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兔兔的奇妙旅行!(上)(明日方舟)(阿米婭X博士)
? 放兩張圖在前面,是不想讓你們那么快看到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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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死了以后,凱爾希罕見的紅著眼,將我擁入她的懷抱,告訴我小兔子的死并不是我的責任,而是如河水總要往低處流去那般不能被旁人所阻止的。但我并沒有回應她的安慰,況且我又有什么可說的呢?一切已經(jīng)都無法挽回。那平日里嬌小可愛的,生機勃勃的小兔子,已經(jīng)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化為小小的一抔灰燼。
? ?為了避免她身體上的源石結(jié)晶擴散,在她停止呼吸,被正式宣布死亡的的那一剎那,醫(yī)療艙的焚化爐就開足了馬力,幾千度的烈火在幾分鐘之內(nèi)就將她那本就小巧的肉體化成白灰,速度之快,就連站在艙邊的,死死盯著她臉龐的我,也沒有真切的看清楚她離去之時的表情。
? ?本著一切從簡原則,葬禮規(guī)模很小,小到只有我,凱爾希,還有幾個平時和她比較親密的干員參加。流程也是很快,從她的骨灰被醫(yī)療小車推出來,讓大家最后再看一眼,到放進的墓地---那小小的大理石方格,只用了不到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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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未免太凄涼了?!痹跓o人陪伴,萬籟俱寂的夜晚,我常常這樣想。那么堅強的小兔子,帶領著羅德島的大家戰(zhàn)勝礦石病的小兔子,最終卻仍然死在礦石病之下,連尸身都沒能保全,只能被燒成白灰放進特制的容器里,在區(qū)區(qū)五十立方厘米的小格子中永遠的待下去。
? ?“命運啊,你怎能開這樣的玩笑?!”在那一個個燈火闌珊的夜晚,我也常常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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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已經(jīng)是盡力去讓自己打起精神,盡力的去試圖重新開始工作。我依然是無法將那濃濃悲傷從腦中強行抽出,甩向遠處,以至于連和干員的正常對話也無法進行。后來,我干脆是將自己鎖進了房間,拉上所有窗簾,關(guān)掉所有能夠帶來光亮的器具,用被子裹上頭,呼呼大睡。期間無論是誰來敲門,砸門,撞門,我都是從不理會。若是因為渴了餓了,不可抗拒的從睡眠旋渦中醒來,就隨手拿過桌上的飲料,或是任何可以充饑的食物,隨便吃或喝兩口,又重新拉上被子繼續(xù)睡眠。澡也從來不洗,牙也從來不刷,上廁所也是盡量不去,若是無法忍耐了,便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然后繼續(xù)悶頭睡覺。
? ?就這樣,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里,度過了三天時間。
? ?三天之后,我忽然間意識到,無論是怎么做,發(fā)現(xiàn)或是明白怎樣的哲理,都無法改變她已經(jīng)離去的結(jié)局,都無法排解這所愛之人的死帶來的悲傷。而且,與其是將自己關(guān)在這逃避現(xiàn)實,消磨其他人的耐心,危害所有人的利益,還不如重新去做一些有利于其他人,有利于羅德島的事情,或是完成她那沒有完成的心愿。? ?
? 于是,我在初冬的早晨重新從床上爬起,拉開窗簾,讓已經(jīng)變得微弱的陽光照進臟亂不堪的房間,隨后走進浴室,洗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又拿起剃須刀,將爬滿凌亂胡子的臉刮得干干凈凈。之后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下步入飯?zhí)?,挑了幾個喜歡的菜,吃了三天以來第一頓正經(jīng)的飯。最后擦干凈嘴,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凱爾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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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辛苦你了?!?/p>
? “還好,你走了之后,驚蟄和梓蘭兩個過來幫了我兩天?!?/p>
? 她關(guān)上電腦屏幕,揉了揉那已經(jīng)掛上重重眼袋的眼睛。雙手交疊,大拇指尖對著自己。
? “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我還以為你還要把自己關(guān)上幾個月?!?/p>
?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問問,她臨走之前,還有什么心愿沒了結(jié)的。。。畢竟最后陪在清醒的她身邊的,只有你?!?/p>
“沒了結(jié)的心愿嗎?。。。?!彼e起手去揉揉眼睛,微微低頭。繁重的工作讓她估計是有點累了。
“我記得,她說過。。。想單獨和你去炎國轉(zhuǎn)轉(zhuǎn),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你一直在工作。。。到了你有空的時候,她卻。。。哎?!?/p>
? ?她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低的幾乎要集中精神才能聽清,但這微弱聲音所陳述的語句中,卻包含著能夠?qū)⑽覂?nèi)心那份悲傷重新勾起的力量。
? “我知道了。。。謝謝你。。?!蔽乙彩堑拖骂^,勉強擠出這幾個字。
? 沉默在一瞬間降臨,冰涼的悲哀感在房間內(nèi)蔓延,本就清冷的空氣再次變冷幾分。
? “凱爾希。。。你能不能給我?guī)滋旒?。。?!贝蠹s是兩分三十秒過后,我勉強的開了口。
? “怎么了?你要去哪?”
? 我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那碧綠的,疲憊而又哀傷的眼眸。
“我。。想帶她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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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途旅行前的準備,是繁瑣的,是讓人容易忘記時間的。當我在收拾行李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诹孙w往炎國的航班上,準備起飛了。
? 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地滑行,轉(zhuǎn)過幾個小彎,滑向指定的起飛跑道,又在跑道起點前減速,最終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跑道前方。
? 趁著飛機停下的間隙,我低頭,看向那裝滿白灰的一排四個小盒子。確認了盒子的密封依舊完好。又掏出手帕,將我那估計是過于緊張而留在盒子上的汗?jié)n拭去。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等待飛機起飛。
? 沒錯,我把小兔子帶上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把曾經(jīng)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帶上了。
? ?我要完成她的愿望,和我一起去炎國看看的愿望。
? “乘客們請注意,我們的飛機即將起飛。。?!憋w機廣播里傳來乘務員的聲音,原本有些許嘈雜的機艙安靜了幾分。我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避免飛機起飛時巨大的推力傷到自己的腰椎。
? ?“阿米婭,你也要坐好哦,飛機要起飛啦。。。?!蔽胰滩蛔〉皖^喃喃,卻又在話出口的下一刻忍不住嘲笑自己。
? ?“她都已經(jīng)不在了,怎么可能聽到我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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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博士!“
? ?在飛機開始加速的那一刻,一個無比熟悉的,無比溫柔的女聲傳進我的右耳。
? ?我頓時緊張起來,想要轉(zhuǎn)頭朝右方看去,無奈飛機已經(jīng)開始加速,巨大的加速度在一瞬間把我死死地摁在了柔軟的椅背之上,令我連轉(zhuǎn)頭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己被鎖死在椅背上,隨著逐漸上升的飛機,遁入清晨泛紫的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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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飛機緩緩降落在這炎國大陸南方沿海最大城市的機場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半個太陽已經(jīng)落下山去,剩下半個也是病怏怏的,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黃光,勉強照亮這小小世界一隅。
? ?到達大廳內(nèi),十幾條輸送帶齊齊轟鳴,不厭其煩的將一件又一件行李吐出,運到乘客面前,又一聲不吭縮回狹小的出件口,默默載上另一件行李,灰頭土臉的再次出現(xiàn)。
? 我默默的站立于輸送帶的前方,懷抱小兔子的骨灰,略微茫然的看著循環(huán)往復的各色拉箱,想在這色彩斑斕的行李洪流之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件。但這談何容易?在努力幾次之后,連視線都被這紛亂的顏色弄得模糊起來。我干脆是閉上眼,不再去尋找行李,反而是收攏思緒,回想起飛機上那奇妙遭遇來。
? ?那確確實實是她的聲音,而且是真實的,由聲帶振動所發(fā)出的聲音。但當我忍過飛機起飛造成的不適,轉(zhuǎn)過頭去尋找聲音來源之時,卻發(fā)現(xiàn)身旁并無乘客,是個空座。環(huán)視一周,周圍的其他乘客也是素未謀面的人,并且看上去也不是能發(fā)出如此動聽聲音的人。我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幻聽,但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那聲音是如此清晰,清晰得如同發(fā)聲之人就在耳邊輕聲耳語,又怎可能是幻聽所造成??
一番劇烈思考之后,我決定收回視線,靜靜等待,等待那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耳邊。
但可惜的時,直到我走下飛機,站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等待行李之時,那個聲音也沒有再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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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旅館房間,打開電燈,墻上的時鐘顯示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隨手丟下行李,將懷中的盒子小心在床頭柜上放好。我撲倒在床上,放肆的翻滾了幾下,令久坐得脊背放松下來。但沒過多久腹中就傳來饑餓之感,于是打開手機地圖,找起附近的餐廳來。
? 地圖上顯示附近的食肆有很多,各種類別的餐館都有,我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
? ?“去電視塔上面的那家西餐吧,評價不錯,高塔上風景還好?!陛p柔的女聲從右方傳來,毫無征兆。也令我的心頭微微一緊。
? ?這聲音,實在是有點熟悉,和飛機上的那個聲音。。。。。
? ?在這念頭出現(xiàn)的下一秒,仿佛是有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響,腦殼中的物質(zhì)仿佛在一瞬間被燒的冒出熱氣,順著耳朵洞流淌而出。我猛然轉(zhuǎn)頭,視線中,一個嬌小的身影逐漸顯形。
長長耳朵,小小鼻頭,一雙星眸點綴于嬌嫩臉龐之上,棕色毛發(fā)泛著光澤,垂在眼側(cè)。櫻紅小嘴稍稍彎起,微微露出兩顆白白的門牙?!@不正是我那朝思暮想的人兒嗎?
“博士,好久不見啦!”依然是招牌式的可愛笑容,但此時看上去卻是有些詭異。
?“阿。。。阿米婭。。。。真的是你嗎?你不是已經(jīng)。。。?!逼饺绽镎f話流利的我此時卻忍不住結(jié)巴起來。
? “當然是我啦,不是你把我?guī)н^來的嗎?”
她笑了笑,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床頭柜。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正是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骨灰盒。
“但你不是已經(jīng)。。。。所以你現(xiàn)在是。。。?;钪倪€是。。。?!蔽乙呀?jīng)無法好好說話了。驚喜,驚訝,與些許恐懼交織在一起,暫時屏蔽了我的語言組織能力。
? “這不重要。。。”她搖搖頭,緩緩移到我的身邊,輕輕拈住我的手,撫摸起來,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而她的手也是沒有一絲溫度。
? ?“你只要知道,我在這里,就行了?!?/p>
? ?“阿米婭。。。我。。。?!?/p>
心中似乎有個塞子被拔掉,無數(shù)難以言說的東西急急忙忙從我的心底噴涌而出,而眼眶也在一瞬間就被淚水占據(jù)了。我攬過她的身體,伏在她的肩膀,肆意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她的肩膀和她的手掌一樣,冰涼涼的,絲毫感覺不到正常的體溫,卻又是那么有力,竟是承托起我那濃重的哀傷。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該去吃飯啦,你不是餓了嗎?”待到我哭喊聲漸漸消歇,她將我扶起,輕輕用手背擦去掛在我睫毛上的淚珠——她的手背也是冰涼涼的。
?“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因為之前的事。。?!笨翱笆兆⊙蹨I,做幾個深呼吸,令自己安靜下來。我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始終帶著淡淡微笑的俏臉。
? “阿米婭,你想去哪里吃飯,我馬上帶你去!”
? “我剛剛說過了呀,就去塔上那家哦!”她指指我的手機屏幕。
? “那就這么決定了!我們走吧!”我拉過她的小手,迅速起身,朝房間門走去。
? ?“等一下。。。把這個帶上。。。”
? ?她突然叫住我,指了指那骨灰盒里面的四個小罐子。
? ?“吃個飯。。。帶這個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的啦,帶上吧?!?/p>
? ? ? ?她拉拉我的衣角,眼里帶著些許期盼。
? ? ? 我只好從盒子里拿出其中一個小罐,放進胸前衣袋。
“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啦!”
阿米婭見我放好罐子,便重新牽起我的手,拉著我走出了房間。
? ?當智能玻璃被調(diào)成透明,室內(nèi)的燈光暗下來,萬家燈火點燃夜空的盛景便真真切切的鋪陳在眼前。主干道上,各色車燈閃爍著,流成一條五彩斑斕的河。時而又停頓下來,聚成各色光斑,映得那本就已經(jīng)變得黃燦燦的夜空幻化出五顏六色來。往遠處,一體育場內(nèi)似乎在舉辦演唱會,白色射燈直指天際,又隨著音樂節(jié)奏轉(zhuǎn)動,數(shù)十條光柱割裂天空,連月亮都看不真切了。
“博士,該吃飯啦,菜都涼了!”耳邊傳來小兔子的聲音,將我思緒拉回。
“好。。。不好意思。。有點入迷了?!蔽野杨^轉(zhuǎn)回來,低頭拾起桌上的湯匙,舀一勺吸進嘴里,鮮美的菌菇味道令我精神不禁一震。
?“哎?阿米婭,你也吃啊,別光看我?!碧痤^,發(fā)現(xiàn)面前人兒并未動筷,碗中也是空空如也。
“你先吃嘛,不用管我?!?/p>
“那怎么行,來,我?guī)湍銑A?!蔽曳畔律鬃?,拾起她的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她面前的碗里。
? “好啦好啦,博士,我自己會夾的,你趕緊吃吧。”阿米婭拍了拍我的手,拿過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 與此同時,一個服務員從后方走近,本來我并沒有在意他的到來,但是在他經(jīng)過我們的桌子時,卻是忽然放慢了腳步,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米婭面前的碗,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服務員咋回事???”
? “不知道哦,估計是有點羨慕你給我夾菜吧哈哈?!卑⒚讒I也是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回來,笑著看我。
? ?我聳了聳肩,低頭扒飯,一路的顛簸勞累,我確實是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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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付過賬單,我牽起她那冰涼涼的小手,乘上沒什么人的電梯,上升幾層,來到被高高玻璃幕墻圍住的觀景平臺上。
晚風有點大,也有點涼,我忍不住拉緊領口,卻又猛然想起身邊人兒衣衫單薄,連忙轉(zhuǎn)過頭去,只見晚風已撩起她那棕色發(fā)絲,同那藍黑色夾克下擺一同飄蕩與微冷的空氣中。
? “你冷不冷?”
? “不冷啊,咱們羅德島的夾克可暖和了?!彼呐纳砩系膴A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孩子。
? ?“那我們就過去點吧,這里啥也看不見。”
我拉住她,前行幾步,來到玻璃幕墻前的臺階,與她并肩坐下。盤起腿,默默看起這夜景來。
?從高處俯瞰這座城市確實是別有幾分趣味的。本來在近處看去耀眼的無法直視的燈光,此時已經(jīng)變成被濃濃云霧遮蓋的星光那般暗淡了。燈火通明的各色建筑均勻而整齊的分列與道路兩端,同那流淌著五顏六色燈流主干道又相互映襯,竟與那古人纏腰的玉帶有幾分相似。
“以前太忙,每次到炎國來,都是來不及看上幾眼就匆匆走了,這次總算是看到了期待好久的景色了呀?!绷季?,阿米婭忽然感慨起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陪你到這來,不回去了?!毖垡姎夥沼行┏翋灒议_起玩笑。
?“我當然愿意啦,不然,我怎么又會讓你把那東西帶來呢?”
她忽然轉(zhuǎn)過身,指了指我胸前的口袋。
“你。。。什么意思?”
“把它放在這吧,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到風景了呀。”
她澄澈的眼睛里,此時卻是閃著懇切的光。
短暫的驚愕過后, 我開始猶豫起來,畢竟,這是我對她為數(shù)不多的念想了。
?“放吧,沒關(guān)系的,在這里看風景,就是我的愿望啊?!?/p>
? 她將手置于我胸前的口袋,那放著她在這世上最后的殘存之物的的口袋,緊緊貼住,久久不愿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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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來這不就是為了實現(xiàn)她的愿望的嗎?我又怎能拒絕她?
? ?重重的點下頭,撥開她緊貼的小手,將手探進衣袋,小心的取出那黑色的小罐子,緩緩起身,走前幾步,將其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玻璃幕墻的旁邊,一個正好沒有被遮擋的位置。
?“這樣。。??梢詥??”我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后方并沒有傳來回答。
? “阿米婭,怎么了?”
依舊沒有回答。
我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身后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陰涼的晚風,在這空曠的平臺肆意呼嘯。
? 而細細聽去,在這略微凄厲的風聲之中,又似乎夾雜著她的聲音,隱隱約約,不甚清楚。
? “博士,謝謝你。。。我在下一個地方。。。等你。。。記得,要來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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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依舊,輕柔的話語卻已消融在混沌的黑中。我奮力前沖,欲要追上那乘著旋風飛上天空的聲音,但待到我高高跳起,堪堪離地幾十厘米,再無奈的頹然落地,她的聲音也沒有再次出現(xiàn)。
?下一個地方到底是哪里?我又應該往哪里去。她沒有告訴我答案,只僅僅留下她還在某個地方等我這一模糊至極的信息,就如同輕煙一般靜悄悄的消失,消失在呼嘯的冬日晚風之中。
?我蹲下來,又無力的跌坐在地,張開雙手,用拇指劃過掌心。在上面尋找方才那冰涼小手的細膩觸感。但那觸感已經(jīng)消失,毫無征兆地消失,大概是已經(jīng)和她的聲音一樣,消融在陰冷的晚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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