的視野里,橘色的火光中走出一個人來,很劇烈的槍聲突?;厥幹?,車廂里的人都抱頭靠著車廂邊躲在椅子附近,都已經(jīng)不會尖叫了。
藍(lán)發(fā)少年當(dāng)機立斷轉(zhuǎn)身回到十四節(jié)車廂,堪堪躲過子彈。
他算錯了……
“木馬!沒事吧?”
海馬捂著腹部表情有一點難看。他有想過會有圈套,但卻沒想過是這種情況。
“我沒事,可是哥哥你……”木馬焦急地蹲在海馬面前想看他的傷口,但海馬捂的很嚴(yán)實,他不想讓木馬變得更緊張。
他把手提箱推送到木馬面前,“拿好了,聽我信號。”
除了列車呼嘯的聲音外就沒別的動靜了?;饎菀矟u漸消退,一切又慢慢回到了黑暗中。
藍(lán)發(fā)少年心下一沉,側(cè)移舉槍面相對面,黑暗來的有些太快,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了。
火光閃了一下,聲音后知后覺地出現(xiàn)在迪瓦耳邊,槍響的同時是一個女子的痛呼。
“啊……”
“塞拉!”藍(lán)發(fā)少年一瞬間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他的妹妹,塞拉。
“哥哥……”
塞拉原本就在第十三節(jié)車廂里潛伏的,離盜賊王巴庫拉很近,本以為能一擊得手的,卻還是被反將一軍,大概是匕首反光入了巴庫拉的眼睛。
“什么破地方啊,外殼用這么好的材料,里面倒是連燈都舍不得裝一個,害得本大爺踩到了老鼠~你說是不是啊,迪瓦警官?”
“巴庫拉——”循著聲音的來源,迪瓦大致確認(rèn)了巴庫拉的位置,有點怒不可竭的樣子,“放開塞拉!”
“哈哈哈,怎么你在乎這只老鼠?要我還給你嗎?”
巴庫拉大笑著,抓著塞拉的頭發(fā)盯著她的臉,模糊不清中能清晰的感受到刺骨的殺意,不過巴庫拉一點也不在乎,眼神再兇狠還不是在他腳下匍匐著,站不起來。
“呵,這樣盯著本大爺,我也是會生氣的啊~”
“先送你上路如何,我想你的哥哥也是很愿意看著妹妹去死的?!?/p>
槍抵在塞拉額前,塞拉咬著牙狠狠地盯著他,她胸前中了一槍,左小腿中了一槍,血留了一地,把她漂亮的頭發(fā)黏連在一起,等待發(fā)黑腐爛。
“塞拉!”迪瓦上前了一步。
又一聲槍響,子彈擦著迪瓦的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飛進(jìn)了第十四節(jié)車廂
“我說過你可以動嗎????”巴庫拉不耐煩地說。他一手抓緊塞拉的頭發(fā)拎起來一腳把她踢飛了出去,塞拉就倒在迪瓦和巴庫拉中間。
“木馬!”
出現(xiàn)了空擋,海馬抓住機會一瞬起身拉著木馬的手沖進(jìn)了第十四節(jié)車廂。
“糟了!”迪瓦回頭的一瞬,毫無防備地子彈撞進(jìn)了他的手臂,槍脫手而出。
“安心了,那不是我的人,不過啊,真是意外,迪瓦警官你也太不稱職了,居然向無辜的人開槍~本大爺怎么會蠢到走正門?不過啊我本來想讓列車整個脫軌翻車的,可惜火藥帶少了,不然的話你的妹妹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你說是不是啊,半吊子的迪瓦警官?”
“你!”
哥哥……
塞拉無聲的望著他,一片黑暗,卻想向他傳遞力量。她還能動,他們還有機會。
“所以說快把‘紫熒的眼淚’交出來?!?/p>
……
“哥哥,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磯野了,堅持一下……”
箱子里的是電腦,以防外一,列車有鬼帶來了特殊通訊設(shè)備,只是風(fēng)雪太大了,信號極其微弱。
“不行!還是連接不上……”
“木馬,先別弄了,快走,這節(jié)車廂不安全?!?/p>
海馬站了起來,向著最后一節(jié)“車廂”走去。
“可是,哥哥……”
木馬一臉擔(dān)憂,還是收起了電腦。
他不想海馬賴人再過多的活動可是當(dāng)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外面那幾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人肯定會過來的……他們沒多少時間了。
“不是什么大事,這點小傷還打不倒我海馬賴人?!?/p>
海馬說的很輕易,但疼也確實是實打?qū)嵉奶郏袠尩哪且凰查g感覺肌肉都痙攣了,那幾秒鐘他動不了。
不過這里太冷了,到現(xiàn)在冷地連身體都麻木了。
打開第十四節(jié)車廂的后門,冷空氣直面撲過來,已經(jīng)越來越冷了,列車不知道行駛到哪里去了。
要想辦法讓列車停下來把事件搞清楚并解決。
“哥哥?!蹦抉R先一步爬到了車廂頂,他正伸手去拉海馬的手,列車突然顫動了一下,劇烈的搖晃。
第十二節(jié)車廂那里一閃而過的火光飛起的濃煙順著氣流飛了過來。
“咳咳……啊……”
猝不及防地木馬摔倒了,差點被甩出去了。
“木馬!”
海馬這邊則是一腳踩空,一只手抓著鐵梯,手臂脫力了。
他使不上勁,風(fēng)大,一時間腳也抬不起來……不過好在有人向他伸出了手。
下意識地海馬握住了那只手,即使觸感不太對勁他也沒有懷疑那不是木馬的可能性,而再抬頭,撞入瞳孔的是陌生的少年……
“你好?!?/p>
少年脫口而出是這句,聲音溫暖柔和,他的目光卻堅韌無懼,剎那間海馬好似看見有他眼底有星星滑過,寧靜安好。
待海馬爬上車頂后,少年就跌坐在一旁喘氣,呼出一簇一簇的白煙。
“哥哥!”
“木馬……”
木馬第一時間到達(dá)海馬身邊,海馬抱住了他。
“那個……要不我們先下去吧……”被無視的少年有點尷尬地提議,海馬和木馬都抱了有三分鐘了。
第十四節(jié)車廂自然是不能回的,他們?nèi)齻€就下到了“第十五節(jié)”車廂,放雜物的備用車廂。
“哥哥……電腦丟了,這下我們怎么辦……”木馬自責(zé)道,一臉憂愁,表情像要哭了一樣。
“你沒事就好,別多想。”海馬的聲音虛弱了起來。沒有痛感,不代表傷口不存在,體力與氣力都伴隨著血液的冷卻凝固在流失,現(xiàn)在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
“要是我……”
海馬賴人抬手摸了木馬的頭,淡淡地笑了,沒有說話。
木馬看著他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你們是要找這個嗎?海馬君?”
少年的聲音突然響起,海馬,木馬都轉(zhuǎn)頭,少年手里提著木馬的白色箱子。
“哈,就是這個!”木馬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從少年手里接過箱子,“謝謝。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總部,讓他們派直升機過來!”
海馬皺了下眉頭,“木馬,你去那邊弄吧,那邊暖和一點,手指會靈活些……”
“好!”
“嗯?”少年疑惑地看著海馬,“海馬君,怎么了?”
海馬向著少年走來,壓低了聲音,為了不讓木馬知道他特意把他支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好像沒有自報過家門吧。”
“啊……哼呵哈哈……”少年突然捂嘴笑了起來,“什么嘛,就這,別這么兇嘛,來笑一個~”
少年用手指推動海馬的臉頰扯出一個圓形的弧度,有那么一點好笑。
海馬的臉越來越黑了,少年及時收手以防止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是武藤游戲。海馬君,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嗎?”
“如果你是要說這些的話還是說點更實在的謊話來糊弄我吧,到底誰派你來的?”
“嗯,不是哦。”武藤游戲盤腿坐了下來,“現(xiàn)在請海馬君也坐下來?!?/p>
海馬沒有動作,但武藤游戲的眼神赤誠削弱了他的意志,還是坐在了草垛上。
武藤游戲伸手握住了海馬的手。
“神明是真的存在的,比如我可以在30秒內(nèi)知道看過的人名字,再者我可以把我的氣力分給他人?!?/p>
武藤游戲緩緩說道:“海馬君,感覺怎么樣?”
武藤游戲一出聲,海馬突然反應(yīng)過來,力氣恢復(fù)了,好像血也止住了……
“傷口是暫時‘縫合’了,子彈我就取不出來了,等列車停靠你們就下車去吧,雖然沒有回程的列車,但是肯定是有辦法的。
???
回程……
“沒有回程車什么意思?”
海馬突然就想到了他收到的車票是來回車票。
“唔……你們難道也是偷渡客?不會是強盜吧?”
武藤游戲說的輕描淡寫,完全不怕海馬跟木馬真的是強盜。
“也?怎么,游戲你是偷渡客?”木馬突然插話進(jìn)來。
“啊我……”武藤游戲有點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嗯……”
“不好意思,嘿嘿,我跟哥哥可是有車票的,來回車票?!蹦抉R小小地得意的一下。
“暴風(fēng)雪號應(yīng)該沒有回程票啊……”武藤游戲小聲嘀咕了一下。
“你說什么?”海馬沒聽清。
“沒、沒什么……”武藤游戲擺了擺手掩飾尷尬,“那個你們搭這輛車做什么?”
“先別管我們,倒是你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這里難道是什么好地方嗎?”
“哈,哈哈,我就是想去觀光……”
武藤游戲說的有些勉強,怎么看都不是實話。
“總而言之!海馬君你們等會兒一定要下車!我是為你們好!”
“我和哥哥才不用你擔(dān)心呢!”
海馬則是有點不屑地盯著武藤游戲,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并且臉上寫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的意思。
“海馬君!你那是什么表情??!”
武藤游戲自知自己被鄙視了,一點生氣結(jié)果漲紅了臉,這讓他更不好意思了。
“好吧好吧……我最不擅長說謊了……”
“這可真是難辦啊,那你們要保密啊。”
“這個我視情況而定。”
“就是那個,‘紫熒的眼淚’,你們知道嗎?”
“有點熟悉,我在哪聽過……”木馬覺得這個詞有點熟悉。
“那個叫巴庫拉的,爆破了第十三節(jié)車廂的前面家伙說過?!焙qR接上了木馬的話。
“真的是好糟啊……”武藤游戲揉了下自己頭發(fā),“當(dāng)時就覺得車子不對勁晃那么厲害,果然是……”
“哥哥,查到這個叫巴庫拉了的。我沒連上童實野市kc社的主機但是我勉強連上了若雪鎮(zhèn)的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向公司發(fā)信息過去了?!?/p>
“這個巴庫拉是個小偷,說是強盜更貼切,他到處搶珍奇的寶物,一次也沒失手,被稱為‘盜賊王’……游戲,你該不會把我跟哥哥當(dāng)成那個家伙了吧……”
“嘛嘛……怎么會,我知道你們的名字啊。”
“繼續(xù)說那個紫熒的眼淚的事。”
“哦,好。紫熒的眼淚是一枚珍珠大小的紫色寶石,據(jù)說是神明的寶物,這趟列車就是為了護(hù)送寶物去斯瑞斯冬的?!?/p>
“‘暴風(fēng)雪即將來臨,破風(fēng)的寒冰將冰封這個世界,唯有歸還神明的寶物才能平息風(fēng)雪的憤怒’,是說這個吧?!?/p>
“嗯,可是這個海馬君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不是鎮(zhèn)子上都在傳嘛‘游戲你不知道?”木馬也聽說了這個傳言。
“啊,是這樣嗎。”武藤游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
“所以你的目的也是那顆寶石么?”海馬完全不給武藤游戲一點松懈的機會。
“怎么可能!我是來拜見神明的?!?/p>
“呵呵,神,要是有那種東西,還不如想想怎么讓列車停下來。”
“這話怎么說?”武藤游戲看著海馬離開車廂往外面走去。
“木馬你留在這里繼續(xù)跟總部保持聯(lián)絡(luò),注意安全?!?/p>
“嗯,哥哥!你也是啊!”
“喂,海馬君!”見海馬不理自己,武藤游戲干脆就跟上去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自己看看外面,看看你自己看看我,再走下去不說到斯瑞斯冬,路上就全是凍硬了尸體了?!?/p>
武藤游戲沉默了。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在飄雪了,風(fēng)冰的跟刀割一樣。海馬就多穿了薄風(fēng)衣,武藤游戲也就只穿了件外套。
海馬已經(jīng)麻木了感覺不到冷了,只是明確地知道自己的動作僵硬了,他的肢體感官已經(jīng)慢慢地被風(fēng)雪奪走了。
“那我們?nèi)ツ摹?/p>
武藤游戲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只知道暴風(fēng)雪號會一直通往到極寒地帶,他卻沒有想過這期間可能會死這么多人……
“駕駛室,得讓他把列車停下來?!?/p>
“小心點?!?/p>
車廂頂上風(fēng)極其大,又黑,海馬見武藤游戲有點頂不住跟不上了就伸手拉住了他。
“這么弱為什么跟上來。”
海馬嘴上這么說著卻還是把他拉進(jìn)了自己的臂彎里,匍匐著前進(jìn)。
太黑了,他們已經(jīng)走過第十三節(jié)車廂了,回去太不安全,第十三節(jié)車廂也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小心!”
第十二節(jié)車廂的正上方被炸毀了,露出一個大洞,風(fēng)雪交加的黑壓壓一片影響視線,根本看不見,武藤游戲差點掉下去,及時被海馬拉住了,膝蓋蹭破了點皮,還好沒掉下去。
不過海馬不太好,手臂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有點血從衣服里滲出來了,海馬發(fā)現(xiàn)了,但他沒做聲。
皮膚都冷僵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謝謝……嘶——”這一下把武藤游戲嚇的夠嗆,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也沒受過傷,這一下真是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走了?!焙qR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你要是想趴在哪里就永遠(yuǎn)趴在哪里好了,沒有人會等你?!?/p>
海馬君……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武藤游戲看著海馬那不明晰的背影,一種像是感激喜悅卻又壓抑決絕的表情出現(xiàn)在臉上,想哭又想笑又或者什么也不是的表情,最后變成一汪死水那樣的灰暗平靜沒有波瀾。
“來了?!?/p>
武藤游戲上前抓住了海馬的衣角。
只是這樣臨走前貪心一點點應(yīng)該是沒關(guān)系的吧……
他這樣想著緩慢地挪動著雙腿心里確幸著,可以短暫的偷走一點溫暖,至少最后終于不那么孤單了。
走了很久……久到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一片黑暗里,所有的一切都在失去著,寒風(fēng)在蠶食人的意志,在蠶食海馬的意志,可他們還沒走到駕駛室。
“海馬君?海馬君?海馬君……”
恍惚中海馬聽見有人叫他,一雙不算有力的手傳遞過來溫暖柔和的溫度,他終于回過神來了。
不知不覺地他迷糊了,因為感官的遲鈍他沒能一直保持著清醒,險些凍死在這里了。
“游戲……”
“太好了!”武藤游戲松開一直緊握著海馬的手,“我們從這里下去吧,車?yán)飸?yīng)該會好點。這里好像是六號車廂,離十三號車廂比較遠(yuǎn),就從這里到駕駛室去吧?!?/p>
海馬一下子還沒緩過來,有點被動的跟著武藤游戲下到了列車車廂連接的中間。
“來?!蔽涮儆螒蛳蚝qR遞過來自己的手。
“沒想到這個時候我會需要你的幫助。”海馬說著交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身體感覺恢復(fù)了不少,沒有那么冷,那么僵硬了。
那個來路不明的少年想必又傳給了他氣力吧。他還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幫海馬包粗糙扎了手臂。
不過也僅僅是捆住了,完全沒什么實際作用……
海馬沒有什么明顯的疼的感覺,因為皮膚撕裂導(dǎo)致血被凍住了,除了像石頭一樣硬外沒有感覺到血液的溫度,看樣子他這里還沒有被武藤游戲發(fā)現(xiàn)。
“怎么回事……”
六號車廂里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不僅如此,七號、五號,甚至海馬他們一路走到駕駛室都沒有一個乘客。
更讓海馬震驚的是,駕駛室里空無一人……根本就沒人駕駛,更讓人意外的是這里連完全是擺設(shè),一個操作儀器的按鈕什么的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么造出來的!是遠(yuǎn)程監(jiān)控操作的嗎,可是這里信號這么差怎么可能不出錯!”
“海馬君……冷靜……”
“我說過的,你應(yīng)該相信神,這是神選的列車,它的一切都是由神決定的……”
“荒唐!”海馬向來不信這些神鬼之言,“肯定是有什么機關(guān)的!你信的神難不成還要你們的命!還是你們這群凡人覺得冰封之地的神可以賜予你們太陽?”
“再不快點的木馬就危險了……”
海馬嘗試著在駕駛室找出一些像是發(fā)信器一類的東西,可是一無所獲。
“該死——”
“海馬君,要不我們?nèi)サ谑?jié)車廂吧……人多肯定能想到辦法的,而且現(xiàn)在凌晨三點多了,早上六點列車就會??康摹?/p>
武藤游戲聲音很淡,透著一絲無奈。
“你怎么知道列車會??康?,不是說暴風(fēng)雪號絕不??繂帷??”
武藤游戲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別開了頭,似是難過的表情出現(xiàn)在他臉上,海馬看不清。
“那就走吧?!?/p>
沒有別的辦法的話,他至少要呆在木馬身邊。
武藤游戲回頭看了一眼列車行駛的正前方,用極其細(xì)微的聲音說了一句:神……從不食言……
路走到一半,臨近六號車廂時海馬突然開口說話了。
“對了,你,怎么知道是零晨三點多的?!?/p>
“月亮說的,我能根據(jù)月亮的位置判斷時間。”
“哼,最好是這樣?!?/p>
很明顯的,武藤游戲在說謊。他們一路走來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見月亮,被稱為是天空的地方黑云厚的像一團(tuán)的棉花,吸滿了名為刺骨的寒風(fēng)和冰雪。
與之前一樣,所有車廂里空蕩蕩,直到他們走到第十二車廂,十一號車廂的門上有燒焦的痕跡,散發(fā)著燒焦的刺鼻味道。
咔的一聲,海馬頓了一下。
“怎么了,海馬君?”武藤游戲好奇地發(fā)問了。
“沒什么,我衣服勾住了?!?/p>
海馬說著彎下了腰,在黑漆漆地地板上摸到了一把手槍……
進(jìn)入十二號車廂,走到中間能很明顯地能聽見聲音,大片大片的呼吸的聲音。
透過第十二節(jié)車廂看向第十三節(jié)車廂,里面比其它車廂更黑,莫名地顯得很擁擠。
近了里面有微弱的昏黃的光,人們一個個都蹲坐在地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看樣子大家都冷的不行了。
可能列車上的乘客都在那里了。
“在哪里!到底在誰手上!”
車廂里很清楚地傳來巴庫拉的聲音,“東西不給我大家就都死在這里好了!”
“該死的,凍死本大爺了!迪瓦,你再不出來,你可愛妹妹的手我就給她扔出去!浪費我這么多少時間!md回去一定要那個家伙好好補償我……冷死了……”巴庫拉一槍崩穿了塞拉的手腕,她失血過多都已經(jīng)叫不出來了。
“塞拉小姐……”
“游戲,別出聲?!焙qR及時捂住武藤游戲的嘴把他卡在自己懷里,不讓他出去。
“可是……”
“你現(xiàn)在出去又怎么樣,不過讓他多一個人質(zhì)而已!”海馬壓低了聲音,可就算他不刻意壓低聲音他也沒多少力氣了“木馬也在那里啊?!?/p>
巴庫拉說的對,再呆下去所有人都會死,都會凍死。
“哥哥……”木馬蹲坐在一個角落里,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他堅信著海馬會救自己,所以一直喃喃自語著。
海馬看不見他的身影,只是那猶如一心同體般的心電感應(yīng)讓他知道木馬在那里,一直等待著,呼喚他。
四個多小時前,在巴庫拉和迪瓦對峙的時候塞拉突然咬了巴庫拉的腳踝,巴庫拉吃痛走了一下神,迪瓦開槍射中了他的側(cè)腰。
迪瓦趁著巴庫拉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迅速上前打掉了巴庫拉的手槍,并且一腳踢倒了他。
氣急敗壞的巴庫拉拿著塞拉的匕首和迪瓦的肉搏,他右手有點傷,被迪瓦撞到了,一不留神匕首就脫手了。
這一瞬間的局勢反轉(zhuǎn),第十三節(jié)車廂的乘客們?nèi)空玖似饋?,一窩蜂地沖了上去,短暫地壓制住了了巴庫拉,甚至可以說是把他制服了……
但數(shù)秒間爆炸聲響起來了,第十二節(jié)車廂再次被爆破了……
“本大爺身上有炸彈!都tm給我起開!”
像是真的被巴庫拉的話嚇了一樣,乘客們紛紛站了起來又縮回了角落里,就只剩下迪瓦還在巴庫拉身邊了。
迪瓦手臂中槍不敵巴庫拉,結(jié)果就是他受傷的那只手臂的肩膀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你這家伙!”巴庫拉捂著腰上的傷口舉起匕首正要刺下去,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來了。
“巴庫拉!你給我放開哥哥!”
塞拉不知何時站到了通往十二號車廂的門前,她拿著巴庫拉的槍瞄準(zhǔn)了巴庫拉。
爆炸的那幾秒,有光射過來了,照在了手槍那漆黑的外殼上,塞拉憑借記憶鎖定了它。
“塞拉……帶上東西快跑!”迪瓦突然撲到巴庫拉身上。
“哥哥……”
“該死東西給我松手!你這家伙!”巴庫拉拿著匕首猛捅迪瓦的手臂。
塞拉眼里含著淚跑去了更前面的車廂。
“塞拉……”迪瓦松開了手,巴庫拉緊急地追了出去。
對不起……
塞拉拖著受傷的腿走在寒風(fēng)里,整個人的意識都在渙散,只是使命驅(qū)使著她向前,再多走幾步就好了。
巴庫拉緊隨其后,但他腰上那個血窟窿還有先前大腿上的傷不容許他走的更快。
“該死的?!?/p>
空空如也的十一號車廂的門在塞拉身邊近距離爆炸了……爆炸掀起的氣浪把塞拉打的很遠(yuǎn),手槍脫手而出,飛到了黑暗里。
塞拉一下子失去了失去了意識,直到巴庫拉把她拖回第十三節(jié)車廂……
早在爆破第二節(jié)車廂前他就已經(jīng)潛入進(jìn)來了,把原本在十二節(jié)車廂的人都趕到了第十節(jié)車廂去了。
因為東西在后三節(jié)車廂里,所以巴庫拉原本的計劃是把第十二節(jié)車廂整個炸掉,不相關(guān)人他懶得動手。他本來也是受人所托才來拿東西的。
不過他沒想到貘良了說的話是真的,只要紫熒的眼淚還在車上列車是絕不會停下來的……
第十一節(jié)車廂和十二節(jié)車廂之間巴庫拉放了那么多炸藥還是沒能讓后四節(jié)車廂脫軌。
為了防止無關(guān)的人擾事巴庫拉還在十一號車廂的后門那里裝了炸藥,警告前面的人過來。
因為東西不多,劑量不大,但沒想到在塞拉身上派上了用場。
巴庫拉再回到第十三節(jié)車廂時,迪瓦也不見了……
他氣氛地準(zhǔn)備質(zhì)問塞拉,那女孩卻帶著那迷離的眼睛朝巴庫拉笑了一下。
這下巴庫拉知道他上當(dāng)了,東西其實在迪瓦那里……
巴庫拉把所有車廂的乘客都驅(qū)趕到了第十三節(jié)車廂,包括躲在第“十五”節(jié)車廂的木馬。但他到處都找不到迪瓦,也沒有找到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