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Like The Sun 9|HCY水仙文(十颯/斷颯)
颯颯再次醒來是在密室里,而這密室的床和阿十臥房的床簡直一模一樣,像是阿十把這張床搬進了密室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移過來的,只記得昨夜他哭了,他的戀人抱住了他,他們結(jié)合過。一只腳上銬了鎖鏈限制他只能在密室中活動,密室沒有窗,颯颯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他迷茫地走下床,在小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面包和一張紙條,叫他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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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衣果的美人兒翻遍了密室都沒找到一件衣服,只好躺回床上去用被子遮住自己的修齒,乖乖等著阿十回來。密室里的燭光熄滅,一切又遁入黑暗,颯颯趴在床上胡思亂想,晝夜為何會成為光明與黑暗的代表,夜晚明明很美,人們卻賦予它黑暗,它便有了負面的定義,而他,一個活在黑暗中的人,注定不會被光明接納。那……那個人呢?他不怕光明,卻是真正的黑暗?颯颯不知道斷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會怎樣,會不會來這里把他抓走,他好不容易和戀人破鏡重圓,他不想離開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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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晚的兩個問題,十都沒有給他答案,颯颯認真回憶十的所有反應(yīng),試圖尋找一些否認的痕跡,小嘴巴習(xí)慣性地嘟起來,可十昨晚除了和他doi之外沒有多余的動作。颯颯抱住枕頭加起褪蹭了蹭,這似乎是阿十最溫柔的一次,比初次時還要溫柔,除去審訊期間被放出籠子做的那幾次,其他時候都是喝過十喂的茶,在昏迷狀態(tài)下和十做的。而那些也是他心中疑慮的,他身上的痕跡究竟是不是阿十和別人一起留下的,或者說,哪怕有一處口勿/痕是屬于阿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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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昨晚醉酒時喊了他的名字,颯颯認為,阿十心里一定是有他的,這就足夠了,他可以不計較從前的傷痛,只要他現(xiàn)在和未來能在戀人心里有一席之地就好。他是個怪物,而阿十是個仕途光明的貴族新秀,他不敢也沒資格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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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拉開,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了,十拿了盞油燈走進來,颯颯笑著跟他打招呼,詢問他今日是否舒心。十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他【……】“??!阿十!” 十忽視了深夏人的痛感,兀自攪/弄著【……】小美人兒不聽話地掙扎,十煩躁地掐住小人兒細嫩的脖頸把人按在chua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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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男人離開了,美人焦急地撐起酸軟的深字環(huán)顧四周,男人真的離開了,一句話都沒和他講,就只是單純地對他發(f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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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從chuang上滾下來挪到密室厚重的門后,他想聽聽阿十是不是在外面,他在做什么,有沒有說什么,可他什么都聽不見?!鞍⑹??” 颯颯試著叫了一聲戀人的名字,可沒有人回應(yīng)。小腦袋靠在門上睡著了,可淺淺的睡眠很快被驚醒,門縫外傳來了女人**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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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人~” 女人不明白為什么公爵命令她要大聲地叫,可面對公爵這樣俊美的臉和大筆的報酬,她不會多想只會照做。門后被鐵鏈鎖住的小家伙拼命捂住嘴巴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他的戀人在堂而皇之地背叛他,比前一天無意撞見還要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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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怎么努力似乎都提不起公爵的興致,他的心思不在這,只是淡漠地望著窗外,對女人的tiao豆全然不應(yīng)。他昨晚殺的兩個女人是外集的,不能像平常那樣隨意打發(fā),他今天花了些時間在這煩人的事情上,帶著情緒回來想在颯颯身上找點樂子,可颯颯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么反應(yīng),連****時都害羞得叫不出聲?!盁o聊?!?十煩躁地自言自語,***著的女人心里一驚,以為公爵不滿意自己的技術(shù),馬上調(diào)整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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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開門就看到颯颯坐在門口捂著嘴巴哭,十坐到密室的床上,拉動鎖鏈把人拽了過來。颯颯一只腳被牽引著從門口拖到男人腳邊,他抬眼看到男人冰冷的目光有些害怕,乖巧地跪在十身邊不敢爬上chuang?!皠偛哦悸牭搅耍课乙阋院笠材菢咏薪o我聽?!?颯颯無辜的眼神悲傷地望著男人流淚,他委屈戀人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教他做這些,他寧愿被榜起來編打也不想他的戀人和別人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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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颯颯點點頭表示愿意服從?!澳呛?,” 男人手指挑起颯颯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開始吧。” 颯颯望著戀人心里有些復(fù)雜,畢竟他剛剛聽了阿十和別人做,而現(xiàn)在他還要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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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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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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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颯颯的叫聲異常痛苦而且全都不在節(jié)奏上,他一低頭就看見颯颯在掐自己,大腿上還有一片淤青。十很不滿颯颯竟敢在他眼皮底下耍小聰明,一把抓住颯颯的胳膊扯倒在床,起身鴨祝這個狡猾的小騙子【……】“你這個樣子對我很不尊重?!薄尽俊敖o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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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戀人的溫柔已經(jīng)在昨夜消耗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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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嘆了口氣,輕輕撫摸颯颯的臉,當人昏過去了他才敢對他承認心中的愧疚?!皩Σ黄穑瑸槲覍δ阕龅囊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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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呈上來一封王后的加急信件時,十還在書房里走神,想著昨夜颯颯在懷里睡著的樣子,可拆開信封后他上彎的嘴角開始微微抽搐。信上說國王情婦的堂妹想要嫁給他,那位大小姐對他一見鐘情,情婦又很疼她這個妹妹,求了國王幾個月,最近國王已經(jīng)首肯了這門親事。情婦家里的勢力不容小覷,人已經(jīng)出發(fā)在來的路上,讓十小心。十皺了皺眉,既然是國王指婚,必須得讓對方主動拒絕,又不能抹了對方的面子,他正思考該怎么做,樓下就聽見了馬的嗚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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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躲在窗簾后看到幾輛馬車停在公爵府內(nèi),不少仆人攙扶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看來白棋已經(jīng)落下了第一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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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還在密室里睡著,經(jīng)過幾夜的條較,他已經(jīng)可以叫出十想要的聲調(diào),男人給他松榜的動作驚醒了他,“阿十?今天這么早?” 榜在手上和蒙住眼睛的綢緞被解開,颯颯透過門縫看到屋外還有陽光,不免有些害怕?!拔疫@里來了位客人,這幾天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每日過來。記住,不可以發(fā)出任何聲音,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你,知道了嗎?” 颯颯認真點了點頭十就離開了,既沒有像往常一樣揉揉他的頭發(fā),也沒有對他溫柔地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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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颯颯就沒再見到阿十,好在他留下的水和食物夠用,被困在這個狹小的密室里不知過了多少天,十才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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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颯颯窩在十懷里聽他講外面的故事,十這些天受邀參加了一場狩獵,地點在都靈,有來自很多國家的王公貴族,他們住在維納利亞皇宮,那里有一座白色的宮殿,讓他第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颯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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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壞的美人進入夢鄉(xiāng),夢里是那座純白的宮宇,他赤著腳在白瓷地磚上自由自在地跳舞,身邊是溫柔的愛人對他微笑。十輕輕撥弄他漂亮的銀發(fā),憐愛地親口勿他的額,銀色的眼睫細密而長,靜悄悄地蓋住兩顆粉水晶。十為他蓋好被子,解開了腳上的鎖鏈便出去了,他沒有告訴颯颯全部的故事,比如他帶著未婚妻在皇宮花園里散步的事,以及他準備利用颯颯來幫自己擺脫這場政治聯(lián)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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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在十隱晦的引導(dǎo)下,很快意識到心上人偷偷在都靈買的自己最愛的糖果不是送給她的禮物,氣急敗壞地多方打聽,最終趁十不在,命人撬開了密室的門,在一只通體雪白的怪物懷里發(fā)現(xiàn)了糖果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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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忙完一天的應(yīng)酬回府就被未婚妻請去了地牢,還沒等未婚妻說話,十就先發(fā)制人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十看了眼被榜在柱子上打得半死的小人兒,一臉得意地看向拿著帶血鞭子的女人。“他……不是因為你的疏忽而逃跑的吸血鬼嗎?” “他不是吸血鬼,他是老侯爵的兒子?!?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對勁,突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涼氣,“是你派人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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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可憐兒抱著cu大的刑柱奄奄一息,雙手被掉榜在柱子另一側(cè)勉強牽引著身子不往下滑,脖子上戴了一只鐵制的粗項圈用鎖鏈拴在柱子頂端,如果站不住或者昏迷倒下就會被勒住喉嚨窒息而死。颯颯的背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他聽阿十的話乖乖的什么都沒說,他相信等阿十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密室就會來救自己。好不容易聽到阿十的聲音,颯颯才松了口氣就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到了父親的事。銀白似雪的眼睫微微抖動,想要睜開眼讓自己清醒起來,他想知道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他們會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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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微笑著對驚恐的女人做了噤聲手示,他的笑容實在令人毛骨悚然,更何況他的未婚妻是知道他卑劣行徑的,對十的反應(yīng)更是感覺脊背發(fā)涼。女人逃回房間鎖了門,十卻不緊不慢地一步步跟過來,敲門的節(jié)奏很慢,還時不時發(fā)出瘆人的笑聲,叫未婚妻開門。這樣的冷血變態(tài)人設(shè)算是立住了,果然未婚妻第二天一早就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從窗子逃了,行李都沒來得及收。后來十就收到了王后的加密信,說情婦求國王取消了婚約,還為此失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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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被榜在柱子上一整夜,他不敢睡,怕昏過去會被脖子上的鐵鏈勒死,不過他更在意父親的事,他想問問,卻又害怕十會生氣,他難過地低聲啜泣,而這一切都被屋頂暗影里一只蝙蝠觀察著。颯颯想著想著,疲倦加上流血太多,小腦袋抵在冰冷的柱子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可鐵項圈并沒有勒住他,仿佛有人站在身邊支撐著沒讓他倒下。颯颯無意識地靠在柔軟舒適的懷抱中,身上被披上一條黑色的斗篷,男人就這樣輕輕抱著他,讓歷經(jīng)磨難的小可憐兒短暫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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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的血味一直右貨著男人咬上一口,他別提多想帶颯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遠離那些權(quán)謀斗爭,可颯颯心中的疑惑不解開的話,即便是弄得遍體鱗傷他還是會回到這里尋找真相。颯颯想從十那里聽他親口說出答案,可那男人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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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都快升起來了斷才聽見腳步聲,他把小人兒輕放在柱子上靠著,轉(zhuǎn)身飛進黑暗里。侍衛(wèi)解開了鐵項圈,割斷了榜住颯颯的繩子,小人兒難受得眼睛都睜不開,徑直掉進十懷里?!叭ソ嗅t(yī)生,到我房間?!?侍衛(wèi)走后,十脫下外衣裹在美人身上,將他抱起準備回臥室去,忽然胸前的衣襟被小手抓住?!鞍⑹腋赣H的死……是你做的嗎?” 十低頭看到那雙紅腫的灰粉色眼睛滿是淚水地望著自己,他伸手蓋住颯颯臉,讓審視罪惡的天使合上眼,“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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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變成一只小飛蟲,跟著他們回到了臥房,十將窗簾拉嚴擋住即將照進來的陽光,斷停在天花板上,心疼地看著醫(yī)生給颯颯涂藥。藥膏使身體產(chǎn)生劇痛,颯颯痛苦地掙扎被十和侍衛(wèi)按住,滿屋子都回蕩著嘶啞的慘叫。之后十打發(fā)走了醫(yī)生和侍衛(wèi),轉(zhuǎn)動一只裝飾花瓶打開了密室的門,把痛暈的颯颯抱了進去。斷恍然大悟,難怪他一直找不到颯颯,原來是被藏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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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跟著飛進來,看到十把颯颯的雙手雙腳榜在床的四角,為了防止藥物被蹭掉也是促進傷口愈合,颯颯是趴在床上的姿勢,小腦袋歪歪地搭在枕頭上?!鞍⑹?小可憐兒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要拼盡最后一點點力量和勇氣對戀人說出自己的請求,“我們私奔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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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轉(zhuǎn)動密室內(nèi)的一尊雕像將門打開,“沒那個必要?!?無情的拒絕和關(guān)門的聲音帶走了密室最后一絲光亮。熬過了這次還會有下一次,颯颯留在這里只會受到傷害。他滿心愧疚,可他放不下權(quán)力,放不下家族的榮耀,颯颯的話攪得他心亂如麻,于是趕緊逃走不去想颯颯滿身的傷痕和祈求的目光。他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來忘記颯颯苦苦哀求的模樣,給國王寫信,添油加醋歪曲事實地狀告他的未婚妻連夜悔婚出逃,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以幫助王后在這場紛爭中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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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走到床前,溫柔地撫摸颯颯的頭發(fā),“颯颯,那些困擾你的事他回答了,我們走吧,我們回家?!?手指微微一挑,四根繩索就全部斷開了,他脫下黑斗篷將人裹好抱進懷里,才發(fā)現(xiàn)小可憐兒已經(jīng)淚痕滿面。斷伸手輕輕擦拭,“他不值得。” 一縷黑煙轉(zhuǎn)瞬即逝,只留下一張空床,斷掉的繩子,還有地上被摔壞的,颯颯這些天最喜歡抱著的那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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