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毀滅者劉慈欣登陸日本紀實


地震來了......

火山也噴發(fā)了......

使徒實錘(doge臉)

受此影響,原定于周六在東京的演講因臺風取消。

大劉發(fā)來窗外照片,說啥都沒了,交通受阻,飯店關門,吃個刺身也找不到地方。

盡管這樣,劉叔還是冒著臺風跑了N家書店的簽售,并接受了4家日媒(每日新聞、朝日新聞、日本經(jīng)濟新聞、讀賣新聞)的采訪——


大劉分析,《三體》在日本火爆,是因為日本“良好的科幻讀者基礎”,以及“日本讀者能夠對以想象力為基礎的作品產(chǎn)生共鳴。”
日媒問了許多個人細節(jié),大劉一通回憶殺:分享了自己缺書缺電影、每天打游戲的童年,坦言喜歡宮崎駿,曾經(jīng)沉迷游戲比如《波斯王子》.....
面對(喜聞樂見的)催稿:
他說:想創(chuàng)作一部跟《三體》不一樣的作品。但目前,覺得電影能夠更好的表現(xiàn)科幻內容,所以把很大的精力放在了作品影視化上?!?/p>
最想跟日本粉絲說的話?
他說:《三體》在歐美和中國都是第一部爆火,第二部熱度下降,第三部再度掀起熱潮。(大家看著辦.....)
所有日媒最好奇的,還是“《三體》到底為何能在世界范圍內引起轟動”,大劉說:“是時代造就了我,不是我造就了時代。”
劉慈欣日本采訪實錄
01每日新聞:
《三體》爆了,因為我們生活在最好的時代
對日媒最好奇的“《三體》為何在全世界引起轟動”,大劉說,是時代造就了我,而不是我造就時代。
Q:怎么看世界范圍的巨大影響?
劉慈欣:我只是把它看作一個普通的作品。它在全球產(chǎn)生了這樣的影響也是出乎預料的。作品的第二部出版后,市場反響并不好。中國出版商甚至建議我不要寫第三部了。但是,我還是寫了這部作品。隨后,第三部乃至整個系列作品都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在中國程度,出版商所舉辦的簽售活動迎來了太多的讀者,以致警方出面干預了活動。中國社會的飛速發(fā)展,也是作品突然收到巨大關注的重要原因。
?Q:是不是讀者可以通過這部作品感受到未來?
劉慈欣:這部作品只是描寫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而且是一種極糟糕的可能性。這部作品向人們展現(xiàn)了一種未來,這種未來讓人們感受到未來的撲面而來。曾經(jīng)有一位美國學者對我說,你們的中國的60后是人類歷史上最幸運的一代。我完全認同這個觀點。我所成長的時代,是中國發(fā)生翻天地覆的變化的時代,這樣的變化確實在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從此而言,我確實是幸運的。在中國歷史上所發(fā)生的很多巨大變化只是朝代上的變化,但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的生活并沒有實質上的變化。但我所處的時代不同,這個時代發(fā)生了巨大的實質上的變化。對于很多人來說,無可否認的一點是,中國是當下世界最具未來感的一個國家。這也是中國的科幻獲得關注的一個重要原因。
?Q:您常常會讀一些日本的科幻小說嗎?
劉慈欣:讀了很多。但是這里有一個障礙,就是語言問題。所以,我閱讀日本科幻小說需要仰仗專業(yè)翻譯。幸運的是,很多日本的科幻小說被翻譯為中文。
Q:您讀了各個國家的很多的科幻作品,您是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呢?還是成年以后才開始的?
劉慈欣:我少年的時候,中國還沒有科幻小說的概念。但幸運的是,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中國有一段文化寬松時期,那個時候,中國出現(xiàn)了一些翻譯作品。也是在那時候,我在爸爸的書箱里找到了儒勒·凡爾納的科幻作品《地心游記》,這部作品對我來說十分震撼。最初,我一直以為作品中的內容都是真實的,后來,才通過父親知道,這是想象的、虛構的。這部作品對我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也讓我成為中國的第一代科幻迷。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到日本與中國在科幻領域的特殊淵源。最初引進到中國的一些西歐的科幻作品實際上是通過日本介紹到中國的,這些作品不是從法語翻譯到中文的,而是從法語翻譯為日語,再從日語翻譯到中文。除此之外,日本本土的一些科幻作品也很早就被譯介到中國,有一部名為《海底軍艦》的日本科幻小說,在清朝末年就被譯介到中國。

也因此,中國和日本的科幻業(yè)界形成了極其特殊的關系。今天,每年都有不少日本科幻作家到中國參加各類科幻活動,與中國科幻業(yè)界有著深入交流,并產(chǎn)生了融洽的關系。
?Q:您怎么看待您的作品產(chǎn)生了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劉慈欣:是時代造就了我,而不是我造就時代。正是當今中國的飛速發(fā)展,給我?guī)砹朔欠驳膭?chuàng)作機遇。換在20年前,我的作品再好,也沒有人看。我們這個時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Q:關于您的新作?
劉慈欣:我正在創(chuàng)作新的作品。我希望我的新作品跟《三體》不一樣,我希望那是一個全新的想象世界。創(chuàng)建這個世界需要時間。當今世界是一個科幻小說走向衰落的世界,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里創(chuàng)作出新作品是一個很難的事情,需要時間,需要更大的努力。?
Q:《三體》在中國以外的國家賣的好是什么原因?
劉慈欣:各個國家各有各的原因。在美國,在英語世界,科幻文學正處于衰落的態(tài)勢,這樣的一部作品進入歐美市場,它和現(xiàn)在的一些主流作品的風格完全不同,卻和上個世紀科幻文學黃金時期的主流創(chuàng)作風格類似,這給西方的科幻文學圈和科幻讀者帶來了清新與奇趣。這是這部作品在英語世界受歡迎的原因吧。
在日本,我覺得日本有著很好的科幻文學傳統(tǒng)與積累。在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日本科幻文學獲得了長足發(fā)展并迎來了一個高潮。但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之后,日本的科幻文學就走上了衰落的道路。但當時所培養(yǎng)的基礎還是非常好的,這也使得作品在日本上市后得到了一大批科幻讀者的識別與認可。

Q:對于即將出版的第二部和第三部,您對讀者有什么閱讀建議嗎?
劉慈欣:在中國和美國,讀者對第二部作品的閱讀熱情是下降的,但第三部作品又迎來了新的閱讀熱情。我個人希望讀者能夠將之視為“科幻思維的一種冒險”,并能夠從其中獲得閱讀樂趣。在科幻文學領域,日本有比中國更加深厚的積累,所以我相信,日本的科幻讀者能夠對我的作品——一種以想象力為基礎的作品產(chǎn)生共鳴。
02朝日新聞:
中國文化的存在感是推動中國科幻走向世界的根本原因
大劉和朝日新聞聊了中國科幻的影響力,《三體》的構思起源、敘事特色,并(喜聞樂見地)催了稿。“中國文化的存在感應該是推動中國科幻作品進入美國的根本原因吧,這也是時代特征吧。”他說。
Q:創(chuàng)作《三體》的時候,是以什么構想來完成創(chuàng)作呢?
劉慈欣:“三體運動”是我構想這個故事的起點。我想,如果有這樣一個恒星系,有三個在引力上相互影響且不規(guī)則運動的恒星,那么這樣的世界會是什么樣的呢?我的故事正是就此展開的。
?Q:怎么看待《三體》對中國的影響?
劉慈欣:近幾年,科幻文學在中國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我覺得科幻文學在中國已經(jīng)走到了這樣一個時代,它被推到前臺,并引起越來越多的關注。這里的原因是,當今中國變化很快,充滿了“未來感”,快速發(fā)展的中國充滿了吸引力。這也是科幻小說在中國引起越來越多關注的根本原因吧。

Q:除了中國科幻作家,不少美國科幻作家也備受關注,他們的引起注意的原因類似嗎?
劉慈欣:美國科幻文學的發(fā)展時間很長了,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了缺乏活力的情況。中國科幻作家的作品為美國科幻文學帶去了新鮮與差異,這是中國科幻作者在美國取得關注的原因吧。另外,中國文化的存在感應該是推動中國科幻作品進入美國的根本原因吧,這也是時代特征吧。
科幻文學是一個特殊類型的文學,它只在那些快速發(fā)展的國度活躍和快速發(fā)展。而中國目前恰恰處于這樣的階段。這也是中國科幻文學越來越活躍的原因吧??
Q:《三體》有哪些敘事上的特色?
劉慈欣:在敘事中,我確實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方式來講述故事。在第一部中出現(xiàn)了結合“虛擬游戲”的敘事;在第三部中,又出現(xiàn)了結合“童話/神話”的敘事方式。


第一部作品中描寫的三體世界并不是真正的三體世界,而是人類想象的三體世界。而真正的三體世界在作品中并沒有被描述過。
科幻中有一類題材,蒸汽朋克題材。就是用想象力描述一種奇特的世界,這也是一種獨特的科幻創(chuàng)作的風格?!度w》這部作品也有它自己的敘事特征吧。
Q:下一部作品的名稱和內容?
劉慈欣:我想創(chuàng)作一部跟《三體》不一樣的作品的。但目前,我覺得電影能夠更好的表現(xiàn)科幻內容,所以,目前,我也把很大的時間精力放在了我的作品的影視化上。
Q:您會創(chuàng)作劇本嗎?
劉慈欣:不一定。會創(chuàng)作劇本,也會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03日本經(jīng)濟新聞:
用文學展現(xiàn)渺小人類與宏大宇宙的關系
日本經(jīng)濟新聞的采訪有許多回憶殺——大劉講述了自己缺書缺電影,每天無憂無慮打游戲的童年時代,坦言自己不是主機玩家,曾經(jīng)沉迷《波斯王子》......他的科幻創(chuàng)作始終秉持一個信念:用文學把人類命運與宇宙聯(lián)系在一起。
Q:如何看待外星人和外星文明?
劉慈欣:外星人、外星文明尚未證實,但外星人和外星文明的出現(xiàn)有著極大的不確定性,外星人有可能在明天早上就會出現(xiàn),有可能永遠不會出現(xiàn)。如果外星人能夠以光速的1/10航行,從海王星到地球只需要不到48小時。但世界各國政府對外星人和外星文明研究的輕視令人費解。

Q:是否對中國政府提出建議,增加研究外星人或外星文明的研究經(jīng)費?
劉慈欣:曾通過一位全國人大代表提出議案:國家要有應對外星文明出現(xiàn)時的預案。一旦外星文明出現(xiàn),中國應就此采取怎樣的應對政策。如,在聯(lián)合國框架內行動,還是有自己完全獨立自主的應對政策。人大代表一笑了之。
Q:最痛苦的回憶?
劉慈欣:文學作品非常少,一年中可以很容易看完當年出版的所有文學作品。電影更少,上映一部電影就跟過節(jié)一樣。對當時的自己,作為孩子,同樣有很多快樂:沒有壓力,每天主要就是游戲。這與我女兒所面臨的情況完全不同。
Q:您也玩游戲嗎?
劉慈欣:年輕時候,我是個瘋狂的游戲迷。后來,工作了、結婚了、有孩子了,就沒有時間精力玩游戲了。但我仍然熱愛游戲,渴望有一段時間能夠全情投入到游戲里。并且,我仍然在關注很多游戲。
Q:癡迷過的游戲?
劉慈欣:比如《波斯王子》,當時非常流行,后來還被拍成電影《時之刃》。

我玩兒的主要是電腦上的游戲,而不是日本出產(chǎn)的大型游戲機游戲。我更喜歡故事性強的游戲,不喜歡沒有故事性的其他游戲。我就是從計算機和互聯(lián)網(wǎng)剛剛進入中國的時候開始玩游戲的,也就是我二十四歲左右的時候。當然,更早的話,也沒有條件接觸電腦游戲。
另外,關于游戲我還有一個體驗。有時候我會想,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的很多麻煩和困難可能還沒有游戲那么難。那我不妨把生活當作是一種游戲,細細體會生活中的樂趣。一個朋友沉迷于游戲《第二人生》,我就勸慰他說,你把時間留給現(xiàn)實生活不是更好嗎?現(xiàn)實生活不是比那個游戲更加精彩和豐富嗎?
?Q:《三體》在中國的銷量已經(jīng)超過2000萬冊,作品也得到了美國前總統(tǒng)奧巴馬等西方名人的高度評價,您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劉慈欣:我本人也搞不清楚作品受歡迎和取得影響力的原因。
Q:從事科幻文學創(chuàng)作秉持的信念?
劉慈欣:努力用文學來描寫那些在時間和空間上超出我們生活的想象世界。我試圖用文學來描寫十分渺小的人類和十分宏大的宇宙之間的關系。這種關系是十分直接的關系,不是對星空與宇宙的感嘆,而是我們人類的命運是如何與宇宙關聯(lián)在一起的。

宇宙就是由一粒米那么大的空間膨脹到今天這么大的,今天的我們身處其中,我們不可能跟宇宙沒有關系,而一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的。
Q:您是如何讀到凡爾納的《地心游記》的?
劉慈欣:偶然讀到的。是在父親的一個藏書的大箱子里找到的,但對我來說十分震撼。最初,我一直以為作品中的內容都是真實的,后來才通過父親知道,這是想象的、虛構的。這部作品對我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在我心中種下了創(chuàng)作科幻小說的種子。

Q:如何看待科技問題?您認為技術飛躍的奇點在哪里?
劉慈欣:對科技持有批判態(tài)度不只是在中國科幻作家群體中存在的情況,西方國家的很多科幻作家也是有著同樣態(tài)度的。我們的生活與世界是由科技塑造的?,F(xiàn)實世界中的一切都能夠上溯到科技當中。我是一個對科技發(fā)展保持樂觀的人。庫茲韋爾作品《奇點臨近》中大膽假設技術飛躍的奇點在2045年。但我個人沒有那么樂觀。這部作品中的一個假設是AI發(fā)展迅速并且發(fā)揮了巨大作用,但目前看,AI的發(fā)展還有很多障礙需要突破,很多困難需要克服。

技術的發(fā)展甚至可以改變對“人”的定義。當今世界,技術正在加速發(fā)展??苹米骷铱梢园鸭夹g發(fā)展的各種可能排列出來,但具體能夠發(fā)展到什么水平,即便是未來學家也很難洞悉真正的未來和其中的玄妙。
Q:想對日本粉絲說的話?
劉慈欣:在中國和美國,《三體》第一冊收到熱烈歡迎,但第二冊的熱度下降,但第三冊卻再度掀起更大的熱潮。?
Q:如何看待您的作品所取得的全球影響力?
劉慈欣:科幻小說是最容易讓跨文化的全球讀者產(chǎn)生共鳴的內容。在科幻小說中,人類是作為一個整體出現(xiàn)的,人類共同面對挑戰(zhàn)與苦難。

與一般的傳統(tǒng)文學中所描述的不同,這不是一個人的苦難,而是整個人類共同面對的苦難,這也更容易讓全球讀者就此產(chǎn)生共鳴。
04?讀賣新聞:
向日本粉絲安利《三體》
大劉跟讀賣新聞聊了他喜歡的日本科幻?!拔液芟矚g宮崎駿先生?!边€對日本粉絲說了說《三體》怎么看更好玩兒。
Q:很多不太看科幻的人都看《三體》。您怎么看?
劉慈欣:是的。這個情況在中國也是如此。?
Q:現(xiàn)在是專職的小說家嗎?
劉慈欣:可以這樣說,我工作的發(fā)電廠因為環(huán)保問題關閉了。所以現(xiàn)在就專職創(chuàng)作了。?
Q:您有孩子嗎?
劉慈欣:我的女兒上大學二年級,工科。但她對科幻完全不感興趣。我有一部作品,這部作品是我抱著她敲著鍵盤創(chuàng)作的,當時她還不到一歲大。在這部作品出版的時候,我還強烈要求出版商在書中寫明:將此書獻給我的女兒,并希望她長大后能夠生活在一個有趣的世界里。即便是這部作品,我的女兒也沒有興趣看。
Q:發(fā)電廠的工程師的專業(yè)知識會應用到您的科幻寫作中嗎?
劉慈欣:恰恰不會。我是一個電力工程師,迄今為止,我還沒創(chuàng)作任何與之相關文學作品。?
Q:創(chuàng)作《三體》是受什么啟發(fā)?
劉慈欣:曾經(jīng)讀過一部物理學方面的書,介紹了一個“三體問題”:把宇宙簡化三個有質量的點,這三個點在質量與引力作用下做完全無規(guī)則的運動。而現(xiàn)實宇宙比這三個點復雜得多,那會有多么可怕的情況出現(xiàn)呢?

Q:是什么讓您能夠創(chuàng)作出《三體》這樣想象力宏大的作品?
劉慈欣:孩童時代,我個人就能夠對宏大的數(shù)字產(chǎn)生形象的想象。比如光年,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僅是一個熟知概念——光行進一年的距離。但這對我來說,卻是一個令人深感敬畏的距離,這種敬畏恰恰來源于我對光的行進的想象,光在一秒鐘就可以繞行地球七圈半,那它行進一年又會是怎樣的距離?現(xiàn)代社會,人們對很多宏大的數(shù)字已經(jīng)麻木了。但我對此仍然保有很大的敏感,并對此懷有敬畏之心。
?Q:看過日本的科幻作品嗎?
劉慈欣:看過很多,比如小松左京的《日本沉沒》。這部作品在描述故事的過程中所表現(xiàn)出的真實性令人欽佩。

當然,包括我在內的更多的中國人是通過動漫來了解到日本科幻的。這里有翻譯的問題,我個人是無法閱讀未翻譯的日文作品的。當然,目前中國已經(jīng)翻譯了很多日本科幻文學作品,《科幻世界》雜志社就剛剛出版了一個???,向中國科幻讀者介紹日本科幻作品。

動漫形式的科幻作品對中國觀眾的影響很大,我個人很喜歡宮崎駿先生的作品,他的多部動畫作品都是科幻題材的作品。

Q:跟您的粉絲說幾句話,怎么看《三體》比較好玩兒?
劉慈欣:科幻作品是對未來的設想的排列。《三體》中描寫了一個糟糕的宇宙,但希望讀者只是把它看作宇宙發(fā)展的一種可能性,而不是對未來的一種預測。我們創(chuàng)作故事,要關注故事的可讀性。而最有可讀性的可能性,往往是我們認為最沒有可能的可能性。因此,我把這種可能性排列出來,以為讀者構建一個可讀性強的故事。補充一點,從人類發(fā)展看,往往我們認為最沒有可能的可能變成了現(xiàn)實。
Q:中國官方對創(chuàng)作內容的限制對科幻創(chuàng)作有影響嗎?
劉慈欣:目前的環(huán)境還是比較寬松的。但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確實曾經(jīng)有過官方限制科幻文學創(chuàng)作的事情(抵制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這令人感到遺憾。但今天的中國政府對中國科幻的創(chuàng)作還是十分支持的,前兩年的一個科幻會議,就曾經(jīng)有國家副主席參加。這個規(guī)格是很高的,也體現(xiàn)了官方對科幻的支持。
Q:什么樣的科幻小說是好作品?
劉慈欣:這個標準可以千差萬別。我有一個想法,假如一個人看了一部科幻小說之后,在下班時候停下腳步仰望了一下星空,我覺得這部科幻小說就是一部成功的作品。
好的科幻小說會讓人停下腳步,仰望星空
對了,你們最想跟日本讀者說啥?
留言講講,我們盡量翻譯過去
??錄音整理:北京漫傳奇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本文由漫傳奇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