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直在輸哦，西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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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眉眼彎彎，微笑著看向面前的男孩，嘴角的弧度揚起幸福與喜歡，還存留有漫天焰花的溫暖。而男孩則將頭緊緊地別向一邊，臉龐與耳根上聚滿羞紅，像是延燒著一片午后的艷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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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捉弄我嗎，高木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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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敲起了鼓，已不知不覺將雙拳握起?？上氲阶约涸鵂恐?，步下高山、穿過人海，來到這只屬于他們的沙灘，他的手便沒有了力氣，漸漸地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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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開心呢，夏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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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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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圓月皎潔，時時還有遲到的煙火于闌珊的角落綻放，‘嘭’地一聲，散成點點安靜的彩塵，緩緩遺落到海面與山尖。在小豆島夏夜的萬里星圖下，西片與高木好像正想著些什么，久久都沒有言語——又或許，他們什么都沒想，只是不忍觸動這仿若永恒的一方秘境。于是啊，煙花聲、海浪聲、人群的喧鬧聲，近了，又悄悄地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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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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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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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的聲音輕飄飄地，隨晚風(fēng)一同來到西片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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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高木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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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消散的沉默使西片微微一愣。他頓口氣，把未褪盡赤紅的臉轉(zhuǎn)向高木，卻發(fā)現(xiàn)她正仰望著天空，笑容在星光的映照下如春野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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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西片？如果一個人，喜歡上了某個星球上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會覺得滿天繁星，都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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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中，有無數(shù)光點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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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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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聽著，半懂不懂地望向天空。那里，銀河泛起皺褶，月光蒙著水滴，他滿目所及，星星一顆接一顆地閃耀，可拼湊出的...分明是高木可愛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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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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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晃晃腦袋，不敢再多看星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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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你的星空...是哪朵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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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木，攜著獨特的溫柔，忽然用瞳子對向他慌不擇路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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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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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的心房好像有電流竄過。每當(dāng)他與高木對視，這種感覺總會如約而至，就好像...鈴鐺遇到風(fēng)兒就會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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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牽?；ò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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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牽牛花呢？因為...牽?；?，正一朵一朵地開在高木粉白色的和服上。她在今晚穿著和服的樣子，西片可能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不過...他應(yīng)該還沒有意識到吧。此刻，他只是糾結(jié)著言語，將腦海中一念間閃過的字句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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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同學(xué)...又在問些奇怪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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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已經(jīng)要從臉上溢出來了，就快些結(jié)束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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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高木同學(xué)...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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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褲子上抹去手上的汗，又解嘲似的撓了撓頭發(fā)。每一個動作，都掩蓋又暴露著他面對高木時那滿身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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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晚了，再不回去爸爸媽媽會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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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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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的回答..高木沒有再去追問，只是站起身來，向著這個把所有勇氣都給予自己的男孩，慢慢地伸出了纖細(xì)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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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要不要一起牽著手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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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又流露出捉弄時一貫的壞笑。而西片也不出所料，臉?biāo)⒌丶t遍，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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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啊！如果叫別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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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西片剛剛又不是沒有牽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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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情急之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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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辯或許沒用，但不能沒有。西片盡管被問得心虛，可還是在努力地在為自己‘據(jù)理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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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說，如果想要和西片牽手，就一定要讓西片著急起來嗎？西片真是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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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可愛的對手仍舊是那么‘得理不饒人’，總不肯放過任何捉弄他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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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啊，高木同學(xué)！總...總之快點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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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西片，你的臉紅得好像番茄啊，也太認(rèn)真了吧？好了好了，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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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玲玲笑聲，高木把手背向身后，逗弄著看了西片一眼便悠然從容地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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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捉弄我了！takagisan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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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心里嘟噥了幾句，卻終究跟她生不起氣來。嘆過口氣，他便帶著小小的埋怨快走幾步趕上高木的步伐，與她并肩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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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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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風(fēng)，正暖暖吹過，穿過娟秀的眉梢，穿過街燈下屋檐的影照。它依著兩人的腳步，又拂上他們微微起伏的肩膀，不加聲張地呢喃一段癢癢的耳語：悄悄地，今晚的什么，可以被我寫進(jìn)悠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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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了...金魚、套圈、甜甜的蘋果糖、差一點就要喂進(jìn)口中的章魚燒...他送的小簪子，還在她棕色的發(fā)間睡眠，枕著他們身間那層薄薄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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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路上，為什么聽不到對白？因為美好的對白，從來都低吟在心里。不然，為什么高木的臉頰粉紅？為什么西片的心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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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一些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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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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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面前，便是分別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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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見了，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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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心緒的高木，像往常一樣揮手道別，只是這次她還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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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每天都要一起去圖書館做作業(y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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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離開，她沒有去看西片的反映與表情。可未及邁出第二步，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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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木同學(xué)，都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太安全，我、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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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不用想，他的臉一定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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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在做什么！為什么有些戀人之間的感覺?。。〔?..只是讓女生單獨走夜路不太安全。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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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滿心矛盾的西片看不到，此時高木的臉上，是一副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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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呢...這個溫柔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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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拜托西片保護(hù)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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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又滿是高興的語調(diào)。因為，西片總不會讓她失望。而她的回應(yīng)讓他一愣，盡管已說服了自己，可再次來到高木身邊時，他的每一個腳步都莫名地沉了不少，仿佛負(fù)載了更多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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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木同學(xué)走夜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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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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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下，兩人緩緩而行，光亮間隔的忽明忽暗中，時間仿佛凝滯，如同世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物、再無其他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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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最后能找到我，實在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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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微瞇著眼睛，回憶起不久前令她心動神迷的瞬間。他奔向她時，那不顧一切的樣子，就是她永遠(yuǎn)捉弄他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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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西片，真像是一個腳踏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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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淺笑如孩子般調(diào)皮，讓西片的反應(yīng)變得很有趣：他吃驚地望向她，可當(dāng)目光相遇的剎那，卻又猛地將頭別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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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怎么回事...心跳變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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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散時的慌張，他絕對再也不想經(jīng)歷。她找不到自己時的難過，他也絕對再不想看到。臉又徹底地紅了，他從喉嚨深處小心地“嗯”了一下，又用低到剛好能讓她聽清的聲音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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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次，還是...一定不要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跑的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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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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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的臉上，偷偷地浮出了一層緋色?？上髌藭r害羞得緊，絕不敢將臉轉(zhuǎn)過來，沒能看到她這不常流露的可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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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下次還要一起呀，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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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無意間的一句話也會使她丟掉方寸。稍稍地穩(wěn)住心情，高木又用起捉弄的語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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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也就是說，下一次夏日祭西片還要陪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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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是這個意思...那個...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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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過來的西片急忙解釋，卻怎么也掩蓋不住言語間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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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聲慢拉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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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盯著西片的眼睛，精通“讀西術(shù)”的她自然看破了一切。而西片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解釋”有多么空洞乏力，他重重地低下了頭，陡然生出了一股失敗感。而心里，又在默吼著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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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gisan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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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西片還是老樣子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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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西片這滑稽的樣子，高木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等到當(dāng)笑聲落靜，她擦去眼角的眼淚，又挺著小巧的鼻尖不失認(rèn)真地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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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真的很勇敢、很帥哦，明明只用3.8KG的握力，卻牢牢地牽住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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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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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讓他怎么回應(yīng)？他張大雙眼，想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心里、腦里都無法抑制地想起自己牽住高木手的那一刻，柔軟的觸覺，還有懸石落地般的安心感，以及前所未有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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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指...牽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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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西片終于勉強(qiáng)平定了兵荒馬亂般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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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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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壞笑著，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家門已突如其來得橫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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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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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幾個字中，有西片察覺不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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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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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次是真的要分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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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你在說什么啦高木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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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啦，西片還真是容易臉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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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總之，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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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捉弄已然超過了負(fù)荷，倘若每天如此，他的俯臥撐怕是要做到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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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西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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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木卻忽然叫住了將要轉(zhuǎn)身的西片。她眼中的溫柔在皎白的月光中毫無遮掩地閃動著，其實，單單望著這雙好看的眸子，就已經(jīng)可以讀出一大段會令西片害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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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哦，謝謝你，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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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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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語塞了?？聪蛩哪且凰查g，他也再無法否認(rèn)自己那不坦誠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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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和我一起去夏祭...真的能讓高木同學(xué)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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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晚關(guān)于約會的比試，是西片的首勝哦。我很期待西片對我的第一次懲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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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以說不是什么約會嘛...怎么搞得倒像是我輸了一樣，哪有人會期待對自己的懲罰啦...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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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的目光在躲避，像是有什么話阻在心口，令他糾結(jié)、令他猶豫?？沙烈髟S久，他說出的終究還是那句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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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見了，高木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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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見，西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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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離去。他的影子模糊了，夏蟲的歌聲也清晰了，故事到此，似乎就要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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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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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問著自己，可自己又怎么會知道呢？還有太多太多與他有關(guān)的事情在未來迎接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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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貪心呢，今晚，已經(jīng)非常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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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捧在胸口，還能感受到那屬于他掌心的溫暖。她搖了搖頭，帶著眷戀朝向了與他相反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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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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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高木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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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驀然傳來了西片的聲音。但這次，高木卻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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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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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甚至帶有一點點發(fā)慌。高木轉(zhuǎn)過身，看見西片正低垂著頭，佇立在燈光與黑暗的交融處，隱隱約約的是他紅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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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懲罰...我...我可以現(xiàn)在提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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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囁嚅，有些話，不能留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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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可以...是什么呢，西片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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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歪歪臉龐，靜靜地在時間的醞釀中等待。只是脈搏的節(jié)拍已經(jīng)亂了，牙齒也微微咬著薄薄的下唇了...又是這樣地折返回來，這次，他...有什么一定要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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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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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片的聲音些許地顫抖。他握了握拳頭，像是鼓足勁，堅定著自己好不容易攢足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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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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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終于，少年的勇敢，再次將那心中的話逼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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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的夏日祭...還是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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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每說一個字，高木目光中他身后的星星都會愈加閃爍幾分。等到話語言盡，他捱不住羞澀，猛地甩出全身的力氣向家跑去，一會兒便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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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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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木，還呆呆的站在家門前，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剎那間的心緒五味雜陳，讓她一時承受不住，深呼吸也再壓不下心跳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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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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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或是誓言，被高木永遠(yuǎn)地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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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要一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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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抬起雙眼，視野中的夜幕無邊無際。她伸出手指，輕輕地將星星一顆一顆地連成線，不一會兒，西片的臉龐便浮現(xiàn)在那片明耀的星野。他也是她的花朵，每當(dāng)她仰望星空，總會為他點上害羞時的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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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可怕的...會心一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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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縷微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遠(yuǎn)處的天邊，纖云絲連、星漢燦爛。滿月向西邊游去，提醒著人們，夜有些深了......

嘿！老朋友或是新朋友，你們好！

好久沒有在文章末尾寫點話了，現(xiàn)在回頭看，這半年多的時間改變了好多事情。比如我現(xiàn)在不那么閑了，天天學(xué)習(xí)腦殼痛...但也有很多東西沒有變，比如你我對高木與西片的喜愛、羨慕。對嗎？

重看當(dāng)初寫的文章，實在寫的很...沒法說。所以便有了重制的想法。希望在保持原味的基礎(chǔ)上，它們能再次讓你開心、輕松片刻。

文筆不好，望君不嫌。如有建議，還望不吝賜教！

————長吉

2020.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