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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古小說鉤沉》玄中記 陸氏異林 續(xù)異記 錄異傳 雜鬼神志怪 詳異記 魯迅全集

2022-05-02 23:59 作者:知識課代表  | 我要投稿

《魯迅全集》━古小說鉤沉

目錄

25、玄中記

26、陸氏異林

27、曹毗志怪

28、郭季產(chǎn)集異記

29、王浮神異記

30、續(xù)異記

31、錄異傳

32、雜鬼神志怪

33、詳異記

34、宣驗(yàn)記1



玄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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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犠龍身,女蝸蛇軀。 《文選·魯靈光殿賦》注?!堵肥泛蠹o(jì)》二注?!堵肥泛蠹o(jì)》一又引首句

  顓頊?zhǔn)先泳阃觯幦藢m室,善驚小兒。漢世以五營千騎,自端門傳炬送疫,棄洛水中。 《荊楚歲時記》注。《玉燭寶典》十二引作自端門送至洛水

  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山,乃以乳為目,以齊為口。 《御覽》五百五十引《山海經(jīng)》注云《玄中記》亦載

  尹壽作鏡。 《御覽》七百十七?!逗d浰槭隆肺?/span>

  旬始作冠。 《通典》五十七《通志略》引冠作帽

  狗封氏者:高辛氏有美女,未嫁。犬戎為亂,帝曰:“有討之者,妻以美女,封三百戶?!钡壑访麡勛o(hù) 《御覽》引作槃瓠 ,三月而殺犬戎,以其首來。帝以為不可訓(xùn)民,乃妻以女,流之會稽東南二萬一千里,得海中土,方三千里 《御覽》引千作百 ,而封之,生男為狗,生女為美女 《類聚》九十四 。封為狗民國。 《御覽》九百五。亦見《路史發(fā)揮》二引,帝以二句作帝以女妻之,不可教訓(xùn),流作浮,美女作美人,末句作是為犬封氏

  丈夫民:殷帝太戊,使王英采藥于西王母。至此絕糧,不能進(jìn),乃食木實(shí),衣以木皮。終身無妻,產(chǎn)子二人,從背脅間出,其父則死。是為丈夫民。去玉門二萬里。 《御覽》三百六十一

  扶伏民者:黃帝軒轅之臣曰茄豐,有罪,刑而放之,扶伏而去,后是為扶伏民,去玉門關(guān)二萬五千里。 《御覽》七百九十七

  化民,食葉三七年化,能以自裹如蠶績,九年生翼,十年而死。去瑯邪四萬里。 《御覽》八百二十五

  奇肱氏,善奇巧,能為飛車,從風(fēng)遠(yuǎn)行。 《御覽》七百五十二

  君子之國,地方千里,多木槿之華。 《類聚》八十九

  伊俗與唐吾同俗,民穴居,去玉門一萬里。 《書鈔》一百五十八

  飛路之民,地寒,穴居,食木根。 《書鈔》一百五十八

  丁之民,地寒,穴居,食禽鼠之肉,民號為名裘。 《書鈔》一百 五十八

  朱梧縣:其民服役,依海際居。產(chǎn)子,以沙石自擁。不食米,正資魚以為生氣。 《御覽》三百六十一

  吳國西有具區(qū)澤,中有包山,山有洞庭寶室 已上亦見《初學(xué)記》八 。入地下潛行,通瑯琊東武。 《寰宇記》九十一。《御覽》四十六

  蜀郡有青城山,有洞穴 一引作青城有穴 潛行,分道為三,道各通一處 已上二句一引作分為三孔 ,西北通昆侖。 《御覽》五十四又一百六十六

  彭城北有九里山,有穴潛通瑯琊,又通王屋,俗呼為黃池穴。 《寰宇記》十五《書鈔》一百五十八《白帖》六引,并作喜城北有黃池穴,如洞室,北通王屋山

  天下之多者水也 《事類賦注》引作莫水若也 ,浮天載地:高下無所不至,萬物無所不潤。 《水經(jīng)注》序、《類聚》八、《初學(xué)記》六、《白帖》六、《御覽》五十九、《文選·海賦注》引前二句

  天下之強(qiáng) 《選注》引作大 者,東海之沃焦焉 《白帖》引作惡蕉 :水灌之而不已。沃焦者,山名也,在東海南,方三萬里,海水灌之而即消,故水東南流而不盈也。 《御覽》五十二又六十?!跺居钣洝范??!额惥邸钒??!栋滋妨?。《文選》江賦注《事類賦注》六

  天下之弱者,有昆侖之弱水焉:鴻毛不能起也。 《史記·匈奴傳》《索隱》。《漢書·外夷傳》注?!队[》六十五?!恫萏迷姽{》十

  天下之大物,北海之蟹;舉一螯能加于山,身故在水中。 《御覽》九百四十二

  東南之大者,巨鰲焉:以背負(fù)蓬萊山,周回千里 《文選·思玄賦》注《御覽》三十八 。巨鰲,巨龜也。 《初學(xué)記》三十《文選·吳都賦》注引云巨鰲龜也

  東方之東海,有大魚焉 《廣記》引作東方之大者,東海魚焉 。行海者一日逢魚頭,七日逢魚尾,其產(chǎn)則三百里為血。 《御覽》九百三十六?!稄V記》四百六十四。成玄英《莊子·逍遙游》疏引作產(chǎn)三日,碧海為之變紅

  天下之高者,有扶桑無枝木焉:上至于天,盤蜿而下屈 《事類賦注》二十五引作盤屈而下 ,通三泉。 《齊民要術(shù)》十?!队[》九百五十九

  木子之大者,有積石山之桃實(shí)焉;大如十斛籠。 《齊民要術(shù)》十?!额惥邸钒耸?。《初學(xué)記》二十八?!队[》九百六十七

  東方有柴都焉,在齊國 《御覽》一引有此,三字又都作渚 。有山,山上有泉,如井狀,深不測;春夏常出雨雹 《御覽》引作至春夏時雹從井中出 ,敗五谷。人以柴木塞之,則不出;不柴塞,則出也 已上九字《御覽》引有 ;故曰柴都焉。 《書鈔》一百五十二。《御覽》十四又七十。《廣記》三百九十九

  南方有炎山焉 《御覽》引有火字 。在扶南國之東,加營國之北,諸薄國之西。山從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滅;正月二月三月火不然,山上但出云氣,而草木生葉枝條;至四月火然,草木葉落,如中國寒時草木葉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過此山下,取柴以 《御覽》引作取此木 為薪,然之無盡時;取其皮績之,以為火浣布。 《類聚》八十?!队[》八百六十八?!妒骂愘x注》八

  北方有鐘山焉,山上有石首如人首:左目為日,右目為月;開左目為晝,開右目為夜;開口為春夏,閉口為秋冬。 《御覽》三十八

  東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樹,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一天雞,日初出,光照此木,天雞則鳴,群雞皆隨之鳴 《齊民要術(shù)》六。《類聚》九十一?!队[》九百十八 。下有二神,左名隆,右名 《玉燭寶典》一注 ,并執(zhí)葦索,伺不祥之鬼,得而煞之 已上三句以《玉燭寶典》引《括地圖》補(bǔ) 。今人正朝作兩桃人立門旁,以雄雞毛置索中,蓋遺象也。 《御覽》二十九?!队駹T寶典》一

  蓬萊之東,岱輿之山,上有扶桑之樹。樹高萬丈。樹巔常有天雞,為巢于上。每夜至子時,則天雞鳴,而日中陽烏應(yīng)之;陽烏鳴,則天下之雞皆鳴。 《古玉圖譜》二十四

  昆侖西北有山 《御覽》引作西南山 ,周回三萬里,巨蛇繞之,得三周。蛇為長九萬里 已上《白帖》九十八《御覽》三十八亦引 。蛇居此山,飲食滄海。 《類聚》九十六?!稄V記》四百五十六

  玉門之西南為霹靂 三字《書鈔》引有 。羌之東,有一國,五六百戶,無他事役。國中有山,山上有祠廟。國人每歲出尖 一引作石《事類賦注》同小注云:一作碪,《書鈔》引作礪,《聞見記》引作 數(shù)千枚,輸于廟中,名霹靂尖,以給霹靂所用。從春雷出而尖日減,至秋尖盡。 《御覽》七百九十七又十三又五十二?!稌n》一百五十二?!斗馐下勔娪洝钒?。《事類賦注》七

  東海有蛇丘之地險(xiǎn),多漸洳,眾蛇居之,無人民。蛇或人頭而蛇身。 《類聚》九十六。《廣記》四百五十六

  員丘之上多大蛇,以雄黃精壓之。 《御覽》九百八十八

  大月氐及西胡 三字《書鈔》引有 ,有牛名為日反 《書鈔》百四十五引作日支牛,《御覽》九百引作反牛,《通典》一百九十二引作日,及《事類賦注》二十二引作白皮牛 :今日割取其肉三四斤 《類聚》引作二三斤 ,明日其肉已復(fù),創(chuàng)即愈也 《類聚》引作明日瘡愈,《事類賦注》《通典》引并同,《御覽》九百又一百六十六引云割而復(fù)生,名曰復(fù)牛,《寰宇記》八十同,復(fù)作及 。漢人入此國,見牛不知以為珍異。漢人曰:“吾國有蟲,大小如指,名為蠶,食桑葉,為人吐絲。”外國人不復(fù)信有蠶也。 《類聚》六十五?!队[》八百二十五

  大樹之山,西有采華之樹,服之則通萬國之言。 《類聚》八十八。《御覽》九百五十二

  玄菟北有山,山有花,人取紡織為布。 《御覽》八百二十

  東海之東,有樹名為白蒙,其汁可為脂,色白如脂,味甘。 《書鈔》一百四十七

  荊州有樹名烏臼,實(shí)如胡麻子,其汁如脂,其味亦如豬脂味也。 《書鈔》一百四十七《齊民要術(shù)》十引作荊陽有烏臼,其實(shí)如雞頭,迮之如胡麻子,其汁味如豬脂

  凡梓木為楹,居下,則木鳴,謂之爭位。 《韻府》八庚

  千歲之樹,枝中央下,四邊高 《御覽》九百五十二 。百歲之樹,其汁赤如血。 《類聚》八十八。《珠林》二十八?!队[》九百五十二

  千歲樹精為青羊,萬歲樹精為青牛,多出游人間。 《類聚》九十四、《御覽》九百一引首句,《初學(xué)記》二十九、《白帖》九十六引次句,《珠林》二十八、《類聚》八十八引前二句,《御覽》八百八十六引全

  漢桓帝時,出游河上,忽有一青牛從河中出,直走蕩桓帝邊,人皆驚走 《御覽》引有此句 ;太尉何公時為殿中將軍 《御覽》一引作中尉將軍 ,為人勇力,走往逆之。牛見公往,乃反走還河。未至河,公及牛,乃以手拔牛左足脫,以右手持斧斫牛頭而殺之。此青牛是萬年木精也。 《書鈔》六十四?!队[》二百三十九又九百。牛見公往已下《書鈔》引作手?jǐn)埰溆易?,牛見公,乃走還河,案:何公進(jìn)其文頗略,今從《御覽》

  秦文公造長安宮,面四百里,南至終南山。山有梓樹 《御覽》一引作秦始皇時終南山有梓樹,《珠林》引同 ,大數(shù)百圍,蔭宮中。公惡而伐之,連日不克 《御覽》一引作始皇惡之,興兵伐之,《珠林》同 。天輒大風(fēng)雨,飛沙石,人皆疾走;至夜瘡合。有一人,中風(fēng)雨,傷蹇不能去 蹇《御覽》作寒,依《珠林》引改 。留宿。夜聞有鬼來問樹,言:“秦王兇暴相伐,得不困耶?”樹曰:“來即作風(fēng)雨擊之,其奈吾何?!惫碛衷唬骸扒赝跞羰谷偃?,被頭,以赤絲繞樹伐汝,得無敗乎?”樹默然不應(yīng) 《御覽》一引作樹淡然無言,《珠林》引淡作寞 。明日,人上言;秦王依此言伐之 《御覽》一引作疾入報(bào)秦皇,案:言伐《珠林》引作病人報(bào)秦,案:言伐之 。樹斷,中有青牛駭逸;逐之入灃水 《書鈔》《珠林》引,并作有一青牛出,迎之走入河。《御覽》一引,作中央有一青牛,出逐之,入水,今依《事類賦注》 。秦王因立旄頭騎。 《御覽》六百八十又九百五十八?!吨榱帧妨摺!稌n》一百三十?!妒骂愘x注》二十四

  姑獲鳥夜飛晝藏,蓋鬼神類。衣毛為飛鳥,脫毛為女人 二句《北戶錄》引在豫章男子句上 。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 《御覽》引作名曰帝少女,一名夜游,今依《北戶錄》引補(bǔ) ,一名鉤星 《御覽》一引作釣星 ,一名隱飛。鳥無子,喜取人子養(yǎng)之,以為子。今時小兒之衣不欲夜露者,為此物愛以血點(diǎn)其衣為志,即取小兒也 今時至此已上《荊楚歲時記》注引作:有小兒之家,即以血點(diǎn)其衣為志?!队[》引作:人養(yǎng)小兒,不可露其衣,此鳥度即取兒也《經(jīng)史證類·本草》十九引作今時人小兒衣不欲夜露者為此也,今依《北戶錄》引補(bǔ) 。故世人名為鬼鳥 《荊楚歲時記》注引有此句 ,荊州為多。昔豫章男子,見田中有六七女人,不知是鳥,匍匐往,先得其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諸鳥。諸鳥各去就毛衣,衣之飛去。一鳥獨(dú)不得去,男子取以為婦。生三女。其母后使女問父,知衣在積稻下,得之,衣而飛去。后以衣迎三女,三女兒得衣亦飛去。今謂之鬼車。 《御覽》八百八十三又九百二十七有末句,又十三,《北戶錄》一《水經(jīng)注》三十五引云:陽新男子于水次得之,遂與共居,生二女,悉衣羽而去。豫章間養(yǎng)兒不露其衣,言是鳥落塵于兒衣中,則令兒病,故亦謂之夜飛游女矣。朱翌《猗覺寮雜記》下引與《水經(jīng)注》同

  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 二句《初學(xué)記》二十九亦引首句,作千歲之狐為淫婦 ;為神巫 三句《御覽》九百九十亦引首句,作五十歲之狐為淫婦,末句作又為巫神 ;或?yàn)檎煞颍c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為天狐。 《廣記》四百四十七

  百歲鼠化為神。 《御覽》九百十一

  百歲之鼠,化為蝙蝠。 《初學(xué)記》二十九?!栋滋肪攀?。《御覽》九百十一

  百歲伏翼,其色赤,止則倒縣;得而服之,使人神仙。 二句依《水經(jīng)注》二十七引補(bǔ)

  千歲伏翼,色白;得食之,壽萬歲。 《類聚》九十七?!队[》九百四十六

  千歲之鶴,隨時鳴。 敦煌石室所出唐寫本《類書》殘卷

  千歲之燕,戶北向。 《類聚》九十二?!队详栯s俎續(xù)》八

  千歲之黿,能與人語。 《春秋左傳》文四年《正義》引《玄中要記》

  千歲之龜,能與人語。 《初學(xué)記》三十

  千歲蟾蜍,頭生角;得而食之,壽千歲 已上二句《玉燭寶典》五《廣韻》二十四鹽亦引 。又能食山精。 《御覽》九百四十九

  山精如人一足;長三四尺,食山蟹,夜出晝藏,人不能見,夜聞其聲;千歲蟾蜍食之。 《御覽》八百十六。《草堂詩箋》三

  蜮長三四寸,蟾蜍,,鴛鴦悉食之。 《廣韻》二十五德

  水狐者,視其形,蟲也,其氣,乃鬼也。長三四寸。其色黑。廣寸許。背上有甲,厚三分許。其頭有物,向前如角狀。見人則氣射人。去二三步即射;人中,十人六七人死。 《御覽》九百五十,《廣記》四百七十三,《題感應(yīng)經(jīng)》引《玄中記》云蜮以氣射人,去人三十步,即射中其影中,人死十六七?!督?jīng)史證類本草》二十二引云水狐,蟲也,長四寸,其色黑,背上有甲,其口有角,向前如弩,以氣射人,江淮間謂之短狐,射工通為溪,病此既其蟲,故能相壓伏也

  越燕,斑胸,聲小;胡燕,紅襟,聲大。 《丹鉛總錄》

  玉精為白虎。金精為車馬。銅精為僮奴 《御覽》八百十三引作奴婢 。鉛精為老婦。 《御覽》八百八十六、《廣韻》二十三錫引云鉛錫之精為婢,《御覽》八百十二引作為老婢,又九百十二引作為狐貍

  松脂淪入地中,千歲為茯苓,伏神。 《初學(xué)記》二十八?!额惥邸钒耸恕!稄V韻》?!队[》九百五十三?!妒骂愘x注》二十四有末二字

  楓脂淪入地中,千秋為虎珀。 《御覽》八百八、《酉陽雜俎》十一引云楓脂入地為琥珀

  珊瑚出大秦國西海中,生水中石上。初生白,一年黃,三年赤,四年蟲食敗。 《御覽》八百七

  金鋼出天竺大秦國,一名削玉刀。削玉如鐵刀削木。大者長尺許,小者如稻米。欲刻玉時,當(dāng)作大金镮,著手指間,開其背如月,以割玉刀內(nèi)镮中,以刻玉。 《御覽》八百十三

  天竺大秦國出金指镮。 《書鈔》一百三十六

  馬瑙出大月氐。 《通典》一百九十二。《類聚》八十四。《御覽》八百八

  車渠出天竺國。 《類聚》八十四。《御覽》八百八

  大秦國有五色頗黎,紅色最貴。 《御覽》八百八

  木難出大秦。 《御覽》八百九

  五肉七菜,勝腌腥臊。 《書鈔》一百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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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氏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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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繇嘗數(shù)月不朝會,意性異常。或問其故,云:“常有好婦來,美麗非凡?!眴栒咴唬骸氨厥枪砦铮蓺⒅??!眿D人后往,不即前,止戶外。繇問何以。曰:“公有相殺意?!濒碓唬骸盁o此?!蹦饲谇诤糁?;乃入。繇意恨恨,有不忍之心,然猶斫之傷髀 《御覽》一引作腳 。婦人即出,以新綿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尋跡之,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婦人,形體如生人,著白練衫 《御覽》一引作衣青絹衫 ,丹繡兩當(dāng),傷左髀 《御覽》一引作傷一腳 ,以兩當(dāng)中綿拭血。叔父清河太守說如此。 《魏志·鐘繇傳》注。《御覽》八百十九又八百八十七。裴氏松之曰:清河,陸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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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毗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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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武鑿昆明池,極深,悉是 二引《詩箋》一作見 灰墨,無復(fù)土。舉朝不解。以問東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可試問西域胡人?!钡垡运凡恢y以移問。至后漢明帝時,外國道 《詩箋》一作胡 人入來洛陽,時有憶方朔言者,乃試以武帝時灰墨問之。胡人云:“天地大劫將盡,則劫燒 《詩箋》并作灰,下燒字同 ;此劫燒之余。”乃知朔言有旨。 《初學(xué)記》七?!恫萏迷娪浌{》二十六又三十八有末六字,乃作方,旨作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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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季產(chǎn)集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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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季產(chǎn)集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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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袞州人船行,忽見水上有浮鎖,牽取得數(shù)許丈,乃得一白牛。與常牛無異,而形甚光鮮可愛。知是神物,乃放之。牛于是入水,鎖亦隨去。 《御覽》九百

  吳郡 二字《類聚》引有 吳泰能筮。會稽盧氏 《書鈔》引作有人 失博山香爐,使泰筮之。泰曰:“此物質(zhì)雖為金,其象實(shí)山;有樹非林,有孔非泉;閶闔興風(fēng),時發(fā)青煙:乃香爐也。”語其主處,求即得之矣。 《書鈔》一百三十五?!额惥邸菲呤?。《御覽》七百三

  陽平宋謹(jǐn),善解夢。有孫氏求官,睡得夢,雙鳳集其兩拳。以問謹(jǐn)。謹(jǐn)曰:“鳳皇非梧桐不棲,非竹實(shí)不食。卿當(dāng)大兇,非苴杖即削杖也?!焙髮O氏果遭母喪。 《御覽》四百?!稄V記》二百七十六

  張?zhí)戾a在涼州,夢一綠色狗,形甚長,從地東南來,欲嚙張,張床上避之,乃墮地。后苻堅(jiān)遣茍長 《廣記》引作萇 往破張,著綠地錦袍,從東南門入,皆如夢焉。 并同上

  宋中山劉玄,居越城 三字《廣記》引有 。日暮,忽見一人著烏袴褶來,取火照之,面首無七孔,面莽儻然。乃請師筮之。師曰:“此是君家先世物,久則為魅,殺人;及其未有眼目,可早除之!” 已上十二字依《廣記》引補(bǔ) 劉因執(zhí)縛,刀斫數(shù)下,變?yōu)橐徽?,乃是其先祖時枕也。 《御覽》七百七?!稄V記》三百六十八

  廣平游先期妄見一人 《廣記》引作廣平游先朝喪其妻,見一人 ,著赤袴褶,知是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變,是所常著屐也。 《御覽》六百九十八。《廣記》三百六十八

  丹陽張承先家,有鬼,長為其主取物。會有客須莼二斗,鱧魚二十頭;鬼將一小兒,持籃至驃騎街十字路,令小兒睡;覺,看籃中,已有莼鱧。 《御覽》七百六十四又九百八十

  丹陽張承先家,有一鬼,為張偷得一箭筒,語之,慎勿至新亭射,此三井陶家物。張以借佗,鬼罵,欲燒物 《御覽》引作屋 ,張馳取還,乃止。 《書鈔》一百二十六?!队[》三百五十

  劉登往經(jīng)墳冢邊,曰我偶□餅。徐即為辦置林間,有十余鬼,皆焦頭,來摸餅。 《書鈔》一百四十四

  廣陵士甲,市得一宅,但聞中有搖鈴聲,晝輒止。后遂見其真形,乃是其故人。問曰:“何以常搖鈴?”答曰:“我典使君藥物,故夜持時耳?!眴柊祝骸皶?nèi)蘸我圆怀謺r?”曰:“白日是使道之夜。”因別而去。 《御覽》三百三十八

  會稽照誕入海采菜,于山上暴之。夜,忽見群鬼張目切齒,欲來擊誕;誕奮刀砍之,見鬼悉披靡。乃就誕乞少紫菜;誕不為與。 《御覽》九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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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浮神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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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浮神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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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冶氏女徒病,棄之。舞囂之馬僮,飲馬而見之。病徒曰:“吾良夢馬僮曰:“汝溪夢乎?”曰:“吾夢乘水如河汾三?!瘪R當(dāng)以告舞僮,舞囂自往視之,曰:“尚可活。吾買汝?!贝鹪唬骸皸壷?。猶未死乎?”舞囂曰:“未死?!彼熨I之。至舞囂氏而疾有間,而生荀林父。 《御覽》六百四十二引《熜語》語末注云《神異記》又載之

  陳敏,孫皓之世為江夏太守。自建業(yè)赴職,聞宮亭廟驗(yàn) 言靈驗(yàn) ,過乞在任安穩(wěn),當(dāng)上銀杖一枚。年限既滿,作杖擬以還廟。撫捶鐵以為干,以銀涂之。尋征為散騎常侍,往宮亭,送杖于廟中訖,即進(jìn)路。日晚,降神巫宣教曰:“陳敏許我銀杖,今以涂杖見與,便投水中,當(dāng)送以還之。欺蔑之罪,不可容也?!庇谑侨≌瓤粗?,剖視,中見鐵干,乃置之湖中。杖浮在水上,其疾如飛;遙到敏舫前,敏舟遂覆也。 《御覽》七百十

  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牽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 已上六字《廣記》引作飲瀑布水 ,曰:“吾丹丘子也。聞子善具飲,常思見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給,祈子他日有甌蟻之余,不相遺也。”因立奠祀 《廣記》引作茶祠 。后令家人入山,獲大茗焉。 《茶經(jīng)》?!队[》八百六十七?!跺居钣洝肪攀?。《廣記》四百十二

  丹丘出大茗,服之生羽翼。 《事類賦注》十六

  東方見春山外多柚。 《御覽》九百七十三

  赤城山,一峰特高,可三百丈,丹壁爍日。 《寰宇記》九十八

  瑯邪東武山,徙于會稽,壓殺百姓。 《寰宇記》九十六引《神異志》

  白狄先生,馮翊人。 《元和姓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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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xù)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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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漢黃門郎蕭士義,和帝永元二年被戮。數(shù)日前,家中常所養(yǎng)狗,來向其婦前而語曰:“汝極無相祿;汝家尋當(dāng)破敗,當(dāng)奈何!”其婦默然,亦不駭。狗少時自去。及士義還內(nèi),婦仍學(xué)說狗語,未畢,收捕便至。 《廣記》一百四十一

  徐邈,晉孝武帝時為中書侍郎,在省直,左右人恒覺邈獨(dú)在帳內(nèi),以與人共語。有舊門生,一夕伺之,無所見。天時微有光,始開窗,瞥睹一物從屏風(fēng)里飛出,直入鐵鑊中。仍逐視之,無余物,唯見鑊中聚菖蒲根,下有大青蚱蜢;雖疑此為魅,而古來未聞,但摘除其兩翼。至夜,遂入邈夢,云:“為君門生所困,往來道絕;相去雖近,有若山河?!卞愕脡?,甚凄慘。門生知其意,乃微發(fā)其端。邈初時疑不即道。語之曰:“我始來直者,便見一青衣女子從前度,猶作兩髻,姿色甚美。聊試挑謔,即來就己。且愛之,仍溺情。亦不知其從何而至此。”兼告夢。門生因具以狀白,亦不復(fù)追殺蚱蜢。 《廣記》四百七十三

  晉義熙中,零陵施子然,雖出自單門,而神情辨悟。家大作田。至作蝸牛廬于田側(cè)守視,恒宿在中。其夜,獨(dú)自未眠之頃,見一丈夫來,長短是中形人,著黃練單衣夾,直造席,捧手與子然語。子然問其姓名。即答云:“仆姓盧,名鉤。家在粽溪邊,臨水?!睆?fù)經(jīng)半旬中,其作人掘田塍西溝邊蟻垤,忽見大坎,滿中螻蛄,將近斗許,而有數(shù)頭極壯,一個彌大。子然自是始悟曰:“近日客盧鉤,反音則螻蛄也。家在粽溪,即西坎也?!毕す嘁苑袦?,于是遂絕。 同上

  劉穆之夢有人稱劉鎮(zhèn)軍相迎。旦占之,曰:“吾死矣。今豈有劉鎮(zhèn)軍邪?”后宋武遣人迎,共定大業(yè)。武帝時為鎮(zhèn)軍將軍。 《廣記》二百七十六

  吳興俞亮,以永明八年補(bǔ)護(hù)軍府使。于常眠處,聞有羊聲。疑為神怪。竊于戶窺之,見其床下有一羊,高可二尺,毛色若丹,光耀滿室。 《初學(xué)記》二十九?!读肪攀?。《御覽》九百二

  秣陵令中山劉沼,梁天監(jiān)三年為建康監(jiān),與門生作食,于灶里得一龜,長尺許,在灰中,了不以燔炙為弊。劉為設(shè)齋會,放之于婁湖。劉俄遷秣陵令。 《廣記》一百十八

  零陵太守廣陵劉興道,罷郡,住齋中。宋床在西壁下,忽見東壁邊有一眼,斯須之間便有四,漸漸見多,遂至滿室;久乃消散,不知所在。又見床前有頭發(fā),從土中稍稍繁多。見一頭而出,乃是方相頭,奄忽自滅。劉憂怖。沉疾不起。 《廣記》一百四十一

  晉陵無錫尉嚴(yán)無欲,貯谷;后開,乃成蛇草,焚之,便貧。 《御覽》一百九十

  竟陵王誕, 《廣記》引作劉誕 在廣陵,左右侍直。眠中夢人告之曰:“官須發(fā)為矟旄?!庇X則已失發(fā)矣。如此者數(shù)十人。 《御覽》三百四十一?!稄V記》二百七十六

  孫氏妻黃氏,忽見一童子在前,以釵擲之,躍入云去。夜聞戶外歌曰:“昔 《御覽》引作首 填夏家塚,輦泥頭欲禿。今居黃氏居,非意傷我目。”尋覓巢中,得一白燕,其左目傷。 《事類賦注》十九?!队[》九百二十二

  山陰朱法公者,嘗出行,憩于臺城東橘樹下。忽有女子,年可十六七,形甚端麗。薄晚,遣婢與法公相聞,方夕欲詣宿。至人定后,乃來。自稱姓檀,住在城側(cè)。因共眠寢。至?xí)远?。明日?fù)來。如此數(shù)夜。每曉去,婢輒來迎。復(fù)有男子可六七歲,端麗可愛;女云是其弟。后曉去,女衣裙開,見龜尾及龜腳。法公方悟是魅,欲執(zhí)之。向夕復(fù)來,即然火照覓,尋失所在。 《廣記》四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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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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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尹氏,貴盛,五世不別,會食數(shù)千人。遭饑荒,羅鼎作糜 已上亦見《書鈔》一百四十四、《初學(xué)記》二十六、《困學(xué)紀(jì)聞》二十 ,啜之,聲聞數(shù)十里 《御覽》八百五十九 。三人入鑊取焦糜深,故不見也。 《書鈔》一百四十四

  魏安釐王曰:“寡人得如鵠之飛,視天下如莽也?!眳强陀须[游者,聞之,作木雕而獻(xiàn)之。王曰:“此有形無用者也。夫作無用之器,世之奸民也。”召游者加刑焉。游者曰:“臣聞大王之好飛也,故敢獻(xiàn)雕;安知王之惡此也。可謂知有用之用,未寤無用之用矣?!蹦巳《T之,遂翻然而飛去,莫知所之。 《御覽》九百十六

  秦文公時,雍州南山有大梓樹 《初學(xué)記》引有州字,大作文 。文公伐之,輒有大風(fēng)雨,樹生合不斷。時有一人病,夜往山中,聞有鬼語樹神曰:“秦若使人被發(fā),以朱絲繞樹伐汝,汝得不困耶?” 《御覽》引作憂否 樹神無言。明日,病人語聞。公如其言伐樹,樹斷,有一青牛出,走入灃水中。其后牛復(fù)出。使騎擊之,不勝;有騎墮地復(fù)上,發(fā)解,牛畏之,入水不出;故置髦頭騎 《御覽》引有騎字 ,因此也。 《寰宇記》三十、《御覽》四十四、《初學(xué)記》八、《史記·秦本紀(jì)》《正義》引《錄異傳》雍州南山〔無州字〕樹斷〔作斷中〕,走入灃水中〔灃作豐〕,牛復(fù)出〔作牛出豐水中〕,入水不出〔無水字〕,故置髦頭騎〔無騎字〕,因此也此三字作漢魏晉因之,武都郡立怒特祠,是大梓牛神也十八字

  吳王夫差小女曰玉,年十八。童子韓重,年十九。玉悅之,私交信問,許為之妻。重學(xué)于齊魯之間,屬其父母使求婚。王怒不與。玉結(jié)氣死。葬閶門外。三年重歸,詰問其父母,父母曰:“王大怒,女結(jié)氣死,已葬矣?!敝乜奁Q,具牲幣往吊,玉從墓側(cè)形見,謂重曰:“昔爾行之后,令二親從王相求,謂必克從大愿;不圖別后遭命奈何?!庇褡箢櫷痤i而歌曰:“南山有烏,北山張羅。志欲從君,讒言孔多。悲結(jié)生疾,沒命黃壚,命之不造,冤如之何?羽族之長,名為鳳凰。一日失雄,三年感傷。雖有眾鳥,不為匹雙。故見鄙姿,逢君輝光。身遠(yuǎn)心近,何嘗暫忘?!备璁?,歔欷涕流,不能自勝。要重還冢。重曰:“死生異道,懼有尤,不敢承命?!庇裨唬骸八郎惵罚嵋嘀?;然一別永無后期,子將畏我為鬼而禍乎?欲誠所奉,寧不相信!”重感其言,送之還冢。玉與之飲宴,三日三夜,盡夫婦之禮。臨出,取徑寸明珠以送重,曰:“既毀其名,又絕其愿,復(fù)何言哉!時節(jié)自愛!若至吾家,致敬大王?!敝丶瘸?,遂詣王自說其事。王大怒曰:“吾女既死,而重造訛言,以玷穢亡靈。此不過發(fā)冢取物,托以鬼神?!比な罩?。重脫走至玉墓所,訴玉。玉曰:“無憂!今歸白王?!庇駣y梳忽見,王驚愕悲喜,問曰:“爾何緣生?”玉詭而言曰:“昔諸生韓重來求玉,大王不許;今名毀義絕,自致身亡。重從遠(yuǎn)還,聞玉以死,故赍牲幣,詣冢吊唁,感其篤終,輒與相見,因以珠遺之,不為發(fā)冢,愿勿推治?!狈蛉寺勚龆е?,正如煙然。 《廣記》三百十六

  伍子胥恨吳王,驅(qū)水為濤,今會稽錢塘丹徒,皆立子胥祠,欲止其濤也。 《事類賦注》六

  漢武帝時,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shù)。出界討賦,為賊所殺,失頭。雍上馬還營,營中咸走來視雍。雍胸中語曰:“戰(zhàn)不利,為賊所傷。諸君視有頭為佳,無頭佳乎?”吏泣曰:“有頭佳?!庇涸唬骸安蝗?,無頭亦佳?!毖援吽焖?。 《御覽》三百六十四又三百七十一

  漢時,大雪積地丈余。洛陽令身出案行,見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 二句《初學(xué)記》《御覽》引有 。至袁安門,無有行路。謂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戶,見安僵臥。問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餓,不宜干人。”令以安為賢,舉孝廉。 《書鈔》七十九?!额惥邸范?。《初學(xué)記》二?!队[》十二又四百二十六《事類賦注》三

  袁安葬其母,逢二書生,語其葬地,遂至四世五公 《書鈔》九十二又九十四 。其后公路年十八,驕豪,故常飯乳 二家依《御覽》八百五十引補(bǔ) ,食蜜飯;諸女以絳為地道,游行其上:葬地所致也。 《御覽》五百五十六

  劉照,建安中為河間太守。婦亡,埋棺于府園中。遭黃巾賊,照委郡走。后太守至,夜夢見一婦人,往就之。后又遺一雙鎖,太守不能名。婦曰:“此萎蕤鎖也。以金縷相連,屈申在人,實(shí)珍物。吾方當(dāng)去,故以相別。慎無告人!”后二十日,照遣兒迎喪,守乃悟,云云。兒見鎖,感慟不能自勝。 《廣記》三百十六

  吳左中郎廣陵相胡熙,字元光。女名中,許嫁當(dāng)出,而歘有身。女亦不自覺。熙父信嚴(yán)而有法,乃遣熙妻丁氏殺之。欻有鬼語腹中,音聲嘖嘖,曰:“何故殺我母?我某月某日當(dāng)出?!弊笥殷@怪,以白信。信自往聽,乃舍之。及產(chǎn)兒,遺地則不見形,止聞兒聲,在于左右。及長大,言語亦如人。熙妻別為施帳,時自言當(dāng)見形,使姥見。熙妻視之,在丹帷里,前后釘金釵,好手臂,善彈琴,時問姥及母所嗜,欲為得酒脯棗之屬以還。母坐作衣,兒來抱膝緣背,數(shù)戲;中不耐之,意竊怒曰:“人家豈與鬼子相隨?”即于傍怒曰:“就母戲耳,乃罵作鬼子。今當(dāng)從母指中,入于母腹,使母知之。”中指即直而痛,漸漸上入臂髀,若有貫刺之者,須臾欲死。熙妻乃設(shè)饌祝請之,有頃而止。 《廣記》三百十七

  吳赤烏三年,句章民揚(yáng)度至余姚。夜行,有一少年持琵琶,求寄載。度受之。鼓琵琶作數(shù)十曲;曲畢,乃吐舌擘目,以怖度而去。復(fù)行二十里許,又見一老父寄載,自云姓王名戒,因復(fù)載之。謂曰:“鬼工鼓琵琶,甚哀?!苯湓唬骸拔乙嗄芄?。”即是向鬼,復(fù)擘眼吐舌,度怖幾死。 《御覽》五百八十三

  吳時嘉興倪彥思,忽有鬼魅在家,能為人語,飲食如人,惟不見形 二句《御覽》引有 。思乃延道士逐之。酒肴既設(shè),道士便擊鼓 二句《御覽》引有 ,召請諸神;魅乃取伏虎,于神坐上,吹作角聲,以亂鼓音。有頃,道士忽覺背中冷,驚起解衣,乃伏虎也。 《書鈔》一百三十五?!队[》七百十二

  吳人費(fèi)季,客賈去家,與諸賈人語曰:“吾臨行就婦求金釵,婦與之,吾乃置戶楣上,忘向婦說?!逼迚粢娂舅?,前金釵在戶上。妻取得發(fā)哀。一年,季卻還。 《御覽》七百十八

  隆安中,吳縣張君林,忽有鬼來助其驅(qū)使。林家甑破,無可用,鬼乃撞盆底穿以當(dāng)甑。 《御覽》七百五十七

  會稽山陰賀瑀,字彥琚,曾得疾,不知人,惟心下尚溫。居三日乃蘇,云:吏將上天見官府。府君居處甚嚴(yán)。使人將瑀入曲房。房中有層架,其上有印及劍;使瑀取之,惟意所好?,r短,不及上層,取劍以出。問之:“子何得也?”瑀曰:“得劍?!崩粼唬骸昂薏坏糜?,可以驅(qū)策百神。今得劍,惟使社公耳?!奔布扔啃?,即見社公拜謁道下 《書鈔》引作疾愈,果有鬼來白事,自稱社公 。瑀深惡之。 《廣記》三百八十三?!稌n》八十七?!冻鯇W(xué)記》十三

  烏程丘友 《書鈔》引作丘支 ,死經(jīng)一日半,復(fù)得生。云將去上天。入大廨舍,見一人著紫幘而坐 已上亦見《書鈔》一百二十七 ?;蚋嬗?,爾祖丘孝伯也,今作主錄,告人言友不應(yīng)死,使人遣之,友得還去。出門見其祖父母系一足,在門外樹后。一日亡。 《廣記》三百八十三

  昔廬陵邑子歐明 《御覽》二十九引作區(qū)明 者,從客過 《類林》作從賈客 。道經(jīng)彭澤湖,輒以船中所有多少 已上八字《類林》作每以珍寶 投湖中,云以為禮。積數(shù)年后 《類林》作復(fù) 過,見湖中有大道,道上多風(fēng)塵,有數(shù)吏單衣乘車馬來侯,云是青洪君使要。明知是神,然不敢不往。須臾遙見有府舍門下吏卒,明 以上十二字據(jù)《類林》引補(bǔ) 甚怖問吏,恐不得還。吏曰:“無可怖!青洪君以君前后有禮,故要君;必有重送,君皆勿收,獨(dú)求‘如愿’爾!”去,果以繒帛送,明辭之。乃求“如愿 《類林》作必有厚遺,然勿取,但求如愿耳,明既見青洪君,君問所須,明曰:“欲求如愿?!??!鄙翊蠊?,明知之,意甚惜;不得已,呼如愿使隨去。如愿者,青洪君婢也,常使之取物。明將如愿歸,所欲輒得之,數(shù)年大富 已上略見《初學(xué)記》十引《類林雜說》八 。意漸驕盈,不復(fù)愛如愿。歲朝,雞一鳴,呼如愿。如愿不起。明大怒,欲捶之。如愿乃走。明逐之于糞上。糞上有昨日故歲掃除聚薪,如愿乃于此得去。明不知,謂逃在積薪糞中,乃以杖捶使出。久無出者,乃知不能。因曰:“汝但使我富,不復(fù)捶汝?!苯袷廊藲q朝雞鳴時,轉(zhuǎn)往捶糞,云使人富也。 《御覽》四百七十二又五百《海錄碎事》二略引云:有商人過清明湖,見清明君,末作今人正旦以細(xì)繩擊偶人投于糞壤中,云令如愿

  文翁者,廬江人。為兒童時,乃有神異。及長,當(dāng)起歷下陂以作田,文翁盡日斫伐柴薪,以為陂塘。其夜,忽有數(shù)百頭野豬,以鼻載土著柴中,比曉成塘。 《御覽》七十四

  有王更生者,為漢中太守??そ缬性蠌R,靈響。更生過廟祭,去而遺其刀。遣小史李高還取刀。高見刀在廟床上。高進(jìn)取去,仰見座上有一君,著大冠袍衣,頭鬢半白,謂高曰:“可取去。如言不道,后吾當(dāng)?shù)v汝。”高還,如言不道。后高仕為郡守,當(dāng)復(fù)遷為郡。高時年已六十余,祖高者百余人。高乃道“昔為更生小吏,見遣至廟,取所遺刀;見廟神,使吾莫道,至今不敢道,然心常以欺君為慚?!毖援叄说读⒋谈咝南?,須臾死。 《御覽》三百四十五

  隗炤者 《御覽》一引作陰 ,鴻壽亭民,善于《易》。臨終,書板授其妻曰:“吾亡后,當(dāng)大荒窮,雖爾,而慎莫賣宅!到后五年春,當(dāng)有詔使來,頓此亭,姓龔。此人負(fù)吾金,卿以此板往責(zé)之,勿違言也!”言訖而卒 四字《御覽》引有 ,后果大困,欲賣宅者數(shù)矣,憶夫言輒止。到期日,有龔使者果止亭中,妻遂赍板往責(zé)使者。使者執(zhí)板,惘然不知所以,乃言曰:“我平生不踐此處,何緣爾耶?”妻曰:“夫臨亡手書板,見命如此,不敢妄也?!?已上四句《御覽》引有 使者沉吟良久而寤,謂曰:“賢夫何能?”妻曰:“亡夫善于《易》,而未曾為人卜也。”使者曰:“噫,可知矣!”乃顧命侍者,取蓍而筮之,卦成,抵掌嘆曰:“妙哉!隗炤生含明隱跡,而莫之聞,可謂鏡窮達(dá)而洞吉兇者也?!庇谑歉鏋萜拊唬骸拔岵幌嘭?fù)金也。賢夫自有金耳。乃知亡后當(dāng)暫窮,故藏金以待泰平。所以不告兒婦者,恐金盡而困無已也。知吾善《易》,故書板以寄意耳。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甒 《御覽》引作甕,一作餅 ,覆以銅柈,埋在堂屋東頭,去壁一丈,入地九尺?!逼捱€掘之,皆如卜焉。 《類聚》八十三。《御覽》七百二十八又八百十一

  嘉興令吳士季者,曾患瘧,乘船經(jīng)武昌廟過,遂遣人辭謝,乞斷瘧鬼焉。既而去廟二十余里,寢際,忽夢塘上有一騎追之,意甚疾速。見士季 《御覽》引作夢見塘上有一人乘馬追,呼行太急,來至季船 ,乃下馬與一吏共入船后。縛一小兒將去。既而瘧疾遂愈。 《御覽》引作夢覺,瘧即斷。《廣記》三百十八?!队[》七百四十三

  宏老 一作宏公,《廣記》引作邵公,下同 吳興烏程人,患瘧經(jīng)年不差 二字《廣記》引有 。宏后獨(dú)至田舍,瘧發(fā),有數(shù)小兒,或騎公腹,或扶公手腳。公因陽瞑,忽起捉得一兒,遂化成黃鹢,余者皆走。公乃縛以還家。暮縣窗上,云明日當(dāng)殺食之。比曉,失鹢處。公瘧遂斷。于時有得瘧者,但呼 《御覽》引一作依 宏公,便瘧斷。 《御覽》九百二十五又七百四十三。《廣記》三百十八

  陳世母黃氏,亡后還家,但聞聲。世忽亡斧。黃言,問家奴福盜之。 《御覽》七百六十三

  謝貌之為吳興郡,帳下給使鄒覽,乘樵船在部伍后。至平望亭,夜雨,前部伍頓住。覽露船無所庇宿,顧見塘下有人家燈火,便往投之。至,有一茅屋,中有一男子,年可五十,夜織薄。別床有小兒,年十歲。覽求寄宿,此人欣然相許。小兒啼泣歔欷,此人喻止之,不住啼,遂至?xí)浴S[問何意。曰:“是仆兒。其母當(dāng)嫁,悲戀,故啼耳?!睂?,覽去,顧視不見向屋,唯有兩冢。草莽湛深。行逢一女子乘船,謂覽曰:“此中非人所行,君何故從中出?”覽具以所見告之。女子曰:“此是我兒。實(shí)欲改適,故來辭墓?!币蛴惭手邻#枂G,不復(fù)嫁。 《廣記》三百十八

  江巖常到吳采藥。及富春縣清泉山南,遙見一美女,紫衣,獨(dú)踞石而歌,聲有碣石之音。巖往來及數(shù)十步,女輒去,惟見所踞石耳。如此數(shù)日,巖乃擊破石。從石中得一紫玉,長一尺。后不復(fù)見女。 《御覽》八百五。《事類賦注》九

  邴浪者,安樂人,行到松茲縣九田山,見一鳥,形如雉而色正赤,集山巖石上,鳴聲如吹笙。浪即射中之,鳥仍入石穴中。浪遂鑿石,將一赤玉,狀如鳥形。 《御覽》八百五

  婦人帶宜男草,生兒。 《御覽》九百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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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鬼神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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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周時尹氏,貴盛,數(shù)代不絕,食口數(shù)千。常遭饑荒,羅鼎鑊作糜;啜糜之聲,聞數(shù)十里中。臨食失三十人:入鑊中墾取鑊底糜,鑊深大,故人不見也。 《御覽》四百七十

  齊人田乃已釀千日酒,過飲一斗,醉臥千日,乃醒也。 《書鈔》一百四十八

  漢武帝鑿昆明池,悉是灰墨。問東方朔。曰:“非臣所知,可訪西域胡人?!?《玉燭玉典》四引《雜鬼怪志》

  弘農(nóng)鄧紹,嘗八月旦入華山采藥。見一童子,執(zhí)五采囊,盛柏葉上露 已上依《續(xù)齊諧記》補(bǔ) 。囊似蓮花,內(nèi)有青鳥 《玉燭寶典》八引《志怪》 。露皆如珠,滿囊。紹問曰:“用此何為?”答曰:“赤松先生取以明目?!毖越K,便失所在。 露皆如珠至此并見《續(xù)齊諧記》

  會稽人吳詳,見一女子溪邊洗腳,呼詳共宿。明旦別去,女贈詳以紫巾,詳答以白布手巾。 《御覽》七百十六引《志怪》。案:《書鈔》引《神怪錄》亦

  載之

  建康小吏曹著,為廬山府君所迎。見門有一大甕,可受數(shù)百斛,但見風(fēng)云出其中。 《御覽》七百五十八引《志怪》。案:祖臺之《志怪》亦記曹著見廬山君事

  昔有人與奴俱得心腹病,治不能愈。奴死,乃刳腹視之,得一白鱉,赤眼,甚鮮凈。以諸藥內(nèi)鱉口中,終不死。后有人乘白馬來者,馬溺濺鱉,縮頭藏腳。乃試取馬溺灌之,豁然消成水。病者頓飲一升,即愈。 《御覽》九百三十二引《志怪》

  顧邵為豫章,崇學(xué)校,禁淫祀,風(fēng)化大行。歷毀諸廟,至廬山廟,一郡悉諫,不從。夜,忽聞有排大門聲,怪之。忽有一人開閣徑前,狀若方相,自說是廬山君。邵獨(dú)對之,要進(jìn)上床。鬼即入坐。邵善《左傳》,鬼遂與邵談《春秋》,彌夜不能相屈。邵嘆其精辯,謂曰:“《傳》載晉景公所夢大厲者,古今同有是物也?”鬼笑曰:“今大則有之,厲則不然?!睙艋鸨M,邵不命取,乃隨燒《左傳》以續(xù)之。鬼頻請退,邵輒留之。鬼本欲凌邵,邵神氣湛然,不可得乘。鬼反和遜求復(fù)廟,言旨懇至。邵笑而不答 已上略見《續(xù)談助》四 。鬼發(fā)怒而退。顧謂邵曰:“今夕不能仇君。三年之內(nèi),君必衰矣。當(dāng)因此時相報(bào)。”邵曰:“何事匆匆,且復(fù)留談?wù)??!惫砟穗[而不見。視門閣悉閉如故。如期,邵果篤疾,恒夢見此鬼來擊之,并勸邵復(fù)廟。邵曰:“邪豈勝正?!苯K不聽。后遂卒。 《廣記》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古今相傳,夜以火照水底,悉見鬼神。溫嶠平蘇峻之難,及于湓口,乃試照焉。果見官寺赫奕,人從甚盛。又見群小兒兩兩為偶,乘軺車,駕以黃羊,睢盱可惡。溫即夢見神怒曰:“當(dāng)令君知之?!蹦说貌∫?。 《廣記》二百九十四引《志怪》

  永嘉中,黃門將張禹曾行經(jīng)大澤中。天陰晦,忽見一宅門大開。禹遂前至廳事;有一婢出問之,禹曰:“行次遇雨,欲寄宿耳?!辨救雸?bào)之。尋出呼禹前。見一女子,年三十許,坐帳中。有侍婢二人。余人衣服皆燦麗。問禹所欲。禹曰:“自有飯,唯須飲耳?!迸啡¤K與之。因然火作湯,雖聞沸聲,探之尚冷。女曰:“我亡人也。冢墓之間,無以相共,慚愧而已。”因歔欷告禹白:“我是任城縣孫家女。父為中山太守。出適頓丘李氏,有一男一女:男年十一,女年七歲。亡后,幸我舊使婢承貴者。今我兒每被捶楚,不避頭面,常痛極心髓。欲殺此婢,然亡人氣弱,須有所憑。托君助濟(jì)此事,當(dāng)厚報(bào)君。”禹曰:“雖念夫人言,緣殺人事大,不敢承命!”婦人曰:“何緣令君手刃!唯欲因君為我語李氏家,說我告君事狀。李氏念昔,承貴必禳除。君當(dāng)語之,自言能為厭斷之法。李氏聞此,必令承貴蒞事,我因伺便殺之。”禹許諾。及明而出,遂語李氏,具以其言告之。李氏驚愕,以語承貴,大懼,遂求救于禹。既而禹見孫氏自外來,侍婢二十余人,悉持刀刺承貴;應(yīng)手仆地而死。未幾,禹復(fù)經(jīng)過澤中,此人遣婢送五十匹雜采以報(bào)禹。 《廣記》三百十八引《志怪》

  沙門竺僧瑤,得神咒,尤能治邪。廣陵王家女病邪,召瑤治之?,幦腴T,便瞋目大罵云:“老魅不念守道,而干犯人?!迸嗽趦?nèi)大哭 《御覽》引作喚 ,云:“人殺我夫?!摈仍谄鋫?cè)曰:“吾命盡于今,可為痛心!” 四字《御覽》引有 因歔欷悲啼。又曰:“此神也,不可與爭?!卑讼ぢ?四字《御覽》引有 ,于是化為老鼉,走出庭中?,幜顡錃⒅?。 《廣記》四百六十八引《志怪》《御覽》九百三十二引《許氏志怪》

  會稽王國吏謝宗,赴假。經(jīng)吳皋橋,同船人至市,宗獨(dú)在船。有一女子,姿性婉娩,來詣船,因相為戲。女即留宿歡宴,乃求寄載。宗許之。自爾船人夕夕聞言笑。后逾年,往為彌數(shù)。同房密伺,不見有人,知是邪魅,遂共掩被,良久得一物,大如枕。須臾,又獲二物,并立如拳,視之,乃是三龜。宗悲思數(shù)日方悟,向說如是。云此女子一歲生二男:大者名道愍,小者名道興。宗又云,此女子及二兒初被索之時,大怖,形并縮小,謂宗曰:“可取我枕投之?!睍r叔道明為郎中令,籠三龜示之。 《廣記》四百六十八引《志怪》。案:亦見《孔氏志怪》

  石季倫母喪,洛下豪俊赴殯者傾都。王戎亦入臨殯,便見鬼攘臂打捶鑿,甚惶惶。有一人當(dāng)棺立,此鬼披胸陷之。此人即應(yīng)鑿而倒。人便去,得病半日死。故世間相傳,不宜當(dāng)棺,由戎所見。 《御覽》三百七十一引《志怪集》

  陶侃 《書鈔》引作太尉 微時,遭大喪葬。家貧,親自營磚。有斑特牛,專以載致,忽然失去。便自尋覓。道中逢一老公,便舉手指云:“向于岡上見一牛,眠山?jīng)粗?《書鈔》引作眠在墟中 ,必是君牛,眠處便好,可作墓安墳,則致極貴 已上亦見《書鈔》九十四引《志怪集》 。小位極人臣,世為方岳?!辟┲敢簧?;云:“此好,但不如下,當(dāng)世有刺史?!毖杂櫛悴粡?fù)見。太尉之葬如其言。侃指別山與周訪家,則并世刺史矣。 《御覽》五百五十九引《志怪集》。案:亦見《孔氏志怪》無末二句

  雜國桓韓子諸盛十詩,群小兒共在后屋作粥。立成,盛以長盤十椀。群兒還,忽有婦人出其間。 《書鈔》一百四十四引《志怪集》。案:首句有偽奪字,亦不全

  夏侯弘 《御覽》引作孫弘,今依《廣記》 常自云見鬼神,與其言語委曲。眾未之信。鎮(zhèn)西將軍謝尚,常所乘馬忽暴死。會弘詣尚。尚憂惱甚至 《御覽》引作常愛惜至甚,今依《廣記》 。謂尚曰:“我為活馬何如?”尚常不信弘,答曰:“卿若能令此馬更生者,卿真實(shí)通神矣。” 《廣記》引作卿真為見鬼也 弘于是便下床去,良久還,語尚曰:“廟神愛樂君馬,故取之耳。向我詣神請之,初殊不許,后乃見聽,馬即耳便活?!鄙袑λ礼R坐,意甚不信,怪其所言。須臾,其馬忽從門外走還,眾咸見之,莫不驚惋。既至馬尸間,便滅 三字《廣記》引有 。應(yīng)時能動。有頃,奮迅呼鳴。尚于是嘆息 《御覽》八百九十七引《志怪集》?!稄V記》三百二十二引《志怪錄》文甚簡略 。謝曰:“我無嗣,是我一身之罰?!焙虢?jīng)時無所告,曰:“頃所見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焙蠛龇暌还恚诵萝?,從十許人,著青絲布袍。弘前捉牛鼻。車中人謂弘曰:“何以見阻?”弘曰:“欲有所問。鎮(zhèn)西將軍謝尚無兒。此君風(fēng)流令望,不可使之絕祀?!避囍腥藙尤菰唬骸熬勒瞧蛢?。年少時與家中婢通,誓約不再婚,而違約。今此婢死,在天訴之,是故無兒?!焙刖咭愿?。尚曰:“少時誠有此事。”弘于江陵見一大鬼,提矛戟,有小鬼隨從數(shù)人;弘畏懼,下路避之。大鬼過后,捉得一小鬼,問:“此何物。”曰:“廣州大殺?!焙朐唬骸耙源嗣螢??” 十三字依《御覽》引補(bǔ) 曰:“殺人以此矛戟,若中心腹者,無不輒死。中余處,不至于死。” 七字依《御覽》引補(bǔ) 弘曰:“治此病有方否?”鬼曰:“以烏雞薄之 《御覽》引作薄心 即差?!焙胗衷唬骸敖裼涡幸玻俊惫碓唬骸爱?dāng)至荊揚(yáng)二州?!睜枙r比日行心腹病,無有不死者。弘乃教人殺烏雞以薄之,十不失八九。今有中惡,輒用烏雞薄之,弘之由也。 《廣記》三百二十引《志怪錄》《御覽》八百八十四引弘于江陵已下

  晉陳國袁無忌,寓居?xùn)|平。永嘉初,得疫癘,家百余口,死亡垂盡。徙避大宅,權(quán)住田舍。有一小屋,兄弟共寢板床,薦席數(shù)重,夜眠失曉,床出在戶外,宿昔如此。兄弟怪怖,皆不得眠。后見一婦人來在戶前,知忌等不眠,前卻戶外。時未曙明,月朗,見之,彩衣白妝,頭上有范 《廣記》引作花插,下同 及銀釵象牙梳。忌等便逐之。初繞屋走,四倒,頭發(fā)及范之屬皆墮。忌悉拾之。仍復(fù)出門南走。臨道有井,遂入井中。忌還眠。天曉,視范及釵牙梳并是真物。掘壞井,得一楸棺,三分井水所漬 《廣記》引作俱已朽壞 。忌便易棺器衣服,還其物,于高燥處葬之,遂斷。 《珠林》九十五?!稄V記》三百二十二引《志怪錄》

  會稽郡常有大鬼,長數(shù)丈,腰大數(shù)十圍,高冠玄服。郡將吉兇,跂于雷門,示憂喜之兆。謝氏一族,憂喜必告。謝弘道未遭母艱數(shù)月,鬼晨夕來臨。及后將轉(zhuǎn)吏部尚書,拊掌三節(jié)舞,自大門至中庭;尋而遷問至 已上亦見《御覽》八百八十四引《志怪》 。謝道欣遭重艱,至離塘行墓地往,向夜,見離塘有雙烜,須臾火急入水中,仍舒長數(shù)十丈,色白如練,稍稍漸還赤,散成數(shù)百炬,追逐車從而行。悉見火中有鬼,甚長大,頭如五石籮,其狀如大醉者。左右小鬼,共扶之。是年,孫恩作亂,會稽大小莫不翼戴。時以為欣之所見,亂之征也,禹會諸侯會稽,防風(fēng)之鬼也。 《廣記》三百二十三引《志怪錄》

  魏劉赤斧 《廣記》引作赤父,下同 者,夢蔣侯召為主簿。期日促。乃往廟陳情:“母老子弱,情事果切,乞蒙放恕。會稽魏邊 《廣記》引作過,下同 ,多才藝,善事神,請舉邊自代?!币蜻殿^流血。廟祝曰:“特愿相屈,魏邊何人,而擬斯舉?!背喔陶?,終不許。尋而赤斧死。 《珠林》六十七引《志怪傳》?!稄V記》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宋咸寧中,太常卿韓伯子某,會稽內(nèi)史王蘊(yùn)子某,光祿大夫劉耽子某,同游蔣山廟。有數(shù)婦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匹配,戲弄之 《廣記》引作各指像以戲相匹配 。即以其夕,三人同夢蔣侯遣傳教相聞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蒙榮顧,輒克某月某日悉相迎?!蹦车纫云鋲糁高m異常,試往相問,而果各得其夢,符協(xié)如一。于是大懼。備三牲,詣廟,謝罪乞哀。又俱夢蔣侯親來降己曰:“君等既已顧之,實(shí)貪會對??似诖辜?,豈容方更中悔。”經(jīng)少時并亡。 《珠林》七十五引《志怪傳》?!稄V記》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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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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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稚宗者,河?xùn)|人也。元嘉十六年,隨鐘離太守阮愔在郡。愔使稚宗行至遠(yuǎn)村,郡吏葢茍邊定隨焉。行至民家,恍忽如眠,便不復(fù)寤。民以為死,舁出門外。方營殯具,經(jīng)夕能言。說初有一百許人,縛稚宗去,數(shù)十里,至一佛圖,僧眾供養(yǎng),不異于世。有一僧曰:“汝好獵,今應(yīng)受報(bào)。”便取稚宗,皮剝臠截,具如治諸牲獸之法。復(fù)納于澡水,釣口出之,剖破解切,若為膾狀。又鑊煮爐炙,初悉糜爛,隨以還復(fù),痛惱苦毒,至三乃止。問:“欲活否?”稚宗便叩頭請命、道人令其蹲地,以水灌之,云:“一灌除罪五百?!敝勺诳嗲笫鹿?。沙門曰:“唯三足矣?!币娪邢侇悢?shù)頭,道人曰:“此雖微物,亦不可殺,微復(fù)論巨此者也。魚肉自□可啖耳。齋會之日,悉著新衣;無新,可浣也?!敝勺谝騿枺骸拔倚新糜腥?,而獨(dú)嬰苦,何也?”道人曰:“彼二人自知罪福,知而無犯。唯爾愚蒙,不識緣報(bào),故以相戒。”因爾便蘇。四日能起。由是遂斷漁獵云。 《廣記》一百三十一

  前齊永明中,楊都高坐寺釋慧進(jìn)者,少雄勇游俠。年四十,忽悟非常,因出家,蔬食布衣,誓誦《法華》,用心勞苦,執(zhí)卷便病。乃發(fā)愿造百部,以悔先障。始聚得一千六百文,賊來索物,進(jìn)示經(jīng)錢,賊慚而退。爾后遂成百部,故病亦愈。誦經(jīng)既廣,情愿又滿,回此誦業(yè),愿生安養(yǎng)??罩懈嬖唬骸胺ㄔ敢炎?,必得往生?!睙o病而卒,八十余矣。 《廣記》一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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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驗(yàn)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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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渤海張融,字眉嵎。晉咸寧中,子?jì)D產(chǎn)男,初不覺有異。至七歲,聰慧過人。融曾將看射,令人拾箭還,恒苦遲。融孫云:“自為公取也?!焙笊洳虐l(fā),便赴,遂與箭俱至棚;倏已捉矢而歸。舉坐怪愕。還經(jīng)再宿,孫忽暴病而卒。呼諸沙門燒香。有一胡道人謂云:“君速斂此孫;是羅剎鬼也,當(dāng)啖害人家?!奔纫娙〖拢蠢仟N闔棺。須臾,聞棺中有撲擺聲;咸輟悲駭愕,遽送葬埋。后數(shù)形見。融作八關(guān)齋,于是便去。 《廣記》三百五十七

  晉義熙中,京師長年寺道人惠祥與法向連堂。夜四更時,惠遙喚向暫來。往視,祥仰眠,手交于胸上,足挺 音鼎 直,云:“可解我手足繩?!痹唬骸吧喜o繩也。”祥因得轉(zhuǎn)動,云:“向有人眾,以我手足,鞭捶交下,問何故嚙虱?!闭Z詳:“若更不止,當(dāng)入兩石間 音盍 之?!毕楹髴徒溆谑?,余無精進(jìn)。 《御覽》九百五十一

  安荀本姓路,吳郡人也。年十余,身嬰重疾,良藥必進(jìn),日增無損。時太玄臺寺釋法濟(jì)語安荀曰:“恐此疾由業(yè),非醫(yī)所消。貧道案佛經(jīng)云:‘若履???,能歸依三寶,懺悔求愿者,皆獲甄濟(jì)。’君能 此下原有與女并三字 捐棄邪俗,洗滌塵穢,專心一向,當(dāng)?shù)萌??!卑曹魅恢<从谡瑑?nèi)設(shè)觀世音齋,澡心潔意,傾誠載仰;扶疾稽顙,專念相續(xù)。經(jīng)七日初夜,忽見金像,高尺許,三摩其身,從首至足;即覺沉疴豁然消愈。既靈驗(yàn)在躬,遂求出家;求住太玄臺寺。精勤匪懈。誦《法華經(jīng)》。菜食長齋。三十七載,常翹心注想,愿生兜率。宋元嘉十六年,出都造經(jīng),不測所終。 《比丘尼傳》二:玄藻本姓路,吳郡人也,安荀女也。注《宣驗(yàn)記》云:是即安荀也,今據(jù)改其名,以補(bǔ)斯記

  元嘉元年,建安郡山賊百余人,掩破郡治,抄掠百姓資產(chǎn)子女;遂入佛圖,搜掠財(cái)寶。先是,諸供養(yǎng)具,別封貯一室。賊破戶,忽有蜜蜂數(shù)萬頭,從衣簏出,同時噬螫群賊;身首腫痛,眼皆盲合。先諸所掠,皆棄而走 已上《事類賦注》三十亦引 。蜂飛邀逐,噬擊彌路,賊遂惶懼從便道而去。是時蠟日所縛子女,各還其家。 《御覽》九百五十

  宋元嘉中,吳興郡內(nèi)嘗失火。燒數(shù)百家,蕩盡;惟有經(jīng)堂草舍,儼然不燒。時以為神。 《廣記》一百六十一《辯正論》八注引無宋字,郡作郭,末有

  也字

  車母者,遭宋廬陵王青泥之難,為虜所得,在賊營中。其母先來奉佛,即然七燈于佛前,夜精心念 《辯正論》八注引,虜上有佛佛二字,中下有為奴二字,夜上有書字,念作哭 觀世音,愿子得脫。如是經(jīng)年,其子忽叛還。七日七夜,獨(dú)行自南走。常值天陰,不知東西, 《論注》忽下有得字,獨(dú)行二字到,天下有兩字,東西二字到 遙見有七段火光;望火而走,似村欲投,終不可至;如是七夕,不覺到家,見其母猶在佛前伏地;又見七燈,因乃發(fā)悟。母子共談,知是佛力。自后懇禱,專行慈悲。 《廣記》一百一十。《論注》禱作到,慈悲作檀忍,《廣記》誤

  吳郡人沈甲,被系處死。臨刑市中,日誦觀音 《辯正論》八注引作沈英,觀音并作觀世音 名號,心口不息。刀刃自斷,因而被放。一云,吳人陸暉系獄,分死,乃令家人造觀音像,冀得免死。臨刑,三刀,其刀皆折。官問之故,答云:“恐是觀音慈力。”及看像,項(xiàng)上乃有三刀痕現(xiàn);因奏獲免。 《廣記》一百十一

  滎陽高荀,年已五十。為殺人被收。頓 《論注》八引荀作茍,頓作項(xiàng) 地牢,分意必死。同牢人云:“努力共念觀音?!避髟疲骸拔易镏林?,甘心受誣 《論注》念作誦,觀下有世字,誣作死 ,何由可免?!蓖麆裰?,曰始發(fā)心,誓當(dāng)舍惡行惡,專念觀音,不離 《論注》曰作因,離作簡 造次。若得免脫,愿起五層浮圖,舍身作奴,供養(yǎng)眾僧。旬日 《論注》浮作佛,日作月 用心,鉗自解。監(jiān)司驚懼。語荀云:“若 《論注》懼作怪,語下有高字,無若字 佛神憐汝,斬應(yīng)不死?!迸R刑之日,舉刀刃斷 《論注》舉刀句作舉刀未下而折 。奏得原免。 同上

  史雋有學(xué)識,奉道而慢佛。常語人云:“佛是小神,不足事也?!?《辯正論》八注引也作耳 每見尊像,恒輕誚之。后因病腳攣,種種祈福,都無效驗(yàn)。其友人趙文謂曰:“經(jīng)道福中第一??稍囋煊^音像?!彪h以病急,如言鑄像。像成,夢觀音,果得差。 同上,《論注》福中下有佛福二字,果得差作遂差

  吳唐,廬陵人也。少好驅(qū)媒獵射,發(fā)無不中;家以致富。后春日,將兒出射,正值鹿將麂。鹿母覺有人氣,呼麂漸出。麂不知所畏,徑前就媒。唐射麂,即死。鹿母驚懷,悲鳴不已 二字《賦注》引有 。唐乃自藏于草中,出麂致凈地。鹿直來其地,俯仰頓伏,絕而復(fù)起。唐又射鹿母,應(yīng)弦而倒。至前場,復(fù)逢一鹿,上弩將放,忽發(fā)箭反激,還中其子,唐擲弩抱兒,撫膺而哭。聞空中呼曰:“吳唐,鹿之愛子,與汝何異?”唐驚聽,不知所在。 《御覽》九百六?!妒骂愘x注》二十三

  程德度,武昌人。昔在潯陽,夜見屋里自明。先有燕窠,忽有小兒,長尺余,潔白,從窠中出,至床前曰:“卻后三年,當(dāng)?shù)瞄L生之道?!睂ぐ刀鴾?。甚秘密之。 《御覽》九百二十二

  沛國周氏有三子,并喑不能言。一日 二字《賦注》引有 ,有人來乞飲,聞其兒聲,問之;具以實(shí)對??驮唬骸熬凶镞^ 三字《賦注》引有 。可還內(nèi)思之?!敝墚惼溲?,知非常人。良久乃云:“都不憶有罪過。”客曰:“試更思幼時事。”入內(nèi),食頃,出曰:“記小兒時,當(dāng)床有燕窠,中有三子,母還哺之,輒出取食。屋下舉手得及;指內(nèi)窠中,燕子亦出口承受,乃取三蒺藜,各與之吞,既皆死。母還,不見子,悲鳴而去。恒自悔責(zé)。”客變?yōu)榈廊酥菰唬骸熬醋灾?,罪今除矣!”便聞其兒言語周正,即不見道人。 《御覽》九百二十二。《事類賦注》十九

  王導(dǎo),河內(nèi)人也。兄弟三人,并得時疾,其宅有鵲巢,旦夕翔鳴,忽甚喧噪。俱惡之。念云:差,當(dāng)治此鳥。既差,果張取鵲,斷舌而殺之。兄弟悉得喑疾。 《御覽》七百四十引《靈驗(yàn)記》

  天竺有僧,養(yǎng)二牛。日得三升乳,有一人乞乳,牛曰:“我前身為奴,偷法食;今生以乳饋之。所給有限,不可分外得也?!?《御覽》九百

  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重。鸚鵡自念,雖樂,不可久也;便去,后數(shù)月,山中大火。鸚鵡遙見,便入水沾羽,飛而灑之。天神言:“汝雖有志意,何足云也!”對曰:“雖知不能救,然嘗僑居是山,禽獸行善,皆為兄弟,不忍見耳。”天神嘉感,即為 《六帖》引作為雨 滅火。 《類聚》九十一。《初學(xué)記》三十。《六帖》九十四。《御覽》九百二十四

  野火焚山。林中有一雉,入水漬羽,飛故滅火,往來疲乏,不以為苦。 《御覽》九百十七。《大唐西域記》六云拘尸那揭羅國大磚精舍側(cè)不遠(yuǎn)有窣堵波,是如來修菩薩行時為群雉王救火之處。昔于此地有大茂林,毛群羽族,巢居穴處,驚風(fēng)四起,猛焰飚逸。時有一雉,有懷傷愍,鼓濯清流,飛空奮灑,時天帝釋俯而告曰:“汝何守愚?唐勞羽翮,大火方起,焚燎林野,豈汝微軀所能撲滅。”雉曰:“說者為誰?”曰:“我天帝釋耳?!憋粼唬骸敖裉斓坩層写蟾A?,無欲不遂,救災(zāi)拯難若指諸掌,反詰無功,其咎安在,猛火方熾,無得多言?!睂?fù)奮飛,往趣流水,天帝遂以掬水泛灑其林,火滅煙消,生類全命,故今謂之救火窣堵坡也

  蟒死于吳末。 梁釋慧皎《高僧傳》一。案:傳略云:安清字世高,窮理盡性,自識緣業(yè)。初,高自稱先身已經(jīng)出家,有一同學(xué)多瞋分衛(wèi),高屢訶諫,終不悛改。如此二十余年,乃與同學(xué)詞訣云:“我當(dāng)往廣州畢宿世之對,卿明經(jīng)精勤不在吾后,而性多恚怒,命過當(dāng)受惡形。我若得道,必當(dāng)相度?!彼爝m廣州。值寇賊大亂,行路逢一少年,唾手拔刀,曰:“真得汝矣。”高笑曰:“我宿命負(fù)卿,故遠(yuǎn)來相償。”伸頸受刃,賊遂殺之。既而神識還為安息王太子,即今時世高身也。高游化中國,宣經(jīng)事畢,值靈帝之末,關(guān)雒擾亂,乃振錫江南,云:“我當(dāng)過廬山,度昔同學(xué)?!毙羞_(dá)亭湖廟,此廟舊有威靈,高同旅三十余船奉牲請福,神乃降,祝曰:“舫有沙門,可便呼上?!笨拖腆@愕,請高入廟,神告高曰:“吾昔外國與子俱出家學(xué)道,好行布施而性多瞋怒,今為亭廟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以布施故珍玩甚豐,以瞋恚故墮此神報(bào),今見同學(xué)悲欣可言,壽盡旦夕而丑形長大,若于此舍命穢污江湖,當(dāng)度山西澤中,此身滅后,恐墮地獄,吾有絹千匹并雜寶物,可為立法營塔,使生善處也?!备咴唬骸昂鷣硐喽?,何不出形神?!痹唬骸靶紊醭螽?,眾人必懼?!备咴唬骸暗觯姴还忠?。”神從床后出頭,乃是大蟒,不知尾之長短,至高膝邊,高向之梵語數(shù)番,贊唄數(shù)契,蟒悲淚如雨,須臾還隱,高即取絹物辭別而去,舟侶飏帆,蟒復(fù)出,身登山而望眾人,舉手,然后乃滅,倏忽之頃,便達(dá)豫章,即以廟物為造東寺,高去后神即命過暮有一少年上船長跽高前受其咒愿然然不見高謂船人曰:“向之少年,即亭廟神,得離惡形矣,”后人于山西澤中見一死蟒頭,尾數(shù)里,今潯陽郡蛇村是也,云云。后更引《宣驗(yàn)記》言以備異說,蓋唯蟒死時代記傳有殊,其余事跡并相仿弗耳

  吳主孫皓,性甚暴虐,作事不近人情。與婇女看治園地,土下忽得一軀金像,形相麗嚴(yán)。皓令置像廁傍,使持屏籌。到四月八日,皓乃尿像頭上,笑而言曰:“今是八日,為爾灌頂。”對諸婇女,以為戲樂。在后經(jīng)時,陰囊忽腫。疼痛壯熱,不可堪任。自夜達(dá)晨,苦痛求死。名醫(yī)上藥,治而轉(zhuǎn)增。太史占曰:“犯大神所為?!彪妨钇矶\靈廟;一禱一劇。上下無計(jì)。中宮有一宮人,常敬信佛,兼承帝之愛,凡所說事,往往甚中,奏云:“陛下求佛圖未?”皓問:“佛大神邪?”女曰:“天上天下,尊莫過佛。陛下前所得像,猶在廁傍;請收供養(yǎng),腫必立差。”皓以痛急,即具香湯,手自洗像,置之殿上,叩頭謝過,一心求哀。當(dāng)夜痛止,腫即隨消。即于康僧會受五戒,起大市寺,供養(yǎng)眾僧也。 《辯正論》八注

  孫皓時,有王正辯上事,言:“佛法宜滅,中國不利胡神。”皓便下詔集諸沙門,陳兵圍守,欲行誅廢之事。謂僧會法師曰:“佛若神也,宜崇之。若其無靈,黑衣一日同命?!鄙蚩O死,或逃于外。會乃請齋,期七日現(xiàn)神。以銅缽盛水,置庭中。中食畢,而曦光輝曜,忽聞庭缽然有聲。忽見舍利,明照庭宇,浮于缽上。皓及大眾前看,駭愕失措。離席改容而進(jìn)。會曰:“陛下使孟賁之力,擊以百鈞之槌;金剛之質(zhì),終不毀破?!别┤缪?。請先經(jīng)唄禮拜,散華燒香。歌唱曰:“誠運(yùn)距慈氏,來津未絕,則法輪將轉(zhuǎn),徹于靈途;威神不少,宜現(xiàn)今日,不然則三寶永絕?!毖援叄瑝咽窟\(yùn)槌生風(fēng),觀者顫栗。而氣竭槌碎,舍利不損。光明挺出,輝采充盈。皓敬伏投誠,勤營齋講。此塔在建康大市北。后猶光瑞。元嘉十九年秋,寺剎夜放光明,鮮紅彩發(fā),有大光從四層上,從西繞南。又見一物,如雉尾扇,隨其進(jìn)止不斷。其夕觀者,或值或不值。二十許日,都市中咸見剎上有大紫光也。 《辯正論》八注云出《吳錄》及《宣驗(yàn)記》

  孫祚,齊國沮陽人。位至太中大夫。少子稚,字法輝,小聰慧奉法。年十八,晉咸康元年,桂陽郡患亡。祚以任武昌,到三年四月八日,廣置法場,請佛延僧,建齋行道。見稚在眾中,翊從像后;往喚問之。稚跪拜,具說興居,便隨父母歸家。父先有疾,稚云:“無禍崇,到五月當(dāng)差?!毖赞o委悉,云作??梢园位昝饪?。其事不虛。 《辯正論》八注

  滎陽人毛德祖,初投江南,偷道而遁。逢虜騎所追,伏在道側(cè)蓬蒿之內(nèi)。草短蒿疏,半身猶露,分意受死。合家默然念觀世音,俄然云起雨注,遂得免難也。 同上

  隊(duì)主李儒,后鎮(zhèn)虎牢,為魏虜所圍。危急欲降。夜逾城出,見賊縱橫并臥。儒乃一心念觀世音,便過賊處。趣一燒澤,賊即隨來。儒便入草,未及藏伏。群馬向草,儒大驚恐,一心專念觀音;賊馬忽然自驚走,因此得脫也。 同上

  晉義熙十一年,太原郡郭宣與蜀郡文處茂先與梁州刺史楊收敬為友。收敬以害人被幽。宣與處茂同被桎梏。念觀世音十日已后,夜三更,夢一菩薩慰喻之,告以大命無憂。亦覺而鎖械自脫,及曉還著。如是數(shù)偏。此二人相慶發(fā)愿,若得免罪,各出錢十萬,與上明寺作功德。共立重誓。少日,俱免。宣依愿送錢向寺。處茂違誓不送。盧循起兵,茂在戎,于查浦為流矢所中。未死之間曰:“我有大罪?!闭Z訖而死也。 同上

  宋吳興太守瑯琊王襲之,有學(xué)問,愛老莊,而不信佛,唯事宰殺為志。初為晉西省郎中,至好賓客。于內(nèi)省所,養(yǎng)一雙鵝,甚愛玩之,以為得性。夜忽夢鵝口銜一卷書,可十許紙,取看,皆說罪福之事。明旦果見,乃是佛經(jīng)。因遂不殺。篤信過人。后更富貴也。 同上

  益州刺史郭銓,亡已二十余年。以元嘉八年,乘輿導(dǎo)從如平生,見形于女婿劉凝之家,曰:“仆謫事未了,努力為作四十九僧會法集齋,乃可得免?!毖杂櫤鋈徊灰姟?同上

  俞文載鹽于南海,值黑風(fēng),默念觀音,風(fēng)停浪靜,于是獲安。 同上

  程道慧,字文和,武昌人。舊不信佛,世奉道法。沙門乞者,輒詰難之。論云:“若窮理盡性,無過老莊?!焙笠蚣菜?,見閻羅王,始知佛法可崇,遂即奉佛。 同上

  元嘉八年,河?xùn)|蒲坂城大失火,不可救。唯精舍大小儼然,及白衣家經(jīng)像,皆不損墜。百姓驚異,倍共發(fā)心。 同上

  陳玄范妻張氏,精心奉佛。恒愿自作一金像,終身供養(yǎng)。有愿皆從。專心日久,忽有觀音金像,連光五尺,見高座上。 《辯正論》八注云出《宣驗(yàn)》《冥祥》等記

  張導(dǎo)母王氏,素篤信。四月八日,齋食,感得舍利,流光出口,輝映食盤。 《辯正論》八注

  鄭鮮,字道子,善相法。自知命短,念無可以延。夢見沙門問之:“須延命也,可六齋日放生念善,持齋奉戒,可以延齡得福也?!币驙柗罘ǎ飓@長年。 同上

  彭城劉式之,常供養(yǎng)一像,無故失去,不知所在。式之夙夜思自責(zé),至念冥通。經(jīng)百日后,其像忽然自現(xiàn)本座,神光照室。合家驚喜,倍復(fù)傾心。 同上

  劉遺民,彭城人。少為儒生,喪親,至孝以聞。家貧,卜室廬山西林中。體常多病,不以妻子為心,絕跡往來。精思禪業(yè)。半年之中,見眉間相,漸見佛一眼,及發(fā)際二色。又見全身。謂是圖畫。見一道人奉明珠,因遂病差。 同上

  佛佛虜破冀州,境內(nèi)道俗,咸被殲戮。兇虐暴亂。殘殺無厭,爰及關(guān)中,死者過半,婦女嬰稚,積骸成山??v其害心,以為快樂。仍自言曰:“佛佛是人中之佛,堪受禮拜?!北惝嬜鞣鹣?,背上佩之,當(dāng)?shù)疃A顕鴥?nèi)沙門:“向背禮像,即為拜我?!焙笠虺鲇?,風(fēng)雨暴至,四面暗塞,不知所歸,雷電震吼,霹靂而死。既葬之后,就冢霹靂其棺,引尸出外,題背為“兇虐無道”等字。國人慶快,嫌其死晚。少時,為索頭主涉圭所吞,妻子被刑戮。 《辯正論》八注引《宣驗(yàn)記》又云見蕭子顯《齊書》

  相州鄴城中,有丈六銅立像一軀。賊丁零者,志性兇悖 亦見《辯正論》八注引銅作真金賊丁零者作逢丁零單于,悖作勃 ,無有信心。乃彎弓射像面,血下交流。雖加瑩飾,血痕猶在。又選五百力士,令挽仆地,消鑄為銅,擬充器用。乃口發(fā)大聲,響烈雷震。力士亡魂喪膽,人皆仆地。迷悶宛轉(zhuǎn),怖不能起。由是賊侶慚惶,歸信者眾。丁零后時著疾,被誅乃死。 《廣記》一百十六《論注》引零作覂,乃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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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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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祥記》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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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稚年在交阯。彼土有賢法師者,道德僧也。見授五戒,以觀世音金像一軀,見與供養(yǎng):形制異今,又非甚古,類元嘉中作。熔鐫殊工,似有真好。琰奉以還都。時年在齠,與二弟常盡勤至,專精不倦。后治改弊廬,無屋安設(shè),寄京師南澗寺中。于時百姓競鑄錢,亦有盜毀金像以充鑄者。時像在寺,已經(jīng)數(shù)月。琰晝寢,夢見立于座隅;意甚異之。時日已暮,即馳迎還。其夕,南澗十余軀像,悉遇盜亡。其后久之,像于曛暮間放光,顯照三尺許地,金輝秀起,煥然奪目。琰兄弟及仆役同睹者十余人。于時幼小,不即題記;比加撰錄,忘其日月;是宋大明七年秋也。至泰始末,琰移居烏衣,周旋僧以此像權(quán)寓多寶寺。琰時暫游江都,此僧仍適荊楚;不知像處,垂將十載。??稚駥?,與因俱絕。宋升明末,游躓峽表,經(jīng)過江陵,見此沙門,乃知像所。其年,琰還京師,即造多寶寺訪焉。寺主愛公,云無此寄像。琰退慮此僧孟浪,將遂失此像,深以惆悵。其夜,夢人見語云:“像在多寶,愛公忘耳,當(dāng)為得之?!币妼⒅了?,與人手自開殿,見像在殿之東眾小像中,的的分明。詰旦造寺,具以所夢請愛公。愛公乃為開殿,果見此像在殿之東,如夢所睹。遂得像還。時建元元年七月十三日也。像今常自供養(yǎng) 唐釋道宣《三寶感通錄》卷二引像今常自供養(yǎng)至末 ,庶必永作津梁。循復(fù)其事,有感深懷;沿此征覿,綴成斯記。夫鏡接近情,莫逾儀像;瑞驗(yàn)之發(fā),多自此興。經(jīng)云,熔斫斷圖繢類形相者,爰能行動,及放光明。今西域釋迦彌勒二像,暉用若冥 一引作真 ,蓋得相乎。今華夏景楷 一引作東,今夏景摸《感通錄》冥作真,楷作模 ,神應(yīng)亟著,亦或當(dāng)年群生,因會所感,假馮木石,以見幽異,不必克由容好而能然也。故沉石浮深,實(shí)闡閩吳之化;塵金瀉液,用舒彭宋之禍 《感通錄》作用綿彭宋之福 。其余銓示繁方,雖難曲辨;率其大抵,允歸自從 《感通錄》作允歸日從 。若夫經(jīng)塔顯效,旨證亦同;事非殊貫,故繼其末。 《法苑珠林》十七又十四引像今常自供養(yǎng)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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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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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明帝夢見神人,形垂二丈,身黃金色,項(xiàng)佩日光。以問群臣?;?qū)υ唬骸拔鞣接猩瘢涮栐环?,形如陛下所夢,得無是乎?”于是發(fā)使天竺,寫致經(jīng)像,表之中夏。自天子王侯,咸敬事之。聞人死精神不滅,莫不懼然自失。初使者蔡愔,將西域沙門迦葉摩騰等赍優(yōu)填王畫釋迦佛像;帝重之,如夢所見也。乃遣畫工圖之?dāng)?shù)本,于南宮清涼臺及高陽門顯節(jié)壽陵上供養(yǎng)。又于白馬寺壁,畫千乘萬騎繞塔三匝之像,如諸傳備載。 《法苑珠林》十三。《三寶感通錄》二

  晉羊太傅祜,字叔子,泰山人也。西晉名臣,聲冠區(qū)夏。年五歲時,嘗令乳母取先所弄指環(huán)。乳母曰:“汝本無此,于何取耶?”祜曰:“昔于東垣邊弄之,落桑樹中?!比槟冈唬骸叭昕勺砸??!膘镌唬骸按朔窍日瑑翰恢?。”后因出門游望,逕而東行,乳母隨之,至李氏家,乃入至東垣樹下,探得小環(huán)。李氏驚悵曰:“吾子昔有此環(huán),常愛弄之。七歲暴亡。亡后不知環(huán)處。此亡兒之物也,云何持去?”祜持環(huán)走。李氏遂問之。乳母既說祜言,李氏悲喜,遂欲求祜,還為其兒。里中解喻,然后得止。祜年長,?;碱^風(fēng),醫(yī)欲攻治。祜曰:“吾生三日時,頭首北戶,覺風(fēng)吹頂,意其患之,但不能語耳。病源既久,不可治也。”祜后為荊州都督,鎮(zhèn)襄陽,經(jīng)給武當(dāng)寺,殊余精舍?;騿柶涔剩锬?。后因懺悔,敘說因果,乃曰,前身承有諸罪,賴造此寺,故獲申濟(jì),所以使供養(yǎng)之情偏殷勤重也。 《法苑珠林》二十六

  晉沙門仕行 慧皎《高僧傳》作士行 者,潁川人也。姓朱氏。氣志方遠(yuǎn),識宇沉正,循心直詣,榮辱不能動焉。時經(jīng)典未備,唯有《小品》;而章句闕略,義致弗顯。魏甘露五年,發(fā)跡雍州,西至于闐,尋求經(jīng)藏。逾歷諸國。西域僧徒,多小乘學(xué),聞仕行求方等諸經(jīng),咸駭怪不與。曰:“邊人不識正法,將多惑亂?!笔诵性唬骸敖?jīng)云:‘千載將末,法當(dāng)東流?!粢煞欠鹫f,請以至誠驗(yàn)之?!蹦朔俨窆嘤?。煙炎方盛,仕行捧經(jīng)涕淚,稽顙誓曰:“若果出金口,應(yīng)宣布漢地。諸佛菩薩,宜為證明?!庇谑峭督?jīng)火中,騰燎移景。既而一積煨盡,文字無毀,皮牒若故。舉國欣敬。因留供養(yǎng)。遣弟子法饒,赍送梵本,還至陳留浚儀倉垣詩寺 《高僧傳》云陳留倉垣水南寺 。出之,凡九十篇,二十萬言。河南居士竺叔蘭,練解方俗,深善法味,親共傳譯,今放光首品是也。仕行八十乃亡,依阇維之火滅經(jīng)日,尸形猶全。國人驚異,皆曰:“若真得道法,當(dāng)毀壞?!睉?yīng)聲碎散,乃斂骨起塔。慧志道人先師相傳。釋公亦具載其事也。 《法苑珠林》二十八

  晉趙泰,字文和,清河貝丘人也。祖父京兆 《廣記》引作清河 太守。泰,郡舉孝廉;公府辟,不就。精思典籍,有譽(yù)鄉(xiāng)里。當(dāng)晚乃膺仕,終于中散大夫。泰年三十五時,嘗卒心痛,須臾而死。下尸于地,心暖不已,屈伸隨人。留尸十日。平旦,喉中有聲如雨。俄而蘇活。說初死之時,夢有一人,來近心下。復(fù)有二人,乘黃馬。從者二人,夾扶泰腋,徑將東行,不知可幾里。至一大城,崔嵬高峻。城色青黑,狀錫 《廣記》引作城邑青黑色 ,將泰向城門入。經(jīng)兩重門。有瓦屋可數(shù)千間;男女大小,亦數(shù)千人,行列而立。吏著皂衣。有五六人條疏姓字,云當(dāng)以科呈府君。泰名在三十。須臾,將泰與數(shù)千人男女一時俱進(jìn)。府君西向坐,簡視名簿訖,復(fù)遣泰南入黑門。有人著絳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問生時所事:“作何孽罪, 孽字依《廣記》引補(bǔ) 行何福善?諦汝等辭,以實(shí)言也。此恒遣六部使者,常在人間,疏記善惡,具有條狀。不可得虛?!碧┐穑骸案感质嘶?,皆二千石。我少在家,修學(xué)而已,無所事也,亦不犯惡。”乃遣泰為水官監(jiān)作使,將二千余人,運(yùn)沙裨岸。晝夜勤苦。后轉(zhuǎn)泰水官都督,知諸獄事。給泰馬兵,令案行地獄。所至諸獄,楚毒各殊?;蜥権炂渖?,流血竟體?;虮活^露發(fā),裸形徒跣,相牽而行。有持大杖,從后催促。鐵慶銅柱,燒之洞然;驅(qū)迫此人,抱臥其上。赴即焦?fàn)€,尋復(fù)還生。或炎爐巨鑊,焚煮罪人。身首碎墮,隨沸翻轉(zhuǎn)。有鬼持叉,倚于其側(cè)。有三四百人,立于一面,次當(dāng)入鑊,相抱悲泣。或劍樹高廣 《廣記》引有此字 。不知限量。根莖枝葉,皆劍為之。人眾相訾,自登自攀,若有欣意 《廣記》引作欣競 。而身首割截,尺寸離斷。泰見祖父母及二弟,在此獄中。相見涕泣。泰出獄門,見有二人赍文書來,語獄吏,言有三人,其家為其于塔寺中縣幡燒香,救解其罪,可出福舍。俄見三人,自獄而出;已有自然衣服,完整在身。南詣一門,云名“開光大舍”,有三重門,朱采照發(fā)。見此三人,即入舍中。泰亦隨入。前有大殿,珍寶周飾,精光耀目。金玉為床。見一神人,姿容偉異,殊好非常,坐此座上。邊有沙門立侍,甚眾。見府君來,恭敬作禮。泰問:“此是何人,府君致敬。”吏曰:“號名世尊,度人之師,有愿,令惡道中人皆出聽經(jīng)?!睍r云有百萬九千人,皆出地獄,入百里城。在此到者,奉法眾生也。行雖虧殆,尚當(dāng)?shù)枚?,故開經(jīng)法。七日之中,隨本城作善惡多少,差次免脫。泰未出之頃,已見十人,升虛而去。出此舍,復(fù)見一城,方二百余里,名為“受變形城”。地獄考治已畢者,當(dāng)于此城,更受變報(bào)。泰入其城,見有土瓦屋數(shù)千區(qū),各有坊巷 《廣記》引作房舍 。正中有瓦屋高壯,闌檻采飾。有數(shù)百局吏,對校文書云,殺生者當(dāng)作蜉蝣,朝生暮死;劫盜者當(dāng)作豬羊,受人屠割;淫泆者作鶴鶩獐麋,兩舌者作梟鵂;捍債者為驢騾牛馬。泰案行畢,還水官處。主者語泰:“卿是長者子,以何罪過,而來在此?”泰答:“祖父兄弟,皆二千石。我舉孝廉,公府辟,不行。修志念善,不染眾惡?!敝髡咴唬骸扒錈o罪過,故相使為水官都督。不爾,與地獄中人無以異也?!碧﹩栔髡咴唬骸叭擞泻涡?,死得樂報(bào)?”主者唯言:“奉法弟子,精進(jìn)持戒,得樂報(bào),無有謫罰也?!碧?fù)問曰:“人未事法時,所行罪過,事法之后,得以除不?”答曰:“皆除也?!闭Z畢,主者開縢篋,檢泰年紀(jì),尚有余筭三十年在。乃遣泰還。臨別,主者曰:“已見地獄罪報(bào)如是,當(dāng)告世人,皆令作善。善惡隨人,其猶影響,可不慎乎?”時親表內(nèi)外候視泰者,五六十人,同聞泰說。泰自書記,以示時人。時晉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也。乃為祖父母二弟延請僧眾,大設(shè)福會。皆命子孫改意奉法,課勸精進(jìn)。時人聞泰死而復(fù)生,多見罪福,互來訪問。時有太中大夫武城孫豐,關(guān)內(nèi)侯常山郝伯平等十人,同集泰舍,款曲尋問,莫不懼然,皆即奉法也。 《法苑珠林》七?!短綇V記》三百七十七

  晉沙門支法衡,晉初人也。得病旬日亡。經(jīng)三日而蘇活。說死時,有人將去,見如官曹舍者數(shù)處,不肯受之。俄見有鐵輪,輪上有鐵爪,從西轉(zhuǎn)來;無持引者,而轉(zhuǎn)駛?cè)顼L(fēng)。有一吏呼罪人當(dāng)輪立;輪轉(zhuǎn)來轢之,翻還;如此,數(shù)人碎爛。吏呼衡道人來當(dāng)輪立。衡恐怖自責(zé):“悔不精進(jìn),今當(dāng)此輪乎?”語畢,謂衡曰:“道人可去!”于是仰首,見天有孔,不覺倏爾上升。以頭穿中,兩手搏兩邊,四向顧視,見七寶宮殿,及諸天人。衡甚踴躍,不能得上。疲而復(fù)還下所。將衡去。人笑曰:“見何等物,不能上乎?”乃以衡付船官。船官行船,使為柂工。衡曰:“我不能持柂?!睆?qiáng)之。有船數(shù)百,皆隨衡后。衡不曉捉柂,蹌沙洲上。吏司推衡:“汝道而失,以法應(yīng)斬?!币馍习叮坠膶?。忽有五色二龍,推船還浮。吏乃原衡罪。載衡北行。三十許里,見好村岸,有數(shù)萬家,云是流人。衡竊上岸。村中饒狗,牙欲嚙之。衡大恐懼。望見西北有講堂,上有沙門甚眾,聞經(jīng)唄之聲。衡遽走趣之。堂有十二階。衡始躡一階,見亡師法柱踞胡床坐。見衡曰:“我弟子也,何以而來?”因起臨階,以手巾打衡面,曰:“莫來!”衡甚欲上,復(fù)舉步登階。柱復(fù)推令下。至三乃止。見平地有井一口,深三四丈,磚無隙際。衡心念言,此井自然。井邊有人謂曰:“不自然者,何得成井?”雖見法柱,故倚望之,謂衡:“可復(fù)道還去,狗不嚙汝!”衡還水邊,亦不見向來船也。衡渴欲飲水,乃墮水中,因便得蘇。于是出家,持戒菜食。晝夜精思,為至行沙門。比丘法橋,衡弟子也。 《珠林》七

  晉安羅江縣,有霍山,其高蔽日。上有石杵 《高僧傳》石杵作石盂,疑杵是字之訛 ,面徑數(shù)丈。杵中泉水,深五六尺,經(jīng)常流溢。古老傳云,列仙之所游餌也。有沙門釋僧群,隱居其山,常飲此水,遂以不饑,因而絕粒。晉安太守陶夏 《高僧傳》云陶夔 ,聞而求之,群以水遺陶,出山輒臭。陶于是越海造山。于時天景澄朗。陶踐山足,便風(fēng)雨晦暝。如此者三,竟不得至。群所棲營,與泉隔一澗。旦夕往還,以一木為梁。后旦將渡,輒見一折翅鴨,舒翼當(dāng)梁頭,逆唼;僧群永不得過。欲舉錫撥之,恐其墜死。于此絕水,俄而饑卒。時傳云,年百四十。群之將死,為眾說云:“年少時嘗打折一鴨翅,將或此鴨因緣之報(bào)乎?” 《珠林》六十三

  晉沙門耆域者,天竺人也。自西域浮海而來,將游關(guān)洛,達(dá)舊襄陽,欲寄載船北渡。船人見梵沙門衣服弊陋,輕而不載。比船達(dá)北岸,耆域亦上。舉船皆驚。域前行,有兩虎迎之,弭耳掉尾,域手摩其頭,虎便入草。于是南北岸奔往請問,域日無所應(yīng)答。及去,有數(shù)百人追之;見域徐行,而眾走猶不及?;莸勰蛑谅尻?。洛陽道士悉往禮焉。域不為起。譯語譏其服章曰:“汝曹分流佛法,不以真誠,但為浮華,求供養(yǎng)耳。”見洛陽宮,曰:“忉利天宮,仿佛似此。當(dāng)以道力成就,而生死力為之,不亦勤苦乎!”沙門支法淵、竺法興,并年少,后至。域?yàn)槠鹆?。法淵作禮訖,域以手摩其頭曰:“好菩薩,羊中來。”見法興入門,域大欣笑,往迎作禮。捉法興手,舉著頭上曰:“好菩薩,從天人中來?”尚方中有一人,廢病數(shù)年,垂死。域往視之,謂曰:“何以墮落,生此憂苦?”下病人于地,臥單席上,以應(yīng)器置腹上,纻布覆之。梵唄三偈訖,為梵咒可數(shù)千語。尋有臭氣滿屋。病人曰:“活矣?!庇蛄钊伺e布,見應(yīng)器中如污泥者。病人遂瘥。長沙太守滕永文,先頗精進(jìn)。時在洛陽,兩腳風(fēng)攣經(jīng)年。域?yàn)橹?,?yīng)時得申,數(shù)日起行,滿水寺中有思惟樹,先枯死,域向之咒,旬日,樹還生茂。時寺中有竺法行善談?wù)?,時以比樂令。見域,稽首曰:“已見得道證,愿當(dāng)秉法?!庇蛟唬骸笆乜跀z意身莫犯,如是行者,度世去?!狈ㄐ性唬骸暗玫勒弋?dāng)授所未聞。斯言,八歲沙彌亦以之誦,非所望于得道者?!庇蛐υ唬骸叭缱又?,八歲而致誦,百歲不能行。人皆知敬得道者,不知行之即自得。以我觀之易耳。妙當(dāng)在君,豈慍未聞。”京師貴賤,贈遺衣物,以數(shù)千億萬,悉受之。臨去,封而留之,唯作幡八百枚,以駱駝負(fù)之先遣。隨估客西歸天竺。又持法興一納袈裟隨身。謂法興曰:“此地方大為造新之罪,可哀如何?”域發(fā),送者數(shù)千人。于洛陽寺中,中食訖,取道。人有其日發(fā)長安來,見域在長安寺中。又域所遣估客及駱駝奴達(dá)燉煌河上,逢估客弟于天竺來,云近燉煌寺中見域。弟子漯登者,云于流沙北逢域,言語款曲,計(jì)其旬日,又域發(fā)洛陽時也。而其所行蓋已萬里矣。 《珠林》二十八《高僧傳》載在耆域之前,當(dāng)移正

  晉沙門佛調(diào),不知何國人。往來常山,積年,業(yè)尚純樸,不表辭飾;時咸以此重之。常山有奉法者兄弟二人,居去寺百里。兄婦病甚篤,載出寺側(cè),以近醫(yī)藥。兄既奉調(diào)為師,朝晝常在寺中,咨詢行道。異日。調(diào)忽往其家,弟具問嫂所苦,并審兄安否。調(diào)曰:“病者粗可,卿兄如常?!闭{(diào)去后,弟亦策馬繼往,言及調(diào)旦來。兄驚曰:“和尚旦初不出寺,汝何容相見?”兄弟爭問調(diào),調(diào)笑而不答,咸共異焉。調(diào)或獨(dú)入深山,一年半歲,赍干飯數(shù)升,還恒有余。有人嘗隨調(diào)山行數(shù)十里。天暮大雪,調(diào)入石穴虎窟中宿?;⑦€橫臥窟前。調(diào)語曰:“我奪汝居處,有愧如何!”虎弭耳下山。隨者駭懼。調(diào)自克亡期,遠(yuǎn)近悉至。乃與訣曰:“天地長久,尚有崩壞;豈況人物,而欲永存?若能蕩除三垢,專心真凈;形數(shù)雖乖,而神會必同?!北娤烫榱鳌U{(diào)還房端坐,以衣蒙頭,奄然而終。終后數(shù)年,調(diào)白衣弟子八人,入西山伐木,忽見調(diào)在高巖上,衣服鮮明,姿儀暢悅。皆驚喜作禮,問:“和尚尚在此耶?”答曰:“吾常自在耳?!本邌栔氏?,良久乃去。八人便舍事還家,向同法者說,眾無以驗(yàn)之。共發(fā)冢開棺,不見其尸。 《珠林》二十八

  晉犍陀勒,不知何國人也。嘗游洛邑,周歷數(shù)年。雖敬其風(fēng)操,而莫能測焉。后語人曰:“盤鴟 《高僧傳》鴟作 山中有古塔寺,若能修建,其福無量?!北娙嗽S之。與俱入山。既至,唯草木深蕪,莫知基朕。勒指示曰:“此是寺基也?!北娫嚲蛑?,果得塔下石礎(chǔ)。復(fù)示講堂,僧房,井灶。開鑿尋求,皆如其言。于是始疑其異。寺既修,勒為僧主。去洛百里。每朝至洛邑,赴會聽講竟,輒乞油一缽,擎之還寺。雖復(fù)去來早晚,未曾失中晡之期。有人日能行數(shù)百里者,欲隨而驗(yàn)之,乃與俱。此人馳而不及;勒顧笑曰:“汝執(zhí)吾袈裟,可以不倦?!奔瘸忠潞?,不及移晷,便已至寺。其人休息數(shù)日乃還。方悟神人。后不知終。 《珠林》八十二

  晉抵世常,中山人也。家道殷富。太康中,禁晉人作沙門。世常奉法精進(jìn),潛于宅中起立精舍,供養(yǎng)沙門;于法蘭亦在焉。僧眾來者,無所辭卻。有一比丘,姿形頑陋,衣服塵敝,跋涉涂濘,來造世常。常出為作禮,命奴取水,為其洗足。比丘曰:“世常應(yīng)自洗我足?!背T唬骸澳昀掀q?,以奴自代?!北惹鸩宦牎J莱8`罵而去。比丘便見神足,變身八尺,顏容瑰偉,飛行而去。世常撫膺悔嘆,自撲泥中。時抵家僧尼及行路者五六十人,倶得望視,見在空中數(shù)十丈上,了了分明。奇芬異氣,經(jīng)月不歇。法蘭即名理法師見宗者也,有記在后卷傳。蘭以語于弟子法階,階每說之,道俗多聞。 《珠林》二十八

  晉沙門康法朗,學(xué)于中山。永嘉中,與四比丘西入天竺。行過流沙,千有余里。見道邊敗壞佛圖,無復(fù)堂殿,蓬蒿沒人。法朗等下拜瞻禮,見有二僧,各居其一:一人讀經(jīng),一人患痢。穢污盈房。其讀經(jīng)者了不營視。朗等惻然興念,留為煮粥,掃除浣濯。至六日,病者稍困,注痢如泉。朗等共料理之。其夜,朗等并謂病者必不移旦。至明晨往視,容色光悅,痛狀休然。 《廣記》引作病狀頓除 屋中穢物,皆是華馨。朗等乃悟是得道冥士以試人也。病者曰:“隔房比丘,是我和尚。久得道慧,可往禮覲?!狈ɡ实认认幼x經(jīng)沙門無慈愛心,聞已,乃作禮悔過。讀經(jīng)者曰:“諸君誠契并至,同當(dāng)入道。朗公宿學(xué)業(yè)淺,此世未得愿也?!敝^朗伴云:“慧此居植根深,當(dāng)現(xiàn)世得愿?!币蚨糁?。法朗后還中山,為大法師,道俗宗之。 《珠林》九十五?!稄V記》八十九

  晉竺長舒者,其先西域人也。世有資貨,為富人。竺居晉,元康中內(nèi)徙洛陽。長舒奉法精至;尤好誦觀世音經(jīng)。其后鄰比失火。長舒家悉草屋,又正下風(fēng),自計(jì)火已逼近,政復(fù)出物,所全無幾,乃敕家人不得輦物,亦無灌救者。唯至心誦經(jīng)。有頃,火燒其鄰屋,與長舒隔籬,而風(fēng)忽自回,火亦際屋而止。于時咸以為靈。里中有輕險(xiǎn)少年四五人,共毀笑之,云風(fēng)偶自轉(zhuǎn),此復(fù)何神。伺時燥夕,當(dāng)爇其屋;能令不然者,可也。其后天甚早燥。風(fēng)起亦駛,少年輩密共束炬,擲其屋上。三擲三滅,乃大驚懼,各走還家。明晨,相率詣長舒自說昨事,稽顙辭謝。長舒答曰:“我了無神,政誦念觀世音,當(dāng)是威靈所佑。諸君但當(dāng)洗心信向耳?!弊允青徖镟l(xiāng)黨咸敬異焉。 《珠林》二十三

  晉潯陽廬山西有龍泉精舍,即慧遠(yuǎn)沙門之所立也。遠(yuǎn)始南渡,愛其區(qū)丘。欲創(chuàng)寺宇,未知定方。遣諸弟子訪履林澗,疲息此地。群僧并渴。率同立誓曰:“若使此處,宜立精舍,當(dāng)愿神力,即出佳泉。”乃以杖掘地,清泉涌出。遂畜為池。因構(gòu)堂于其后。天嘗亢旱,遠(yuǎn)率諸僧轉(zhuǎn)海龍王經(jīng),為民祈雨。轉(zhuǎn)讀未畢,泉中有物,形如巨蛇,騰空而去。俄爾洪雨四澍,高下普沾。以有龍瑞,故名焉。 《珠林》三十三

  晉沙門于法蘭,高陽人也。十五而出家。器識沉秀,業(yè)操貞整。寺于深巖。嘗夜坐禪,虎入其室;因蹲床前。蘭以手摩其頭?;^耳而伏。數(shù)日乃去。竺護(hù),燉煌人也。風(fēng)神情宇,亦蘭之次。于時經(jīng)典新譯,梵語數(shù)多,辭句煩蕪,章偈不整;乃領(lǐng)其旨要,刊其游文。亦養(yǎng)徒山中。山有清澗,汲漱所資。有采薪者,嘗穢其水;水即竭涸,俄而絕流。護(hù)臨澗徘徊,嘆曰:“水若遂竭,吾將何資!”言終而清流洋溢,尋復(fù)盈澗。并武惠時人也。支道林為之像贊曰:“于氏超世,綜體玄旨。嘉遁山澤,仁感虎兕。護(hù)公澄寂,道德淵美。微吟空澗,枯泉還水?!?《法苑珠林》六十三

  晉司空廬江何充,字次道,弱而信法,心業(yè)甚精。常于齋堂,置一空座,筵帳精華,絡(luò)以珠寶;設(shè)之積年,庶降神異。后大會,道俗甚盛。坐次一僧,容服粗垢,神情低陋,出自眾中,徑升其座,拱默而已,無所言說。一堂怪駭,謂其謬僻。充亦不平,嫌于顏色。及行中食,此僧飯于高座;飯畢,提缽出堂,顧謂充曰:“何候徒勞精進(jìn)!”因擲缽空中,陵空而去。充及道俗,馳遽觀之:光儀偉麗,極目乃沒。追共惋恨,稽懺累日。 《法苑珠林》四十二

  晉尼竺道容,不知何許人。居于烏江寺。戒行精峻,屢有征感。晉明帝時,甚見敬事。以華藉席,驗(yàn)其所得;果不萎焉。時簡文帝事清水道;所奉之師,即京師所謂王濮陽也。第內(nèi)其道舍,容亟開化,帝未之從。其后帝每入道屋,輒見神人為沙門形,盈滿室內(nèi),帝疑容所為,因事為師,遂奉正法。晉氏顯尚佛道,此尼力也。當(dāng)時崇異,號為圣人。新林寺即帝為容所造也。孝武初,忽而絕跡,不知所在。乃葬其衣缽。故寺邊有冢在焉。 《珠林》四十二

  晉闕公則,趙人也。恬放蕭然,唯勤法事 法事《感通錄》引作法華 。晉武之世,死于洛陽。道俗同志,為設(shè)會于白馬寺中。其夕轉(zhuǎn)經(jīng),宵分,聞空中有唱贊聲。仰見一人,形器壯偉,儀服整麗,乃言曰:“我是闕公則,今生西方安樂世界,與諸菩薩共來聽經(jīng)?!焙咸皿@躍,皆得睹見。時復(fù)有汲郡衛(wèi)士度,亦苦行居士也。師于公則。其母又甚信尚,誦經(jīng)長齋,家常飯僧。時日將中,母出齋堂,與諸尼僧,逍遙眺望。忽見空中有一物下,正落母前,乃則缽也;有飯盈焉,馨氣充。闔堂肅然,一時禮敬。母自分行齋人食之。皆七日不饑。此缽猶云尚存此土。度善有文辭,作《八關(guān)懺》文,晉末齋者尚用之,晉永昌中死,亦見靈異。有浩像者作《圣賢傳》,具載其事。云度亦生西方。吳興王該日燭曰:“闕登霄,衛(wèi)度繼軌。咸恬泊以無生,俱蛻骸以不死”者也。 《珠林》四十二?!度龑毟型ㄤ洝匪?/span>

  晉南陽滕普,累世敬信。妻吳郡全氏,尤能精苦。每設(shè)齋會,不逆招請;隨有來者,因留供之。后會僧?dāng)?shù)闕少,使人衢路要尋。見一沙門,蔭柳而坐,因請與歸。凈人行食,翻飯于地;傾簟都盡。罔然無計(jì)。此沙門云:“貧道缽中有飯,足供一眾?!笔蛊辗中?,既而道俗內(nèi)外,皆得充飽。清凈既畢,擲缽空中,翻然上升。極目乃滅。普即刻木作其形像,朝夕拜禮。普家將有兇禍,則此像必先倒踣云。普子含,以蘇峻之功封東興者也。 《珠林》四十二

  沙門竺法進(jìn)者,開度浮圖主也。聰達(dá)多知,能解殊俗之言。京洛將亂,欲處山澤。眾人請留,進(jìn)皆不聽。大會燒香,與眾告別。臨當(dāng)布香,忽有一僧來,處上座:衣服塵垢,面目黃腫。法進(jìn)怪賤,牽就下次;輒復(fù)來上。牽之至三,乃不復(fù)見。眾坐既定,方就下食,忽暴風(fēng)揚(yáng)沙,柈案傾倒。法進(jìn)懺悔自責(zé);乃止不入山。時論以為:世將大亂,法進(jìn)不宜入山;又道俗至意,苦相留慕,故見此神異,止其行意也。 《珠林》四十二

  晉周閔,汝南人也。晉護(hù)軍將軍。家世奉法。蘇峻之亂,都邑人士,皆東西波遷 《廣記》引作播遷 。閔家有大品一部,以半幅八丈素,反復(fù)書之。又有余經(jīng)數(shù)臺,《大品》亦雜在其中。既當(dāng)避難單行,不能得盡持去;尤惜大品,不知在何臺中。倉卒應(yīng)去,不展尋搜 《廣記》引無此句 ,徘徊嘆咤。不覺大品忽自出外,閔驚喜持去。周氏遂世寶之。今云尚在。一說云:周嵩婦胡母氏,有素書大品。素廣五寸,而大品一部盡在焉。又并有舍利,銀罌貯之。并緘于深篋。永嘉之亂,胡母將避兵南奔,經(jīng)及舍利,自出篋外。因取懷之。以渡江東。又嘗遇火,不暇取經(jīng);及屋盡火滅,得之于灰盡之下,儼然如故。會稽王道子就嵩曾云求以供養(yǎng)。后嘗暫在新渚寺。劉敬叔云,曾親見此經(jīng):字如麻大,巧密分明。新渚寺,今天安是也。此經(jīng)蓋得道僧釋慧則所寫也?;蛟疲瑖L在簡靖寺,靖首尼讀。 《珠林》十八。《廣記》一百十三

  晉史世光者,襄陽人也。咸和八年,于武昌死。七日,沙門支法山轉(zhuǎn)小品,疲而微臥。聞靈座上,如有人聲。史家有婢,字張信,見世光在靈上,著衣帢,具如平生。語信云:“我本應(yīng)墮龍中 《廣記》引作獄中 ,支和尚為我轉(zhuǎn)經(jīng),曇護(hù),曇堅(jiān)迎我上第七梵天快樂處矣。”護(hù),堅(jiān)并是山之沙彌,已亡者也。后支法山復(fù)往為轉(zhuǎn)大品,又來在坐。世光生時,以二幡供養(yǎng)。時在寺中,乃呼張信:“持幡送我。”信曰:“諾?!北憬^死。將信持幡,俱西北飛上一青山。上如琉璃色。到山頂,望見天門,世光乃自提幡,遣信令還;與一青香,如巴豆,曰:“以上支和尚?!毙盼催€,便遙見世光直入天門。信復(fù)道而還,倏忽醒活;亦不復(fù)見手中香也;幡亦故在寺中。世光與信,于家去時,其六歲兒見之,指語祖母曰:“阿爺飛上天,婆為見不?”見光后復(fù)與天人十余,俱還其家,徘徊而去。每來必見簪帢,去必露髻。信問之。答曰:“天上有冠,不著此也?!焙竽酥旃谂c群天神,鼓琴行歌,經(jīng)上母堂。信問:“何用屢來?”曰:“我來,欲使汝輩知罪福也;亦兼娛樂阿母?!鼻僖羟迕?,不類世聲;家人大小,悉得聞之。然聞其聲,如隔壁障,不得親察也。唯信聞之,獨(dú)分明焉。有頃去,信自送 《廣記》引有送字 。見世光入一黑門,有頃來出 《廣記》引作尋即出來 ,謂信曰:“舅在此,日見榜撻,楚痛難勝。省視還也。舅生犯殺罪,故受此報(bào)??筛婢四浮皶D(zhuǎn)經(jīng),當(dāng)稍免脫?!本思摧p車將軍報(bào)終也。 《珠林》五?!稄V記》一百十二

  晉張應(yīng)者,歷陽人。本事俗神,鼓舞淫祀。咸和八年,移居蕪湖。妻得病。應(yīng)請禱備至,財(cái)產(chǎn)略盡。妻,法家弟子也,謂曰:“今病日困,求鬼無益,乞作佛事。”應(yīng)許之。往精舍中,見竺曇鎧。曇鎧曰:“佛如愈病之藥。見藥不服,雖視無益。”應(yīng)許當(dāng)事佛。曇鎧與期明日往齋。應(yīng)歸,夜夢見一人,長丈余,從南來。入門曰:“汝家狼藉,乃爾不凈?!币姇益z隨后,曰:“始欲發(fā)意,未可責(zé)之?!睉?yīng)先巧,眠覺,便炳火作高座,及鬼子母座。曇鎧明往,應(yīng)具說夢。遂受五戒。斥除神影,大設(shè)福供。妻病即間,尋都除愈。咸康二年,應(yīng)至馬溝糴鹽。還泊蕪湖浦宿。夢見三人,以鉤鉤之。應(yīng)曰:“我佛弟子?!睜拷K不置,曰:“奴叛走多時?!睉?yīng)怖謂曰:“放我,當(dāng)與君一升酒調(diào)?!蹦朔胖?。謂應(yīng):“但畏后人復(fù)取汝耳?!泵哂X,腹痛泄痢,達(dá)家大困。應(yīng)與曇鎧,問絕已久。病甚,遣呼之。適值不在。應(yīng)尋氣絕。經(jīng)日而蘇活。說有數(shù)人以鉤鉤將北去,下一坂岸,岸下見有鑊湯刀劍楚毒之具。應(yīng)時悟是地獄。欲呼師名,忘曇鎧字,但喚:“和上救我!”亦時喚佛。有頃,一人從西面來,形長丈余,執(zhí)金杵,欲撞此鉤人,曰:“佛弟子也,何入此中?”鉤人怖散。長人引應(yīng)去,謂曰:“汝命已盡,不復(fù)久生??蓵哼€家。頌唄三偈,并取和上名字,三日當(dāng)復(fù)命過,即生天矣。”應(yīng)既蘇,即復(fù)怵然。既而三日,持齋頌唄,遣人疏取曇鎧名。至日中,食畢,禮佛讀唄,遍與家人辭別。澡洗著衣,如眠便盡。 《珠林》六十二

  晉董吉者,于潛人也。奉法三世,至吉尤精進(jìn)。恒齋戒誦《首楞嚴(yán)經(jīng)》。村中有病,輒請吉讀經(jīng),所救多愈。同縣何晃者,亦奉法士也。咸和中,卒得山毒之病,守困?;涡只体幔Y往請吉。董何兩舍,相去六七十里。復(fù)隔大溪,五月中,大雨?;涡殖醵蓵r,水尚未至;吉與期設(shè)中食后 此字《廣記》引有 。比往而山水暴漲,不復(fù)可涉,吉不能泅,遲回嘆息;坐岸良久,欲下不敢渡。吉既信直,必欲赴期。乃惻然發(fā)心,自誓曰:“吾救人苦急,不計(jì)軀命??思饺鐏泶笫浚?dāng)照乃誠?!北忝撘?,以囊經(jīng)戴置頭上,徑入水中,量其深淺,乃應(yīng)至頸。及吉渡,正著膝耳。既得上岸,失囊經(jīng),甚惋恨。進(jìn)至晃家,三禮懺悔,流涕自責(zé)。挽仰之間,便見經(jīng)囊在高座上。吉悲喜取看,浥浥如有濕氣。開囊視經(jīng),尚燥如故。于是村人,一時奉法。吉所居西北,有一山,高峻,中多妖魅,犯害居民。吉以經(jīng)戒之力,欲伐降之。于山際四五畝地,手伐林木,構(gòu)造小屋,安設(shè)高座,轉(zhuǎn)《首楞嚴(yán)經(jīng)》。百余日中,寂然無聞。民害稍止。后有數(shù)人至吉所,語言良久。吉思惟此客言者,非于潛人;穹山幽絕,何因而來,疑是鬼神,乃謂之曰:“諸君得無是此中鬼耶?”答曰:“是也。聞君德行清肅,故來相觀。并請一事,想必見聽。吾世有此山,游居所托。君既來止,慮相逆冒,恒懷不安,今欲更作界分,當(dāng)殺樹為斷?!奔唬骸捌拓澊遂o寂。讀誦經(jīng)典,不相干犯。方為卿比 《廣記》引作方喜為此 ,愿見祐助?!惫泶穑骸耙鄰?fù)憑君,不見侵克也。”言畢而去,經(jīng)一宿,前芟地,四際之外,樹皆枯死,如火燒狀。吉年八十七亡。 《珠林》十八。《廣記》一百十二

  晉周珰者,會稽剡人也。家世奉法。珰年十六,便菜食持齋,諷誦成具。及頃轉(zhuǎn)經(jīng)。正月長齋,竟延僧設(shè)受八關(guān)齋。至鄉(xiāng)市寺,請其師竺僧密及支法階,竺佛密。令持《小品》,齋日轉(zhuǎn)讀。至日,三僧赴齋,忘持《小品》。至中食畢。欲讀經(jīng)。方憶。意甚惆悵。珰家在坂怡村,去寺三十里,無人遣取。至人定燒香訖,舉家恨不得經(jīng)。密益踧踖。有頃,聞有叩門者,言送小品。珰愕然心喜。開門,見一年少,著單衣,先所不識,又非人行。時疑其神異,便長跪受經(jīng),要使前坐。年少不進(jìn),期夜當(dāng)來聽經(jīng)。比道人出,忽不復(fù)見。香氣遍一宅中。既而視之,乃密經(jīng)也。道俗驚喜。密經(jīng)先在廚中,緘鑰甚謹(jǐn)。還視其鑰,儼然如故。于是村中十余家,咸皆奉佛。益敬愛珰。鐺遂出家,字曇嶷。諷誦眾經(jīng),至二十萬言。 《珠林》十八?!稄V記》一百十

  晉孫稚,字法暉,齊國般陽縣人也。父祚,晉太中大夫。稚幼而奉法,年十八,以咸康元年八月病亡。祚后移居武昌,至三年四月八日,沙門于法階行尊像,經(jīng)家門,夫妻大小出觀,見稚亦在人眾之中,隨侍像行。見父母,拜跪問訊。隨共還家。祚先病,稚云:“無他禍崇,不自將護(hù)所致耳。五月當(dāng)差。”言畢辭去。其年七月十五日,復(fù)歸,跪拜問訊,悉如生時。說其外祖父為太山府君,見稚,說稚母字曰:“汝是某甲兒耶。未應(yīng)便來,那得至此?!敝纱穑骸安笇?。欲以代譴?!庇薪掏茊枴S蘖P之;稚救解得原。稚兄容,字思淵,時在其側(cè)。稚謂曰:“雖離故形在優(yōu)樂處,但讀書無他作,愿兄勿復(fù)憂也。但勤精進(jìn),系念修善,福自隨人矣。我二年學(xué)成,當(dāng)生國王家。同輩有五百人,今在福堂,學(xué)成,皆當(dāng)上生第六天上。我本亦應(yīng)上生,但以解救先人,因緣纏縛,故獨(dú)生王家耳!”到五年七月七日,復(fù)歸。說邾城當(dāng)有寇難。事例甚多,悉皆如言。家人秘之,故無傳者。又云:“先人多有罪謫,宜為作福。我今受身人中,不須復(fù)營,但救先人也。愿父兄勤為功德。作福食時,務(wù)使鮮潔。一一如法者,受上福;次者,次福;若不能然,然后費(fèi)設(shè)耳。當(dāng)使平等,心無彼我,其福乃多。”祚時有婢,稚未還時,忽病殆死,周身皆痛。稚云:“此婢欲叛我,前與鞭,不復(fù)得去耳?!蓖茊栨?,云:“前實(shí)欲叛,與人為期;目垂至而便住?!痹圃?。 《珠林》九十一

  晉李恒,字元文,譙國人。少時,有一沙門造恒,謂曰:“君福報(bào)將至,而復(fù)對來隨之。君能守貧修道,不仕宦者,福增對滅。君其勉之!”恒性躁,又寒門,但問仕當(dāng)何所至,了不尋究修道意也。與一卷經(jīng),恒不肯取。又固問:“榮途貴賤何如?”沙門曰:“當(dāng)帶金紫,極于三郡。若能于一郡止者,亦為善也?!焙阍唬骸扒耶?dāng)富貴,何顧后患?”因留宿。恒夜起,見沙門身滿一床,入呼家人,大小窺視,復(fù)變?yōu)榇篪B,跱屋梁上。天曉,復(fù)形而去。恒送出門,忽不復(fù)見。知是神人。因此事佛,而亦不能精至。后為西陽、江夏、廬江太守,加龍?bào)J將軍。大興中,預(yù)錢鳳之亂,被誅。 《珠林》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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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古小說鉤沉》玄中記 陸氏異林 續(xù)異記 錄異傳 雜鬼神志怪 詳異記 魯迅全集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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