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新 報恩是門技術(shù)活(四)
脫離原型警告?。?!
情商為零的憨憨狐平次與大戶人家新一的甜蜜(?)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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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工藤新一很忙。
這點發(fā)現(xiàn)讓服部平次感到很震驚。
說好的富二代都不用努力呢?
每天天不亮,工藤新一就穿著熨燙平整的西裝出門,一消失就是一整天,睡得不省人事的服部平次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到家的。
在玩膩了樂高的日子里,服部平次偶爾也會好奇工藤新一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他隱去身形,悄悄綴在工藤新一后面,屁顛兒屁顛兒地來到工藤新一的公司。
經(jīng)過一整天的觀察,服部平次簡直對工藤新一枯燥乏味的生活嘆為觀止:
批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
見不完的客戶還愛深夜買醉。
于是,心的善良的狐貍決定給工藤新一黑白的生活添加一些靚麗的色彩:
第一天,他故意打翻了工藤新一手邊的咖啡,成功把工藤新一剛簽好的合同染成了棕色。
第二天,他想給工藤新一一個驚喜,于是工藤新一在開會時成功收到了一個畫滿陽光彩虹小王八的講義。
第三天,網(wǎng)購的液態(tài)屁終于到貨了,他迫不及待地噴到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秘書回憶說,他永遠忘不掉那一天自家總裁身上彌漫的味道,像是腌制了180天的臭雞蛋,熏得原先一步三顫的看門老大爺見了工藤新一跑得比兔子還快,簡直創(chuàng)造了生物學(xué)的奇跡。
幸好這種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持續(xù)了一周就結(jié)束了,原因很簡單:
服部平次玩膩了。
剛開始看工藤新一吃癟的樣子的確很有趣,隔著幾層樓板都能聽到服部平次宛如杠鈴般的狂笑。
但是隨著惡作劇次數(shù)的增多,服部平次逐漸發(fā)現(xiàn),欺負工藤新一其實挺無聊的。
因為被欺負的工藤新一從來不會大吼大叫。
他只會默默地把被咖啡泡爛的合同重新打印一份;把畫滿七彩小王八的講義丟到垃圾桶,憑著記憶重新演講;把那套臭得慘絕人寰的衣服丟到有害垃圾那一類,然后讓秘書重新買一套衣服換好……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零杠五。
服部平次氣得牙癢癢,覺得自己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無處著力的失落感讓他在晚飯時,惡意報復(fù)地把工藤新一辛苦炒好的西藍花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服部平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幼稚且沒有意義。
特別像為了博取女孩注意,就往人家筆袋里塞毛毛蟲的小學(xué)生。
塞完了也不知道趁機英雄救美一下,還在那搖頭晃腦地嘚瑟:
啊!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10-
此時此刻,工藤新一正在B市最貴的西餐廳吃牛排。
而他對面坐著的女孩,是他的第108位相親對象:
嬌小玲瓏的少女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像只打啼的小黃鸝。
工藤新一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心里卻在盤算怎么樣才能早點回家。
“沒個睡相的傻狗肯定又把被子踢開了?!?/p>
工藤新一無意間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誒?工藤先生你剛剛講什么?”
“哦,我是在說我家養(yǎng)的一只狗狗?!?br>
少女的眼睛一亮,好奇地湊上去。
“那是一只什么樣的狗呀?”
“一只蹭吃蹭喝還每天愛給我添麻煩的狗。”
想起服部平次,工藤新一眼角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粘人又戲精,傻乎乎的?!?br>
少女盯著工藤新一若有所思。
“工藤先生,我想你一定很喜歡你家狗吧?”
“什么?”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p>
少女用指尖輕輕點著工藤新一鼻尖。
“工藤先生提到它的時候,眼神很溫柔?!?br>
“藤原小姐,別開玩笑了……”
工藤新一話音未落,就被平地一聲暴喝嚇得虎軀一震。
“狐貍精!放開那個男人?。。?!”
“讓我來?。。 ?br>
-11-
斜劉海,齊肩發(fā)。
性感的連衣短裙再加上紅色高跟鞋。
這配置如果安在一個大波美女身上,應(yīng)該是賞心悅目的,但是擱在一個黑皮大老爺們身上……
簡直就是場災(zāi)難。
工藤新一現(xiàn)在只想重金求購一雙沒有被污染的眼睛 。
某人踩著15公分的恨天高,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筆直地走向工藤新一。
由于這身造型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導(dǎo)致餐廳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拿起手機,打開拍照模式。
“咔嚓咔嚓”
從門口到餐桌,不到20m的距離,愣是給服部平次走出了戛納紅毯的感覺。
工藤新一注視著服部平次來到自己面前,他心中充滿了疑問,于是他順從內(nèi)心,問出了他此時此刻最想問的問題:
“黑雞你這嘴……是剛吃了死孩子嗎?”
“你懂個屁!這是mac最新款的口紅!”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氣,一個滑跪俯沖,無比熟練地抱住工藤新一的大腿就開始嚎:
“啊啊啊?。∧銈€負心漢!你個王八蛋!”
“啊啊啊??!你居然背著我和孩子在外面養(yǎng)小三!”
“啊啊啊啊!你不要臉!你不要臉!”
服部平次拿出畢生演技,喊得是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后天梯石棧相鉤連。鼻涕眼淚更是有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黏黏糊糊涂了工藤新一一褲子。
“工藤先生,沒想到你的口味兒這么別致……”
餐桌對面的少女被服部平次精妙絕倫的行為藝術(shù)徹底征服,并向工藤新一送上了祖安人民最真摯的祝福:
“拋妻棄子的死渣男,早日螺旋升天吧您嘞!”
“不是的,藤原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唰!”
等工藤新一回過神的時候,紅酒已經(jīng)從頭頂給他來了個透心涼,被酒水模糊的視野里只能看到少女揚長而去的背影。
工藤新一頭疼地揉揉眉心。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明天的報紙頭條的標題:
【震驚!米花市知名人物竟然拋妻棄子!與神秘女子幽會!】
【號外!工藤氏集團少爺私生活混亂,竟然與多名女子有染!】
黏在工藤新一大腿上的服部平次對上方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兢兢業(yè)業(yè)地扮演著一臺沒有感情的臺詞機器。
統(tǒng)共就三句話,反反復(fù)復(fù)地吼,跟卡了帶似的,鬼畜程度堪比地攤上被設(shè)置了循環(huán)播放的大喇叭。
工藤新一現(xiàn)在很生氣。
殺一只狐貍祭天才能消氣的那種。
工藤新一緩緩蹲下,用那張?zhí)手t酒汁的臉朝服部平次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清蒸還是紅燒,狗東西你自己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