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檔案同人】河和靜子 待客與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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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之下,表面上的基沃托斯顯現(xiàn)出一派安靜祥和。我靠在椅子上望向窗外逐漸落下的夕陽和開始黯淡的天空,稍稍放松自己疲憊的身心。自來到這里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管理基沃托斯并不是什么輕松愉快的事情。
見桌子上所剩的文件不多,我也不打算一氣呵成將其全部完成。猶豫片刻后,便走出了夏萊的辦公室。走出去后,望向漸晚的天色,我決定去百夜堂。
走出一段路后,我遠遠就看到了百夜堂已經(jīng)亮起的燈火。門口還時不時有客人進進出出,顯然百夜堂的生意興盛,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的客人。其中還有不少是老顧客,曾經(jīng)來的時候見過好幾次但不認(rèn)識的。
走進門后,我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繞過百夜堂中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將視線放到了店里的看板娘靜子身上,她同時也是我的學(xué)生。
本來我選擇的位置也比較偏,店里的生意又忙,一時半會之間,恐怕她不會注意到我。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第一次光顧百夜堂的情景。那時候正值百夜堂有活動,靜子就用MomoTalk給我發(fā)了消息,邀請我去了百夜堂。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的忙碌她才會累倒,卻也留下了一段珍貴的回憶……
片刻之后,我回過神來,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回來,恢復(fù)了原先冷靜、沉著的樣子。再次望向靜子,她仍然沒有注意到我,在為其他顧客送餐。不過我也不惱,反而有些慶幸:剛才自己的神態(tài)肯定有些不妙,沒有被發(fā)現(xiàn)顯然更好。
“那個,靜子……”我向著靜子的方向喊道,可是她卻沒聽到,忙于招待客人。
在幾番嘗試后,靜子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小跑著過來,焦急地向我道歉:“對不起,老師!我剛才太忙了,沒有注意到您……”她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我望向她的眼睛,她的眼中充滿了疲憊。
“沒事,我也才剛來不久。百夜堂的老板娘很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蔽野参快o子說。
接著,我就點了一份冰品和一杯飲料。靜子記下我所點的單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我望了一眼她走向后廚的背影,總覺得她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來一樣?!斑€是沒有注意休息嗎?”我輕聲地問,也許是問她,也許誰也沒去問。
在角落里,我靜靜地坐著。然而,在這種環(huán)境里,倦意卻極其輕巧地涌上腦海,像是水面緩慢上升,終于要將我淹沒。我竭力想要保持清醒,望向暗淡的天空,看著夕陽已落,支撐著身體不倒在桌上睡去。
過了一會,靜子將我點的餐都送上來了。見我有些疲憊的樣子,她便放下冰品和飲料,坐到我的對面。“老師,您怎么這么累的樣子?總是忙于工作的話。身體會吃不消的?!膘o子有些擔(dān)心地說。
我向靜子擺擺手說:“我沒事,平時工作不多。今天只是狀態(tài)不太好。”面對靜子狐疑的目光,我也沒法再接下去說些什么。
“老師真是的,明明總是勸導(dǎo)我要適度休息,自己卻總是在拼命工作?!膘o子不悅地低聲說,但是還是被我聽到了。
我一怔,心里冒出一個念頭:她是在關(guān)心我嗎?真好,還會關(guān)心我啊,我在內(nèi)心暗想。隨即捧起飲料,喝了一口。嗓子原本有些干渴,現(xiàn)在就好多了。
靜子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對面坐著,看了我一會后,起身去忙。在她起身前,我聽到她對我說:“老師怎么自己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聽到這句話,我輕笑著沒發(fā)出聲音。
在將冰品和飲料解決后,百夜堂也要關(guān)門了。見天空已經(jīng)陷入徹底的黑暗,于是我走到靜子旁邊,對她說:“靜子,時間晚了,剛好我有空,送你回去吧?!痹陟o子猶豫幾秒后,她終于作出決定,回答我說:“好吧?!彼哪橆a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暈,似乎有些害羞。
在回答了我后,靜子就與我一同走出了百夜堂。外面,點點銀星已經(jīng)浮現(xiàn)在夜空中。靜子望向夜空,紫色的眼中倒映著萬千星辰。我將視線移開,不再去看她。
我們在沉默中走出幾步路后,靜子突然開口說話:“老師,你知道嗎,和老師在一起時總是會令人感到安心。”我很快回應(yīng)了她:“是嗎?那可真是件好事。能讓學(xué)生信任是我作為一位老師的榮幸。”說罷,我似乎聽到了幾聲低低的笑聲,也許是靜子在偷笑?
我回過頭去,靜子看上去和之前一樣,似乎并沒有在笑。她望向我,有些疑惑地問到:“怎么了嗎,老師?”我搖搖頭:“沒什么?!彪S后就繼續(xù)向前走。
抬頭仰望夜空,皎潔的月光落在了我們的身上。路邊的燈照著少人的街道,略顯冷清。我再一次看向靜子,星辰倒映在她的眼里,仿佛光照進了世界的一角。這一幕也許會深深刻進我的記憶中,再難忘卻。心臟跳得更歡了,是因為什么而喜悅呢?
“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啊,為什么不再慢一點,再慢一點就好了……”我以極其微小的聲音自言自語,同時抬眼看向身邊的少女。顯然,少女并未聽到我說了什么,仍然在走著自己(我們)的路。
“靜子,你說,什么時候我就會離開基沃托斯,離開你們?”我突發(fā)奇想,轉(zhuǎn)頭去問靜子。靜子認(rèn)真地想了想,嚴(yán)肅地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老師在離開之前都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學(xué)生的,對吧?”罕見地,她直視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想我確認(rèn)這個答案。
“這還用說嗎?”我輕笑起來,肯定了她。這不僅僅是為了證明靜子的認(rèn)知是對的,更是我作為大人應(yīng)該負(fù)起的責(zé)任。
夜幕之下,她和我都沒有再說話,在沉默中繼續(xù)前行,直到她的住所樓下。
靜子并沒有急于回去,而是又看了我一眼。我覺察到她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便問:“靜子,怎么了?”她并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沉默幾秒后,才開口說:“我想……老師能不能和我先在樓下的公共長椅上坐一會?”
我沒有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一邊嘟囔著“怎么有些奇怪”一邊和她坐在長椅上。她沒有在意我,而是望著夜空。墨色的天空中,數(shù)不清的繁星閃爍著光芒,映入她的眼中像是有光。
看她似乎整個人放松下來了,我也看著夜空,說:“這種氛圍,真是舒服而愜意,靜子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嗎?”話剛出口,我就聽到少女輕聲說:“真好啊……”
在這種恬靜的氛圍中,我們待了十幾分鐘才送她上樓。走之前,靜子對我展現(xiàn)出一個美好的笑容,說:“謝謝老師送我回來,我今天很開心?!蔽乙膊挥勺灾鞯匦χ貞?yīng):“嗯,我也一樣。那么靜子,早點休息吧?!蔽铱吹缴倥c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入房門,身影消失不見。
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我打道回府,回到市中心的夏萊事務(wù)館,將剩下的任務(wù)處理完畢,已是深夜。隱藏于內(nèi)心深處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情感,仍在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