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第七存在

? ? ? ? ? 在山洞的這段日子如同夢一樣，美好的不現(xiàn)實(shí)，卻想讓人沉浸其中不愿醒來。那一刻，我們眼中只有彼此，以干草為鋪，用我的翅膀當(dāng)做薄而保暖的被子擁住我們，來躲過這暗無天日，又不停歇的暴風(fēng)雪。

? ? ? ? ? 而身為崩壞獸的我自然是頭一次感受到這份溫暖，心也在這一刻得到了久違的寧靜，就像，眼前的他，才是我的全部，而我無需再顧慮其他。這樣想著，他已經(jīng)鼾聲輕起，而我在他胸膛前落下一咬，接著輕輕一吻，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他入眠，又是一夜好夢，甚至是夢到了我們未來的婚后生活。

? ? ? ? ? ?十四天的放縱自我，以至于讓我忘了他是女王的人，當(dāng)雪地履帶車的燈光照進(jìn)山洞，看著那些女武神興奮而歡快的樣子，還有大喊著“找到了，找到艦長和貝拉小姐了！”

? ? ? ? ? 那一刻，我并沒有大難不死的幸運(yùn)，仿佛覺得她們多事，打破了我不肯醒來的夢。我知道，在走出山洞的那一刻，這個男人也不再屬于我。

? ? ? ? 莫名的煩躁讓我體內(nèi)的崩壞能涌動，之前為了給艦長取暖的火屬性核心轉(zhuǎn)換為冰屬性，只是輕輕一揮，那個洞窟瞬間被冰川所堵死，即便艦長說了里面的東西沒有完全拿出來，但我沒有理會。

? ? ? ? 在眾人的驚駭中，我上了車，并且強(qiáng)烈要求不許艦長和我搭乘同一節(jié)車廂，因?yàn)槲也幌肟吹剿?，就像我沒辦法接受他已經(jīng)不再屬于我的事實(shí)，以及，我擅自染指了女王大人的男人這件事。

? ? ? ? 不知情的旁人自然不知道我和艦長發(fā)生了什么，凌亂的頭發(fā)和粘些塵土的裙子很難區(qū)分這是遇難的樣子，還是男女偷換歡后的狼狽不堪。我用高濃度崩壞能所凍結(jié)的冰川在這個終年嚴(yán)寒的地方僅憑人類的力量是破不開的，那是個秘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女王大人。

? ? ? ? ?同我在一個車廂內(nèi)的女武神隊(duì)員為我蓋上了毯子，提供了一杯暖身湯。

? ? ? ? ?明明身為冰火雷三系的審判級崩壞獸完全不懼寒冷，可對于她們的好意我沒辦法拒絕，只說了句“謝謝” 就心安理得的喝下，暖湯入胃，的確讓疲憊的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 ? ? ? ? 可我并沒有忘記問其他隊(duì)員的情況，在分開前特意為她們的裝甲注入了超量的崩壞能，保暖的話綽綽有余。

? ? ? ? ?“其他隊(duì)員都陸續(xù)找到了，只是有一名隊(duì)員她……因?yàn)閮鰝麌?yán)重，可能要截肢……她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舞蹈演員，所以還哭鬧著不肯，但那條小腿已經(jīng)壞死，如果再不動手術(shù)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 ? ? ? ?“這樣啊……”? 我許是猜到了這個后果，卻比預(yù)料中更心疼一些。

? ? ? ? ? “不不不，貝拉小姐已經(jīng)盡力了，要怪的話，就怪我們沒有意料到這里的情況會這么惡劣?！蹦俏慌渖耜?duì)員還在安慰我，可我看得出她也是在強(qiáng)顏歡笑，從談到那個截肢隊(duì)員夢想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們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 ? ? ? ?雖說是崩壞獸，但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對于人情冷暖我還是略懂一些。

? ? ? ? ?“如果是燒傷，凍傷和昏迷的話，我還是能想想辦法。” 燒傷不重的用冰敷，凍傷入骨的可以用火來驅(qū)寒，昏迷休克的直接電擊復(fù)蘇，這三個屬性的力量我都有，可用于救助艦長以外的人類還是第一次。

? ? ? ? ? 回到西伯利亞分部基地后，我立刻趕到了那個醫(yī)院，在那里我見到了她，她是曾經(jīng)對我下手的女武神之一，我也知道她為什么恨我，當(dāng)初，女王大人在西伯利亞，也是在這個地方覺醒，就是我?guī)е缐墨F們踏碎了這片國土的居民，而也是在那個時候，這個本就平凡家庭里的她也因此蒙上了復(fù)仇的烙印。

? ? ? ? ?如今再次見面，她還是很倔強(qiáng)的別過頭，眼睛紅紅的，手上還有未干的淚漬，本來在桌上的花瓶，如今破碎在了我的腳邊，因?yàn)橹雷约杭磳⒁ヒ粭l腿，而且會和自己舞蹈演員的夢想失之交臂，所以她看到走廊里的行色匆匆的人，甚至是聽到腳步聲都會失聲尖叫，大吵大鬧。

? ? ? ? 這個心情，我懂，就像是看著女王大人漸行漸遠(yuǎn)而自己卻失去了呼吸的力量，和她不同的是，在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那種劇痛也隨之消失，可她，還帶著這些活著，這并不是幸運(yùn)。

? ? ? ? “你是來嘲笑我的吧，貝拉小姐” 她自顧自的說道“來看看當(dāng)初欺負(fù)你的人現(xiàn)在是個什么下場，對嗎？你看吧，看看我現(xiàn)在失去了心里唯一的光，失去了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你是不是覺得之前那么對你的我是罪有應(yīng)得，對吧？”她的語氣里幾近自嘲，陰陽怪氣，像是在自說自罵，讓我聽著很不舒服。

? ? ? ? ? ?失去夢想嗎？可夢想是什么，是一種期待嗎？還是說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 ? ? ? ?我一邊想著，一邊把這些話都說出來，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像我們這些自崩壞能誕生的無意識的生物，除了本能的服從和戰(zhàn)斗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情感，所以，我很不理解這樣因?yàn)槿备觳采偻鹊慕?jīng)歷后會如此頹廢的緣故。

? ? ? ? ?“夢想？你們這些崩壞獸居然連夢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自嘲般的笑了，像是把壓的她喘不過氣的絕望一起釋放出來一樣的歇斯底里。

? ? ? ? 看看她，發(fā)絲凌亂，眉目猙獰，眼神雖然兇狠，卻難掩絕望。波動的情緒帶來的是起起伏伏呼吸的胸腔，漸漸的自己也失了爭吵的力氣，又頹然的躺回了自己的靠枕上。

? ? ? ? “貝拉小姐，見笑了” 她又平靜下來了，興許是沒了力氣再張牙舞爪，也許是絕望后的平靜，只是短短幾分鐘，人類的情感變化居然會這么快。

? ? ? ? ?我沒有回她，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 ? ? ? ? ?“貝拉小姐，其實(shí)我很討厭你，尤其是你這對太過招搖的翅膀，我第一次見到它是在我五歲生日時的家中，那一刻，我本來有愛我的家人，朋友，還有承載著愿望的蠟燭，可是，在我吹滅它前，那個有著同樣翅膀的巨龍就帶著一群崩壞獸破壞了那個小鎮(zhèn)，我父母為了救我死在了廢墟之下，我那一刻也是死里逃生，八百多人的小鎮(zhèn)只有我一個幸存者，看著那條龍悠然離去毫無愧疚的背影，我發(fā)誓，一定要?dú)⒘怂?，為我的過去復(fù)仇?！? ? ??

? ? ? ? ? 我聽著，卻沒有回復(fù)。

? ? ? ? “所以，我當(dāng)時看到你和那條龍……有和它一樣的翅膀，而且……還是崩壞獸，就一下子沒有忍住，就做了那種事情，現(xiàn)在想想，那么龐大的一條崩壞龍也不可能會變成你這樣嬌小的女孩子啊，冷靜下來后才知道自己當(dāng)初干了多荒唐的事情……”?

? ? ? ? 不，你沒有做錯，當(dāng)初確實(shí)是我的錯，只懂得順從本能去破壞，可沒想到會給那些無辜的人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 ? ? ? “現(xiàn)在看來，我斷這條腿肯定是罪有應(yīng)得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夢想為什么是成為舞蹈演員，因?yàn)橹挥刑钑r才會讓本就復(fù)雜的心情平靜下來，才能讓我回憶起家人還在時在家練舞的情景，崩壞遲早會結(jié)束，這也是我能戰(zhàn)斗下去的動力，可是現(xiàn)在，也好，不僅不必跳舞，連戰(zhàn)斗也不必了，殘兵斷腿的人沒有資格留在一線去抗擊，等待我的恐怕是分配的收容所吧……”?

? ? ? ? ?她說著，眼淚隨著眼睫毛的上下顫動而跟著滑落，這是一向強(qiáng)勢的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無助的哭泣。

? ? ? ? ? 原來人類，可以選擇用這種沒出息的方式緩解憂傷，而不像我們，選擇放棄本心。

? ? ? ? ?“你干什么？”她不解的看我掀開被子，露出已經(jīng)沒有血色的腿，冰冰涼涼，沒有血液再流動，整個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凍瘡，雖然是白皙，但已經(jīng)漸漸出現(xiàn)了尸印，部分血管已經(jīng)堵死，將未凍結(jié)的血液擠出血管。

? ? ? ? 她別過頭去不想面對，而我體內(nèi)的擬似律者核心已經(jīng)從冰，轉(zhuǎn)化成火，能制造這些的來源便是我體內(nèi)的崩壞能，同樣，身為女武神的她們體內(nèi)多多少少會有崩壞能作為力量附庸在四肢百骸間隨著血液在奔騰不熄，如果把這份火熱透過皮膚與她體內(nèi)潛藏的崩壞能傳遞，就可能有救回這條腿的可能。

? ? ? ? ? ?說干就干，我激起了體內(nèi)的崩壞能，將這份火熱透過皮膚傳遞到骨髓深處，她也是驚詫的看著我的操作，許久，那副熟悉的刺入骨髓的冷感又隨著知覺再次傳到了脊柱的反射區(qū)，雖然很痛苦，而且我敷在她腿上的手掌下也是巨熱無比，可她似乎知道不能停，這是起死回生的希望。完全恢復(fù)知覺的地方熱得燙手，未完全的還被刺骨的寒意所折磨，一冷一熱折騰的是她幾近扭曲的面部表情。這期間崩壞能輸出并不龐大，比起在西伯利亞戰(zhàn)場瞬間吞沒人的火球，比這更累的，是要小心的在不傷到她的前提下讓每一絲帶著火焰的崩壞能去溫暖每一個凍僵的細(xì)胞，好比拿兩根銀針去挑起散落在地上的水銀珠。

? ? ? ? ?終于，我精疲力盡的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而她也像是經(jīng)歷了酷刑一樣癱在了床上，松了口氣的同時，她居然能活動自己的腳趾，那條腿，居然恢復(fù)了知覺。

? ? ? ? “貝拉小姐！” 她驚喜的拿手去與自己的腳趾十指相扣，遲來的感覺讓她既興奮又有些顫抖，簡直不敢相信，在我剛要張開嘴巴說些什么時，她早已在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來，把剛剛要起身的我再次撲倒在椅子上。

? ? ? ? ? “貝拉小姐，謝謝你……”與第一次見到她時那份疏遠(yuǎn)不同，此時她早已淚流滿面，聲音也泛著哽咽，就這樣埋在我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聲，是啊，劫后重生，原本絕望的境地被逆轉(zhuǎn)，那份希望又重新回到她身邊，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情恐怕沒人能很淡定的接受吧。

? ? ? ? ? 我?guī)е⑿崃藫崴薜妙澏兜募贡?，與面對在我手下因?yàn)橹獣宰约杭磳⑺劳龅奈窇盅蹨I不同，一股暖流從心底流出，讓我意識到過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殘忍。

? ? ? ? ? 比起奪走她的家人，一條腿和她所謂的夢想也只能算是一點(diǎn)補(bǔ)償，我，終究是負(fù)罪之人，原來沒有感覺到，從今天這一刻開始，那種名為過去的負(fù)重就開始壓迫我有些懵懂的“心”。

? ? ? ? ? 我，終究還是與這些人類格格不入。

? ? ? ? ? 艦長的平安歸來自然讓女王懸著的心落下了，這個人類回到艦上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慍怒的女王大人，還來不及聽我解釋，女王就上前狠狠的打了艦長一巴掌，把其他來迎接的女武神嚇了一跳。

? ? ? ? ? ?但她們沒有阻攔，因?yàn)樗齻兦宄目吹脚醮笕搜劬镩W著晶瑩的液體。

? ? ? ? ? ?落淚，即便是我犧牲之前都沒有看過女王大人為其他任何人的犧牲流過眼淚，看得出來人類在她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連我都沒有享受過的落淚。

? ? ? ? ? 艦長也并非不解風(fēng)情之人，頂著臉上的巴掌印，還是很恬不知恥的抱著要?dú)饪薜呐醮笕?，而后者在他懷里也沒有老實(shí)，兩手還在不停捶打他，直到?jīng)]了力氣才緊緊摟著他。

? ? ? ? ?她太怕了，這甚至是連我都不知道的，在艦長和我消失的日日夜夜里，女王難得會關(guān)注救援消息的更新，搜救隊(duì)的成員大多數(shù)都是無功而返，有些甚至和遇難者的遺體一起被抬回來。情緒激動時，女王甚至做了個所有人都嚇一跳的決定，脅迫全員駕駛休伯利安離開極東支部，直接到西伯利亞上空去搜索。

? ? ? ? ? 倘若基地失守，會被天命總部和世界蛇趁虛而入的，毫無疑問她的要求被拒絕，唯一站在女王面前阻止她的，只有那名叫姬子的女人，站在休伯利安艦橋前拿著大劍擋住了女王大人的去路。

? ? ? ? “讓開！”女王對于忤逆自己的人很憤怒“他也明明是你們的人，本王帶人去救他們有什么錯！”

? ? ? ? “正因?yàn)槟愕姆椒〞?dǎo)致更多的人陷入危險，所以才要阻止你”姬子的劍握得更緊了，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寵溺的面容，這曾經(jīng)是她的學(xué)生的身體，也是那個嘴上會批評幾句但內(nèi)心也是最喜歡的一個，她也知道如果眼前的女王真的動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這個空之律者的對手，即便是強(qiáng)如極東支部最強(qiáng)之刃的她，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 ? ? ? “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想讓他和貝拉回來，還是說你們和那群在巴比倫試驗(yàn)塔的那些家伙一樣，都喜歡看著自己的同類一步步走向死亡而冷眼旁觀，對嗎？”女王的語氣不善，手上的崩壞能開始聚集，艦上的成員多多少少都是琪亞娜的朋友，熟人，她們也是少有的不在乎她是律者這個事實(shí)，且好生對待共用這具身體的女王的人群，雖然厭惡崩壞，也對曾經(jīng)屠戮自己隊(duì)友的空之律者恨的咬牙切齒，但姬子沒辦法對她的學(xué)生下手，尤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琪亞娜。

? ? ? ? ? “琪亞娜，不要這樣了，快醒醒吧，你難道想跟姬子老師動手嗎！”芽衣已經(jīng)很難受了，不知到多少次了，明明知道她不是琪亞娜，而是空之律者，可看到那個形影不離熟悉的俏臉啊，她總是會叫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shí)。

? ? ? ? ? ?那一次，艦長帶著女王大人和我登艦時，芽衣的內(nèi)心是十分開心的，艦長把她帶回來了，艦長沒有食言，只是樣子變了些，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罷了。芽衣看向女王的是熱烈而真摯的目光，可女王大人回應(yīng)的是冷漠的眼神，以及，看到獵物般興奮的表情，她忘了，眼前的琪亞娜已經(jīng)不是琪亞娜了，而是想掠奪自己體內(nèi)征服寶石的空之律者，不肯相信的她想從艦長和姬子老師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但沉默卻是最冷酷的現(xiàn)實(shí)，琪亞娜回來的可能遙遙無期，除非她與體內(nèi)的空之律者達(dá)成和解。

? ? ? ? ? “為什么，”芽衣不理解“為什么不能像姬子老師說的那樣用弒神之槍把她消滅？為什么要讓琪亞娜保持現(xiàn)在這樣的律者身份，明明結(jié)合大家的力量就可以……”

? ? ? ? ? ?“芽衣，那個結(jié)局……我見到過”艦長的聲音變得很沉重，“能夠阻止她的人只有一個，不是學(xué)園長，也不是符華，更不是天命總部那群人，而是極東支部的最強(qiáng)女武神，姬子上校。她成功把弒神之槍注入到女王的身體，讓她變回了原來的琪亞娜”

? ? ? ? ? ?“既然能夠做到的話那就……”芽衣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希望的光。

? ? ? ? “但，那是我見到姬子老師的最后一面?！?艦長的話讓芽衣眼里的光再次熄滅“姬子上校因?yàn)檫@一次的戰(zhàn)斗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生死未卜，而琪亞娜因?yàn)闊o法駕馭體內(nèi)的靜謐寶石和征服寶石而被崩壞侵蝕，時日不多，且因?yàn)楸缐穆烧咴斐闪穗y以想象的傷害，背負(fù)了不屬于她的罪孽，逃離到天穹市，在抑郁中活得很艱難。更麻煩的是弒神之槍并沒有完全殺死西琳，在約束之律者出現(xiàn)時她會再次蘇醒，但琪亞娜也會與她達(dá)成和解從而真正駕馭這份力量。”

? ? ? ? ?“怎么會……” 芽衣不敢想象

? ? ? ? ? “因?yàn)榻?jīng)歷過這個結(jié)局，我才會有十足的把握去只身找她，我已經(jīng)盡最大努力讓空之律者在造成的崩壞危害擴(kuò)大到天命總部以前說服她，也勸阻了姬子要犧牲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在空之律者意識控制下，琪亞娜的身體才沒有被進(jìn)一步侵蝕，而是被保護(hù)得很好，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了?！?艦長這樣解釋道，同時緊了緊自己的帽子“所以芽衣，這段時間不要去刺激她，也不要把她當(dāng)成琪亞娜。”

? ? ? ? 可是，芽衣做不到，她做不到對那個熟悉的面孔陌生，也做不到壓抑自己的思念去故意疏遠(yuǎn)，能做的，只有時不時的偷偷看她，哪怕只有一眼。

? ? ? ? ?跟在女王大人身邊，總會覺察到那個紫發(fā)身影，雖然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但卻形影不離的跟著我們，直到我和女王大人進(jìn)入了房間。

? ? ? ? ? 午飯時，房間門口肯定會掛著兩份午餐，晚飯時也一樣，打開門卻看不到來的人是誰，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如此。

? ? ? ? ?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是她，那個叫芽衣的女孩。

? ? ? ? ? 女王毫不意外，每次拿來后都會毫不客氣的吃掉，剩下的會讓我解決，每次送來的飯，女王大人從來都不過問，就像是很對她口一樣，幾乎每頓都是她喜歡的菜，也不問它的來處。

? ? ? ? ? “我知道，是雷電芽衣”女王在某次午飯后這樣說道，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她身上還有征服寶石的氣息，一旦接近，就會與我體內(nèi)的寶石產(chǎn)生共鳴，而且她做這些也不是為我，而是為我這個容器。”

? ? ? ? ?“女王大人，她既然不是為您，為什么您還要……”?

? ? ? ? ? “吃掉，是嗎？” 女王大人眼睛看向了別處“只是能讓這個容器安靜下來吧，貝拉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容器有三次差點(diǎn)失控?！?/p>

? ? ? ? ?從女王大人口中得知，琪亞娜沒有一刻停止過對這局身體的控制權(quán)進(jìn)行過搶奪，可無奈實(shí)力太弱，每次都被女王在精神空間打得鼻青臉腫，被迫灰溜溜的回到安靜的角落。

? ? ? ? 第一次失控，是她看到芽衣被女王掐著脖子的場景，那一次女王失算了，被她短暫的搶過了控制權(quán)，不過又很快被奪回去了就是，但沒敢再動芽衣。

? ? ? ? 第二次失控，是她看到了艦長只身來到女王大人面前，女王已經(jīng)暗中操縱力量，讓虛空之門在艦長身邊展開，只要一個響指，艦長就會被射得千瘡百孔，共享視線的琪亞娜自然要反抗，而且比上一次更劇烈，多虧女王大人早有防備才沒有讓她再一次搶過身體控制權(quán)，但，女王也沒有動那個人類，這倒是意料之外。

? ? ? ? 第三次，就是上艦時差點(diǎn)和姬子鬧翻，女王也從琪亞娜的反應(yīng)知道了些什么，那些都是她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吧。在晚上，她在意識空間里警告琪亞娜，如果不想讓她們受傷，就給她老實(shí)一些。

? ? ? ? ?一直到現(xiàn)在，琪亞娜沒有再劇烈反抗，女王也沒有傷害過她們，雙方暫時達(dá)成了和解，但也只是暫時。

? ? ? ? 一山不容二虎，這個身體終究只能留下一個意識，是女王大人，還是琪亞娜，這一切，很難說。?

? ? ? ? ?“她們不敢動我，是因?yàn)閾?dān)心我會傷害琪亞娜，琪亞娜不敢反抗，是因?yàn)榕挛覀λ齻?。我就像是一個支點(diǎn)，來維持這份讓她們都小心翼翼不敢向前邁進(jìn)一步的平衡，只能隔著我這個皮囊來彼此望眼欲穿，貝拉你覺得誰最可悲？” 女王問道

? ? ? ? “大概是她們吧，現(xiàn)在主導(dǎo)一切的是您，女王大人” 我不假思索道

? ? ? ? “不，貝拉，是我，我才是那個最可悲的存在”女王自嘲道

? ? ? ? ?“為什么？女王大人”

? ? ? ? ?“倘若沒了我這個支點(diǎn)，一根落在地上的蹺蹺板會讓她們不會再有所顧忌的去跑向彼此去相擁而泣，說到底，我才是那個可悲的存在?！?

? ? ? ? ?是啊，女王大人一直都知道她們的關(guān)心是建立在女王大人的容器身上，女王大人，包括我自己都是借此得到了愛屋及烏或者說是有所顧忌才有的善遇，并非是因?yàn)槲覀冏约?，或許真正打心底里為我們考慮的，只有一開始只身來到那里的人類——艦長。

? ? ? ? ? 想到這，看到芽衣的眼神，女王心里只覺得厭煩，尤其是這份道德綁架建立在屬于自己身體但不屬于自己這件事上時讓這份積怨到了要爆發(fā)的地步，只見女王做了一件所有人都駭然的舉動，又一次，她掐住了芽衣的脖子，幾乎是發(fā)狠般一字一句的說：

? ? ? ? ?“本王說了多少次，我不是琪亞娜，我是西琳，是空之律者，是崩壞女王！為什么身為半身的你還是對我這個容器如此執(zhí)迷不悟！”? 金黃的眼瞳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殺意，還不等姬子上前拉開，女王自己就捂著頭后退幾步。

? ? ? ? ?是琪亞娜，琪亞娜在爭奪自己的身體，藍(lán)瞳和金瞳出現(xiàn)在兩個眼睛上，看不到的戰(zhàn)斗在兩人意識里再次打響。

? ? ? ? ? “閉嘴！” 女王吼道“明明只是個容器，憑什么過著我想要的生活！學(xué)校，老師，朋友，甚至是媽媽，你都有了，可是我只能遭受背叛和欺騙甚至是擔(dān)心再次被欺騙和背叛而時刻警惕，我只是想救回唯一一個我信任的人類，憑什么要這樣阻止我！”

? ? ? ? ? 女王的歇斯底里讓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姬子把芽衣護(hù)在身后，看著女王一個人在與自己身體內(nèi)的琪亞娜抗?fàn)?，終于，因?yàn)榍榫w起伏太大，女王昏倒了。姬子手里還緊緊攥著弒神之槍，只要注射，西琳的意識就會消失，琪亞娜就能回來，但，艦長也說過，如果不把寶石取出來，琪亞娜還是會因?yàn)楸缐那治g而陷入生命危險，甚至還可能讓西琳意識卷土重來。

? ? ? ? ? 殺，還是，不殺。

? ? ? ? ? 姬子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了，上一次還是芽衣知曉自己會是失控的第三律者渴求姬子殺死自己，還是她打醒了芽衣，給她心臟裝了炸彈作為妥協(xié)，讓她好好活下去。

? ? ? ? ?現(xiàn)在輪到了琪亞娜，這份弒神之槍本來就是符華為救姬子自己才準(zhǔn)備的藥劑，但是，她最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白發(fā)少女。自己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作為大樹，如果不倒下，就沒有那些新苗的茁壯成長。既然這樣，未來，還是交給琪亞娜她們吧。

? ? ? ? ? 姬子這樣想著，握著弒神之槍上前。

? ? ? ? ? “媽媽……” 她呢喃道，就像琪亞娜晚上睡覺時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夢話，在那一刻，姬子愣住了，仿佛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琪亞娜。

? ? ? ? ? 無論是琪亞娜還是西琳，她們都是或多或少的表現(xiàn)出相同的特質(zhì)。就像琪亞娜會因?yàn)榕鮾?nèi)心深處對塞西莉亞的執(zhí)著而失控，女王也會愛吃琪亞娜喜歡的菜一樣，她們，從來都是一個人，只不過是西琳的兩個人格。女王是西琳對過去巴比倫試驗(yàn)塔難以回首歲月的復(fù)仇和痛苦，而琪亞娜就是渴望成為塞西莉亞的女兒，過著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種平凡女孩的生活。

? ? ? ? ? 某種訊息似乎跨越時空般傳遞到了姬子裝甲內(nèi)的疾疫寶石中，又傳到了姬子的腦海里。

? ? ? ? ? “原來，她們從來都是一個人……”? 姬子這樣喃喃道，這句話讓芽衣震驚，讓其他人都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 ? ? ? ? 姬子收起了弒神之槍，而后把女王抱到了我和女王大人的房間，讓芽衣照顧好她后，就再也沒有踏入過這個屋房間。

? ? ? ? ? 芽衣看著西琳，神情復(fù)雜，不知是為琪亞娜，還是為那個歇斯底里如今卻老實(shí)的她。芽衣摸了摸脖子上被掐的紅印，又想起了西琳眼中那份憤怒的背后是委屈，是一種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要承受如此非議的委屈。

? ? ? ? ?細(xì)細(xì)想來，自從女王登艦，整個艦上的女武神并沒有被她傷過，而且崩壞危機(jī)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除了天命總部，戰(zhàn)火也沒有再擴(kuò)大到別的地區(qū)，很多地方都是看到新聞才知道第二律者蘇醒的事情，可很快又銷聲匿跡，也就沒人再關(guān)心。

? ? ? ? ? ?看著女王身上不留一絲侵蝕印記的身體，就算是兩顆律者級別的崩壞寶石也沒有傷害到琪亞娜一絲一毫，又想到最近崩壞獸出沒越來越少，女王真的把這具身體和這個休伯利安保護(hù)得很好，也沒有造成什么殺戮，這樣想的話，女王似乎并不是那樣嗜血成性，只是，她沒辦法接受琪亞娜擁有她沒有擁有過的一切。

? ? ? ? ? ?后面的事情女王大人沒有說，只知道在女王大人醒來后，一直到我們回來，都是芽衣在照顧女王大人的起居生活，盡管嘴上說著冷酷的話，可還是默默接受芽衣的貼身照料。只是不再叫“琪亞娜”了，而是叫“西琳”。

? ? ? ? ? 我欣慰的是我不在身邊時女王大人終于和那些女武神能夠和平相處，但看著女王抱著失而復(fù)得的艦長，不知為何，久違的核心深處的痛，變得更劇烈了，就像是內(nèi)心被拉扯一樣痛苦，讓人覺得這樣本該溫馨的一幕變得異常刺眼。

? ? ? ? ? ?那一晚，女王并沒有回屋，而是去了艦長的房間，隔著一個墻壁，我能清楚的聽到女王的聲音，那是一種發(fā)泄，將這幾天的擔(dān)心，委屈和失落，不安全部發(fā)泄出去的釋放。過去的我聽到只是用枕頭蓋住耳朵就好。

? ? ? ? ? ?可，經(jīng)歷了和艦長的十幾天的相依相伴，內(nèi)心落寞讓我又回憶起來山洞里他溫暖的懷抱，這樣想著，手跟著伸到了胸前，握住自己的（省略部分）明明，那個遇難的山洞是我們愛的小窩，明明我們可以忘記一切去擁抱彼此，為什么要離開？

? ? ? ? ?你那晚抱著我（省略部分）現(xiàn)在，你懷里抱著的不是我，對嗎？

? ? ? ? ?“人類……”我和女王幾乎呢喃出一個人的名字，我好想他，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沒有他的夜晚。潮水沾濕了大腿間的布料，卻滋潤不了我干涸的心。

? ? ? ? ? 都是騙人的，人類，你只是那一晚把我當(dāng)成了女王大人的，對嗎？

? ? ? ? ? ?自我安慰后的激情平息，是無邊的落寞與孤寂，墻的另一邊已經(jīng)偃旗息鼓，女王大人此時就像我躺在人類懷里那樣，躺在本屬于我的懷抱。

? ? ? ? ? 屬于？多么可笑，明明連我都屬于女王大人，更何況那個人類？我只是可悲的認(rèn)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沉浸在虛偽的夢中，不肯醒來，女王大人的男人，我，是不可以覬覦的，因?yàn)?，我是她的奴，我沒有權(quán)利去和女王爭取幸福，能做的只有服從。

? ? ? ? 人類，我不再愛你。這一晚，是我最后一次想你。

? ? ? ? ?這樣對自己暗示道，內(nèi)心的痛楚差點(diǎn)讓我哭出了聲音，能做的，只有把枕頭緊緊摟在懷里，就好像我摟的是活生生的他。

? ? ? ? ? “不要……不要離開貝拉……”我摟著它的手臂緊了緊，可內(nèi)心果然還是舍不得他。

? ? ? ? ? 他是從什么時候走進(jìn)我的心的？我不知道，是他有條不紊的為我和女王解決食宿？還是他把我從那些仇恨崩壞獸的女武神的私刑中救出？還是說平時，那些不起眼的關(guān)心，和有他在就不用再迷茫無助的安全感？

? ? ? ? ?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再關(guān)心了。我現(xiàn)在，也盡力的避開他，不想與他見面，但偏偏艦長卻頻繁來女王大人的住處，總是若有若無的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到某個熟悉的藍(lán)色身影，但卻偏偏讓他落空。

? ? ? ? ?他似乎也知曉我在故意躲他，但他就是不想放棄找我，在我躲了他三天后，才被他堵在了安全通道的樓口，我差點(diǎn)忘了，他可是艦長，對這艘龐大的休伯利安自然是了如指掌。我怎么可能在這里逃出他的手掌心？

? ? ? ? ? ?“貝拉……” 他上前要摸我的臉，可被我閃身躲開

? ? ? ? ? “艦長請自重，你是女王大人的人，還是減少與我接觸的好”我冷冷道，不留情面

? ? ? ? ? ?“貝拉你在生我氣嗎？”

? ? ? ? ? ? “我沒有生氣，”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盡力平靜道“如果沒事的話還請讓開，女王大人還需要貝拉那邊侍奉?！?/p>

? ? ? ? ? ?我說完，低下身從他的胳膊下通過，可走到樓梯時卻被他猝不及防的從身后抱住。

? ? ? ? ? ? “放開” 明明可以輕松掙脫，但身體就是使不上一絲力氣。遇難山洞里我貪戀的溫暖再次蔓延到我的全身，內(nèi)心居然有了一絲不舍。

? ? ? ? ? ? ?明明是冷冷的命令語氣，可艦長不但沒有松開，反而越摟越緊，下頜抵在了我的肩膀上，把臉埋在我的頸部，去親吻他過去珍惜的香頸，明明是如此冒犯，可我卻抬不起手來制止，只能任由他施為。

? ? ? ? ? ?“貝拉，我好想你” 他吻了我的側(cè)臉后在我耳邊說道，而后輕咬我的耳垂。

? ? ? ? ? ?“我不相信你了。”我的語氣很累，就像是經(jīng)歷了莫大的心力交瘁，“你與女王大人交合的那一晚，你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輾轉(zhuǎn)入睡，你也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逐漸把你從我心里趕出去，為什么當(dāng)我不再想你后你還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折磨我？如今踏出那個山洞的時候，我們就再也沒有了可能，那幾天的事情就忘了吧，當(dāng)你眼里的貝拉死了吧” 我的話說得很絕，因?yàn)檫@是那一晚我輾轉(zhuǎn)難眠中的字字誅心，我氣他，氣他轉(zhuǎn)身就忘了貝拉，去抱女王大人，把貝拉的神情辜負(fù)。如今貝拉不想糾纏，只想著盡快從這段不該有的感情脫身，好減輕核心深處一陣又一陣的抽痛。

? ? ? ? ? ?“貝拉，也許你不會相信，這一次，我愛的人是你” 他這樣鄭重其事道，在我的驚訝中他娓娓道來“那一次在西伯利亞的暴風(fēng)雪中，我昏迷了，在意識模糊中我感到了一絲溫暖，還有就是聽到了那個在我耳邊傳來的天籟‘活下去，就當(dāng)是為了我’?！?/p>

? ? ? ? ? 那句話的確是我在心中默念的，但沒有說出口，他怎么會知道的？

? ? ? ? ? ?“我借著這個力量，才努力活動身體，讓差點(diǎn)停止的心臟加快跳動，當(dāng)我睜開眼看到的是衣不蔽體為我取暖的你?！?他伸手打算從我領(lǐng)口進(jìn)入，我下意識的拿手擋住，可只是擋了一下，他就毫無顧忌的進(jìn)去揉捏那一對豐滿。

? ? ? ? ? “我當(dāng)時覺得很幸福，因?yàn)槟闶堑谝粋€這樣不顧一切拯救我的人，其實(shí)在這之前與你的相處中，我就看得出你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會在乎他人的生命，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瑕疵必報 ，反而會在她危難時幫助她?！?/p>

? ? ? ? ? ? “所以，這些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 ? ? ? ? ? ?“正是因?yàn)槲蚁矚g這樣的你，才讓我覺得愛你，不會被辜負(fù)，明明那十幾晚的我們那樣相愛，可回到休伯利安后你卻時時刻刻在回避我，你怪我冷落了你，可你知道嗎，那一晚，我把身下的女王看成了你，來這里的次數(shù)多了是為了填補(bǔ)我思你如狂的焦躁?！彼@樣說著把我轉(zhuǎn)向他，對上他炙熱的眼神，我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不料竟然一腳踩空向后倒去。

? ? ? ? ?“貝拉！”我聽到了一聲驚喊，然后被摟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顛簸旋轉(zhuǎn)后，我才睜開眼看到艦長緊緊抱著我滾下了樓梯。人類和崩壞獸不一樣，人類很脆弱的，更何況還有我的重量在壓著他，直到平安落地才松開我全身痛苦的緊縮起來。

? ? ? ? ?“人類，人類！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明明決定不愛你了，你為什么要救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和女王大人男歡女愛也好，又來招惹我也罷，只要他沒事，什么都好說。

? ? ? ? ? 在我急的眼淚快出來時，身下躺著的人費(fèi)力起身，摟住慌慌張張要扶起他的我。? ??

? ? ? ? ? “貝拉，你沒事就好，就這樣，還在乎我就夠了” 他深情款款道，來不及給我拒絕的機(jī)會就吻住我的嘴唇。

? ? ? ? ?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可還是在自愿的回應(yīng)著他，我恨他，恨那一晚的孤寂，身邊卻沒有他。恨他早早的沒有選擇我，恨他不珍惜自己擅自去為貝拉受傷，恨自己這么沒出息的深愛著他。

? ? ? ? ?他把我這樣壓在地上，貪婪般索取我的熱吻……（刪減片段在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