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山為王|羨不潔】《應(yīng)坤極》33(ooc避雷)

33
翌日,不止是奕梧起晚了,宮里很多人都起晚了。
昨日太后命人給貴君探脈,貴君體弱的消息早在宮里不脛而走,后宮多少嫉妒奕梧榮寵的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這些嬪妃的想法也很簡單,坤澤嘛若不能給皇家誕育下皇嗣,去也是白費(fèi)功夫不是嗎?
都等著看他被陛下厭棄。
但是誰也沒料到等來的依然是陛下留宿奕梧宮的消息。多少人恨的牙癢癢,又想不明白,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以至于全宮除了要上早朝的陛下,都接近巳正(10:00)才起身。
可憐的陛下。
奕楨宮,同樣起晚的奕楨今日雖沒有去陪同太后,但是太后宮里卻派了人來。
“奴見過皇后?!碧髮m中貼身伺候的大宮侍——堯堯?qū)χ屎蠊Ь匆欢Y。
“你不是父后宮里的宮人嗎?”奕楨抬眸瞭了堯堯一眼,“怎么到本宮這里了?”
“奴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您的宮里,是您宮里的新總管?!眻驁蚬Ь吹难止土诵瑓s揚(yáng)起那張看起來就討喜的臉討好的對奕楨笑了笑。
“調(diào)到本宮宮里?”奕楨有些詫異,這個堯堯一向很受太后倚仗,就他所知他近五、六年幫太后辦了不少陰私之事,派他來?
莫不是為了除掉奕梧做準(zhǔn)備的?
奕楨深覺看透了太后的本意,了然的笑了,示意堯堯平身“想來是父后調(diào)你過來幫我的吧!”
堯堯即無肯定亦無否定的笑了一下,帶著一種一切盡在不言總的意味接了句表忠心的話,“從今往后 凡您有所命奴必盡心盡力。”
奕楨心道:果然。
“如此本宮宮里的事就都交給你了?!鞭葮E顎首的同時越發(fā)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恰好他也有事想派人給他父親遞個話,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呢,便讓他去辦吧。
“對了,馬上就要到奕氏辦的圍獵了,陛下和父后也會出席,宴會的事你去奕府幫忙操持一下,本宮想借此和陛下重歸于好?!?/p>
奕楨說的鄭重,堯堯也應(yīng)的鄭重,“奴明白了,一定為您辦好此次圍獵?!蹦┝诉€恭敬的一禮,但是卻被奕楨用手托住了。
堯堯本就白的透明的臉霎時間就染上了緋紅,本就生的極好看的臉,帶著羞赧笑意暗暗抬眸和奕楨對視了一眼,復(fù)又覺得僭越的低下頭去。
只有紅紅的耳尖出賣著他的羞意。
奕楨少時就是京中人人追捧的美坤,對這種愛慕的目光并不陌生,只不過自他入宮后就再未見過,如今再見到覺得有些久違,到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洋洋自得。
看來他還是那個人人愛慕的奕氏大公子,依然風(fēng)華絕代,只輕輕觸碰就能讓面前的中庸面紅耳赤。
他想自己以前之不過是對陛下不上心,他若上心那陛下還不是手到擒來,左右奕梧是個不頂用的了,以后還是要靠他自己才行。
好在現(xiàn)在也不晚。奕梧心中得意,直到托著堯堯站直,才松開了手,輕聲細(xì)語的道:“你是父后的人,我信你,只要你盡心辦事,本宮將來必不會虧待你?!?/p>
看著面前的中庸面紅耳赤的羞赧應(yīng)了一聲“奴領(lǐng)命。”才擺手放他離去。
轉(zhuǎn)眼幾日過去,到了奕氏舉辦圍獵的日子。
奕氏圍獵是奕氏每年固定在秋日都會舉辦的盛事,歷來遍邀各氏族和朝中大臣,也會邀請一些來京闖出才名的青年才俊,再請陛下御臨一起共邀盛舉。
借此掩蓋其本質(zhì)的僭越,多少代皆如此,而皇室卻因奕氏勢大,只能忍氣吞聲。
圍獵共五日,第一日宴會,二、三日圍獵,四、五日詩酒清談。
今日恰是第一日,御鑾鳳架于御極門等待吉時,此行除了皇帝占弋,隨行中還有太后奕啟仁、以及皇后奕楨。
二人皆是出身奕氏,一個貴為太后,一個正宮君后隨行自然無可厚非。
但是臨出行前,因覺得待在車中悶得慌的奕楨,在車架下等候時,抬頭間卻看見占弋遠(yuǎn)遠(yuǎn)的攜著奕梧而來。
奕楨掐著衣袖,他記得陛下昨晚也是歇在奕梧宮的,這是吹了枕頭風(fēng)?
奕楨忍不住心中痛罵奕梧狐貍精。
兩人由遠(yuǎn)及近,他聽見了占弋去吩咐再準(zhǔn)備給奕梧的車架。
只是此次圍獵出行的車架儀仗都是早就備好的,突然加上奕梧,再去調(diào)車架就要耽誤吉時了。
奕楨心生憤懣,但是又因想與陛下和好,不敢反駁之余,心生一計,故作大度的直言說可以讓奕梧與他同乘一架,以免耽誤吉時。
與奕楨同乘,那后面跟的就是鳳架儀仗了!
奕梧推拒的直言“不合規(guī)矩?!蓖窬?。但是腿卻一分不往后挪。只是旁移了一步,像是避讓卻反而離鳳鸞更近了幾分。
小狐貍,野心昭然若揭啊,也就奕楨還沒發(fā)現(xiàn),為表大度更是堅持如此。
占弋忍不住玩味的一笑,應(yīng)允了。
對此,儀仗中從今日早起就不知為何太陽穴突突直跳,獨(dú)坐一架貼了隔音符鳳架中正閉目養(yǎng)神的太后毫不知情。
在吉時中,就這么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宮。
“圍獵,皇后帶上臣是何意?”看上去像被半拉上鳳鳳鸞,實(shí)則很滿意奕楨所為的奕梧,故作不解。
奕楨冷笑,也是他剛才遲鈍了,如今行駛出宮門不久后,他突然也反應(yīng)了過來,讓奕梧和他同架,皇后儀仗隨其后,這不是抬舉他了嗎?
“這次出宮是陛下特許帶上你的,但你也別太囂張,你我雖同父但生不出孩子,你不過是家族的棄子。”奕梧沉著臉,冷冷的警告奕梧。
若不是他擔(dān)心惹陛下不快,耽誤他后續(xù)的行動,他此時別說同乘,就是直接上手掐死奕梧的心都有了。
奕梧看著奕楨暗恨的模樣,故作乖覺的低下眼瞼,想著之前和占弋的人哪里得來的情報,心中忍不住為奕楨的智商之低感到感嘆:這腦子究竟是怎么坐穩(wěn)皇后之位的!
之前和陛下都鬧成那樣了,他哪兒來的臉覺得陛下還能和他重修舊好!
但是若不是他這個腦子,他又怎么能蹭到皇后儀仗。
ε=(′ο`*)))唉,同一個生身父親,差距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