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The Midnight Duel

“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赴約吧?！?/p>

望向休息室里指向晚上11:50的黃銅掛鐘，你手上捧著一本根本看不進去的《強力藥劑》，雙腳佇在光凈的地板上發(fā)愣，終究是良心過意不去，便猶猶豫豫地跟坐在雕花木椅上練習魔咒的德拉科提起這一想法。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嗎？難道比起安安靜靜在休息室學習你更喜歡和蠢獅子去四樓發(fā)瘋?cè)缓蟊毁M爾奇捉??？”

德拉科冷漠地垂著他的灰藍色眼睛回答你，還不忘轉(zhuǎn)轉(zhuǎn)自己手中的魔杖。

“言必信，行必果嘛......”

“反正我不會去的，你好自為之，我話放這兒啊，到時候自己倒霉別怪我沒提醒你?！?/p>

說罷他就拿一本大書往自己臉上一蓋準備睡覺。

嘖，膽小鬼，推倒了自己立的誓約還讓助手來給他處理后事。

你躡手躡腳地從地窖開始向上爬，現(xiàn)在你不得不埋怨一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為什么要建在湖里了。

這時的城堡已經(jīng)進入了沉睡，你只能借助窗外清幽的月光潛行，皮鞋踏上大理石樓梯的聲音都格外清脆，除這以外就只剩飛來飛去烏鴉的鳴叫和油畫里打著瞌睡的人物的呼嚕聲。

一路上你反復地在心里策劃著面對波特和韋斯萊時要說的話和行動：你打算和他們一碰面就先心平氣和地解釋一下情況然后進行一些比較友好的交流，最后搞定風波再悄咪咪溜回休息室。

作為一個女孩子又是單槍匹馬......他們應該不會攻擊你的吧？

“誰？”

一個嚴厲的男聲傳入你的耳中，你嚇得立馬蹲下倚在扶手邊捂著嘴小聲急促喘氣。

一個透明的身軀從你面前狐疑地飄了過去，是血人巴羅?？此饾u走遠后你才敢繼續(xù)前進。

從那之后你感覺一路上即使是一陣微風吹來發(fā)出聲音你都會為之虛驚一場。

好不容易到了獎杯陳列室，你輕輕推開門，以免它發(fā)出劇烈又刺耳的咯吱聲。陳列獎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閃亮。黑暗中，獎杯、盾牌、獎牌和雕像閃著銀色和金色的光。

你抽出魔杖，貼著墻慢慢向前移動，眼睛緊盯著房間兩頭的門。

“你遲到了?！辈ㄌ乇涞穆曇敉蝗粡哪闵砗髠鱽?。

“Lumos！”你一激靈直接說出了熒光閃爍，微弱的銀光照耀下你看清了波特這家伙竟然帶了三個助手——韋斯萊、赫敏和隆巴頓！

波特被這光刺激到了，連忙舉起胳膊擋住。

“誒誒誒別這樣，你怎么還會這句咒語......馬爾福在哪兒？”

“他沒來，我是想跟你們說......”

“辛西亞！哦你真不應該聽馬爾福的話半夜出來夜游，被費爾奇抓住可就完了！我跟他們兩個說了好幾遍，他們都對我置之不理，硬是要莽撞行事，結(jié)果我就被帶了出來，胖夫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連進休息室的機會都沒有，路上還碰到了可憐的納威......”赫敏猛地從波特身邊躥出來。

“我看馬爾福是因為害怕不敢來了?！表f斯萊悄聲說。

“我勸你以后注意說別人壞話要在背地里說，不然這可不友好，會容易拉仇恨的，紅毛鼴鼠。”

熟悉的聲音，德拉科莫名其妙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德拉科？？？你不是不愿意來嗎？”你一臉詫異地問他。

“別廢話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我們約定好巫師決斗的吧。那么請你們把格蘭杰和隆巴頓兩個礙事的攔在一邊，他們好像并沒有出現(xiàn)在晚餐時你說的助手名單中?！钡吕埔荒槹谅乜粗ㄌ?。

赫敏在一旁一臉氣憤地抱著手臂，隆巴頓可憐鬼則顫顫巍巍地靠在石柱上。

“Stupify！”德拉科搶先一步對波特發(fā)起進攻，咒語在波特的躲閃之下轉(zhuǎn)瞬即逝。

“Petrificus Totalus！”“Colloportus！”

波特僥幸躲過后很不可置信地瞪著德拉科，像是對他丟的那幾句壓根沒聽說過的咒語表示震驚。不是只有他才震驚的，你也一樣。你這才知道為什么之前在休息室的時候德拉科在練習魔咒，目的在這里就可以顯現(xiàn)出來了。

“Tarantallegra！”

“呃啊啊啊——”德拉科一個失誤被魔咒打中，開始不由自主地跳起了塔朗泰拉舞。

看著德拉科憤怒地到處瞎甩“Densaugeo”，你沒忍住對他悄悄念了句：“Fubute Ubcabtaten！”

“喂抓到你了！助手想犯規(guī)？”韋斯萊指著你說。

“犯什么規(guī)？我們中誰說過助手不能輔助攻擊和防御的？”你理直氣壯地反問他。

韋斯萊仿佛覺得你這話有點道理，便開始和波特齊心對抗你們。

“Locomotor Mortis！”

“Protego！”由于肢體躲避耗費了太多精力，你直接用盔甲護身攔下了他們所有的攻擊。

“Bloody Hell！你們怎么知道那些咒語的？！課本中都沒出現(xiàn)過??！”韋斯萊酸溜溜地抱怨你們。

“那可能是你沒有認真把所有年級的課本都翻閱一遍，或者說，就是你見識太短淺了?！钡吕坪敛豢蜌獾爻爸S著，韋斯萊的臉紅得跟他的頭發(fā)一樣。

這時，隔壁房間里傳來一個聲音，嚇得你們直接跳了起來，韋斯萊握著魔杖剛抬起的手臂也瞬間縮了回去。

你謹慎地舉起魔杖，一個詭異的嗓音響起：“到處聞聞，我親愛的，他們可能躲在哪個角落里。”

　　

——是費爾奇在對洛麗絲夫人說話。

波特嚇壞了，開始瘋狂地朝你們揮動魔杖：”盡快跟著我！”

德拉科下意識地緊握住了你的手，把你稍微靠在他的身邊，悄沒聲兒地走向那扇遠離費爾奇聲音的門。

隆巴頓的長袍剛剛掠過拐角，你們就聽見費爾奇走進了獎品陳列室。

　　

“他們就在這里的什么地方，”費爾奇低聲嘟噥著，“大概躲起來了?！?/p>

　　

“這邊走！”波特不出聲地對你們說。你盡力在被嚇傻的邊緣保留了一點點的冷靜，悄悄地沿著一道擺滿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聽見費爾奇離你們越來越近了......

突然，隆巴頓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絆了一下，趕緊一把摟住韋斯萊的腰，兩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頓時，哐啷啷，嘩啦啦，那聲音足以吵醒整個城堡。

“快跑！”波特大喊一聲，你們六個人順著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頭看費爾奇是不是跟上來了——繞過門柱，跑過一道又一道走廊。

“啊啊啊啊啊——那個該死的惹事精！”德拉科握著你的手沒松過，他剛開始十分無腦地四處狂奔，變得鎮(zhèn)定一點后就開始怒罵隆巴頓。

你們根本看不見跑在前面的波特到哪兒去了，僥幸的是最后你們在上魔咒課的教室附近出來了，要知道這里離獎品陳列室有好幾英里呢。

德拉科一屁股坐在窗臺邊，由于你的手始終被他禁錮住，你只好坐到他旁邊大口呼吸，有種肺部要爆炸、晚飯在五臟六腑內(nèi)不斷翻滾的惡心感。結(jié)果他把你往自己身上一拽，讓你靠在他的肩頭，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便傻愣愣地保持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姿勢，從你發(fā)絲上流下的汗珠打濕了德拉科的白襯衫，染出一朵深色的花。

但不得不說，這樣浸在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中緩了一會兒確實好了很多。

　　

“我想，我們已經(jīng)把他甩掉了。”波特向你們瞟了一眼，然后裝作無事發(fā)生喘著粗氣說。

他靠在冰冷的墻上，擦著額頭上的汗。隆巴頓彎著身子，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告訴過——你們，”赫敏氣喘吁吁地說，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縫，“我——告訴過——你們?！?/p>

　　

“我們必須返回格蘭芬多塔樓，”韋斯萊說，“越快越好?！?/p>

“我們也走吧，回地窖?！钡吕评掀v甚至有點迷迷糊糊的你。

　　

然而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們剛走了十來步，就聽見一扇門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響，什么東西從你們面前的一間教室里躥了出來。

　　

是皮皮鬼。他一看見你們這群夜間游蕩在城堡的學生們，就開心地尖聲怪叫起來。

　　

“閉嘴，皮皮鬼——求求你——你會害得我們被開除的。”波特滿臉怨氣地看著他。

　　

皮皮鬼繼續(xù)咯咯地笑著。

　　

“討厭的一年級小鬼頭，半夜三更到處亂逛。嘖，嘖，嘖，淘氣，淘氣，你們會被抓起來的?！?/p>

　　

“不會的，只要你不出賣我們，皮皮鬼，求求你?！辈ㄌ貞┣笏频貙λf。

　　

“應該告訴費爾奇，應該。”皮皮鬼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但他的眼睛里閃爍著調(diào)皮的光芒，“這是為你們好，知道嗎？”

　　

“滾開?！表f斯萊兇狠地說，使勁打了皮皮鬼一下——這就釀成了大錯。

　　

“學生不睡覺！”皮皮鬼吼了起來，“學生不睡覺，在上魔咒課的走廊里！”

......這個凌晨真夠倒霉的！

　　

你們低頭閃過皮皮鬼，沒命地逃著，一直逃到走廊盡頭，重重地撞在一扇門上——門是鎖著的。

　　

“完了！”韋斯萊嗚咽著說，他絕望地推著那扇門：“我們完蛋了！死到臨頭了！”

　　

腳步聲正愈來愈近，費爾奇正循著皮皮鬼的聲音盡快趕來。

　　

“噢我真是服了你們這群愚蠢的獅子了！你們除了把事情弄得更糟還會干什么？！”德拉科粗暴地推開波特，敲了敲門鎖，低聲說道：“Alohomora！”

　　

鎖咔噠一響，門突然開了——你們一擁而入，趕緊把門關上，將耳朵貼在上面聽著。

　　

“他們往哪邊跑了，皮皮鬼？”只聽費爾奇說，“快點兒，告訴我?！?/p>

　　

“說‘請‘?！?/p>

　　

“別跟我搗亂，皮皮鬼，快說，他們?nèi)ツ膬毫?？?/p>

　　

“如果你不說‘請’，我就說什么也不知道?！逼てす碛盟菒廊说倪B哼帶唱的聲調(diào)說。

“好吧——請你告訴我?！?/p>

　　

“什么也不知道！哈哈！我告訴過你嘛，如果你不說‘請’，我就說‘什么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聽見皮皮鬼飛快地離去，費爾奇惱羞成怒地咒罵著。

　　

“他以為這扇門是鎖著的，”波特低聲說，“我想我們不會有事了——走吧，納威！”隆巴頓一直在拉扯波特晨衣的袖子?！霸趺蠢?？”

　　

德拉科和你警覺地一轉(zhuǎn)身——看見了，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一時間，你們相信自己一定是走進了一場噩夢——在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這簡直太過分了。

　　

你們并不是像以為的那樣在一個房間里——而是在一條走廊里。是四樓的那條禁止入內(nèi)的走廊。

現(xiàn)在你們終于知道這里為什么禁止入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