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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之刻》劇情流程Part4

2023-05-16 16:53 作者:右代宮月風(fēng)  | 我要投稿

前言:是翻譯(獨白是第一人稱)還是流水賬(第三人稱)看心情。存在渣翻腦補。存在用()吐槽。沒包括體驗版的前兩章。

內(nèi)容太長,分Part發(fā),本Part4包括最后兩場對決等內(nèi)容。里奈和優(yōu)美的糖審核過不了,不發(fā)了。

(切場景,約7.9天)

兩個人站在巨大的畫布前。舞臺上被聚光燈所照亮。長山香奈看向泛起白光的畫布說道。

香奈:真小呢……

直哉:小?不,挺大的吧?說是畫布,都快到壁畫的尺寸了哦

香奈:不,再次看就明白了。

長山靜靜閉上了眼睛。

香奈:完全比不上放空了水的泳池。

直哉:放空水的泳池?——哦,那個嗎。(與吹的對決)真懷念呢。說來那時是拜托你當(dāng)評委的呢。

香奈:雖然沒做什么像評委般的事情呢。但是,那個真厲害啊……。繪畫是那么大的東西啊……我深切體會到了。

直哉:泳池底當(dāng)然很大啊

香奈:感覺大不是因為泳池大。是因為就像磨光的鏡面一樣。明明比水還透明,卻能映出、吞沒所有的光。這反射回響延伸至無限。

直哉:原來如此……

香奈:無限的反響,這是用空間與時間都無法度量的??吹竭@純白的畫布就想起了這些事。

直哉:……

感覺說了些不像她風(fēng)格的話。我一直以為她的藝術(shù)是更為直白的話語。

香奈又說起了小時候開始的事,比以前更詳細。她討厭外在的世界,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小學(xué)班里的男生搶走她繪畫本的時候,被直哉制止了。那時直哉已經(jīng)是名人了,也不常來學(xué)校。

香奈:我知道,對他這樣的真物來說,我的畫不過是小孩子的游戲。所以我想他會否定我重要的東西。就封閉了心靈。連他的話,也不過是外在世界的話語。不會抵達我內(nèi)心的世界。不管他畫多么厲害的繪畫,在我心中我的畫才是最棒的,我所相信的世界才是最美的。所以不管他說出怎樣的話語,都不會傳達到我的內(nèi)心,都不會讓我的世界崩壞。我原是這么以為的。

直哉:不壞呢。就像在說這是世界最棒的而閃閃發(fā)光。

香奈:我為這話而吃驚。還以為絕對是否定一切的話語。

直哉:但是,那里你想要在那里映照出什么呢?這畫映照出了什么?

香奈:不明白含義。繪畫的“映照”是什么?

直哉:你的畫。只映照出了你自己哦。也許這也可以……不,這樣的畫也很不錯……只映照出自己的畫嗎……但是,這樣的話不管過了多久,你的畫的光輝都只是一個小光點。大概,世界、不我們的心、這也不對、這些一切——都是無限反射的無限持續(xù)的鏡子一樣的東西。所以,用繪畫能映照出其中無限的世界,能成為如磨礪至極限的鏡子。只能映照你的話,那光輝也只是你自己的這一點。

香奈: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好像,感覺抓住了真理。我的畫在我的世界無比閃耀。但這也是只映照出我自己的鏡子。如果如他所說,我,還有世界,成為像鏡子般的東西,就能通過重疊兩者看到無限的世界的話。那作為其中的繪畫,也必須能夠映照容納下無限。對繪畫重要的是研磨。研磨至極限。這樣磨礪了的繪畫,能映出見者的一切。見者所擁有的世界本身,會出現(xiàn)在繪畫的鏡像中。繪畫是無限的話,就意味著這樣的事。

直哉:你畫的畫不壞哦。但是,努力讓它更加閃亮不也挺好嗎?世界沒有外在與內(nèi)面哦。只在于自己的目光能夠所及何處。世界的界限,是自己的界限。不,抱歉。大概我只是說給自己聽。只是我為此感到焦躁,遷怒于你們。對他們也很抱歉呢。原本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香奈:我吃了一驚。他不是來幫我的啊。這個人。只是感到焦躁,就把他們趕走了。那樣的話這對話——

直哉:你的畫,其實完全不行,只是讓我想到了自己。因為現(xiàn)在的我,沒法畫出映照世界的繪畫。

香奈:從我的畫中看到了你的畫?

直哉:嗯,雖然有孩子與職業(yè)的差距

香奈:你笑了。傲慢、任性、但還是溫柔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直哉:好了。胖眼鏡。我們互相都繼續(xù)精進吧。

香奈:所以我不叫胖眼鏡。我、我叫香奈!

香奈:以前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好像覺得你要從我眼前消失一樣——我就自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長山香奈。我終于對你說出了自己的事。

直哉:好,香奈。

香奈:你用“香奈”叫我,也只有過那一次。之后再見面,理所當(dāng)然的,你對我絲毫沒有印象。

直哉:……怎么說呢,抱歉。雖然不知道叫法,但這樣叫女孩子……

香奈:叫我胖眼鏡這種事根本無所謂哦。因為我后來憑借自己的努力變漂亮了。于是,變可愛的我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還以為你的態(tài)度多少會有些改變。不說什么改變,你根本完全不記得我呢。

直哉:不,不是因為外貌完全變了嗎?

香奈:不,你的周圍都全是美女,我自然會泯然眾人。周圍全是美女……肯定也看厭了吧。而且,周圍都是繪畫的天才,肯定不會看到我這種人。但是,這樣才好。你是繪畫的驕子,不會看我這樣的凡人。那就是胖眼鏡、抹布般的存在。

直哉:雖然我沒這樣想過……。但是,你做事風(fēng)格是那樣,以前只覺得你是討厭的家伙。

香奈:要讓你對我有印象的話,不做到這種地步不行吧?

直哉:會不會有點偏執(zhí)呢?

香奈:事實上不是作為討厭角色而認知到我了嗎。但這樣就好。人也可以有這樣的定位。對你來說,可愛角色、競爭對手,都已經(jīng)被填上了。

直哉:不,也不是覺得你不可愛……但你看以那種行事?

香奈:不覺得現(xiàn)在更美了嗎?我?

直哉:稍微有點覺得

香奈:還是希望不是由我問,而是你自己說出來呢。那樣也許就能把我算作你心里的可愛角色了呢。

直哉:不,所以啊。已經(jīng)很可愛了。

香奈:那樣說不定都沒必要玷污《櫻花的足跡》了呢。

直哉:誒?是那樣嗎?

香奈:不,沒有那種事。因為打算了要玷污它。那種東西,一直冠以你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嗎。你的作品必須是得由你創(chuàng)作的。對我來說,草薙直哉這名藝術(shù)家正是如此。

直哉:啊,關(guān)于這事……。好像你也考慮了很多

香奈:哈?說的、什么啊?!哎—、早知道就該把坂本彰三打到失憶呢。

直哉:那就糟糕了吧。

香奈:都怪他亂說多余的話……

直哉:不管怎么說,對你的事情都有些誤會,抱歉……

香奈:哈————,是減分呢!草薙直哉!你這個說法

直哉:為毛啊

香奈:你就該更加傲慢!就該當(dāng)我當(dāng)成垃圾!正因為是這樣無法觸及的存在,才有(我)站在這里的價值。站上這個舞臺,對我來說這意味著此!那晚,我在無水的泳池看到了繪畫的宇宙。過于巨大,過于美麗的繪畫。創(chuàng)作出,立刻消失的,反響世界的繪畫。我也想畫出這樣的畫。

主持人:好了,終于是最后的對決了!草薙直哉vs長山香奈。都是擊敗了世界級畫家而站上此處的藝術(shù)家!

香奈:我站在天才草薙直哉的面前。正因如此,我會“刻”下比誰都散發(fā)強烈光輝的色彩!畫出吸納了整個世界,映照出一切的繪畫?。m然你這么說,但這場還是讓我覺得是與稟對決的暖場)

直哉發(fā)現(xiàn)香奈的筆法跟上次不同了,香奈自己都沒注意到。對色彩的運用,甚至達到了接近アリア甚至吹的水平??赡苁墙佑|了太多傳說吸收了伯奇思念的水的原因。

直哉:不管怎么說

我架起筆。長山香奈使用了機械裝置。就算又有神宿于筆上。但這技法還是我的東西。這是由我正統(tǒng)繼承了的技法。不管與誰,我都不會輸在這點上。

直哉:決一勝負吧。長山香奈!

現(xiàn)在的長山連我的宣告好像都沒聽到。何等的集中力。

經(jīng)過了不少時間。不知道嚴格經(jīng)過了多久。但是將顏料涂上畫布,以左手為中心我的身體整體開始積攢起了疲勞。歡呼響徹。與前兩次都完全不同。觀眾為如鞭子般運轉(zhuǎn)身體的兩人而狂熱。會讓人覺得繪畫是這種事嗎。果然手腕開始麻痹難以行動了。

香奈:怎么了?表情很糟哦!

仿佛被憑依了而一直面對畫布的長山,在這幾個小時里第一次發(fā)了話。

直哉:當(dāng)然啊。跟你不同,我是用自己的力量來畫畫的哦……哈哈

香奈:那就是準備不足呢。

直哉:哈哈——這不能叫準備不足吧。

香奈:我還能繼續(xù)畫哦!

渾身是汗的長山喊道。但聲音有點顫抖。聲音的微妙顫抖訴說著身體的疲勞。軀干開始產(chǎn)生躑躅。蔓延到全身的顫抖。那樣有氣勢的長山香奈的筆也開始變得遲緩。

香奈:現(xiàn)在的我好像被降臨了什么!雖然不知道降臨了什么!但是完全不覺得現(xiàn)在的我會輸給你!

事實上她的筆有如神助。這樣的話,也許都能與アリア正面較量。就是這樣的筆法降臨于長山香奈。但同時也給了她的身體巨大的負擔(dān)。筆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般行動??雌饋砭秃孟駨娦斜摅字L山的身體。這樣亂來的身體運動肉體當(dāng)然無法承受。就算有了機械的輔助,超越界限也會給身體帶來負擔(dān)。長山的動作比我更加激烈。正因如此——

直哉:我也不能認輸嗎……。這會怎樣呢

直哉做了準備運動,用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夾住了70英寸(1米78)的筆。小時候他就用跟父親同樣長的筆,那么根據(jù)身高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用這樣長的筆了。就是這樣考慮而鍛煉著的。劍道主要也是用無名指和小指來握住劍。雖然是首次披露,但直哉已經(jīng)練了這支筆很久了。

直哉: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我的全力。(完了,那你用什么打稟)

香奈:這就是?草薙直哉的……全力……。全力,這才是草薙直哉的。有趣!太有趣了?。【偷眠@樣?。∵@才正是我所目標(biāo)著的頂峰??!

直哉也是隨時會倒下的狀態(tài),但所以才不能倒下,不能停止。連觀眾的歡呼聲都聽不到了,卻聽到了肌肉纖維斷裂的聲音,原來來自香奈。

香奈:我會在這里站到最后?。?/p>

香奈:還沒有。還沒有呢。還沒有到那前方。還有著在此之上的前方。

長山香奈閉上了眼睛。——但是,沒有停筆。

香奈:美的界限……不是……身體的界限。美的界限……必須……得是我本身……的界限才可以。跟沒有手腕沒有關(guān)系……因為手腕不是我本身。跟沒有腳沒有關(guān)系……因為腳不是我本身。我即是處于此處的不斷向前的精神,即是即將銘“刻”于畫布上之物?。∷浴€完全沒有呢。(完了,感覺此戰(zhàn)的香奈越慘,下戰(zhàn)的直哉就越慘。這句話完全就是直哉要做的事)

香奈(直哉第一次內(nèi)心稱她為香奈)轉(zhuǎn)過臉,看著我。笑了。這笑容也貫穿了我的身體。

直哉:為什么啊——

為什么會笑啊?!帜[得完全不能一笑了之吧。長山香奈靜靜閉上了眼睛。

香奈:真安靜呢。

歡呼仿佛被從中間劈開——只有我們兩人身處寂靜之中。

香奈:藝術(shù)之門重重關(guān)閉著。萬人都無法打開?!驗槿绱?、——美才為之美而有價值。作為凡人的我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所以,我被允許打開這道門。被允許站在此處。稀世的天才畫家。櫻花的藝術(shù)家,草薙直哉。那個讓草薙健一郎害怕。御櫻稟承認了擁有能與她較量的才能。年輕的天才、夏目圭一生唯一的對手。我現(xiàn)在,正與這名天才較量著。然后,一起完成著同一幅繪畫。

在身體的痛苦應(yīng)該處于上限的時候,——長山香奈安穩(wěn)地笑著。

香奈:真好啊。這是這個啊。這就是我的憧憬。那夜,月亮隱匿,然后月亮照亮世界的夜晚。與作為才能的具現(xiàn)化的草薙直哉一起,創(chuàng)作一幅巨大的繪畫。以泳池為畫布,僅限一夜的藝術(shù)??臻g化為色彩,時間化為畫布。兩名天才的共作。觀眾只有我。欣賞那美麗的繪畫。真是美妙。所以,我很幸福。因為喜歡美好的事物,所以在那作品前,我很幸福。但是,大概,因為我是藝術(shù)家。因為我是藝術(shù)家,在兩名天才創(chuàng)作的藝術(shù)面前,我——浸染著無法觸及的不甘。與感動一起,殘留下來。我深陷在這樣情感的風(fēng)暴中。我沒有站在那里。也許,一生都不會。所以。我奔跑了起來。為什么抵達這個瞬間,我奔跑著。為了站在這個大地上,連世界天才畫家アリア·ホー·インク都不過是過程之一。世界天才?哈,一直被美所虜獲、一直被美所詛咒的我,怎么會輸給不過是被才能所眷顧的家伙呢。アリア·ホー·インク擁有著我所不能企及的才能。但是呢。我才不會輸。因為我啊。在等著這個瞬間啊。與櫻花的藝術(shù)家一起,盛開的藝術(shù)。飛散的藝術(shù)。我一直在等著此刻啊?!挪粫斀o她呢。

香奈的手腕更腫了。難以想象的疼痛正侵襲著她吧。那是幾支嗎啡都無法緩解的疼痛吧。但是,她正笑著。

可惡!什么?。∧氵@樣的……俗人!你這樣的!凡人……。這不。就仿若——圣人嗎。

現(xiàn)在的長山香奈,比任何人都更加,愛著美?,F(xiàn)在降臨于她的奇跡之筆,是她付出的全部代價的回報。她不管那代價是多么巨大,都坦然接受。

香奈:好了,還在等什么呢?現(xiàn)在的我,可是你稍不留神,就會前往你根本追不上的地方去的哦……。我就在那門的前方。美之門的前方。所以——我是無敵的。不會輸給任何人。

直哉:嗯,是啊……。

將力氣灌入筆。不將力氣灌入的話,就會從眼睛里流出來。

直哉:確實你是無敵的。但是啊。香奈。我也不是那么簡單哦。櫻花的藝術(shù)家。被你這樣稱呼的我,不是依靠才能能夠怎么樣的藝術(shù)家啊。

香奈:啊哈,好高興啊。好高興,好高興,我真的站在這里了啊。真是走了好遠啊。但是,一旦站在了這里也會覺得仿若一瞬啊。非常遙遠————卻也是一瞬。所以。才不痛苦。這里沒有痛苦。因為,我的美是連痛苦都會吞噬的。痛苦傳遞到大腦,然后將這份痛苦傳遞到筆尖化作美。因為痛苦會化作美,所以我總會,不斷向著前方——?!隳芨蠁幔?/p>

直哉:說什么傻話。你才是別被拋下哦

香奈:當(dāng)然啦。我可是為了站上約束之地而一直走到了這里。怎么會被拋下啊。你可以讓我在那個月夜看到了眩目的閃亮了啊。

香奈的手腕每次夸張地運動,就會發(fā)出不詳?shù)臄嗔崖?。人的身體是會以那樣的方式損壞的嗎。每一筆,每一筆,都撕裂她的肌肉。但她的筆不會停止。也不能停止。因為她所相信,也是我所相信的藝術(shù),正在此處。(完了,又是個FLAG)

香奈:啊、顏料會、有這樣的顏色呢。難以置信。明明是管里的顏料……仿佛、無限的透明、重疊而產(chǎn)生了色彩。

直哉:顏料管的色彩不是無限哦。顏料管的顏色不過是顏料。那無限,是你的生命吧。

香奈:生命嗎。原來如此,是這樣啊。不過、我、也不會死啦。

直哉:當(dāng)然啊。生命的色彩,正因為活著才能奏響。

香奈:原來如此呢——

主持人:到此結(jié)束?。。▏?biāo)牢伊耍?/p>

仿佛飄到了空中一樣。大概是因為之前都深深扎入大地吧。倒下去的長山香奈,看起來就如空氣般輕。

隨著結(jié)束號令倒下的長山——。我在她撞向地面前阻止了。

直哉:叫救護車!

在我喊叫前,幕布就開始下降,急救人員從后臺出來。

直哉:長山?jīng)]事嗎

香奈:啊,這難道是公主抱嗎?

直哉:不是啦

香奈:那么能用公主抱把我放上擔(dān)架嗎?因為我努力了……這種獎勵,不是很常見嗎?草薙直哉

直哉:你在說什么啊

香奈:啊哈哈,開個玩笑。(但語氣不像玩笑)

從沒見過這么虛弱說話的長山。實際上,被抱住的她的身上也感覺不到一點力氣。就連頭如果不施加力氣,也不會轉(zhuǎn)向我。(意思大概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公主抱了?前面只是掩飾害羞)

香奈:就算這是我人生的終點……也沒有可說的呢

直哉:就算開玩笑也別說這種話!多少公主抱都可以給你!

我就這樣將長山抱下舞臺。

(切場景,沒有倒計時)

響起神樂的鈴聲。這是來到這個宅邸后,第二次響起的鈴聲。這是宣告時“刻”的聲音。

(切場景)

直哉:時間是?

弗里德曼:傭人聯(lián)絡(luò)消防大概是昨天24點左右的事。

恩田放哉把自己家燒了,包括那個畫布。直哉說弓張釉料的顏色就來自某種低溫焰色。放哉是在直哉與香奈對戰(zhàn)時離開,回家放火的。

香奈昨天還是圣人樣貌,今天又變成了俗人,不過用她的話說是扮壞人。以前覺得可憎的行為,也變得可愛了。

香奈:(小聲)突然改變態(tài)度真難受。讓我看到這種表情,我會誤會的。好火大————

香奈:夜空與無水的泳池。色彩的連彈,奏響出的僅限一晚的世界。看過那消失的繪畫我就一直在想……。想要那樣直面繪畫。但是從那天起這就無法實現(xiàn)了。所以我思考。怎樣能讓草薙直哉回到藝術(shù)界。讓你再次拿筆需要很多的準備。只有我不可能實現(xiàn)。但是流向改變了。莫爾財團上級顧問弗里德曼、和南部鐵道副總裁本間禮次郎,這兩人行動了。這是會改變藝術(shù)界形態(tài)的大動作。吉澤綠寺不是因為作為弟子的鳥谷靜流的勸說也允許使用那個土的。而是背后有什么巨大的力量。

直哉明白了事情的大半。本間禮次郎是為了讓直哉完成黑色的畫而行動。為此讓直哉與多人對戰(zhàn),提高直哉的價值。

香奈:那個黑色的繪畫,大概是你唯一能與御櫻稟對抗的作品吧。

香奈:比起行動的怪物,還是不行動的怪物更難解決。(指直哉不回藝術(shù)界)你如果能作為藝術(shù)家回歸的話,多少能做到……。但要怎么才能和不行動的畫家對峙才行?你說能有什么辦法???!我的想法要傾注在哪才好???我為了站上昨天的舞臺,做了多少的工作……。你能明白嗎……。

香奈:難道說你連那些都看穿了嗎?弗里德曼。我跟アリア·ホー·インク對戰(zhàn)已是用盡全力了。老實說,沒想到能跟草薙直哉戰(zhàn)斗到那個地步。アリア是純粹的藝術(shù)家,她天才性的純度很高。所以才有可趁之機。天才這東西意外的脆弱。但是草薙直哉不同。草薙直哉不只是純粹意義上的天才。跟只擁有美的神圣的アリア不同、草薙直哉有圣也有俗。這正是草薙直哉最本質(zhì)的威脅。只能以俗戰(zhàn)斗的我沒有勝算。甚至夠不上對戰(zhàn)。直到站上那個舞臺前我都這樣認為——。但不知為何,站上那里后我就不這樣想了。是為什么呢……。那時,我的全身確實充溢著圣與俗……。所有細胞都渴望著與你交戰(zhàn)。感覺就像發(fā)生了奇跡。奇跡對我來說,就是全身被圣所包裹……。所以,在開始的瞬間,我沒有為筆下燃起火焰而驚訝,也認為背后出現(xiàn)夢幻的盛開櫻花是必然。奇跡就這樣宿于我的筆下,將我刺向美。是因為這樣嗎……。被賦予了這樣的奇跡,不管有著怎樣的代價都沒有什么不可思議的。大概就算那個瞬間世界毀滅,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香奈:所以我對你的畫燃燒沒有感到多少吃驚。不如說我的筆上都能有這樣的力量的話……,傾注你心血的黑色繪畫會燃燒起來也是必然的。不與什么巨大的力量相共鳴的話,我是不會被那樣的圣所包裹的……。事實上,我在動筆時,就預(yù)感到會有什么巨大的代價……。但是,那個火焰應(yīng)該不會燃燒物品。那是只會燃燒自身的火焰。燃燒自身,也就是自燃,才會讓繪畫獲得美。

直哉:嗯,我知道。這種事我很清楚。那個繪畫使用的土,據(jù)說是吞噬人們的夢的少女的最后所降的雨淋上的土地。就像將許多人的思念結(jié)晶而積攢成的大地。

香奈:是那樣嗎?感覺好像不是這樣。草薙所說的巫女的傳說,我在調(diào)查弓張的事情時也看到過。但是,那時宿于我筆下的火焰……,那大概不是匯聚許多人思念的東西。那神圣的東西,是更加強大的,單一的心。所以我能與那一個想念而共鳴。那大概不是千年櫻中出現(xiàn)的人們的思念。而是更加強大的一個想念。事實上,我在倒下的瞬間看到了。我想,那個力量是“將唯一的想念封入其中的,作為永遠的,一瞬”。草薙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吧。那個瞬間,你所畫出的畫,不是燃燒,而是“開花”了……。放哉老師放火的理由,可能是繪畫的開花意味著結(jié)束吧。又或者是,在那幅畫結(jié)束燃燒的瞬間,想不讓那個火焰消失而點上了火。這些都不過是我的臆測。在我們的筆相交的瞬間,那幅畫開始開花了。那個開花伴隨著冰冷的焰光吧。看到這點的誰聯(lián)系了放哉老師。放哉老師為了看那幅畫而回去了……。

直哉:那么真是很蠢的事呢。那個光不是可燃物放出的光。

香奈:但還是會想看吧……。這種心情,我也很清楚……清楚知道了。比神更強的力量相共鳴,讓那幅畫開花了。比神更強的想念嗎……如果存在那種東西的話……。呼……(香奈沒有說,可能是戀愛吧。后面她的態(tài)度也多少表明了這點)

香奈:哎……,一切都結(jié)束了,還以為能更好地拉攏人心呢。(指讓直哉喜歡自己?)

直哉沒有漏聽這句話。

香奈:你怎么聽到了啊??!

直哉:我基本對女性的好意是不會聽漏的。

香奈:第一次聽說這種設(shè)定!(但的確有這種設(shè)定?。。?/p>

直哉:那就是學(xué)習(xí)不夠呢。從前作開始就一直這樣。(什么官方吐槽)

香奈:前作是什么啊……

香奈:而且,怎么樣都好啦……反正是不會實現(xiàn)的思念。(櫻之響在做了嗎)

直哉:就算不能實現(xiàn),對我表達好意的話語也得好好收下。

香奈:你是惡魔嗎!

直哉:我對女性的好意很饑渴的。從年齡角度來考慮

香奈:開什么玩笑……你那么受歡迎。

香奈:就算這么說……是我的話,反正不會實現(xiàn)的吧?

直哉:嗯,因為我已經(jīng)有決定好的對象了。

香奈:你完全沒有溫柔嗎??!我都弄成這樣倒下了!!給我點溫柔??!

直哉:嗯,抱歉。但是。正因如此??吹搅吮轶w鱗傷也要戰(zhàn)斗的你,有點入迷了。

香奈:哈?!誒?那、那個,難道說??

直哉:但是,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好的對象了。

香奈:你丫耍我嗎!!

直哉:但是。謝謝你。那場戰(zhàn)斗的對手是你真是太好了。沒有經(jīng)歷過那樣的筆下交鋒。你真的很厲害。作為畫家都看入迷了。

香奈:作為畫家呢。稍微看入迷點作為女性的我啊。

直哉:有來世的話,約好會先對你入迷的。

香奈:什么話啊……。不過,不壞呢……。有、有來世的話會先對我。那么——

氣氛正好的時候,被護士打斷了。

香奈:草薙。你還可以再對我說點溫柔的話哦。

直哉:嗯,已經(jīng)夠了。想說的基本都說了。

香奈:哈?什、什么?。浚。埬钆鞯匚粵]跑了)

直哉:不。想讓你稍微精神點,就給了點福利。

香奈:哈?!居、居然是福利?!喂!你這家伙別再來了??!

出去后,弗里德曼說玩弄病人不像直哉風(fēng)格,直哉說多聊了幾句,稍微有些真入迷了。直哉跟弗里德曼確認多少是在他計劃之內(nèi),但完全不是,他也沒想到香奈會跟直哉的畫共鳴,那幅畫還被燒掉了。弗里德曼束手無策了,但直哉還想叫個人來確認一下。

在伯奇神社遇到了真琴。這時優(yōu)美和里奈來了。優(yōu)美一出現(xiàn)就對直哉又踢又打。

優(yōu)美:可惡,明明全力踢上去了,居然也沒從懸崖摔下去。

直哉:唔……不是因為冰川回到了你身邊,讓你的攻擊力變低了嗎?

里奈:不、不行啊優(yōu)美!不能這樣全力打

優(yōu)美:看到這混蛋的得意表情就很惱火!!

里奈:都說了不行啊。打這么硬的人會讓優(yōu)美的手受傷的。(你好熟練?。?/p>

優(yōu)美:誒?我?是在關(guān)心我?(還是這么好糊弄啊)

里奈:對對。所以別打了。

優(yōu)美:嗯,不打了

直哉讓弗里德曼叫來的人是里奈。

直哉:我就直接穩(wěn)了。你在完成那幅畫《兩只蟬的尸體與相互纏繞的兩只冬蟲夏草》前失去的是什么?

里奈:……。果然是這件事嗎……

直哉:這個反應(yīng),果然發(fā)生了什么嗎?

里奈:你問、發(fā)生了什么……嗎。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說這件事……

那時里奈想著直哉和稟的事,雖然美術(shù)部有了許多部員,但回憶中的成員只剩下她和優(yōu)美,她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這時,吹來了風(fēng),里奈看到了櫻花花瓣。碰到花瓣的瞬間,有記憶流入了里奈。在冬天的伯奇神社,被滿開的櫻花包圍的記憶。里奈感覺碰觸了花瓣的自己之中,有什么開花了。

真琴說弓張釉料到處都有,但是都沒有達到能稱作層的數(shù)量。她當(dāng)時搜集了一年,也只夠燒制一次,就沒從其中發(fā)現(xiàn)獨特的發(fā)色,所以只當(dāng)做了候補之一。真琴舔了土,說腳下的土的不明成分比弓張釉料還高,而且這種土只有伯奇神社附近幾十米才有。直哉也舔了下,結(jié)果頭腦中瞬間閃過景象。

里奈好像從直哉的表情上明白了什么,說真琴挖出來的土,就是千年櫻本身。

里奈:不需要跟我對答案了吧。因為你看到她們兩人的記憶了吧?草薙。

里奈:草薙和鳥谷說的千年櫻的釉料,和她們讓其盛開的櫻花是同樣的東西。更準確說,這兩者都是人們的想念結(jié)晶化的產(chǎn)物吧。那么,流入我的東西,就是讓靈魂共鳴的人們的想念。

草薙問自己為什么沒有什么開花的感覺。

里奈:因為草薙不需要。因為,需要開花的人們的想念是,草薙。想要讓你再次繪畫的心情。而且是非常強烈的想念。大概我學(xué)生時代一直受這個想法影響,才讓那個花瓣出現(xiàn)了。如果我切斷那種想法的話,就不會在冬天遇到櫻花了吧。就像長山香奈的執(zhí)念,賦予了名為奇跡的開花……。雖然她的情況,是想要跟你一起繪畫的強烈想念。

麗華拿著槍出現(xiàn)了,要直哉跟著她,好像也綁了藍,要直哉去中村家作畫,因為他們的命運也取決于繪畫是否能完成。

里奈:草薙。你有接受那種痛苦的覺悟了嗎?

這句話讓我停住了腳步。

直哉:那種痛苦是?

里奈:那兩人的誓言,毫無疑問是能扭曲因果般強烈的祈禱。如果人使用那種扭曲道理的力量的話……

直哉:但是,你們就是這樣為我指明道路的吧?大概連你也是。

里奈:我沒有經(jīng)受她們兩人那樣的痛苦。

直哉:也許是吧。那么,我就更該去接受了。

里奈:……。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到呢……

感覺我背后的冰川悄悄哭了。我沒有說出口,僅僅在心中說出——。謝謝你。就離開了這里。

藍在中村家,給了直哉以前雫留下木箱,還說神樂鈴響了,麗華說神樂鈴響是伯奇覺醒的標(biāo)志,直哉說更準確的說是解放伯奇的能力的時候(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第一部里除了換了雫,還換了這個神樂鈴)。

直哉:原來如此呢……比千年櫻的傳承更強烈的想念嗎。因為一直、這樣等待著我呢……

為直哉準備了離館作為畫室,說那邊最近開始沒有人用了。直哉為麗華的明事理而有些吃驚。直哉跟藍說會在離館待一周。在路上,從女仆那里聽說,心佐夫是因為這個宅邸不太安全所以被移去別處了。

直哉睜眼的時候看到了麗華。

麗華:這畫很好吧?我很中意哦。正因為是俗物,并且作為俗物一直住在這個家里,才明白這幅畫的價值。

這是枯萎的向日葵的畫。大概是被割下,被作為垃圾丟在一邊了吧。這個宅邸——連執(zhí)意伸向太陽的向日葵,如果不被期待的話就會被當(dāng)作雜草,然后丟棄。從繪畫中流出了對視線的獨特感覺。對人生的虛無感。對世界的虛無感。連執(zhí)意伸向太陽開放、都被割下,枯萎,就是對虛無獻上的最高的供物。年幼的瞳孔,將這種本質(zhì)刻在了畫布上。

直哉:你為什么會贊揚這樣幼稚的繪畫。

麗華:是否是真物,與是否幼稚無關(guān)。重要的是畫出的是“什么”。

中村麗華。我有些小看她了。她并不是有錢的紈绔子弟。而是能真正地理解用靈魂所畫的繪畫。她大概也一直看著那家伙畫畫吧。

麗華:這幅畫果然與這里很相稱呢。不是嗎?

直哉:嗯……

實在沒法更同意。這畫必須得在這里。

直哉:但是這畫似乎原本并不在這里。

麗華說十年前,莫爾財團將這幅畫送回來了,還附有一則短信?!斑@幅畫應(yīng)該裝飾在產(chǎn)生它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幅畫‘從何處來’。但這與作者懷抱的‘從何處來’的疑問是相同的。圭來自的地方。希望能把這幅畫裝飾在圭創(chuàng)作繪畫的風(fēng)景中?!菟S健一郎”。

直哉:確實如父親所說——

這里有圭。圭從這里開始繪畫。在這個宅邸。這兒的空氣中。從疏遠中發(fā)現(xiàn)空虛。從空虛中發(fā)現(xiàn)美。這就是我所知的夏目圭繪畫的源頭。這些是在“這幅畫”和“這個場所”中才能感受到的事。

直哉:我真是……沒用啊……。自傲于技巧,沉溺于道具。那種畫,也許就是燒掉最好。

麗華:別說這種玩笑。就因為那幅畫燒掉了,給我們帶來了多少的災(zāi)難??!

直哉:那你放心吧。我沒說玩笑。是認真的。

麗華:什?。?/p>

直哉:我想要切下那燒掉繪畫的畫布。比起裁剪,就用手頭的尺寸……是呢,希望切下30號。沒事的。原本就不需要那么大。圭畫的向日葵,也就是業(yè)余畫家會隨意使用的畫布。對大作來說形式并非必要。

直哉說自己要睡一會兒,讓麗華拿來他在夏目家用的畫具。麗華就離開了。

面對著幼稚的繪畫時,我無意識地。感覺總算兩人獨處了。脫口而出

直哉:圭……好久不見。對能這么近地感受到你,老實說我很困惑。因為啊。你總是隱藏起許多東西。當(dāng)然,我知道你所隱藏的東西,就是那份美的源泉。那些正因為隱藏,而有價值。也是呢。要讓那個樂天派的笨蛋,畫出那種畫……到底得抱持著何等的虛無啊。你是懷抱著虛無站在這里的。最初的畫筆,畫下的就是獻給虛無的供物。而從那虛無的向日葵開始,你抵達了那象征著永遠的太陽。這里是你出發(fā)的地方。也是我與你交匯的,最后的地方。

直哉:就像你從這里出發(fā)一樣。我也會從這里出發(fā)——然后結(jié)束。

直哉從運來的焦黑畫布上,切下了30號的尺寸。

直哉:該怎么說呢,你,不是像聽說的那樣的壞人呢。只是好好有在看著吧。圭在這里拼命繪畫的時候,你也這樣默默看著他吧?所以就連對焦黑的畫布,都移入了感情。向其中蘊含的靈魂的重量獻上敬意……。對你來說,這里再次變成繪畫的地方會感慨萬千吧?其中有著許多種的感情吧?

麗華:不要擅自想象

直哉:畫家就是這樣的呢。從人一瞬的表情中,擅自想象,然后將之變?yōu)楝F(xiàn)實。這也可以稱作虛構(gòu)。

麗華:……是事實。你說的完全正確。那不是虛構(gòu)。我在這里看著那孩子。不管圭多少受傷,都不會幫助他。到最后都不會允許他離開這里。

直哉:不對哦。是那家伙這樣期望著。那家伙期望著這樣的狀態(tài)。至少,對創(chuàng)作那家伙的美來說,這里的生活是必須的。所以,你不需要為你做的事而后悔。

麗華:我沒有后悔!一次都沒有后悔過!

直哉:嗯,是呢。聽起來就像這樣說給自己聽。你在美的面前必須成為鬼。只要畫家希望,就算前方是死也不會制止。在這里你必須這樣做。

麗華:這是在確認我的覺悟嗎?

直哉:不,就像是詛咒一樣的東西。將之作為話語讓你聽到。(就像水菜做的一樣?)

麗華:詛咒嗎……。呼,被說這種話……。你真是毫無半點溫柔呢。

直哉:彼此是這種關(guān)系更好吧。

麗華:當(dāng)然

直哉:你是最后的搭檔真是令人放心

麗華:對,感謝我吧。要同去地獄的話,像我這樣的女人正正好

真是個有趣的人呢。至今沒有接觸過,原來中村家也有這樣的人啊……。我打開從藍那里拿到的木箱。拿出里面的東西。

麗華:誒?!這、這是?!

直哉:聽說是將夢變成水的容器。

麗華:也就是伯奇的容器……

直哉拿起容器

直哉:好了。這邊慌亂也沒用。只需要由我接受從那邊來的東西。(你們繪畫已經(jīng)用玄學(xué)了嗎)

麗華:容器……被水填滿了……怎么會?這是?!將夢變成水的容器……也就是說,涌出水代表將誰的想念……。你難道是伯奇嗎?!

直哉:……

我苦笑著回答

直哉:怎么會呢。我只是普通人。讓這個容器填滿的不是我的力量。

麗華:那么是誰

直哉:是誰……嗎。那些誰,一直向我指出著道路。所以我接受了她們的好意。她們一直用自己的犧牲創(chuàng)造出的,就是這個瞬間。

我將筆伸出伯奇的容器。筆被水浸染、手腕感到了難以置信的重量。

直哉:哈,不管哪個家伙,都太過溫柔了呢……真是的

我吹著口琴,將筆伸向畫布。這樣輕松的樣子令麗華失去了話語??吹轿揖徛齽庸P,中村麗華才發(fā)出了嘆息。

麗華:說了些了不起的話,結(jié)果畫得很隨意呢。

直哉:嗯,當(dāng)然。就得快活呢。這個瞬間,就得要快活地繪畫。雖然想要高歌,但太吵了還是吹吹口琴就算了。

麗華:呼……真是讓人操心。下筆的瞬間,還以為你就會死呢。

直哉:哪會這么簡單就死啊。

麗華:好像是呢。都邊吹口琴邊畫了。但是都被逼到了這個地步,還能這么放松真是了不得呢。

麗華好像是感覺蠢透了就離開了這里。

直哉:是啊……這個筆必須快活

麗華出去時好像說了什么。窗外開始響起雨聲。中村麗華說的大概了“下雨了”吧。

下雨了。就像容器出現(xiàn)水滴般,窗戶也流下雨滴。就像處于水中。水死去的話,如果靈魂還留在身體的話,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吧。留下了鐵色的污跡。有一顆心,就沒法有多顆心。要實現(xiàn)這種不可能,就要使心變?yōu)闊o。但是人不可能無心。在傳承中,那東西會升上天空變成雨云。吞入了眾多想念的伯奇爆開了。我的汗變成了鐵色,然后變成了血汗。原來如此——。這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那家伙忍受了這樣的痛苦嗎。

麗華回來看到直哉渾身是血,尤其是握筆的手。

麗華:千年櫻的傳說里,吞入許多這種水的伯奇爆散而亡……??傊胰ソ嗅t(yī)生!

直哉:不完成畫也可以嗎??!損壞停止的話,就有必要進行修理吧。但是我還能動!要將還能動的東西停下來進行修理嗎?

麗華:怎么能那樣將身體當(dāng)作物品……

直哉:是呢。你不是變成鬼了嗎?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制作出繪畫的機器。你是看到我流血就會動搖的水平嗎?跟里社會相連,長久君臨弓張的中村家也變得挺WHITE了呢?將人當(dāng)作物品,用到壞……。我還以為中村家是這種黑心企業(yè)呢?

麗華:虧、虧你敢說……

直哉:我爆開了再叫醫(yī)生……

麗華:爆、爆開?(苦笑)爆開的話我會叫殯儀館啦。

直哉:最好先叫警察哦。畢竟是可疑的死

麗華:真虧你在這種狀態(tài)下還有心開玩笑呢

直哉:當(dāng)然啦。因為這個痛苦是那家伙體會過的東西。

麗華:那家伙是?

直哉:我曾不明白為什么雫會跟稟一起走。但是。如果雫取回伯奇的力量,稟取回了過去擁有的具現(xiàn)化能力的話……我想,她們兩人會像一個人一樣……進行繪畫的。因為能夠看到——。我想那個光景……大概是她們兩人下定決心當(dāng)時的記憶……。圭不在了。我也失去了繪畫的意義的時候。我想她們大概發(fā)誓了……。所以冰川里奈能覺醒成アリア·ホー·インク,長山香奈能和我對等戰(zhàn)斗……。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再次奔跑的祈愿。香奈說那是比神還強烈的想念。這沒有錯,但有所不同。大概,那兩個人將眾多的感情通過伯奇的力量,升華成了一樣?xùn)|西。但是,原本,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繪畫”。不知道人從什么時候開始動筆。至少是從四萬年以前就開始了。許多洞窟里……留下了眾多古代人的繪畫。他們在黑暗中借助微弱的光亮,畫出許多東西。其中蘊含著許多感情。那些繪畫將這些訴說給數(shù)萬年后的我們。所以,人的夢想、人的心靈、人的想念……喜悅、憤怒、哀傷、高興、祝福、詛咒……濃縮這一切的伯奇之力,會成為最棒的顏料吧。但是,就連伯奇這種超越人類的存在,喝下太多都會爆散而亡。那么,將這些數(shù)不盡的人們的想念獨自接受,用于筆下……我不知道要支付何等的代價。但那兩人,還是為了我而畫著。為我指出道路。

直哉:這個繪畫伴隨著痛苦。伴隨著苦惱。但果然還是有著歡喜。因為,這與她們?yōu)槲叶惺艿耐纯嗍窍嗤摹挥袕臐B出血淚的畫布中才能看到的東西是存在的。只有滲出血淚才能畫出的顏色是存在的。這水沾滿畫筆的時候,這些想念也確實浸染了我的內(nèi)在。接受這等的想念,身體當(dāng)然會流血。必須接受這個痛苦,必須愛著這個痛苦。不,不是這樣。大概——。痛苦是為了留在此處,而刺入海底的錨……。是讓我體會到自己正身在此處。這痛苦不久會消失不見。就像高聲的搖滾,會消失在天空。我所愛的痛苦,也會消失在天空。一切都流淌而過。不管是怎樣的痛苦。不管是怎樣的哀傷。不管感到怎樣的憐惜。櫻花的痛苦,也會舞于櫻森之上。然后消失。燕子的軌跡。王子的心臟。這就是她們的祈愿。

中村麗華什么都沒說。只是,站著。有鬼看著就放心了。就算這靈魂爆散……我也會——

黑暗。這是第幾次的黑暗了呢?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知第幾次地落入深淵中。從最后的繪畫開始,我已經(jīng)不知幾次沉入這灰暗的深底。這就仿佛在模仿死……。但這與死不同。經(jīng)歷過的事物中,不存在死。這只是他人的死。我們只能將留下自己而消失的人們的身影,認作是死。所以,不管這里是怎樣的深底,是怎樣無法感受溫度的灰暗深底,我果然還是沒有死。我意識著自己的鼓動。從虛無中產(chǎn)生出鼓動。確認手腳的感覺。從黑暗中感覺自己的手腳。然后記起了之前沒有感受到過的,不可思議的感覺。鼓動從至今所體會到的虛無中,非常緩慢地、從仿佛凍結(jié)之中手腳不知為何很溫暖。意識開始上浮。比起落入虛無時,意識從虛無中上浮時,伴隨著更大的痛苦。比起喪失五感時,取回五感伴隨著更大的痛苦。然而,有時比起痛苦,更感覺到溫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溫暖,我立刻猜到了。

直哉:藍嗎?

藍:嗯……

一睜開眼睛,藍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我的意識。藍還是這樣溫柔地看著我。

直哉:以前……有過這種事

藍:也許吧

重新有了感覺,注意到自己渾身濕透。那些液體還尚留溫暖。仔細看,藍身上也沾滿了我的血。但是,藍只是毫無動搖地抱住我。

直哉:抱歉弄臟你的衣服

藍:沒有關(guān)系

直哉:抱歉讓你擔(dān)心

藍:我會忍耐的

忍耐嗎……。溫柔抱著我的藍的身體微弱顫抖著。這樣子就像比我還痛苦。

藍:是直哉想這樣做的吧?

直哉:嗯

藍:那么我會看著的

直哉:謝謝

藍:其實我……不愿意哦

直哉:我知道。其實藍想阻止我吧?

藍:嗯,不管這繪畫有怎樣的價值,我都沒法忍受……。沒法接受有讓直哉這樣都想要完成的繪畫。血、你、流了多少啊?

直哉:不知道

藍:手指都……變成這樣了……

直哉:就算這樣手還是可以動哦?

藍:有什么好驕傲的……笨蛋。我周圍的藝術(shù)家,每個都是這么亂來……。不會珍惜自己……。讓自己受傷、受傷、損耗、損耗,連生命之火都要消去。我問的“為什么”,總沒法傳達給你們藝術(shù)家……。那么我……

直哉:謝謝你。因為藍只能忍耐看著。我現(xiàn)在才能握筆。只有藍一個人,守望著我。不管是停步時、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奔跑時。藍都是忍耐著,看著我。其實是想動手阻止我吧。根本沒法原諒這樣的亂來吧。但是藍原諒了。

藍:沒有什么原不原諒的。我只能做到這個。除了守望你外……什么都做不到。

直哉:這就是寬恕哦

藍:笨蛋……

直哉:能原諒我繼續(xù)拿筆嗎?

藍:請跟我約好一點

直哉:是什么?

藍:請不要忘記與我的約定

直哉:與藍的約定嗎……。說什么啊。我像是那么薄情的人嗎?

藍:嗯,很像啊。仿佛是忘記了與我的約定一樣。

直哉:我不會死。不管落入了怎樣的深淵,絕對會回來的

藍:笨蛋……這種話是有說服力時才能說的。

我再次面對畫布。要用因疼痛幾乎沒有感覺的手去拿筆,藍就將筆遞到我的手中。

藍:為了讓你遵守約定,我會在這里的。

直哉:我完全沒有信用啊……

藍:那就努力贏得信用吧

直哉:嗯……

我再次將筆伸向畫布。已經(jīng)連新的疼痛都沒法感覺到了。但我還能感受到支撐我的藍的溫暖。

(過去很多天)

藍:急救搬運!

麗華:不,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急救的設(shè)備和人員!

藍:但是,就算這樣!

麗華:我不能允許草薙直哉住院!

藍:為什么!

麗華:他醒來的時候,會因為無法看望,而在關(guān)鍵時刻做不到任何事的!

藍:關(guān)鍵時刻是什么!

麗華:大概這幅畫還沒有完成……但是,時限已到。所以我會把這幅畫帶到會場?,F(xiàn)在比起這家伙的命,這幅畫更重要。所以,直到?jīng)Q出勝負為止,草薙直哉不能從對決場上下來。

藍:你這樣還算是人嗎!

麗華:我為了這幅畫,會化成鬼、會化成惡魔!如果這家伙死了,就恨我吧!夏目藍!

藍:你們就是這樣……

麗華:這里誰都不需要偽善的溫柔。不,一直都是如此。許多人在藝術(shù)之中痛苦。這就是那個前方的話,你也,盡好你的責(zé)任吧!我們會把這幅畫帶到會場。雖然不知道它是完成還是未完……。草薙直哉直到倒下都一直畫著的繪畫。那么,就必須把這幅畫送到他們的面前。

藍:我知道。我雖然知道。但是

麗華:誰都不能降下幕布。這幕布直到最后才能降下

藍:直哉還得要戰(zhàn)斗嗎。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但還是

麗華:那么,你決定吧!這個男人期望著哪方!是醒來時一切都結(jié)束了的醫(yī)院嗎。還有可能醒來的這個宅邸嗎!

遠方傳來了這些爭吵。是藍和中村麗華在爭吵嗎?我現(xiàn)在怎么樣了?記得是——。

直哉突然起來了。姑且輸過血做過急救。藍略微抱怨了下他們不明白她的心情,然后說麗華把畫送去會場了。

直哉:那幅畫還沒有完成!

直哉:是故意還沒有落下最后一筆。

直哉:那幅畫不能落下最后一筆。尤其是在那個會場靠近御櫻稟的畫時,絕對不能落下那幅畫的最后一筆

藍說離開始只有1小時了,從這里去要2小時。明明是很嚴肅的場景,怎么托馬斯跑出來要送直哉了。開始時托馬斯說了不少話,從入學(xué)前就知道直哉,就像電視上的英雄,全力挑戰(zhàn)全力敗北,不會放棄。托馬斯被警察圍剿后,藍騎著摩托繼續(xù)送直哉。

到了會場,藍想不進去等著被警察抓。

直哉:一起去吧!藍!和我!一起奔跑吧!

我抓起藍的手。藍一定要看最后的繪畫。所以藍一定要和我一起奔跑。要阻止的話,不管是警察、是國家、還是神,我都不會認可的。我們一定要一起前進。

藍:不行!我果然不能走。要好好負責(zé)。(最后守望)雖然不是謊言……但是我不在這里負責(zé)的話,會把直哉卷進去的。所以我不在這里止步的話

明石:不要停下來?。。?!你在說什么啊—!藍老師—?。。▽z影機交給藍)那是當(dāng)然的。因為這樣一來,就要由你來拍攝這出Drama的結(jié)局了。

明石:不要停下來!你們不能停下來!你們兩個人要做的,只有直到這舞臺的最后為止,都全力奔跑!

(這就離譜)

明石:只有你一直守望者草薙。包含我在內(nèi),所有的人都不負責(zé)任地期待著草薙再次奔跑的身影。而這樣不負責(zé)任期待著未來,就是現(xiàn)在??!但是,只有你,只有夏目藍,一直守望著草薙直哉。正因如此,現(xiàn)在草薙才在這里。草薙直哉才能前進。如果一直看著的你不將草薙看到最后的話,由誰來拉下這個舞臺的幕布呢!

藍去了觀眾席,直哉在最后這段路上奔跑,回憶起給圭剪呆毛的事情。

圭:我是舍棄的藝術(shù)家。你是匯聚的藝術(shù)家。將些微的光亮,匯聚、匯聚、匯聚,變成比誰都更大的光亮。這就是草薙直哉這名藝術(shù)家。

直哉:圭……。抱歉。我啊……也許成就了一些事。但也失去了巨大的東西哦。我已經(jīng),沒有了。

圭:……。沒有那種事!你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沒事!因為你是我所相信的對手啊。就算失去了什么,也會匯聚起更多的東西。你就是這樣的藝術(shù)家。

直哉:擅自說些什么啊

圭:啊哈哈,我一直是這樣的家伙吧?我是隨性的家伙。但正因如此,相信我就行了。因為我說的總是對的。關(guān)于直哉的事我基本都是對的。比直哉本人還可信。所以相信吧。相信草薙直哉吧。

我從何處來——。我是何人——。我要去往何處——

我不知道來自何處。我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但是——

我睜開眼睛——??聪蛱炜铡?。總能在星星間看到那白色翅膀的天使——。天使的長發(fā)——在天空——像光的尾跡般消失——。天使說了。問我也沒用。因為我知道你想的東西。拜托引導(dǎo)至無限就可以。

(圭:)但是,無限對你來說還太早。想一想神想要你做什么吧?那么,就會明白現(xiàn)在的你的未完之處了。所以啊。直哉。你要繼續(xù)奔跑哦。你的未完的筆,是指向無限的翅膀。正因為總是未完——才能連我都超越。但是,我總會在你身邊。你未完的筆——是我未完的靈魂。你的筆疾馳的前方,必定宿有我的靈魂。所以,多少次我都會說。去吧。英雄。奔跑吧。英雄。你是我相信著的英雄。我也是你相信著的英雄。我們未完的筆,連虛空都能涂滿色彩。這就是櫻花和向日葵吧?不用害怕。因為。我是夏目圭。而你是草薙直哉。

直哉站上舞臺,但是伯奇的容器碎了。對面是稟和雫。

稟發(fā)表的是抽象畫,猶如鏡子般映出觀者,又顯得無比寫實。

稟:那天我取回了我的一切。所以那份力量要全部用于你。全力戰(zhàn)斗的對手,讓你滿足的畫家。那大概只有夏目圭。只有圭,才能與直君一起在天空飛翔。因為明白這點,正因為明白。我必須飛在比你們兩人更高的地方。就像圭舍棄一切成為無知的人一樣,我也舍棄了一切,只將靈魂注入繪畫。

直哉:嗯,我知道。看到這幅畫,就知道稟和雫的誓言是怎樣的東西。是怎樣的巨大。我能明白。將這個留給我,是為了今天吧,雫?而稟一直將能注滿這個容器的想念,涂上自己的畫布……這確實是稟的最高杰作。但同時,也是稟最后的作品。

我面向自己的畫布。

直哉:我只是為了畫這一張,就指甲剝裂,毛孔涌血,不知多少次吐血倒下。接受誰的想念,傾注于繪畫上絕非易事……。稟也體驗了相同的痛苦吧?

稟:原本是……不想讓你體會到這樣的痛苦的??梢缘脑挘胱屇氵^上安寧的日子。

直哉:只讓你們痛苦,只有我安寧嗎?也許也有這樣的生存方式。只有我在安穩(wěn)地世界上普通地活著。因為失去圭后,就沒有繪畫的理由了。所以我在養(yǎng)育了大家的地方,看著過去的風(fēng)景,在緩慢的時間里,只是一直行走于那里。也許這樣也好。但是——。我已經(jīng)奔跑了。

與雫對上了目光。雫靜靜閉上了眼睛。開始唱起了回文歌。我感覺到了碎片的異變。是這樣呢。果然是你呢。一直讓這份心情擁有形體。碎片積起水。我集中精神,給最后的想念賦予形體。容器的碎片攢起水。

直哉:這幅黑色的繪畫聚攏一切。將至今一切的想念——。(直哉回憶了至今)命運真是殘酷呢。如果命運允許的話。圭在,我在,還有稟在。也許都能作為名留歷史的畫家,不斷攀登吧。但是,這樣的未來并不存在。命運隨心所欲。不會按照期望。但是,稟給出的東西,雫給出的東西。我接受了它們。這作為永遠的相,太過令人憐愛了。太過溫柔了。所以——。從遙遠的記憶,到達至今的道路。從遙遠的過去,到達至今的感觸。這一切都用畫布來承載。我想那一切是非常大的東西。但是,畫入了一切記憶的那幅畫因為自燃失去了。我很驚訝,但也感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地暢然了。我想那時候大概就有了直覺。我想是巨大的畫布燃燒后,才初次明白到的。時間的流動中,確實有很多想念產(chǎn)生并消失。時間的流動非常殘酷,不管怎樣轟鳴奏響的音樂,都消散于無限的大地。有音的地方,只有大地,和永遠存在的天空。我們的旋律很渺小。因為這個世界是無限的。但是,不是這樣的。在永遠存在的天空,本應(yīng)消失的聲音們。還是確實存在著的。這一切,現(xiàn)在就在這里。正因如此,這樣的大小就好。圭選擇的畫布的尺寸。那家伙畫向日葵的畫布。這樣的大小足夠了。頭腦的容量也就1400毫升。但也能成為無限。

我的一揮,碎片將血和夢水畫上畫布。最后的想念。稟,還有雫,這就是我的最后一筆。夢水和我的血浸染畫布——發(fā)生了約定的奇跡。這是許多靈魂賭上了自己的人生所產(chǎn)生的,必將實現(xiàn)的奇跡。

(倒計時為零,一段演出,最后如音消失于大地般)

全黑的畫布。沒有留下任何有形之物。幸福的日子,沒有形體就好。因為有形之物定會損壞。所以沒有形體留存就好。但這最后的想念,就像被割下的向日葵。

直哉:你的開始,就是這幅畫的結(jié)束。圭——

以櫻花開始的繪畫,以向日葵的自燃為結(jié)束。

稟來到我的身邊。

稟:很精彩……謝謝你。留下了這樣的作品。

直哉:沒有留下作品哦

稟:不,確實留下了

直哉: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哦。稟

稟:嗯,我認為很厲害哦。直君

稟笑了。看到此。我覺得真是懷念啊。這家伙是用這樣溫柔的笑臉笑著的啊。所以——是啊。嗯,原來如此——是嗎。

天空緩緩旋轉(zhuǎn)。天空與大地的色彩相融。這樣就結(jié)束了嗎。美妙的風(fēng)景們。我的一生,由這一切流淌之物,所填滿。時“刻”流淌。這就是櫻之刻。懷念的日子。非常令人懷念,但就在此處的日子。所以,在那前方——我說出這句話

——謝謝。

(ED)

VI?桜ノ詩ト刻

現(xiàn)在稟不是畫家,在弓張當(dāng)學(xué)科長,坂本是講師。心鈴還是現(xiàn)役。櫻子和奈津子所屬南部鐵道集團。不過依瑠(eru)醬的身份沒揭曉。真琴是編輯長,香奈是美術(shù)商。里奈(アリア)也在附近素描,現(xiàn)在是繪本作家。

反正從大家對待依瑠的態(tài)度很顯然了,優(yōu)美和依瑠不對付,里奈說依瑠練過武道。

里奈:那能算輸嗎……。在那里的所有人,都確信是草薙的勝利。毫無疑問。

鈴菜發(fā)現(xiàn)了優(yōu)美。

直哉在和片貝聊天。直哉說自己的欠債額根據(jù)健一郎畫作的價值而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百億了。

那場對決,因為直哉的畫變成了灰燼,美術(shù)商認為它賣不上價了,所以輸了。不過明石拍了電影《向日葵與櫻花~夭折的天才夏目圭所憧憬的藝術(shù)家~》。直哉的那幅畫值了10億,但是健一郎《臥櫻》的價值也因此翻了五倍。

直哉是弓張藝術(shù)學(xué)部的學(xué)部長,但是經(jīng)常在紐約。直哉的姓改成夏目了。

(依瑠原來還這么小啊,還在讀幼兒園,5歲。豈不是5歲拿三科賞了)

直哉說稟還是現(xiàn)役,而且直哉老是輸給心鈴。依瑠是個父控。

奔跑,奔跑,奔跑,時“刻”奔跑。然后這聲音消失于無盡的世界。但這聲音重疊響徹。時“刻”流淌——然后變作“詩”歌。櫻之刻,化作詩。

(ED)




《櫻之刻》劇情流程Part4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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