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狼】節(jié)日

關(guān)于天官的小腦洞_(:з」∠)_
花城跟謝憐給君吾老父親過節(jié)。
君吾氣得火冒三丈,連鎮(zhèn)壓著他的銅爐山也跟著抖了抖。
謝憐:三郎,剛才怎么了?地震了嗎?
花城:不,可能是他太激動了
謝憐:那我們每年都來看看他吧
說著,銅爐山又抖了下。
花城:哥哥,你看,他多高興啊
這天夜里,長庚跟顧昀完事后,靜靜地躺在床上。長庚側(cè)身抱過他,手在他腰上摩挲著,一臉的滿足。
顧昀在他懷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對他的舉動不理不睬,任他上下其手。偶爾摸到癢癢肉了,才眉頭緊皺,猛然一縮后把他的咸豬手給拍下去。
然后那手又會纏上來,鍥而不舍,死纏爛打!
長庚把他往懷里拉了下,裝作無意地問道:“義父……最近有什么想要的?”
顧昀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他:“沒什么想要的,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問這個干嘛?”
折騰了他一晚,可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補償他了?
晚了!
他的眼睛尚在恢復中,此刻要睡不醒的,眼中更是一片迷茫,像是籠罩一團迷霧,直想把長庚往里面吸。
長庚盯著他的眼睛,道:“就隨便問問……所以,義父有什么想要的嗎?”
顧昀想,現(xiàn)在他只想要睡覺,可偏偏長庚不讓他睡,真是可恨!
顧昀隨口道:“那給你義父兩口酒喝喝。”
摟住他的手一緊,長庚正色道:“這個不行,換一個?!?/p>
顧昀:“真不行?”
“不行。”
顧昀翻了個身,用后背對著他,語氣有些不快,哼道:“不行就算了,我也沒什么想要的?!?/p>
長庚拉了下,沒能把他給翻回來,只好從背后抱住他,無奈道:“陳姑娘說了,你不能碰酒,對你身體不好?!?/p>
聽到這話,顧昀氣得猛的睜開眼,轉(zhuǎn)過身來看他:“陳姑娘是你娘嗎?怎么什么都聽她的,沈易這個飯桶也是,也不好好管管她媳婦!”整得他想喝口酒比登天還難!
長庚連忙安撫道:“義父我錯了我錯了,咱們不提她?!苯又掍h又一轉(zhuǎn),“不過這酒你還是不能碰?!?/p>
他頓時蔫了,扯過被子蒙住頭,呼呼大睡去。
長庚好笑地看著這一團被子,拍了幾下。
“義父。”
沒有反應。
“義父?”
還是無人作答。
“酒還要不要了?”
見被子毫無反應,長庚慢慢地掀開一角,被中人呼吸綿長,已經(jīng)熟睡。
看他睡得這么沉,長庚沒再弄醒他,只是被子拉下來一點,露出頭來,防止他被憋死,然后輕輕抱在懷里,也一起睡了。
“晚安,我的將軍?!?/p>
第二天一大早,雞都還沒開始打鳴,大老遠就能聽見沈易那張嘴在叨叨叨個不停,連他家那只死八哥都比他要安靜。
顧昀被他吵得頭疼,不情不愿地醒來,“沈季平,你這是要跟公雞搶飯碗嗎?”
門被一把推開,清晨的冷風灌了進來,顧昀往被子里縮了縮。
這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這以往大大咧咧的沈?qū)④姡尤灰灿屑毿牡臅r候。
他見顧昀這一縮,“砰”的把門迅速關(guān)上了,生怕把他凍著了。
冷著了這位爺,宮里那位還不得把他給扒皮去骨,喝血吃肉。
顧昀扶著腰起身,身上穿好了里衣,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幫他換上的。
他看了看身邊的床榻——早已涼透了,問道:“長庚呢?”
沈易“嘖”了一聲,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陛下早就上朝去了,哎,顧子熹,這打跑了西洋人之后,你可是過得一天比一天舒心了哈?以前天都還沒亮就趕緊趕忙地醒了,現(xiàn)在倒好,我不來吵你,你是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又看他一臉疲憊,還攙著腰,旋即了然到:“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有了吧?”
顧昀一個枕頭朝他甩過來,“真是,一天不踹你,你皮癢了是吧?”
沈易一個偏頭躲過了,然后又快速地一抓,反手扔回給了顧昀。
“一言不合就扔東西,顧子熹你從哪學來的?”
顧昀接住了,又抓起另一個,兩只朝著沈易狠狠砸去,“一大早的你不陪你媳婦睡覺,跑我這來干什么?”
沈易又把枕頭一個接一個地丟回去。
鬧了幾下后,顧昀徹底醒了,沒再和他幼稚地玩扔枕頭,又懶洋洋地爬了回去。
“你一大清早的過來瞎嚷嚷什么,不怕陛下把你給扔出去?”
沈易理直氣壯:“陛下讓我來幫忙置辦些事情,子熹啊……你還記得你帶陛下第一次上的那個紅頭鳶不?”
顧昀:“記得,挺好看的,喜慶,怎么了?”
沈易一拍桌子:“是挺好看的啊,當年把我累得跟狗一樣也訂不到一條,最后還是……算了?!彼奶摰孛嗣亲樱班拧氵€挺喜歡的吧?”
顧昀看了他一眼:“我說季平兄,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陳姑娘給你配錯藥吃了?”
沈易“呵呵”兩聲,“比你下不了床好?!?/p>
接著他又問道:“真的不要讓我媳婦給你開幾副安胎藥?”
這話說完,沈易在他還沒來得及強撐著起來給他來一腳之前,趕緊抱頭鼠竄了,出去后還不忘幫他把門給關(guān)上。
剛一關(guān)上,就聽到不知道什么東西狠狠地撞到了門上,發(fā)出了“嘭”的一聲。
“你這光棍成親了怎么還是這么欠收拾!”
沈易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幸好跑得快,不然腦袋得開花了不可。
然后他轉(zhuǎn)身向靠在廊上的男子一禮。
“陛下?!?/p>
本來是應該在早朝的長庚,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了此處。
“沈?qū)④姴槐囟喽Y?!遍L庚把人扶起來,“怎么說?”
沈易賊兮兮地道:“陛下信我,用紅頭鳶準沒錯?!?/p>
長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沈易繼續(xù)勸說道:“顧子熹這人喜歡熱鬧,到時候幾十頭紅頭鳶一起,準是熱鬧非凡?!?/p>
長庚看了他一眼,沈易從眼中居然讀出了“要是義父不滿意我要你好看”的威脅,抖了抖,然后假裝看不懂,繼續(xù)把“出賣兄弟”進行到底。
只見他湊頭到長庚耳邊,“陛下可以這樣……”
陳輕絮一來就看到他兩相視而笑,總覺得哪里不對,好像有什么不好預感,趕緊把人給拎走了,免得他到處禍害。
到了十七這一天晚上,長庚神秘兮兮地把顧昀眼睛蒙上,帶著他一路左拐右拐,還走上了一段不短的臺階,這才停住,不走了。
忽然一陣爆鳴聲傳來,聲音大得連顧昀這個聾子都聽得一清二楚,仿佛是在耳邊響起的。
長庚把他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顧昀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停鳶臺上,俯瞰著京城大地,房屋之上,圍繞著停鳶臺盤旋著十六條紅頭鳶,無一不精工細作,身上的九九八十一只火翅光華奪目。
紅頭鳶繞了幾圈后,開始緩緩爬升,京城里的大家小戶全部探頭出來觀望,只見那火紅的,要把天給燒穿的“紅云”直沖天而去。最終沒有突破那厚厚的天,停留在了蒼穹之中。
而后從紅頭鳶上灑下了細碎的花瓣,一如當年雁回鎮(zhèn)巨鳶歸來之時的“雁食”。
萬紫千紅在顧昀眼中掠過,看著這個國家從破敗到如今的盛世清平。突然就覺得他這一輩子,也不枉到世上走了這一遭。
他回過頭來看了眼長庚,笑了,“這什么日子?這么熱鬧?”
長庚沒有回答,從身邊的桌上倒了一杯花雕酒,又用筷子沾了一點遞給顧昀。剩下的,自己仰頭全倒進了口里。
顧昀等得就是這個機會,猛得湊過去,吻了上去,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撬開了他的唇縫,輕輕一吸,一口酒就都到了他的嘴里。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好酒,真是好酒?!比缓笥仲v笑著對長庚道,“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我還能喝上酒?哎——再來口行不行?”
長庚假裝沒有聽到他最后一句,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指著天邊的紅頭鳶道:“義父,你看。”
一共十六條紅頭鳶,一圈一圈地排列著,簇擁著中間最大的一條,一塊紅布從它身上漸漸滾落下來,露出幾個大字,大得即使顧昀這個半瞎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明顯是長庚的字跡,上書——“義父節(jié)日快樂!”
同時,長庚在他的耳畔輕輕說道。
“義父,父親節(jié)快樂?!?/p>
準備聽甜言蜜語的顧大帥身體明顯一僵,滿是恣意笑容的臉上也黑了黑,笑容漸漸消失。
顧昀:“誰給你出的主意?”
“是沈?qū)④娊o我提議的?!惫麛喟焉蛞壮鲑u了的長庚小心翼翼地說道,“義父不喜歡嗎?”
他的眼中有點緊張,手不知所措地抱緊他。
顧昀不愿辜負這小崽子的一片心意,只好堆起笑容,“喜歡喜歡,挺好的?!焙玫米詈靡院髣e讓他看見姓沈的,不然遲早把他腿給打斷了。
漫天的火光,以及紫流金燃燒的清香中,仿佛隱隱約約傳來了沈易放肆的笑聲。
封面,微博@反光的割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