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沃倫姆德的薄暮劇情(4)
TW-ST-2余燼之上
//背景:待客廳室內(nèi)
//(議事廳內(nèi))
//(扣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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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請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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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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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我大概猜到你們會說什么,不過......你可以先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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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那我就直說了......
斷崖? 天災(zāi)信使畢德曼是元兇的可能性值得懷疑。
斷崖? 在物證人證極端匱乏的情況下,我只能做出如此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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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見過你帶來的證物。畢德曼是危機(jī)合約的天災(zāi)信使。
灰喉? 羅德島與他們多有合作,為了對抗天災(zāi),他們的確做出了功不可沒的貢獻(xiàn)。
灰喉? 但這不代表......他們有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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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以我作為天災(zāi)信使護(hù)衛(wèi)工作的經(jīng)驗(yàn),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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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在沃倫姆德遭受天災(zāi)侵襲后,畢德曼做出了無論如何沃倫姆德都難逃重創(chuàng)的判斷。
灰喉? 為了讓更多人活下來,刺殺一位羅德島干員從而引起外界的關(guān)注......完全可行。
灰喉? 不過,危機(jī)合約真的會坐視這種委托進(jìn)行?他們不該如此沒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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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危機(jī)合約不過提供了一個“提出懸賞”和“完成目的”的平臺......幕后是什么樣,沒人知道。
斷崖? 但有一小部分天災(zāi)信使......他們的極端信念就是混淆天災(zāi)與人禍,不客氣點(diǎn),就是一群變態(tài)的功利主義者。
斷崖? 只要能消除人們對天災(zāi)的恐懼......不,甚至都不是為了幫助他人,只要為了對抗他們亙古以來的名為“天災(zāi)”地假想敵——
斷崖? 他們會不擇手段。
斷崖? 而現(xiàn)在,他們扎根在正常運(yùn)作的合約機(jī)制背后,而且比我之前預(yù)想的還要根深蒂固。
斷崖? 但是......問題就在這里。
斷崖? 這種過激行為的前提是,他堅(jiān)信羅德島,堅(jiān)信亞葉會為了尋找安托來到這里。
斷崖? 雖然不知道那個瘋子靠什么手段利用了危機(jī)合約,不過有一點(diǎn)我可以確定。
斷崖? 那個瘋子不會靠“情感”來判斷事物,在他們眼里,我們的舉動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天方夜譚。
斷崖? 把工作賭在“羅德島對干員的情感”這點(diǎn)上......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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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都是推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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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不。
塞弗林? ......這并不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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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為什么——
灰喉? ——你手里的是,“留聲機(jī)”的施術(shù)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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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這是唯一的物證,火災(zāi)的規(guī)模,火勢,毫無疑問是靠這枚過載的施術(shù)單元做到的。
塞弗林? ——但畢德曼他......不是萊塔尼亞人。
塞弗林? 就算他能千方百計(jì)找到這枚施術(shù)單元......他......也掌握不了令其過載并瞬間蒸發(fā)人體程度的源石技藝。
塞弗林? 他作為天災(zāi)信使抵達(dá)這里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更不要提L-44“留聲機(jī)”系統(tǒng)本來就是最近才引進(jìn)的新產(chǎn)品。
塞弗林? 如果他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到這個地步,他應(yīng)該去萊塔尼亞的中央大學(xué),并入主一座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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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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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是的,所以在這一切過后,我們?nèi)耘f不確定兇手是誰。
塞弗林? 除了飛來橫禍把城鎮(zhèn)破壞的一塌糊涂,除了讓我們接下來的道路更加困苦——
塞弗林? ——我們一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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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們不應(yīng)當(dāng)這么快下這么......虛無的判斷。都只是一些淺顯的推論。
灰喉? 亞葉和鈴蘭知道這件事嗎?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她們才是最關(guān)心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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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講真,我不知道怎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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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亞葉小姐已經(jīng)試著接受自己復(fù)仇落空的那種虛無感,也許很自私,但只有這樣才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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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又或者,我們可以試著繼續(xù)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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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大部分的叛逆分子被捕,另一些則跟著泥巖離開,但仍舊有人在抗議和叫罵......經(jīng)歷過那些之后,沒人還有心氣鬧事。
塞弗林? 但監(jiān)獄里的情況并不算好......更別提這次的暴亂同樣損毀了不少物資,食物配給會越發(f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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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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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呼......那么塔佳娜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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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一直繃著的弦斷掉了,心理問題比輕度燒傷嚴(yán)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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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是這樣......是我沒有做好......咳咳——咳咳!
塞弗林? 如果在這個時候繼續(xù)追究下去,只會再度引起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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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您早就放棄了真相。
斷崖? 如果您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些疑點(diǎn),卻依舊順?biāo)浦?,只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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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不,你要明確一件事情,從目前所有的情報來看,他依然是最大嫌疑人。
塞弗林? 不過是關(guān)于“行事作風(fēng)”和“學(xué)習(xí)能力”的兩點(diǎn)推測并不能證明任何東西,一切明確的線索都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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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我無法否認(rèn)這點(diǎn)。說到底,也許“危機(jī)合約”有某些我們不曾知曉的手段也有可能。
斷崖? 真相很遙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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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在我兒的葬禮被否決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放棄追尋什么真相了。
塞弗林? 關(guān)鍵嗎?
塞弗林? 我只是想......活著的人至少,好好的......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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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如果您真的這么想,您應(yīng)該回到羅德島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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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你在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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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不掩飾,我依舊對感染者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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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恐懼......哈,剛才還在為我們戰(zhàn)斗到這個地步的恩人,居然會說自己害怕感染者。
塞弗林? ......也許羅德島的確是值得托付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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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唉,關(guān)于您的感染......我想亞葉還會有話要問的。
灰喉? 什么時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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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如果早知道灰喉小姐您對感染者如此芥蒂,也許我不該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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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該抱歉的是我,我已經(jīng)......習(xí)慣感到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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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在那些冬靈族的老頭刺殺貴族和商人的時候,我也在追殺他們。
塞弗林? 那時,最后一個老頭,在湖邊生了一簇篝火,他早知道我要來,陰影暴露了我的位置,他用源石刺進(jìn)了我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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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他也是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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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沒錯......他也是感染者,我沒能解決他,當(dāng)時我以為他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他和我的復(fù)仇都抵達(dá)了終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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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結(jié)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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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在我們一同掉進(jìn)湖里之前,他最后一瞬間的表情非常的......奇怪。
塞弗林? 他好像......在后悔。那個老東西......自顧自地感到了解脫。
塞弗林? 就像在我們對付整合運(yùn)動和叛亂者時,他唱著歌壽終正寢一樣......讓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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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他......他已經(jīng)死了。礦石病沒能在歲月之前帶走他。最后一個正統(tǒng)的冬靈部族族長,這片土地最初的定居者,死了。
塞弗林? 感染者與我們分道揚(yáng)鑣,民眾無法忍受貴族們荒誕的行徑選擇反抗。
塞弗林? ......這就是結(jié)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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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場,依舊是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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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 塔佳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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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啊......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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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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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嗯。
亞葉? 你的表情開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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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呵呵......也許我真的把自己逼得太死了吧,如果總是在這種時候倒下的話......
塔佳娜? ......
塔佳娜? 我一直......逼著自己不去想托爾的事情,但他的笑......他的痛......火燒在身上的痛......
塔佳娜? ......抱歉,我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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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嗯,沒關(guān)系。
亞葉? 我們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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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但至少、至少兇手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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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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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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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亞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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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不,沒什么。
亞葉? 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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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不過沃倫姆德......依舊要前進(jìn),我們依舊面對著很多問題......
塔佳娜? 首先就是,感染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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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 ......抱歉,其實(shí)我早就察覺到塞弗林長官的病情了,但他不讓我說。
鈴蘭? 從他可以不依賴施術(shù)單元就用源石技藝控制室溫的時候我就該告訴大家的......
鈴蘭? 但他......他也在忍耐著痛苦,大家都在忍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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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沒有忍耐的人,都已經(jīng)丟進(jìn)監(jiān)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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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我也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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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場,小道)
//背景:沃倫姆德小巷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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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dá)? 各位!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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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路線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這是我的個人經(jīng)驗(yàn),小隊(duì)行動的話,還是能保證安全回到羅德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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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dá)? 誒,這還真是一段難忘的經(jīng)歷......我是該把這件事記錄下來,還是該遺忘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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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不要用來賺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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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dá)? 對我多點(diǎn)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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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 路線......如果有這條路線,可以讓沃倫姆德的居民們安全撤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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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很難......人數(shù)太多了,還有那么多傷員和囚犯......總不能真的把囚犯放著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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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嗯......灰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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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她......她先出發(fā)了,去見一個人。
斷崖? 過后會與我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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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是這樣......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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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你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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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不......有這個必要。
亞葉? 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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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場,議事廳)
//背景:待客廳室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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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我們該立刻選出新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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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但他為我們做了這么多,我們不能讓大家太過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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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即、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讓一個感染者大大咧咧地在街上晃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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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我們可以根據(jù)塞弗林長官的體檢結(jié)果再做報告,也許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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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不,就算這樣,由一位感染者來擔(dān)任最高長官,附近的貴族會不滿!
鎮(zhèn)民? 游客和商隊(duì)會來一個由感染者巡邏的城鎮(zhè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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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喂!喂??!
鎮(zhèn)民? 前哨站有人看見了車隊(duì)!掛著憲兵隊(duì)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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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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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民? 快、快去看看,信號接收器還有用嗎?確認(rèn)他們的身份識別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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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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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里開始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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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爭論的空隙,前任士官長,塞弗林·霍索恩本人已經(jīng)在疲憊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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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交替幾張沃倫姆德的背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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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月亮前行在閃亮的平原上,夢見女人們仰望著群星,而男人重建著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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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一個巨人拔地而起,那是他死去的兒子,他夢見那巨人吹散了災(zāi)云,以神力填平了裂縫。
他還夢見那巨人托起了家鄉(xiāng),大步走向冰雪融化的方向。
他還夢見風(fēng)在歌唱,大地在發(fā)號施令,他夢見源石全部沉入土地,夢見礦石病不再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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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那巨人就是冬靈,他即是雪與水,族群的發(fā)源,蠻荒與文明交替,巨人屹立不倒。
他累了,但劇烈的支氣管痙攣也沒有讓他回到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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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夢見自己拄著鐮刀,他夢見了金黃色的麥田。
夢里的他笑了,哭著笑了。
這是他失去兒子以后,第一次哭。
TW-s-1行動后·
//(畢德曼主視角揭秘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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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P.M.??? 天氣/陰
萊塔尼亞境內(nèi),移動城鎮(zhèn)沃倫姆德,議事廳臨時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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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屏,畢德曼主視角)
......該怎么辦?
誰能想到比起一座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經(jīng)濟(jì)價值的城鎮(zhèn),他們居然更看重一場婚禮?
大裂谷的損失慘重,盡管避免了人員傷亡,但是沃倫姆德失去了四分之一的面積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
......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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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沃倫姆德議事廳)
//(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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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請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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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看起來,你的傷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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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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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別總是這么一副“我們?nèi)甑啊钡谋砬?,偶爾也該豁達(dá)一點(diǎn)。
塞弗林? 你就安心待在這吧,議事廳的客房總不至于還有人敢來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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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我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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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慘不忍睹。你不會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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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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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門鎖被撬了,里面被砸了個稀巴爛,除了你的保險柜基本沒有什么東西是完好的。
塞弗林? ......當(dāng)然,他們你沒那么好心放過你的寶貝保險柜,他們只是沒有成功,上面有高溫加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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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隨他們?nèi)グ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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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稀奇,你對你的家很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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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怎么也是住了些年的房子......不過對你們而言,我始終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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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別這么說......作為一座商業(yè)城鎮(zhèn),沃倫姆德可不會那么排外。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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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我煙味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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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啊,好。
塞弗林? 但聽我一句勸,你暫時就不要隨便上街了。這次只是皮外傷,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塞弗林? 你知道,現(xiàn)在沃倫姆德沒有憲兵隊(duì)駐扎,塔佳娜他們頂多算是民兵團(tuán),真出了事沒人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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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你也做了件蠢事,塞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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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我也不知道他們一場婚禮能辦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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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行了,好好休息,我就說這么多。
塞弗林? ......責(zé)任不在你,我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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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天災(zāi)無法準(zhǔn)確預(yù)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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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人禍也是。
塞弗林? 好了,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
塞弗林? 想想之后的事情。
//(塞弗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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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
我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之后的事情。
大裂谷完美地封死了東南方向的全部航線,沃倫姆德只能向北方繼續(xù)行進(jìn)。
......如果不能及時和其他城鎮(zhèn)建立救援協(xié)議,冬天來臨,勢必會出現(xiàn)饑荒。
饑荒......
會死很多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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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怪我。
......這不怪我。
//(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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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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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動)
//(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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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人在嗎?
???? 我聽說沃倫姆德的天災(zāi)信使暫住在這里喔?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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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聽過的聲音,年輕女性。
她知道我是天災(zāi)信使。
塞弗林說得對,我應(yīng)該避免拋頭露面才是。
......所以,干脆裝作不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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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立繪,在門外)
鎮(zhèn)民? 安托醫(yī)生,畢德曼已經(jīng)有很多天沒有露過面了......
???? 哎,我們講講道理啊,那些家伙亂撒氣把天災(zāi)信使揍了一頓,你讓他怎么露面?
鎮(zhèn)民? 話、話是這么說......欸,等等,您要做什么......
???? ——把門踹開???
鎮(zhèn)民?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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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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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我這樣,我也是能徒手干掉源石蟲的——!
???? 畢德曼,你在的吧?抱歉我不太清楚房間內(nèi)的布置,麻煩你離門遠(yuǎn)一點(diǎn)哦!
???? 躲不開的話,干脆防御吧!防御!雙手交叉!
????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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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踹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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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安托。
她不由分說地找到我,為了尋求我的幫助。
我......我為什么要幫她?
在一座鐵定要玩完的城鎮(zhèn)里開設(shè)臨時診所救治感染者,這有什么好處?
對了......她是在利用我的愧疚心。不然她沒有必要找上我這么一個犯了錯的天災(zāi)信使。
我......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塞弗林暗示我,這是改善我和居民關(guān)系的機(jī)會。
大概吧,我是這么和自己說的。
所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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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場,小巷間)
......不早了。
我干嘛要工作得這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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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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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們見到我還是一副見到瘟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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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娜? 畢德曼......謝謝你幫了托爾和塞弗林伯父。
塔佳娜? 不少沒能躲開天災(zāi)范圍的商旅也被困在了沃倫姆德,我們急需了解天災(zāi)的你幫助我們......
塔佳娜? 有些不理智的鎮(zhèn)民做了不好的事情,但畢德曼先生您也在這里住了很久了,希望您能理解。
塔佳娜? 請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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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來這套啊。
......算了。
明天還要幫安托搬箱子......今天還是早點(diǎn)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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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場,議事廳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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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喔,畢德曼,你很努力,這樣我們的辟謠工作也能更加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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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我說過我對煙過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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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你的私人空間在樓上,這里是公共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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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辟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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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幫你一把。
塞弗林? ......但相對的,我希望你也能幫幫我們。安托醫(yī)生畢竟是個外人,你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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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半個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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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好好......近期我們將會實(shí)施緊急時期物資管制方案,但是......
塞弗林? 十二音街道的物資會是個大問題。
塞弗林? 新來了不少感染者難民......大都是商人和旅客,他們沒能來得及逃離天災(zāi)范圍。
塞弗林? 他們無法翻過滿是活性源石結(jié)晶的大裂谷,別無選擇,都追上了這座城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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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沃倫姆德可沒有接納那么多人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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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見死不救也不行,事后沒法交代。
塞弗林? 所以我們暫且把他們都帶去十二音街道那邊了,住房勉強(qiáng)可以靠臨時帳篷解決,但是食物......
塞弗林? 我們還是得優(yōu)先沃倫姆德的合法居民,然后,才是人道主義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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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很合理。他們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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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弗林? 會理解嗎......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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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
畢德曼? ......信?誰進(jìn)了我的房間,是塞弗林那家伙嗎......
畢德曼? 這是——
畢德曼? 危機(jī)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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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誰?
???? 不要開門,就這樣聽我說。
畢德曼? ......
畢德曼? ......事到如今,還要找我做什么?
???? 哎呀......別這么警惕,我們只是在試圖挽回一些事情。
???? 你看,我也沒做好,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抵達(dá)沃倫姆德的,結(jié)果我也失敗了。
畢德曼? 你“本來”想做什么?
???? 如果可能的話,我應(yīng)該解決掉那場婚禮的問題,以確保沃倫姆德有足夠多的人手應(yīng)對天災(zāi)——
???? 結(jié)果就不提了,我們談?wù)劕F(xiàn)在。
畢德曼? ......隨你們的便,我知道你的行事方針,但是沒必要叫上我。
???? 哎......你和那個感染者醫(yī)生很熟。
畢德曼? ——
畢德曼? 你該不會——
???? 喔,你能第一反應(yīng)就想到這么陰暗的可能性?早說了嘛,你該同意的。
畢德曼? 你不該把無辜的人安排到計(jì)劃之內(nèi)——安托她是個好醫(yī)生!
????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誒,誰沒有被道德和良心束縛的時候呢?
???? 但現(xiàn)在我們別無選擇,至少我能保證這件事之后,沃倫姆德會引起“足夠多的關(guān)注”。
畢德曼? 你想引羅德島過來......?
???? 哎呀......在我們眾多的合作方里,羅德島根本排不上號哦,至少表面如此。
???? 我們可不能指望他們能救下一整座城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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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那么......你想要的就是暴亂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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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在高塔那邊找找借口,只有點(diǎn)燃一把火,那些不問世事的貴族才會看清地面上的慘劇。
???? 唉,有時候我真的無法分辨,他們是腐敗到不在乎民間疾苦,還是單純的離地面太遠(yuǎn),遠(yuǎn)到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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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可、可這樣會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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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樣也會死很多人。等到沃倫姆德的處境再糟一點(diǎn),這座本來就一團(tuán)亂麻的城鎮(zhèn)有的是理由內(nèi)訌。
???? 更別提......跟上沃倫姆德的隊(duì)伍中,混了一批比較特別的感染者。他們是武裝分子,是反抗者,他們一定會帶來爭斗的。
???? 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來提前鋪好路,盡可能少死點(diǎ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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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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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這么憂慮,輪不到你我去做這件事,也許是一個嫉妒的青年,也許是一個頑固的皮鞋匠,然后,只需要一場火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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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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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贖罪的機(jī)會,引導(dǎo)這場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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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該死......躲在幕后看著無辜的人受苦受難,這樣就行了嗎!?
???? 欸,這種無聊的道德選擇讓游刃有余的人去做,我是不會猶豫的。完全不會。
???? 除非我要?dú)⒌娜呛萌耍鹊娜菈娜?。但天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 以及,不要誤會了,我才不會躲在幕后,口口聲聲必要的犧牲自己卻不去送死,那是哪門子陰謀家?
???? 在做這種權(quán)衡的時候,我已經(jīng)罪該萬死,所以“這一次犧牲”,我會給自己做個了結(jié),這是我的規(guī)矩。
???? 我一定會死在這場暴亂里,死得其所。
畢德曼? 你......你瘋了???
???? 啊對了,如果你答應(yīng)我參與計(jì)劃,你也會死。
???? 別擔(dān)心,客觀上你幫助了沃倫姆德,你贖罪了,主觀上你為自己的罪行以死謝罪,兩清,多好?
???? 更別提害死感染者這件事,也不是你親手做的嘛。你最大的罪行不過就是“縱容”,或是你的“贊同”。不算什么。
???? 我們都在犯罪。不過不是因?yàn)樾袆佣缸?,是因?yàn)榉艞壭袆佣缸?,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犯罪的......
???? 意識不到的時候,他們悲天憫人,意識到自己也是犯罪者后,他們走投無路。
???? 所以我做事比較干脆,直接干掉自己。
???? 好好想想吧。
???? 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多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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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曼?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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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門的時候,走廊空無一人。
地上有冰晶......看來他并不是那么輕松地抵達(dá)這里,也是,畢竟他在附近城邦的計(jì)劃多半失敗了。
但......我不在乎他之前在計(jì)劃什么......他不會親自去找羅德島的麻煩,但他說的對。
現(xiàn)在的沃倫姆德太不穩(wěn)定了。
為了......更多的生命。
我干嘛要這么做?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安托醫(yī)生對我很好,我不需要為了一個假設(shè)的結(jié)果去贖什么罪......
我......我不需要。對的。暴亂不會到來的,沃倫姆德會度過這個難關(guān)的。
明天還要幫安托醫(yī)生搬箱子.......明天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只要不發(fā)生大規(guī)模暴亂,他說的話就都是放屁。
但如果......如果這些人真的因?yàn)轲嚮暮秃漪[起內(nèi)訌......我該......
不,至少她一定要幸免于難......安托醫(yī)生她......沒必要犧牲。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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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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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
畢德曼? ......原來你沒走,神出鬼沒的家伙。
???? 如果那個感染者醫(yī)生真的死于非命......你會怎么對待你的私人感情和工作問題?
畢德曼? ......就算你想引發(fā)問題,也可以不通過安托的死來做到。
???? 嚯......你幫我?你幫我就真的只是純粹的犯罪了,這么不想讓那個醫(yī)生出事?
畢德曼? .......
????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再提醒你一次。
???? 感染者之死“不會是我安排誰去做”,我只是無比確定“那些感染者遲早會捅出簍子”。
???? 別這么瞪我,你要是真想救下那個醫(yī)生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做得到。
畢德曼? ......你似乎很確定感染者會出事,托爾。平時是那副好孩子嘴臉,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堅(jiān)決地認(rèn)定事情會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 因?yàn)橐欢〞l(fā)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過去我只是旁觀,如今我身在其中。
畢德曼? 你應(yīng)該和你的父親商量,還有那個跟著你的小姑娘......你不該這么......
???? 既然你這么富有人道主義精神......那建議你一步都不要離開那個醫(yī)生喔。
???? 反正......你可以小看我,畢竟我光是為了逃離追兵就煞費(fèi)苦心。
???? 嘖嘖,在冰天雪地里用冰雪法術(shù)掩蓋自己,現(xiàn)在快被自己的源石技藝凍死了。
???? 但不要小看現(xiàn)在的沃倫姆德孕育出的可能性。最糟糕的可能性。
???? 哦......你會殺我?
???? 你不會的。甚至到時候,為了能盡快讓某一方妥協(xié),你會主動幫助另一方。
畢德曼? 未必。托爾瓦爾德......不管你心目中的人選是誰,你都是幫兇,你犯下死罪。
???? 好、好......到時候你可以看著辦,但不是現(xiàn)在。
???? ......以及,我還得謝謝你。我原本的想法是把“這個”隨便交給一個義憤填膺的非感染者,然后等著事情發(fā)生。
畢德曼? ......這是,施術(shù)單元的核心,你從哪兒找來的?
???? 留聲機(jī),那臺留聲機(jī)??匆娏藛??
???? 事成之后,我會在那里等你。
???? 那里是我的墳?zāi)梗?.....這么一看,還挺近的。
畢德曼? 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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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會害怕的。
Tw-s-2行動后
薩卡茲戰(zhàn)士? 泥巖,他們在追捕剩下的逃犯。
薩卡茲戰(zhàn)士? ......但他們本來完全可以讓逃犯在這片群山中自生自滅,抓回去,是救了他們的命。
薩卡茲戰(zhàn)士? 讓人分不清他們是好心還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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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沒有跟來的人都和我們關(guān)系不大,但是......
泥巖? 盡量避開他們的搜查,我們要在入冬之前離開這里。
泥巖? 已經(jīng)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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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戰(zhàn)士? 離開這里,去哪兒?
薩卡茲戰(zhàn)士? 我們流浪了這么久,到頭來呢?永遠(yuǎn)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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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那么,我們回家。
泥巖? 我們回去,找一片安靜的樹林,我們在那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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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戰(zhàn)士? 我們要的斗爭呢?
?
泥巖? ......先暫且......活下去。
泥巖? 活下去,只是為了活下去,我們就在和這片大地抗?fàn)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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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我們要去哪兒?回家?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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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卡茲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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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啊......
武裝的感染者? 但我們呢?我們不是薩卡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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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你們,是薩卡茲的同伴。
泥巖? 卡茲戴爾之外的地方也許容不下薩卡茲,但卡茲戴爾,容得下你們。
泥巖? 雖然這并不是因?yàn)閷捜?,而是因?yàn)槟抢镌缫?.....一無所有。
泥巖? 卡茲戴爾......不是一座城的名字,也不能算是國家的名稱,嚴(yán)格來說,卡茲戴爾只是一個地區(qū)。
泥巖? 一片不被允許建立家園的流亡者們的土地。
泥巖? 那里......是所有無家可歸之人的歸宿。是所有無根之人的歸宿。
泥巖? 是你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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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謝謝。
武裝的感染者? 也許在那個遍地都是薩卡茲感染者的卡茲戴爾,我們反而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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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戰(zhàn)士? 萊塔尼亞對感染者的溫和態(tài)度終歸只是血統(tǒng)和源石技藝普及的副產(chǎn)物,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愿意接納你們。
薩卡茲戰(zhàn)士? 撕下游刃有余的面具之后,第一個遭到排斥的,還是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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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不光是礦石病,這個繁榮的國家已經(jīng)遺忘了那些真正悲慘的角落。
武裝的感染者? 沃倫姆德這樣的悲劇......不過是貴族們慪氣的幌子,是銀行家和宮廷藝術(shù)家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武裝的感染者? 我們......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
武裝的感染者? 離開就離開吧,我們?nèi)タㄆ澊鳡枺ツ銈兊墓枢l(xiāng)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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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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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戰(zhàn)士? 萊塔尼亞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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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也許吧......無論前因后果如何,一批薩卡茲感染者出現(xiàn)在了一座被毀的城鎮(zhèn),我們會成為罪魁禍?zhǔn)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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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塞弗林知道真相,他難道會栽贓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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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他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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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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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這只是他的行事方式......根據(jù)他知道的情報,做出對城鎮(zhèn)損害最小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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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的感染者? 那我們必須得快點(diǎn)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我們會遭到萊塔尼亞官方的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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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嗯,所以才需要盡早規(guī)劃路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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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抱歉,等我一會,我還要去個地方......
泥巖? 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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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醫(yī)療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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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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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你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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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亞葉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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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不,不用起身,我不會靠你太近的。
亞葉? ......你在等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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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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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整合運(yùn)動事件發(fā)生的時候我并不在羅德島本艦......你似乎,變了不少。
亞葉? 和傳聞中相比,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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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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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聽說你和一位精英干員并肩作戰(zhàn),在龍門解決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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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只是一只到處撒血的魯莽大貓。
灰喉? 我們也沒能......解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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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謝謝。
亞葉? 我要再說一次謝謝,如果沒有你和小麗薩在,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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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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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羅德島也好,塞弗林也好,哪怕是那個整合運(yùn)動也好,明明沒有人希望事情變成這一步......
亞葉? 好像所有人都在阻攔著慘劇發(fā)生,但它依舊勢不可擋。
亞葉? 安托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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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不用勉強(qiáng)自己感慨什么,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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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只愿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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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我們沒能將兇手繩之于法,不僅如此,我們甚至沒能保護(hù)好安托保護(hù)過的這座城鎮(zhèn)。
亞葉? 安托她會怪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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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只有你會怪罪你自己,安托小姐是個開朗的人。
灰喉? 是啊,我想她會拍拍你的肩膀,然后陪你喝到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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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呵呵......也是啦,原來你們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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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和那個陪她喝到爛醉的“精英干員”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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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放棄追究這一切的人,不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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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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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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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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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這是,新摘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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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應(yīng)該清楚眼下的狀況,清掃任務(wù)已經(jīng)接近尾聲,而羅德島近期就會離開這里,試著聯(lián)絡(luò)資源調(diào)度進(jìn)行援助。
灰喉? 但到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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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沒有人會為我們說話,我知道。
泥巖? ......我不會怪塞弗林。他只能這么向貴族們匯報,否則要遭殃的是他們......
泥巖? 我們會盡快離開這里,很快。只是,這里還有我們死去的同伴......我不想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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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八名感染者。
亞葉? 現(xiàn)在,沃倫姆德死傷的人數(shù),可比“八名”多上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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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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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不......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沒有在責(zé)難你。
亞葉? 我只是在反思,反思到底是什么讓事情變成這樣。
亞葉? 我當(dāng)然知道這片大地可不是做好事有好報這么天真,但我也......很少見過這種,這種自我毀滅。
亞葉? 被煽動的怒火和復(fù)仇欲差點(diǎn)摧毀了一切......連我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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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還是在自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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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不......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我只是在想,也許不是“沒做好”,而是“做不到”。
亞葉? 羅德島一直以來......凱爾希醫(yī)生教導(dǎo)我的......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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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沒人做得到。
泥巖? 我阻止過他們過激的行徑,但一兩次阻止并不能澆滅他們復(fù)仇的怒火。
泥巖? 所以......事情還是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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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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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接下來要怎么做?“整合運(yùn)動”仍舊是大部分人的眼中釘,你應(yīng)該徹底拋棄這個標(biāo)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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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你說得對......但“整合運(yùn)動”并沒有消亡,這一消息已經(jīng)在萊塔尼亞的感染者間傳開。
泥巖? 抗?fàn)幍幕鸱N延續(xù)了下去......盡管它,扭曲變形。而我們也必須稍作喘息。
泥巖 ?我的隊(duì)伍里有太多不是戰(zhàn)士的人,我不能擅自幫他們決定他們的命運(yùn)......他們也許,只是想平靜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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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對了......羅德島,你們聽說過大鮑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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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沒有。
亞葉? 如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話,我可以去調(diào)查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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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不,沒有,只是我的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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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整合運(yùn)動?還是薩卡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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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整合運(yùn)動。他是一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賞金獵人。
泥巖? 他們不是戰(zhàn)士,所以,他們有理由脫身......他們應(yīng)當(dāng)從壓迫中喘口氣,去哥倫比亞拓荒的隊(duì)伍里尋找一席之地......
泥巖? 啊......想起來了,他們還有啤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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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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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你見過啤酒花嗎?那是怎么用的?啤酒是用植物做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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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呃,是種很棒的植物......啤酒的泡沫應(yīng)該和它有關(guān),啊,好像還能延長防腐——
亞葉? ——不,我們真的要認(rèn)真解釋這個嗎?我不是專業(y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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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反正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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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是這樣......真羨慕啊。
泥巖? 啤酒花......泡沫......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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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別想著啤酒出神了,喂。我們好歹也是敵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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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們好歹身份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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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啊......抱歉。
泥巖? 但我們,是戰(zhàn)士。薩卡茲們,是戰(zhàn)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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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不得不說......很難從你的言行里感受到你作為戰(zhàn)士的堅(jiān)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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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我們別無選擇。
泥巖? 如果我們有什么訴求,有什么需要伸張的信念,有什么必須保護(hù)的對象,我們只能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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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不止有戰(zhàn)斗可以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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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那么......我們犧牲的同伴如何是好?靠和平的主張,那些壞人就會把家園和城市為我們準(zhǔn)備好嗎?
泥巖? 不會的。
泥巖? 我們......我們只能戰(zhàn)斗下去......為了幫助感染者同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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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感染者同胞”。
亞葉? 你們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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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卡茲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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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卡茲戴爾,那可不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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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伙計(jì),羅德島。
泥巖? 真正的“好地方”,是容不下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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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有另一個選擇,泥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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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現(xiàn)在,還不行。
泥巖? 這些萊塔尼亞人,這些薩卡茲,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泥巖? 怨憤并沒有消去,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輕易相信他人,只有團(tuán)結(jié)在一起活下去的意志,才把他們凝聚在一起。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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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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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不,羅德島的燕子,也許我們還會再見的......為了感染者而戰(zhà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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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稱呼我的整合運(yùn)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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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是這樣。
泥巖? 我離開這里后,我們,依舊是敵人。
泥巖? 否則萊塔尼亞會懷疑你們,你們無法順利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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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巖? 所以......就不要和敵人關(guān)系太過密切了。
泥巖? 我只是來獻(xiàn)一束花,既然花已經(jīng)帶到,我......也該走了。
泥巖? 祝你們好運(yùn)。
//(泥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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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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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如果你還有什么話想說,趁現(xiàn)在。
?
亞葉? ......沒什么。
亞葉? 只是,就像做了一個噩夢,看他走遠(yuǎn)之后,我突然覺得,夢醒了。
亞葉? 這樣就......結(jié)束了。
?
灰喉? 我不是很會安慰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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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我,其實(shí)知道你的事情,不該是你來安慰我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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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我們只能讓悲痛結(jié)束......這不是什么好事,這是妥協(xié),為了繼續(xù)活下去的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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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你花了多久接受這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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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 ......很久。久到足以失去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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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
?
灰喉? ......
灰喉?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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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 回羅德島去。
亞葉? 我們......帶安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