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本文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寫作目的純粹出于個人對該作品的喜愛，時間為0.4版本與0.5版本之間。因為要完善世界觀與各種設(shè)定，難免會與游戲內(nèi)的部分內(nèi)容產(chǎn)生沖突，包括加入個人的新設(shè)定，但我會盡量做到與原作品的內(nèi)容大致吻合。本文內(nèi)容為原創(chuàng)情節(jié)，隨著時間推移，我可能會看興趣繼續(xù)更新。文章背景為一款虛擬現(xiàn)實游戲中的冒險經(jīng)歷，所有血腥，恐怖情節(jié)均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前情提要：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二次接觸（上）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正文部分：??

（以下為諾娃的第一人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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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整好呼吸，穩(wěn)定心率，計算風(fēng)速和到目標(biāo)的距離?！币粋€低沉而又粗壯的中年男性聲音傳來，我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留著胡子，滿臉滄桑的男人正背靠著一棵樹坐著，擦拭著自己的匕首，不時把刀刃對者陽光檢查光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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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這幾個字脫口而出，我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已經(jīng)有了些陌生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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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你的任務(wù)，”男人看向了我，把匕首插進(jìn)刀套內(nèi)，接著說，“這一次可不能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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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扭了回去，看到了我手中的東西，一把印著花紋，做工精致的狙擊步槍，是狄俄涅。我整個身子正臥在幾個沙袋后面，右手食指搭在狄俄涅的扳機(j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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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我沒有失手過...”我不解地問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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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騙不了自己的，”男人向著我，把上身迷彩服的拉鏈拉開，右手指著左胸口說著，“因為你，你的導(dǎo)師犧牲了?！蔽铱聪蚰腥耸种傅牡胤?，在他的左胸上，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清晰可見，凝固的血液已經(jīng)變得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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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場景讓我很害怕，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還活著嗎？萊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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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合上了拉鏈，靠在樹上，雙手盤在胸前，抬頭仰望著天，有所回憶地說著：“我不怪罪你，從我進(jìn)游騎兵服役的那天開始，我就無時不刻地在刀尖上行走，只是那一次，似乎失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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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狄俄涅了，”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說，“你給我的最后一個任務(wù)，我完成了?！蔽蚁Ｍ芙o我哪怕一絲肯定，讓我不安的心稍稍踏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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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說著：“戰(zhàn)斗，使用什么武器，不管是石塊還是火槍，并不重要，如果一個人的三個弱點還在，他就永遠(yuǎn)也成不了一個戰(zhàn)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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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迷茫，和孤獨?！蔽一卮鹬脑挘@是他在我的第一課上所教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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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發(fā)出了輕蔑的笑聲，讓我毛骨悚然。接著他把頭轉(zhuǎn)向了我，用狠毒的目光等著我，咬著牙說著：“虧你還記得，可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害死了我，然后在樹林里躲了一夜，一槍不敢發(fā)，你連第一關(guān)都過不去?！彼恼Z言和行為和剛才剛才判若兩人，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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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我并沒有逃避，”我放下搭在沙袋上的狄俄涅，對著他說，“我躲過了禁衛(wèi)軍和士兵的搜尋，潛入進(jìn)了神廟，干掉了兩名看守，并且?guī)е叶砟晒Τ冯x了?！蔽乙蛔忠痪涞刂v述著我那晚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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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男人突然收起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又恢復(fù)到了心平氣和的狀態(tài)，修然自得地把雙手靠在后腦勺上，靠在樹上說著，“死亡就是最可怕的東西，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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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我面色凝重，質(zhì)問著他，“你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人連續(xù)的情緒轉(zhuǎn)換和反常的舉動，讓我愈發(fā)覺得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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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說著：“你害怕面對我，但是你騙不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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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地把狄俄涅抱在手中，槍口對著他，問道：“我的事情，你無權(quán)插手，我的內(nèi)心，不需要你來替我揣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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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完全沒有畏懼槍口，大步走上前來，用手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直視著我，說著：“因為，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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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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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蜂鳴聲和炫目的白光過后，我努力地張開了被閃的快要睜不開的雙眼，但腦袋里還是嗡嗡作響，嘈雜的人聲，像是爆炸一樣的轟鳴聲，機(jī)械運作的咔咔聲，混在一起，我的大腦像是漿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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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怎么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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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運作途中被人為中斷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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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的人聲混雜在一起，我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思維承受不了這樣的干擾，吵鬧聲讓我心煩意亂，她們說著各種我聽不懂的東西，剛才是怎么回事？狄俄涅呢？萊斯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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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恢復(fù)意識了！”一聲女聲驚叫了起來，另一名像是她們首領(lǐng)的黑衣女人立即走上前來，檢查著我的狀況。門外，爆炸聲還在不停持續(xù)著，房間天花板的灰塵不時被響動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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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們在儀器使用的途中，遭遇了...一點干擾，”女人看上去十分緊張，但她還是把一個木匣子遞到了我的手中，接著說道，“希望你的思維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現(xiàn)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必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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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的問題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消化，但外面的交火聲和喊叫聲提醒著我趕快離開。我剛才所見一切奇怪的景象都是因為思維被干擾了嗎，按女人的話所說。但我沒有時間想那么多，我打開匣子，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就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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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把弓...”一個黑衣女人看著窗外，顫抖地說著?！笆前栠瘡浰梗　睘槭椎呐艘е勒f道，“她們知道狄俄涅的持有者在我們這兒！她會把我們趕盡殺絕！”接著，她們頭也不回地火速沖出了監(jiān)牢，連儀器都來不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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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為什么要和我根本不想對抗的敵人為敵，我一邊在心中不斷默念著這些問題，一邊拿著狄俄涅，緩緩走出監(jiān)牢。門外，三兩名身著黑紗的女人尸體躺倒在墻根處，一名禁衛(wèi)軍正把她的長矛從一具尸體上抽出，連帶著血，聽到動靜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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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那張帶著能殺死人的目光的臉，我不想再見到了。我本能地端起了槍口，狄俄涅在我的手中變化成了一把霰彈槍，我扣動了扳機(jī)，禁衛(wèi)軍被整個人噴飛到了她身后墻壁上，然后緩緩滑落到地面，身上被鑿出了十幾個血洞。但即使這樣，她的尸體依舊用那雙令人膽寒的，散發(fā)著光的雙眼，直視著我，讓我無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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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厭惡感，和當(dāng)初神廟里，用槍指著萊斯特的頭的時刻，和在奧杰吉厄上，隔著亞歷克斯的魔法屏障看到的，一模一樣。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意義，我和她們作戰(zhàn)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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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轟響，兩名禁衛(wèi)軍和十幾名士兵，連帶著地牢的大門，被我用一發(fā)火箭彈轟開。我要趕快逃離這里，找到一個傳送門，結(jié)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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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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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箭直接插在了我的腳前，我盡力止住了腳步，把狄俄涅變化成狙擊步槍形態(tài)，立即轉(zhuǎn)過了身，瞄準(zhǔn)了身后箭矢襲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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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zhǔn)鏡里，月亮之下，一個女子彎著弓，也正對準(zhǔn)我的方向，我必須快她一步，盡全力收攏了呼吸，把十字刻度對準(zhǔn)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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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鏡片破裂的碎片飛濺到了我的臉上，隨后我的左眼像是被貫穿了一樣，一陣劇痛直接把我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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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痛。我第一次承受這種疼痛，左眼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眼窩處不斷有液體涌出。右眼控制不住地流著眼淚，整個人仰面倒在地上，渾身癱軟，一點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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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下意識地向衣兜里摸去，那里留著一個通訊器，另一個在奧利安那。我用顫抖的手摸索到了圓圓的按鈕，然后努力按了下去，希望他也能碰巧在玩永恒，然后碰巧收到了我的訊號，碰巧能趕來...我為什么要幻想這么多不切實際的愿望。左眼太痛了，我真的挺不住了，我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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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事了？”一陣熟悉的男人聲音叫醒了我，“小姑娘可真讓人不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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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雙眼，自己正躺在家中柔軟的沙發(fā)上，電視劇播放著節(jié)目，萊斯特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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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管好你自己先。”我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回頭接著躺在沙發(fā)上，很舒適，沒有一點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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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最后一課了，再多的，我也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比R斯特語重心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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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孤獨，大叔，”我賭氣似的回了他一句，“我父母很健康，同學(xué)很熱心，還有...”我一想到那個男生的名字和臉，有些語塞住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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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萊斯特大笑了一聲，又抽了一口，說著，“那小子怎么樣，你覺得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不懂?！蔽已b作不知道，但是還是感覺臉上在不斷地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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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過了，騙我沒用，”萊斯特看向了我，說著，“別忘了，我就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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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帥的，人也還算不錯，就這樣?！蔽乙贿呍谀X海中勾勒著那個男孩子的畫像，一邊應(yīng)付似的回答著。但是一想到那天在帝王谷服務(wù)器的一切，想到他那里的奇妙感覺，我的渾身又燥熱起來，臉上如同火一樣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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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萊斯特戲謔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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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和個老媽子一樣，這么關(guān)心我的私人生活干嘛？你又不是我父母！”他的不屑真的讓我有些反感了，或者說，我真的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在我心里，我只把那個剛剛認(rèn)識一個多月的男生放在比普通朋友稍微更進(jìn)一步的地方，嗯，就是這樣，我對他沒有什么更過分的想法，對的，沒錯。我不停在內(nèi)心里重復(fù)著這些暗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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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讓你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最缺少的到底是什么，”萊斯特嚴(yán)肅地問道，“我說過，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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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的心砰砰地跳動了起來，身體不受我控制一般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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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我身邊的感覺?！蔽宜伎剂艘粫?，說出了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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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似乎很滿意，不再發(fā)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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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很疼愛我，但他們從不知道我做黑客和在永恒做殺手的經(jīng)歷；我的同學(xué)很多，但他們從沒有在我生病的時候?qū)ξ艺f過一句關(guān)心的話；我的第一個同齡朋友，甚至都是在誤闖入一個咖啡館里認(rèn)識的?！蔽一貞浿磉吶说囊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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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在永恒里遇到了一群拿著槍的中年大叔，才有了點被陪伴的感覺，”萊斯特接著我的話說道，“你第一次明白了遇見和你志同道合的人是什么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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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想法？”我震驚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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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右手握拳，錘了錘自己的左胸口，說著：“因為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沒人能騙過自己的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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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可以重整隊伍，繼續(xù)完成我們未完成的使命。”我看向萊斯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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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掐滅了煙，說著：“我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你的路還很長，會有人陪你走完，別太難過，小姑娘。”說話間，他帶著視死如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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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一席話嚇到了，從沙發(fā)上下來，走向“萊斯特”，想著用手觸碰他，在我的指尖還未接觸到的那一刻，萊斯特化作了一撮塵土，隨著風(fēng)飛揚了，消散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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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大聲喊了出來，眼淚在一瞬間奪眶而出，在我伸出去的手掌前方，只剩下了一縷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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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繼續(xù)陪你走下去了，但，他可以。”空虛的環(huán)境里，萊斯特沉穩(wěn)的聲音回蕩著。我環(huán)視周圍，卻再也找不見萊斯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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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到底是誰！”我一邊哭喊著，一邊不停尋找著萊斯特，當(dāng)然都是徒勞的。我的身邊，再次充滿了孤獨和無助的感覺。沙發(fā)，溫暖的房間全都消失了，剩下了一片空虛。我閉上了眼睛，流著淚，雙手抱緊臂膀，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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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的姑娘怎么又哭了呢？”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但不是萊斯特，聲音年輕得多。在我閉著眼睛的時候，我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緊緊地貼在我的臉蛋上，帶著一點溫度，很舒服，另一只手在輕輕地擦著我眼角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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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人像越來越清晰，逐漸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英俊臉龐，和那副溫暖可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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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奧利安？”我驚訝地向著眼前的男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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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斷你，但我們真的該走了?！眾W利安一手摟住我的腰部，一手環(huán)抱住我的雙腿，把我抱在了懷里，他的神情似乎十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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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生很漂亮，也讓我很安心，我的手像不受控制一樣，伸向他的臉，我想感受一下他的臉龐，但是不知為何，我的身體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特別是我的左眼，我一點伸出手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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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越發(fā)清晰，我正在奧利安的懷中，他正在不停奔跑著，我的左眼，什么都看不見。我全都想起來了，我被神秘女人們帶走，我的回憶，我的中箭，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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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奧利安把狄俄涅帶走，自己趕快逃跑，他當(dāng)然不會聽。一聲風(fēng)掠過的聲音，他打了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但還是緊緊地抱著我，我能看見他額頭因為疼痛留下的汗珠，我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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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應(yīng)...我，我們一定...會再次...拿回狄俄涅和許阿斯...”我絕望地說出了最后的一句話，流著淚，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我知道，我們今天無路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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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響動，一支箭貼著我的臉飛過，插在了他的胸前。他再也支撐不住了，抱著我，一起從懸崖上翻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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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墜落的感覺，我左眼的疼痛，他表情的痛苦，這一切都讓我不敢去看，我閉上眼睛，等待著我們這一次的終結(jié)。在我閉上眼睛前的最后一秒，一道柔和的藍(lán)色光芒把我們環(huán)繞了起來。