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二十)靈族的守護(hù)

齊司禮 x 你
【有私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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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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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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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逐漸平靜了下來,蕭逸將他做的小項(xiàng)鏈送我之后,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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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日漸變大的肚子和日漸加重的腰背負(fù)擔(dān),我的身體也沒有再出什么大毛病,連起床后嘔吐的次數(shù)也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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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特意將吊墜做成了狐尾的形狀,我每日戴著那一小塊藍(lán)盈盈的晶亮,除了心里除了感激、會(huì)想起面前這只大狐貍,對小狐貍有了更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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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世界可真奇妙,一物降一物。偏偏好運(yùn)氣怎么都在這兩只狐貍崽這里,爹娘身邊的人都能恰到好處地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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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這千把年過來,終于有能降得住他的小東西要降臨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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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該到了休產(chǎn)假的時(shí)間,但我還是想要向“上級”申請居家辦公,得到的回復(f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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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閑得慌,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給他們做衣服。小孩子長得快,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有精力的話你可以做到四歲五歲?!彼裘夹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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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臉頰,后悔自己是以下屬的身份同齊司禮講話,賭氣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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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覺得我還不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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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挺忙的…雖然每天準(zhǔn)時(shí)接送我上下班,但是下班之后,他通常吃完飯就去書房了,待很長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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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常會(huì)在書房的躺椅上蓋著毯子陪著他加班,看看胎教書,聽聽音樂,翻翻雜志。敲鍵盤和紙筆碰撞的聲音是令我安心的白噪音,我經(jīng)常就這樣睡著,醒來發(fā)現(xiàn)他還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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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shí)候他眉頭緊鎖,神情嚴(yán)肅。心想又是看到哪個(gè)倒霉蛋的稿子了吧。然后轉(zhuǎn)頭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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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我回道:“昂——好像是挺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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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嘆了聲氣,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沓畫紙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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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設(shè)計(jì)的狐貍崽的衣服?!巴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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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女孩的都有。春夏秋冬的也有。甚至還有小帽子,上面有兩只可愛小巧的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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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你以前設(shè)計(jì)過小孩的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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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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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的應(yīng)該沒有吧?才出生耶。”我一張一張地看過去,眼睛里放光,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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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怎么知道寶寶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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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不然呢?你能不能動(dòng)動(dòng)腦子?只設(shè)計(jì)男孩或者女孩的衣服你覺得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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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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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揉了揉眉心,我感覺他心里在想自己的狐貍崽的智商應(yīng)該不會(huì)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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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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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履行承諾,春天時(shí)我們又去了那個(gè)被山嶺環(huán)抱的古鎮(zhèn),和齊司禮一起賞了滿樹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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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戍因?yàn)槲覀兊牡絹盹@得格外開心,陪著我們一路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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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齊司禮與舊友打招呼的機(jī)會(huì),黎戍轉(zhuǎn)頭過來悄悄說:“齊…夫人,您肚里的兩個(gè)小寶寶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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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shí)我尚未顯懷,穿的衣服也比較多。“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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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夫人的肚子里就是有兩個(gè)很小的寶寶,很明顯的!”他對改口還有些不適應(yīng),臉頰有些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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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真的發(fā)現(xiàn),他那雙金色的眼睛比醫(yī)院的CT還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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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周末我閑來無事,拿著根抹布,帶著手套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事。正擦到門口鞋柜的灰塵時(shí),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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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戍?”打開房門的我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我其實(shí)還想問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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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著感覺,就找到了。”他撲閃撲閃的金色眼瞳,讓我想起家里后山上每天早上可以眺望到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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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走過來,“請進(jì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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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請假在家養(yǎng)胎,齊司禮每日八點(diǎn)出門,下午六點(diǎn)半回家。他實(shí)在是不放心我一個(gè)人在家,所以最終答應(yīng)了黎戍在家照顧我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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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dāng)是報(bào)答當(dāng)日齊先生的救命之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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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zhǔn)備將客房收拾出來給他住,他卻執(zhí)意不肯,說是更喜歡齊先生的庭院,要一張?zhí)梢巫銐?。我怕他受涼,還加了一張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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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笑我:“他不用蓋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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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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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年四季都蓋同樣厚度的床被——你來之后,我就隨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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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冬天…不覺得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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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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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自己冬天不愛開暖氣,就愛蓋厚厚重重的被子,愛一頭扎進(jìn)暖烘烘的被子里裹住全身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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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過去一個(gè)眼神,你不會(huì)又在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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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時(shí),我開始教黎戍畫畫,他還挺有天賦,求知欲也很強(qiáng),過了幾日已經(jīng)有不小的長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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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將把我肚子里的狐貍崽畫出來當(dāng)做“日課”,我認(rèn)真地記下每日日期,教他寫上自己的名字。每天齊司禮下班回家,我都要拿出來給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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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這個(gè)寶寶好像頭朝下,今天好像他們抱在一起的…他會(huì)認(rèn)真地看很久,然后交給我好好地一張一張封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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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時(shí)我教他澆花,后來發(fā)現(xiàn)是我自不量力,人家本就是有靈之株,還用我教?他在家日漸不那么拘束,開始同我講之前見過或者聽過的異聞怪事,我和歧舌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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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我和他講平日里齊司禮如何天天和歧舌拌嘴,甚至繪聲繪色地演給他看,歧舌嫌我不夠傳神,還親自上陣。黎戍大約沒想到齊司禮還有這樣一面,一開始還非常不相信,后來住久了,聰明的他也有半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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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天趁齊司禮不在家,我們?nèi)齻€(gè)撒潑地很快活,“反口是心非同盟”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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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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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夜,我會(huì)平躺在齊司禮的腿上和他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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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每天最喜歡、最向往的時(sh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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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毫無理由地平視著欣賞他的輪廓,不厭其煩。這是我的專屬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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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時(shí)微微抿起的嘴唇,那個(gè)望向窗外漆黑夜幕卻仍舊晶亮的眼瞳,和發(fā)色一樣的睫毛撲閃,額前細(xì)碎的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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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shí)聊著聊著我就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睡著了,他會(huì)摸摸我的頭,像是卸下一天的疲憊的儀式一般認(rèn)真又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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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會(huì)在這樣輕柔的撫摸中睡去。每次入夢時(shí)鼻尖一股清甜的曇花香,像是在提醒我,有他在的世界永遠(yuǎn)在等我,只要我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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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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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自然、和諧的音律也是甜甜的夜里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剛煮好的茶不可少了那一縷縷升起的青煙。但是忽然,一切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外界的白噪音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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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仔細(xì)聽了一秒,發(fā)現(xiàn)不是我的幻覺,猛地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白紗簾被風(fēng)輕輕吹起,月亮也在天邊。風(fēng)有它的形狀,光有它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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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自然的聲音…就像停留在了上一頁,被誰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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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警覺地皺眉,起身前把我輕輕放在枕頭上,“別怕,我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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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臉埋進(jìn)被窩,只露出一個(gè)眼睛緊緊盯著半遮半掩的窗外,縮成一團(tuán)。心臟的鼓點(diǎn)逐漸加快,還有些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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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向夜幕背對著我站在窗前,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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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世界又恢復(fù)原狀,好像翻書的人剛剛打了個(gè)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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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被敲響,黎戍的聲音在門外:“打擾了,齊先生。我剛剛出去看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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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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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坐起來,齊司禮過來扶住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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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問怎么了…你…不打算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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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頭:“我知道隱瞞是保護(hù),但是事關(guān)我們一家,我覺得我有權(quán)知道…寶寶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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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之后,齊司禮開口說道:“最近的局勢很動(dòng)蕩…不過你放心,山林間的鳥獸都是來保護(hù)我們的靈族,也有一些是查理蘇的手下。我們很安全。剛剛…是他們處理掉了我們的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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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xì)回想,在那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前,是有一聲遙遠(yuǎn)到不可察的鳥叫,尖利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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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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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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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不再追問。不告訴我,一定是他深思熟慮后的決定。我要做的,僅僅是保護(hù)好自己的身體。他不想我有別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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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應(yīng)該知道,我想聰明的狐貍崽會(huì)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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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心里壓著怒火,既然對方已經(jīng)開始動(dòng)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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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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